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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品:娇妻不是御史料|作者:青词|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19:34:15|下载:娇妻不是御史料TXT下载
  「老吴,谋害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我劝你快点从实招来,免得小命不保。」

  「你们有什麽证据证明我打算谋害你们?没证据不能如此诬赖人!」老吴还是死不承认。

  「我是差点被谋害的当事人之一,只要我说我清楚瞧见了你的脸,确定就是你丢瓦片下来,你还逃得了吗?」杜月香扬起威胁一笑。

  她从高中就开始半工半读,很早出社会,社会上人心险恶、互要心机也看了不少,她当然也懂得如何使用一些必要手段去算计他人,以达到目的。

  人不犯她,她当然不犯人,不过现在是老吴自找的,可别怪她阴险。

  「你——」老吴恼怒地瞪着她,本以为她是个窝囊废,一点用也没有,没想到居然有胆子威胁他。

  「唉,老吴,你何必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呢?」杜月香蹲下身,与老吴平视,放缓语气,丢出诱饵。「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可以说我就是瞧见你丢瓦片下来,也可以说那瓦片是自己掉下来的,纯粹只是意外。就看你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愿意配合到什麽程度。」

  老吴害人的手法太低劣,逃跑的身手也太笨拙,肯定不是存心取人性命,何况丢瓦片也不一定砸得死人,倒不如直接在饭菜内下毒还比较快,所以其中必有隐情。

  先是威胁,再是利诱?聂席郎讶异的挑了挑眉,她居然也会这一招,真是看不出来!

  果然老吴被杜月吞抛出的诱饵钓上,内心有些动摇,挣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你想要我……如何配合?」

  「很简单,把你袭击咱们的原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看你展现出多少诚意,我再决定是要大事化小,还是直接让你後半辈子免钱的饭吃不完。」

  「什麽免钱的饭?」老吴纳闷的皱起眉。

  「呵呵,那还用说?当然是……」杜月香原本的笑脸瞬间刷冷。「牢饭呀!」

  第四章、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

  三日之後,御史台的食堂内——

  中午用膳时间,食堂内的气氛一如往常的冷,杜月香见众人的午膳都用得差不多之後,起身开口说道:「各位同僚,有件事,我想是非得说说不可。」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不得不猜想她是不是又想做什麽莫名其妙的事,就像上一回的说笑话一样?

  一旁的聂席郎知道她要做什麽,没有阻止,静观其变,而李德三也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看她打算如何处理「那件事」。

  「就在前几天,我和聂中丞在御史台出了点事,聂中丞还因此受伤,那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想要暗算咱们。」

  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明显增加了不少,前几日他们的确见到聂席郎额头缠了一圈白布条,有人询问发生了什麽事,他只淡淡说不小心受了点伤,其他人就没再多问下去,而那白布条只出现在聂席郎头上一日,之後就拆下来了。

  原来是被暗算,还是在御史台出的事,到底是谁这麽大胆?

  「而伤害咱们的那个家伙,现在就在食堂里。」

  「什麽?在食堂里……」

  「真的吗?到底是谁……」

  杜月香的这番话果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我奉劝那个人即刻起身自首,或许我会对他手下留情,但如果他硬是不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杜月香严肃认真的说着。

  老吴已经将所有事全盘托出,他是受人指使来制造意外的,而指使他的人,就是御史台的其中一人。

  搞了半天不是外人要对她不利,而是自家人在耍阴招,她非常不齿,非得狠狠教训那人一顿不可!

  大家议论纷纷,不敢相信,没人承认自己就是杜月香所说的那个人,那是当然的,怎麽可能有人会蠢得自己自首,又不是吃饱没事干。

  「没人承认?不要紧,再过一会儿,那个人就算不想承认,也会自己站起来,所以你们现在最好在自己的椅子上牢牢坐着,别有任何动作,免得被人误会你就是凶手。」

  怎麽可能有人会不想承认又自己站起来?大家不懂杜月香到底是在耍什麽招,纷纷左右观望,看是否真有那麽蠢的人。

  不知不觉,一刻钟过去了,有些人等得不耐烦了,又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抱怨不知杜月香又在胡闹什麽。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又会以一场闹剧作为结束时,某位陈姓侍御史突然抱着肚子站起身,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

  「喔……陈侍御,你可终於自露马脚了。」杜月香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哪有承认自己是凶手,我只不过……」咕噜咕噜咕噜,陈侍御的肚子发出一阵翻绞声,他脸色大变,赶紧抱着疼痛的肚子往食堂外冲,就怕来不及。

  大家瞧着杜月香,又瞧向陈侍御,搞不懂现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陈侍御急急冲出食堂,却在大门前突然脚一滑,一屁股坐倒在地,摔得四脚朝天。「啊——哎呀!」

  地上有油!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暗算他!

  咕噜咕噜咕噜噜……陈侍御铁青着一张脸,拚命从地上爬起,这次已经不是抱着肚子,而是转而压住自己的屁眼,以火烧眉毛的速度赶紧往茅厕奔去。

  「到底怎麽了……」

  大家纷纷来到食堂门口,不停的探头采脑,不知陈侍御是为了什麽事跑得这麽急。

  直到陈侍御终於走出茅厕,只见他一脸惨白,整个人虚脱的跪在茅厕前喘气,十分狼狈。

  杜月香来到陈侍御面前,居高临下的警告他。「陈侍御,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看你以後还敢不敢背地里耍阴招整人。」

  陈侍御脸色惨白且泛着薄汗,气虚无力地说:「你……你……」

  「你收买厨吏老吴想整我的事,我都知道了。」

  根据老吴的自白,原来是陈侍御和诱好赌欠钱的老吴制造意外整杜月香,目的就是要逼她离开御史台。

  前阵子她踩到油滑倒,就是老吴整治她的开端,三天前丢瓦片的事是第二次,甚至还拖累了聂席郎受伤。

  杜月香派李德三去调查,证明者吴真的欠了赌场不少银两,前些日子才突然还清欠债,因此判定他说的是真话。

  她要老吴在陈侍御的午膳内放泻药,让陈侍御也尝尝被整的滋味,好消她心中的怨气。

  「我到底哪里惹到你,让你想逼我走?」她板着脸质问陈侍御。

  既然事蹟已经败露,陈侍御也豁了出去,他愤恨的咆哮道:「问问你自己吧!你凭什麽当御史台台主?我不服气,御史台内大有人才,怎麽也轮不到你坐上这个位置!」

  他是御史台内资历最深、年纪最大的侍御史,本以为前任御史大夫被罢黜之後,由聂席郎升任御史大夫,他就有机会升官,成为御史中丞,没想到杜月香的出现完全破坏了这一切!

  「难道你就有资格坐上台主之位?」杜月香哼笑一声。「聂中丞之所以能坐上御史中丞之位的原因,你在御史台这麽久了,会不明白吗?」

  陈侍御的脸色由白转红,那是羞愧的红,因为他懂杜月香在暗示些什麽。

  聂席郎年纪轻轻就登上御史中丞之位,靠的不是资历,而是能力,无能之人就算在御史台待十年、二十年也升不了官,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踩在自己头顶上。

  「那麽你呢?你有什麽实力坐这个位置?」陈侍御不甘心的反问。

  「我承认,现在的我尚且无法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你会不平,我可以理解,也正因为如此,针对这一次的事件,我只小小教训你一番,不打算将你送到牢里,但要是还有下一次,你不但官位不保,後半辈子也等着在牢里度过吧。」

  「另外……」杜月香突然转过头,瞧向看热闹的其他僚属。「我知道对我不服之人多得是,你们要是有种的话就当面冲着我来,别在背後耍什麽阴险招数,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杜月香堂而皇之的表明接受战帖,气度之大,反倒让不少男人觉得尴尬,心思狭隘比女人都不如。

  然而更有一些人,看杜月香的眼神变了,从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变成有些惊讶、有些敬佩,没想到她区区一个姑娘家,居然有勇气接受挑战,遇到危险非但没有躲起来,而是想办法将始作俑者揪出来。

  聂席郎在人群当中明显感觉到其中的气氛转变,心里暗暗赞赏杜月香的处事方法。

  她赓现出身为上位者该有的气度与勇气,让大家对她有所改观。

  「对了,这是御史台自家人的小纷争,大家看过就算了,别随便嚼舌根,出了御史台大门,就要团结一致,别让其他人看咱们的笑话,懂吗?」

  大家彼此对望,之後才低声回答。「懂……」

  「很高兴咱们头一次有共识,多谢大家的配合。」事情终於顺利解决,杜月香也松了口气,漾起灿烂一笑,有种海阔天空的舒服感。

  瞧瞧她,才顺利解决一个内讧问题而已,尾巴就得意地翘起来了,刚才的威严气势也跟着破功。

  真是孩子气……虽说如此,但聂席郎还是轻扬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对她也有所改观了。

  或许她的出现不是一件坏事,能为御史台带来不一样的改变……

  陈姓侍御史的事平息後,御史台一如往常的运作,杜月香就威风了那一下下,之後再度陷入水深火热当中,被严格的聂席郎继续鞭策。

  她就不懂,是有那麽急吗?他像是在赶进度一样的拚命鞭策她,让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不要说她是女人了,她相信就算是男人也会吃不消。

  好不容易又熬到休假的日子到来,杜月香乐得喘口气。

  而聂席郎也待在自己府内悠闲看书、品茗,准备轻松度过一日。

  「主子。」

  此时一名下人来到後花园,在凉亭里找到聂席郎的身影,赶紧上前报讯。「杜台主来了,说要见主子。」

  「杜台主?」聂席郎纳闷的放下书册。「她来有什麽事?」

  「小的也不知,杜台主目前正在前厅等待。」

  聂席郎只好离开凉亭,前往前厅一探究竟。

  当他一踏入前厅,就见一个头戴白色纱帐帽、身穿浅湖绿裙装的女子站在里头左瞧右看,似是非常好奇,手上还提着一个沉重的墨绿色布包。

  「杜台主?」

  杜月香转身,将白纱往上一掀,脸蛋露出灿笑。「不好意思,来打扰了。」

  聂席郎的心不期然一跳,有些讶异,只因杜月香今日的装扮与平时不一样。

  她身着女子装扮,浑身洋溢着柔美气息,与身穿官服时的英气形象截然不同,让他挺不习惯的。

  没来由的,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麽一直瞧着我却不说话?」杜月香困惑地瞧着自己。「怎麽,看我穿回女装,很不习惯?」

  她今日因为是女装出门,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乖乖戴上纱怅帽,要不然她其实不太喜欢戴帽,觉得很麻烦,做什麽事都不方便。

  「是有些不习惯。」聂席郎赶紧稳下浮动的思绪,冷静下来。「不知杜台主前来有何要事?」

  「其实不是什麽要事,我只是想邀你出门野餐。另外,现在咱们不是在御史台,不是上司与下属,就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你别喊我杜台主,就直接唤我的名字吧。」杜月香笑笑的说道。

  「野餐?什麽意思?」他不解的轻蹙眉头。

  「就是到野外露天用餐的意思。」杜月香兴奋的解释。「我和纯纯约了今日在芙蓉湖畔野餐,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跟我一起去。」

  「纯纯?」

  「就是宰相夏纯纯呀,我与她私下是好友。」

  也怪不得聂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