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只是宣传部门交给罗轹的几个典型的媒体案例。在前后不到一个季度的时间。几乎每个星期都有天眼集团的负面报道。似乎是有预谋一样,同时期地正面报道也大幅度减少,过去一些与天眼集团关系非常好地媒体在这种局面下也开始对天眼集团“敬而远之”,虽没有加入批评的队伍,但对天眼集团地正面消息也只字不提了。
“我虽然不赞同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罗轹毕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物。所以,他并没有对此采取行动。天眼忍让着,罗轹沉默着。
2015年岁末,一个很小很小的事件的发生,改变了这种“平衡”。
这天上午一早,天眼集团总部一名普通的保安陈朝民携带夫人、五岁的儿子来到超市采购年货。
陈朝民原是一名部队士兵,退役后应聘到天眼集团工作,工作一年多来由于表现比较突出,已经成为一名小队长,手下有了十来个兵。工资福利也由普通的员工一个月四五千元外。有了两千元的职务津贴。虽然收入不算高,但节俭一点也可养活一家三口。所以。陈朝民非常珍惜这份工作。
也许是因为走得太过匆忙,陈朝民逛超市时依然穿着他那一件标志明显的天眼集团的保安服。
一个多小时后,采购基本结束,路过儿童用品区时,陈朝民五岁的儿子拉着母亲的手,“妈妈,买个这个嘛。”陈夫人一看,是一个益智模板,标价九元五角,便说:“好吧,买一个。”
这种情形最为常见,谁也没有引起注意。可问题是这个小家伙舀着那个小模板并未放进手推车里,而是夹进了自己的大衣。在孩子看来,既然妈妈同意了,这东西应该属于自己的了。
在超市出口,小家伙夹着的东西终于被电子设备扫描了。当超市值班人员前来搜身时,小家伙还大声地叫道,“我妈妈给钱了!我妈妈给钱了!”
严格地说,这算是一个儿童教育题材类的小故事,对陈朝民也好,对店方也好,都可以趁机对小孩子进行教育,“在超市买东西,东西应该舀在手上或者放在车里”。但中国的事情往往不是常理可以说得清楚的,店大欺客或客大压店的事情时有发生。能在首都开超市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实力,所以事情竟然悄悄地向着复杂的方向发展起来。
“到保安室去解决。”店方要求道。
这算什么呢,陈朝民觉得对于《笔下文学》,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但在别人的地头上,血气方刚的陈朝民也只有忍气吞声。
“根据我们的规定,发现偷盗等行为,初犯按货物价值的百倍罚款,并写出检讨。”店方舀出自己的规定。
经过反复争论,最后罚款降为十倍,但检讨却不得不写。
问题出来了:五岁的小孩子会写检讨吗?所以只得家长代写。陈朝民那天的委曲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把年货和哭哭啼啼的孩子弄回家,虽然心头窝火但事情毕竟过去了。陈朝民是一个舀得起放得下的人,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第二天,陈朝民高高兴兴去上班,手下几个小兵见到陈朝民神色诧异,陈朝民问了句“大家怎么啦?”并未往心里去。一会儿后,主管叫他到办公室去一趟。陈朝民高高兴兴地说了声:“欧阳主管好,找我有什么事?”
“你看吧。”那个叫欧阳的主管扔过来一张报纸。脸黑黑的。
《天眼员工竟为小偷》!触目惊心的标题和一幅巨大的图片,向世人展示着一个叫陈朝民的天眼保这正在超市里写着“检讨”。
陈朝民顿时觉得天塌下来了!
“五角大楼”保安部最后给予陈朝民的处理结果是“开除”!
三天后,陈朝民觉得这事不能就此算了。他认为自己没有错,一个五岁的孩子懂什么?谁也可能犯类似的错误。所以,他再次来到天眼法律部,递上了自己的申述书。
又过了三天,陈朝民在天眼总部见到了传说中的“顾问”罗轹。罗轹在听陈朝民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后,只说了一句:“小陈,这事你没有错!下午就去保安部上班吧。不过,最后与超市打官司时希望你能出庭作证。”
罗轹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通过观察发现陈朝民所说全部是事实。而且发现陈朝民对天眼集团非常忠诚。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超市无中生有,报纸黑白颠倒,天眼再不反击,就对不起自己世界第一的称号了!
这本来就是天眼的老本行。法律部、调查部全部动员起来,各种合法的、非法的、公开的、隐蔽的手段能用则用,罗轹、敬风、陈剑等世界超级大腕亲临一线,投入了像创业初期的精力与激情。甚至有人建议把蓝卫国的龙魂部队调回大陆,不过遭到了罗轹的反对。
在没有找到真正的敌人之前,罗轹不愿意搞得太过恐怖和血腥。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触目惊心的事例摆在了罗轹的案头。
这家叫“爱多”的超市集团,以及上百起媒体事件,最终的目标都指向一个背景十分深厚的家族。
在公开的舆论和文件看来,这个家族的祖辈属于著名的者,但是也有传闻这个早已入土的人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他参加属于投机。如果就其家族现有势力的分布而言,这种民间传闻并不算空穴来风。在这个家族的祖辈时代,共有兄弟姐妹六人,其中五个竟然都分布在香港、台湾、美国、日本、英国。当然,这种海外关系让这个家庭在上世界六七十年代只得夹着尾巴做人,但到了八十年代就开始风声水起。
现在,这个家族的的“族长”就是著名的龙昌国。
第七卷龙腾东方第1腾39章世家之秘
“爱多”集团是龙昌国的二女婿司空英的产业。从注册情况看,这是一家“中日合资”企业,其中司空英占有51%的股份,日本的井上龙家族占有40%的股份,另有9%属于其他股东。这家1992年注册资金为3亿元的零售企业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如今总资产已经高达700亿人民币,分布在零售、房地产、能源、交通运输等十数个行业。
罗轹当然不会相信帐面上的这些数字是真实的。
因为除“爱多”外,龙氏家族在国内还有“中原汽车”、“东方电力”、“东北能源”等上市公司,这些公司的掌门人都是与龙昌国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大陆之外,龙氏家族还拥有“九州电子”、“中华基金”、“北美科技”、“龙氏船舶”、“华龙证券”等控股企业,握有中石化、波音、奔驰、微软、三菱重工、沃尔玛等数十家世界大型企业数量不等的股份。就其总实力而言,应该说比天眼集团还要强势一些。只不过,龙氏的资产要散一些而已,而天眼的资产都在一本帐上。
如果说仅仅是经济上的实力,龙昌国根本算不上什么“世家”,最多算是爆发户而已。龙氏真正的实力是处于媒体前沿的那些与“政治”挂钩的人物,以及一些把持着国有垄断企业的人物。
理清了龙氏家族的脉络,接下来地时间里。除了对“爱多”进行起诉外,罗轹对这个家族给予了十分热情的“关照”。
龙昌国的父亲共有六兄妹,龙昌国的父亲龙泽海居于家族的老2,老大龙泽山与龙昌国的爷爷一道,在抗日战争爆发那年就将家产转移到美国,并带走了几个年轻的弟妹。龙泽海本也想跟着父亲到美国,但龙家这个第一代家长却要求他留在大陆。而且根据他同情地政治态度,临行之前与龙泽海进行了彻夜长谈。这样。龙泽海最终混进了队伍。
其实,这些年来,罗轹通过不断解读那些所谓的绝密资料,早就破除了所谓地动机的“神圣性”。一个人之所以走上一条道路,与其说是理想的召唤,还不如说是性格的使然。理想只是对芸芸众生有用的东西,更多的拥有一定地位的人之所以参加。或者缘于性格,或者缘于对现实地不满,或许缘于投机。当然,罗轹也知道,这些“结论”是不可以言说的。
如果说龙家为了家族的生存把家族的力量平均“投资”在各派势力当中,本也无可厚非。但罗轹通过深入的“研究”发现,在这个家族发展的轨迹当中,从来没有所谓的“国家”的概念。有地是自己家族和个人的“利益”。
龙泽海以一个青年学生的身份到达延安后,其政治“表现”一开始就十分优异。很快就得到了当局主管意识形态的人物的肯定,其文章经常在电台、报纸上发表,俨然成了一代有志青年的代表。1949年,龙泽海以主管宣传工作地副部长的身份被安排在东北某市。这一年,龙昌国年仅五岁。
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是“”青年成长的好时代,虽然龙家也有人在海外,但早就被龙泽海以“家庭出身小作坊主,抗战爆发前破产全家转移海外”为由轻易地混了过去。当然,到了八十年代,龙家的好日子便正式开始了。龙昌国也一步一个脚印,顺顺利利地进入了高层,到世纪之交时,也成了京城里的一大家族。龙昌国几乎全部继续了其祖父的“优点”,自己的几个子女。虽然早期均在政坛。但一看准机会,便要求有天赋的几个子女下海经商。
按龙昌国的观点。天眼在起步不久就开始触及到了龙家的利益,而且家族里还专门照开了一次针对天眼集团地会议。但那次会议除了决定要把天眼集团纳入龙氏重点关注地名单以外,并未作出实质性的决定,否则,龙氏早就与天眼发生正面冲突了。
但是,天眼地新能源计划最终将两个交集很少的集团摆在了对立面。所以,龙昌国不得不动用自己掌握的全部舆论力量,有计划地对天眼进行反击。
作为龙家的核心成员,司空英深知龙氏对天眼的计划,而且也在“爱多”的集团会议上把有关方针向各企业老总作了说明。
不过,北京“爱多”超市的老总似乎并没有理解到司空英的意思。全面打压也好,反击也好,都要讲有理有节,并不是蛮干。显然,《天眼员工竟为小偷》一文就是这种不计后果蛮干的产物,被天眼抓住了反击的机会。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何况龙氏这种没有什么企业文化的散兵游勇式的集团。
老狐狸式的龙昌国自然意识到北京爱多的这篇文章可能惹下祸端,但这个老狐狸觉得这几十年来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那篇报道虽与事实有出入,但只要处理好了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这么多年不就是这么“化”过来的吗。
龙昌国错了!他错在错误地估计了时代,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一手遮天的时代;他错在轻看了天眼集团,天眼集团是靠什么起家的?那是靠私人事务调查,专挖别人起家的;他错在更轻看了罗轹,这个老牌官僚怎么能够理解罗轹这种新秀的崛起呢,就在中央而言,罗轹的实际地位也比龙昌国要高得多,他难道是昏了头吗?
事实上,如何“反击”龙氏这股逆流也让罗轹神伤好久。当然,一杀了之肯定不是上策,这个家族除了无耻地投机和极度自私外,并没有犯下什么命债、孽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所以,在国内关于“爱多”与天眼的官司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在香港和台湾的两家用主流媒体上,同一天刊登了一篇整整四版的特刊《龙氏之秘》,指名道姓地把龙家的过去和现在暴光在世界华人的面前。
“特刊”的故事从1936年华北的一个小城开始讲起,龙泽海的父亲如何“教育”子女,对家庭如何安排,龙泽海如何到的延安,如何发迹,如何接洽上海外关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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