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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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该如何便如何,二爷从不是瞻前顾后的性子,干一个也是干,干一群也是干,那就索性大干一场。
朝鲜国王的寝宫修文堂内满室皆春,一片淫靡。
慎氏如今又换了姿势,跪伏在一张锦凳上,乳白色的液体不停由阴户滴落在地板上;朴氏两腿大开,瘫在地上,大腿间已经干涸的精液和淫水已然结成一层白皮;宽大的龙床上尹氏与洪氏交叠在一起,红肿的阴户展示了二人经过不知多少次的无情征挞。
此时丁寿正抱着娇小的安氏在宫内漫步,每走一步粗大肉棒便随着动作更深入安氏体内,安氏早已如同昏迷,两条腿无力地挂在丁寿腰身,若非体内硕大肉棒支撑以及托住圆臀的丁寿双手,她早已坠落。
怀中玉人没有意识让丁寿大感无趣,走到龙床边将安氏向床上一抛,安氏仅仅是一个翻身,便沉沉睡去,倒是惊醒了曾经的王妃尹氏,勉力睁开双眼,见眼前那尺余长的肉棒在眼前晃动。
还没等弄清楚状况,尹氏便被一股大力拖到床沿,在她如雪玉乳上用力揉了几下,丁寿腰身用力,挺枪而入。
一声高亢的浪呼,尹氏只觉五脏六腑如同被顶的翻了个,接着便被一阵快速无情的冲刺直送入云巅。
冲击不停,玉乳颤动,看着玉人身上汗水已在诱人锁骨与双峰堆玉间积成水洼,丁寿更是加快抽送,心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李(忄隆),二爷肏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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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王大人,寡人感念天朝恩德,今夜在后苑摆下便宴,时间仓促,未及铺陈,慢待之处,还望大人见谅。”李(忄隆)对着刚刚赶来的王廷相揖礼道。
“殿下客气。”王廷相还礼,同时眼神询问一日未回太平馆的丁寿,丁寿神色讪讪,道:“哦,子衡兄,暂请入席。”
见丁寿不愿多言,王廷相只得跟着入席,李(忄隆)看看二人,心中得意,什么大明名士,锦衣豪强,还不是堕入寡人彀中,只待宴席上便向二人讨要李怿,有丁寿帮衬,量王廷相不得推脱,心中主意打定,开口笑道:“二位到敝国多日,仍未观赏宫中剑舞,实是憾事,今日便请两位大人指点一番敝国宴舞如何。”
王廷相不疑有他,微笑颔首道:“久闻贵国剑舞传自新罗,深得大唐剑舞精髓,今日有幸一见,不亦快哉。”
李(忄隆)呵呵一笑,双掌轻拍,两排乐工鱼贯而入,分列两侧,一边持玄鹤琴,一边操伽倻琴,另有八名鼓手围在四个巨型鼙鼓旁。
李(忄隆)袍袖一挥,清脆鼓点响起,一排黑衣剑士涌入场中,皆是黑色缎带束发,黑纱蒙面的劲装女子,鼙鼓声起,剑光流动。
领舞女子手腕一转,剑指苍穹,持剑在握,手中的长剑,清光潋滟,照着黑纱上那一双眸子,也是冰凉如水。
长剑一垂,身姿一动,便得见清夜之舞,周围黑衣女子在其带领下翩然起舞,舞姿刚健,剑光如江河奔归大海,身影如蛟龙潜舞幽壑。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王廷相抚掌赞叹:“观得此舞,海东不虚此行。”
谁人有此身姿,原本琢磨如何向王廷相开言的丁寿也是观之变色,如醉其中,忘情处鼓掌叫好,却将身旁上菜的宫女撞倒,一盘汤汁尽撒在身上。
丁寿勃然而起,被李(忄隆)算计的本就窝火,此时不再忍耐,抬脚将眼前矮几踢翻,“贵国连个服侍周到的宫人也寻不到么?”
李(忄隆)可不想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作色道:“提调尚宫何在?”
一名宫人慌忙跪倒,哀求道:“王上饶命,此女不久前入宫,因当值勤勉,今日才安排侍奉,不想闯下大祸,求王上饶奴婢性命。”
李(忄隆)听那宫人还是李怿在位征召而入,更是恼怒,下令将提调尚宫和宫女俱都押下杖毙。
他们两个用的朝鲜语交谈,说什么丁寿听不懂,看那宫人面如土色估计惩罚不轻,今日他心情不好,也懒得劝阻,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突然感到衣角被人拉扯,那名小宫女哭泣道:“大人饶命。”
挥手让朝鲜宫廷侍卫退下,丁寿蹲下看着小宫女,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虽是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显得稚气未脱,却更显可爱,托着她的下巴问道:“你懂大明官话?”
宫女含着眼泪点点头,更显得楚楚可怜,丁寿暗道好一个美人坯子,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长今。”小宫女嗲声嗲气地回答。
点点头,名字不错,丁寿笑容忽然僵住了,大长今,不是吧。
“贤弟……”王廷相在一旁提醒道,他是觉得丁寿今日有点小题大做。
呵呵一乐,丁寿笑着问道:“你愿不愿随我回大明?”
满以为能收到肯定回答的丁寿却被闪了一下,小女孩摇了摇头,坚定回答:“不,我要留在宫里做御膳房最高尚宫。”
果然不想当厨子的裁缝就不是好司机,好一个有理想的有为少年,丁寿苦笑,朝鲜尚宫制度仿照大明六局二十四司,问题是打永乐爷开始,这些宫中的活计基本都是宦官干了,小长今跟他回去二爷还真没本事给人家弄一个尚膳监掌印的差事,随即转向李(忄隆)道:“殿下,本官向你讨个人情,封这小姑娘为尚宫可行?”
“当然,今日起此女便是我李朝之提调尚宫了。”李(忄隆)理所当然道,刚刚觉得自己命保住了松一口气的提调尚宫又一下子瘫倒了,自己辛苦半辈子才爬到了朝鲜女官之首,怎么一顿饭还没吃完就下岗了。
徐长今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不,我只要做御膳房最高尚宫,这是母亲遗愿。”
丁寿又转向李(忄隆),提调尚宫感激地看了一眼长今,也转过脸眼泪巴巴地瞅着自家不怎么靠谱的大王,李(忄隆)咳嗽一声,道:“这个……孝心可嘉,那今日起她便是御膳房的最高尚宫了。”
“怎么样?”丁寿又征询小长今意见。
原以为要一辈子奋斗的目标瞬间达成,徐长今也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点了点头,丁寿开心地揉了揉她脑袋,道:“你的才华应该在医术上,回到大明我为你找一位名师。”
“谢大人。”长今不知丁寿的意思,还是恭敬道谢。
丁寿眨了眨眼睛,改了主意,道:“你还是叫我师父吧。”想想收了未来的李朝三品医女做徒弟,二爷还是很有些恶趣味的。
徐长今懵懂点了点头,道:“师父。”
丁寿哈哈大笑,对李(忄隆)道:“殿下可允我带走贵国的小尚宫?”
“大人说笑了,这本是她的造化。”李(忄隆)附和笑道,心中暗道,只要能把李怿母子交给寡人碎尸万段,连他整个后宫都送给你了,谁还在乎这么一个黄毛丫头。
王廷相走到李(忄隆)近前,向他施个半礼道:“我代贤弟谢过殿下了。”
李(忄隆)连说客气,请二人继续入席,丁寿眼角突然瞥见一个乐工悄然靠近李(忄隆),从琴内掏出一把匕首,直向李(忄隆)后心刺去。
“殿下小心。”丁寿惊呼。
李(忄隆)反应不慢,身子一转,躲到王廷相身前,借着王廷相身子阻拦,快速后退,场上一片慌乱,侍卫快速上前,那人见一击不中,反手扣住王廷相,以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大喝道:“谁敢上前,我便杀了大明钦差。”
一听声音,李(忄隆)登时大怒,“逆贼朴元宗,你还敢作乱。”
那人也不遮掩,将脸上涂得颜料用袖子抹净,正是昔日的朝鲜右议政,统军大将朴元宗。
“朴元宗,殿下已经赦免你的罪状,你还死不悔改,妄图行刺是何道理?”丁寿大步上前喝问道。
朴元宗冷笑道:“这样一个凶残暴虐,悖逆人伦的大王发出的敕令,换做是你丁大人,你会相信么?”
丁寿踌躇一番,道:“以臣叛君,你又可懂得人伦纲常。”
朴元宗咯咯笑道:“那也好过这位大王逼奸母妃,强暴婶娘吧。”
“你胡说,”李(忄隆)状若疯癫,跳脚怒骂道:“寡人和升平夫人真心相爱,她已怀了寡人的孩子,寡人还要给她嫔位,是你,是你逼死了自己的亲姐姐。”
“放你娘的屁。”朴元宗也不顾世家风范,直如泼妇骂街,“寡姐为月山大君守节十余年,被你逼奸已是不该,你还要公然将她纳入后宫,顺川朴氏门楣怎容你如此践踏。”
狠狠斜睨了李(忄隆)一眼,丁寿暗骂你们家关系真他妈乱。
“果然是你逼死了她,”李(忄隆)怒吼道,喝令周边侍卫,“给我放箭,射死他……”
忍无可忍的丁寿一耳刮子将李(忄隆)抽翻,喝道:“住嘴。”
朴元宗见了大笑,“打得好,打得好,继续打。”
不理李(忄隆)怨恨的眼神,丁寿温言相劝道:“朴大人,你放了钦差,本官以性命保你无恙,你若想做官,随我回大明,四品以下武职随你挑选。”
“贤弟,你……”王廷相被丁寿的话语惊着了,擅自封官许愿,被有心人参到御前,一个“不臣”之罪可是难免。
朴元宗缩在王廷相身后,嘿嘿阴笑道:“做官?朴某人做够了,如今只想让昏君去死。”随即高声喝道:“明淑公主,李(忄隆)的混账事你已听到了,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如同一轮明月升起,舞姬中领舞之人腾空而起,剑光如清辉,飞洒而下,直罩向李(忄隆)。
李(忄隆)面对如月清辉般的剑光已然呆住了,就在此时人影一闪,锵的一声,清辉顿敛,人影疾分。
明月还在当空,如月之人手持断剑,轻轻一叹。面上轻纱从中而裂,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孔,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气、三分雍容贵气和一分不属于尘世的脱俗之气。
丁寿手握屠龙匕,呼呼喘着粗气,肩头鲜血浸出,仗着兵器之利,还是一照面就吃了亏。
李(忄隆)看清女子容貌,脱口道:“明淑姑姑?!”
摇了摇头,李明淑将手中断剑随手一丢,道:“李家没有你这样的忤逆之人。”身形乍起,一把长剑又已在手,剑上光芒绽发,人和剑依着一条完美的曲线往丁寿而去。
丁寿迎身抢上,屠龙匕带着淡淡乌光斩向剑芒,一手天魔手全力而发,他也知今日所遇乃是强敌,不再保留实力,出手便是全面抢攻。
奈何李明淑没有半点与他硬拼之势,剑光扭转,避开屠龙匕锋芒,剑势斜引,将天魔手后续招式尽数封住。
二人转眼交手数十招,丁寿竟有步步受制之感,按说江湖中识得天魔手的人不多,即便魔教同门也不能招招都抢在他前面抑制后招,难道这是老家伙的相好,他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这娘们了,丁寿不无恶意的揣测。
丁寿也曾试着换用别的门派招式,可这些功夫不到三五招便被李明淑抢制先机,几次险象环生,丁寿也只得勉力用天魔手与之周旋。
李(忄隆)在那里自顾冷笑,李家没有我这样的人,好哇,既然你们不把我当李家人,那我也不用顾忌了,对着身边侍卫道:“放箭。”
侍卫统领一惊,道:“王上,两位钦差还在场中呢。”
“寡人令你放箭。”李(忄隆)一字一顿恶狠狠说道。
侍卫悚然领命,一队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了场中四人。
若说棒子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也就是这手箭术了,看后世奥运箭术比赛就可知一二,朴元宗当然也是清楚,当即出声提醒。
在丁寿怒喝声中,天魔真气罡风席卷,朝鲜侍卫纷纷立足不住,随后一道白光闪过,弓弦断裂,盔缨落地,李明淑清冷声音响起:“吾乃成宗大王之姊李明淑,不愿沾染朝鲜将士鲜血,若再不敬休怪我下手无情。”
众侍卫抱头鼠窜,原本他们就不敢对钦差动手,何况这其中还有李朝宗室在内,卖命,也得看这主子值不值得为他卖。
李(忄隆)见众人四散,将他孤零零的突显出来,李明淑美目寒光一闪,他哇的一声尖叫,连跪带爬的逃向芙蓉亭。
李明淑纵身欲追,丁寿晃身挡在她身前,李明淑叹气道:“你打不赢我的。”
“你也败不了我。”丁寿恨声道,李(忄隆)你个杂种,待今日事了回京交旨后,二爷非要潜回朝鲜,亲手剁了你不可。
眉心一皱,李明淑不再废话,剑化长虹,刺向丁寿。
丁寿嘿一声,袍袖舒卷,裹着一阵罡风迎面而上,此时丁寿已然明白,论及招式无论如何也胜不得这位李朝公主,唯有以力相搏,拼着损耗内力,能否在内力耗尽前把她拿下只能搏一把了。
再度交手,不同刚才人影纷飞,丁寿不动如山,天魔真气充斥天地,不给李明淑可乘之机。
李明淑暗自冷笑,这种玩命的打法看你能撑得几时,展开身形,犹如一片落叶,在丁寿舞起的狂风中四散飘零,却让他无处着力。
他二人这样动手,李明淑功力深厚或自不觉,朴元宗离他们不远,却承受不住,罡风扑面犹如刀割,衣袍猎猎,原地难以立足,只得扯住王廷相,远离二人,没想到这一扯竟没有扯动。
此时王廷相乌纱已被天魔真气的罡风吹掉,唯有网巾护发,官服不整,看似狼狈不堪,朴元宗还要大力拉扯,只见王廷相双掌向下虚按,一声大喝。
站立他身后的朴元宗如被重锤击胸,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而出。
如此声势引得丁、李二人注目,王廷相不理发髻和身上沾染的鲜血,踏步入场,向着李明淑一拳击出……
ps:万恶的美帝国主义坑人,好好的美剧说不续订就不续订了,把人往死了坑,这段时间看《燕山君日记》pdf格式,歪里歪斜不说还没有标点符号,就为了查两个慎氏的名字废了这么大劲,结果还没查着,恨死处女座性格了。上章裸体捕貂的事是东北民间传说,不限男女,不过要是个糙老爷们裸体躺在那里等貂上钩……画面太美,不敢想。
第四十七章、甲申遗恨
夜风忽疾,微云掩月。
王廷相纵声长啸,皎洁如月之人步步后退,情势危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王廷相朗朗清音响彻后苑,踏步上前,袍袖飞拂,平平又是一拳击出。
这一拳似缓实疾,竟直直拍在李明淑三尺青锋剑脊之上,闷哼声中,李明淑又是倒退数步,嘴角细线般的血丝溢出,身形摇摇欲坠,抬眸望向声色不动的王廷相,眼神中俱是骇然之色。
她半生浸淫奕剑术,与人对敌彷如国手对弈,“料敌机先”便是她所凭仗,适才年轻人武功的确不凡,但其招式虽奇幻诡异,却还未脱套路桎梏,时间一长便落入她的剑局之中,可如今这个大明使臣出手既无变化,也无后招,偏偏每次出手似乎都蕴含天地至理,让她避无可避,大明奇人异士何其多也!
她这里心思电转,王廷相却不等她,仰首阔步继续向前,“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瞬时间他仿佛融入天地,化为山川日星,无所不至。
李明淑一声娇叱,不理当面王廷相攻势,人随剑走,身剑合一,将几十年所练奕剑术发挥极致,直如一道闪电向藏身芙蓉亭的李(忄隆)刺去。
云移月现,当空辉照。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丁寿脚踏天魔迷踪步,倏然飘到她必经之路上,屠龙匕带起层层乌影,奔雷擎电般迎上李明淑,他可是记仇的主,出道来还没吃过这种亏,即便她真是天上明月,二爷今日也要摘星拿月。
一声轻哼,倩影陡然转向,自下而上直奔殿顶,同时长剑碎为几十片寒星,激射向眼前丁寿,原来这位李朝公主退意已生,行刺李(忄隆)不过声东击西。
丁寿气急败坏地挥袖震开那些碎刃,再看李明淑因被丁寿阻了一阻,被身后王廷相拳风扫中,空中喷出一口鲜血,直落殿顶,随后不再停留,兔起鹘落,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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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脚挑起一个条几,一屁股坐下呼呼喘着气,丁寿神色复杂地看着负手而立的王廷相,“子衡兄为何不去追?”
王廷相的回答干净利落,摇头道:“我不会轻功。”
怒极而笑,丁寿调侃道:“王兄适才所用武功高深莫测,小弟闻所未闻,却说你不会轻功,莫不是这功夫是读书读来的?”
王廷相理所当然点头道:“当然。”
“你……”丁寿气苦。
见他不信,王廷相急忙解释道:“天地之间唯有气在,日月山川,万物生灵皆由此生,俱入此灭,为兄钻研此道多年,方悟出这门混元一气。”
“真的?”丁寿表示怀疑,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谁听说书中还有西瓜刀的,看书能悟出砍人的道理,孔夫子还周游列国什么劲,直接一扫六合得了。
“大道三千,触类旁通。”王廷相一本正经继续道:“贤弟若是不弃,愚兄也不是敝帚自珍之人。”
“子衡兄,您坐。”在王廷相错愕中,丁寿麻利站起,谄笑着扶着王廷相坐到他适才的位置,“小弟谢过兄长了,咱何时开始授业?”
见他这副没脸的样子不由王廷相苦笑,刚想随口调笑几句,小长今却凑了过来,“师父,你肩上有伤?”
“啊?”丁寿才反应过来身上还见了红,不由一阵龇牙咧嘴,徐长今从宫裙上撕下一块来替这无良师父包扎。
王廷相点头微笑,道:“贤弟,你这小徒弟倒是十分伶俐。”
“那是自然。”丁寿洋洋自得。
四处逃散的朝鲜宫人侍卫慢慢回到场中,李(忄隆)不理丁寿二人,径直走到躺在地上的朴元宗身旁,恶狠狠道:“奸贼,寡人要将你挫骨扬灰,方解心头只恨。”
原本瘫在地上的朴元宗突然睁开双眼,狞笑道:“你没这个机会了。”腿出如风,接连踢中李(忄隆)踝、膝、丹田各处,李(忄隆)迎面倒下,朴元宗翻身将手中短剑直刺他的胸口。
在宫人一片惊呼中,一道乌光直入朴元宗后心,朴元宗应声倒地,那支短剑却也插到了李(忄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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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堂内,灯火通明。
慎妃焦急的殿外来回踱步,看着内医院众太医急匆匆的进进出出,心中五味杂陈,李(忄隆)为王无道,逼反了自家臣子,连累数子丧命,若说心中对他没一点怨恨那是假的,可夫妻一场,安危挂念也是真真切切。
丁寿走上前道:“王妃且安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化险为夷。”
慎妃强耐心中焦急,敛衽施礼道:“本殿谢过二位天使援手之恩,因夫之故有损大人贵体,罪何当之。”
“王妃客气了。”说着客气话,丁寿打量着这位朝鲜王妃,眉宇愁容挡不住天生丽质,与小慎妃虽说是姑侄,却更像姐妹,不知床上风情是否也是一般,这货已经彻底想歪了。
“怎么样了?”直到内医院都提调走了出来,慎妃开口询问,丁寿才把思绪拉了回来。
“娘娘恕罪。”这位老太医跪倒谢罪。
闻言慎妃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一晃就要栽倒,丁寿一步抢上,托住玉臂,帮她稳住身形。
没多想二人此举失仪,慎妃颤声道:“王上可是无救了?”
“王上性命无恙。”白胡子老太医恭敬回道:“朴元宗擅长花郎道,腿力不凡,王上腿骨断裂,但都一一矫正,胸前一剑刺入不深,幸有天使及时止血,亦无性命之忧。”
慎妃长出一口气,温言道:“有劳提调,此乃大功,何罪之有。”
“只是……”太医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慎妃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位大喘气的都提调脸上满是不解之色,道:“王上身上伤势虽无碍,不知何故昏迷不醒,微臣针灸、推拿各类法子都试过,仍是无用……”
不待他说完,慎妃快步走入后殿,只见那位到处作死的朝鲜国王双目紧闭,一声不响的卧在龙床上,胸前包扎的白布内尚有血迹渗出。
看着这个让自己爱恨两难的男人如此下场,慎妃心中五味杂陈,眼泪夺眶而出。
尾随而至的丁寿、王廷相相视一眼,王廷相劝解道:“请王妃保重贵体,毕竟殿下性命无忧,苏醒不过是旦夕事尔。”
慎妃低头揩净泪水,转身强颜笑道:“借贵使吉言,今夜二位辛苦,请回太平馆安歇,翌日本殿再行重谢。”
王廷相点头,丁寿却踌躇一番,道:“殿下今日之事始料不及,本官想及早回程,将此间事早奏圣听。”
“贵使何必心急,且在小邦多盘桓几日,让敝国一尽地主之谊。”慎妃急慌说道。
丁寿摇了摇头道:“多谢王妃美意,此番出使迁延日久,恐夜长梦多。”又向斜上方拱手道:“况陛下大婚在即,本使不好耽搁。”
随即偕王廷相告辞出宫,慎妃连追几步,道:“大人留步,不知此番李怿随同入明会如何处置?”
丁寿止步回身道:“自有圣裁,不敢妄测。不过陛下仁厚,想必申饬一番也就罢了,”一指内殿,继续道:“殿下如今又是这番状况,想来万岁不会放任朝鲜无主……”
慎妃闻言呆若木鸡,丁寿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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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寂寥的修文堂内更显空旷。
慎妃亲手服侍李(忄隆)服下半盏参汤,看着犹自昏迷的丈夫潸然泪下。
“王上病重不起,我母女几人今后怎么办?”
“朝鲜无主,两班臣子二度作乱怎么办?”
“李怿若经恩赦,再度登位必然大开杀戒,居昌慎氏怎么办?”
一个个问题涌上心头,却都无法可解,思绪杂乱,慎妃只觉头痛欲裂。
烛影闪动,绿衣粉裙的张绿水悄悄进入大殿,“给中殿娘娘见礼。”张绿水盈盈拜倒道。
“起来吧,这一番上国求救,你居功至伟,此间无人,便以姐妹相称吧。”慎妃轻声叹道。
“谢姐姐,姐姐无须担心,王上洪福齐天,必能转危为安,早日苏醒。”张绿水开言劝慰道。
“但愿来得及吧。”慎妃看了一眼昏迷的李(忄隆),幽幽说道。
“姐姐可有旁的心事?”张绿水揽住慎妃肩膀道。
此时无旁人,慎妃便放下心防,将心中担忧一一道出。
“姐姐所虑甚是。”张绿水拧着秀眉道:“王上前日里不是以李怿后宫做饵,引得明使入毂,何不以此要挟?”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王上昏迷不醒,连表章都无法上达天听,谈何要挟,”慎妃摇头苦笑道:“况且王上此举也是孟浪,即便得计亦引得明使忿恨,徒留后患。”
张绿水展颜娇笑道:“其实王上此事虽然急躁了些,却是把心用对了地方,那丁大人是大明皇帝宠臣,使团中事都是他一言而定,若有他帮衬,今日危难也可得解。”
“哦?”慎妃面露不解。
张绿水附在她耳边低声耳语,慎妃脸色一变,连连摇头:“不行,成何体统。”
张绿水敛容跪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请娘娘以大局为重。”
慎妃神色纠结,两手捏着腰间宫绦,举棋不定。
“娘娘三思,朝局动荡,权力更迭,受苦者莫过于后宫女子,运气好的沦为胜者玩物,命薄的直接身首异处,反正之日淑容田氏与淑媛金氏便是下场,小妹侥天之幸得脱一次大难,却不敢妄想还有第二次。”张绿水梨花带雨,不住以头杵地道:“小妹出身低贱,没有家族护持,身似浮萍,只认雨打风吹,可娘娘出身名门,干系万千,若有闪失,祖宗家庙亦将沦为狐丘野冢啊。”
身子一震,慎妃一声长叹,“罢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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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夤夜相传,不知有何要事?”大造殿内,丁寿向慎妃施礼说道。
慎妃笑道:“天使归心似箭,小邦难留贵客,只得连夜备下薄酒,谢天使此番援手之德。”
“王妃客气了。”这种蒙三岁小孩的话老子要是相信就有鬼了,丁寿不动声色,含笑入座。
慎妃斟酌了一番,恳切道:“不知贵使回程,小邦之事要如何回禀?”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然如实禀奏。”丁二爷好比岳武穆附身,回答得义正辞严。
轻哦了一声,慎妃终究下定决心,笑道:“酒水寡淡,恐难娱上宾,略备歌舞,以助酒兴。”
言罢伸手轻拍,两行女乐鱼贯而入。
丁寿定睛细看,这些女子从十余岁到三旬年岁不等,皆容貌姣美,一身盛装,只是有的脸带愁容,有的面含悲戚,更多的神色惶恐,带有几分讨好之色。
这些美女中有几位丁寿并不陌生,年轻的几位都是李怿的后妃,当看到张绿水赫然在内时,他便已晓得这些人的身份。
“王妃,这是要故技重施?”丁寿作色问道。
慎妃以额触地,恭敬答道:“妾夫李(忄隆)前番对天使不敬,还请恕罪,今日尽出朝鲜后宫,只为博大人一笑,此间事天知地知,殿中人知,绝无他意。”
丁寿还在思索,张绿水一阵媚笑,斜依在他身旁,道:“妾身不才,也知上国名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大人何必犹豫,且尽情享乐。”
崔宝非捧起伽倻琴,曲调响起,众女随音起舞,朱唇轻启,一首高丽时期便已流传的民歌在殿中飘荡。
“月下庭语尽,霜中野菊黄,
楼高天一尺,人醉酒千觞。
流水和琴冷,梅花入笛香,
明朝相别后,情与碧波长。“
这首《履霜曲》和因一部同名情色电影而走红的《霜花店》一样,皆被列入高丽民谣“十二歌词”,词意柔肠百转,相思伤春,丁寿不由入神,不再推脱。
张绿水轻轻一笑,伸出玉指轻柔地替他宽衣解带。
崔宝非仍是仪容整肃,一丝不苟地抚琴,她这副冷面孔是宫中出了名的,李(忄隆)甚至因她不苟言笑,怀疑她思念前夫,要杀她前夫以绝念想,可到底也没改了她这样冷冰冰的模样,此时她眼神不经意地掠过丁寿刚露出的昂然巨物时,不由“啊”的一声惊叫,琴音都乱了起来。
李(忄隆)后妃没见过丁寿本钱的好奇瞅来,也都是惊呼不已,丁寿得意一笑,将张绿水按着蹲下身子。
张绿水会意,檀口大张,将那巨大肉棒含到嘴里吞吐起来。
“继续唱,继续跳,边跳边脱。”丁寿命令道。
众女齐齐看向了殿中主人,慎妃此时也是脸红心跳,眼神示意之下,众女歌舞再起,轻歌曼舞之中,挺胸提臀,一件件衫裙飞落在地。
按着张绿水螓首,丁寿不时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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