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但当她站起来,毯子一落了地,她才发现自己的上身已近全裸!
「啊!」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胡乔飞眉头紧紧一皱,回头就看见她紧抱著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又不是脱光了,你鬼叫什么。」他无奈地双手抱胸,看著她的眸里饱含一种就要被逼急的寒光。
「你还说没脱我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她扁著嘴,怒不可遏地逼问著他。
「那是你自己脱的,还口口声声喊著你有多热、多需要。唉,我真後侮没把刚刚那一切给录影下来做证,好让你明白自己实际上有多贱了。」他一步步定近她,眼底净是後悔的颜色。
他真不该救她,不该同情心大发地将她拉出那个是非地。这下可好,换他身陷是非不明的漩涡里了。
陆盈不敢相信,她当真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
她抚著脑袋,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最浚理出了结论,「是你对我下了药?我神志不清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我!」胡乔飞指著自己的鼻尖,随即喷笑出声,「你就这么笃定是我?行,我劝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失了身。如果没有,那就证明了一句话,你就算被人下了淫药,在我眼前还不如一只母猪吸引我。」
撂下这话,他不再逗留地大步离开。
陆盈恼火地看著他的背影,「你这臭男人说的是什么话?我……我真比母猪还不如吗?好,你给我记住,本姑奶奶迟早会让你好看!」
她赶紧将上衣穿上,突然想起她身上好像没带钱,再看看这房间的装潢摆设应该是属於旅馆之类的,如果那男人连房钱也没付,那她该怎么办?
若真如此,那她可是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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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好,那男人还算有点良心,已把房钱给付了,让她可以离开这里。
其实回头想想,他说得也没错。虽然她是不曾做过那种事,可凭她对自己身体的感觉,应该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否则,难不成真要她去医院做检查吗?到时候若是被传开了,她还有没有脸见人呀?
回到亚琳的住处,待了一上午,她是愈想愈不服气,这个耻辱她是非报不可!但是,她的「施咒术」却有一个很不好的bug,那就是必须得到对方一根头发。
唉,她只知道他叫什么飞的。这下人家都飞走了,她还能上哪儿去找头发呢?
整理一下心绪,她决定先去医院探望一下亚琳,途中顺便买了亚琳最爱吃的蜂蜜蛋糕。
然而,就在她走进病房的那一刹那却蓦然愣住了。
因为里面居然还多出个男人,偏偏他不是别人,就是昨晚将她迷昏,让她现在身处痛楚中,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臭男人!
想当然耳,胡乔飞在看见陆盈的瞬间,脸部的震惊表情可一点儿也不亚於她。
「是你!」她快步走向他,眯著的眼瞳中含有满满的恨意。
「还真是冤家路窄。」他眉儿一挑,「你去妇产科做检查了没?可别一来就栽赃在我头上。」
「你……你居然这么说?」陆盈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了出来,压抑住想上前再度甩他耳光的冲动。
「你们认识呀?!」亚琳愕然地看著他们。
「我才不屑跟他认识!」陆盈鼓起双颊,「亚琳,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知道海翔一向对你不错,你不该辜负他的。
「我辜负海翔?!」亚琳挪了挪身体,坐直後看著她,「你是哪根筋不对呀?」
「我好好的,而且耳清目明,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看上一个牛郎。」陆盈双臂抱胸,勾起唇看著胡乔飞,看他还能要什么花样?
哼,想钓她最要好的朋友,门儿都没有。
「牛郎?!哈哈……」
令她想不到的是,亚琳竟然罔顾她的忠告,不但没有愧色,还笑成这样。老天!她还真为海翔不值。
「亚琳,你车祸只是伤了腿吧?」陆盈愈想愈不对,於是摸了摸她的额头,「该不会你脑袋也受了伤?」
「你触我霉头哦,我只伤著腿,脑袋再正常不过了。」亚琳张大眼,看著陆盈奇奇怪怪的反应与言词。
「是吗?」陆盈小巧的五宫已皱成一团,看向胡乔飞的眼神更充满了埋怨。
「喂,才一天不见,你怎么了?阿飞他哪儿得罪你了?」亚琳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阿飞,「阿飞你说,怎么了?」
「她是你的朋友?」胡乔飞双手抱胸。
「没错,而且是最好的朋友。」
「那我劝你跟她绝交,省得被她影响了,所谓近朱者赤,我可不希望你变得跟她一样,成了——神经病!」他眯起眸子,瞟了陆盈一眼後便站了起来,「你歇著,我改天再来看你。」
「阿飞,你慢走。」亚琳带著歉意又说:「谢谢你的水果。」
「不客气,是我愧对你,答应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对亚琳露出一丝魅力无穷的笑容後,他连向陆盈道别的兴致都没,甚至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喂——」陆盈气愤地追到门口,若不是在医院,她早就冲到他面前与他大吵一架了。
哪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男的到——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和亚琳有牵扯?
她折返病房,对著亚琳问:「你怎么会认识那个男人?」
「其实我也不想认识他,可既然认识了也没办法。不过他真是个好人,长得又帅,
「别再对他有偏见了。他也怪可怜的,我偷偷告诉你……有人要谋杀他呢。」亚琳突然压低嗓音说道。
「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还真不得不怀疑亚琳得了非常严重的妄想症。
「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这条腿是骗不了人的。」想起车祸经过她就心惊胆跳,「车祸时,那肇事者本要撞的人是他。因为我刚好路过,一个不慎就成了替罪羔羊,他这才觉得歉疚常常来看我。」
陆盈这下茫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离开学校会遇上这样的情形?
别人的目标都是这么明确,唯有她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该与谁联系也不清楚,只能往校长给她的线索里跳。如今遇上这个男人,该不会……他与她此次的考验任务有关?
「现在你该相信了吧。」亚琳打了个呵欠。
「你要午休了是不?那你睡吧,我走了。」突然,陆盈看见自己放在椅子上的蛋糕,於是拎过来放在桌上,「这是你最爱吃的蜂蜜蛋糕。」
「哇,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喜好。」一闻到蜂蜜蛋糕的香味,亚琳赶紧打开盒子,「虽然很饱了,可我还是想吃一块。」
「来,我帮你倒杯水。」瞧她狼吞虎咽的,还真怕她噎到,陆盈递了杯水过去。「慢慢喝,我先走了。」
「要去找你心目中的牛郎?」亚琳吃吃一笑。
「去你的。」对她一瞪眼,陆盈这才走出病房。
到了外头看著午后刺眼的阳光,她不禁眯起了眼,心底暗暗打定主意,她一定要将那个男人的身分给弄明白,绝不容许自己再打这种迷糊仗。
臭男人!我管你是牛郎还是搬运工,我是绝对不会任你这么欺辱我的!
看著手上的地址,她立刻拦下一辆计程车,决定去一探究竟。
第三章
依循地址来到了那间货运公司,陆盈一进入里头,就被里面嘈杂的人群和粗俗的嚷嚷声给吓了跳。
眼看这里的男人个个只穿了件汗衫,颈上披了条毛巾,粗话满天飞,有的还集聚在角落趁老板不在时摸两把,让她真不习惯。
倒是有两位小姐电话接个不停,看样子似乎生意不错。
「阿牛呀,你们还摸!小心老板来剥你们的皮。时间差不多了,快出车到瑞临工厂,他们要出货了。」
「小芬呀,你干嘛这么急?太早过去,没工人上货我就要帮著开『堆高机』,才不要哩!」他操著台语说。
「但你们也不能聚在那里摸牌,老板回来看见肯定会阉了你。」小芬气得故意说重话吓他。
阿牛赶紧压住重点,不信邪地挑挑眉,「他敢?我虽然欠了他不少钱,但也替他做了不少事呀。」
「哎哟,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呀。」小芬抚额大叹,「快快……快去把东西收一收,出车啦。」
「好,别催了。」他认命地上了车。
小芬看了看订单,眉头又拢起,「这个阿飞怎么还没回来,车子已经不够了。」
就在她念念有词之际,胡乔飞终於开了辆大卡车进入停车常
远远地,陆盈便瞧见他从卡车上跃下,立刻闪身到一旁躲了起来。见他依然是穿著那件黑色背心,快步往办公室跑去。
「唉,你如果再不到,我就完蛋了!」小芬彷若见到了救星般,直拉住他的手,「快,这里还有一车,你去好不好?」
「现在?!」他看了下表,「不行,待会儿有事。」
「你到底有什么事?每次过了四点就不出车,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你背後说话,都是我为你挡下来了。」
小芬握著他的手臂,对他眨眨眼,嘴边带著的笑可是勾魂得很,看样子她是早对他有意思了。
「对不起,我真有事。倘若老板说话了,看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拿起毛巾拭了下汗水,「我真得走了。」
「等等!」小芬喊住他,然後往外瞄了几眼,确定没人看见才从身边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这是我买来偷偷冰在这里的,就只一罐,骗那些臭工人是我要喝的,你快拿去喝吧。」
「既是你要喝的,你就拿去喝吧。」他笑了笑,随即转身欲走。
「喂……」小芬追了上去,「你怎么搞的,老是拿人家的好意当驴肝肺,真没良心耶。喏,拿去。」她硬是要将啤酒塞给他。
胡乔飞拿过手,只好撇嘴一笑,「那么谢谢你了,小芬,领薪水时一定回请你。」
丢下这话,他快步离开办公室,一到外头就对其他夥伴挥手再见。
「阿飞呀,你手里拿什么?」有人眼尖地瞧见了。
「小芬的啤酒,我不渴,给你们喝吧。」
他举手朝那些人一扔,其中一人站起来接住了它,「谢啦。」
这一幕让办公室内的小芬看见了只好猛跺脚,气得火冒三丈。
事实上,胡乔飞又怎会不明白小芬对他好,可她的好对他而言压力太大,既是自己偿不了的情,他就无意欠下。
走出货运行,胡乔飞快步走到一边铁皮帐棚内骑上他的哈雷机车。就在他疾速骑出帐棚之际,却意外看见有个女人挡在大马路中间。
「吱——」他火速煞了车,可车头已在女人大腿前面三公分处。
妈的!差一点儿就撞上了,而她居然连闪都不知道要闪,分明是找死。
尤其在他看清楚是谁时,那心底的火焰更炽。
「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他利目一眯,嘴里吐出的尽是熊熊火气。
「你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这样已经超速了?」每个女人都看上他,被他所迷惑,可她陆盈才下吃他这一套。
「行行行,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该不会专门为了抓我超速吧?若真如此,我还真是担待不起呀。」他扭了下脑袋,知不知道戴著安全帽可是很热的,她究竟要干嘛?
「你别作梦。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又到底是谁?」不达目的,她是绝不会离开的。
「我是谁?」他倒是惊讶,「为了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你千里迢迢追著我跑呀,唉!你也太客气了。」
陆盈变了脸,「谁追著你跑?」
「没有是不?那真是阿弥陀佛了,那么你我就永不再见。」他又转动油门,机车发出「轰轰」的声音。
她依然文风不动地站在原地,「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
他索性熄了火,扯著抹俊魅十足的笑容,「在下姓胡,叫胡乔飞,这样够清楚明白了吧?」
「胡乔飞,你既然愿意在这种地方做苦力,又为什么要去酒店当牛郎呢?」这便是她最疑惑的地方。
他挑起眉毛,带著谵意的笑反问:「烤肉小姐,那我能不能问你,你既然吃过早餐,又干嘛要吃晚餐?」
「我!」陆盈一愣。
「说不出来吧,既然说不出来就别烦我,让开。」
「你要去酒店上班对吧?」既然答不出来,她乾脆换个方式问。
「没错。」他点点头。
「那你能带我去吗?」她双臂交叉在胸前,对他漾出一抹娇媚的笑容。
胡乔飞眯起了眸于,冷冷哼笑,「难道你忘了昨天你已经亲眼看到那些极为养眼的一幕,难道你一点儿警觉性也没?」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你以为我真没去过那种地方吗?」她眼珠子轻轻一转,故作镇定。事实上就是因为如此,让她觉得那地方诡怪得不得了,所以才决定再去一趟,查个清楚。
闻言,他眯起眼,露出一抹鄙色,「酒店可是花钱非常凶的地方,而且我们牛郎的钟点更不便宜,你有钱吗?」
「我……我现在是没钱,可是我户头里有呀。」陆盈一对细长的眉儿一飙,说著颇有道理的话。
她身上没钱不代表她是个穷人,总有一天,她要拿大把钞票压死他。
「哦,这么说是我有眼无珠,你是位名媛淑女罗。」他摸摸鼻子,发出一丝谑笑意味极深的声音。
「没错。」她弯起唇线,随即从口袋掏出一张百元钞塞进他黑色背心内,「花钱的是大爷,现在我要你带我去酒店。」
「预付订金?」胡乔飞眯超眸子,「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你,请你让开。」
「你不带我去,以为我就去不了了?我不懂你到底在怕什么?」她走向他,将双手攀在他车把上,近距离看著他。两张脸仅隔著一个安全帽的塑胶遮面板。
「你真要去,我又怎好拒绝呢?那就随你吧。」他挑眉睨著她,「让开。」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更好,我就不客气了。」说著,她走到机车後座跨坐上去。
「拜托,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走了?你没安全帽可是会受罚的。」胡乔飞眉头高锁,他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死打蛮缠不说,还对这个她自认玷污过她的男人不加提防的接近,真是让他不解。
是这女人单纯得接近白痴,还是她对他别有用心?
「受罚?无所谓,反正罚你呀。」她得意地大笑著。
胡乔飞重重一哼,扶著把手的双手一放,跳下车便步进货运行。
「蔼—你怎么可以……」陆盈没料到他居然连车子也不管就走了,害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连人带车地重重摔下。还好她及时扶住把手,才免除这尴尬的一摔。
不久,他从里头走了出来,手上多了顶安全帽。他毫不客气地将它往她身上一扔,「戴上。」
陆盈赶紧伸手接住,忍不住恶狠狠地瞪著胡乔飞,「你还真粗鲁,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你如果受不了,那你去找个会怜你的人呀。」胡乔飞板著张脸,对现在的处境可是不满极了。
「哼,我偏不走。」她戴上安全帽,压根儿没有下车的打算。
胡乔飞摇摇头,重新坐上去发动机车,在下一秒便加速到极限,往前疾冲而去。
「蔼—」她吓了跳?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紧紧抱住他的腰。
感觉到她紧搂住他的动作,胡乔飞不禁撇撇嘴,得意自己的诡计得逞,谁要这女人这么烦人呢。
「你不怕我又一次强歼你吗?还把我抱得这么紧。」他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我……」她眉头一蹙,早已确信这男人根本没对她做什么非礼之事。只是她不服气,不服自己被他当玩具要,连问个真相都不允。
所以,她今天非得再去一趟「眩情酒店」,查出究竟是谁偷偷对她下药?
就算是虎穴,她今天亦非得亲眼去瞧瞧不可!
「还是你觉得被我强暴的感觉挺不错?」见她不语,他忍不住想说出更毒的话好激激她。
「你少来了,我知道你什么事也没做。」他骑得好快,让她连松一下手都不行。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乱嚼舌根?」胡乔飞最看不起这种女人,老以为信口开河别人就得对她负责。
「你是指亚琳吗?」她挑眉一笑,「我奉劝你死心吧!人家亚琳早已是心有所属,你可别以为人家替你受了伤,就连人也要赔给你。」
闻言,他整张脸都板了起来,「这些是她跟你说的?」
「没错,怎么?我可是她再好不过的朋友,她不跟我说该跟谁说呢?」瞧他那副防她的模样,还挺不舒服的。
他不说话了,只是专心骑著车。
陆盈又道:「另外我再跟你说一次,我的名字叫陆盈,海陆的陆,盈余的盈,才不是什么露营烤肉。」
「对你的姓名我没兴趣知道。」他回答得好无情。
「算了,我知道你嫌我没钱,所以看不起我是不?」她眼珠子往四处瞟了瞟,突然看见有家银行就在眼前。
有银行就一定有提款机了不是吗?
「喂,停车、停车。」她用力敲著他的肩膀。
胡乔飞停下车,不耐地看著她,「你到底还要干嘛?」
「我要向你证明一件事。」说著她便跳下车,但跑了两步又转过身,「你可别跑哦,到时候我身怀钜款,成了歹徒觊觎的对象,那是很危险的。」
他没理她,当然也没真的不管她,只是无奈地抓了抓头发,一张紧皱的脸撇向一边,冷漠到了极点。
看著他,陆盈不禁一笑,接著快步走向提款机,将她仅有的十万元储蓄全领了出来。
「瞧,我说过我是很有钱的,这样够了吧?」她以为打肿脸真能充胖子。手捧著这些钞票,脸上带着笑靥,可心里却在滴血。
呜……呜……这可是她数年来辛苦的积蓄呀,今天居然就要毁在这个臭男人手里。好不甘……可又没办法!
看著她像献宝般地将钞票奉上,胡乔飞却连施舍一眼都懒。
「拜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静默了?是在想法子怎么从我手上弄到它们是不是?」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嗤冷低哼,「我现在不是已经将东西给你了,还不快拿,你快拿去呀。」
「小姐,我敢打赌,你一定从没去过星期五酒店。」他别具含意地看著她。
「我……我……」她深吸口气,「好,我承认我没去过。但这也不能怪我,我又不是怨妇,去那地方做什么?」这人欠扁。
胡乔飞性格的双眉轻拧了下,「好,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这叠钱光给我塞牙缝都不够,顶多拿到pub找一些下三滥的男人作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钱收起来吧。」他眉心一揪,「何苦将自己辛苦存来的积蓄花在这种地方,到时候真没了,你晚上睡觉可别抱著枕头痛哭。」
「我……我……」陆盈噘起唇,心底已是紊乱不堪,「你怎知道我根本没什么钱呀。不过有句话你倒说对了,如果我真的将它们撒在牛郎身上,何止会抱枕痛哭,还会歇斯底里地哀号咧。」
「真正来撒钱的人是拿金卡来花,甚圣还会为我们办附卡,了吗?」他眉宇一拢,「还不赶紧收好。」
「收就收。」陆盈将它们全塞进背包里,接著坐上机车,「那我就去瞧瞧,不花钱我一样得进去。」
反正她就是铁了心。与其说她想弄清楚酒店内情,倒不如说她想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眼光倏然暗下。
算了,他该做的也都做了,她真要往崖谷里跳,他也阻止不了。
「那是因为我有非常浓厚的冒险精神。」
这女人竟不知道自己就要陷於什么样的处境,居然还在那儿沾沾自喜的。
「是哦,我佩服你。」胡乔飞又加快油门驶著机车,这回的速度是缓缓加快,让她坐来比刚刚要平稳多了。
就这样,他们一路上没说话,很快地就到了「眩情酒店」。
在要进门的前一刻,胡乔飞突然说:「再给你五秒钟考虑的机会,你要後悔现在还来得及。」
「我下定决心的事就绝不反悔。」她抬起高傲的下巴,笑望著他。
「好吧,到时候你可别喊救命。」斜睨了她一眼,他放好车,快步朝酒店大门走进去。
陆盈心底虽害怕,却不容自己面带惧色,尾随著他走进这嘈杂的地方。
可她万万没想到,一进去又和江海打了照面。
「是你,你又来了。」江海正打算出去,没想到会与她再度重逢。或许这外表看来单纯的小绵羊,已对他们酒店的游戏玩上瘾了。
「对,我又来了。」她勉强自己拉出笑容,另一只手却不知是故作大胆,抑或是缺乏安全感地直搂住胡乔飞的手臂。
「这么说,我们乔飞够猛、够呛罗?」他语带暧昧地瞄了眼胡乔飞。
就见胡乔飞吊了吊眼珠子,一副不予置评的模样。
「对,我是喜欢他,他好够味哦。」陆盈为了不露出马脚,只好顺著竿往上爬了。
江海闻言,似乎不太高兴,但仍笑著,「那么乔飞,带人家到处玩玩,喝杯小酒、跳个舞都成。我有事出去,这里就交给强尼招呼。」
「是的,老板。」直到目送江海离开後,他才绽出一抹不见心思的笑意,「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满意了?你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没错,我就是作梦梦到的,怎么样?」她偏著脑袋笑了笑。
「那你好好玩吧,最好找个真正能让你觉得又猛又够味的男人。」说著,他便往一旁闪了进去,她正想追上,却被里面类似保镖又像保全的男人挡下。
「小姐,这里是我们少爷休息的地方,你不能乱闯。」
「可是——」
「你那边坐好吗?」那人指著角落的位置。
她点点头,随即朝那儿走了过去,坐下不久便发现已有不少客人陆陆续续进来,而且全数是女客。
她们就好像识途老马般,一来就走向老位子,等著亲点的牛郎来伺候。
眼看她们等到的人一个个来了,一见面就彷似天雷勾动地火般紧紧相拥,当下缠绵爱抚了起来。这一幕不禁让她想起昨天那场热欲高扬,沸腾如火的画面,全身也不由自主地冒出敷不清的鸡皮疙瘩。
她是可以後侮,趁现在无人之际赶紧走人。但是,只要一想起她还没弄清楚胡乔飞那个男人,她就不想离开了。
不久有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他一来便贴近她坐下,绽放著他自以为帅劲十足的笑容。「小姐,怎么一个人呢?需不需要我为你服务?」
她一震,转首笑望著他,「你能给我什么样的服务呢?」
「那要问客人需要到第几级的欢娱了。」他居然大胆地回问。
陆盈往後一仰,余光扫到他肩上掉下的一根头发,她刻意漾开一抹甜笑,动手拍拍他的肩膀,「别这样,这里人那么多,我会紧张的。」
「这没什么好紧张。」男人扯开一丝笑,接著又说:「我请你喝一杯,酒精可以松缓神经。」
「那怎么好意思。」她笑得妩媚。
「只要以後你常来找我就成了。」他笑著对她眨眨眼。
眼看他走向吧台,陆盈赶紧打开手心,看著头发,专心地默默念著一些咒语,直到施咒完毕,那人也回来了。
「我刚看你坐在这儿念念有词的,在念些什么?」原来他一直注意著她。
陆盈心下一惊,立刻说:「没什么,我喜欢乱哼歌而已。」
「哦……等会儿我们可以去房里听歌。」他别有含意地笑著,将手中有著金黄色酒液的酒杯递到她面前,「喝一杯吧。」
「谢谢。」她接过酒杯。这次她可学聪明了,哪敢喝他们的酒呀。
「怎么不喝?」
「我怕我会醉。」她抚著额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不会的,这酒很淡的,适合不会喝酒的女人。」他直劝道。
陆盈斜瞪著他,心底直骂:是哦,然後喝得神志不清就任你们这些臭男人蹂躏了,是不是?
「好,那我喝了。」她拿起酒杯,可视线却看进他眼底,嘴里又开始默念了一堆碎语。
对方好奇地看著她。说也奇怪,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散漫,开口竟说了句:「有事你尽管吩咐。」
「你进去把那个叫阿飞……胡乔飞给叫出来,他若不肯出来就用拐的。」她抿紧
臣唇,开始下命令,
「是。」男人站了起来,往里头走去。
陆盈赶紧将那杯酒倒掉,等著她要等的人。
胡乔飞,你以为你要帅装酷就成了吗?
告诉你,除非我愿意,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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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外面有个女人找你。」那男人走进休息室後便走到胡乔飞面前。
正在举哑铃练身的胡乔飞回头问道:「谁呀?」
「我不知道。」那人像凝了神似地直瞪著前方。
胡乔飞直觉奇怪地看著他,「你怎么了?」
他虽然在这间酒店也待了好几个月,可做人向来淡漠,旁人直以为他孤傲,所以不太有同伴会找他聊天,因此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唯一的印象就是这个人一向是他们牛郎中最油嘴滑舌的,也因为自己的生意始终赢他,因而激起他的反感,往往经过他身边就少不了有意无意地讥讽。
今天他怎么会突然愿意替他传话了?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和说话方式都好像失魂一般,连一点儿生气也没。
「外面的女人要见你。」他又说了一次,然後微微笑了起来。「她很美,你如果不去那我就要上她了。」
对,这话倒是像他会说的。见他又回复正常,胡乔飞又转身举他的哑铃,「那你去吧,我今天没心情接客。」
「你真不去?」他抬起眸瞪著胡乔飞。
「嗯。」
「那我去了,那女人不太会喝酒,应该醉了吧。」
胡乔飞一听见他说这话,连忙震住动作,心里同时晃过陆盈的身影。他忧心地蹙紧双层,怀疑他口中的女人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唉,管他的,他没事担什么心?被人给吃了、玩了,也是她自找的呀。
「你还是不肯去?」那人又问。
「对对对,你去享用吧。」一想起她,胡乔飞便愈想愈呕,那种不识好歹的女人是该给她一点儿教训。
「好,我出去了。」这人传了话后又走出休息室。
胡乔飞仍觉有异地回头看著他,眉头渐渐深镇了起来。
当他一来到陆盈面前,她便急著看向他身後,「胡乔飞呢?」
「他不肯来。」他淡淡地说。
「不肯来?」她鼓起腮,「我不是要你用拐的吗?」
「拐?!」他似乎会意不过来。
「唉,算了,我想你就只会拐女人,拐男人却不会。」她站了起来,「如今,只好我亲自出马把他给揪出来。」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就在这瞬间那男人飞扑了过来,紧抱著她的身体不放,「我要拐你……拐你……」
「你太过分了吧?」她用力一个旋身,才要对手心中的头发再度施咒,却发现那人已离开她,接著是撞倒沙发的碰撞声响起。
她意外地张大眼,瞧见胡乔飞就站在她眼前,以一双利目瞪著她,「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後悔的话现在就给我滚。」
「我是跟你来的,你不能不理我。」她扬起睑,就是不肯屈服在他的「恶势力」之下。
「那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让人进去叫我,我很忙的。」他双手擦腰,因为气闷,胸口起伏不已。
「忙什么?难道里面也有女人可玩?」她的语气满是不屑。
「我不想理你。」
胡乔飞才刚转身,躺在沙发脚下的男人又开始喃喃呓语著,「拐你……我要拐你……」
他赶紧走上前扶超他,「喂,你怎么了?说说话呀。」
他刚刚使出的拳头并不重,没道理这人会伤得这么严重呀。
瞧那人一副神魂颠倒样,陆盈忍不住喷笑出声,「活该!」
胡乔飞疑惑地看著她,满心狐疑地问:「是你动的手脚?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看来这么失神无魂的。」
「谁敢对我动歪脑筋,就准备像他一样吧。」她偏著脑袋,笑了笑,「所以我才说,你千万别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当真这么好欺负。」
他们的交谈正好被江海的手下强尼听见,他赶紧打了手机给江海,告诉他这奇怪的事;而江海立刻嘱咐他,绝不能让那女人跑了。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劝你还是快走吧。」他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外头带。
「喂,你不能强迫我。」
就在门口,他们又被强尼挡下,「你们要去哪儿?」
「你不能三天两头限制我们的行动吧!」胡乔飞拧起眉。
「好玩的正要开始呢,你不陪你的女人好好地开心玩一场吗?」强尼边说边对里面某个人眨了眨眼。
就在这一瞬间灯火突然又暗了下来,她猛然想起昨天那火热的场景,浑身不禁发麻。
「你们到底在搞些什么?老是关灯做什么?」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早叫你别进来,现在才在发飙,无聊。」胡乔飞撇撇嘴,心底却急著接下来该怎么办?
早在他看见江海的眼神时就知道他这回不会放过这女人,怪也怪她外表漂亮又一副稚气样,这才引起江海的好奇。不过他倒想说他没眼光,哪个男人沾上她,就像永远摆脱不了的水蛭。
「我是因为——」
「别吵,既然来了,就进去欢乐一场吧。」他硬是拉著她走到里头,并附在她耳边说:「刚刚我看见你桌上有杯酒,你没笨到喝了吧?」
「当然,你真以为我笨到无药可救?」她冲著他低语。
「行,那你会演戏吧?」他眯起眸。
「演戏?!」她抿唇笑了,「在学校我还是话剧社社长呢。」
光听就知道她在瞎掰,胡乔飞撇撇嘴,「你那么行,就交给你了。待会跟我亲热时,那种放浪的动作做得出来吧?」
「啥?」她一愣。
「反正就是像昨天吃了迷药一样,极尽所能的勾引我。」他看了看其他人,「就跟那些女人一样。」
「什么?」她的睑儿已被激成了猪肝色,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拉到角落。
接著,他二话不说地缚住她的身子,吓得她直想张口大骂——非礼呀!
第四章
陆盈张大嘴,「非礼呀」三个字正要从她口中逸出,胡乔飞已快动作地咬住她的嘴,堵住她吐出的话语。
「唔……」她震惊地瞠大眼,她怎能让他轻薄呢,於是开始猛力挣扎。
「别乱来。江海正派人监控著我们,说不定他马上就到了,你得装成喝了迷药的样子,才能掩人耳目。」他贴在她唇边说。
「为什么?我可以闯出去。」陆盈身体绷得紧紧的。
「你以为那么方便?他们手中都有家伙,你有吗?」他冷下脸,嗓音和语调都极为沉重。
她深吸了口气,目光偷偷往角落搜寻,果然看见那个叫强尼的男人就站在那儿直盯著他们瞧。
「那我……我该怎么办?」她眉头紧紧一拢。
「演戏呀,就当我们演床戏,会不会?」说完,他翻过身,用力压住她的身子,并吻上她的颈窝,动作激狂热情,一点儿也不像演戏。
陆盈闭上眼,浑身发热著,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只能任他亲、任他吻、任他乱摸了。
该死的,如果这情形让「风学园」里的同学看见,肯定会有两种反应。一种就是张嘴结舌,另一种便是笑掉大牙。
不,她可不能让他再这么继续,否则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对,念咒语……她得赶紧念咒语。
眼看他的头发就在她脸上拂动,她赶紧抓起一些用力一拉。
「呃——你在做什么?」胡乔飞抓著头发,「没想到你居然有虐待狂。」
「我!」她鼓起腮、瞪大眼,「你才有虐待狂。」
「别说了,他们在看了。」他很是火大,不单单是被她那单纯的傻样弄得火气飞扬,更因为她身子的柔软芳郁,加深他体内的燥热难耐。
虽然她的身材不算丰满,但是凹凸有致,胸部也算是小而美,一点儿也不亚於那些波霸。
这样的身段,这样的柔软度,他可是个正常男人,又怎能视若无睹呢。
而手里已抓了他好几根头发的陆盈赶紧闭上眼,嘴里开始喃喃念著咒语,「咕滋乌斯里可佳那……卡苏亚地伊——啊!」
他在干嘛?怎么可以摸她的胸部呢,不行呀!
「篆…住手……」
「你在唱什么?激情时你还有时间唱歌,是在刺激我是不?」胡乔飞以为她在哼歌。
怎么办?那咒语怎么失灵了?!她得再重来一次才行。
「咕滋乌斯里可佳那……卡苏亚地——」
「你还唱?好,我就看你还怎么唱下去。」
她的咒语不是失灵,而是几次被他打断,可偏偏打断咒语後,那语意与施咒方向完全变了调。
本来她是打算制止他孟浪的手法,可如今反而变成激发他更狂狷的手段。
这样的结果完全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本想再来一次,可他已不打算再给她「唱歌」的机会,火辣地掀起她的上衣,大手爬上她的胸口。
「啊!」
幸好这里灯光昏暗,他们的春光并没让旁人所窥知,但她更明白再这样下去,她的清白铁定不保。
她贴近他的耳畔问道:「我们能不能别在这里,有人看呀。」
胡乔飞抬起脸,眯起眸望著她,他似乎并没有完全被她的咒语所迷乱心神,还听得懂她的话意。
他回头看了眼强尼,而後俐落抱起她,「走,我们去房里。」
「什么?」陆盈张嘴结舌。她可不是要换场地,而是要停止呀。
就在这晃眼间,她已被他带进一间房内,整个人被重重地抛向床上。
「哎哟,好痛呀。」她愕然地看著他,「你不能那么粗鲁呀。」
他眯紧了一对眸,一只膝盖跪上床面,上半身欺近她,「你要我是不是?我知道你是需要我的。」
陆盈看著他带抹阴邪笑容慢慢朝自己逼近,只能对他傻笑,「你不要这样看著我,这里没别人了,你……你不用再演戏了。」
可他完全不理会她说什么,只是一寸寸逼近她的脸,最後蛮横地抱住她,用力剥除她的衣服。
「胡乔飞,你怎么可以?啊!」她当然知道这一切是她咒语念错所致,但要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穿著一件黑色皮裤、黑色背心的他,看来是这般的豪放不羁。他迷眩的黑眸隐隐散发著诱人狂野的魅惑波影,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完完全全表现出他佣懒又性戚的笑容。
「你话真多!」他俯下身,眼神中带著一道道迷魂光影。
她一抬眼,看见他微敞的领口有条菱形的银坠在闪烁著,上头刻著两个醒目的英文字母——hs。
「阿飞,不要这样,我警告你,你做了铁定会後悔的。」她拚命想找话唤醒被咒语控制的他。
「後悔?!」胡乔飞一震,动作有了几秒的停滞。
「对,你会後悔……住手……别碰我!」她抓住他的手,一双祈求的眼直对著他眨动著。
他紧抓著她妄动的身子,一双黑瞳变得更加深邃,「别动,我要你……」
接下来最可恨的事情发生了。她眼睁睁看著他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最後不在乎她的害怕,就在她惊惧的眼神下打开她双腿,猛力一个俯身,悍然地夺去她的清白。
「不……」她嘶喊出声,指甲深深掐入他的肩膀中。
几乎在同一时间,胡乔飞也赫然清醒了,他瞪大眼看著此刻的情况。
该死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会跟她……
「走开,你走开。」她用力推抵著他,不停打著他的胸膛,「你好可恶,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好痛……痛死了!」
胡乔飞深深重喘著。他是男人,美色当前,他又怎会放过?尤其这一切来得这么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呀!胡乔飞明知自己不该继续,可他却隐忍不住,眼看她雪白的胸脯随著他的攻战而上下起伏跃动,那体内快感更炽。
此时,躲在外头偷听的强尼直搔起了脑袋,不停咽下口水,被里头的龙吼燕吟给弄得浑身燥热不已。
不行,他得赶紧找个女人解决才行。
为了解决自己的欲望,强尼撇下他们就走,忘了自己监控的责任。当然,就连他们何时离开的也不知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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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陆盈用力甩开他的手,眼底满是泪雾。
她没想到自己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更没想到这男人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办完事後也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就逼著她穿衣、逼著她跟著他跑,这感觉好像她真是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似的。
突然她想起邵千给的那句「忠告」——千万别把自己玩下去,否则你会很痛苦!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不但玩进了身体,隐约中还玩进自己的感情。如今,她终於了解为什么会「痛苦」了。
「你不走就得死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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