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4章

作品:北京爱人|作者:不是就是|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0 04:06:38|下载:北京爱人TXT下载
  秘书,只好安排她去行政部挂个副经理的衔。总裁秘书人选还是让我定,

  “就让陈沫继续吧,她替当娜的时候表现不错。”

  陈沫做我的秘书快三个月了,每天都准时上班,看见我起立,

  “吴总早。”

  虽然是职业的微笑,但是活泼、开朗多了,适时提醒非常到位。工作需要,难免我们在msn上有沟通,公司的oa我很少留言。

  一天早上,我进办公室前没看见她。不一会,助理刘进来,

  “吴总,陈沫请假了,说发烧。”

  “知道了。”

  昨天她进我的办公室就咳嗽不停,我还叮嘱她吃药或去医院。

  一天过的很快,刘向打电话说晚上想凑饭局,我拒绝,

  “怎么,让那个模特缠死了?小诚?”

  “是啊,快牺牲了,你打算替我冲锋陷阵吗?”

  刘向哈哈大笑,

  “你要是牺牲的那一天,人民会为你这样写悼词:日理万妓,积劳成疾的吴总躺在翠柏和鲜花之间,身上覆盖着床单一张,由于纵欲过度,他英年早逝。”

  “大爷的,覆盖你个头。”

  “出来吧小诚,纯饭局,老潘请客,聚聚。”他说了一个饭店地址。

  “几点?”

  “6点半。”那家云南菜还不错,去就去。

  渐行渐近

  出了饭店已经8点多了,我意识到这离陈沫家很近,不过200,挂通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听。挂断,刚想开车走,电话响起来。

  “吴总,您找我有事?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厨房,没听见,进屋电话就断了。”她的声音都变了,鼻音也重。

  “陈沫,你好点没?我在你家附近吃饭,顺便问候一下。”

  “没事,就是感冒了。”她在电话里剧烈咳嗽起来。

  我想想,“我去看看你方便吗?”

  “您别费心了,我没事。”

  “得,我去看看你,非常近,你家几楼几号?”

  下载

  “真的不用,谢谢您。”

  “你哪那末多废话,我这就过去,赶紧说。”

  车停在她家楼下,小区门口买了点水果,进她家的楼道,二楼203,她站在门口,双颊绯红。

  这是一套小三居的房子,一间被改成客厅,两间卧室,看格局都不会太大,一间卧室的门紧锁着,一间开着门。陈沫让我坐在沙发上,去倒水。

  “我家没有咖啡,没有茶叶。”她看着我,

  “我刚灌了一肚子普洱茶,不用。”

  她脸红的不正常,不停的咳嗽。

  “你去医院没?”

  “没又,医院开药太贵,我在药店买药吃了。”

  这句回答让我很意外,公司员工都有医疗保险,但是具体门诊药费不清楚怎么报销,级别不同,待遇不同吧。

  “你发烧了?”

  “恩。”

  “多少度?”,

  “不高。”

  “你过来,”她听话的走过来,我摸摸的她的额头,

  “这么烫,至少39度,去医院输液吧,好的快。”

  “不用,挺挺就过去了,感冒不治也会好,就7天。”

  “别废话,这么烧下去,你就不一定是感冒了。”

  “我一感冒就这样,没事。”

  我有点火气,“你家人呢?”

  “我家没别人,就我一个。”

  她看见我狐疑的眼神,补充一句,

  “我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果然如此,我决定了。

  “去医院,我带你去。”

  那天晚上我拉着她去医院看急诊,才发现去医院没有熟人照顾真是很痛苦的事,可能我倒霉,赶的巧。挂号的男士俨然我非礼过他母亲,对我怒目而视。急诊的白衣天使板着脸,好象我刚抄他家回来,药房的态度也不好,多问一句,她十分不耐烦,

  “更年期提前了?您也就三张多一点啊。”

  临走我给了她一句,估计她要为此仰倒。楼上楼下折腾好几次,才把一切搞定,挂号、看病、领药、输液。靠,还三甲医院,护士输液时一针下去直冒血,还直嚷嚷,

  “别动,别动,你动我根本看不清血管。”

  (bsp;陈沫根本就没动,咬着牙不说话,我看着她的样子,

  “你不至于吧,和刘胡兰似的,这是输液,又不是上铡刀。”

  我是第一次陪家人外的人看病,我是说看病不是检查,我领人去检查是常有的事,但是不需要我事毕亲躬。

  输完液送她回家都快10点了,我想起一件事,

  “你吃晚饭了吗?”

  她真老实,“我刚做好,您就来了。”

  进厨房,一碗面条在那,早凉透了。冰箱接近于空,有几个西红柿,一颗白菜。连女孩子爱喝的酸奶都没有,也没有鸡蛋和其它蔬菜,甚至没有剩菜。我意识到她的生活艰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想想,

  “你休息吧,你得连续输液,我去买点吃的。”

  “不用,我把面条用微波炉加热吃就行。”

  突然觉得和她沟通真费劲,大大不如在公司顺畅。直接下楼,附近超市都关了,但是有肯德基,麦当劳,吉野家,还开店的我就进去,买一些打包带走,又去附近的好邻居扫了一些酸奶、面包、熟食、水饺之类的东西回她那。

  这不是我的强项,但是碰上了,还是应该帮一把。她看着我把东西塞进冰箱里,

  “冰箱没插电。”她小声嘀咕,

  “这钱你也省?”我一边找电源一边问她,她不说话。

  “吴总,上班我会把钱给您。”她嗫嚅着,

  “你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就行,钱就不必还了,当这个月额外奖金,就是少点。”

  我嘱咐她几句回家。一路挺高兴,打开车载cd,听听音乐,助人为乐这事我好久不干了。

  陈沫两天后就重新上班了,

  “你好了吗?这么快就上班?”,

  “我很少输液,好了。”她脸色趋于正常,的确不象个病人。青春啊,是好东西。我看着她,

  “我那天拉你去医院你还死活不去,就差绑你去了,真是,还是得听大人的话不是?”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说话。

  不一会在msn上她打过来一个笑脸, 还有一句话,

  “真的谢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回一个同样的微笑,

  “别客气,为女士效劳我很高兴。”仅此而已。

  不过,那天上班我情绪很饱满。

  日子一天天流逝,她有时加班赶上我也加班,又顺路送她回家几次。到家发个短信,我就走人。不过有一次她就要下车我叫住她,很认真的问她,

  下载

  “陈沫,你怎么那末白啊,你是少数民族还是血色素低贫血啊?去医院查过没有?”

  “我生下来就白,我妈妈说当初以为我会变成一个黑孩子。”

  “估计你祖上有白鞑靼血统,要不不能这样。”

  “白鞑靼?”

  她好象一无所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汉人的血统是很复杂的,融合了多民族,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低下头,

  “高中历史课学过鞑靼,可是没听说白鞑靼。”

  “呵,还四中毕业的呢。”我嘲笑她。

  她很认真,

  “白鞑靼是蒙古族的一支吗?那也不应该融合在汉族里面啊?您确信他们是白种人吗?”

  我扫她一眼,把我撞南墙上了,真不幽默。

  “我是吴沫若,我说融合就融合了,不知道历史是小姑娘,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她开心的笑起来,

  “您真霸道,这您也说了算?”

  “我霸道?”我反问她,

  “我哪霸道?员工对我有这共识?”

  她显然觉得失口,坐在副驾驶坐上低头不言语,脸似乎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她,头凑过去,用手抬起她低垂的脸,她睫毛很长,就是那种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的女孩,不自觉的我的嘴唇就覆盖上她的唇。她一动不动,好象没了呼吸。我抚摸她的脸,光洁白皙,搂紧她,再吻,她突然反映过来,

  “别,别这样,吴总。”她推我,

  “我要回家了。”她惊慌失措,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陈沫。”

  “你不缺女人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有点怒,

  “你们都去夜总会的,我知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她低声抗议。

  “我们是谁?你是那种人?”我恨起来,

  她下车跑进楼道。

  我有点后悔,干嘛呢?情不自禁?靠 。

  第二天再见面我们都有点尴尬,我在msn上说,

  (bsp;“不好意思,昨晚我有点失礼。”

  “没事。”她的回答很简单。这事就过去了,一切照旧。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算大事吗?当然不算。

  相依相恋

  转眼就是4月份了,清明节一早陪妈妈爸爸去给姥爷扫墓。到公司都中午了,陈沫不在,请假了。特殊的一天,可以理解,何况父母双亡。

  快下班了,给她打个电话,

  “你在那?陈沫,我想请你吃饭。”

  “我在家,不用了,谢谢您,我不习惯在外面吃饭。”

  她挂断电话,很匆忙。我把车开到她家楼下,上二楼,好半天,她在里面问是谁,门开了,她俨然哭过,眼睛肿着。

  “您怎么来了?”她好象没有请我进入的意思,就站在门口。

  不客气的闪开她进屋,

  “你收拾一下,我请你去吃饭。”

  “我吃过了。”

  “我没吃。”

  我坐在沙发上,“我今天心情不好,算你陪我。”

  她冲进一间卧室,我推开门,太出乎我意外了,一张桌子上摆着一盘点心一盘水果,墙上挂着两幅黑白照片,桌子上还有两个罐子,我反应过来,那是骨灰盒。

  怎么会这样?她缩在面对桌子的一把椅子上捂着脸哭。我有点蒙,没见过家里放着两个骨灰盒的。

  我走到她身边,把她拉起来,

  “没事,没事,你别哭,有什么事你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夜晚,她告诉了我她的家事。

  她家是很普通的北京人家,父母是初中同学都是返城知青,父亲考取了北外英语系,母亲在一个小工厂上班。父亲毕业后分到一个部委,去世前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处级干部,薪水不高。一天下班的路上骑车被汽车撞了,生命噶然截止,她们母女赶到医院,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那时她大二19岁。母亲下乡的时候得了严重的风湿病,很早办的病退,退的早工资低不说,后来那个小工厂还黄了。父亲去世没多久,母亲得了尿毒症,为了给母亲做透析,父亲的赔偿金很快花的差不多了,她坚持要给母亲做肾移植,能借钱的亲友她借遍了。大三的时候去夜总会坐台,好不容易凑够钱也找到肾源。手术后母亲出现排异反映,大学毕业前一个月还是离开了她。

  她说,“我现在还欠着亲戚家10多万块钱,没钱给父母买墓地。”

  我想起夜总会她打许逸的那记耳光,想起她让人一脚踢倒在地,想起她发烧不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