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也没有。”
“很担心的话,放学你可以去她的家里看看。”赤司征十郎说着伸手拿回了名取望海手里那枚白棋。
“被赤司君安慰了呢。”名取望海弯起眸子,赤司征十郎抬眸看了一眼她,语气漠然说:“没有安慰你,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但是在关心我吧。”
看到名取望海笑盈盈的模样,赤司征十郎眯起了一下眸子说:“你觉得很开心吗?”
“我看起来很开心吗?”名取望海歪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笑的看起来很开心。”听到赤司征十郎的回答,名取望海加深笑意的说:“赤司君已经能分辨出我的笑容是不是在开心了?”
“我觉得你是因为在调侃我开心。”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平淡如水,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被赤司君发现了,因为学校里的学生大多数都很畏惧赤司君,”名取望海望向窗外,窗外正有三四个结伴回家的学生,她轻声说,“赤司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用不容别人反抗的暴君形象君临着这个学院,明明是一位温柔的帝王。”
“我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让你觉得温柔的事情。”赤司征十郎异色的双眸此刻在被淡红的阳光渲染下而泛着妖异的美丽。
他与名取望海只有下棋的时候是接触时间最多的,除此之外的时间,他们在校园里相遇,不过是点头而过的关系。
“这要怎么说呢,唔,来证明一下吧。”名取望海起身站在窗边,指着右侧说,“赤司君,你看那颗樱花树。”
赤司征十郎顺着名取望海所指的方向望去,微微一怔,校园里的樱花树此刻竟然是盛开的模样,花瓣透着晓雾般的粉嫩,美得离奇,但是让赤司征十郎惊讶的是,此刻从樱花树下走过的学生都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仿佛没有察觉到樱花树此刻在盛开着。
“看来赤司君能够看到呢。”名取望海的话让赤司征十郎微微皱眉,他开口问,“你的意思,别人看不到那颗樱花树在盛开吗?”
“嗯,那是花妖在作祟。”名取望海摸了摸下巴,双眸凝视着赤司征十郎的影子说,“赤司君,你知道么,你的影子里寄宿着妖怪。”
赤司征十郎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他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轻声问:“是么,什么样子的妖怪?”
“赤司君以前能够看到妖怪么?”名取望海非问非所答的说。
赤司征十郎眯起眸子看向窗外绽放的樱花树,淡声说:“小时候偶尔能够看到,母亲去世后便没有在看见过了。”
“这样啊,那么我回答赤司君刚刚的问题,你影子里寄宿的是一个拥有神格的妖怪,”名取望海弯起唇角说,“从它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被人封印进去用来保护你的。”
赤司征十郎垂下眸子,指着窗外的樱花树说:“我现在能够看到它,是受到影子里的妖怪影响吗?”
“应该是我的灵力让你影子里的东西开始苏醒了,”名取望海抿起嘴角,微笑说,“它苏醒过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懂这些事情,但是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相遇的话,它就不会苏醒了吗?”
赤司征十郎的提问让名取望海愣了一下,名取望海考虑一下,笑着说:“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就把你该做的事情做了就好。”赤司征十郎说完便拿起书包想要离开,名取望海也拿着书包追了上去,微笑说:“赤司君,你果然很温柔啊。”
“什么?”赤司征十郎斜目看向名取望海,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说他温柔。
“刚刚是在怕我自责吧,怕我觉得它苏醒是因为我。”名取望海指了指赤司征十郎的影子,此刻在她来看赤司征十郎的影子里蕴含着一双猩红的眸子。
但是赤司征十郎眼中自己的影子依然是平常的样子,他语气平静的说:“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诉说事实而已。”
“但是,上次玻璃突然碎掉,赤司君不是也没有追问,就帮我解决了问题,”名取望海歪头一笑,黑色的马尾辫晃了晃说,“赤司君的不追问与不好奇,对于我来说就是温柔,赤司君不最清楚了吗,温柔对于每个人定义都是不一样的。”
“然后,你想要说什么?”赤司征十郎停下步伐看向名取望海,名取望海用手指卷起自己马尾辫的发梢,笑眯眯的问:“我和赤司君真是截然相反的人呢,我蛮喜欢和赤司君相处的。”
“是吗?”赤司征十郎俊雅的容颜依然还有什么表情,只是轻声说了这两字就继续向前走。
“我先去把那个花妖消灭掉。”名取望海快步向楼梯跑去,她与赤司征十郎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停下步伐,弯起唇角说:“对了,不管赤司君的影子里的妖怪是不是因为我的灵力而醒过来的,我都没有准备就此与赤司君疏远的打算,不如说,我今天会说这些,是因为之前就欠赤司君的人情,我想用‘不会让赤司君发生不好的事’来偿还。”说完,她不等赤司征十郎开口,身影便消失在楼梯口。
赤司征十郎看着名取望海一阵风似的消失,弯腰捡起从走廊窗户缝隙飘进来的樱花瓣,樱花瓣在他的手心中犹如泡沫般破碎,然后消失了。
他脑海响起母亲低柔而慈爱的声音:【征十郎,它有一天也许会伤害,但是那时候,一定是因为你遇见注定的人。】
赤司征十郎攥紧空无一物的手心,他转头望向窗外,发现那颗樱花树正慢慢在凋零,站在花瓣中的名取望海突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她歪头对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在逐渐破碎而消失的花瓣中,容貌秀美的少女正对他笑着,无忧无虑又是那么的温柔,她的身影看起来仿佛是要与花瓣一起破碎,然后与夕阳相溶。
赤司征十郎胸口泛起异样的情绪,两个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扬起唇角,原来如此,他有些理解她所谓的截然相反的是什么意思。
他推开走廊的窗户,与她遥遥相望着,风将他蔷薇色的发丝微微吹乱,他听到她大喊:“赤司君,要一起走么?”
他没有回答,片刻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温热的风夹杂着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吹过他的耳畔……
她说:“过来吧,赤司君。”
第20章
名取望海与赤司征十郎走出校园便分开了,她回家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带着变为原型的瑞希和桃井五月汇合后,一起向圣川家走去。
“好厉害,真衣原来是有钱人的大小姐啊。”桃井五月看着眼前宏伟的别墅,忍不住感慨说。
名取望海按下门铃,但是门铃并没有响,名取望海微微皱起眉毛,桃井五月向院子里望了望,不解的问:“没有人在家吗?”
“我不知道。”名取望海回答,正考虑着要不要先回去的时候,一个苍老的男人出现在大门口,男人用祥和的声音说:“请问是真衣小姐的朋友吗?”
“嗯,我们是探望真衣的。”桃井五月露出友好的笑容,名取望海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院子里的樱花树。
“真衣小姐现不并在家,因为家里有些事情,和她的父亲一起出国了。”苍老的男人十分绅士的微微鞠躬说,“我是圣川家的总管家山崎,小姐们来过的事情,我会告诉大小姐的。”
“原来是家里有急事了,不是生病就好。”桃井五月点头一笑,没有察觉到山崎总管家听到‘生病’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闪过那一丝不自然,桃井五月拽住名取望海的手说:“望海,我们回去吧,真衣和她父亲出国。”
“因为大小姐走的很匆忙,所以可能没有来得及通知到朋友,让小姐们担心了。”山崎总管家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姐们要进来喝杯茶吗?”
“不用了,确认真衣没有事情我就安心了。”桃井五月摇了摇头,然后歪头看向名取望海说:“望海,我们回去吧,真衣有空就会联系我们。”
“请问两位小姐的姓名,我会告诉小姐,两位来访的消息。”
“就说是五月和望海来过就好。”听到桃井五月的话,山崎总管家微微一怔,随即在两个人脸上打量一下,定格在名取望海的身上,语气不确定的问:“请问你是望海小姐吗?”
“嗯,我是名取望海。”名取望海微微一笑,随即漫不经心的说:“山崎总管家,如果医院没有办法解决的话,去找名取周一吧。”
“……”山崎总管家微微睁大眼睛,对上名取望海微微弯起的眸子,那双琥珀色眸子似知晓一切般透澈而明净。
“望海小姐……”山崎总管家似乎要询问什么,名取望海并没有等到他把话说完,礼貌的鞠躬说:“如果山崎总管家要邀请我和五月进去坐一坐就算了,毕竟……”声音一顿,名取望海露出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真衣不在家里,我们就不打扰了。”
山崎总管家看着名取望海与桃井五月离开的背影,站在门口愣了许久才向别墅走去。
“望海,刚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桃井五月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是医院没有办法解决,要去名取先生?”
“恩,那个山崎总管家的身体似乎不好,周一哥认识一个很会调理老人身体的医生。”名取望海笑着回答,然后听到瑞希低柔的声音:“望海,那个妖怪还在圣川家,是中级以上的妖怪。”
“我知道。”名取望海伸手轻轻拂过蛇形瑞希冰冷而银白的身体,然后微微回眸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圣川家的围墙上。
“五月,我想起有东西没有买,你先回家吧。”
“诶,我陪你……”桃井五月还没有说话,名取望海的身影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桃井五月看着名取望海消失的方向,轻叹,“跑的好快,看出来以前是田径社的了。”说完,桃井五月垂下眸子,望海和真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和她说,她们三人不是朋友吗?
名取望海追着站在圣川家围墙身影一路跑到樱花园,樱花园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人们来赏樱的地方,现在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樱花园里只有几个来散步的行人。
“追丢了吗?”名取望海低喃,然后听到瑞希慌张的声音,“望海,你的身后!”
名取望海十分迅速的转身,然后和那个黑影扯开距离,那是一个人形的黑影,分不清男女,只是身高与她差不多。
“你对真衣做了什么?”名取望海目光凌厉的看着黑影,立刻展开了结界,瑞希也恢复了人形,黑影依然是静静的站着,突然变成无数樱花瓣袭击向名取望海。
名取望海张开手掌,五张咒符出现在她的手中,她一把将瑞希拽到身后,她头顶出现巨大的法阵,为她和瑞希隔开樱花瓣。
“果然,学校里那个盛开的樱花也是你弄的。”名取望海撤销法阵,她身子周围出现一圈咒符,咒符飞向黑影,一下子困住它,黑影摔倒在地,名取望海刚刚准备靠近他,他却消失了。
“不是本体。”瑞希皱眉,一把抓住那黑影正在消散的身体,被瑞希抓住的地方立刻变成樱花瓣,瑞希转头看向名取望海说,“是樱花瓣组成的。”
“是花妖,刚刚校园里的樱花树突然盛开了,我以为是小妖怪作祟,看来不是呢。”名取望海低喃,随即她漫不经心的将花瓣碾碎,“真衣一定是出事了,但愿那个总管家是一个聪明人。”
“如果他不去找周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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