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听风轩,而是跟母亲住在仙霞岭水月宫之中。
不仅如此,平时小津也喜欢跟着中年妇人们一起玩耍嬉戏,不大搭理同龄玩伴。所以烟霞仙子有事外出,通常就把他交给李淑贞,若李淑贞也有事,就交给右护法张露。李淑贞丈夫一直在闭关修炼,而张露孀居之身,带个孩子也没有什么不便之处。渐渐地,二人都把小津当儿子一般看待,挺疼爱他的。
尤其是李淑贞,还是小津的乳母,感情更是不一般。二人回到内室,她今晚喝了不少酒,脑袋晕晕的,拉着小津坐在炕头上,先休息一会儿。
小津见她圆圆的脸上红扑扑地,肉感的双下巴分外动人,忍不住抱住她,仰头在她红馥馥、香喷喷的脸上香了一口。
李淑贞一怔,却似乎并不意味,也没有丝毫嗔怪之意。她定定地看着小津那张红苹果一般可爱的脸蛋儿,眼中满是柔情。
这孩子从小就象亲儿子一样依恋自己,从小吃她的奶长大,二人比起寻常亲生母子还要亲密得多,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有时在小津的要求下她也脱光了跟他一起沐浴嬉戏。
随着孩子的成长,她亲眼见证了他的小鸡鸡由一棵幼苗逐渐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整个过程,每隔几天侍候他洗澡都会发现那根东西又有了一些变化,虽然并不明显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去年这孩子就开始勃起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那以后侍候他洗澡她都要脱光了身子跟他共浴,大约是喜欢看见他勃起,那根东西翘得老高的样子,二人擦干上床后,衣服也不穿,她喜欢裸着身子搂着孩子睡,勃起的男根令她爱不释手。
小津自幼睡觉时除了喜欢吃她的奶头,还喜欢乱摸她的身子,包括妙处,经常摸得她下面水淋淋的,她正当如狼似虎之年,又是久旷之身,实在难熬之极,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从此二人之间在母子之情以外,又增添了对彼此肉体的狂热渴望,如胶似漆地整天厮守在一起。在她眼中小津既是少主又是她的儿子,更是她的小情郎。虽然她的年龄足够做他的母亲,但她不在乎,她爱他,爱得如痴如醉、不顾一切,在迟来的爱情滋润下,她感觉自己是那么地幸福、快乐……
内室之中,丫鬟们已为李淑贞准备好盛满热水的浴桶、毛巾等洗漱用具。李淑贞把小津一身衣裤脱光,将他放进浴桶之中,服侍他洗澡。
小津泡在有点偏烫的热水之中,但觉一身寒意被驱除得干干净净,非常舒服,对李淑贞说道:“李姨,你也脱了,我们一块儿洗啊,这会儿水正热。”
李淑贞咯咯笑道:“那不成!每次见了阿姨的光身子,你就要使坏。”
小津道:“我怎么使坏啦?”
李淑贞脸红红地道:“每次都要咬住阿姨的乳头啯吸,还乱摸阿姨的屄,摸得阿姨怪难受的,还不叫使坏呀?”
小津道:“我没见阿姨多难受啊?每次我摸的时候,阿姨好像都是满喜欢的样子嘛,每次还要我把手指伸进去。”
李淑贞脸上一红:“你还小,女人的事你不懂!对了,你摸阿姨的事情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尤其是你娘和姊姊,知道么?否则阿姨以后就不让你乱摸了。”
小津点头道:“好的,我记住了,您快来一起洗嘛!”
李淑贞便也脱光了衣裳,一丝不挂地跨进浴桶之中,和小津挤作一堆。
这位恒山派左护法姿色一般,但和多数中年妇人相比,也算得上中上之姿,身材也不差,体态丰腴,雪白双峰高耸,以她这样的年纪,居然尚未下垂,实属难能可贵。小腹部平坦而光洁,浑身上下最大的特点就是屄毛和腋毛都特发达,呈倒三角形的阴毛生得又长又密,愈发显得黑白分明。
她的丈夫是恒山派二长老,名叫英展峰,已闭关修炼长达三年之久。
作为一个狼虎之年的女人来说,三年未尝肉味儿,其寂寞难熬之处可想而知。
外面天寒地冻,屋里却被火炉烘烤得温暖如春。泡在热腾腾的热水之中,李淑贞忍不住惬意地叹息一声,她将四肢大大地伸展开来,以便让那温暖的感觉抚摸身体上尽量多的部位,尤其是那些平时不见天日之处。
她周身的皮肤渐渐被热水泡得发红,所谓‘饱暖思淫欲’,敏感的大乳头在热水刺激下变得硬挺起来,下面分开的肉缝之中,更加娇嫩敏感的凝脂堆受到热水火辣辣的刺激,传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使得凝脂堆上方那颗黄豆,渐渐从肉褶包皮之中探出头来,似乎也想出来感受一下火辣辣的热水之吻。
在热水的亲吻之下,黄豆渐渐变大,渐渐变硬。这一系列生理变化,使得李淑贞感觉到下身和乳头上传来一阵阵酥痒的感觉,就像有许多蚂蚁在这两个地方爬来爬去。
她的喘息声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心中生出一股想伸手去挠挠痒的冲动。由于有小津在身边,她只好忍住心里的冲动,可半盏热茶功夫之后,她还是忍不住抬起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硬挺凸翘的右侧大乳头揉捏起来,待酥痒感稍止,又将手移向左侧大乳头揉捏止痒。
她的右手则伸向胯间,用手指探入肉缝之中,指尖在那团敏感无比的粉嫩凝脂堆上触了一下,‘噢!嘶嘶’,一阵酥麻感向全身扩散,令她忍不住娇吟出声。
显然,李淑贞属于那种对性刺激特别敏感的体质,尝到甜头之后,她忍不住用指尖在嫩肉上又轻轻挠了几下,随后将指尖移向更加敏感的蛤口,在洞口边搅动了起来……
一股淫液从洞口之中缓缓溢出,与热水融为一体,变成一缕缕胶状物漂浮在水中,载浮载沉。她指尖稍稍用力,将半开半闭的蛤口拨得张大了一些,热水得以灌入洞口之中,刺激得蜜道内壁敏感的嫩肉一阵收缩,似乎想夹住某物,又是一股淫液溢出。李淑贞顿时柳眉紧皱,脸上肌肉有些扭曲,嘴里发出一阵‘嘶嘶’之声。
下身传来的阵阵酥麻酸痒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她知道自己现在非常需要,需要一个健壮的男人,来填满她那因久旷而无比空虚的骚痒之处。然而她身边没有男人,只有一个离不开母亲的男孩。
见李姨如此表情,小津不由得奇道:“李姨不是不让我摸你么?怎么今晚您自己也要摸呢?还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受。”
李淑贞道:“阿姨的乳头涨涨的,下面痒痒的,本想捏一捏、挠一挠,没想到……弄得乳头和下面更胀更痒啦……你不是最喜欢吃阿姨的奶么?现在快来吃呀……”
李淑贞环住小津的身子,将硕大的乳头塞入他的嘴里,小津毫不客气地吮吸起来,虽然没有奶水,倒也啯吸得津津有味……
闻着小津身上男子特有的气息,李淑贞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伸手下去把玩小津的小鸡鸡,吃吃地道:“我就说嘛,津儿见了阿姨的光身子就要使坏,这不,小鸡鸡又肿啦!”
小津道:“见了你和张姨的光身子,我的小鸡鸡就要肿起来,涨涨痒痒地,好难受哦!”
李淑贞问道:“张姨的光身子你也见过?”
小津道:“是啊,也是洗澡的时候。”
李淑贞一阵肉紧:“见了你娘的光身子,你的小鸡鸡也会肿起来吗?”
小津道:“娘也会光着身子吗?我没见过。娘总是穿着衣服睡觉,洗澡时也不让我待在屋里。”
他的手也已探入妇人胯间……
小津很喜欢玩李姨下面那颗小豆豆,感觉它在指尖渐渐变硬、变大,从一颗小黄豆变得接近花生米那么大。李淑贞已忍不住呻吟起来,扭动着腰肢迎合着,并把蛤口凑向小津的手指。
小津把食指指头探入蛤口,慢慢地搅动着,感觉里面滑腻腻、热烘烘地,然后渐渐深入,轻轻地挠着膣道内壁嫩肉,食指全部塞入之后,他感觉指尖摸到一个半圆形、比嫩肉稍硬的物事,便用指头在上面来回研磨起来。
李淑贞双眉紧皱,但觉里面被小津的指头挠得奇痒难耐,呻吟得越来越大声,浪声道:“津儿,阿姨教你玩一个你从未玩过的游戏,好不好?呕……”
小津道:“什么游戏呀?”
李淑贞喘息着道:“你见过公狗骑在母狗背上交配么?”
小津点头道:“在水月宫后花园里见过,我嫌不雅,想把牠们分开,谁知公狗的屌儿卡在母狗屁股里面,怎么也扯不出来……”
李淑贞道:“阿姨就是要教你玩这种游戏,让你的屌儿整夜卡在阿姨的屄里面,也扯不出来,通宵肏阿姨的屄……”
说完将胯间移向小津的下身,扶正小鸡鸡,然后缓缓地坐下,把小鸡鸡齐根吞入骚痒火热的膣道之中。
作为已生育三个女儿的妇人,玉门和膣道自然较为宽松,加上水中湿滑,久旷的膣道被屌儿齐根插入之后,李淑贞也没有多少充实的感觉,但心理那种强烈的刺激,却也令她产生不少快感,忍不住收紧膣道,肥臀旋摇耸挺,激烈地运动起来。小津出于最原始的本能,也不断地挺动下身迎合着……
片刻之后,李淑贞神智恍惚中,但觉瓤内屌儿一热,鸡头随即连续不断地跳动起来。
花心口遭遇一股股热流连续不断地冲击,那种感觉实在爽得要命!
她不由得双眉紧皱,脸上神情变得有些难看,正待剧烈挺动几下,心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津儿居然射精了?我的天!”
她忙抬高肥臀,将屌儿从玉门中扯出。可为时已晚,童子精液已大半射入膣道之中!
她忙跨出浴桶,用手帕捂住蛤口,使劲地收缩膣道,希望尽量把精液多挤些出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惶恐不安:“实未想到津儿竟能射精,这两天我下面热热的,正是容易受孕之时,可千万莫要被这孩子把我肚子给搞大啦!”
李淑贞把自己身子擦干之后,又从浴桶之中捞出小津,擦干他身子,二人一同钻进被窝,抱在一起准备睡觉。可咪着眼睛躺了半天,小津在怀里不时地动来动去,李淑贞一时半会怎么也睡不着,问道:“津儿,你怎么老在动,睡不着么?”
小津道:“嗯,脑子里还有点兴奋。”
李淑贞问道:“和阿姨玩这种游戏,舒服么?”
小津道:“太舒服啦!”
李淑贞郑重其事地道:“阿姨和你玩这个游戏的事儿,你可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哦?包括你娘和姊姊都不能说,知道么?否则阿姨以后就不会再和你玩这种游戏啦。”
小津很认真地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对了,阿姨的意思是说,以后还会和我玩这个游戏么?”
说后面这句话时,语气显得很兴奋。
李淑贞媚笑道:“只要津儿遵守诺言,阿姨挺喜欢你的小鸡鸡,以后当然还会和你玩啦。”
说完伸出手指弹了屌儿一下。
李淑贞有些惊讶地道:“我的小祖宗,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的小鸡鸡又肿起来啦?”
小津‘呜啊’一声呻吟道:“我们再玩一次好么?”
李淑贞媚眼如丝地道:“阿姨也想呢……”
双腿张开,让小津趴到自己身上,捞住屌儿塞入依然骚痒的蛤口之中,换个姿势再次交媾起来……
黑暗中,那种销魂的呻吟声和‘吱吱吱’的水声再次响起……
良久之后,李淑贞突然急道:“津儿,快把屌儿拔出来射!”
可她的腰肢被小津死死搂住,无法脱身,再次被小津内射,只是不知是否会被他射中靶心?
第27章、地宫美妇
与此同时,在云梦那座曾软禁过无月的豪华山庄之中。
疏影香榭,云梦娘娘端坐案边,朱若文坐在她对面,影儿和静儿侍立一侧。
云梦娘娘伸了个懒腰,有些意兴阑珊地道:“影儿,魂儿在长鲨帮那边情况如何?”
影儿似乎半晌才反应过来,娘娘是在问自己,忙“啊”了一声,魂不守舍地道:“娘娘在问我么?”
说完瞄了一眼静儿。
云梦娘娘有些不满地道:“这些日子你怎么回事?这次长鲨帮之行非常重要,原本该你去的,可你整日就象丢了魂儿,无精打采!魂儿替你去了,你对她那边的情况似乎也一点儿都不关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到后来有些声色俱厉!
见她发怒,影儿心中惶恐不安,脸色煞白,娇躯微颤,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梦娘娘重重哼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静儿。静儿忙道:“据探子回报,罗刹门这次出动大批高手,由罗刹仙子麾下二号猛将带队,在鲸鲨帮和长鲨帮火并之际突然现身,局面呈一边倒之势。我方人马加入激战之后,局面稍有好转,但伤亡比对手多出一倍不止,好在人多势众,目前尚能维持僵持局面,谁也无法彻底击溃对手。昨天按娘娘指示,魂儿姊姊已开始和对方谈判长鲨帮每年上缴利润如何分配的问题。燕赤红尚未明确表态到底准备投靠哪方。”
云梦娘娘一拍椅背,恨恨地道:“燕赤红这个老狐狸,想做墙头草么?哼,没那么容易!嗯~其他呢,还有什么情况?”
静儿道:“娘娘,据报绣衣阁也准备插手此事,今天郑统领送来这封密函,可能便与此有关,也许是想协调行动吧?”
云梦娘娘道:“什么密函?为何不及时交给我?”
静儿不禁一怔,赶紧从背后偷偷扯了一下影儿衣袖。
影儿忙从袖中拿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书简,交给云梦娘娘。
云梦接过一看,上书‘绝密’二字,问道:“何时送来的?”
影儿浑身哆嗦着道:“今天中午,小……小婢忘记交给娘娘了,小婢该死!”
说完双腿一弯,跪倒在地。
云梦挥手重重一耳光扇去,怒吼道:“快滚!给我回去面壁十天!”
影儿白皙的脸上立马出现一片红色掌印,闻言忙仓皇而去,连感谢从轻发落之类的话都忘记说了。
云梦启封抽出信笺,在烛光下仔细看了一遍,随即将信笺往案上重重一摔,怒道:“协调行动,凭他也配!这事和他绣衣阁有何相干?真是哪儿有油水哪里就有他!这家伙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以他谨慎的性格,必有所恃!”
她似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了看静儿,温言道:“对了,你是否知道,影儿这丫头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儿有些迟疑地道:“大概……大概和萧公子有关吧?”
云梦“哦”了一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晌之后,才对静儿轻声道:“你下去休息吧。”
静儿对在座二人福了一福,转身出门,回去找大姊安慰她去了。
见静儿沿着九曲木桥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于山石之后,云梦才转头对朱若文道:“若文,你觉得郑天恩的后台会是谁呢?父皇已将这类事务交由我全权处理,还有谁有如此权势,敢唆使他和我对着干?”
朱若文迟疑半晌,才缓缓地道:“娘娘难道忘了,刘宇和戴成庆么?老皇爷……”
云梦长叹一声:“想想也是!唉~这些年父皇怠于政事,成天隐居深宫,热衷于搜刮民财,朝政渐渐由这些权宦所把持。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猖狂到如此地步,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难道给点权力就飘飘然,想造反么?不行!我得回宫面见父皇,力劝他收回奸宦手中大权!”
朱若文低声道:“按说此事贱妾不该多嘴,不过……”
云梦柳眉微蹙:“若文,我从小由你奶大,算得上我半个娘,还信不过你么?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朱若文低声道:“宫中的事情,唉~皇后性情温和,对太后侍奉至孝,面对皇上宠妃争宠也从不计较,可惜好人不得好报,身为正宫,迄今已达三十七年,却只生下你一个皇长女,即便多方照顾和关怀太子,使得他多次幸免于难,如此贤惠的皇后,却依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云梦道:“这些我都知道,也知道母后多年来心中的苦楚,只恨我身为女儿身……这么多年来,若非母后的忍让大度,后宫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朱若文道:“娘娘天纵英才,老皇爷对你母后冷淡,对你的疼爱却是有目共睹。可惜我朝不象西域某些汗国,子女均可按顺位依序继承王位,否则无论是按长幼排序还是论才干,娘娘都是无可争议的皇位继承人,朝廷岂会落到如此地步?当年我和刘宇一起进宫,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竟能哄得皇上开心,他一个已经够呛,后来又给皇上引来一个更能折腾的戴成庆,问题还是出在……”
云梦道:“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力劝父皇呀,照这样下去,国力每况愈下,皇弟振英又非治国良才,那可如何是好?”
朱若文道:“说起郑统领之事,情况很复杂,郭妃原为绣衣阁前任郭统领之女,虽非正宫,却为皇上生下太子,母以子贵,郭妃虽已过世,但绣衣阁中多为太子这位外祖父的老部下,与太子关系匪浅,太子已将绣衣阁视为将来能顺利继位的靠山。官场中人个个势利眼,抱住太子这只粗腿,绣衣阁自然行事越来越嚣张。老皇爷即便再疼爱娘娘,也得顾虑太子的想法,您也劝过皇爷好几次了,有用么?”
云梦颓然道:“是啊,父皇老了,明知绣衣阁近年来胡作非为,却老是这样和稀泥,做事越来越没原则。在对待奸宦的问题上,需人代劳处置繁重政务倒也情有可原,但也不能所托非人呀!无论如何我也得尽力一试,否则家国危亦,若仍劝说不听,我真的很怀疑,自己煞费苦心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何意义?”
朱若文忍不住真情流露,黯然地道:“我才不关心朝廷将来咋样,我只在意你!当今天下山雨欲来风满楼,历来乱世之中拥兵自重、占地为王才是王道,才能进可攻、退可守!您有钦赐兵符和宣辽军数十万雄兵在手,拥有北疆这片广阔封地,且才能出众,无论在军中和朝中均深孚众望,何不趁势培植自己的实力?凤吟,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何必殚精竭虑为他人作嫁衣裳?”
云梦沉默半晌,幽幽地道:“不知已有多少年,你没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了,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过,这话今晚说过就算,以后不必再提,传出去可是杀头之罪。对了,缇儿最近除了每日请安,人影儿也不见,成天窝在屋里干嘛?”
朱若文皱眉道:“她最近又迷上绘画,却尽画些愁云惨雾、妖魔鬼怪之类,活像地狱一般,看着怪渗人的!前些时进宫硬是把皇上最为喜爱之物、唐林真迹《蟾宫月免图》讨了回来,好好欣赏也就罢了,偏偏在上面又是题诗又是作画,把一幅名画当作画纸来使,实是暴殄天物!我怎么劝都不听。照我看啊,这丫头一定有什么心事,上次在渑池……”
************烟雨楼。
那是疏影香榭以南,后花园最深处一栋幽静雅致的小楼,琼花玉树掩映下,楼上此刻尚有烛光透出,却是如此晦暗不明。
暖阁之中,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给人一种厚重温暖之感,雅致烛台上只插着一支细细的蜡烛,一灯如豆,四壁景象模糊难辨,似乎主人不喜光亮。
灵缇推开书案之后那扇格子雕花窗户,烛台上微弱的火苗一阵摇晃,如巨掌压顶,房间愈发昏暗。她静静地凝望天际,滚滚黑云缝隙中那团摇曳不定的白色就象那辆决绝而去的马车,渐渐被翻卷的浓云掩蔽、隐去……
“为什么?没有一丝留恋……”
她心中问过无数次,始终没有答案。
窗外大雪纷飞,朵朵雪花如飞絮一般飘落在她娇躯之上。落在她那清丽绝俗的娇靥和颈项之上的雪花,渐渐化为水珠慢慢向下流动,有几滴流进短袄领口之中,带来一阵冰凉刺骨之感,她却似毫无感觉,似乎希望以此来冷却心中火一般的炽烈思念和浓浓忧伤。
在她的脚边有一辆粗陋难看的小四轮车,与屋里豪华典雅的摆设殊不相称,车前那根手扶横梁上绑着一根绳子,这是无月在渑池曾经用过的那辆小四轮车么?
它怎会出现在这儿?
窗户右侧墙上挂着云海山人唐林名作《蟾宫月免图》画轴长五尺余、宽三尺,旁边题诗一首‘鲛室影寒珠有泪,蟾宫风散桂飘香。’字迹娟秀,不知出于何人手笔?画轴中桂树下玉兔姿态各异,一白兔前左脚提起,仰头凝视前方,另外两只灰兔旁立,顾盼生姿。兔子造型凖确,生动传神,桂树枝繁叶茂,湖石怪立,树下绿草如茵,群芳争艳。用笔工细,一丝不苟,构图丰满,但繁而不乱,意境清幽,不愧为名家手笔。
然而画中却比原作多出两位人物,一个是衣袂飘飘的仙子,而湖石之后,一位仙童探头探脑,似乎正陶醉于仙子的绝代风华。二人身侧仙气缭绕,形貌颇似传说中的金童玉女。虽然作画之人技艺不凡,画来颇为传神,但究属画蛇添足,唐林若泉下有知,非气疯不可!不知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在如此珍奇的名家真迹上任意涂鸦?
灵缇的目光穿越无数雪花形成的雾障,看向天边那一团团若隐若现的乌云。
也不知是月儿在动,还是云儿在飘,弯月正缓慢穿梭于乌云之间,时而隐没,时而由云间探出一角,为朦胧灰暗的世间送来一线光明。
在她眼中,这些黑沉沉的乌云堆积缠绕漂浮所构成的画面,与时常出现于梦中的场景何其相似?唯一缺少的,是那条淡淡的身影,那条她永远看不清、摸不着,只要她一靠近便会消散于无形,却似乎早已和她的灵魂缠绕在一起的身影。
灰暗、朦胧、冰冷、恐惧,和那不断地扭曲、哀嚎着的身影,虽如梦如幻,却每每令她有身临其境、生离死别之感,这几乎就是她梦中的主旋律。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都会在月色朦胧的深夜,呆呆地看着天际那变幻莫测的淡淡云岚,从不间断。她总感觉,自己某些重要经历已不复记忆,而这样的画面,或许可以唤回一丝灵感,帮她找回些许线索?
那天第一眼看见他,她便有些怀疑,他就是时常出现于自己梦中,依稀漂浮、扭曲、哀嚎着的身影。那神态、那身姿,虽只是初见,但感觉却像是共同生活了千千万万年一般熟悉。那音容、那笑貌,是如此刻骨铭心,似乎早已深深刻在心灵深处!自己魂牵梦绕、灵魂所系之处,就在他那双深邃似海的明眸之中!
“此刻他在做什么呢?偶尔还会想起我么?或许,他早已忘记把背影留给了谁?”
她心中幽幽地默念。
转身出门,穿过雅厅,沿着红木走廊往东头行去,经过厢房时,听得里面冰儿鼾声大作,睡得正香。她真有些羡慕这位贴身丫鬟,想吃就吃,想睡一落枕就睡着,总是那样无忧无虑!
走到走廊尽头,踏着假山石径缓缓而下,来到小院花园内、那座雕梁画栋的赏雪亭之中。原来,这栋小楼与背靠的假山竟合为一体,经由假山上下楼。如此奇思妙想,估计也只有象她这般心窍玲珑剔透的人间仙子,才想得出来?
风雪越来越大,寒意越来越重,弯月已隐入浓浓乌云之中,天地间陷入一片黑暗,那条淡淡的美丽身影似乎已与这死寂般的黑暗融为一体……
************济南周府秋水轩餐室中,上午,烟霞仙子用过早餐后心满意足地回栖凤楼去了。看着心愿得偿的闺蜜那摇曳多姿的曼妙背影,慕容紫烟宛若身上被剜掉一块肉,若有所失地瞪了无月一眼,责问道:“老实交代,昨夜和这个狐狸精是怎么回事?”
无月放下筷子,似乎一下子没了胃口,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慕容紫烟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忘光了么?看来我得把你俩关进悔过窟和花影作伴,好好忏悔一下,兴许你就想起来了。”
无月迟疑着正要说话,彩虹匆匆走了进来,送来一封摘月以暗语写给夫人的飞鸽密函。
为了保证飞鸽传书的安全性,黑鹰堂堂主晶丽莱采用的是分站多层暗语传递之法。比如,摘月从甲地写好一份暗语密函,用信鸽传递到乙地的中转站,该中转站将甲暗语按对照表转换为乙暗语发送到丙站,以类似方式转换为丙暗语……以此类推,密函抵达目的地之后,才会由专人将其转译为明文供接收人查阅。
每个中转站只有一种收发暗语的对照表,即便一两种对照表被敌人得到,转译之后还是暗语,仍无法破解密函内容,除非能将信息传递链所有对照表同时得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拥有所有对照表之人只有慕容紫烟和北风二人而已,这种情报传递方式非常安全。
所谓冰山一角,罗刹门中人人做事都如此用心,要想不强大都难!
摘月密函中写道:“自天门提出谈判,小婢已按夫人授意,提出将长鲨帮上缴黄金按七三分成,天门坚持要按五五,但六四分成似也能接受。不过,后来又横生枝节,绣衣阁高手于昨晚突然现身,情况变得复杂起来。绣衣阁是否和天门沆瀣一气,眼下尚不得而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尚祈夫人示下。”
如此局面和慕容紫烟原先的设想出入很大,若仅仅是天门,她大可调集人马和对方硬拼,可是有大内密探绣衣阁出面,她不得不有所顾虑,和绣衣阁过早公然对抗有悖于她的长期战略。
儿女之私只好先放在一边了,任凭她胃口再好,一大早得到如此不利消息,实在影响心情,她一边沉思,一边偕同无月来到书房,派人将北风、晓虹和晶丽莱等人找来一起商讨对策。
人到齐之后,慕容紫烟首先把密函让大家看过一遍,然后缓缓地道:“以目前情况来看,我们若志在必得,必须再次增派人手,你们看这样做是否妥当?”
北风看了看晶丽莱,首先发言道:“据晶堂主所掌握的情况,天门和绣衣阁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矛盾似也不少,我们是否可以想法利用一下?夫人既不愿和朝廷过早对抗,对绣衣阁不得不慎重一些。”
晶丽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彩虹则一直站在无月书案边看他练习书法,不时和他交流一下心得,谈得很有些投机,暂时没有表态。所谓大智若愚,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北风在一边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彩虹,你即便不表示意见,也该过来听听大家的讨论,干嘛象个没事人似的!”
彩虹点点头走过来,依然没吱声,在这里她是小妹,替夫人和无月打打杂是她的主要业务,对于重大决策,她想不出什么好招,也几乎轮不到她提建议。至于飞霜,夫人时常都懒得招她来开会,因为她来了也只是摆设,要她的脑子想出一条别出心裁的创意,估计比让她亲手处死一百个犯人更加困难。
这儿尚未商讨出一个结果,又接连有两份密函过来,内容是陕北镶白旗和渤海镶黄旗那边已各自按照指示,开始采取相应行动。
慕容紫烟也得花些功夫来加以协调,有关指示和汇报的飞鸽传书往来穿梭不断,颇有分身乏术之感。
无月心里有事,见大家久议不决,渐渐有些不耐,
换源:
第35章
作品: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修正版)更新至104章|作者:云岚(tomy123456)|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8 04:20:58|下载: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修正版)更新至104章TXT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