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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作品:那一场妖娆|作者:希望之舟|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0 11:27:40|下载:那一场妖娆TXT下载
  但如果只用一个词形容他,那就是——魅力。

  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像是举世闻名的白兰地干邑一般,这是需要时间和经历的长久积淀的。而且,还一定要是那一个国家那一个地区出产的,才会如此香醇可口,回味无穷。

  当我将这么多的形容词说给袁兮听时,她简直是瞠目结舌的,连连叹道:你完了,你完了,这次你是真完了,你终于完了……

  我没有。我很严肃的回答她,可我知道她不信。

  我只是欣赏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

  此时此刻,我望着他英俊的侧脸,他在阳光下认真的算着步数,准备挥下致命的一杆。

  我看着他的广额、浓眉、黑眸、挺鼻……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听说拥有这样唇型的人,大多薄情。

  就是淡淡的看着,淡到近乎有那么一丝悲凉的,

  然后在心底轻轻的说,

  尔非良人。

  接着收回目光。

  我心目中的那个人,要气质精致,笑容澄澈。

  那人从阳光中走来,温暖的对我笑,然后救我出纷扰、出忧惧、出乱世。

  真是傻,是不是?

  轻轻的叹一口气,很快,就消失在风中

  了无踪迹。

  坐在球场配设的咖啡座里,果然是高级娱乐场所,咖啡都煮得很地道。

  服务小姐来上点心,粉底死白,眼线粗黑,轻瞄了我一眼,就娇笑着跟大哥说:“今天这位小姐是很漂亮啊!”

  大哥笑笑,抽出张钞票放到那服务生的托盘里,挥挥手让她走掉了。

  我一旁撇撇嘴,“今天”这位小姐是很漂亮,明褒实贬。相信“其他天”的小姐是很美丽的。

  算了,大哥受欢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夜场里的狂蜂浪蝶一批赛过一批蜂拥而至,简直让人发指。要不是我一早就顶一个“颜晋女友”的身份以求安身保命,以我和大哥的说笑次数,都不知被投过多少次毒了,叹。

  我俩就这么随意的坐着,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

  “上周在那家西餐厅看见你,一起的男孩挺不错的啊!”

  “干嘛?打探敌情呢?”我斜乜大哥。打球还是蛮费神的,现在没有冷风吹,暖洋洋的阳光从玻璃房顶照下来,好想睡。可我残剩的理智也还是能清楚的分析,敌情并不等于情敌。

  “呵呵,我多事了。”大哥爽朗的一笑。

  “没有,只是我觉得你在西方呆得太久了,其实我们中国亲人之间的互相关心,基本上是没有底线的。你可以放开来的办的!没问题!”我调笑的眨眨眼,意有所指。

  “我表现得有些疏远?”大哥皱眉了,他皱眉气势可是挺骇人的,只是我才不怕。

  “没有啦,只是尊重和漠然的界限本来就很难划分。做的人难办,受的人更难区分。”困哪~我真的快睡着了。

  大哥垂下眼睑,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难为他,在人生最重要的成长阶段都是漂流异乡,思维的方式和做法都难免会与我们不同,多少都会有些欧化。只是可怜了自小失诂的颜晋。

  “瞿宁,谢谢你这么关心晋。”郑重的。

  “不用。”随意的。

  “累了?送你回去吧。”大哥关怀的看着我,之前有一次聊天我说我还没打过高尔夫呢~大哥就爽快的说那下次他再来打球就带我一起。

  来是来了,只是……

  “走吧,你为什么喜欢高尔夫?”对我来说,真的是稍嫌……枯燥。

  “因为难得有这样一个时间空间,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我需要安静。而他们会坦然接受且不会诚惶诚恐的揣摩我的想法。”

  “哈哈哈哈~~~”这让我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我仰天长笑,“首长,辛苦了~”我立正敬个军礼,然后又忍不住爆笑起来。

  “臭丫头你是在幸灾乐祸么?”大哥一双大掌冲我抓过来,我一支桌子,脚尖轻点椅子,腰杆一使力,人轻轻松松就落在了三米开外。回头,对着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大哥笑得灿烂。

  除了酒窖那次,这是我头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功夫。大哥显然有些始料未及。

  “喂!回魂了!”我晃晃手,也呆了太久了吧。

  “咳!看来,我得找个时间跟你在校场见见了——看招!”

  “嘿咻~~!躲过了!哈哈!老头子你反应太慢了!我打!中!哈哈哈~~”

  “再来!”

  “我闪!”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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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沙漠,十一台。”我喊服务生,一边摆杯子,一边观察全场——今天,有点不对劲。

  夜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唐朝最混乱的地方,人口出入最多最杂。

  全场分布有大约二十位保安,全是好手,他们基本上整晚都不会离开半步,因为在这种声色犬马之地,出入很多非善类,一言不合或是积怨已深或是醉酒闹事的都很有可能大打出手,而且很有可能转眼间就会风云变色横尸当场。

  但,道上的和非道上的都知道,唐朝是“焰帮”的老巢,进出都要给颜老大一点薄面,所以正因此,至少自我工作至今,没有什么大乱子,都是些小打小闹,然后便立刻被保安有效的控制。

  基于此,说来一个月前夜场还只有十名左右的保安,但近一个月以来,已经陆陆续续的加派了二十个人了。

  而今晚,这二十个中至少有十五个人曾经离开过,最快回来的也用了二十五分钟,有七个人没有回来,新来了九个生面孔,回来的八个人中有四人带伤,但都伤在不明

  显的部位,且都已粗略包扎,要不是我不小心撞了一个人的手臂引他倒吸凉气,我都难以发觉。而且所有人神情警戒非常,但都训练有素的留在岗位上。

  连一向嬉笑的搭档大七,今天都寡言少语神色严肃。

  最擅长媚笑的大班柳姐今天也分外沉默。

  这还不只,有两个服务生出去后就没再回来,其中包括小雯。

  中间我去过一次洗手间,敏感的直觉告诉我,整个大厦笼罩在一种骇人的默风暴中。

  隐隐的心中升起一丝担心,究竟是什么发生事?已经严重到闹到总部来,而且动用到了夜场的人?

  以大哥典型的西方管理思维——各司其职。各个部门从来都是独立运作,各担风险,很少相互交叉。

  所以我想,事态,一定严重。

  但一切都看起来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该相信都还在控制中。

  我该相信他。

  “两杯pinklady!”我对大七喊,一边手里忙个不停。

  “兰姆酒和金酒没有了。”大七平淡的叙述。

  我倏的睁大眼睛看他,他平静的神色下透露的是一种近乎凌厉的狠劲。

  连酒窖都不能下去了??我脑袋中迅速闪过多个念头,心头一阵惊疑不定。可我知道,我不能开口。

  所以我也只是平静的叫来一位服务生:“兰姆酒和金酒没有了,跟客人说抱歉,不要再点相关饮品了。”

  这时,大厅有一位肥头油脸的客人在大声嚷嚷,手里拉着一位公关不肯撒手,看情形也只是要公关送他出去。但那公关吓得几乎哭喊起来,柳姐也是不肯。那客人似乎觉得太没有面子,这么点小事不答应他,让他大众面前丢脸,就愈是蛮横。看来应该来头不小,柳姐和经理一直围在旁边赔小心陪笑脸也都不好使。

  我伸脖子看了看,那是一位叫妙儿的公关,在“唐朝”好几年了,这里算是头牌,听说早先跟过大哥呢。长得很是娇美不凡,楚楚可怜的。

  我擦擦手想绕出吧台,却被大七狠狠的抓住手腕——

  “别去。”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大七,透过他的脸,我几乎想的见台面下的惊险。

  那一瞬间,我脑袋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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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大七用的竟是内家拳的一种扣手,手很稳且很准的抵着我的穴道。果然,大七在“焰帮”绝非边缘人,他在夜场里也绝不仅仅是一个酒保这么简单。难怪柳姐和经理对他都是客气有加。

  突然想到什么……

  “laissemoi。”我盯住他的眼,忽然讲法语。(译:让我去。)

  “non。”他立刻直觉的回话。(译:不。)

  bingo!在我缓缓绽开的笑容中,他的脸有一瞬间是狼狈的。

  就是这一刻!

  我另一只手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快速的扼、抓、推。反手一转,紧接着左手肘一顶他的前胸,低喝一声:“走!”他蹬蹬蹬退后了三步,面目惊愕非常。

  我郑重地看着他:“大七,我非去不可。”

  第十二章

  “呦~~~这是怎么了?!妙儿姐姐你这是哭什么?你这几天怎么总是掉眼泪啊?!我知道你最近遇到难处,很不顺心,再加上旧病复发吹不得风……唉……可是你得好好跟大老板说,大老板都是通情达理的人,那么大生意都妥妥当当,那会跟你这么点小事斤斤计较?都是你别扭不说清楚!害得大家看你哭啼啼的心情都填堵!”我捏着嗓子,一顿鸡嚎,自己都快吐了,感觉自己真像旧社会的老鸨。算了,一不做二不休,都到这份上了,全场都看我呢。

  接着我就扭头娇笑得看着那位肥头油脸,明眸微睐,红唇轻扯:“大老板您堂堂大人物,跟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见识什么?你若是不嫌弃,就由我送大老板出去吧?”

  那位肥头油脸简直就是呆若木鸡了,让我一顿抢白,顿时左右站不住脚。看见我明晃晃的笑脸又直咽口水,我就对着同样呆若木鸡的柳姐和经理眨眨眼睛,半推半拽的就把这位肥头油脸拉走了。

  这时柳姐才终于明白是我忽然冒出来了,赶紧招了两名保镖跟着我。

  半路上那肥头油脸终于反映过神来,一双肥油手就要摸上我的。我是干什么的啊?我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手,一方面一双大眼不停的四周迅速扫描。

  夜晚寂静的出奇,停车场里整齐的停了很多辆车。

  好歹将他推上车,他还在那里嚷嚷:“大美人儿~~到底叫什么名字啊?真是够味道啊!衣服好特别啊?是走制

  服路线的吗?我就说唐朝最会搞新花样了,下回来我点你啊!我叫……”我实在忍不住了,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对司机招招手,然后扭身往回走。

  暗夜里的视线不是很清晰,但从我这个角度看来酒窖的门还是完好的,如果真是有大批人入侵,想来是从厨房那里一举进入,而如今的情势,想来他们已经进来,而且并没有引起骚动!!这么说来,此次来袭的人数和水准跟上次不能同日而语,那么就很有可能此刻大厦上下一都是他们的人!不知他们来了多少人?!

  我顿时背后起了阵阵寒意。

  两位保镖一直冷着脸在催促我快点回去,我没有办法只好回头笑道:“容我去下洗手间吧!两位大哥可以先回去啦!我自己认得路!”

  两个人却都很一致很坚决的摇头:“我们等你。”

  没办法,我只好挥别两位门神,进了洗手间。将乱发扎起,固定。掏出手机,静音,屏幕灯关闭,还好当初买超薄,我努努力,将它塞进长靴里,与它一起的,还有一把我随身带的瑞士小军刀。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打开不锈钢的窗户,冬日的寒风一古脑的吹进来。刚刚在停车场因为刚出来还没什么大感觉,这会本来就背后发寒了,风一吹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往下看看,一楼,无障碍。

  咬咬牙,一手扣住窗框,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同时间手轻拉窗户,让它无声无息的合上。

  拉拉胳膊抻抻腿,我快速的看了一圈,轻手轻脚的绕到厨房的进货门,果然!是虚掩的。

  默默的做了心理建设,轻轻开门进去——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我想象的骇人。

  一个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