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进去不到三分钟,里面就传来枪响。井队一挥手,全员缩小范围的向内前进。
歹徒远比他们计算的人数多,站在高处放哨的车夫看见他们,立马再次鸣枪,接着窜出四个人冲他们放枪。警员暴露,立即快速入内。郎十二跑在最前面,场面一片混乱,枪子不断的在身边扫过,“陈二,掩护我,我冲进去救人。”
“小心。”陈二闪身出去举枪射击将歹徒火力引过来,郎十二趁机滚入厂房内,与他一同入内的还有井队。俩人眼神一对,各自找掩体分散开。空旷的厂房分为三层,在里面能听见高露露的哭声,跟歹徒的咒骂。俩人判断完方位,不断向目标逼近。
郎十二从窗户跳到后面,顺着排水管往楼上爬,等他攀在三楼窗口的时候,井队已经从另一侧跳进三楼内部。外面的枪声不断,里面有两名歹徒,高露露被捆绑着,衣衫虽全是污迹好在还在身上,已是万幸。高盛蹲在女儿身边,捂着头,手臂受伤,伤势严重程度不明。
歹徒中一人狠狠踢了高盛一脚,“你他妈居然敢报警,信不信老子让你们父女俩一起上黄泉。”说着就要举枪,郎十二险些翻身入内。
另一人却是拦着歹徒,“香蕉,杀了他们咱们就真跑不了了,留着他们做人质,今天跟这帮狗年养的们拼了。”
俩人骂咧咧的一人抓起一个,高露露受了三天的惊吓折磨,腿软的几乎站不起来。那个叫香蕉的揪着她头发,“臭丫头,你不配合,信不信来自立马轮了你,让你死不了也没脸做人。”
高露露哭着摇头,“不要,求你……”
香蕉甩她一个嘴巴,揪着她往井队的窗口走,郎十二看情形不对,借机翻身入内,将他们的注意力引过来,“不许动,放开人质。”
他一声厉呼,瞬时将两名歹徒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俩人紧张的揪着人质一人举枪对着高露露,一人举枪对着他。“靠,信不信老子杀了她。”
郎十二眼一眯,井队已经在身后打手势让他拖延时间。他撇嘴一笑,“杀吧。”
歹徒一怔,郎十二接着说:“你们杀了人质,我正好轻巧,他们死不死与我何干,我只要抓住你们,就算立功。”
“你……你怎么能……”高盛气的发抖。
高露露却认出郎十二,眼睛一亮,哭啼啼的喊:“十二少救我。”
这一叫歹徒瞬时提高警惕,“哼,原来认识,差点中了这小子奸计。”香蕉的手勒着高露露的脖子,“小妞,这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吧!”
高露露嘤嘤嘤嘤的哭。
郎心宁心里骂一句“白痴”面上不露声色,“这种货白送老子,老子都不要。要杀你们快动手,别耽误时间。”
香蕉的枪对着高露露脑袋,“你别激我,我杀人一向不眨眼……啊……”香蕉的嘴巴忽的张圆,瞳孔放大。郎十二三步上前,飞脚一踢,扯过高露露甩在一边。
香蕉豁然倒地,井队的枪已经对准另一名歹徒。
“香蕉,香蕉……”那名歹徒怒叫,眼睛发红,勒着高盛的 手紧了又紧,脚步往窗口退去。
“放下武器,你逃不了的。”井队声音沉稳。
郎十二顺时针往高盛那边靠,不过歹徒奸诈,立即看出他的企图,“你站住,不然我杀了他。给我直升飞机,不然我立即杀了他。”说完,已经冲着高盛又开一枪。
高盛先前胳膊上已经有伤,这一枪下去,长年养尊处优的身子瞬时欲晕倒。
郎十二立即举手,表示自己不会靠近,让他不要伤害人质。
“枪丢过来。”歹徒冲着郎十二喊。
郎十二将枪踢到一边,然后道:“你拖着他根本走不出去,我跟人质交换,你放了他。”
“哼,他是高盛集团的董事,你算什么东西。”歹徒嗤笑,枪口转向井队,“你也把枪丢过来。”
井队缓慢放枪,郎十二接着劝,“他不过是个董事罢了,你干票的不会不认识南浔郎家,你刚才也听见那丫头喊我十二少了,郎家独孙郎十二,别说你要直升飞机,你就是要军用战斗机,郎家也会给你弄来。”
歹徒明显被郎十二说动了,却还有些不确定。高盛虚弱的开口,“他真的是郎十二,真的是……”
“好,你过来。”
郎十二慢步向前,不过歹徒意识到什么,举枪对着他双臂各一枪。子弹穿过小臂,郎十二来不及感到疼,手臂已经发麻。
井队瞪圆眼睛立即捡枪,可一瞬,高盛被丢在一边,郎十二已经被勒住脖子。“你这么好的身手,不废了你胳膊我可控制不住。”
郎十二咬着牙硬撑。
就在此时,楼下枪战的人明显是撑不住了,一个带伤的跑上来,“老大,不行……”
“砰砰砰……”就在歹徒被唤分神一瞬,井队立即开枪,郎十二大力推开歹徒,不顾手臂的伤翻到窗口。
不过这一次井队没有一击致命。歹徒喷出一口水,竟举枪对准窗口的郎十二……“十二小心……”
郎十二只听井队嘶声喊叫,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凭本能的躲避枪子从窗口翻出,不过当手臂搭在窗口时,那撕拉的剧痛让他方想起自己手臂有伤,根本无力挂在窗口。
又是一声枪响,接着他听见井队冲过来的仓皇的脸,手伸出来欲拉住他的手臂,只不过……来不及。
……
“十二……”郎心宁惊醒,梦境中倒在血泊的郎十二让她汗湿了半边身子。脸上早已经全是眼泪。“是梦,只是一个梦,梦都是反的,没事,十二不会有事的。”郎心宁拼命的安慰自己,可是那触目惊心的画面似乎还停在脑海,让她心惊肉跳。
郎心宁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难以自抑。她想他,疯狂的想他。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有着异动。郎心宁扶着肚子,方察觉床铺湿了。接着一阵阵疼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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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爱你——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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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郎心宁惊醒,梦境中倒在血泊的郎十二让她汗湿了半边身子。脸上早已经全是眼泪。“是梦,只是一个梦,梦都是反的,没事,十二不会有事的。”郎心宁拼命的安慰自己,可是那触目惊心的画面似乎还停在脑海,让她心惊肉跳。
回想梦中的情景郎心宁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难以自抑。她想他,疯狂的想他。“十二,我好担心你,我好想你。”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有着异动。郎心宁扶住肚子,渐渐止住哭声,方察觉床铺湿了。接着一阵阵疼痛袭来……
“啊……”疼感一波强似一波,郎心宁知道这是阵痛。她抓起电话报了警。然后小心的下床,她得给救护人员开门,不知费了多大力气,她才从卧室走到门口,按亮客厅的灯打开大门,便坐了下去。
救护车的警报声响起来的时候,秦怀安穿着睡衣也跑了过来,看见她狼狈的样子,自责不已。他就应该不要脸的住进她家,反正郎心宁心中他也是没脸没皮的人。
“呼吸,我教过你的,没事,你跟孩子都会没事的。”他安慰着,然后帮助赶来的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担架,快速的说她有过的病史。
到了医院,郎心宁被直接推进产房,秦怀安被拦在外面。他不是她的丈夫,没有资格陪着她进去。听见里面传来心宁嘶声力竭的叫喊声,秦怀安忐忑心疼。
医生跑出来,“双胞胎,没办法顺产,需要剖腹,家属签字,快一点。”
秦怀安快速签字,郎心宁从产房转到手术室。
喊声消失了,可他的心却更加焦灼。好在手术很快结束,当两只像一只大耗子大小的皱巴巴婴儿被护士抱出来,他才松口气,看着皱巴巴的小人,秦怀安竟忍不住鼻酸,“真丑。”
护士听见他的话,莞尔笑笑,“先生,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的,等他们大了,会比天使还可爱。”
“但愿吧。”秦怀安笑出来,护士将孩子送去婴儿室,郎心宁也被推了出来。她已经清醒,不过却疲惫异常。“孩子……”
“很好,他们很好。”
郎心宁点头,闭眼,嘴唇微动,念出来的字让秦怀安心酸。
他听见她说,“十二,宝宝很好。”
秦怀安被医护人员叫去办手续,在孩子父亲那一栏,他犹豫一下,落笔签上自己的名字。他相信自己定能待他们视如己出。
锺太是隔日过来的,胖太太看见孩子,“哦”的一声,遮掩不住的兴奋。“我已经好些年不带孩子了,我女儿小时候的衣服都是我自己动手做的,在台中没人比我做的好。哎呦呦,我的小乖们,婆婆回去给你们做新衣。”
郎心宁听着锺太的欢喜声,闭上眼睡去。哄睡了孩子,锺太要回去煮催奶汤,心宁奶水不足,俩孩子根本不够吃。
一周,郎心宁出院。回了家却被彻底监控起来,还不若在医院自在。
在国外根本没有坐月子一说,顺产的产妇当天就要下地,就是剖腹产医院也不会给太多照顾,不若在中国一个月都要捂着,半点风不得见。
秦怀安虽是医生,可却同锺太站在一起要求郎心宁按照中国的传统坐月子。刷牙洗脸洗头全部不许,郎心宁觉得自己都要发臭了,可却被看的死死的。孩子根本不让近她的身,她就是个供奶源,吃饱后孩子就归锺太,而她彻底的被牢头看住。
秦怀安这个牢头死皮赖脸的退了房子,搬到她的客房。真真正正的实行二十四小时监控。郎心宁无语,却也只能望天。
她给女儿起名丁宝,如郎十二所愿。儿子叫小乖,同她奶名一样。女儿是个夜哭郎,每次都要把小乖吵起来同她一起哭才罢休。秦怀安既然白住在她家,自然要出力,夜里孩子哭起来都是他去哄,出了月子,他抱起孩子的架势倒是比郎心宁这个妈还要标准。
小乖比丁宝晚出来一分钟,不过心宁认为男孩就要比女孩多些担当,执意让小乖当哥哥。小乖是个听话的,每日吃饱睡,睡醒吃,再不然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的看。丁宝则闹的许多,只要睁眼就要人抱,放下就要哭闹。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管是锺太还是秦怀安,空闲就抱着丁宝,而小乖始终躺在摇篮里。
郎心宁觉得,他们就像自己跟十二。
郎正收到丁宝跟小乖的照片,看了好半天都不舍放下。想着那个台湾太太欢喜的叙述,能体会到孩子有多么的惹人喜爱。可惜了啊!他叹,叹完之后,起身去祠堂,先给祖宗上了香,然后亲自在族谱上郎十二名下落笔,长子郎一新,长女郎一诺。
“一新,你就是郎家新的开始。”他念叨完,合上族谱,捏着照片又回到书房。整夜都看着照片,未曾合眼。
不知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的郎十二此时还躺在医院,郎三特意赶了回来,看他胳膊腿全是纱布,倒是赞一句“好小子,像个爷们了”。郎甄氏心疼的不行,为此硬是把郎三给打了出去,说他害得孙子去了半条命。
高家父女俩亲自送了锦旗到警局,郎十二挨了两枪,断了条腿换了一个二等功,得了一个拼命十二郎的称号。荣誉什么的他倒是不放眼里,出任务凭的就是一股子孤勇。
如今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他倒是有些后悔。
好不容易劝走郎甄氏,郎三进了病房,端了盆热水要给他擦擦。扶着他坐起来,边擦边说:“我问了你爷心宁的事。”
郎十二瞬时转身,牵动伤处,眉头蹙起来。
“急什么急。”郎三骂他一句接着说,“你爷还是不肯说人在哪,不过他保证心宁一切安好,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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