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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作品:靠山|作者:吹嘻|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01:20:19|下载:靠山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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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艳这几天落红,不打电话催我回去。天还早,我去儿子家。儿子睡了,我撩起刘卫红衣服吸了几口奶水,想进一步时,她却说:“你忘了,这几天来那个。”我瘫在她身上,“他妈的,你们是不是商量好来折磨我,一来一齐来,一饿一齐饿。”她笑得吵醒儿子。

  我又回酒吧去,阿正这胖家伙,以他的胖为优势,用他浑身肥肉逗乐女工们。不一会儿,跟一个叫阿宁的女工打得火热。阿胜是有贼心没贼胆那种,被两个女工差使得团团转,帮她们干这干那的,还不满他的表现,“亏你那么壮,这点小事做不好。”我瞪那些女工,她们才放过他。我喝到不敢喝才回去。

  两头家(3)

  估计艳艳和岳母睡了,轻手轻脚开门,光脚进去。艳艳每来那东西烦躁得很,吵醒她可不是好玩的。抓住卧室的门把手,转动到半,手机响,听起来像机关枪一样。

  “我是王汉奸,我……”是王一州。我气恼地打断他:“老兄啊!也不看看几点了,我干那事的话非阳萎不可。”他发出独特的大笑:“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们是半夜,我在华盛顿,刚才秘书告诉我,说你找我有急事,什么事这么急呀?”他妈的,我几乎天天打电话去他公司,果子秘书现在才向他报告。

  “我也不知道急不急。”我说,“不过弄不好你的公司可能要收摊。你几时回来,电话里讲不清楚的。”他说:“这么严重!好吧,我也快回去了。”

  “煲有汤,我给你热一热。”岳母被吵醒了。我忙说:“不用、不用,妈,你去睡吧,把你吵醒了。”她坐到沙发上说:“我整天闲,没关系的,几时睡都行,倒是你要注意身体,天天忙这么晚,别累坏了,啊?”

  我听得心里暖洋洋,望她苍白的头发,又一阵心酸。“我身子结实,没事的。你也别闷在家,多出去走走,我看叫艳艳抽个时间和你去旅游几天。”她叹息道:“难为你有这份心,我命苦,碰上艳艳她爸……现在什么我也不想,只盼你和艳艳好好过日子,我就满足了。”她流起泪来。

  “你们怎么了?半夜三更还说话,是不是我爸到了?”艳艳睡意朦胧地从卧室出来。岳父早就讲要来,一直没来,反而更让我们提心吊胆。岳母应道:“小文才进家,我和他说说话。”艳艳一下清醒:“你上哪儿去了,我打电话去酒吧没见你,说!”揪住我耳朵进卧室。

  3

  天气好,艳艳和岳母出去散步,我吃过早餐她们没回来,拿上艳艳的车钥匙就走。这辆“佳美”车我少有机会开,星期天才能动动。儿子会走了,还能含糊不清叫我,我近来一有空就去看他。

  儿子家楼下,刘卫红和陈姨带儿子在草地上嬉耍,我把车开到他们附近停下,这部车他们不认识,没注意是我,我也不声张。

  早上温暖的阳光大概让儿子兴奋,他又是走又是爬,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小脸蛋红彤彤的。这情形,让我脑子十分紊乱,如此可爱的一条生命是为我所赐,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体会成就感。可我又不能像别人一样拿他去炫耀,甚至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存在。他一天天长大,我高兴之余更多是害怕。

  儿子玩得不想回家,刘卫红把他抱起他大哭。我从车窗伸出头,打声喇叭,他们朝我走来。儿子认出我,做出要我抱的表情,我接过他放在方向盘上,他笑得十分开心,脸上挂着泪珠。

  “叫,快叫爹。”刘卫红和陈姨也坐进车里。儿子真的叫了,比前几天清晰了许多。我说:“带他坐车逛逛。”刘卫红接过他,他又哭,车一开他就停,注意力已转到窗外的景色。

  “又买车了,那辆高尔夫不是好好的吗?”刘卫红问。我还没答,陈姨说:“这车比那部好,宽多了,要好几万吧?”

  “几万你只能看看。”刘卫红挺识货的,“这是日本车,少说也要二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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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妈呀!能买房了,小乖乖,你老爹发财了,叫他把这车留给你,好不好?”儿子在他母亲腿上跳。

  我听得好笑,这倒也是个问题,要好好想想,得让他母子多一点安全感。我把车开得很慢,想让儿子看得清楚些。

  两头家(4)

  “文革,文革。”有人叫我。后视镜里,一个穿法院制服的女人骑单车靠边,是高仕明的老婆周玉。我停下车,心跳到嗓子眼。

  周玉来到车边下车,疑惑地望助手座上的刘卫红母子,要命的是儿子正在朝我不停地“爹、爹”乱叫。刘卫红笑道:“老文,你看这小子等不急叫起他老子了,火车可能也快到了吧?”我开门下车说:“来得及,讲两句话就走。”

  “这小孩好可爱。”周玉还在望我儿子。我问道:“你在这干吗?”她说:“你不知道呀?我在这个区法院上班,我还想问你在这干吗呢!”我笑道:“送朋友的家属去接他。老高最近忙点什么?有好玩的别忘了我啊。”她说:“还不是瞎忙,写些没人看的书,你有什么好玩的别忘了我们才能是真的。走吧!人家接人心切,有空叫艳艳去玩。”

  道完别,我把车开得飞快,谁都不说话,只有儿子咯咯笑。

  4

  王一州终于露面了,接到他电话我去他公司。这几天,潘大山这只疯狗又在报上骂他,还引来不少报刊的响应。盘新华和我说,有个高中生,肚子给日本人弄大,自杀未遂。我也极其愤慨。

  “文先生,请到王总办公室坐一会,他开完会就来。”王一州的秘书果子向我鞠躬,我冷眼看她,恼怒她不帮我传话,用鼻子哼一声进办公室。

  挑出一瓶我认为最好的法国酒打开,端杯斜躺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电视,这里居然能看到很多国外的卫星电视。走马灯换了几十个台,主要看一些洋人报道中国的频道。

  无论话题涉及政治、经济或其他,且不管有理没理,或出发点是善意还是恶意。问题在于,关于中国的背景画面,大多千篇一律。往往美丽的山水和漂亮的高楼大厦一闪而过。然后,尽力展现贫瘠的小山村、破旧的城市街道、污染严重的环境,再配上衣服褴褛的儿童、一脸傻笑的老人。不听声音,我怎么看也认不出,这是我生活的地方。越看越感觉,这些节目是帕蒂的男朋友马歇尔做的。读书时,首次看此类电视,曾经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毕业,去拯救受苦受难的国家。如今,只想笑。我总算理解西方人了,就好像富人喜欢施舍一样,他们是为了保持那份人上人的心态,居高临下俯视一切。人人过上好日子,如何显得出他们的优越?

  “你的祖国被如此丑化,你有什么可说的?”王一州在我出神时进来。我点上一支烟笑说:“他们如果美化,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吃饱撑着才去计较这些。”

  “我在美国。”王一州停顿了一下,给自己倒酒,“几乎天天听到有人叫嚣,向台湾提供先进武器、帮助台湾独立、保卫台湾。看来,中国不改姓,美国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美国佬都患上了‘恐红症’。”

  “‘恐红症’?”我站起拿酒瓶,“我看是‘恐中症’准确一点。俄国不是不红了吗?照样没好果子吃,只不过换个理由打压罢了。地球只有一个,能够一人独霸,别人是红是黑都别想……喂!怎么扯一边去了?听着,有人要我警告你,你公司的鬼子,以为又回到三七年的南京,你再不管,他要抗日了!”

  我把事情简单地讲了一下,故意措词严厉。

  “他奶奶的,居然乱成这个鸟样?”王一州十分震惊,坐到办公桌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进来好几批人。日语听不懂,继续看电视,画面上是台湾领导人道貌岸然的嘴脸,滔滔不绝地,不知道说点什么。王一州和他的人讲话像吵架,盖过了电视的声音。

  两头家(5)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呀!”王一州问完话,疑惑地看我,“有两件事可能大一点,一件是跟小姐玩虐待,小姐进了医院,我的人也受伤,可那是交易。警察拘留了我的人十六个小时,罚了款。另一件,就是你说的中学生怀孕,那女孩是有人介绍给他们的,中学生脱下校服哪分得出谁是谁?这帮兔崽子谁不找女人,据说很多人上过,现在是谁弄大的肚子也不知道。喂!你说说,这算什么鸟事?又没去强奸。”

  “这是你的问题,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我是传话筒,与我无关,我完成任务了。”我也发觉事情复杂,不愿趟浑水,尤其盘新华警告过我。

  王一州说:“喂!你不信我的话?好,我叫高胖子来,有些事是他去处理的。”高仕明是他公司的法律顾问。他打完电话,把我已打开的门关上,往杯里倒酒,放我手上,“就当个旁观者,你不是支持我抗日吗?”

  高仕明来得很快,边用手绢擦拭他脸上的两团肥肉边说:“王一州喜新厌旧,回来就和你这家伙泡在一起,把我这个老兄弟也忘了。”我笑道:“你别吃醋,你爱上他就明说,我不会跟你抢,就怕周玉不愿意。”

  “你们俩少他妈废话了,有正事要谈。”王一州是真的急了,无心开玩笑,和高仕明介绍事情的原由。

  “要挟!绝对是要挟!”高仕明镜片后的小眼睛转来转去,“你惹恼人家了,那些全是鸡毛蒜皮的破事儿,如果事态严重,政府早就给你颜色看,还会等你表态?你自己想想,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

  王一州把雪茄衔在口中,沉思了一下,突然拍我的肩说:“是不是那件事你跟他们说了?”

  “哪件事?”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上回嫖娼被抓,“我还没那么无聊,再说,你不看看人家是谁?想知道也不必问我。”

  高仕明问是什么事?王一州也不见外,和他说了。

  “你们也玩得太疯狂了。”高仕明笑得流泪,“这事不大不小,不过再加上眼前发生这些,传媒够炒一碟了,也能搞个轰轰烈烈,把你公司名字搞臭。问题是,你在鬼子公司的地位是否牢固?”

  王一州点燃雪茄,浓浓吐出烟雾:“这趟回日本,去美国,目的是要把投资重心放到国内,好不容易骗得鬼子岳父同意。鬼子虽然变态却死爱面子,传媒把这事闹得轰轰烈烈起来,我的处境当真不妙啊!”

  孙副市长和盘新华这手够毒的,一击就中要害。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跟王一州过不去?为钱?好像没那么简单,恨日本人?也没来由,不必以此解恨。莫非又是“狗”在作怪?有这种可能,把王一州之流当狗使呼,确实不错。

  (bsp;“老文,老文!睡着了。”王一州推我,“你说得对,传媒我能用,当官的用起来比我更加方便。唉!只有走老路了,你去跟他们说,予取予求,我尽力而为。我直接找他们不好了,我看他们也这么想。”真的成一条狗了,我看来又给主人叼回一只猎物,而且是活生生的。

  高仕明说:“这件事其实简单得很,老文你不用找王一州,直接答应他们就可以了,省得大伙干着急。”我听这话很不顺耳。

  “来,干一杯!”王一州又恢复他傲慢的神态,“不怪老文,搞政治的人喜欢拐弯抹角,先玩弄你一下,让你见识他的厉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