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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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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清田信长信守承诺,托人走了门路放了樱木,但是美雪必须为此付出代价,那就是陪他一晚。

  青楼的姑娘们都知道,清田信长玩起来很疯狂,最喜欢的就是给人灌迷迭散,那种让人变得昏昏沉沉,神志不清,却又□□焚身的药物。而且这种药物一旦服食过量,就会直接导致死亡。

  所以当桂姨看到清田信长称心如意的从美雪的房里走出来后,就知道情形不妙。于是,她立刻去了美雪的房间,结果发现美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桂姨大骇,赶紧差人去找藤真,却从小莲口中得知藤真进了宫。

  小莲本就对藤真这次未经传召进宫的事感到奇怪,得知美雪奄奄一息后,她立刻去了皇宫玄武门等藤真,却等来等去没等到,最后,在返回天香楼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藤真,这才急匆匆把他带来救美雪。

  也亏得藤真来得及时,施针之后,总算是保住了美雪的命。

  遍地狼藉,血染白衣,此时此景,追悔莫及。

  樱木攥着拳头,忍着泪,站在美雪房间的门口,他是又气,又急,又恨。气自己过于轻信他人,导致美雪多年积攒的钱财散尽;急美雪遍体鳞伤,深度昏迷,此时仍然生死未卜;恨清田信长衣冠禽兽,辣手摧花,下手如此狠毒。

  痛定思痛后,樱木决定就是赌上性命,也要杀了清田信长!下一刻,只见他不顾周围人的阻拦,冲出了天香楼。

  樱木了解清田信长的习惯,知道他一般在逛完青楼后都会去一家名叫“春暖”的浴室洗澡,于是离开天香楼后,樱木拿着一根足以置人于死地的木棍来到离“春暖”不远处的巷子里,企图伏击清田信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让樱木等到了清田信长和他的手下从“春暖”中走出来。

  樱木握紧了木棍,正要上前,却忽然被什么人从后面制服了。那人一手夺过他手中的木棍,一手捂着他的嘴巴,直到把他拖出巷子口,才松了手。

  樱木就着昏暗的月光,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烈!

  自打樱木怒气冲天的离开天香楼后,藤真、南烈、晴子、三井纷纷出动前去找他。最后,还是被南烈发现了他的踪迹,南烈问到:“你想以寡敌众?”

  “本天才要给姐姐报仇,不要你管!”樱木叫嚣到,说完,他转身,企图去追击清田信长,却被南烈拦住了去路。

  樱木眼看着清田信长越走越远,自己的报仇计划泡了汤,这才对南烈说道:“他不是人!你没看到他把我姐姐害成什么样了!我要拉他去陪葬!”

  “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南烈瞪着樱木,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姐姐伤得不够重,想让她继续受伤?”

  南烈的话彻底惹怒了樱木,他大声质问到:“本天才要报仇关你什么事!”说完,向来性子冲动,脾气火爆的他竟向南烈出手,只是他的武功底子薄,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好好的习过武,因此几招之后,便落了下风,最后被南烈推到墙边。

  南烈说道:“你连我一个人都打不过,怎么去杀他?”

  樱木不依,又挥出一拳,这次却惹怒了南烈,南烈见他不知悔改,执意如此,于是将刚才的防守改为攻击,一拳将樱木打趴下,并说道:“你要是仍旧那么冲动,你姐姐所受的痛苦就会白受,你说你要去找清田信长报仇,那就去吧,不过你最好记住,伤人同样要坐牢,到时候,你是不是还希望你姐姐为了救你而被虐待?是不是!?”

  樱木听后,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觉得南烈说的不无道理,自己无权无势又身无长物,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条命,豁出性命若是能杀了清田信长倒也算了,最怕自己豁出性命后,不过是让他受了些许皮外伤,最后落得亲者痛仇者快的下场,那多不值得。

  南烈见樱木不再说话,于是说道:“如果你还要去杀清田信长,我不会拦你。”说完,便离开了这黑漆漆的巷子,他有把握,樱木已经想通了……

  ☆、原来

  自打那日从花形老爷书写的信件中看出他已经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后,这一日,藤真特意请自己的父亲前来探望。

  一贤和花形老爷对弈几局后便瞧出了端倪,待花形老爷回房休息之际,他对藤真说道:“善忘糊涂,易类,记忆错乱,似有痴呆之症。”

  一贤告诉藤真,脑为髓海,元神之府,神机之用,年纪越大,肾中精气不足,不能生髓,髓海空虚,髓减脑消,自然神机失用,而成痴呆。而且这种病的病位是心和肝胆两经,能否根治,主要看他胃气元气的强弱,很难。

  不过,他还是给花形老爷开了一贴补气宁神的药,就算不能根治,也可以减缓症状。

  两人正聊着,一贤见南烈回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南烈。于是随口便向藤真打听起了南烈,藤真告诉他,虽然南烈不苟言笑,又孤僻,不过心肠不坏。

  一贤是了解藤真的,见他把南烈说得那么好,于是调侃到:“看来你和他相处的不错啊。”

  藤真向来敏感,一听便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立刻砌词狡辩到:“爹,你想多了,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而已。”

  话说樱木虽然打消了去杀清田信长的念头,可是却因为这件事,终日郁郁寡欢,不但不回天香楼照顾姐姐,还离谱到躲了起来,让美雪一顿好找,却仍旧找不到,倒是晴子,猜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这一日,晴子特地准备了一些糕点,来到郊外,河边的那间茅草屋。

  茅草屋是樱木还没有出事前带她来过的地方,樱木告诉她,小时候有一次,一个嫖客撞翻了他手中的水盆,却说他是故意将水泼在自己身上,硬是要他赔钱,樱木死活不赔,两人争执间引来了美雪。没想到,美雪不分青红皂白,二话不说就打了樱木一耳光,还向那个嫖客道歉。为了这件事,樱木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就来到了郊外的这间小屋,小屋虽然年久失修,却是樱木的秘密基地,只要遇到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放空自己,连美雪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晴子拎着食盒,小心翼翼的推开小屋的门。

  果然,樱木正躲在墙角的稻草堆里,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晴子上前叫醒了他,随后把带来的烤番薯递给他,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又给他倒了一碗水,随后温柔的说道:“又没有人和你抢,吃那么快干嘛?”

  樱木没有说话,三天没吃东西的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晴子见状,于是问到:“你打算在这里躲多久,你不顾美雪姐姐了吗?”

  “可不可以不要提她!”樱木抬头吼道。

  纵使晴子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她同样大声反问樱木:“难道我不提,你就可以不想吗?”

  “她受的伤都是我害的,我哪有脸再见她?”樱木道出了自己的理由。

  “美雪姐姐又没有怪你,你赶紧起来,跟我回去。”

  说完,晴子就去拽樱木的胳膊,怎奈,樱木也是个倔脾气,愣是不肯回去,说是宁愿一辈子躲在这里,也好过出去丢人现眼。

  晴子见状,满腹委屈,眼里噙着泪水说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股臭味,我要不是为了美雪姐姐,我根本不会来。每次出来找你,回去就被麻理小姐骂,现在找到了这里,又要被你骂。”

  听到此处,说不心酸是假的,樱木看了一眼窗外,已是日落西山,于是对晴子说道:“你走吧,天香楼快开门了。是我自己笨,被人骗光了钱,我该死,害了姐姐,我不想再害其他人,你走吧。”

  晴子无奈,眼看着太阳快下山了,樱木又劝不动,于是说道:“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便离开了小屋。

  ……

  虽然樱木不领情,但天香楼里倒是有人惦念着晴子,那个人就是洋平。

  洋平是来厨房找东西吃的,见晴子暗暗垂泪,于是悄无声息的接过晴子手中的菜刀,然后三两下就把菜刀变成了一束小菊花,以为晴子会笑,没想到,哭得更伤心了,口中说道:“别玩了,今天我已经被骂够了,不想再被小姐骂啊。”

  洋平最看不得女孩子哭,更何况是清纯美丽的晴子,于是立刻把小菊花变回了菜刀,送到晴子眼前,并说道:“满腹委屈似得,不如我认真变个戏法给你看?”

  “不用了,都是骗人的。”

  “骗骗哄哄不就一辈子了?不是很好吗?”

  “恐怕是骗人的没事,被骗的就惨了。”

  洋平这才明白过来,她在说樱木的事,于是安慰到:“樱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人都放出来啦。”

  “放出来,可是不回来。”

  “你好像很关心樱木哦?”洋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瞎说,我只是关心美雪姐姐而已。你没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吗?”晴子立刻辩白,脸颊上却泛起了红晕。

  洋平心中一沉,歪打正着,看来晴子是真的爱上那个樱木了,不过想归想,他的嘴角仍然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说道:“看到了,你不是也一样?”说完,拿起砧板上的叉烧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这叉烧真是香……”

  留下晴子一脸愁容……

  古语有云:“吃曹操的饭,想刘备的事。”说的就是三井现在这副“人在心不在”的样子。

  自从他遇到彩子以后,就很少去天香楼了,偶尔的几次,也是纯粹应酬。照他的话说,那是因为他不想别人总觉得他常常流连烟花之地。

  “哦?是吗?是藤真,还是我?”南烈一脸认真的问道。

  三井霎时红了脸,干笑一声反问到:“你何时学会取笑别人的?”

  南烈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说道:“之前彩子回来探望过我们,说你晚上经常去她那里帮她劈柴。”

  “是吗?呃,这个,天气越来越冷了不是?趁没下雪的时候早作准备,早作准备嘛。”三井支支吾吾的解释了一遍,说完,才发现南烈脸上的调侃之意,一时间明白过来,自己又被他耍了。

  两人正说着,德男前来禀报三井,说是内堂有个人来了,请三井过去看看。

  坐在内堂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花形老爷,他不仅拿出了以前做御史时的官服,还离谱到穿着官服跑到刑部司狱审案,好在三井和藤真是好友,不但没有怪罪花形老爷,还七哄八骗的让他答应回家。

  正当藤真为了花形老爷失踪一事急得团团转时,只见三井和南烈陪着花形老爷回到了御史府。

  花形老爷一边进门,一边说:“那年成王犯上作乱,幸亏我找到证据……”

  “全靠大人英明,终于查个水落石出。”三井很配合的在一旁作揖。

  这时,花形老爷看到了藤真,于是吩咐道:“健司啊,他们是我在刑部新认识的同僚。晚上就留他们在府里用膳。你去叫下人多做几个菜吧。”

  藤真明白,一定是花形老爷又糊涂了,于是同样配合道:“好。”

  “那就有劳少爷了。”三井再一次配合作揖。

  晚饭后,藤真见天气清朗,于是搬着婴儿床,坐到了花园里。

  这时,南烈来了,南烈告诉他,花形老爷已经喝过药了,而且今天他很开心,说了一整晚当年做官时的威风史,笑得嘴都合不拢。

  藤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麻烦你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