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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作品:荛六其人|作者:随便看看|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0 18:20:12|下载:荛六其人TXT下载
  八卦是什么样儿,看看现在的她就一清二楚,“六儿,说说啊,他要是问你,你给他什么建议,”

  “蠢男人,”扒着鸡骨头,我撇了撇嘴,“还要什么形象,没形象了,他能向那个女同事解释些什么呢?‘那个硬的东西不是你想象的器官,是一支钢笔,’‘我不是故意的,它完全不听控制,希望你把无心的事放过,’‘电梯那么挤,我想,你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可以理解我的,’哪句话他有种说出来?形象,肯定是完蛋了,不必存有幻想,设身处地,你被人在电梯里面抵了半天,会怎么想?也不必把人的舌头想得太长,这种事情不方便三八的,有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再就是,建议那男的,不要低估男性的性本能,甚至愚蠢地认为自己可掌控反应,还有,这和人完不完美没屁点关系,这叫生——理——反——应,什么时候,都请记住男人的这点儿不幸,就象女人一样,永远的生理痛啊—”

  叹了口气,我就要下床,西娜却象防贼一样赶忙拉住了我,“你要去哪儿?”

  “上厕所好不好,这也是生理反应,控制不了的,”我嫌她无聊地横她一眼。西娜朝我直摆手,自己起身直往门边跑去,耳朵探向门,“嘘,我先听听,”

  神经叨叨的,听个鬼!我下床就要去拉她,“搞什么,我去上个厕所回来就办出院,生理痛住个什么院!”

  “拜托,小姐!你不仅住院,还不知转了多少个医院,你老人家睡了一整晚,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红了吧!”西娜反抓住我的手大惊小怪的。我眯起了眼,“什么红?”

  “哦,对了,我让枪枪都给录下来了,新闻滚动播出,昨晚不知放了多少遍,你自己看吧,”西娜把我拉到房间的电视旁,按下了录影键。

  我睁大了眼。

  机场。非常混乱的场面,聚光灯,摄象机,话筒,嘈杂的声音,特工,记者,云柏凉,还有他怀里抱着的一团————

  “请问,云议长,此次前往新加坡是以私人名义探访吗,据说您已经决定投资新加坡新机场的建设————”

  “此次投资是官方行为,还是云氏投资计划————”

  “据说此次新加坡之行,您公开了目前的女友,是怀中这位吗,”

  “云先生,听说您这位女友就是著名的‘豪门娇女’荛六,是她吗,您介意她与海橙————”

  够了!!

  我一掌拍向电视,怒气丛生!什么————什么“豪门娇女”?!他们恶不恶心啊!!

  西娜在旁边按着肚子笑地直不起身子,“看,报应了吧,报应了吧~!”

  “他把我绑架了,是他把我绑架了!!他怎么屁都不放一个?!还有,他,他抱着我干嘛,干嘛?!阴谋,绝对是这个死男人的阴谋,我说他舍得放了我,还送我来了医院?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啊,他要搞臭我,他想冤死我!”

  我指着电视上的云柏凉大嚷。他还那么淡定,那么自如?一句话也不说,在特工的层层护送下,闯过人山人海的记者上了黑色防弹吉普。他这样?什么态度嘛!不明不白,暧昧难辩,你让那些记者怎么想,怎么写?

  我要气疯了!

  “基本上,要我看,他也不象绑架了你。你一个生理痛,他陪在你身边大半个夜,一个医院来了记者,他换一个,沿途,热水袋没停过,上哪儿,都非要亲手抱着,最后,选了这间私人医院,条件不是最豪华的,却是最高贵的,政府高官疗养院咧——…”

  “放屁!要他假好心————西娜!”我突然喊了一声,转身就捞起放在床边的保温桶,拖着拖鞋就往外怒气冲冲的走出去,

  “喂,六儿,你等我一下啊,还有东西没拿呢————咳,这样个臭脾气的女人怎么还有男人接二连三的宠着?真是搞鬼了。——喂,荛六,你慢点儿,蓬头垢面的跑出去,你怕不怕丑啊!”

  西娜在后面嚷着。我早走远了,只想越早越好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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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吹,我的“六点红”一定是个值得来逛的地方,虽然它只有巴掌点儿大。

  “六点红”是我的所有物,所以,它不无一处打上“荛六”的标签。

  我喜欢晶莹剔透的东西,从店内风格迥异的水晶花瓶到用玻璃做的店铺,无一例外地通体透明。

  我喜欢阿斯特。皮亚佐拉的音乐,店内悠扬回旋的只有他奔放神秘的旋律。

  此时,我静静一人站在衣服堆里,一边挂着新货,一边专注地欣赏着小提琴名家克莱默向他致敬而出的精选集。

  一段慵懒闲适的探戈音乐可能会突然成为一个经过仔细推敲、具有严谨对位技巧的作品,将我们突然从自由放荡的境地推入严谨规矩的社会,皮亚佐拉的音乐亦如此。它有如奇异而危险的旅程,在带来迷狂与兴奋的同时,又引起人心中最深切的悔恨。记得有一位诗人说:他的音乐气氛就是探戈应有的气氛,混合着汗水与烟卷气,百合芬芳与尿骚味,它勾起我们游移在法律约束左右的所有欲望———

  “对不起,今天盘点,不营业。”门前的风铃一响,我微笑着回头。

  是两个年轻女孩儿,推开门站在门前,根本没理会我说什么,就是嘀嘀咕咕,“看见没有,她就是荛六——…”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敢情把我当猴子参观了番。

  特没劲儿地挂好手上这件衣服,我就着地下堆的高高的衣服堆儿坐下来,荷包里摸出一盒烟,叼起一支点上,郁闷地抽起来。今天这样的情况不只一次了。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我不反对。可,这种污七八糟的名气,要着有屁用!不过,枪枪说很有用。他一早就兴奋地跟我说:咱们要趁着现在这个免费广告的时间,多攒点儿货,好卖!他一大清早就出去盘新货了。

  “啧,该让枪枪顺道带点儿夜光首饰,发卡什么的,和这些衣服搭配搭配——…”眯着眼吸了口烟,我突然看着刚挂上的香槟酒色衣服想,就要去捞手机打给枪枪,这时,风铃又响起来,“对不起,今天盘点,不营业,”这次,头也懒地抬了。

  门前,却没声响,我望过去。

  漂亮男孩儿什么时候都赏心悦目,尽管阴沉着脸。是海橙。

  我没管他,继续打我的电话。站起身,叼着烟,耳朵夹着手机,一边扒衣服一边交代枪枪要什么颜色的夜光首饰。男孩儿自己窝进沙发里,垮着脸盯着我。

  “把门关上,”我回头望着他扬了扬头,

  “干嘛!”他不耐烦地说,

  “门关上,随时随地有人进来,看见你,不把我烦死?”

  男孩儿恨恨盯着我,突然赌气似地站起来踢上了门。我继续挂衣服。我知道他在后面瞪我。

  “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讨厌,就是觉得蛮麻烦。”

  “那你和云柏凉在一起就不麻烦了?”

  我抱着衣服转过身瞪着他。男孩儿气呼呼也瞪着我。我瞪不过他,干脆,放弃。转过身,挂起手上的衣服后,嘴里叼着的烟灰已经很长了,皱着眉头,我开始到处找烟缸,

  “起来下,”原来,烟缸在男孩儿坐着的沙发垫后面,我推他一下,他却不动,突然一把拉过我的胳膊,我一下子跌坐在他腿上,他紧紧搂着我的腰,

  “烟灰,”我锲而不舍地要弯腰却拿他身后的烟缸,他手往后一背,拿出烟缸揣进我怀里,还瞪着我,

  烟灰磕进烟缸,我突然笑了起来,手拍上他的头,揉乱他的头发,“小朋友,你吃个什么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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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和云柏凉——…”男孩儿眼神急切地,还有些幽怨,

  “谁和他了!没那回事儿。”我粗声粗气地嚷了声,然后,吸了口烟,突然坏坏地眯着眼瞧着他,“海橙,你到底看上我什么?”

  “谁看上你了!你有什么值得让人看上!”男孩儿立马松手。我哼笑着起身,吊儿郎当地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呵呵,猜着他就会这样。海橙还是个很单纯的孩子的,就是被人宠坏了。

  “怎么会?我这张脸还是蛮有看相的,”手指夹着烟,我蹭了蹭自己的脸,继续逗他。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紧揪着云柏凉的事儿说。有关云柏凉的一切种种,我都懒地再想再说。

  “嘁,你脸上也就左边那个小酒窝有点看头,”男孩儿嗤笑了声,眼角睨着我,一脸瞧不起。这样子,才是贵族男孩儿的本色。

  “嘿,你还别说,就这酒窝才是我不待见的,”舒服地靠进沙发,我仰着头吐着烟圈,“人之所以会长酒窝,不科学的原因一般有以下几种:一,天使之吻;二,笑着出生落地;三,吃饭的时候太急太馋,不小心咬掉了嘴里的一块肉。科学的说法则只有以下一种:根据解剖学的发现,酒窝都是天生的,它其实是因脸部的某三块肌肉闭合不齐而留下的一个缺陷。年轻的时候看上去很美,随着年事的增高,这个先天性的缺陷就在面部演变成一种‘塌陷’,毫无美感可言咯。”

  “切,你还是因为臭美啊,你要是这样说,我还可以告诉你因为酒窝更让你郁闷的,知道吗,英文称酒窝是‘dimple’,而青春痘叫‘pimple’,跟酒窝仅仅是一个字母之差,更有趣的是,pimple和另一个词pimp也差不很多,可这一差异比酒窝和青春痘要离谱得多,因为pimp指的是‘皮条客’。按照英文的思维,酒窝除了会长在人的脸上,还会出现在肚皮以及臀部等等多肉的地方。至于长在乳房上的‘酒窝’,非但不会为笑容增值,而且根本就笑不出来了————医生相信,这可能是患上乳房肿瘤的不祥之兆。”

  男孩儿懒懒窝在沙发里也坏坏地瞅着我笑。

  这就是我喜欢和海橙呆在一块儿玩的原因,他知识面广,而且反应很快,即使是聊天,我们也可以天南海北聊一圈儿,很愉快。

  “切,你故意拿英文来消遣我是吧——…”

  “啊,六儿,关着门干嘛,外面泼大雨了知不知道,看把我淋的——…”西娜的大嗓门突然在门口响起,我和海橙全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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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咳,你别说,海橙那孩子是漂亮,”西娜闭着眼睛突然叹口气。她舒服咧,头发全淋湿了,盘腿象佛一样坐在沙发上,让我给她吹头发。

  “不过,一个男人要走多少条路,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答案是:以经历,以时间。所以,还是伊墨————”

  “别动,”我拍了下她来回晃的脑袋,专心打层次,

  “六儿,你们高潮时,伊墨会不会叫床啊,”西娜舒服地吸吸鼻子,还问,

  我没做声,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今天我去旁听了‘观念先锋’唐戚鸿教授的一堂课,有学生问他,女性叫床是不是女权主义的胜利。唐教授建议大家去看看梅格。瑞恩在《当哈利碰上莎莉》里在餐馆里表演过的那场‘声情并茂’的高潮演出,他的原话是这样的:‘看过这段后,男人会立刻胯下一凉,开始对自己历史上所取得的成就产生一浪高过一浪的怀疑。’因为,梅格小姐让大家相信许多女人在床上会假叫,就象崔健让我们相信大部分男女歌手在台上都是在假唱一样。唐教授认为,越是男权昌盛的地方,假装就越是繁荣,所以,女性叫床不能代表女权主义的胜利。紧接着,就又有学生问他,男人为什么不叫床,凭什么不叫床?我本来还想听听唐教授的‘高见’的,可惜,我下堂课有课。六儿,你说男人到底叫不叫床?”

  既然西娜同志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