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6章

作品: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作者:津夏|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0 19:02:53|下载: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TXT下载
  “印主任,在杭海吗?”秋莎说。

  “我在乡下老家。您是哪位?”印计说。

  “我是钟涛妻子,莎莎姐呢。”

  “哦,嫂子。春节快乐!我还没来得及给您拜年呢。”印计停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大年初二,她怎么会打我电话呢?

  “嫂子,有事吗?”他问。

  “没什么事,想请你喝个茶。”

  “谢谢嫂子。能和电视台的大明星大记者喝茶,我当然高兴,但我可能不方便,这几天家里有点事,过年了,家里客人特多。”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躲着我。”秋莎停了停,换了语气,声音有点哽咽:“小印,不瞒你,我是想找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嫂子。”

  “你是钟涛最好的朋友,他在外面有女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bsp;“嫂子,看您说哪去了。我确实是涛哥的好朋友,但我确实不知道他有没有外遇。”印计听到电话里哭泣的声音,忙说:“嫂子,也许您误会涛哥了,您那么优秀,那么当红,他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呢?”

  “印主任,你不用安慰我,春节前有人看见他和女孩子开房,他把那个女孩子放到房间后又去接我,接我回到家后又去陪那女孩。”

  “嫂子,您多想了,可能是客户呢。”

  “印主任,我没地方去说去,”说到这,秋莎已经泣不成声,“陪客户三十初一都要陪吗?一句话都没有,从大年三十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你要我怎么想?手机又打不通。”

  印计非常清楚,钟涛有两个手机号码,他老婆知道的只是其中一个手机号。钟涛也没瞒过他,钟涛在外面确实有情人,而且这个情人不是别人……她是秋莎的好姐妹章莉。

  章莉是五星级酒店香格里拉的客房销售经理,是秋莎和钟涛过去在酒店搞娱乐主持时结交的好朋友。钟涛离开酒店去北京读研究生时,秋莎回到江海电视台。章莉曾深爱过一个男人并和他同居了,那人是一家装饰公司的老板,但那老板在将她的钱财骗到手之后便消失了踪影。经济和情感上的双重受骗,对章莉的打击很大,她甚至想到了死。在她精神垮掉的那段日子,钟涛经常打电话安慰她,并邀请她去北京玩了两天。在北京,男人和女人可能发生的故事发生了。

  印计记得,钟涛不止一次对他讲过,章莉是他的第一个情人,也是唯一舍不得丢下的情人,这也是他对妻子秋莎唯一感到内疚的事情。自从李银河提出了“一夜情”不存在道德问题,并指出性只要符合三个条件就不违法也不违犯道德……“成年,双方自愿,私密”后,也就慢慢地让自己和章莉相处心安了许多。钟涛和章莉的交往,秋莎曾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她始终没有证据。

  在极度痛苦和矛盾之时,一位红极一时的男歌手走进了秋莎的生活,秋莎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附的人,就提出和钟涛分居。但后来秋莎发现,那名男歌手只是把她当作掌中玩物而已,并没有用真心对待她。她于是坐下来和钟涛进行了推心置腹的长谈,希望重拾旧好。凭心而论,钟涛很爱他的妻子,他虽然幻想彩旗飘飘,但从没想过放弃秋莎。在钟涛看来,秋莎不但有北方人特有的气质,而且有北方人特有的胸襟,她的才学和容貌曾让他的不少同行赞叹,这也给他的社交赢得了不少加分。但是,这时的钟涛,已感到脸被别人用带刺的树枝重重地抽打过,他有一万个不舒服,但为了女儿,他搬回了家,但从此过上了只和情人做爱的生活,准确地说是疯狂地玩起“性伙伴”的游戏。但他却容忍不了妻子对自己的背叛,从那时候开始,夫妻俩的关系就一直处于冷战状态。(敬请关注《绿处方》……6)

  (连载6)钟涛认为,他接受情人的性爱,并不是真正缺乏爱的性行为,尽管看上去这种爱是短暂的身体上的依附关系;这种性行为能让双方共享快乐,它是直截了当地用身体获取快感的手段;在这种轻松的性过程中蕴含着同样轻松的爱。但情人的性爱与嫖娼有着本质的不同,后者是男人为很久以前即已形成但未得到实现的欲望找寻满足;有时,嫖娼是男人把性视为表达敌意的攻击而非爱的手段,正如古代攻陷敌城后可以任意奸淫城中的妇女。

  印计在和钟涛共同出差的经历里,就看到过钟涛带着别的女人同住。印计对钟涛对待性的态度,内心很是反感却从不表现。印计尽管赞成“性是两个人间的事,别人不能评头论足”,但他还是对涛哥有些看法,甚至鄙视。

  印计挂断了秋莎的电话,拨通了钟涛的另一个电话。

  钟涛果然和章莉在海南过春节。

  他对秋莎打电话找印计很是生气。

  “涛哥,你老婆背叛你一次,你背叛你老婆一百次都有了,该扯平了。”

  在二十年前的一本杂志上,军旅作家胡楠就说过“男人总想背叛自己的女人,却丝毫容不得女人的背叛。”这句话在钟涛和秋莎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从那个春节以后,钟涛和秋莎达成了协议,钟涛每月给秋莎一万元钱,秋莎不再干涉钟涛的私生活。但秋莎要在电视台做节目,没有精力照看女儿,接送女儿思贝的任务就落到了钟涛身上。

  钟涛下了军华宾馆的电梯,没有去楼后提车,而是从东侧门走路回家。他家离军华宾馆只有四百米左右的距离,楼前楼后空间很小,停车十分费劲。钟涛家的房子和他开的套牌军车极不相称。他住的房子是他原单位的福利房,三室一厅78平米,厅显得很是拥挤:钢琴,朝南,正对着大门,占据了客厅三分之一的地方;厅西,一个大得很不协调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医学类和汽车、军事类杂志,一幅巨大的奔驰s350照片粘贴在书架上方尤为醒目;厅东摆放着一张紫色的真皮沙发。钟涛用钥匙打开家门,看见女儿思贝正蜷缩着在沙发上睡觉,他的鼻子有些发酸。他轻轻地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思贝的前额,感觉有点烫手。他一惊,发觉女儿生病了,忙走出门去,边按键给贝贝的老师打电话请假,边小跑着去军华宾馆提车。他刚拿出车钥匙按开车门的遥控,郝美玉的声音清脆地飞了过来:“经理!到哪儿去?沾光。”

  “去、去老百姓大药房。”大汗淋漓的钟涛气喘吁吁地答。

  “好啊。我也正想去那给我家里人买点药寄回去。”郝美玉笑着说。

  “快!上车。”钟涛用右手抹了一把汗,边开驾驶室的门边大声喊。

  郝美玉发觉钟涛似乎有急事,她犹豫了两秒,还是飞快地钻进副驾驶的门。

  车在城市之心跑着,两人在车上谁都没有说话。钟涛在车上回想着昨天女儿就有点不爱吃饭了,一路在琢磨去药房到底应该给女儿买什么药。他是一位学医的研究生,给无数的大人和小孩看过病,今天面对自己女儿的“处方”却变得谨慎起来。

  车在老百姓大药房宽阔的停车坪一个急刹,钟涛下车后直奔药房,也没时间顾及郝美玉了。他首先给女儿买了“小儿抗病毒口服液”和小儿“热速清”,正准备给女儿再买点消炎的“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颗粒剂时,“我是白宫,克林顿找你,还不快接电话”的手机彩铃声响起,他从裤子右边口袋掏出手机。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知道那是附二医院药剂科宁副主任的电话,忙说:“宁主任,您好!”

  “钟总,要辛苦您一趟了。刚出机场停车场,接我的车就和别人的车亲上了。要等保险公司来过现场才能走。”钟涛感觉到宁副主任在电话那头脸上堆着笑。

  “好。宁主任,麻烦您等一下,我半小时内赶到。”钟涛挂掉宁副主任的电话,迅速拨打郝美玉的电话:“小郝,你还没走吧?”

  “没。在二楼。”郝美玉愣愣地说。

  “你先别买药了,你到我车旁来,我有急事。”钟涛边将“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颗粒剂捡起,边和郝美玉通着电话。

  钟涛匆忙走到车旁,将药和一串家用钥匙交给郝美玉,告诉她他家的门牌号,边开车门边说:“贝贝在家发烧,你去我家喂她药。三种药都要吃,按说明书服用。”

  钟涛熟练地将车倒出。郝美玉招手拦了一辆的士朝钟涛家赶去。

  (bsp;郝美玉试了好几把钥匙,终于打开了钟涛家的门。她虚掩好门,将鞋子脱在门外,以便减轻在地板上走动的声响。她迅速地扫了一眼钟涛家的客厅,便将目光定格在沙发上的钟思贝身上。

  郝美玉躬下身,将装药的袋子一点点地下移,非常非常小心地将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她拿起药物的包装,一样样仔细地读着说明书。读完说明书,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思贝的额头。郝美玉缩回抚摸思贝的手想,应该先吃热速清,再吃抗病毒口服液,最后再吃“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她在那台鹅蛋白色的矿泉水饮水机里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先将热速清颗粒一小包倒进杯中,往杯里倒上半杯热水,然后再加些凉矿泉水。她试着喝了一小口,感觉水温还可以,就来到思贝跟前,叫思贝吃药。

  郝美玉站立在思贝的面前,低头看着思贝那甜甜熟睡的模样,长长的睫毛,红嘟嘟的脸蛋似一个半熟的水蜜桃,煞是可爱。那真正樱桃般的小嘴,像是在梦中吮着母亲的乳头,有滋有味的样儿。只可惜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现在生病了。

  “贝贝,吃药。”郝美玉轻轻地唤醒了她。

  思贝醒来,用双手揉着睡意犹存的双眼。

  郝美玉充满爱心地将贝贝抱在怀中,用额头去贴贝贝的前额,说:“贝贝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吃药好不好?”

  郝美玉将杯口伸到贝贝的嘴边,贝贝猛地大哭起来,伸手打翻了装药的杯子,哭闹着:“不!要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哦,贝贝不哭,贝贝乖。”郝美玉使劲地哄着,可贝贝就是不依。

  她好不容易哄好贝贝准备吃药时,钟涛家的门开了。一位身穿浅粉色连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她跟前,气喘吁吁地说:“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郝美玉听人描述过秋莎的形象,忙说:“莎莎姐吧,我是涛哥的……”

  还没等郝美玉说完,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你给我滚!”秋莎说完蹲在地上掩面大哭起来。

  郝美玉莫名其妙地挨了打。她还欲解释:“莎莎姐,我……”秋莎又朝她重复了一句:“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滚!”郝美玉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委屈,她丢下装药的水杯,捂着脸哭泣着冲出了钟涛的家门。

  她独自一人在海边游荡着,直到深夜才回到宿舍。她在海边想了很久,她认为不能让同住的代表看到她的伤痕和她的沮丧,也不想对任何人提起她被打的事。她想,秋莎打她也许是因为秋莎压抑了太多的苦闷与愤怒,钟涛与秋莎间有着太多的误会与仇结,她不应该去向钟涛诉苦,更不应该告诉其他任何人,因为钟涛对她是有恩的。尽管钟涛并没有认出她来,但她已经确认,那个给过她两万元钱、救过她母亲一命的恩人就是钟涛。

  清晨八点。《英雄》曲从郝美玉的小灵通中飘出,和浑热的空气碰撞,在郝美玉的耳边产生共振。她习惯性地将手伸向床边的写字桌,拿起小灵通懒洋洋地说:“谁呀?”

  “我呀。美女。搞到辛教授的情报了吗?”印计没有骂她懒虫,他知道美玉很敬业。自从到办事处接手附一的学术推广以来,她几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