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乔家,是世代给栾家做家族公关。
婴宁羡慕乔蕙洁,看两兄弟对乔小姐的态度,如此随意亲近,既依赖她,又照顾她。
“对了,乔小姐,”栾骁突然转移话题,“我需要你帮婴宁牵线搭桥,把她介绍给赵心绮、苏美美和陈世英她们。”
听到那三个世界级华裔珠宝设计师的名字,婴宁的心脏“咯噔”一跳。
赵心绮是台湾首位进军纽约佳士得的珠宝设计师,苏美美则在纽约第五大道创建了mimiso的高级珠宝品牌,陈世英则是震惊巴塞尔珠宝展,设计了王菲的那枚能够“站立”的婚戒的珠宝大师。陈世英的古典灵秀、苏美美的简约摩登、赵心绮的奢华优美,目前都只是婴宁仰望的对象。
栾骁的性格行事,从来如此大手笔。
“不用的,”婴宁抓住栾骁的胳膊,“我还不能登堂入室,见那些大师。”
乔蕙洁朝她微笑,“沈小姐想进军珠宝设计界?”
“路漫漫其修远兮,现在我只不过刚刚报名参加了珠宝设计培训课程。”婴宁回答。
话犹未完,就被旁边栾骐不耐烦地打断,“蕙洁,时间到了。”
乔蕙洁看了栾骐一眼,转过头对婴宁说,“抱歉,从海地回来,我再与沈小姐详谈。”
原来她要陪栾骐去海地。
婴宁点头,微笑,“一路顺风。”
栾骐却已经迈出大步,头也不回,像是躲避麻风病病人似的走得飞快。
乔蕙洁的一位助理留了下来,手中文件夹,竟然都是lv。
“栾老先生在太液池sport riva56游艇上,等你和沈小姐去共进晚餐。”
婴宁不解,“太液池?”
“太液池在中南海,你以前住过的地方。”栾骁简单介绍,拉着她的手上车。
zonda跑车奔向市区,奔向中南海。
中南海是中海和南海的合称,还有一海是北海,现为北海公园。
在北京的西单到*的城楼之间,沿着长安街的路北,有堵数百米长、六米多高的红墙,在一排绿树和红灯笼的映衬下,红墙愈发显得有历史的厚重感。zonda跑车沿着红墙奔驰,红墙外,游历至此的路人正在以之为背景留影纪念。红墙内,就是著名的中南海。
“我知道你家有权有势,但没想到如此有权有势,”婴宁感叹,“我很想知道我是怎样的出身,当初竟能嫁到你们栾家。”
“你是上海中产家庭出身,”栾骁实事求是,“但你父亲是我们栾老爷子的至交好友。”
zonda跑车驶入新华门,卷棚歇山顶,绿剪边黄琉璃瓦。这是中南海的正门,朝向长安街,门口一面五星红旗高高飘扬,门旁哨兵庄严站岗,日夜面对着车流涌动的长安街。
路人的视线穿过洞开的大门,更会被毛主席亲自书写的“为人民服务”五个熠熠闪烁的金色大字吸引。
门岗哨兵认识栾骁,毕恭毕敬,朝他行了个持枪礼。
车行中南海。
“这就是中国权力的中心。”婴宁按捺不住激动心情。
“也是我长大的地方。”栾骁随意说了句。
婴宁望着窗外掠过的一幢幢以平房为主的古代宫廷建筑和大片的绿化带,揣测着,栾老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正文 15、虐也需要感情
突然觉得,栾骁这厮真可以去做解说员。
这样的太子爷,按理说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好的耐心。
婴宁听栾骁介绍说,中南海这片宫廷建筑群,始建于辽宋时代。辽代以前,这里曾是一片风光秀丽的自然湖泊,辽国曾在这群自然湖泊上建瑶屿行宫,那时北京的气候比现在湿润得多,燕山山脉的森林茂密,坝上草原水草丰美。
“你知道吧?”婴宁说,“公开传媒对于这个地方的描述,少之又少,让普通人感觉非常神秘。当然我们网民们可以从google earth上模糊看到里面一幢幢以平房为主的古代宫廷建筑、大片的绿化带以及那与北海相连的大片水域。”
“对了,我们家老爷子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你可千万别露馅了。”栾骁强调。
婴宁点点头,又开腔,“我想去le arti orafe佛罗伦萨珠宝设计学院学习。”
栾骁微微一怔,暂时还能保持镇定,“你会意大利语?”
“我曾在米兰看时装周,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对意大利语略通一二。”
“le arti orafe全是意大利语授课,略通一二恐怕不行。”
婴宁冷笑,“你就直说了吧,你不想让我去佛罗伦萨。”
栾骁叹息一声,“我的事业还没有扩展到地中海那一带,我没法陪你去。”
“为什么要陪我?我已经是大人了。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是我父亲。”
“我本来就答应了令尊,要好好照顾你。”
婴宁瘪嘴,“那不过是结婚时的套话,你不必当真。”
栾骁提高声调,“那怎么会是套话?那是一生的盟誓。”
“你实在要陪我去,可以把这边的事业转手他人,舍弃这边的事业。”
“不行,”他语气断然,“我必须要先自己拥有世界,才能给你世界。”
婴宁忍不住笑起来,“要不是遇上你,我真以为你这类男人已经在地球上绝了种。”
栾骁得寸进尺,“那就不去佛罗伦萨了?”
“谁说不去了?”婴宁也强硬,“le arti orafe可是世界一流的珠宝设计学校!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去!”
栾骁把车靠边停下,他下车来,倚靠在车边,点起一支烟。
婴宁也跟着下车,站在他旁边,看他抽的是luckystrike,烟盒包装是由白金镀成,上面镶嵌了一颗钻石和一颗红宝石。
他蹙眉,“那里学费,怎么说也要每年一万欧元吧?如果我不赞助你学费呢?”
“我找其他的赞助人。”
他转过身,面朝她,“你觉得我要是发话了,北京上海还有人敢赞助你吗?”
婴宁瞪着他,突然发狠,“那我就去当妓女,卖身,卖肉。”
话音未落,眼前突然有道银光闪过来,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婴宁的脸上,痛得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被luckystrike十万美元一盒的香烟砸痛,这哭,也够珠光宝气的。
迷迷糊糊的视线投射过去,栾骁的脸色很阴沉,看来问题很严重。她是真的说错话了。
他沉着脸,一把扯住她的胳臂,强行把她拉上zonda跑车,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逃走,在这样犹豫迟疑的时间里,他已经用几个漂移,快速把车飚到了南海边。
湖中心就是瀛台岛。岛北有石桥与岸上相连,桥南为仁曜门,门南为翔鸾阁,正殿七间,左右延楼19间。栾骁把车疾驰上桥。
婴宁感觉他要发疯了,现在这架势,出车祸都完全有可能。
明日报纸头条,该不会就是“中南海*飙车意外”吧?不过应该不会,这种负面新闻,高层自然会*。
很快飙到瀛台岛。瀛台上有着金碧辉煌的亭台宫殿,据说是清代康熙、乾隆、光绪和慈禧太后的主要活动场所。及至清末戊戌变法失败,光绪皇帝被慈禧太后囚禁于瀛台,这座热闹一时水中岛屿日趋冷清,后来光绪皇帝死于瀛台的涵元殿中。
zonda跑车停在涵元殿前,猛地刹住。
正想着这里就是38岁的光绪皇帝满含悲愤离开人间的地方,婴宁刚下车,就再度陷入栾骁铁臂的紧箍,整个人几乎被拦腰抱起。他用一只手夹着她,沉着脸迈步走进涵元殿。
涵元殿里面,就像个雕花囚笼,婴宁刚刚站稳,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四周突然悄无声息。她转过头想看清楚栾骁在什么方位,在干什么,是什么样的表情。
在她张望的时候,突然“啪”地一声脆响,火辣辣的巴掌就打在了脸上,随后是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
他还真是体贴,不在外头打,忍了这么半天,拖到这空无一人的涵元殿来打。
她摇晃着脑袋,身子支撑不住晕眩,栽倒在地。
煽脸的声音在寂静中震荡,狭长的殿堂石板砌地,回声特别大,仿佛把那声音拖得特别长。
她全身软软地躺冰凉的石板上,但又马上感觉头发被揪起,使得她不得不挺起*,脸也高高地抬起,耳畔萦绕着他的*。
“哭啊,为什么不哭?我打得不痛吗?”
话音落地,他的手他的脚就狂风骤雨般落在她身上。她的脸很快就没有了,感觉不到了,但她勉强知道自己身子的某些部位已经迅速肿胀起来。她想看看他施虐时是什么表情,但好像一下子碰着了什么,两眼冒出火花。
她明白他是在用他自己的脑袋撞着她的脑袋。
她朦朦胧胧地看到旁边的黄铜镜,里面的自己唇瓣流着鲜血,牙齿暴突着,颧骨高高耸起,上面还有一层胭脂似的鲜红。ferre milano蕾丝拼接上衣被撕破了,*的*上清晰浮现几道深深的血印子,整个模样丑陋而狰狞。
她往旁边爬去,但刚刚爬到红杏圆桌旁,他就一脚把她踢了下去,她重又滚落在地上。她躺在地上看着他的倒影,却看不真切。
“为什么不哭?只要你哭,哪怕是装的,我也不再打你。”
她很想说,她哭不出来。但是她没有嘴。自己的嘴在哪里?她伸手去摸嘴,却摸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在说什么,她听不清楚。她一会模糊,一会清醒。清醒的时候,她听到低沉如同小提琴夜曲般的细弱声响,意识到那是他绝望而衰弱的泣音。
他正轻柔地搂着她的身体,这种轻柔却在触碰她的痛处。
“以后你再敢说那种作践自己的话,我一定杀了你。婴宁,你不会明白的,我比你自己还要爱你。”
他的双手和他的目光一起轻轻爱抚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却感觉寒冷。那手指的寒冷在渗透,在扩张,混杂在沉闷的空气中。他把她揽在怀里,她终于看清楚他的脸。
那张交织着惶恐和茫然若有所失的面孔。他的瞳眸像水仙花盆里的圆石头,紫黑的,有螺旋形的花纹,浸在泪水中,泛着浮光。
他深深地凝望她:
“沈婴宁,既然我打了你,从此以后,你就真是我的女人了。”
她苦笑,“我打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就是男人的强盗逻辑吗?
正文 16、神奇的复婚
中南海。
从这里,从中南海传出的声音,整个中国都在倾听,整个世界都在关注。
也是在这里,中南海,婴宁被栾骁打得伤痕累累。
她瘫软无力地被他抱起,走出涵元殿,回到zonda上,他放歌给她听。她深深陷进副驾驶座里,听着他挑的那首,张悬的《喜欢》。
“而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没想到一向奢华的栾骁,也会喜欢来自那个干净的台湾歌手的自由质朴的民谣,大概他也喜欢那种能让人*在无拘无束的自由自赏自省与自恋之间的吉他声吧?
“你知道你曾经让人被爱并且经过,毕竟是有着怯怯但能给的沉默,在所有不被想起的快乐里,我最喜欢你。”
张悬温暖,陈绮贞隐痛。低调而清淡的声音淹没了婴宁,温暖着婴宁,却听旁边栾骁似是自言自语般,低低呢喃道:
“和你离婚那天,我没有去tahiti冲浪,而是去逛了好多超市,然后我发现只有我们一起去的沃尔玛那儿的小车可以站在上面飞来飞去。我在超市里一个人泪流满面。然后我开车回去。上海好大,而且不像北京这样有规律,没有gps我老是迷路,我迷失在一条小巷子里,可我已经不能打电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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