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我们业务部要搬回总公司去,他不过是个干苦力的车夫。”
“不要这样说嘛,”牛高跟小圆调侃着,“好歹我也是那辆货车的主。”
聂锋看着这两人甜蜜的样子,都快成夫妻了,走过去拍拍小圆的肩膀说:“哪天你们办喜事了,别忘记我这个哥啊!”说着便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林姐。”虽然办公室的门开着,但聂锋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呀,不是让你休息着吗?”林诗雅虽然这么说,但看到聂锋时的眼神分明很开心。
“没什么好休息的,根本不累,”聂锋说,“今天要搬地方了?”
“嗯,搬回总公司。”林诗雅说,“你回来也好,帮做点苦力活。”
聂锋傻笑下,说:“大材小用?”
“哈哈,”林诗雅指挥起来,“你把这几个柜子的文件都装到箱子里,然后扛到门外等我,我开车过来装了送回总公司。”
“让牛高那货车装不就完了?”聂锋说,“省得那家伙在外边无所事事泡着妞玩。”
“这些文件很重要,我得亲自送回去,”林诗雅说,“你也块来吧。”
“当苦力是吧。”聂锋笑着说。
柜子里的纸文件足足装了两大箱子,加起来几乎百斤的东西,聂锋眼睛都不眨下扛起来就往外走。遇到在大厅里还在和小圆聊得欢的牛高,聂锋故意撞了下他,蛮横地说:“让开!”
牛高被撞了个踉跄,在小圆面前丢足了脸。他站稳后对着聂锋吼了句:“不就是个做苦力的吗?牛逼个屁!”说完后又被小圆巴掌打到背后,骂着说:“我以为你个文化人,怎么总粗言秽语的,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牛高急忙道歉,哄了两句后又欢聊起来。
“林姐,”上了车后聂锋问,“公司怎么想到要搬回去?”
“我们在银座大厦买下了六层楼的地方,所以把分散在各个地方的公司部门搬回去。”
“哦,”聂锋又问,“这都是些什么文件,要你亲自送回去?”
“这个可重要了,”林诗雅说,“这是几年来业务部做过的项目计划的记录,电脑里有份,还得留份纸的存档。”
“纸的东西不可,”聂锋捏着份文件说,“不防水也不防火。”
“哈哈,那电脑的硬盘就防水防火了?”林诗雅笑道。
“真看不出你还是那么传统的女人。”
“传统有什么不好,有些事情总是不会变的。”林诗雅说。
很快,二人就到了公司新的办事处,银座大厦,本市新落成的号称集现代化于身的白领办公大楼。“龙传”在大厦招标的时候就口气买下了五到十楼的商业使用权。
“我们业务部在哪?”聂锋扛着那两个大箱子走进电梯。
林诗雅按了下“11”的按钮,说:“这些文件先得那去给梁总核查。”
听到“梁总”这个称谓,聂锋心里打了个咯噔,自从肖蕾怂恿他去追林诗雅后,他对这个梁总真是越发厌恶。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聂锋不爽的说:“看这么多文件,累死他!”
“呵呵,”林诗雅语气里略带暧昧,“你好象对他很有意见哦!”
“我是平民,”聂锋说,“天生看当官的不顺眼。”
林诗雅柔柔地说:“我也是个官呀,你看我有没有不顺眼呢?”
“美女例外。”聂锋补了句。
“叮”声响,电梯到了。聂锋扛着大箱子,看路不方便,于是林诗雅便走在前面引路。突然,林诗雅“哎哟“声,摔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文件夹也掉在地上,里边的文件散落出来。
“你要不要紧啊?”聂锋急忙丢下箱子,走到前面去想把林诗雅扶起,却看到她眼神里略带惊恐的看着眼前将他撞倒的人。那人没有任何举动,更没有想道歉的意思,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林诗雅。
聂锋抬头看了下这个人的眼睛,也不觉地打了个颤抖,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冷光,好象瞬间要把人冻住般。前方就是总裁办公室,定是他突然走出来撞穿越北宋之城镇中心倒了了林诗雅。于是聂锋立即站起来大声骂道:“喂,你撞到人了,快道歉!”
站起来后聂锋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体壮实,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头发全都根根很整齐地向后梳着,像极了某格斗游戏里的最终b。但聂锋已经身怀绝技,时没把他放在眼里,见对方句话没说,还很酷的样子,于是又骂了句:“听到了没有,快道歉!”
那男人继续无动于衷,聂锋没有再说第三句话,捏起右拳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然甩过去,正中对方左脸。对方似乎没料到聂锋会出手,被打中之后相后稍稍退了步,眼神里的冷酷转为了惊异。
手上只过了招聂锋就知道对方非等闲之辈,自己这拳是准备打得他头栽倒在地的,没想到只令他退了小步。聂锋好斗之心顿起,第二招就要打出去的时候,林诗雅死死抱住他粗壮的臂膀,说:“算了,聂锋,刚才我顾着和你说话,没留意突然走出来个人。”
那男人惊异的眼神闪而过,恢复了初时的冷酷,用手抹了下出血的嘴角,继续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只是看冷冷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敌视。
林诗雅这么说,聂锋也不好再出手,但还是得理不饶人地丢出句:“哼,下次撞到人要先道歉,点男人的风度都没有!”
这个场面闹得比较大,过道里的人都围观过来,还有的是听到声音后特地从隔壁办公室里跑出来看的。这时,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问:“阿龙,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人叫“阿龙”,聂锋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跟在金边眼镜后边的是梁冠天,他看着场面似乎跟林诗雅有关,于是问到:“诗雅,怎么了?”
“哦,没什么,”林诗雅说,“我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先生,摔了跤。”
“阿龙!”金边眼镜看着林诗雅跟梁冠天认识,马上教训起来,“还不快跟这位小姐道歉!”
“是,”阿龙终于说话了,他恭敬地朝林诗雅鞠了个躬,说,“对不起,小姐。”
“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林诗雅说。
“不好意思,小姐,我这个保镖没见过大世面,连道个歉都不懂,真是对不起了。”金边眼镜客气地说。
梁冠天走了出来,说:“诗雅,来认识下,这位就是海强集团的白董事长。”然后又向金边眼镜介绍到:“这是我们公司业务部总经理,林诗雅。”
林诗雅脸上浮现出迷人的笑容,把玉手递了过去,说:“你好,白董事长。海强集团这几年对我们城市建设做的贡献不小,以后还请多关照呀。”
“哎呀!原来是‘龙传’最近这单大的负责人啊,美女还有这么强的工作能力,不简单,幸会幸会!”金边眼镜满脸的商用表情。他的社会阅历很深,眼就看出来跟保镖起冲突,其实是聂锋。于是跟林诗雅“幸会”完后,就转过去笑着对聂锋说:“这位兄弟身手不错啊,不知道叫什么?”
“我叫聂锋!”聂锋看到对方彬彬有礼的样子,加上跟林诗雅握手的时候也没有趁机握得久久不放,心里顿时生出股敬重,语气也平和许多。
“好好,”金边眼镜笑着说,“梁总,你有事你就忙,别送了,我自己下去就行。”
“好的,那就不耽误白总了。”梁冠天笑道。
那个叫阿龙的跟在金边眼镜走了,经过聂锋身边时给了他个居高临下的威压眼神。聂锋明显感觉到了对方惊人的气势,但却丝毫不示弱地抬起下巴还以个嚣张的冷笑。
搭电梯时,阿龙非常蛮横地横出条粗壮的手臂拦在门前,示意这趟电梯他们老板包了。想搭电梯的人看到他那冷酷的横样,吓得都退后了两步,哪里还敢硬挤到电梯里去。
“阿龙,从来没见你那么狼狈过啊。”电梯里,金边眼镜说。
“对不起,老板,是我的疏忽。”阿龙必恭必敬地低着头。
“嗯,”金边眼镜问,“对方实力很强吗?”
“他不是般人。”
“知道了。”金边眼镜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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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聂锋的讲演
“你好,林校长!”聂锋在校长室见到的这个人他并不陌生,当时他去空手道社踢馆,把白坤打得半死后,想把墙壁上的锦旗摘下来时,进来大吼了句“锦旗是学校的财产,不是你说摘就摘的!”的那个人就是校长。
“呵呵,聂锋,你好!坐,”校长看起来比徐秉华这个副校长有料得多,起码说起话来不卑不坑,“这位是肖蕾小姐,辛苦了,这两位是?”
“这位是林诗雅小姐,这位是余情小姐,”聂锋介绍到,“她们是公司的副总,也是我们雅情公司的创始人。”
“年轻有为啊!”校长叹息之余,忍不住多看了三位美女几眼。管他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美女的魅力是所有男人都躲不过的,“对了聂锋,你明天讲座的内容准备好了没有?”
“当然准备好了。”聂锋回答。
“能否先让我看看提纲?”
聂锋让林诗雅从随身小包里取出张纸,递过去给他。校长接过看,聂锋所谓的提纲就是7个大标题,除此之外无所有。他皱了皱眉头,想起对方是“成功人士”,又不好把话说得太严厉,只是笑着说:“聂锋啊,你这提纲是不是简单了点?”
“不简单,已经很详细了,”聂锋说,“我就是见来我们学校做讲座我才写的,去别的地方讲的话估计上边只有个题目。”
校长哭笑不得,他习惯了秘书给他打好发言稿后在会议上照着念,他心想这个聂锋不是徒有虚名就是太牛逼了,当下不敢下定论,就又笑着说:“好,那明天我就洗耳恭听了。”
“我想提个条件。”
“什么条件?”校长直觉得请聂锋来做讲座有风险,他清楚的记得聂锋留在本校的档案和最后次在空手道社见聂锋的情景。
“就是明天我讲的时候,希望各位校领导和老师不要打搅我。”
校长隐约感觉不妙,他不放心地问了句:“你到底想讲什么?”
“当然是对学生有好处的东西,”聂锋说,“我希望我的学弟学妹们出来后混得不比我差,如此而已。”
校长叫苦不迭,他早该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聂锋行人当晚就下榻在学校内开设的宾馆内,这家宾馆年几乎只有次生意,就是九月开学家长们送新生们来报到时住上两天,平时就冷清无比。聂锋的到来,给这家宾馆带来了这个淡季里不可能有的热闹。
第二天早,聂锋还没起床的时候,牛高就忙着在讲演的场地——就是原先他们开毕业典礼的露天广场,为了聂锋这次讲座而特意用采光板搭建了天棚的地方,指挥负责道具的人员将货车上的音响设备布置下来。学校场地的负责人说:“我们这里有最先进的音响设备,你就不用忙了。”
“最先进的?”牛高将信将疑地跑过去看,还是他们在校时常放在这里让校领导们乱吼乱叫,时响时不响的那套设备。他笑着说:“这套古董还在呢?我新生时开学典礼就见过了。”
场地的负责人认为牛高是在侮辱他,就提高了分贝说:“我们学校的设备都是经过教学评估后留下使用的!”
“去他妈的评估。”牛高嘀咕声,他知道教学评估通常把重点放在校园卫生上,设备方面只要能摆得上台就可以了,质量方面根本不是评估的重点。于是不再理那负责人,把手挥,习惯性地喊了声,“小心点!都是贵重货,都给我小心地搬下来!”
道具工们在牛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场地负责人见牛高不鸟他,心里很窝火,等他看到从货车上扛下来的音响设备的牌子后,突然没了脾气。聂锋自带的音响设备是世界上超流水平,别说大学,连整个市的音响都永恒之翼最新章节没法比。
还没到8点,场地上已经座无虚席。开会决定请聂锋来讲座的校领导们后悔没设个卖票点,否则又可以大赚笔。
九点半,聂锋准时出现在场地的主席台上。他先向场下听众道了声好,坐下后,第句话就是:“我来早了。”
场下立即有反对声:“你来晚了!”,“我们六点种就来了!”“聂锋我爱你!”
聂锋不管场下声波有多强,仗着有个超流的音响,继续说:“我没说错,我是来早了。我们学校的规矩,说九点半开会是定要等到十点以后,会议才开始的。”
场下几乎都是本校学生,只有部分天没亮就来占位置的外来人员和电视台拍摄的工作人员,当然还有娱记和狗崽们。他们听聂锋的开场白,就都发出会心的暴笑来。坐在贵宾席的校领导们脸上尴尬之色可想而知,因为每次开会,学生迟到的不多,等半小时都是为了没按时到的大人物们。
聂锋又说:
“所以我今天要讲的第个话题,就是效率。我们的课堂直没什么效率,原因是老师教的东西我们都不太想学,所以我们要找些自己想学,学起来又有效率的东西。比如说,做什么事可以合法的挣钱。外边的人都说我们是象牙塔里的人,原因是我们读死书,不管市场的变化。有些同学肯定说了,现在考试不过关的话什么都完了,还管市场的变化干什么。那我就要问了,拿着毕业证和学位证出去领救济金又算什么意思?与其如此,不如走出去做做市场调查,看外面到底需要什么人,再决定要不要把大学念下去。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是这么回事,调查好后,如果觉得老师教的东西有用,那就安安心心把书念下去;否则就卷铺盖走人,干什么赚钱干什么去,这就叫效率。”
“不要以为我说的是空口白话,其实真的做起来并不是很难,关键是大家有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如果觉得去做市场调查是浪费了学习时间的话,那就回去做父母的乖宝宝吧。很多年前,我们中国是头沉睡的雄狮,这头狮子曾经在上个世纪醒过次,可在商业化教育的摧残下,狮子再度面临沉睡,作为个中国人,我们都有责任让这头可爱的狮子随时清醒着”
聂锋的讲座足足吹了2小时,说道理举论据,讲到正面例子时总离不开自己和401的兄弟,讲到负面例子时就拿学校的不足之处开刀,时常弄得学生们哄堂大笑,校领导们如坐针毡。后来有人把聂锋讲座的录象制成光碟送到市教育局局长办公室,局长看后茅塞顿开,正派的他第次意识到学生不再是祖国的花朵而是学校的摇钱树,于是下决心治理整顿大学学科教育的问题,处理原则就是“什么东西能赚钱就他妈的给我教什么!”该局长下达指令时的原话。而治理整顿的第条目,就是把将重点放在卫生环境上的教学评估给废了。这是后话。
话说当日聂锋讲座完后,虽然各位校领导们颇有不爽,可聂锋说得句句在理,他们也无从反驳,谁叫他们时头脑发热请了这个瘟神回来,只得把打落的牙齿往肚子里吞。
聂锋讲得口干舌燥,完了还得和肖蕾去应付他们的,天搞下来,人就像被吸干了血似的,动都不想动了。正当他躺在床上要睡着时,手机响了。
“喂,谁啊?”聂锋不爽地问。
“聂锋,我是雷奔。”电话那头传来个沉稳的声音。
“雷局?”聂锋不知道雷奔找他干什么,印象中跟警察局有关的事都是行子给他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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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踢馆
无聊的毕业典礼终于结束。讲话如放屁般容易的校领导用满意的目光扫视着场下站起来大伸懒腰呵欠连天的毕业生们,心说,又批人才出炉了。
大学毕业生与其说是人才,不如说是废材。每年九月,大学就会迎来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高中毕业生,然后开始不停地给他们灌输辈子都不定用的着的垃圾知识,让他们在大学里逐渐变得懒惰颓废自生自灭几年之后,该交的学杂费都交了后,又有人鼓励他们考研,以榨取学生家长更多的血汗钱;实在考不上的就脚踢出去,将位置让出来给下届的新生,美其名曰“人才”。而这样的“人才”,出了学校就废了,工作找不着,到处晃荡也不是个办法。因此政府给了他们下岗职工的待遇,每月领取微薄的补助金,以安抚这类无业游民毕业后立即失业的痛苦。
401宿舍这四个人就是等着出去享受补助金待遇的,为了这每个月微薄的补助金,他们下足了血本,交了比年学费还多的重修费,还另外花钱请了监考和改卷的老师吃吃喝喝,把他们的屁股都摸顺了,才换来这两本东西:毕业证和学位证。
四个人对学校的愤恨,在聂锋的句“我要去踢馆”后爆发开来。无论是什么馆,只要是学校开的,踢了就是爽。
当下另外三人就要回宿舍操家伙,被聂锋喝了声,才都止住了。
“阿锋,就算是去踢图书馆,也要去拣几块石头什么的当砸玻璃的材料吧?这空手道社可不是好惹的。”牛高好心提醒了句。
“没事,”聂锋不知哪来的勇气,手挥,“兄弟只在后边帮呐喊助威。那的社长抢了我的妞,昨晚郁闷了夜,今天该有个了结了!”
三人终于明白昨晚聂锋进来时满脸血污的原因。
领了两证,聂锋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打得过他吗?他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脯,感觉早上镜子里的胸肌还在;又用右手使劲的抓了抓左臂坚实的肱二头肌,这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空手道社。另外三人却心有戚戚地跟在后边。
快到空手道社时,行子拉住聂锋,说:“算了吧,好不容易领了证,搞不好会还得领本残疾证。”
越是有人劝阻,聂锋越是要去,他看了行子眼,说:“要是你老婆给人挖走了,你会怎么做?”
这么说,行子就松了手。他在市读书,而女友却在市,他最怕的就是女友给人泡走,所以去批发了叠电话卡,名为联络感情,实为监视,每天总在宿舍电话旁煲个不停。
就这样,聂锋带着三条人来到了空手道社。
在这个学校,空手道社的训练场地总比其他社团的要大,要漂亮,究其原因是有蝉联了三年全市空手道冠军的白坤坐阵。白坤原本是街头混混,打架打出了身本事,家里人的关系,进到了这学校读本科。由于那身打架的本事让本校在全市的大学空手道联赛里出尽风头,所以他文化考试成绩虽然塌糊涂,任课老师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这样,本科毕业后,学校为了挽留这个人才,就免试给他读了本校的体育系研究生。
白坤家里有钱有势,人长得又帅又高大威猛,身空手道的本事让他前途无可限量,这就有了众多女生青睐的资本。徐婕就是在次市里举行的空手道大赛里为白坤加油才认识了他。徐婕漂亮的脸蛋,高挑的身材让白坤对她展开了追求的攻势,而徐婕当初和聂锋好,是因为聂锋人够真诚。但眼见毕业典礼都来了,聂锋工作都没找到,家里也算不上富裕,这才转移了目标接受了白坤。毕竟在起两年了,徐婕对聂锋很是不忍,但为了自己将来的生活,她不得不向他提出了分手。
聂锋等四人来到空手道社时,白坤并不在。但训练场上有三个人,就算是烧成了灰他也认得,这三人就是昨天傍晚在后面偷袭自己的人。
聂锋来到门口时,并未引起场上众人的注意,于是他将个铁柜子用力推,柜子轰隆声倒地,这才惹得正在训练的社员看了过来。
“哟,这不是昨天晚上那小子吗?”偷袭者之认出了聂锋,故意怪声怪气地说。
“叫你们老大出来。”聂锋脸冷酷,与昨晚被打时的狼狈相比已是判若两人。
“你的妞都给我们老大泡去了,居然还敢来。”偷袭者之二坏笑着朝聂锋走去。
“昨晚打我有你的份吧。”聂锋明知故问。
“是又怎么样?!”偷袭者之二用手去推聂锋,刚接触到他胸口,推人的手就被聂锋轻易地扼住了手腕,顺势往后扭,偷袭者之二如杀猪般叫了起来:“快放开,你扭断我的手了!”
聂锋放开了他的手,却趁对方没直起腰的时候猛的给了他腹部脚,偷袭者之二闷吭了声,捂着肚子往旁边倒下,动也不动了。
其他人没想到自己空手道社的人那么轻易就被打倒,就都冲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偷袭者之三停不住,被聂锋脚,正中胸部,整个人向后飞去,撞得后面的人跟他起跌倒。
位面老板剩余的人还不知死活的继续冲过来。牛高行子阿飞见聂锋那么神勇,就从后背上到第线。双方成了打群架之势。
昨天将自己打得死去活来的人今天却变得不堪击,聂锋更肯定了自己的能力。他很拽的双臂张,将背后三人拦住,说:“今天我来踢馆,你们没资格跟我打,给你们十分钟,找你们老大出来。否则”他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往墙上指,接续说,“这招牌今天就得给我摘下来!”其动作像极了电视剧精武门里到日本武馆踢馆的陈真。
“帅!”
“酷!”
“够叼!”
这三个声音是来自聂锋后面那三个人,但围观的人就不那么想了。
“这小子疯了!跟白坤打。”
“我认得他,白坤泡走了他的妞,寻仇来的。”
“看白坤怎么修理他!”
看来整个学校都是白坤的。聂锋副无所谓的样子,边听着四周的冷言冷语,边等着白坤。
没到十分钟,白坤果然来了。他正和参加完毕业典礼的徐婕在校道散步,两人正商量着今晚到哪去庆祝,突然跑来个空手道社员,慌张的说有人来踢馆。
白坤听恼了,从他入社以来没人敢来挑战过,现在居然有人敢说来“踢馆”。于是拉起徐婕路小跑回到社里,见到的却是聂锋这副拽面孔。社员们看老大来了,都松了口气,纷纷跑到白坤身边。
看到聂锋,徐婕就明白了切。这个傻瓜不知为什么昨天刚挨了打今天又送上门来。
徐婕对聂锋还是有感情的,她非常不忍心看到他受伤:“阿锋,你别闹了!”说着把扯住他就要往外赶。
聂锋看到徐婕明显是要保护自己才这么做时,握过她的手,认真地说:“你跟我走我就不闹。”
徐婕使劲地抽回双手,眨了下润湿的眼睛,说:“我和你之间已经完了,但做为朋友,我劝你句,不要以卵击石。”
徐婕这句“不要以卵击石”,表面上是叫聂锋不要在体能上跟白坤硬碰硬,实际上却是说聂锋不管是经济实力,还是前途上都及不上白坤,让他不要再白费工夫。
跟徐婕交往了两年,她话中有话,聂锋哪会听不出。可是徐婕越是这么说,他越是不服。他目光冷,转头望向白坤。他知道徐婕的心已经不再自己这边,但昨天被打的仇不能不报。
聂锋走到白坤面前,冷笑说:“昨天你不是叫我来坐坐吗,可惜你的人好象不太欢迎我,所以稍微教训了下。接下来轮到你了。”
白坤根本不相信倒了地的人是聂锋弄的,昨晚明明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今天怎么就敢来捣乱了?
但全市三连冠可不是盖的,他白坤从夕日街头打到今天的空手道武场,实力不是般强,就算聂锋打倒了地的人,白坤也会毫不畏惧的应战。
聂锋够拽,白坤气势也不弱。他对旁边的社员说:“去把校医叫来,会准备急救。”
社员当真了似的刚想转身去校医院,却听到聂锋加了句:“再把你们老大的爹妈来,免得会有人被打得屎都出来的时候没人帮擦屁股。”
听了这话,白坤再也无法在徐婕面前保持往日的绅士风度,双手推聂锋胸口,武台都没上就要打他。
聂锋早有预防。他左脚站定,右脚向后退了步,顺势以左脚为原点,右腿往后旋了圈,直朝白坤的脸踢去。
白坤没料到聂锋有这么着,身子还前倾了半分,准备要打对方,正好中了聂锋猛然甩出的脚。
“啊!”
听得白坤惨叫声,和聂锋同来的三人齐声大叫:“好!”白坤的们则是脸可惜,还有的女生哭着喊着为他加油。
聂锋见招得手,根本不给白坤机会,只是说了句:“我比较讨厌高过我的人。”接下来狠命拳,打在白坤腹部,这回白坤可栽了。他没有直觉性地捂着肚子,而是急忙往后退,迎来的却是聂锋暴风骤雨般的拳脚。
毕竟是三连冠,白坤顶住聂锋轮攻击后反击
白坤的在叫喊加油了半小时后,发现他们白叫了。社员们则在议论,是不是社长有了新女朋友后那事干多干得腿软了。
看着白坤卷缩成团痛苦不堪的样子,聂锋并没有趁火打劫地上去多加脚,而是转身走到惊愕的徐婕跟前,耀武扬威地说:“现在你知道谁才是以卵击石了。”
说完走过去就要去摘墙上三连冠的锦旗。
“住手!”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校长带着班校领导来了。
“锦旗是学校的财产,不是你说摘就摘的!”
校长说得义正严辞,聂锋听了就不好意思再打那锦旗的主意。他又走到徐婕面前,看了看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女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空手道社。
第三章失业
“刚才我猛不猛?!”
“猛!比吃了伟哥还要猛!”
“刚才我帅不帅?!”
“帅!比蟋蟀还要帅!”
“刚才我酷不酷?!”
“酷!比内裤还要酷!”
“哈哈哈哈”
401宿舍里,聂锋和另外三个人因为扬眉吐气了回,兴奋得回到宿舍,门没关就开始发疯似的狂叫。
“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
隔壁不上课的人就喜欢睡到十点还没起床。
“嘘嘘”聂锋把食指放在嘴唇边吹了下,示意大家小声点。
“阿锋,平时没见你那么牛逼过啊,你是吃了兴奋剂还是蝽药?”牛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去去”聂锋推了牛高把,说,“告诉你们,老子快要成仙了!”
“果然是吸白粉后的症状。”行子喃了句。
“不是!我跟你们讲,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跟魔族打仗”
聂锋说了通昨晚那个梦,说得断断续续乱七八糟,但有人听懂了。只见阿飞猛地拍大腿:“哎呀,你说的不是魔兽吗?”
“切!整个宿舍玩魔兽最菜就是你,又不见我们走你那样的狗屎运?”牛高鄙视地说。
事实胜于雄辩。聂锋立马脱掉雪,露出身阿诺看了都会自卑的肌肉,三人“哗”的声,都争相上来阵乱捏。
这时正好有人从窗外经过,看到401内的情景都吓了跳,以为这四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别乱摸!”英文正考从没及格过的聂锋用标准的鸟语骂了句,推开三人,得意地说:“信了吧!”
“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行子说,“情场失意打场得意啊!”
提起情场,聂锋就下子萎了下来,叹了口气,脸的沮丧。
三人知道再安慰也没用,于是转移话题。
“准备下,会去吃散伙饭。”阿飞说
401的四个人相互对望着,想着四年的宴席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都微笑着给对方留下了个好的印象。
下午四点,本届毕业生在海鲜大酒楼吃散伙饭,散伙饭让大家提前见识了社会人士口头禅中的“腐败”是怎么回事。说穿了就是校领导最后次利用学生父母的血汗钱来满足自己嘴巴和胃,还有享受精神上喜欢被拍马屁的欲望。
吃完后,大家各奔东西。有人去就业,有人去找工作,有人继续留校“深造”,学校则继续期待下批高中毕业生来给他们剥削。总之该干嘛干嘛。
工作没找到,女朋友又没了,聂锋回到市的家后无所事事,父母天到晚都在唠叨,听着烦。于是他便去人才招聘市场转转,看有没什么工作适合他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本科毕业生。
招聘市场人头涌动,除了聂锋这个年纪的,还有不少中年人,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南下打工的北方青年。那些在市场摆招聘摊的,有的门庭若市,有的门可罗雀。某中明星说:就跟下馆子样,哪人多他往哪挤。找工作也样,人多的招聘摊位无非就有两点优势:是薪酬高,二是工作环境舒服。这年头,人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谁还想得到去考虑发展前途什么的。
聂锋是学的是计算机,逛了半天,发现招计算机专业毕业生的要求还挺高:两年工作经验,硕士学位以上,又要熟练掌握这软件那软件。聂锋心说,我刚毕业哪来工作经验?还硕士?博士满地走,本科是条狗,这话真是点都没错;去他妈的软件,游戏软件我就懂,不过不是编,而是玩。
不知不觉,聂锋在这人流密集空气质量极差的空间里已经转了三圈,都没发现有什么适合自己的职位,于是便转身出了招聘市场,准备吃碗米粉就回家睡午觉。
出了市场门口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有个女声叫到:“聂锋!”
由于在市场内严重缺氧,聂锋以为自己被闷晕了产生幻觉,理都没理继续走。
“聂锋!”
还真有人叫?
聂锋回头看,个浓妆艳抹穿着性感到让人看上去好象什么都没穿的女子在叫他。
聂锋本能地吸了下口水,觉得眼熟,却记不起自己在哪见过她。于是他走过去问:“美女,叫我呢?”
“哎呀,讨厌!”性感女子笑骂着说,“读难续前缘了几年书就不认识同桌了?”
“啊!你是”
“林玲啦!”
说名字,聂锋就记起来了。不过他记起来的不是这张粉脸,而是对方的丰满的胸部。
林铃是聂锋的初中同学。当时的座位习惯是前边坐个矮的,后边坐个高的。这么来,就导致了种现象:发育差的坐前边,发育好的坐后边;这又导致了另种现象:坐前边的在老师的严密监视下都乖乖地听课,结果近水楼台先得月地获取的课堂知识就多,考试成绩就好;坐后边的属于山高皇帝远的三不管地带,结果这群学生天天聊天,思想放松的他们活得贼开心。最后就是原本发育好的发育得更好,发育差的发育得更差。为什么?很简单,坐前面的精神有压力,抑制了发育;坐后面的精神没压力,促进了发育。
聂锋和林玲都是发育良好的阳光族,坐后面是理所当然。女孩子早熟,夏天穿的衣服就比较时尚些。聂锋坐在旁,最喜欢看的就是林玲趴在桌子上写字的样子,原因是可以从旁边斜45度角的位置看到她发育良好的双峰间的|乳|沟。初中课程比较无聊,聂锋这种性格的人之所以没旷过课,很大程度上得归功于他身边这位发育良好的女性同桌。
看着眼前已经具有成熟女人特征的林玲,聂锋暂时忘记了自己是个落魄的失业者,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林玲见聂锋这副猪哥样,妩媚笑,意味深长地说:“聂锋,老毛病还是没改啊!”
“呵呵,呵呵。”聂锋不好意思地将目光从林玲丰满的胸部移到脸部,发现其实她的脸也是蛮漂亮的。
“几年不见,更漂亮了啊。”聂锋找不到话题,随便甩出句。
“整的,垫高了鼻子。”林玲面对夕日同桌,坦白的说。
比起同事或普通朋友,甚至恋人,同学之间的感情似乎是最坦诚的。
两人相对莞尔笑,林玲问:“最近过得怎样?该毕业了吧?如果没留级的话。”
“不好,”聂锋丝毫没有隐瞒,也不需要隐瞒,“毕业了,但失业了。”
“了解。”
“你呢?”
“就这样,你看到了。”林玲双臂微微张开,微笑着说。
聂锋没听懂她说的“就这样”是怎样,只是觉得她的微笑里有些无奈的味道,正想继续问“是怎样”的时候,走过来个四十多岁年纪的男人,看起来还是冲着林玲来的。
为了在老同学兼美女的面前表现下自己身为新世纪大学生的礼貌,聂锋没等林玲介绍,就抢先说:“叔叔好!”
“哈哈哈”林玲不顾身边男人脸上的少许愠色,大笑起来,“介绍下,这是我男朋友,董亮;这是我初中同学,聂锋。”
聂锋惊讶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个子不高,跟林玲站块的时候比她还矮上截;不过董亮这名字还真配他,脑袋顶上的确闪真亮光,看起来做林玲的老爸绰绰有余,没想到是她男友。
“不好意思”聂锋急忙道歉。
“你觉得我俩怎样,配吗?”林玲挽过董亮的手臂,侧着脑袋笑着问。
“配,金童玉女啊!”聂锋说完后胸口酸得直想吐。
聂锋随便说的句话,在董亮那听起来就像是讽刺,脸色更难看了,他语气中略带不爽地说:“玲玲,油加好了,我们走吧。”
“好,改天有机会在聊,拜咯。”林玲的笑容还是那么阳光,但多了那层粉,就又显出了淡淡的无奈。
“,拜拜。”聂锋回了她个笑容,个更无奈的笑容。
做二奶也好,傍大款也好,总比自己这样连饭碗都没有的强啊。聂锋边想着,边到路边的米粉摊,点了碗最便宜的吃了,回家蒙头就睡。
觉醒来,想起自己没找到工作的事,聂锋满心郁闷。他给行子挂了个电话。聂锋行子,牛高都是市人,毕业后都回来了。
“喂,在哪呢?”聂锋带着刚睡醒的嘶哑嗓音问。
“忙呢。”行子说。
“找着工作了?”
“没。”
“那忙什么?”
“冥想中。”
“你老婆不是在市嘛,还用得着冥想?”
“”
“出来聚聚?”
“好的。”
“叫上你老婆。太久没见,我想她了。”
第四章找着工作了
行子的女朋友欣欣,经常翘了学校的课跑到市去找行子,玩得欢了,还在401住上个把月。401所在的楼层是栋卖不出去的商品房,两房厅,当初挑房间时行子就抢了较小的单人房,后来欣欣来了其余三人才知道他选择年租最贵的单人房原来早有预谋。
聂锋到了中山路夜市条街,找了他常去的那家,要了支漓泉,坐下等行子。等了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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