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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的名字也不错。”少年看了看着三个字,裂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于是这名叫做云飞的少年留了下来,他与顾惜朝一样的聪明一样的骄傲。

  小时候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上过几天私塾,认识一些字。

  通过顾惜朝我也教他,两个人学习的速度飞快,就像海绵吸水一样吸收着我教给他们的知识。

  春暖花开的时候,二人已经小学毕业了,长期营养不良的身板按照我教的方法锻炼也结实了不少。

  05

  两人合作,再加上云飞的力气比顾惜朝大很多,猎物逐渐从兔子转到了比较大型的动物,打猎的手段也推陈出新,两人还不满足,买了不少机关土木五行的书研究,立志于成为天下第一猎人。

  这一日夕阳西下,云飞和顾惜朝手拉着着手哼着小曲去检查陷阱。

  “你说这次我们能逮着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反正进了我们阵一只鸟儿也别想出去。”

  你见过用八卦阵打猎的人么?我的面前就有两位,进了这种阵连人都出不去,不用说动物了。

  “就是就是,最好是老虎什么的,卖的钱多。”

  “唉,那要多好的运气才能碰上一只呀,有一头野猪就不错了。”

  “说的也是……还是兔子最多……它们真能生……一窝十几个只。”

  “兔子不多,我们吃什么。”

  “说的也是。”

  “咦?里面有个人耶?”

  “啊??!!!这倒新鲜了,荒山野岭的也有人来,先把他放出来罢。”

  云飞进去搬开了阵眼上的石头。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出现他的视野里,那老头晕晕乎乎的好半天才会过神来:“这阵势你布下的?”

  云飞干笑了一声:“是的,老人家,不好意思哈,让您受累了,不过这荒山野岭的,您怎么……”

  “年轻人你多大了?这阵很复杂的,你很厉害呀,而且在原有的八卦阵上好象还有改良。”老人撸了撸颌下的胡子,笑眯眯的问,对于云飞的问题他却没有回答。

  “我?十六了,这有什么复杂的,我家小弟也会。”云飞貌似不屑地说,可是翘起来的嘴角还是泄漏了他得意的情绪。

  “你小弟?”老人有些好奇的问。

  “就是我了,我今年六岁,可是我也会摆这个阵!”顾惜朝也走了过来,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拍着小胸脯说。

  “你?”老人低下头看了看顾惜朝:“真的?那我考考你。”

  “没问题。”顾惜朝立刻蹲下抓了一根木棍,然后抬起头来:“你考罢!”

  老人笑了笑,也蹲下来,这一老一少就在地上推演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老人丢下了木棍:“厉害!真是天纵奇才,你们哥俩这么厉害,是谁家的孩子呀?”

  云飞和顾惜朝相视一眼:“我们没父母。”

  “啊?”老头愣住了:“你么说什么?”

  “我们是孤儿。”云飞淡淡地说。

  “那你们的阵法跟谁学的?你们的师傅是谁?”老头脑筋一转,这两个孩子既然没有父母,那么肯定有利害的师长。

  “我们也没有师傅。”云飞抬起头,骄傲的说:“这阵法是我们从书上自学的!”

  “竟然是这样?”老头愕然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又像得了什么宝贝一般,笑得咪咪:“你们愿意拜我为师么?”

  “啊?”这次换作云飞和顾惜朝吃惊了。

  “我是唐门唐公公,你们一定听说过,怎么样拜我为师罢,我会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们的。”老头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号,可是看他撸着胡子,斜着眼睛的样子,显然也是一号人物。

  “唐公公?”云飞看了看老头诧异了一下,显然他听说过唐公公的名号。

  “唐公公?”顾惜朝确是满脸的问号,显然没听说过。

  “怎么样?”唐公公看着云飞问。

  “好。”云飞笑着点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怎么能不答应。

  “你呢?”唐公公又问顾惜朝。

  顾惜朝看了看云飞,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这老头很厉害?”云飞立刻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在耳环里催促:“拜罢,这老头很强的。”记得《逆水寒》活页夹里有一篇评论云飞和顾惜朝对比的帖子,提到了云飞的师傅是唐公公,貌似是个厉害的人物。

  于是顾惜朝便回答:“我跟云哥。”

  拜师的一大好处就是两人终于摆脱了为温饱奔波的生活,一切开销均有唐公公这个冤大头提供,两人只管安心学习他的本领就好。

  为了方便二人专心学习,唐公公还在京城里买了一处宅子,三人安顿了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唐公公的本领二人早已经学会了。

  二人留恋这种安定的生活,并不提离开,唐公公孤苦一身,早已把二人视作自己的儿孙,也乐得二人陪着。

  虽然不能从唐公公身上学到什么了,二人还是自强不息的找书来看。

  又过了两年,唐公公的积蓄都被两个人换了书塞了好几个屋子,三人的日子渐渐的窘迫起来。

  “唉,怎么才能多赚些钱,买书呢?”九岁的顾惜朝拖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发愁:“公公年纪那么大了,为了我们还得在江湖上奔波,阿千你有办法么?”

  “有。”我回答。

  “真的?”顾惜朝喜悦的问。

  “嗯,要想有钱就要钱生钱。”

  “钱生钱?”

  “就是做生意呗。”

  “商人?很低贱的……”

  “你怎么这么说,以前你还乞讨过呢,才读了几天书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浅薄!”我不悦的说。

  “我……”

  “我什么?你觉得人有贵贱之分么?”

  “有啊……”顾惜朝本来想理直气壮的说的,后来大概考虑到我的态度,又有些迟疑。

  “有你个头!你说说什么样的人贵,什么样的人贱?”

  “三教九流这是书上说的,帝王最尊贵,娼妓……娼妓最低贱。”最后一句顾惜朝说的有些勉强,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出身。

  “哦,那么下九流的小流氓是不是很低贱。”

  “嗯。”

  “汉高祖刘邦年轻时候不就是个小流氓么!”

  “……”顾惜朝沉默了。

  “人的贵贱不是那么分的……”我叹了一口气:“人贵在人心,有人心的人是贵人,而长着豺狼之心的人是贱人。”

  “可是这世上,大多数时候你说的贱人确踩在贵人的头上。”顾惜朝慢慢的说。

  “我知道……”我有些黯然的说。

  06

  “你别难过……”顾惜朝把耳环提到了眼前,让我能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脸孔:“我会做给你看的!”

  “啊?”

  “我会把那些你口中的贱人都踩在脚下的。”

  然后他放下坠子,跳下了凳子,跑出了门:“云哥!云哥!”

  “怎么了?”隔壁的窗子打开了,云飞探出头来。

  “我想到赚钱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云飞高兴的问,他也正为钱的事情发愁。

  “经商。”

  “商人?不是罢?会被人笑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

  真是不知道脸红的孩子,把我的想法照搬过来,还假装是原创。

  再两年的秋天,两人都报名参加了州试。

  “想当官呀?”报名回来我问顾惜朝。

  “嗯。”

  “为什么?”

  “可以施展我的抱负!”

  “抱负?说来听听。”

  “报效国家,建立功业,一展自己的宏图伟业,造福百姓,为民请命,青史留名……”

  “很难,这个时代,通过做官实现这个很难。”

  “很难?”

  “等你当了官就知道了,在这个皇帝手下做官,除了腐败还是腐败。”

  “……”

  “现在的官场就是这样,你要么同流合污,要么被排挤出来,轻则丢了乌纱,重则炒家灭族。”

  “……”

  “我说这些,并不是阻拦你科举,我只是提醒你,实在不行可以辞官,不要弄浊了自己,或者惹火烧身,你想实现抱负还有很多方法的。”

  “还有什么方法?”

  “造反!”

  “造……造什么?我没……没听清楚?”

  “造反!”

  “你……你疯啦……糊……糊言乱语什么?”

  “怕什么反正别人也听不见我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

  “现在劝你也是白搭……呵呵……等你当了官就明白了……对了你们既然想做官,就拿银子去走动走动罢……”

  “走动走动?”

  “就是送礼呀,这都不知道。”

  “行贿?”

  “没错!”

  “这怎么可以?”

  “少迂了,既然想做官,就拿出诚意来,别舍不得银子,这也是投资。”

  “啊?”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学识固然重要,钱也很重要,不然你打听打听上一届的状元是不是偷偷给主考塞了银子?”

  “呃,你不是说做事要对得起良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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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你的银子又不是偷来抢来的,用途也不是卖凶杀人,有什么对不起良心的。”

  “可是对别的生员不公平呀。”

  “你对自己的学识没信心?”

  “谁说的!”

  “那不就结了,既然你的学识也在那个份上,我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保证那些傻瓜生员,不会因为使了银子而跑到你前面去而已。”

  “哦,我明白了。”

  “但是,不择手段也要有个限度,目的再好,如果达到它的过程太过龌龊的话,我们还是不能做的,你要有自己做人的底线,耍些小手段小滑头可以,大是大非之前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心”我郑重其事的又补充了一句。

  “我明白了。”

  给通判送了一盆名贵的兰草,云飞和顾惜朝顺利的通过了州试。

  第二年开春,二人训了一只鸟儿托人送给了礼部的主考,也没受什么刁难的及第了。

  xxxxxxxxxxxxxx以下是作者的话xxxxxxxxxxxxxxxxxx

  在读者的提醒下,我又去看资料了,从《天下有雪》来看,《逆水寒》的确发生在《神州奇侠》的前面,所以我就把文章修改了一点,幸好发现及时。

  07

  省试后,二人一边加紧时间读书,一边数着日子等待殿试。

  这一日,宅子来了一位客人。

  年纪大概三十余岁,穿这一件深蓝色的绸衫,初春的天气还很冷,这人就举着把纸扇摇啊摇的,也不怕感冒。

  根据他递上的名帖知道这人也是个及第的进士,名叫卢元,云飞和顾惜朝客气的把他让到了厅堂落座,沏了一壶茶。

  “卢兄到访,真是蓬荜生辉啊。”云飞给卢元倒了一杯茶。

  “哪里哪里,唐庄一下子出了两个进士,真乃人杰地灵之处呀,二位学识渊博,胸有经纬,小生佩服之至呀。”卢元站起来接过茶杯说

  “卢兄客气了……”云飞一边说一边坐在卢元旁边的椅子上,二人中间隔了一个二尺的小几。

  二人客气的寒暄了很久,讨论了一些诗词书画,卢元看看天色不早了,便站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时辰不早了,小生也该告辞了,冒昧打扰,还望见谅,这是一点小礼物送给二位,不成敬意,明日午时小生在‘状元楼’设宴,希望两位赏脸。”

  云飞与顾惜朝将卢元送出门去,回了大厅,关上门打开锦盒。

  “什么!”顾惜朝一看着锦盒中的事物,便大惊失色。

  这锦盒里放置的不是别的事物,而是一枚玉石坠儿的耳环,与他脖子上挂的,我栖身的耳环份属一对。

  云飞每天看着顾惜朝挂在胸口的耳环,自然也瞧出了这耳环不同寻常,见顾惜朝脸色发青,连忙抓住他的手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