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方面遭受了挫折,把这股怨气发泄到您身上了。」
慕妮点点头,转变话题:「你知道李云英的家住在哪里吗?我想去她家看看。」
何远航为难了:「这。。。。。。头儿吩咐我首先带你去医院验伤!慕妮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吧。」
慕妮坚持地说:「先带我去李云英的家里,我想见见她家人。至於验伤的事,就不用了,我一点事也没有!至於他,我会向他解释,不会令你难做的。」
何远航沉吟,一时没有表态。
慕妮看他神色,想了想,径自掏出手机,一边佯装拔打电话,一边对他说:「如果你不相信我,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不,」何远航连忙强笑着阻止她:「我哪里会不信任慕妮小姐呢。好吧,都听您的。」开玩笑,从今晨接到穆烨煜的电话从那不寻常的语气可猜测得出,眼前这个慕妮在那人心目中的非比寻常。极有可能,他们关系亲蜜。从来何远航相信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所以,听她的,不会错。
何远航首先拔打了电话到华东发行站办公室,木青苹接的电话,她接听到电话後,立即战战兢兢地快速查找了李云英的电脑档案来汇报。
挂了电话後,何远航一边开车,一边对慕妮说:「慕妮小姐,李云英家住在附近郊区的农村,独女,父亲早年遇车祸去世,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在家里。」
慕妮听完後,说:「附近有没有集市?」
「有。」何远航把车一拐,进入一处街道,开了一会儿,听见人声喧哗,果然看见一个繁闹的农贸市场。
慕妮毫不客气地向何远航摊开一只手掌:「给我一百块。我让他还给你。」虽然她拥有珠宝名牌衣服什麽的,但是却没有金钱。因为慕家和穆家都提供她衣食住,却没谁给她金钱。她现在才知道,没有金钱,出街真是寸步难行。
何远航连忙从裤袋里掏出皮夹,抽出一大叠老人头,谄媚地递给她,说:「慕妮小姐何必这麽客气呢,只是一点小钱,用不着还,尽管拿去用就是。」
慕妮看他一眼,笑笑,伸了修长的手指从他手里抽出一张纸币,说:「谢谢。」然後,推开车门,走下车,步态婀娜地走向农贸市场。
何远航被她的笑眩了双眼,有一刻的恍神,接着见了她的举动後,立即也跟着下车,紧紧跟随在她身後。开玩笑,如果她再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保不准那人会怎麽样的大发雷廷。
慕妮来到水果摊前,拣选了一大袋苹果和一大袋甜橙。跟随在後的何远航连忙抢着去提那些水果。接着,慕妮又到花店买了一大束康乃馨,剩了些零钱都打赏给花店小妹了。
然後,提了这些东西返回车上,何远航一边开车,一边心里嘀咕:这是以德报怨呢还是以德报怨?
何远航摸下颌阴笑:以後投其所好了,让她吹吹枕边风什麽的,保不准会有泼天的富贵!
因为当时慕妮「嫁」给穆云石是非常的低调,所以,除了本市,邻市是不知道这回事的。因此,何远航现在完全把慕妮当作了那人的枕边人了。至於为什麽那人会让枕边人放在他底下的基层工作,他揣测不出真正的用意,不过,凭他敏税的触觉,有一点却是肯定的,这慕妮在那人的心目中很重要。
车子沿着宽阔的道路开了一会儿,就进入一条左曲十八弯的小道,这时,两旁由高楼大厦变成了绿油油的田野。再开了一会儿,看见一处村庄,有炊烟袅袅,鸡犬相闻,荷锄的村民来来往往,小孩嬉闹。他们骤然间看见一辆珵亮的小车进入村庄,不由得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打量着。
何远航把车停在一处空地,对慕妮说:「慕妮小姐,这车是开不进去了。请移贵步,我们走进去吧。」
慕妮点点头,捧了那束康乃馨推开车门走下去。而何远航提了那两大袋水果连忙跟上去。
问了好几个路人之後,两人才摸到了李云英的家。
慕妮看着眼前的景况,紧锁眉头。只见独门独户的一间泥砖屋,低矮残破。那扇木门半开着,可以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瘦弱老妇人正在灶间摸索着烧火做饭。
慕妮走进去。
老妇人听见声响,慢腾腾地直起腰,看见来人一身的光彩派头,怔忡了好一会儿,才慌里慌张地在身上的衣襟上擦乾净双手,拄着拐杖上前打招呼:「闺女,你这是找谁啊?莫不是找错地方了吧?」
慕妮把花束递给老妇人,一脸温润的微笑:「阿姨,我是找您的。我是云英的同事,听说您身体不好,所以专门过来看望一下您。」
「这,这,真是有心了呀,哎哎!」老妇人诚惶诚恐的,急忙又是让座又是端茶递水。
慕妮拦住不让老妇人忙碌,说:「阿姨,不用太麻烦了。我还有事要先走。对了,我来告诉你一个喜讯,云英她升职加薪了,您以後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老妇人一听,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搓着双手笑得合不拢嘴的。
慕妮一走出这座低矮的屋子,立即就神情不虞地对何远航说:「你现在就送我去见穆烨煜!」
何远航听出她语气中的火药味,又见她对头儿直呼其名的,不禁点头哈腰地说:「好的,好的,我立即送您去见他。」
慕妮的嘴巴抿成了一线,眉头紧皱,回头看了看那低矮残破的泥砖屋,心中打定了主意。
丶第34章 她赌对了
穆烨煜听着秘书汇报着工作的事宜,和平时工作时非常投入专注不同的是,今天的他一直在走神。
「穆总,今季的售价指标比去年同期高出百分之二十,各个部门都表示会全力以赴。另外,泰安科技去年每股收益0。09元,今年全年每股收益预估中间值为0。79元,在电子支付概念股中算是业绩表现最好的一只。。。。。。」
秘书一直抑扬顿挫地汇报着;最後;她把事宜都说完了;停了好久;也没听见穆烨煜的一点声息;心中不禁疑惑:往时;只要她汇报完毕;穆烨煜总是会立即给出相应而适当的指示。她不禁抬起头来,悄悄观察这个一向是冷冽清肃的董事长。
只见穆烨煜一手捏着额角,一手拿了万宝路的钢笔,在一张便笺上写写画画着,像是有什麽事正十分困扰着他,令他十分头痛。
秘书丈八和尚摸不着头颅:刚才她汇报的事项基本都是喜讯不是?为什麽他不但没有流露出欢愉的神色,反而面带困惑和挣扎?
他的心中,在衡量着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吗?
正在秘书怔忡着的时候,忽然穆烨煜面前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来。穆烨煜像是惊醒过来,掷了钢笔,按下通话键。
「穆总,h市报社发行总监何远航先生带了一个名叫慕妮的年轻小姐现在要求见您。」
穆烨煜的薄唇抿了抿,墨眉蹙着,表情像是无奈又像是纠结,语气冷冰冰地对着话筒说:「让慕妮来见我。至於何远航,让他在外面呆着,请他喝咖啡。」
在这个集团里,老总说请人喝的那种咖啡,一般是又涩又苦的那种黑咖啡,喝者无一不知道这是自己一定做错了什麽事,要自我反醒,带有警示的意味。
穆烨煜把写满了一个人名字的便笺团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然後身体向背後的老板椅子一倚,双手交握在腹部,彷佛这时才看见还呆站在办公桌前的秘书:「winnie;你怎麽还在这里,出去做事吧。」
winnie的额头好大一滴汗:敢情刚才老总一直是当她透明的,恐怕她汇报的事宜,他是一句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去?
她连忙恭敬地弯了弯腰,抱着文件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穆烨煜盯着那扇门,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的有着期盼。这是禁忌的隐秘的微妙的心理。
终於,响起了敲门声,外面传来引导秘书甜美的嗓音:「穆总,慕妮小姐到了。」
穆烨煜清清嗓子,声音低沉中带了一丝他也没有察觉的温柔:「让她进来。」
门被推开。慕妮走了进来。引导秘书轻轻把门关上了。
慕妮缓步走到大班桌前,定定地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穆烨煜。
穆烨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脸上被抓伤了?有没有先去医院消消毒?还有,医生有没有开些去疤痕的美容膏给你?」
「我没有去医院,」慕妮的双眸闪着清若月辉的光芒,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一点事也没有。只是我去了李云英的家里,她的家境很糟糕。」
穆烨煜的目光立即变得阴鸷,神情冰冷,声音也骤变冷硬:「她的家境糟糕关你什麽事?你别吃饱了撑的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人!」
他从来高高在上惯了的人,这会儿周身凝了一层冰冷的气息,更显得高压威严,令人不寒而悚!
但是,慕妮没有丝毫的胆怯和退缩,声音依然平静和温和:「李云英因为我的缘故才弄得现在的下场。她在华东发行站工作两年虽然没有多出色,但是也没有什麽差池。所以,你现在把她弄到了青山精神病院,会毁了她一生和她的家!」
穆烨煜冷笑:「她的事与我何干?」
慕妮和他相处这段时间以来,知道他的为人冷情冷性,手狠心辣的。李云英一个小小的职员,在他眼中简直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但是,慕妮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她隐隐察觉穆烨煜对她的不寻常,为了挽救李云英,她决定今天连脸皮都不要了,赌上了!
她注视着穆烨煜,忽然,嫣然一笑。
穆烨煜一怔,有一瞬的恍神!
这时,慕妮抬了一只皓腕,伸了纤纤素指,放在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上,笑得古怪:「穆烨煜,你是我名义上的儿子是吧?如果,我在你面前脱/光了,我们,是不是就被定义为乱/伦了呢?」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明净,气质是那样的高贵典雅,但是,为何总是做出令他匪夷所思的举动来?她,竟然这样不知羞耻的要胁他?
穆烨煜脸色变了!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一只手紧握成拳在桌子上用力一捶,沉声暴喝:「给我滚出去!」
慕妮丝毫不理会他的狂躁暴怒,笑得更灿烂了,那只手开始缓缓地解着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穆烨煜死死地盯着她,双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然而,随着她衣衫扣子的一颗颗解开,露出了白皙纤秀的脖子下那精致得无与伦比的锁骨,还有那深深的沟壑,白得像奶油般的两个半球型的大果实在米色的文胸里饱满得要跃然而出。。。。。
眼看着她的扣子解到了第四颗,还剩下两颗,她就要光裸上半身於他的面前了。穆烨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了闭双眼,又倏地睁开,沉声大喝:「够了!你有什麽要求就提出来!把扣子都给我扣好了!」
再这样下去,他埋藏在心中的洪水猛兽就要破闸而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禁忌一再地打破,他就将会万劫不复,沉沦迷恋!
不!他不能毁了她!
自然,慕妮见好就收。她连忙低头扣好了扣子,然後,注视着穆烨煜,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要求很简单,相信以你的能力立即就可以把李云英从精神病院里弄出来,然後安排一份比原来的职位更好工资更高的工作给她。就这样。」
穆烨烨磨牙:「你确定你脑子没进水?你专门跑来见我,然後弄出这麽没节操的举动来,居然是以德报怨?」
「节操,是什麽东西?」慕妮勾了勾嘴角,脸上有着嘲讽之色:「我不是以德报怨,我只是不想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被你毁了。我这是替你积德行善。」
积德行善?穆烨煜被她气得不轻。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她摆摆手,神情颇为无奈:「好了,你的要求我应下了。你快些消失吧。看见你我就生气!」
他的声音,竟然有着无奈和宠溺的意味?慕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