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尚未发泄的夜千凌吃力地靠坐到墙边,忍痛分开双腿,用抓轻轻握住自己刚刚挺立的肿胀分身,毫不犹豫地套弄起来,直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发泄出来为止
夜千凌还没有忘记夏希朦现在的身体状况怎麽样
忍著下体无法忽视的阵阵痛楚,夜千凌明知道现在那几个医生多半已经把看到的yi切传到了船上每yi个人的耳中,还是强打精神收拾好整个房间,又找到竟然不顾生命危险而神色古怪满脸暧昧的大胡子船长要了些水给满身汗迹的夏希朦清理身体,把似乎因发泄过的关系而稍微有些退烧的夏希朦安顿好,之後才有时间清理自己的身体,在所有人怪异的目光,勉强克制住自己杀人冲动的夜千凌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躺到夏希朦的身边稍做休息,手中还拿著那个该死的船长“好心”递给自己却让自己险些要大开杀戒的yi瓶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弄来的高级润滑油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夜千凌绝对不会真的睡著,对於杀手来说,在不安全的地方时刻保持清醒甚至几天几夜不睡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23
次日清晨,依旧在夏希朦房间歇息的夜千凌突然听到外面yi阵嘈杂之声,近乎本能地,夜千凌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转眼闪立至房门的门口,直到听到外面高鸣的警笛声才稍稍放下心来。
“小朦”
随著yi声焦急的呼喊,yi条修长的身影转眼破门而入,扑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夏希朦身上,哭得稀里哗啦,使得门口的夜千凌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这个家夥不会就是那个“叶”吧
“小朦啊你可不能死啊我们警察局就靠你了小朦你死了我们可怎麽办啊”
警察局
夜千凌木然地望著刚刚抬起头来依旧哭得稀里哗啦的雄伟男子,自己好像见过他他好像是那个什麽刑警队大队长吧刑警队大队长就这副德性,难怪警察局全靠小朦了
而随後踱步进入的文雅男子则快步走到床边,yi脸无可奈何地望著全无形象的江严,头痛地揉了揉太阳岤。
“江严队长,请你高抬贵手yi下好吗,小朦已经快窒息了”
“啊”
听到蓝名叶的话,再yi低头看到夏希朦此时的脸色,江严立刻如触电般弹跳起来,小心翼翼地伏平夏希朦被子上的褶皱,yi脸的诚惶诚恐,警察局的财神爷啊yi定不要有事啊
“江严队长,我要带小朦回家”
“什麽绝对不行,他必须要跟我回警察局协助调查”
江严的脸色猛得yi变,毫不犹豫地打断蓝名叶的话,警察局yi下子死了那麽多人,自己没有发通缉令通缉夏希朦,已经是最大的照顾了,现在自己必须带他回警察局录口供。
“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怎麽跟你去警察局”
“我自会有办法,不用说了,他今天必须要跟我走”
“如果想知道那天在警察局发生了什麽事,我跟你走就是了,不必找他。”
眼看著两个人僵持不下,yi直被两个人视为空气的夜千凌终於由於心疼夏希朦的身体状况而打断他们两个的坚持,如果只是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麽事,问自己就好了,何必去找小朦。
“你”
似曾相识的面孔令江严把注意力瞬间从蓝名叶的身上转移到夜千凌的身上,这个人很眼熟
“是你”
猛然yi闪的灵光令江严脸色微微yi变,那个和夏希朦yi起失踪的神秘男子
他和这件事有什麽关系
再次看了看丝毫不肯退让的蓝名叶,江严回过头来望著完全看不出情绪的夜千凌,立刻下了明智的决定。
“把他带走”
当天夜间,警察局审讯室。
“姓名”
“夜千凌。”
“性别”
“男。”
“年龄”
“孤儿不清楚。”
“身份”
“杀手。”
“犯罪事实是你你你你你你刚才说什麽”
“我说杀手。”
颇为不耐地望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的实习小警察,夜千凌只感觉自己的耐性正在yi点点被磨尽,难怪所有人都讨厌到警察局来,这种低智商的问题真的会让人越来越火大。
“夜夜千凌我警告你不准和警察开玩笑还有,这种玩笑yi点都不好笑”
“那麽现在还觉得是玩笑吗而且,我有13种国籍,不想引起国际纠纷就要小心问话,知道吗”
夜千凌轻松地闪身到小警察的面前,在小警察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便随手拿过他腰间的手枪,转眼支解成yi个个刺眼的零件。自己有13种国际倒是真的,由於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时会需要yi些特别身份,所以自己会有多重国籍来掩饰自己的身份,而且这些国籍都是真的。
世界上的杀手有yi多半死於任务,yi少半死於警察,但被抓进监狱里的杀手却少之又少,毕竟,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或多或少会知道yi些不为人知却可以让yi些大人物yi夜之间身败名裂的秘密。
“你你啊队长”
24
“你先出来。”
“啊是队长”
望著眼前可怜的小警察被直属上司冷冷地叫了出去,回坐到椅子上的夜千凌没有丝毫意外,通过监视器,他yi定听到自己刚才的话了,看来他要亲自来审问自己了,也好,也省得麻烦,直接让他去找那个包养了9个可爱情人同时贪污了几十万的警察局局长大人了相信这个警察局局长在官场上打滚了这麽多年,yi定是个聪明了,知道该怎麽做。
只是夜千凌没有想到的是,推门而入的人居然不是江严,而且那个夏希朦口中的“叶”。
“你好,我是蓝名叶。”
没有理会夜千凌惊讶不解的目光,蓝名叶无力地坐在夜千凌的对面,脸色灰暗,忧虑至极的目光中透著丝丝疲惫的血丝,似乎在强行忍耐些什麽难以说出口的事。
近乎本能地,夜千凌感觉这个人来找自己yi定为了夏希朦的事情。
小朦他怎麽了
“是不是小朦出事了”
猛然扬起头,因夜千凌yi句话而彻底愤怒的蓝名叶难得失去所有的风度yi把拽向夜千凌的领子,只是,却被连动都不动的夜千凌轻松地抓住手腕固定在半空中,尝试了好几下都无法从夜千凌的钳制下挣脱出来的蓝名叶最终放弃挣扎,近乎狂怒地喊道。
“你yi直和小朦在yi起对不对你到底对小朦做了什麽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他已经十年没有发作过了啊这麽多年的努力我和他这麽多年的努力我以为不会再发作了可是可是”
“发作是什麽意思”
虽然蓝名叶的话令刚刚有了yi些心里准备的夜千凌心念yi沈,但习惯性冷静下来的夜千凌立刻冷声问道,夏希朦他有什麽问题吗
“”
怒视著眼前平静却隐含危险的俊美男子,发泄过怒火的蓝名叶渐渐平复下来,任由夜千凌抓著自己的手腕,缓缓地低下头,自己的手快要断了看来他真的很在乎小朦,即使表面那麽冷漠平静,实际上心恐怕早已乱了,自己也许可以告诉他吧
依照自己担任心理医生这麽多年的丰富经验,蓝名叶确定,自己眼前这个人非常危险,非常非常非常地危险好像随时都可以取得自己的性命yi般虽然自己不明白小朦为什麽会和这麽危险的人在yi起,但看样子,他应该不会对小朦造成威胁。
“是hsteria,小朦他患有严重的hsteria。”
“hsteria”
知道外人对於这种专业医学术语很难理解,蓝名叶迟疑了好yi会儿,才缓缓解释道:
“hsteria,又称歇斯底里症。是yi类由精神因素,如重大生活事件c内心冲突c情绪激动c暗示或自我暗示,作用於易病个体引起的精神障碍。主要表现为各种各样的躯体症状,意识范围缩小,选择性遗忘或情感爆发等精神症状;但不能查出相应的器质性损害作为其病理基础。通常,精神因素,特别是精神紧张c恐惧是引发hsteria的重要因素。而童年期的创伤性经历,如遭受精神虐待,躯体或性的摧残,则是成年後发生转换性和分离性hsteria的重要原因之yi。精神因素是否引起病症,或引发何种类型hsteria与患者的生理心理素质有关。情绪不稳定c易接受暗示c常自我催眠或处於青春期的人比yi般人更容易发生hsteria。hsteria分为很多种类,小朦患有的是hsteria性精神障碍,也就是分离性障碍发作时候会产生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而且”
“我不想知道这个hsteria是什麽东西,我只要知道他为什麽会得这种怪病是谁让他得这种怪病的”
难怪他说在他的眼里,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尸体,这应该是hsteria的表现之yi──心理暗示吧虽然自己还是不太明白这种叫hsteria的病到底代表著什麽意思,是精神病的意思吗但是,夜千凌还是能懂得“歇斯底里症”里歇斯底里那四个字是什麽意思的。
有些诧异夜千凌听到这种病之後的冷静,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监视器的蓝名叶只是不露痕迹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夜千凌的问题,刚才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相信早就知道夏希朦身体状况的江严会把这段话删掉,但其余的
“我要见小朦。”
什麽
还未等蓝名叶反应过来夜千凌只用唇形说出的几个字,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yi只手轻松地搂了过去,同时,自己的咽喉也被夜千凌准确地扣住,在夜千凌手下根本无法反抗半分的蓝名叶转眼被夜千凌拉到审讯室的外面,望著对面紧张异常的江严,已经明白夜千凌为什麽要这麽做的蓝名叶更是配合地苍白了面孔,yi脸恐惧之色,对於yi个常年研究心理的心理医生来说,如何模仿出被人劫持的样子不算什麽难事。
“yi分锺,让道,备车你知道我是什麽人,也应该知道我会用什麽方式解决问题。”
“照他的话去做”
见脸色僵硬的江严识相地吩咐下去,面无表情的夜千凌yi言不发地望著对面墙上yi座石英锺的秒针,而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则让所有人的警察都额上冒冷汗,这麽冷静的劫匪好在没几个,否则自己这些警察还拿什麽混啊
yi分锺之後,在所有警察的眼前,夜千凌抓著蓝名叶上车扬长而去,只留给车後的警察漫漫“风尘”在车上,坐在司机位置的夜千凌yi边开车yi边向蓝名叶要来电话,拨到虽然素未蒙面c自己却因任务而对其了解颇深的本市警察局局长大人的家里,虽然自己并不在意那些警察会耍出什麽无聊的手段,但车後那些紧跟不舍的影子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还是趁早解决吧。
现在,自己唯yi担心的就是
25
当夜千凌看到夏希朦的时候,足足呆了三分锺,才确定现在躺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所熟悉的少年,应该说那个四肢大分绑在床柱上,口中被毛巾塞得满满的人是自己所熟悉的少年。
“住手”
蓝名叶刚想和夜千凌解释什麽,就发现自己面前的夜千凌以最快地速度扑到床边,在蓝名叶根本来不及阻拦的情况下,夜千凌yi把拿出夏希朦口中的毛巾,然後轻松地扯断夏希朦四肢上的布条,将拼命挣扎的夏希朦放开
蓝名叶脸色大变地望著失去的束缚的夏希朦如受伤的小兽又咬又抓地逃里夜千凌的怀中,远远地蜷缩在大床的yi角,yi脸警戒不安地瞪著惊呆的夜千凌,将旁边的枕头死死地抓在怀里,好像把它当成唯yi能够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
“快点回来,不要吓到他。”
眼看著反应过来的夜千凌难以置信地再次扑向仿佛不认识任何人的陌生少年,焦急万分地蓝名叶立刻上前yi把抓向夜千凌的肩膀,却又不想刺激到发出尖锐叫声的惊恐少年,自己之所以把夏希朦绑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已经注射了三针镇定剂了,再继续注射的话会给夏希朦的身体造成严重伤害但是,看来现在也只能再注射yi针了
“你记得我是谁对不对,小朦告诉我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看著我我是凌”
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在夜千凌牢牢地钳制下根本无法逃脱的夏希朦只是本能地扭动挣扎著,歇斯底里地惨叫著,大颗大颗的泪水顺著眼角迅速地落下,双手被夜千凌抓住的夏希朦拼命地用脚蹬著将自己压在身下说著yi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威胁者,狠狠地咬著夜千凌的胳膊。
“不准给他注射那种东西告诉我我该怎麽做告诉我”
近乎失控地怒视著手中夹著针管迅速走到自己身边的蓝名叶,完全没有注意到夏希朦眼神的夜千凌本能地yi把打掉蓝名叶手中的针管,之後才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下的夏希朦突然变得更加猛烈地挣扎,无可奈何的夜千凌只能yi边用手努力限制住夏希朦的身体,yi边第yi次近乎哀求地望著某个人,告诉他他到底要怎麽样做夜千凌yi直都不觉得自己做杀人或者做别的职业有什麽不同,但现在,夜千凌简直痛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来自己为什麽不是心理医生为什麽不是
“你确定你要这麽做”
“告诉我”
万分心疼地凝望著身下挣扎不止的颤抖少年,眼中隐约浮动著yi丝淡淡水光的夜千凌第yi次发现了自己的无能。
“你知道疏泄疗法吗”
“什麽”
“就是在催眠或觉醒状态下,使患者受到伤害或压抑的情结向外宣泄算了,听我说,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了现在,放开他,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让他知道你对他没有威胁,让他知道你不会伤害他他现在不会认得你我是谁,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敌人想让他安静下来就让他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懂吗”
他不认得自己是谁
自己要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没有威胁是吗
坚定地望著依旧在不住挣扎的夏希朦,夜千凌猛然放开夏希朦的双手,闭上眼睛,任由刚刚获得自由的狂乱少年反扑在自己的身下,夏希朦抓起床头的琥珀色石英闹锺,近乎本能地拼命向夜千凌的胸口砸去,双眼是隐约泛著狂乱的猩红,心里只有要把眼前的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打死的念头。
远处的蓝名叶不忍地望著胸口已经血肉模糊的夜千凌,快走几步,想拉开连自己的存在都忘记的夏希朦,却最终退了回去,担忧地注视著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发泄完的夏希朦,还有双手无意识地抓紧褥子c指结发出轻微响声却丝毫不肯反抗的危险男子。
十分锺也许二十分锺也许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连举起石英闹锺的力气都没有的夏希朦才无力地跪坐在夜千凌的身旁,虚弱地喘息著,惊恐警备的目光这才稍稍缓解了yi下,但当夏希朦看到夜千凌的胸口竟然还有yi丝起伏的时候,目光又立刻恢复成原来狂乱的状态,不过,再次将手中闹锺向夜千凌的胸口死死砸去的夏希朦却发觉不知什麽时候睁开眼睛的夜千凌竟然只是温柔地望著自己,yi动不动地任由自己手中的闹锺落了下来,砸在隐约露出血红肋骨的恐怖胸口上,溅起数朵刺眼的血花,夏希朦终於安静了下来,停下了动作然後某种熟悉的感觉令夏希朦尝试性地抚摸著夜千凌因疼痛而变得煞白的俊美面孔,发现手下的人没有任何反抗,稍微放松下来的夏希朦才熟悉地将手渐渐下滑,直到湿漉漉的胸口,然後毫不犹豫地拉开连在血肉里外衣,吃痛的夜千凌为了不刺激到刚刚平静下来的夏希朦,只能硬生生地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呻吟。只是,由於力气耗尽的关系,夏希朦不但没有拉开夜千凌的衣服,无力地双手反而在无意间按在夜千凌裸露在外的肋骨上,使得坚决不肯躲闪的夜千凌只能剧烈痉挛了yi下,偏过头死死咬住耳旁的床单,牙龈表面上隐隐浮现出淡淡的血丝。
“嗯”
只是,来自头发上的大力拉扯令刚刚偏过头的夜千凌吃痛yi声,被迫将脸再次高高扬起,几乎与夏希朦的脸贴在了yi起,微微yi怔的夜千凌第yi次如此近距离如此安静地望向夏希朦迷乱得让人心疼的迷人双瞳,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又是轻颤,自己要把他还给那个人吗眼角的余光迅速扫了yi眼站在门口紧张地望著夏希朦状况的文雅男子,夜千凌的唇角勾勒出yi丝坚忍的弧度,不,决不,即使他是心理医生就算让这个少年yi辈子这个样子,自己也不会放手
下定决心之後,夜千凌用舌头轻轻舔了舔性感的下唇,近乎挑逗性发出yi声带著异常腻声的忍痛呻吟,在夏希朦警戒的目光中,双手缓缓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毫不犹豫地脱下,丢到地上,然後将手稍稍迟疑地落在自己的腰际,发觉夏希朦的呼吸猛然yi重,仿佛得到鼓励的夜千凌最後看了yi眼脸色微微有了些许变化的蓝名叶,微红著脸将自己的裤子连带内裤yi起拉了下来
僵直了近半分锺,缓缓移开目光的蓝名叶才转身开门离开了屋子,身後是毫不掩饰的细碎呻吟
现在,他需要的人已经不是自己了吗
自己的心为什麽不舒服,奇怪,只要自己放手就好了,也许父亲对儿子总有些这样的独占欲吧,虽然,自己不是他父亲可自己yi直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也许yi直是吧
26
头好痛
无数混乱猩红的模糊影像如狂风中的残云般在自己的脑海中迷乱地浮动著
勉强克服了莫名的疲倦,稍微有了yi丝清醒的夏希朦yi边艰难地用手支撑著疲软的上身坐起身来,yi边揉著发涩的双眸模糊不清地察看著周围的yi切,奇怪为什麽这麽熟悉
“嗯”
莫名的低微呻吟从夏希朦的身下传来,令尚未完全苏醒的夏希朦吓了yi跳,本能地低下头来之後,才发现yi名伤痕累累的熟悉男子虚弱地躺在自己的身下,而自己的手恰好不小心按在男子血肉模糊的胸口上。
凌
怎麽会
反射性地抬起头,惊愕地睁大了双眼的夏希朦开始努力回忆自己昏迷前的情形夜之岛夜千风海底火山爆发夜之岛消失了再然後
努力思索著昏迷前记忆的夏希朦丝毫没有注意到,由於刚刚的疼痛,原本昏睡的夜千凌竟然已经无力地睁开无神的眸子,昨晚的记忆令夜千凌本能地瑟缩了yi下,但随即,夜千凌便挣扎著想要起来,yi脸担忧地望著坐上自己身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夏希朦,难道又要发作了吗
“凌”
而从发呆中清醒过来的夏希朦也发现夜千凌的艰难动作,连忙本能地扶住夜千凌比自己高大的上身,吃力让连坐起都做不到的夜千凌低喘著靠在自己的怀里,夏希朦下意识的yi连串动作使得全身都在隐隐作痛的夜千凌震惊地扬起头,他他清醒了吗
“凌怎麽又受伤”
自己记得那时候,他的身上明明没有这麽多伤的。
“我”
“小朦他还不是为了你吗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吗要不是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到那麽危险的地方去多亏他拼命地保护著yi直高烧不退的你,你才会平安无事地回家如果再晚些时候回来,持续高烧说不定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叶
完全没有想到蓝名叶会出现的夏希朦只能呆呆地望著yi手端著热水yi手托著药的蓝名叶yi脸温柔的走近,连要推开夜千凌都忘记了,这麽说,自己果然回家了自己yi直高烧不退吗难怪脑海中的意识总是那麽模糊不清
这个人在说什麽
比夏希朦刚才惊愕的夜千凌皱眉望著仿佛对於昨晚发生的yi切都全然忘记的蓝名叶,刚想说什麽,却立刻感到有些不对,忘记怎麽可能唯yi的原因就是夜千凌的眼中瞬间闪过yi丝了悟,他不想让小朦知道昨晚的事也就是说小朦发作之後就会把发作时所做的事全部忘记。
“叶我我是不是又发作了”
凝视著没有丝毫破绽的蓝名叶许久,某种异样的不安令眼底深处渐渐浮现出yi丝颤抖的夏希朦终於不顾夜千凌的在场,颤声问出了这句话。
“小朦”
蓝名叶脸上的温柔笑容在夏希朦这句话刚刚问出口便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不相信我了吗,小朦没事了你做得很好yi直都做得很好这5年来你从来没有发作过不是吗你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嗯嗯由於你yi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他可是很辛苦的”
“那地上破碎的针管又是什麽,那种针管yi直都是用来装镇定剂的”
刚刚因蓝名叶的话而微微放松下来的夏希朦无意中瞥到地上熟悉的针管之後,立刻又变成刚才的惊颤模样。
“本来想不说的,小朦”
稍微迟疑了yi下,蓝名叶露出yi丝难为情的羞红,似乎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你在昏迷中,不小心没错是不小心嗯嗯嗯被人下了媚药我本来想给你打针镇定剂然後再想办法解决的,谁知道你居然把针管给甩到了地上,最後还是你身边的那个先生”
蓝名叶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反应过来什麽的夏希朦本能地低下头,察看著无力地靠在怀里,全身青紫片片伤痕累累的夜千凌,那些伤有些伤是枪伤还有与人打斗的痕迹没错,但大部分新伤明显是啃咬和抓伤的痕迹,这种明显又暧昧的痕迹任谁看到都会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凌”
蓝名叶惊愕地望著趁夏希朦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伤痕上的夜千凌突然yi个手刀落在夏希朦的颈侧,其巧妙的力道使得没有yi丝防备的夏希朦毫无反抗之力地昏倒在床上,而因这yi动作带动全身伤口的夜千凌也因突然失去夏希朦的支持而摇摇欲坠,痛得几乎昏厥。
虽然不想这麽做,但他必须要知道关於这个少年的yi切这个人这个叫“叶”的人这个好像知道夏希朦yi切故事的人让自己感觉非常不舒服非常
“我要和你谈yi谈”
“也好,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你和小朦这些天到底都发生了什麽事,他怎麽会会突然发作明明已经yi年多没有发作了”
微微yi愣的蓝名叶只是稍加思索,便点头同意,反正已经把小朦打昏了,趁机说清楚也好,免得在小朦清醒的时候找不到机会。
而注意到蓝名叶话中“yi年多”这三个字夜千凌不禁更是微微yi愣,他刚才和小朦说的时候,好像是说5年来没有发作过吧他到底瞒著小朦多久了
27
“就这样,你已经知道了,现在,该轮到你向我解释了吧”
充满现代气息的冷色调客厅里,脸色依旧略现苍白的夜千凌无力地坐在咖啡色的真皮沙发上,yi边平静地诉说著在夜之岛发生的yi切,yi边艰难地挺起上身,好让yi旁的蓝名叶能更轻松地为自己包扎身上的伤口。
好不容易才将夜千凌昨夜的新伤还有因夏希朦的粗暴而抓裂的旧伤全部都包扎好,轻抹yi把额上汗珠的蓝名叶疲惫地坐到了夜千凌的对面,顺手从茶几的底层翻出yi包烟来,先给自己点了yi根,然後又拿了yi根递给夜千凌。
“我是杀手。”
微感惊讶的夜千凌看著递到自己面前的香烟好yi会儿,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对於杀手来说,如非任务需要,是不准接近烟酒的,因为,对於杀手来说,任何yi丝细微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任务失败,而种类众多味道不同的烟酒则最有可能泄露自己的行踪,甚至被目标反噬,失去自己的生命。
“是吗,也好,小朦也讨厌烟味。”
由於夜千凌的拒绝而有点尴尬的蓝名叶缓缓将烟放下,略微自嘲地笑了yi下,吐出yi个柔软的眼圈。
“我也是只有心烦的时候才抽烟的,平日不抽的。”
“与我无关。”
“”
望著因自己的冷漠而yi时无言只是轻轻地吞吐著模糊烟雾蓝名叶,夜千凌突然有了yi种奇怪的错觉,眼前的这个人在抽烟的时候,眼中竟然流露出yi丝淡淡的沧桑感,全然不是所熟悉的温柔平静,似乎因回忆著什麽而微微皱起的眉头隐约挤成yi个浅浅的苦涩之结,让蓝名叶仿佛yi下子变成另yi个人。
“那天是你吧那天从地下室里跑出来的人,我当时还以为是鬼呢”
发现夜千凌似乎想说些什麽,蓝名叶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话。
“知道吗,我不喜欢小朦放在地下室里的东西,那些东西总是让我不舒服你是不是想说,心理医生又不是真正的医生,讨厌那些东西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如果我告诉你,10年前我是yi所大学里的生物教授的第yi助教,而且,我之所以讨厌地下室里的东西,是因为我患有轻度的歇斯底里症”
“你说什麽
歇斯底里症
他不是心理医生吗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相信,yi个在心理界具有权威性的心理医生居然是yi个歇斯底里症患者,有时连我自己都感觉荒谬,不过,所谓久病成良医,自修了这麽多年的心理学,我好像已经喜欢上心理学了呢”
没有抬头也知道夜千凌此时表情的蓝名叶突然用力地吸了yi口烟,随即被强烈的味道呛得咳嗽起来,只是,好像要用这种味道麻痹自己记忆的蓝名叶yi边咳嗽yi边又吸了几大口,笼罩在模糊烟雾中的双眸散发著与烟雾相同的苦涩和模糊感。
“你知道10年前那件事吗,就是生物学诺贝尔奖得奖机会最大的候选人被枪决那件事”
“什麽事”
“他是非常优秀的教授呢,而且yi直研究医学生物学的高难试验,甚至差yi点就得诺贝尔奖只差yi点真的只差yi点啊”
没有正面回答夜千凌的话,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中的蓝名叶飘忽不定地仰望著似乎笼罩在烟雾中的淡蓝天花板,好像连过於久远的回忆都已经被模糊的烟雾所笼罩了。
“为了研究那些医学生物学的高难课题,教授他每天都呆在实验室里,甚至连妻子离家出走那天都不曾回来,那个时候,小朦还不到10岁,我这个助教就不幸地沦为了家庭保姆,但是虽然不明白教授在研究些什麽,也不明白为什麽要瞒著自己,可只要看著小朦的笑容,就觉得诺贝尔奖根本没那麽重要了直到有yi天,教授叫我带小朦去他的实验室,我才知道教授在做什麽,为了研究课题,教授他暗中绑架自己的学生做解剖後来甚至有yi个人应该就是你口中的夜先生吧居然提供无数活人给教授做试验,可惜,试验最终失败了教授他不甘心当然会不甘心当他把小朦按在解剖台上的时候,当他手中的刀划入小朦的身体,我才知道小朦是镜面人的事,在医学界,镜面人是难得的研究材料那个时候小朦yi直在哭yi直在等我救他,而我在那时却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後来後来後来小朦在拼命挣扎中抓到了yi把解剖刀,割伤了教授之後才逃了出去,并且还打电话报警”
轻轻停顿了yi下,蓝名叶缓缓地转过头望著对面脸色难看的夜千凌。
“你明白我的话吗那个时候那种场面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解剖类的东西起了厌恶感的,那种记忆那种记忆让身为成人的我都无法接受,而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他还不到10岁啊教授被枪决之後的几个月里,小朦每看到红色的东西和任何好像解剖刀那样的雪亮的东西都会拼命地挣扎,好像那些东西会伤害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信任,还有什麽东西可以相信现在你应该明白他为什麽会有那麽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了吧再然後我带他离开了那个地方,来到远方的城市也就是这里,你知道他是我所见过的最坚强的孩子,他说他要当法医,他说他不要是yi个见到红色东西就发狂的疯子,他说他不要yi辈子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他说他要面对过去的yi切而不是逃避,他说他可以成为最棒的法医之後他发作的次数真的越来越少了真的”
“可是在他眼中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尸体啊”
“你说什麽”
“你不知道”
同样惊愕地望著不敢置信的蓝名叶,夜千凌确定没有丝毫假装痕迹的蓝名叶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他居然不知道这件事小朦yi直瞒著他吗
“除了你之外,都是尸体怎麽会我以为他的病应该已经快要痊愈了啊怎麽会他居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没错,在他眼里,你也是尸体”
确定自己已经知道夏希朦yi切的夜千凌不露痕迹地察看了yi下自己的恢复程度,然後望向蓝名叶的目光中猛然多了yi丝骇人的冰冷,反正小朦眼里他也是尸体,那麽,成为yi具真正的尸体也就无所谓了自己之所以让他活到现在,完全只是为了知道小朦以前的事情而已,否则,早在船靠岸的时候自己已经动手了
自己绝对不允许有威胁到自己的存在
因为自己只知道这样的生存方式
杀或被杀的生存方式
威胁到自己的人都要死
包括眼前这个人
28
“你”
隐约察觉到某种危险的蓝名叶猛然yi偏头,反射性地抓住夜千凌的手腕,使得并没有扣到蓝名叶咽喉的夜千凌顿时yi愣,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有如此身手在警察局的时候他是故意让自己抓住的
同样惊愕的蓝名叶在抓住夜千凌的手的同时,基於心理医生的直觉,蓝名叶立刻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麽要杀自己了杀手呵
感觉到夜千凌的目光因自己的动作而愈加深沈,yi丝细细的汗迹不知不觉出现在蓝名叶的耳下,下意识地,瞥见夜千凌胸前绷带的蓝名叶抬起膝盖撞向夜千凌的伤口,只是,蓝名叶只感觉自己的膝盖yi空,自己整个人已经被夜千凌按到了沙发上,双手被死死地钳制在身後,同时,自己也感觉自己的喉结正被几根冰冷的手指重重地按住,蓝名叶知道,只要自己yi动,自己的喉结必定会被yi下捏碎,蓝名叶yi直以为自己黑带级的跆拳道就算打不过高手,也足以自保,但直到此时,蓝名叶才知道杀手和社会上的那些所谓高手到底有多麽的不同。
只是,蓝名叶没有等到夜千凌动手,便已感觉原本将自己按在沙发上的夜千凌突然yi声低吼,莫名地放开了自己,待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情的蓝名叶好不容易克服咽喉的不适感,艰难地坐起身来,赫然发现从自己身上起来的夜千凌竟然将不知什麽时候醒过来的夏希朦死死地压在地上,手正牢牢掐在夏希朦的脖子上,使得刚刚醒来的夏希朦在无力地挣扎中接近昏厥。
但是,此时,蓝名叶更加注意的却是,夜千凌後心处的yi柄雪亮雪亮的解剖刀刚才救自己的人是
“你想杀了他吗”
知道自己此时根本无能为力的蓝名叶只能轻颤著全身大喊出声。
“我不该杀了他吗”
近乎自嘲地冷冷yi笑,夜千凌无力倒在了夏希朦的身上,扣在夏希朦咽喉上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收紧
他居然为了这个人而想杀自己
自己难道不该杀了他吗
自己不该杀了他吗
他居然想杀自己他居然想杀自己他居然想杀自己
可是
昏倒在夏希朦身上的前yi刻,夜千凌只感觉自己的口中的yi甜,涌出几丝咸腥,某种陌生的液体在眼中模模糊糊晃动著,原来被杀的感觉是这麽地不甘心
自己该杀了他的
呵自己该杀了他啊
但是已经太迟了
自己在第yi次看到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他
现在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自己该杀了他啊
“小朦你下手太重了”
“又没死”
“小朦”
29
无可奈何地望著任性地别过头去的夏希朦,微微头痛的蓝名叶不禁对此时静静躺在床上的杀手多了yi丝同情,作为yi个心理医生,蓝名叶完全能够明白身为杀手的夜千凌究竟用怎样的毅力来克服心理本能而在最後yi刻放开了夏希朦,杀手呵对小朦的爱已经战胜了本能是吗
虽然这个人想杀自己,但小朦下手也太重,只差yi点点,要不是因为角度有点不对,恐怕此时躺在床上的,只是yi具不甘的尸体是不甘心吧被自己所爱的人伤害,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
“小朦啊他真的是爱惨了你啊”
将手轻轻放到夏希朦的肩上,近乎自语的蓝名叶赫然发现自己手下的身体坐在床头的夏希朦竟然在不自觉地颤抖著因差点造成的事实而无力颤抖著
“小朦”
“那你呢”
“什麽”
茫然地望著突然抬起头来笔直地望进自己灵魂的夏希朦,蓝名叶的心突然猛地yi跳。
“你呢你难道没有爱惨了我吗”
倔强地仰著头,死死咬住下唇的夏希朦固执地盯著下意识避开自己目光的蓝名叶,不肯放弃这个让蓝名叶不安的话题。
“小朦,你在说什麽啊我只是把你当成儿子,当成弟弟而已啊小朦”
“也许最初是这样没错,但叶你能发誓,我得了歇斯底里症之後,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同情吗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单纯大哥哥叶我说过我爱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离开你我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小朦”
“叶我们是同样的人不是吗,有著同样的记忆,同样的世界,无论我变成什麽样,无论我是否有yi天会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