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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晓得是不是喜鹊的诬陷,但奴婢前些日子和她因细故有了嫌隙,说要知会大少奶奶调走她,她可能担心降为浆洗丫头才对奴婢有所不满。」似红梅的唇微微一颤,好不凄楚,迎喜双眸含情地看向沐昊然。
她话里没一句指控是遭到陷害,却点出喜鹊对她的埋怨,有意无意把话题转到喜鹊的不甘心,继而想把她和大少奶奶一并害了。
迎喜算是小有智谋了,懂得把祸水东引,明面上是受罪了,实则是落实喜鹊「嫁祸」她的事实。
可惜她的伎俩还是太粗鄙了,这话哄哄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还行,一到了明眼人面前便无所遁形。
「你们为什么有了嫌隙?」沐昊然不看她矫揉作态的凄楚,一手握着身侧杜云锦的小手轻轻揉着。
迎喜的卖力演出无人捧场,又瞧见对她无动于衷的男人正柔情款款地宠爱别的女人,眼中一抹恨意骤生。
「因为她拿了我最心爱的一支簪子不肯归还,我骂她不告而取是为偷。」
她以为他会为她做主,发落手脚不干净的丫头,她也早做好怎么回话的准备,好一表深情,让他感动,殊不知……
「什么簪子?」
「这……梅、梅花簪……」她一时回答不上来,正好看到窗外仍有几朵残梅挂枝头便顺口一说。
「自己买的还是旁人给的?什么时候得簪,喜鹊又何日偷簪,如今梅花簪何在?你一一给本少爷道来,一有说错,我绞断你一根指头,两次错是两根指头,至于三次错……」他冷冷厉笑。「我便将你无根指头悉数折断!」
她一听,冷抽了口气,脸色发白地藏手于袖下。
「带喜鹊来对质。」让她死也死得甘愿。
「是。」
赵春把满脸血污的喜鹊拖上正堂,她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两眼无神,站也站不住的趴倒在地。
「啊————她……她的手……」那还是手吗?根本是一块垂挂胳臂的扁肉,血都干污成腥黑。
沐昊然表情很冷地看着迎喜的手,彷佛它也即将是一样的下场似的。
「她用那只手收银子,我就让人把她的手骨打碎。」
「什……什么?!」迎喜惊得身子发软,跌坐在地。
「迎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家少爷没什么耐性。」她不怕皮肉痛,他会成全她,就怕她承受不住手脚分家。
「我……我……」迎喜欲言又止的看了贾氏一眼。
「要用刑就用刑,拖拖拉拉干什么?几十大板赏下去,她还能嘴硬不成,你要是心慈手软就由我的人动手,打得她不敢有一句假话。」
迎喜本以为贾氏会护着她,毕竟枝哉,顺便一起算计面色越来越难看的贾氏,让她能用的人手越来越少,只能困于内宅之中。
也许日子过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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