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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作品:有个傻瓜爱过你|作者:车水马龙01|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1 05:00:33|下载:有个傻瓜爱过你TXT下载
  我示意姐姐挨近点。

  姐姐凑过来。

  我舔舔嘴唇,然后对着她耳朵小声说道:“这身体素质咋啦,不信咱再试试!”

  姐姐笑,眉目生情。

  我继续说道:“只要亲我一下,它立马就起来!”

  “要不起来呢?”姐姐嘿嘿坏笑。

  “不起来?”我摸摸下巴。

  “割下来剁碎,再切把蒜薹,给你炒着吃!”我掷地有声。

  “这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后悔!”

  “谁后悔,谁是狗!”

  “那我可亲了?”姐姐朝我挤眼。

  姐姐的发丝被柔软的风吹起,微微摇摆,晴空里,宛若漫天飞舞的柳絮,美丽异常。

  我不禁怦然心动。

  这么好的一个姐姐,却要遭受无数孙子们脏手的摸来摸去。我心里一片凄然,把脸扭向了一边。

  姐姐看出我不高兴,问我怎么了。

  “今天还接客吗?”我问得很突然。

  姐姐看着我,觉得奇怪:“怎么问这个?”

  天空变得橘红,橘红色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姐姐望着我,纯真无邪。

  “接啊!”她嬉笑着。

  我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我没想到自己会哭,为这么一个妓女,一个娼妇,一个人所不齿的风尘女子。

  “怎么啦,你,”姐姐忙从包里掏出面纸,“哭什么啊?”

  我用袖子蹭去眼泪。

  “没事。”

  “说说,说说,”姐姐边说边笑,“到底怎么啦?”

  我掏出手机看看。

  “得赶紧回去,”我说,“跟朋友约好了,晚上一块吃饭!”

  “真的假的?”

  “骗你干吗?”

  “要骗我呢?”姐姐笑。

  “王八蛋,行了吧!”我把手机塞兜里。

  把姐姐送上出租车,临上车她还在问我为什么哭,我顾左右而言他,敷衍过去。送走姐姐,我穿过广场,到路对面等公交车。106路车平时很多,这会却很少,等待的间隙,我望见一只褐色的大鸟,缓慢拍打着翅膀,自天际划过。第一次跟姐姐撒谎,就当了王八蛋,我觉得很是荣幸,却又苦涩。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八章4

  回到住处,我打开电脑,埋头写作,我点开歌,将声音调到震耳欲聋。窗外的公狗叫,我听不到,窗外的母狗叫,我也听不到,暮时的天空是橘红,橘红色的天空里,飘荡着无数只橘红色的气球。

  我不停地敲击键盘,敲的“啪啪啪”响。我不停地敲击键盘,不停地敲击,不停地敲击,敲着敲着,敲着敲着,我就不知道自个儿在敲什么了,我的眼前,只是一串又一串,逐次递增的字符。

  姐姐的发丝在屏幕上跳跃,像根轻灵的羽毛,我闭眼不去看,闭上眼,其又嗖一下,蹿进我脑海。我躲闪不及,无能为力,心烦气躁。我一根接一根抽烟,一根接一根抽,一根接一根抽。

  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夏天的自来水是温暖的,我的心却冰凉与麻木。

  赵传的《勇敢一点》在走廊里回荡,忧伤万千,墙壁为之震颤。屋顶为之哭泣。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八章5

  上午醒来,阳光很刺眼。我的忧伤与绝望,惆怅与落寞,像条大花猫一样蜷缩在墙角,昏昏欲睡。我躺在床上,小心翼翼,连喷嚏都不敢打,我担心会把大花猫吵醒。我打开手机,有姐姐的一个未接来电,是夜里十一点多打来的。我把手机扔到旁边,抽根烟点着。我一口接一口抽烟,一口接一口。窗外的天空是橘红,我对橘红色的天空感到厌倦,感到力不从心。

  昨晚,我决定,彻底断绝与姐姐的苟且。今后,姐姐是姐姐,我是我。我不再去想搞她,她也别想再来弄我。就当我从未见过她。我与她只是偶然相遇,那天晚上很冷,很冷,还不大不小地刮着,不大不小的风,她冷,我也冷,于是我们便彼此抚摸,相互取暖。我跟她,只是单纯、质朴、互惠、互利,无半点私心,没任何杂念的,嫖客与妓女的关系,不过我是白嫖,一不留神,竟占了便宜。

  一直没好意思问她,为什么那晚执意不收钱,这样看来,是彻底没机会弄明白了。

  唉,这是个遗憾,倘若写进小说,也必将是交代不清,叙述不明,使读者产生疑问,质疑我的写作水平,说我是在意淫,胡编乱造,误导群众。胡编乱造的罪名对我来说,可是顶大帽,甚至能与我头上这顶鲜艳的绿帽子,相提并论,一争高下。

  我担心,我成为一代文豪的宏图大志,说不定就得毁在这事上,为此,我忧心忡忡,食不甘味。

  夏日的阳光是温暖,夏日的阳光是灿烂,夏日的阳光下,我泪流满面。我不想知道是为什么流泪。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九章1

  正琢磨着给家打个电话,闹俩钱花,不想,我妈竟打了过来。我心中窃喜,暗道,真是心有灵犀啊!

  我妈先是嘘长问短了一阵,然后问道:“小,最近老不给家电话,是不是又搞对象啦?”

  “没,”我说,“最近学习可忙,准备英语四级呢!”

  (bsp;“哦,是这样啊!”

  “你爸昨个还说呢,”我妈继续说道,“咱小是不是又看上人谁家小姑娘了,把咱老俩给忘啦,这长时间也没个电话!”

  我嘿嘿笑,边笑边寻思着要钱的瞎话。

  “小,学要学好,也不能光学,瞅有合适就谈一个,咱村你这般大的,有几个都有娃了!”

  “咱老王家可不能落后啊!”我妈又补充一句。

  我连连点头称是。

  “唉,妈,你不知道,学校的女孩都不中,可瘦,可瘦,搁咱那干不了啥活,连个猪都喂不了。”

  我妈笑。

  “有屁股大的呗?”

  “咋啦?”我奇怪母亲这么问。

  “屁股大的好生娃啊!”

  我脑袋一蒙,险些栽显示器上。我赶忙转移话题,再不转移,我担心不出一会儿,我那淳朴的母亲,会连生儿生女的秘诀都整出来。

  窗外,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飞过去。我想起姐姐。一想到姐姐,我立时惆怅无比。我的惆怅从胸口涌出,在空气里飘荡,它们如同小米般被我一粒粒吸进鼻孔,每吸一粒,我就感受到一粒苦涩。

  我使劲甩头,不去想姐姐。为避免吸进惆怅,我捏紧鼻孔,用口喘气,以致母亲问我是不感冒了,咋说话瓮声瓮气的。

  “没,”我说,“是信号不好!”

  “对了,小,”母亲像突然记起什么,“你爸又往你那卡上存了点钱,学校净城里小孩,人家里都比咱有钱,咱不跟人比吃比喝,可也别屈着,该花就花,别让人看不起!”

  我眼皮一热,滚下泪来。

  “中,妈,俺知道!”

  又跟母亲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我愧疚难当,真想寻根小绳立马勒死自个儿,什么玩意儿啊!

  我翻出蝈蝈的号码,打过去。

  “取了吗?”我问。

  “没,”蝈蝈语气疲惫,“怎么啦?”

  “借的咋样?”

  “别提了,”蝈蝈带着哭腔,“现在真想去卖淫,可就是苦无门路!”

  “行啦,别扯淡了,”我说,“火速来我这!”

  等蝈蝈来的这段时间,我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烧了点开水。我听赵传的歌,听《唱不完的情,唱不完的爱》,我听了一遍又一遍,边听边抽烟。

  蝈蝈来时,我正好听完第三十七遍。

  “棍,”蝈蝈敲门,“是我。”

  我开门。

  蝈蝈傻愣愣戳在外面,愁容满面,眼神暗淡,像是刚刚死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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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事,”蝈蝈问,“电话里不能说!”

  “卡带着没?”

  蝈蝈点点头。

  我关上电脑,按断电源,换上鞋,擦把脸,然后喝了点水。

  蝈蝈望着我,无精打采,面露疑问。

  我拿上手机,揣上钥匙,随后,朝蝈蝈大手一挥:“走吧!”

  “干啥?”蝈蝈一激灵。

  “卖淫,你去呗?”我笑。

  我给蝈蝈取了一千五,接过钱,蝈蝈“吱吱,吱吱”连叫两声,掉下了泪,其又卑恭,又屈膝,差点“扑通”跪下,给我磕个头。瞅蝈蝈这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唉,都是朋友!

  从银行出来,见街边有个卖糖葫芦的,我问蝈蝈吃吗。蝈蝈破涕为笑。

  “嗯,弄串吧!”

  要了两串,跟蝈蝈边吃边走。

  半串糖葫芦下肚,蝈蝈重又鲜活起来,容光焕发,叫个不停。我却心情烦躁,神情暗淡,仿若小胖妞肚里那娃娃,不是只小蝈蝈,而是根小棍棍。

  走到街口,蝈蝈拐向学校,我拐向小屋。蝈蝈的背影很雀跃,我的背影很凄凉。蝈蝈是只欢快的小鸡,我是只不欢快的小鸭。蝈蝈“唧唧,唧唧”一路小跑,我“嘎嘎,嘎嘎”步履蹒跚,失魂落魄,不知所往。我的眼前是漫山遍野、成群结队的迷茫。

  到了楼下,手机响,我掏出看来电,是姐姐。我小腿哆嗦一下,又哆嗦一下,我咽了口唾沫。一只麻雀飞过,又一只飞过。我咬咬牙,将手机又塞兜里。

  终于,它不响了,我喘了口气。可刚走两步,又响了。我掏出看,仍是姐姐。大片大片,如荷叶般的忧伤在路面铺展,我在湖水中漂浮,浑身无力,两眼无光。我又使劲咬牙,使劲咬,将牙咬得噼里啪啦,啪啦噼里响,像是放鞭炮。我紧紧攥着手机,它每响一下,我的心就抖动一下。

  我的眼泪滚落下来。

  我手指颤动,接通。我痛恨自己的软弱。

  “干吗呢,”姐姐语气急切,“不接电话!”

  “上厕所了。”我说。

  楼梯上落着张鲜艳的宣传页,上面有个近乎全裸的性感女人,我弯腰捡起来,边看边往上爬。

  “在学校呢?”

  “嗯,”我顺口说道,“最近有个考试,来学校准备准备。”

  我擦掉脸上的眼泪,细细品味着性感女人的躯体,女人的乳房很圆,很挺,好看而丰满,就像姐姐的那对乳房,我禁不住舔了舔嘴唇。

  上到二楼拐角,我边看边掏钥匙。

  “为什么撒谎?”姐姐突然问。

  “撒什么慌?”我没在意。

  性感女人馋得我口水直流,浮想联翩。我想起跟姐姐做爱的一幕又一幕场景,一个接一个画面,不觉心神恍惚,口干舌燥。

  我一阶一阶上楼,一下一下心猿,我一阶一阶上楼,一下一下意马。

  “看什么呢,”姐姐似乎有点哽咽,“这么入迷?”

  我心里一惊,慌忙张望。

  昏暗的光线下,姐姐站在门口,眼泪汪汪。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九章2

  此时此刻,我真希望自己是只大公鸡,扑棱着翅膀,翻越墙头,仓皇逃离这尴尬之地,可很遗憾,我不是,甚至连只草鸡都不是,而是只傻不棱登的小老鼠,我神情慌张,想赶紧打个洞,“刺溜”一下,钻进去,可这竟是他娘的钢筋水泥,挖不动啊!

  我耷拉着脑袋晃上去,沮丧至极。

  “为什么要骗我?”姐姐哽咽着。

  我偷偷瞥姐姐,她的眼泪已顺着脸,滚落下来。我扭过头,不忍去看。姐姐的语气是温柔,搁在我心上却是刀割。我穷途末路,无处躲闪。

  姐姐摸我的脸,轻轻抚摸。

  “嫌弃姐姐吗?”姐姐问我,姐姐眼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