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裴俊身边的那些年轻人个个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其中一人直接一脚踹开了旁边一个包厢的房门,然后冲了进去,没过一会儿便拖着一把木凳子走了出来,然后雷厉风行的冲向宁无缺,甩手就是狠狠一板凳砸向了宁无缺的脑袋。
宁无缺本能的向后闪躲,但他的闪躲动作并不是很迅捷,但比起一般普通人来说还是非常敏捷迅速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会一些拳脚功夫,而这样正符合他现在在神田九寺等人心目中的形象,毕竟他以前可是低武世界中的高手了,虽说一身经脉损毁,但怎么着一些花拳绣腿的基本功夫还是在的,所以面对这年轻人的攻击不可能不知道闪躲。
其实根本不需要宁无缺闪躲,神田九寺和福田大佐是不可能让他受伤的,宁无缺现在可是他们的贵人,如果招待不好让宁无缺出了问题,那可是神田家族和皇室的损失,一旦宁家追究责任,那事情就难办了,因此当那名年轻人一板凳砸向宁无缺的时候,福田大佐第一时间拦在了前面,也不见他还手或者闪躲,竟然背对着对方硬生生承受了那年轻人一板凳。
就听嘭地一声大响,板凳直接砸在福田大佐的肩膀上,这实木板凳并没有碎裂,而是那人的手都被弹飞了回去,反观福田大佐,这家伙却是丝毫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向动手的那年轻人投去平淡的目光,用韩文道:“对不起先生,这位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如果他之前得罪过你们,还请你们原谅,不要在这里闹事,我们神田家族对这位公子有着绝对的安全护卫责任。”
动手的这人名叫金永申,是韩国政治高层金家的一位太子爷,而韩国的这些男人无论权贵还是平民都是当过兵的,至于这位金永申太子爷,更是在韩方有着不低的职位,还算是个厉害角色,只是为人比较冲动,尤其是从小与崔裴俊关系非同一般,当初听说崔裴俊在共和国被人教训了一顿便非常愤怒,说一定要亲自去共和国为崔裴俊找回面子,如今竟然遇上宁无缺来韩国,他当然要帮自家兄弟出口气了,却没想到遇上了福田大佐这种强悍的对手,竟然硬生生承受了他一板凳还没事,而且还说出了一个他听过的神田家族的名号来。
韩国与岛国本来就走的比较近,而且岛国的黑道组织在韩国也渗透的比较深,因此对于韩国许多高层来说都是知道岛国神田家族的庞大的,因此听福田大佐报出了神田家族的名号,而且还展现出这么强悍的抗击打能力,金永申立刻冷静下来,将目光看向了崔裴俊,意思很明显,现在一切都听崔裴俊的,这样一来就算真与神田家族的人产生大的冲突,也有崔家来负责。
“神田家族,岛国的神田家族吗?”崔裴俊不是聋子,别看此人在共和国的时候嚣张,但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在被宁无缺教训之后,他还是有所成长的,而且出身在那种权贵家族中,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培养出一定的能力和城府来。
“是的,崔公子,这位宁公子或许与您之间曾经有过误会,但请您这一次高抬贵手,不要与之计较,因为他是我们神田家族尊贵的客人!”福田大佐语气平静的说道。
崔裴俊微微皱眉,神田家族虽然是岛国的一个庞大家族,但是却与崔家也有多方面的合作,如果是平时,神田家族是断然不会因此而得罪他的,但今天对方如此为宁无缺求情,他崔裴俊又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对方是偏向哪边的呢,他心中略微权衡了一下,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意来,目光盯着福田大佐和神田九寺两人,冷冷道:“虽然我们韩国与神田家族有很多方面的合作,但是神田家族如果想要与我崔家作对,我想受到的损失绝对比你得到的利益要大得多,这一点还请你们考虑清楚了!”
福田大佐微微皱眉,对于崔裴俊的态度他感到非常恼火,同时又觉得非常为难,因为这崔裴俊所言非虚,神田家族与韩国各方面的合作牵扯的利益关系实在太大了,如果因为宁无缺而得罪了崔裴俊甚至于崔家,那么神田家族不说损失全部在韩国的利益,至少也会遭受重大的损失,这让他打心底的认为做出这样的选择是不值得的,因此当崔裴俊明确表明了态度之后,他脸上露出了为难神色,在略微沉吟之后,目光看向了神田九寺。
神田九寺面色大变,他不怎么懂韩语,但是也看得出福田大佐和崔裴俊交谈之后对崔裴俊有所忌惮,但无论怎样,站在神田九寺的立场上,福田大佐此刻都应该一切以维护宁无缺为第一要任,然而此刻这家伙竟然转头看向了自己。
而让神田九寺更加不爽的是,福田大佐转过头来之后用日语将崔裴俊刚刚所说的话解释了一下,神田九寺岂能不知道福田大佐的顾虑与担忧,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有点为难了,但是他很快就完全冷静下来,深知相对于在韩国的利益而言,宁无缺以及宁家乃至于共和国的支持才是目前神田家族最需要的,因此对于福田大佐最后用日语问他是不是请求一下上面的意见这个提议,他直接忽略过去,眉头一沉,冷冷道:“仁皇子殿下亲自交代过,无论怎样都要招待好宁公子,绝对不能让宁公子有任何不满的地方。”
福田大佐没想到一直对自己比较客气的神田九寺会在遇上这种问题之后立刻给自己脸色,他心中虽然不爽,但很快就背后冒出了冷汗,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于是忙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崔裴俊道:“对不起,崔公子,如果您旨意要因为一些小小的私人恩怨而至大韩的脸面不顾,我想你们崔家最后也不会落下什么好处,神田家族以及共和国的宁家都不是好招惹的,我想你们崔家也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任由你胡闹,这一点还请崔公子三思而后行!”
崔裴俊闻言面色大变,虽然被福田大佐一番话说到心里去了,但是他如何能放下这个面子,在共和国也就罢了,如今在韩国,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还无法对付宁无缺,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纨绔大少的本性此刻再也压抑不住,大喝道:“混蛋,这里是大韩,还由不得你一个岛国矮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今天老子一定要废了这小子,你们神田家族如果敢出手阻拦,便准备承受在韩国生意的灭顶损失吧!”说话间,崔裴俊直接掏出了电话,与此同时向身边那几位说了几句,意思很明确,即便动用韩国高层的所有力量,这一次他也要将宁无缺废掉。
第423章:修复阳脉的代价!
就在崔裴俊打电话叫人准备将宁无缺废掉的时候,崔裴俊等人身后的走廊上出现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这人看上去四五十来岁,但是整个人看上去精气神充盈,双目似露精光,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膜拜感,当宁无缺第一眼看见此人的时候,心中便忍不住暗自吃惊,因为这人很明显是一名先天境界以上的高手,以宁无缺现在的修为境界,只有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才能让他捉摸不透一身修为但却又能带给他一定的无形压力。
“韩先生!”福田大佐见到此人,面色一喜,忙恭敬的向对方打了声招呼。
被称之为韩先生的这人神色倨傲的点了点头,目光直接在宁无缺和神田九寺身上扫视了一眼,但眼神留在神田九寺身上的时候明显多得多。
“韩先生!”
崔裴俊等人见福田大佐对他们身后叫了一声韩先生,都纷纷转过头去,看见这身穿长袍显得与这个时代的人来打扮有所不同的中年男子,一个个都没有了之前那种趾高气昂的蛮横神态,都老老实实的叫了声韩先生,语气显得非常礼貌客气。
宁无缺微微诧异,照说崔裴俊这些韩国的纨绔子弟们不可能对一般人如此服帖,可是他们对眼前这位韩先生却如此礼敬,这韩先生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就凭高深的医术便能够让这些公子哥们对他产生忌惮与敬佩之心?
肯定是不可能的,宁无缺可以肯定,这位韩先生在韩国高层绝对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否则崔裴俊这些韩国的纨绔们是不可能给对方面子的。
而似乎为了印证宁无缺的猜测,这位韩先生微微皱眉之后,向崔裴俊几人道:“有什么误会等会儿坐下解释清楚就行了,没必要在这里大动干戈,这位宁公子是我今天的客人,你们都散了吧!”
崔裴俊等一众们闻言面色纷纷大变,其中几人甚至对宁无缺点了点头,仿佛是在道歉,然后崔裴俊也神色复杂的看了宁无缺一眼,之后这些人同时向韩先生打了个招呼,然后纷纷离开,竟然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想要废掉宁无缺的蛮横。
宁无缺深邃的眸子深处一道精光一闪而过,对这位韩先生充满了极大的兴趣,如果说之前北宫仁说给他介绍一名可以修复他一身阳脉的神医让宁无缺半信半疑,那么现在宁无缺可以肯定这位所谓的韩神医绝对是一位医术高超的角色,仅凭对方那一身先天之境以上的修为就足以证明此人身份非同一般,甚至于宁无缺已经隐隐怀疑这人背后的真实身份了。
福田大佐和神田九寺两人对这位韩先生非常恭敬,宁无缺也充分表示了一个病人对神医的那种尊重,但尊重的同时,也表现出了一定的纨绔大少的做派和气度,并没有谄媚讨好的情绪显露出来。
韩神医目光最后落在宁无缺身上,用纯正的中文道:“你就是宁无缺?”
宁无缺点了点头。
“年纪轻轻,名气却很大了嘛,不错,不过你这身阳脉损坏的太大,这辈子算是彻底废了!”韩先生态度淡漠,平静的说道。
宁无缺脸上做出痛苦之色,抱拳行了一礼,诚声道:“听闻韩先生医术通神,晚辈不才,恳请先生为我医治,大恩大德,晚辈今后定涌泉相报!”
韩先生微微点头,神色淡然的道:“先去里面坐吧,吃饭之后再说这件事情。”
宁无缺和神田九寺已经福田大佐等人自然没有意见,跟随韩先生一起进入包厢,韩国菜上来之后,大家也都没有客气,边吃边聊了起来。
宁无缺向韩先生敬酒道:“先生一看就是医术高明之辈,请受晚辈一敬,我干了,您随意!”说完一饮而尽。
韩先生哈哈一笑,对于宁无缺这种谦恭的态度似乎比较满意受用,也将那杯酒水一口喝了,看着宁无缺道:“之前听说过你的一些传闻,今日一见,你虽为废人一个,却依然豪情不减,足见你的确有些魅力能耐的。”说着,韩先生目光突然间如同刀子一般落在宁无缺身上,一双眼神如同火眼金睛一般扫视宁无缺全身,最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你经脉受损如此之严重,竟然还你能活下来,当真是奇迹!”
宁无缺闻言心头大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阳脉损伤情况,并且还能推测到自己当时受伤之后的状况,就凭此点就足以证明此人的确有些厉害手段了,于是也不隐瞒,直接道:“前辈慧目如炬,当真令晚辈佩服,实不相瞒,当时晚辈被人震碎一身经脉,本来命在旦夕,但随后却因种种途径得到高人相助,才得以保住了一条性命,后来又经过大半年的时间休养治疗,才能如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韩先生突然呵呵笑了一声,道:“只怕你现在看似正常,实则却是隐疾颇多吧!”
宁无缺当然明白对方所指,虽然心头有点不爽,但还是很老实的点头承认了,然后问道:“既然前辈看出晚辈的病因,不知可有办法救治?”
“当然可以!”韩先生语气显得非常自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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