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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短短的个月,陆郎便如同变了个人,何沅君是认定了陆郎被迷了

  丫鬟急道:“那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啊,现在那头儿还没有生下来就已经这么的嚣张了,等她生下来还得了到时候府里就没有你的位置了呀”

  何沅君痛哭失声,“那我该怎么办啊”

  丫鬟不服气的哼了声道:“那边人倚仗的不过是肚子里的那块肉罢了,若是夫人你也怀了,那谁还去关注她的啊。毕竟这可是嫡子啊”

  原本何沅君并不是很清楚嫡庶之分,毕竟成长在个武林人的家中,她也是最近这几年才懂得的。大宅里的勾心斗角实在是成长的催化剂。何沅君拭干眼泪,想了想,道:“今天就是最后天了吧”

  丫鬟想了想,喜上眉梢,“对啊对啊,明天夫人你就可以和老爷好好地乐乐了,最好啊,夫人你举得子,气死那女人”何沅君听了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弯,她相信很快,她就可以打败那个女人,把陆郎的心夺回来这段时间她受够了婆婆的冷嘲热讽了

  可惜,世上不顺心的事十有。

  听说,个月后,陆夫人也怀孕了不过,被老夫人以养胎为重收了管家权。

  听说,那个小妾很大度贤惠,劝说老夫人给陆展元纳了好几个新人呢。还听说陆展元夸她会管家呢。

  听说,怀了三个月的陆夫人滑胎了。

  听说,陆夫人的娘家人来闹,把陆展元打得要躺在床上养个月呢,全靠灵儿姨娘照顾

  听说,陆展元好了之后,灵儿姨娘第二天就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呢老夫人还吵着要让灵儿姨娘成为平妻呢

  听说,陆夫人的娘家人又来了,又打了陆展元顿,还带走了陆夫人,不,何沅君,还弄了个什么割袍断情的。

  听说,陆展元伤心伤身,身体不是很好啊,灵儿姨娘也被抬为平妻了。

  种种的听说在这半年里席卷整个城里,丰富了城里人的见闻。

  这些话自然也传入陆展元耳里,徒增烦恼。

  陆展元咳了咳,才费力的在侍从的帮助下下了床,坐在椅子上沉思。

  才半年,切却都已经不同了,沅君走了,走得毫不留情。看来自己真的是伤透了她的心,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子了。不过她也真的是过火了,既然嫁入了陆家,就得开枝散叶,做个好的女主人,而不是整天拈酸吃醋自己去纳了个妾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城里像自己这样子家境富裕的子弟家里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如花美妾再说了,这么些年了连个女儿也没有生下来,自己去找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儿,沅君怎么这么的不懂事呢把事闹得这么大,让自己下不了台来。当初就不应该娶她,也不应该忘记了她是武林女子,行事终究没有个规矩,不如世家女子大气

  切都只怪年少轻狂,当年自己凭着点拳脚就去闯荡江湖,凭空惹了何沅君和李莫愁,若是自己乖乖的呆在家里,按照家里的安排娶个世家小姐,这日子不就更加逍遥

  此时肺部阵疼痛,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何沅君的疯子养父,陆展元阵后怕,心里更加后悔了。这次何沅君走了也好,自己也就不用老是被什么狗屁狭义束缚着,可以安心的过自己的公子生活了。

  听说,陆展元因为陈年旧伤,身体不好,脾气也渐渐变得暴戾。听说他先后纳了数十名美妾,听说原来的陆夫人又跑回来闹了好几次。听说他底子里子都彻底的垮了,现在靠药水吊着性命呢。听说陆家的家产被哪个妾生的儿子卷走了大半。

  城外,已经培育出了新品毒药的李莫愁吩咐洪凌波收拾好行李,打算去趟苗疆,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更重要的是将最近收留下来的苗家小子送回去。

  莫愁雇了辆马车,等行李都放整齐了,凌波充满活力地嚷道:“蓝锦,快点出来啊,都要出发了”

  这时,从屋里走出个面如冠玉,眉宇冷清,抿着小嘴的十二三岁少年,就这么点路,他偏是小步小步的走,倒显得他满脸的不乐意。

  这都把莫愁给气乐了。这小家伙,如果不是刚好人贩子见他性子高傲,难以驯服,病的快要死了才随便扔在小路上被凌波给捡回来,怕是早就没有命了。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把他身子给调理好了,培育的草药也很成功,碰巧知道他是苗人,嘉庆的事儿已了,便动身去苗疆。这时候,反倒是他,倒满脸的不愿意,难道他在村里过的不好若是这样子的话,那就得好好地盘算盘算了。

  想到这里,莫愁就有些头疼,这孩子,性子倔强,也亏得凌波开朗,不管有事没事都逗逗他,让他有点事儿干,要不然铁定早就趁着大家不注意溜了。虽然以自己的武功,倒也不怕不知道或者找不到他。难道,要再收个徒弟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莫愁行人就永别了嘉庆。只留下了个小院子给有需要的人。

  孙婆婆

  林子里,莫愁师徒两人已经很有经验的搭起了篝火,拿出了小铁锅,开始着手午餐。

  午餐主要是只大肥鸡,几块烙饼和锅粥。若只是莫愁师徒的话,也就不用准备烙饼了。只是莫愁担心蓝锦还在长个子,饭量大会吃不饱才特意准备的。

  事实证明莫愁是对的。别看蓝锦还年纪小,吃的可是点都不少,更何况在吃食如此丰富的情况下呢。此时是宋末元初,战争连连,金人已经入侵国土,建立了政权。平民老百姓过的清苦,平时喝的上白粥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更何况是吃上过年才有能吃上的鸡蓝锦刚来到的时候,看到鸡的时候莫愁可以保证她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了

  这鸡,是从路过的小镇买来的。将近年末,原本萧条的街道终于有了些喜庆,莫愁看买鸡的大叔看上去挺和蔼可亲的,也就没有砍价,还让他不用找零钱了。尽管凌波直觉得贵了,不过口感还真的很不错,莫愁撕扯着鸡腿想着。

  “你不要老是这样子好不好,这虫有什么好的啊,还值得你喂它”不用说,肯定是凌波。

  看来蓝锦又拿出他的宝贝来了,莫愁难以察觉的微微叹了口气,这个蛊虫长得真的不怎么样,难怪凌波不喜欢了。

  在阳光下,脸白皙的少年拿出贴身装着的个小小的用竹藤编织的类似竹笼的缩小版像小药瓶的小瓶,青葱细指轻巧的打开了盖,并且把大家不吃的鸡血以及鸡脖子放在瓶口处,不会儿,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直丑陋的类似小甲虫的蛊虫便快速的吸附在鸡脖子上,吸食血液。不久,地面上便只剩些骨头了。蓝锦把手靠近它,它也顺着指尖爬上手背,人虫玩闹了会儿后,蓝锦又把它藏好了。

  期间,凌波直在旁边怂恿着绿毛去吃了它。好在她见识了蛊虫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只狗给逼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倒地口吐白沫而死,见识到了蛊虫的厉害,在看到蓝锦掏出小瓶子之后,就立马站的远远地,也就莫愁没有移动位置,还拿了块鸡肉来喂绿毛。说实在的,绿毛越来越胖了,毛也越长越长,也没见它怎么换毛啊真是奇怪的品种,远远见就像只浅绿色的毛球。

  “绿毛啊绿毛,我还没有看过你吃虫子呢,作为只鸟你怎么能不吃虫子呢吃个来看看嘛”凌波不想再看着即使在阳光下也显得阴森森的蛊虫少年二人组,于是便转移注意力在绿毛身上。天啊,那不是普通的虫子啊,距蓝锦说那是他十岁时培养出来打败其他同龄少年郎夺得最毒虫的蛊虫姑娘,难道你认为鸟的对于虫的智慧比不上你吗

  莫愁黑线,又来了,这家伙,难道她还没看出绿毛都不屑理她了吗果然,绿毛叼着块鸡皮,爪子跳,便把屁股对着凌波,不屑顾,屁股上的毛还收缩的做着拓展运动。顿时,凌波的脸就黑了,莫愁笑乐了。

  在旁的蓝锦看着笑靥如花的莫愁,在阳光下,那白玉般嫩白的脸蛋竟然炫目如斯,看痴了。莫愁察觉到他的灼热的目光,转头看去,便笑道:“小锦,怎么了”凌波娇哼了声,应道:“还能有什么,看傻了呗,师父最漂亮了。”

  蓝锦倒是没有搭理凌波,傻傻的回道:“你笑起来真好看,怎么不经常笑呢”还没等凌波得意完,他又来了句,“我想娘了。”然后垂头不语。

  这回莫愁和凌波都黑线了。感情这娃走得是文艺小青年路线不过还没有鄙视完,凌波也开始心情低落了,拿了根小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小声嘟哝着:“对啊,都快过年了。”

  莫愁叹了口气,少年总是情绪多变的。的确,不可否认的,莫愁也开始想念这个世界亲人般的存在总是冷冰冰的师傅和孙婆婆,当然,还有粉雕玉琢的小龙女了。虽然当时没有和她们当面相处过,但是这么些年即便是看着她们过日子,心底也早已经把她们划入了保护圈。

  莫愁估算了下日子,才发觉还有不到8天就要过年了,而去苗疆还有个多月的路程,便决定回趟终南山。新年了,古墓也得热闹会儿吧也好,带些好吃的改善些师傅的伙食。自从莫愁帮人看了几次病后,手头宽裕的很,也就不在意钱的事了。

  于是,莫愁便提出了回终南山过年的主意。凌波兴奋地同意了,对师门的人充满了好奇。而蓝锦也知道这么点时间也赶不回家,也就默认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仿佛远方有了个家,都改往日的散漫,精神抖擞的,脸上都带着些急迫。

  这日,行人到了终南山山脚下,凌波脸兴奋,反倒是莫愁,脸忐忑。这时候,两人才想起,莫愁已经是被逐出师门了,在这个注重道德伦理的时代,莫愁本身便是被苛责的对象。在山脚附近,莫愁找了个山洞安置好凌波和蓝锦,个人便提着礼物上了终南山。

  莫愁知道每隔段时间孙婆婆都会下山置备东西,不过在等了段时间后,看样子是碰不到面了。于是,她便用内力传音,控制着声音大小,避免打扰到全真教众人。好在古墓派在离全真教较远的方位,声音大些也是无妨的。

  “不肖弟子李莫愁特来拜见师父,愿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莫愁连着说了三遍,也没有见到人影。又等了半个时辰,才听到点响声,原来是孙婆婆。

  孙婆婆拉着莫愁,上下打量着,道:“几年不见了,变了啊。”

  莫愁倏地眼睛酸,好像远归的孩子回来见到了妈妈的感觉,眼泪啪的声便往地上掉,这刻莫愁才真正的觉得在这个小说世界里活着是如此的真实,自己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心痛,便搂着孙婆婆失声痛哭。

  此时此刻,莫愁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不舍得现代的亲人,原来自己这些年来都没有把这个世界当回事,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回到现代所以在遇上洪凌波的时候,尽管原本就有收徒的打算,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知道凌波的名字后也就顺着原著利落的收了徒弟其实自己直在自欺欺人的吧,尽管知道自己经历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事,但是心底总是会有个声音提醒自己是个现代人,这只是本小说这些都让自己无法很好的接受自己这辈子就生活在这个世界并且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现代的事实如果不是时感伤引发心底最深的触动,说不定自己以后都还是抱着轻忽的态度过日子如果没有及时调整好心态,不把自己融进这个世界,终有天会自食恶果。亏自己还当了人家师父两年,连这么重要的问题都只会逃避不会去面对解决想通了这些的莫愁十分惭愧,决定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不再是看戏般,而是认认真真的过好自己的人生。

  这边孙婆婆看莫愁哭了,也就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告诉孙婆婆,我帮你狠狠地教训他,别哭哈,没事的”

  莫愁擦干了眼泪,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孙婆婆听,便认为莫愁在外面受了苦,懂事了学会了自己扛,也心酸不已,毕竟莫愁也是自己带大的,早就把她当成孙女看待了,于是,怀抱搂的更紧了。她也听说了些事,于是便挑着话来安慰道:“你师父不见你,但是时不时还是会念着你的,只是不说而已。就在刚刚知道你在门口了,她都笑了,只是规矩不能违背啊你也就放宽心吧。”

  莫愁破涕而笑,尽管只是些安慰的话语,但是心里还是舒坦了点,至少孙婆婆还是惦记着自己的。笑道:“我没事,只是这么久不见想你们了,快过年了,我也买了些年货给你们好过年。”

  孙婆婆看,有两只鸡,些糕点,还有些药材和个包裹,算的上丰盛了。想到莫愁如今云英未嫁,又无家产,还记得过年送礼,她禁不住心酸,推辞道:“你个人哪来这么多银子啊,银子留着自己用,以后还要过日子呢。”往年古墓的年都过的很清贫,没有什么进项,原本古墓里的值钱东西都在王重阳起义的时候被贡献了出去,自莫愁来了古墓后所知道的,孙婆婆去采买东西的钱都是典当师父的首饰来的。这些又能维持多久呢每每想到这,莫愁便会感叹电视剧害死人,小龙女哪来这么多钱买轻纱般的衣物啊

  莫愁便说道:“我学了些医术,帮人看了病才得了银两。您不用担心,这鸡今晚炖了给大家好好补补这三个荷包里是些银子,是我孝敬你们的。虽然我已经不是古墓的人了,但是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养育之恩的”孙婆婆闻言又拉着莫愁好顿叙旧。

  最后,莫愁知道师父不会现身的,眼见时间不早了,也就黯然辞别了孙婆婆。

  而古墓里,莫愁师父抚摸着包裹里的几套新衣服,垂头叹气,神情黯然,孙婆婆更是热泪盈眶,小声道:“小姐终究还是好的。”闻言,莫愁师父默然不语,唤来小龙女,递过新衣裳和荷包,道:“这是你莫愁姐姐给你的新年礼物。”小龙女仍旧冷着小脸,但是可以从眉眼看出她的喜悦。莫愁师父见状,心里的难过倒去了半,这两年,不仅是自己,怕是小龙女也是会偶尔想起莫愁的吧

  见面礼

  下山后,莫愁急忙收拾好自己的惆怅,路飞奔下山。忽然,想到了全真教那班道士,脚尖顿,然后不改方向向山脚进发。

  凌波见师父下山,便抱怨道:“师父,你怎么去那么久啊我弄了你最爱吃的烤鸡,现在都凉了,绿毛倒是偷吃了不少”旁的绿毛听到凌波告状,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显得副贼鸟样莫愁不语。

  吃完晚餐后,莫愁便决定,次日下午离开。莫愁此时才感到报仇心切,她想把俗事都处理好,然后定居在终南山附近,按照小说剧情推算了下,莫愁师父时日无多,莫愁想要尽尽孝道,保全小龙女和孙婆婆。管它什么剧情的,总之,她是不会让孙婆婆那么早就死去以及小龙女被糟蹋的再说了,杨过虽然深情,但是不见得是良配,莫愁想让小龙女有个更加好的归宿,古墓也不是可以常住的地方。女子本身便属寒,长期呆在寒凉之地,身体怎么受得了林朝英祖师武功绝顶,而其他五绝都活的好好地,怎么就她这么早就去了怕是长居地下古墓有关吧只是这得长期打算。

  第二天清晨,莫愁便提着礼品上了全真教。临近新年,全真教上下都喜气洋洋的,些内外门弟子早就结伴下山或者被家人接回去了,留守全真教的人数反而没有平时的多。类似全真教这样的大门派别看表面挺光鲜的,实际上很穷,不过是靠着山脚下的田地,还有收取外家子弟的赞助费过日子。很多有点小钱的子弟都会被家里送到门派里学点基本的功法锻炼身体。

  此时全真七子正在院子里指导弟子们武功。忽然见到个外门弟子急忙过来,大声道:“师父,大厅有女子拜访”

  女子众人疑惑不已,怎么会有女子上山

  待到了大厅,便见名貌美女子,身飘逸白衣,凸显轻灵,只见她开口道:“前古墓派弟子李莫愁特来拜访众位前辈”

  “古墓派莫不是先师的好友所创立的”孙不二问道。

  “正是,祖师林朝英”

  “不知小友今日来却是为何你就是李莫愁”

  “我当时年少,救了陆展元,年少懵懂,私定终身,后来为己之私出墓已经违背了门规,已经不是古墓派弟子了。自知无脸面回墓,但古墓里皆为女子,行事多为不便,还望前辈们能多多照拂。”在场者皆为聪明人,都明白为了避嫌,女子行事终究不便,若不是李莫愁前来,众人都还不知道自己的邻居竟是清色女子组成的古墓派若是平日里弟子们莽撞,冲撞了派里的人就又是番纠纷了。

  丘处机急忙道:“在下必定会约束好弟子,请道友放心只是不知具体方位,却是难以控制啊。小友不要误会,事关门派安全,我们只是”找不到词语形容,丘处机竟然时憋红了脸,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不知道古墓的所在地,也只是知道先师生前最为敬重林朝英小姐,这也就说明古墓派不想他人知道确切地址.这番询问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莫愁明白,便说道:“我派在你们的对面。我派女子皆禁止出墓,平日里也就是个孙婆婆下山采购罢了,今日是我自作主张告知大家,还请大家保密。这些是些微薄礼,还请笑纳”

  “既然是先师好友的门派,我们自当和睦相处道友不必担心,我定会约束弟子,不会扰了古墓的清修的。”

  闻言,莫愁便放心了,在书里,尽管全真教道士出了名的固执,但是恩怨分明,深明大义,匡扶正义,是群抗金英雄。而正史里的尹志平其实是个情操高尚的未来掌教人,并不是小说里那般的无耻莫愁总觉得正是因为全真教上下都不清楚在山的那边还有古墓派的存在,所以后来才会酿出孙婆婆和小龙女的惨剧这样提前告知,打好交道也许便能阻止孙婆婆和小龙女的惨剧发生

  见莫愁是女子,接下来便是孙不二在招待了。同为女子,知道莫愁遇人不淑的遭遇后,加上有个外家弟子是陆府的,耳闻陆展元的现状后,孙不二挺同情莫愁的。

  孙不二问道:“我称呼你妹妹不介意吧”莫愁摇头。

  “妹妹出了古墓派,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出了门派,凭着自己的医术,四处游医,日子还过的去。倒是每每看到贫苦人家的孩子,无钱看病,倒是心酸不已。我此番远行游历,为求医术精湛,归来后将会在山下开个医馆,也方便照顾师门。”

  “好,姐姐便等待妹妹学成归来之日”孙不二以为莫愁是去求学。番辞别后,莫愁离开了终南山。知道莫愁言语后的丘处机等人愧道:“不愧是前辈教出来的子弟啊,看来又是名巾帼英雄枉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后全真教严格要求弟子,作息规律,行程皆登记在案,也让弟子们知道师门仍有友邻门派的存在。

  辞别后,莫愁也给孙婆婆留下了信,在年后也就赶往苗疆了。

  越是逼近目的地,莫愁便越来越紧张。莫愁左手抚着自己的心口,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这种活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凌波竟然觉得自己的师父有着种魅惑众生的味道凌波眨了眨眼,不自觉地移开了眼,心跳好快,额上冒汗,总觉得便是看着师父就会有种被深夜里的猛兽盯上的感觉。凌波瞥,瞧到蓝锦看呆了的呆样儿,不禁冷哼,转移了蓝锦的注意力。这臭小子,我师父是可以随便看的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贼小子,得防凌波完全忘记了是谁把她嘴边的臭小子给引狼入室的。

  马车已经行到了蓝锦口中村落边缘的山脚下了,莫愁索性和凌波下了马车,慢慢的走着。

  莫愁内力深厚,感觉到了不远处有脚步声,便警惕止步。

  伴着沙沙声,个女子提着篮子失神的走着,连身后掉了不少药草也没有发现。蓝锦皱眉,不明白蓝凤阿姨发生了什么事,便快步上前,喊道:“蓝凤阿姨,我回来了”

  那女子抬头,见是蓝锦,先是怔愣,后是欣喜,“小锦,你回来啦,我听说你被人捉走了,我们还找了你很久”两人满嘴的苗语,莫愁也就只能从他们的表情和为数不多夹杂的汉语猜测大概讲了什么。

  说着说着,那女子便指了指莫愁等人询问,莫愁没有看漏她另外个手搭在腰间的小竹筒。莫愁皱眉,即使是神伤,苗人都如此警惕。

  随后,那女子便带着些不信任往山里走了,不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蓝锦解释道:“蓝凤阿姨回去报信啦,我们在这里等会儿吧。”

  莫愁点头。和蓝锦相处了些日子,也知道他们村里戒备森严,不与外族通婚,直隐居在深山里,自给自足。莫愁猜测,苗人还是有在中原活动的,若是没有做任务,哪里来的钱建设村落,柴米油盐样样精贵。

  不久后,中年男子领着些人下山,还没站稳便搂着蓝锦激动地说些什么,看来便是蓝锦的父亲了,身后的群人也神情激动,没想到蓝锦在村里的地位挺高的啊。

  那男子到底自制,他向莫愁行了个礼,蹩脚的用汉语道:“感谢远来的贵客将我的儿子送回来,我,蓝青代表大家感谢您”莫愁和凌波愣了,这么大的帽子蓝锦到底是什么身份仅仅是他的儿子

  就在云里雾里中,莫愁便跟着众人沿着羊肠小道走,心里总觉得些忐忑,这切都顺利地有些过头了,她暗暗地握了握兴奋的凌波,悄悄的在掌心写了两个字小心

  半天功夫

  莫愁拉着凌波,在蓝青的带领下,避过重重迷障,才到达所谓的苗寨。其实,从表面上看着不过是个很正常的小村落,若是路过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根本就不会认为这就是鼎鼎有名的可以杀人于无形的苗人所在地莫愁暗暗赞叹,心里想着若是以后累了,也是可以找处青山绿水环绕的小山谷隐居。

  正这样想着,便看见名苗人急匆匆的在蓝青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顿时,蓝青的脸色便僵硬了起来,眼里几乎可以射出火花。他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按捺下冲动,便让人带着莫愁师徒两人去客房休息了,还连声抱歉,称有事急着要处理便带着蓝锦走了,只剩下刚开始见到的那位对她们怀有戒备的蓝凤。蓝凤自从见到族长难看的脸色便开始难过不已,此时更是没有办法分神来照料莫愁等二人,只是把两人领带到客房便自行离开了。

  这所谓的客房其实也就是间久无人居住的空房子,家具应俱全,只是有些灰尘罢了。莫愁瞥见对面的个谨慎的苗族妇女时不时自以为悄悄地探出头来看看她们,于是便云袖挥,凝聚起内力,操纵着水缸里的股水泉,从桌子到椅子再到路清洗,洗的干干净净后再使劲将水引出门外。这幕看的对面的妇女和后面冒个头的小女孩惊呆了,那小女孩连手上拿着的馒头都掉了都没有发现,只懂得用食指指着李莫愁,拉着妈妈的衣袖,嘴上不断的嚷着“她,她”还没有说完,便被惊恐的青年妇女给拉进门,“哐当”的声把木门给关的严严实实。

  凭借着内力,莫愁和凌波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那两人的抽气声。师徒两人噗嗤的笑出声,总算是打破了之前直紧绷着的气氛。不会儿,她们的行李也送到了,凌波就自顾自的去收拾东西去了。

  莫愁让好不容易坐下来的凌波吃了粒药丸,是莫愁之前闲着没事干制作的驱虫药,原本只是打算来预防蛔虫吸虫之类的而已。虽然对于蛊虫不定会有效,但是有聊胜于无,预防下也是好的。

  而凌波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就拿过药丸塞进嘴里。莫愁时恍惚,其实,自己收了这个徒弟之后并没有怎么上心,也不对,不是不上心,只是直都淡淡的,虽然教了她武功,只是她起步太晚,天分有限,加上她遭遇惨变前也是名小家碧玉,即使是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也没有改变她的本质,她安分守己,易于满足,不喜杀生,对于人性的认知仍然不够深刻,内心仍然保留着份纯真。虽然自己有教她武功,她虽然勤奋,但是内心却并不执着于此,反而对于后面学习的医术更加感兴趣,至少莫愁没有见过她会为了习武而彻夜未眠,但是为了配药却会经常兴致勃勃的熬夜。凌波更加倾向于用武功来使自己的生活更加简单,虽然没有能力用内力来煮熟鸡,但是却是有试过阴雨天气用内力来烘干内衣的。

  第次收徒弟,莫愁仍然不懂得如何教,但是结合接受过的前世失败的填鸭式教育,莫愁倒是深深地明白,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也许,凌波可以弃武道在别条道路上发光发热。

  凌波还打算把被子给洗了,被莫愁拦住了,疑惑道:“师傅,怎么了”

  莫愁赞叹于凌波的贤惠的同时叹了口气,吓得凌波脸色都变了。莫愁赶紧开口:“你先别忙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凌波乖乖的放下被子,洗耳恭听。

  “如果你的武功辈子都练不到第九重,你会怎么办”莫愁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直接点明。目前让凌波练得武功,共有九重,凌波也只是练到第三重而已,而莫愁则已经练到第七重了。虽然只是第三重,但是也可以和梅超风打成平手了吧。莫愁估算过,若是以前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第八重应该就是和黄药师等人差不多的层次了,只是每重的坎都很难过,若不是莫愁重生后便开始在识海里习武,更是在十多年前便偷偷以灵魂之体练习九阴,载取得身体的控制权后更是不分日夜的修习,怕是也不会有这么快便达到了第七重。

  凌波欲言又止的看着师傅,最后,都快把嘴唇给咬出血了才忐忑的回答道:“师傅,其实我更喜欢学医术,我想行医救人。”莫愁暗道果然。

  凌波没见师傅发火,便大着胆子说:“我总觉得武学太深奥了,我很多都不懂,我就算花很多时间在上面,也感觉不到有进步,师傅,你不会怪我学艺不精吧”凌波知道武林中很多宗师都要求自己的弟子必须全身心的投入武道,若是着迷于其他事情的话会被狠狠的训斥的,甚至会将弟子赶出师门凌波很担心。

  莫愁急忙道:“人各有所长,既然你喜欢当大夫,那回去后就帮你开间医馆。只是,你的武功也不能落下既然决定行医,你的医术得精进才行,不能堕了师门的声名”凌波大喜过望,连连应是。

  对于这个年龄与自己差距并不大的弟子,莫愁总觉得难以沟通。好朋友般的相处方式是根本行不通的。凌波古板且首礼的尊师重道,对莫愁总有种特别的崇敬,而莫愁性子则偏冷,不容易敞开心扉,也不多言语。这两年来,两师徒便是除了习武和行医时多些话语旁时竟是没什么交流了这次难得的关心,竟然也让凌波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前段时间莫愁突破时便已经打算好了,报仇后便游山玩水去。原本打算带着凌波,不过既然凌波选择了另条路,计划也就要改变了。得先回终南山,开间医馆,等凌波适应了再离开吧。既然打定了主意,莫愁也没有闲着,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医学笔记,也许,有空可以去找人求些医书想到某人,莫愁心里隐隐的有了个计划。

  直到晚上,莫愁才见到蓝锦。很明显,他有事儿要找她们。从他几句话里,才知道,原来,他们族里出现了个叛徒,偷取他们的宝物,目前被抓关了起来,而且蓝锦的失踪也是他的杰作,准备处理的时候蓝锦回来了,后面蓝锦知道那个叛徒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仇人,名字相同,而且苗族外来人很少,他出现的时间又吻合,于是,蓝锦便提议让我去趟。不过,看族长的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可能他们因此发生过争吵吧。怎么可能会让个外来人参与族中事务呢莫愁很感激的看向蓝锦,他定作了不少的努力。蓝锦回个温和的笑容,总觉得,才回来半天,蓝锦便变得有些陌生了呢。

  莫愁留下了凌波,跟着蓝锦去辨别仇人。莫愁的尾指轻轻的兴奋不已的颤动,原来,不知不觉中,仇恨已经这么深了啊,莫愁轻叹声,将自己的手藏进袖子里。

  在地牢里,按下激动的心情,莫愁仔细的辨认眼前的人,错他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吧,手脚都被砍断,身子被塞进个水缸里,看样子已经被做成了人彘。全身只有脸是干净没有血污的,应该是蓝锦让人清理好让自己辨认的。没错,正是这人,当年残忍的杀害了母亲,莫愁左手紧抓着右手腕,低下头,就怕自己冲动就出手了。她眼底晦暗,幽幽的问道:“他的右手呢”蓝锦指着水缸附近,轻声说道:“喏,已经被虫子吃光肉了,只还剩下些骨头了。”莫愁定睛看,真的,都是白森森的,连点血丝也没有留下。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莫愁幽幽开口:“看来是他了,当年的他右手可是有六只手指啊。”

  那人还有些意识,此时眼睛翻了翻,便睁开眼来。莫愁见状,便问道:“午庚年你在哪里”那人还未清醒,但是仿佛想起了什么欢快的事情来,便大笑,随后落泪,嘀嘀咕咕道:“若是我不来这,老子我都不知道在哪儿风流呢,该死的,若是让我习得毒经,又怎么如此狼狈”听得莫愁怒火中烧,恨不得招击毙这混蛋

  蓝锦见状,知道已经确认了,便拉开莫愁,指挥着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间冒出来的蛊虫大军开向那混蛋,不到炷香的时间,那混蛋便被虫军吞噬的干二净,只留下满室凄厉的惨叫声。这幕让莫愁充分见识到了蛊虫的恐怖,莫愁实在是无法想象旦这么多的虫子不受控制的场景。

  莫愁和蓝锦离开了地牢,仇人解决了,莫愁真心的觉得轻松。之前准备了这么多,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轻易的便解决了,有点不可思议。莫愁向蓝锦道谢,却被他忽然抓住手臂,蓝锦认真的说道:“作为报答,你留在这儿段时间吧”莫愁有些不适他忽然的强势,悄悄地用巧劲挣脱了他的桎梏,点头答应了。

  蓝锦也当做没有看到莫愁的动作,股劲的向莫愁介绍着苗族。此时莫愁即使觉得不对劲也没有马上离开,这也成为了他们人生的转折点。在以后的日子里,莫愁不止次的问自己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答应留在苗族段时间现在生活又是怎样子。可惜,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如果之说。

  天上掉下个没名字

  果然,解决了仇人的日子是舒畅的。不过,没几天功夫,就有人来找麻烦了,嗯,也许用扔了个包袱可以更好的形容。

  蓝锦的部族不过是苗族的个分支,也是经过蓝锦的解说,莫愁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苗人都可以养蛊的。每个苗人出生后经过复杂的测试可以知道是否具有养蛊的能力,然后便在3岁那年选择只本命蛊,虽说是本命蛊,但是并不意味着蛊死人亡,只是若是蛊死了人会受重伤,元气大伤罢了。然后便经过部族里大人的教导学习控蛊养蛊。而蓝锦则是五百年难得遇的蛊子,生来便带有本命蛊,本命蛊还是堪称蛊王金丝血蛊蓝锦的部族里绝大部分都是养蛊能手,其他养蛊部落这些年都慢慢衰落了,不断出现没有养蛊能力的苗人。这些没有养蛊能力的苗人只能耕作为部族提供粮食,成为主要的生产力。莫愁发现,在蓝锦的部落里,虽然有人没有天赐的能力,只能干些辛苦活,但是在部族里没有人会歧视他们,似乎他们只不过是从事的工作不同而已。每次部族里有好东西的时候都是视同仁的对待他们。这里比外界更加的公平,已经是属于共产小型社会了,只是不对外开放而已。

  蓝锦的部族所在地山清水秀,群山环绕。既然凌波决定了当大夫,那么莫愁在教导她医术的时候便更加的仔细了。最近,莫愁发现随身携带的药草不够配置药丸了,便打算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草药。可是,凌波现在拿着前几天莫愁给的毒经专研的起劲呢,莫愁不方便打扰她,于是便去找熟悉周围环境的蓝锦了。莫愁惊喜的发现,周围的山简直就是宝山啊,常用的药草堆堆还不说,连罕见的药草也是漫山遍野的随地分布,莫愁的眼睛都看的绿了。蓝锦认为这里是他们族地,周围没有人敢上来,而他们族里人因为养蛊的关系,会用到药草来治病,通常都是用蛊虫来解决的,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也就听天由命了。莫愁听了不禁翻白眼,表示自己深深地不赞同。的确,几百年来都没有人来摘过这些草,自然是生长的很滋润了。那天,莫愁大获丰收,终于明白有米的幸福。

  这天早上,莫愁打算照常去山上采摘药草,才把门打开,就看到对面门那位直躲着她的青年妇女把门打开半,然后硬抓着个满脸灰尘的衣着陈旧不合身的瘦小的男孩,然后狠狠地向莫愁的方向推,还嘀嘀咕咕的串苗语,气势强硬。最后,还不让身边哭泣的小女孩露脸,哐当的声把门关上

  莫愁挑眉,这是,将包袱扔给她了很明显,这男孩不是她亲生的,看小女孩光鲜的衣着和他的对比,就很清楚了。莫愁很好奇,这男孩是怎么回事。

  忽然,对面门又打开了,这次还换人了那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胆怯的看了眼莫愁,然后渴望的看着小男孩,最后咬牙,把个类似包袱的东西用尽力气扔出门外,看着那包袱滚到小男孩脚边后,又哐当的关门,还忍不住似的“哇”的声哭的震天响,仿佛最委屈的那个是她莫愁心里阵好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愁看那名小男孩,只见他镇定自若的捡起包袱,绑在自己的肩上,也不说话,就拿双黑亮的眼睛看着莫愁,眼也不眨,看的人心底慌慌的。这小家伙,有趣。不过,凭什么把她当成是收破烂的啊你给我就收哪有这样的事儿自己个徒弟就累的自己够呛的了。这男孩怎么回事啊,你以为动不动我就要你了可恶,莫愁心里懊恼,即使是之前存在的丝好感也在冷静思考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有哭声,蓝锦和族长来的很迅速。这让莫愁怀疑族长是不是开始就对她有企图,要不然作为主人,怎么会安排客人住到对于外来人有明显敌对心理的对面呢还这么的巧那家还刚好有要扔掉的小孩开什么玩笑莫愁深深地怀疑着。

  许是感觉到了莫愁的怀疑,族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下,以示存在,尽量用简洁的汉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怎么都觉得你会更加清楚啊这是后面出来的凌波用奇怪的眼神传达出来的意思。

  族长的脸皮到底还是厚,便也不管众人的怪异眼神,接着说道:“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刚出生下来就没了父亲母亲。”提到他的父亲,族长便皱起眉头,最后也是咬着牙根把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