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晴怀里的稿纸转移到他摇摇晃晃的身体上，“你说的对，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舒扬慢慢走过去，“我们说好像以前一样好好过，你还记得吗？”
沈晴抬头望向他，抽泣着摇头，“不……回不去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不是我爱的舒扬了。”
“真正的他应该温柔又很爱笑……”
舒扬说：“可你还是我爱的沈晴。”
沈晴露出一个无力的笑。他的手一起一落，白花花的纸张刚碰到火焰就化为了灰烬。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连累了6森。”
舒扬愣了一下，接着走到他跟前，捧起他满是泪水的脸，“我爱你，”舒扬吻上他的唇，“永远……”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很小很小，沈晴再睁眼时，眼前只剩下空荡荡的屋子。
他忽然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痛哭起来，他的舒扬终于死了，是他亲手杀死的。
“沈晴！”
沈晴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晴！你在外面吗？”
沈晴循着声源径直跑进地下室，他看到6森的那一刻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6森！”沈晴痛苦万分，“舒扬死了……”
“什么？”6森试图分开他紧绷的双手，“你说清楚一点？”
“他死了……”
“是我杀了他……”
第6章第六章
“沈晴，”6森用力握着他的手腕，“听我说，先出去好吗？这个地方真是太乱来了。”
沈晴双腿打颤地站起来，6森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肩膀往门口走。
沈晴越走越感觉双腿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知觉，他低头一看，地面上根本看不到他的脚，身体从下往上像燃烧的火柴一样正在消失。
“6森！我……”
沈晴还没到门口就突然眼前一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6森看向他时露出的惊恐的表情。
嗯……薄荷的味道？
沈晴悠悠转醒时，他感觉下巴有点痒，他无意识地把手伸向下巴，却摸到一丛浓密的头发。
“醒了？”
舒扬弯弯的眼角出现在沈晴视线的正上方，笑容还是那么迷人。
舒扬？他不是……
沈晴却惊坐起来，身体挪得远远的，像兔子遇见狼一样盯着他。
“怎么了？”舒扬的眼神温柔似水，握起沈晴颤抖的手掌贴向自己光滑的脸颊，“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梦吗？
好长……好真实的噩梦。
沈晴受惊般地把手抽出来赤脚跑下床，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呵呵……我做了什么？”舒扬古怪地笑起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在颤，“应该是你做了什么，我可爱的沈晴。”
舒扬走下床慢慢向他靠近，沈晴一步步后退，直到清瘦的脊背贴上冰凉的窗玻璃。
“你毁了你的作品，杀了你的主角，作者先生。”舒扬把他僵硬的身体掰过去，“但你也是书里的一角，你忘了吗？”
楼下的花店摆满了鲜艳的红玫瑰。
和他几天前看见的一模一样。
情人节不是应该早就过了吗？
沈晴浑身的血都凉透了，像个木头人一样茫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僵在窗边，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舒扬搂着他的腰亲吻他的脖子，“欢迎回来，从今以后，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舒扬的手伸进沈晴的睡裤，“这里是属于我们的。”
“只有我们，”舒扬的鼻尖蹭着他的后颈，“永远。”
“6森，”心理医生推了推眼镜，“你的故事很特别。”医生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可以告诉我你的灵感来自哪里吗？”
“灵感……”6森低头盯着手里的一根笔尖弯折了的钢笔，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我写这个故事是为了纪念一个朋友。”
“朋友？”医生露出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可以跟我聊聊他吗？”
“嗯，”6森抿了抿唇，“他就是故事里的沈晴。”
“哦？”医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所以，这个故事是根据他的真实经历写的？”
“这确实很荒唐，不过……”6森叹了口气摇摇头，“故事里的人都过着他们自己的生活，是真是假我们何必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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