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香与八音盒的乐声跳一支舞。
一曲跳完后,八音盒忠实的重复着相同的曲调,而“止”靠在丈夫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到了他的手足无措。
从未被人依赖的冬贵在成婚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是应该做一个能被妻子依靠的丈夫。
这对他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然,“止”根本不需要冬贵负担起这种理所当然的责任。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她对冬贵说。
冬贵迷茫的看着她,干巴巴的回答:“嗯。”
她开心的告诉他——
“国贵说,这是很好的话呢。”
冬贵只能附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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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妻子回房睡觉后,冬贵在门口见到了国贵冷冰冰的投向自己的视线。
“国贵。”
冬贵出声,叫住了自己的长子。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他重复了这句话。
国贵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副被羞辱了的气昏了的模样——
冬贵对他的心情一无所知。
当然,他也无意知道。
“止说,这句话是你告诉她,是很好的话。”
他往儿子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一无所知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
国贵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
“日本语翻译的i 1ove you。”
和贵一副“我快昏过去了”的表情,他捂住脸,将真相告诉了自己那无药可救的父亲。
冬贵追问着国贵:“i 1ove you……是什么意思?”
国贵掉头就走,而和贵挥挥手,告诉冬贵:“我可不想对您说这句话。”
他也丢下了父亲回了自己的房间。
鞠子拼着“就算被菊子阿姨骂她也要偷偷出门”的打算,好心的给父亲解释:“我爱你……啊,父亲,我可不爱您。那是这句话的意思。”
道贵来寻自己的妹妹,路上轻声质问她干嘛要解释。
徒留下冬贵一人,睁大了双眼。
显然止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她只是单纯的相信国贵,这是“一句很好的话”。
在寿命之剩下第三天的时候,她连床都起不来了。
被国贵抱上轮椅时,她对长子说:“国贵只有那么小的时候,”她比划着国贵只有两三岁时的样子,“我也是这么抱着国贵呢。”
她的眼神依然是一如以往的温和。
仿佛对自己的寿命将至一点也没有察觉。
“国贵长大了。”她感叹,“这可真好啊。”
丘比看着这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一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泽越止要玩这么一手。
当伏见义康礼节性的来清涧寺家探望病重的友□□子时,却正好见到冬贵推着轮椅,和身体虚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止”一起逛花园的场面。
他连国贵的掉头就走都做不到。
他亲手将冬贵养出来的魔性,在他一手促成泽越止嫁给冬贵时,就已经让天女环住了冬贵的腰。
这么多年过去了,早该陷入了欲|望深渊的冬贵,却被天女环着腰,没有完全的被那名为肉|欲的污泥给彻底吞没——
他想尽办法,却无法将冬贵拉离天女的身旁。
在丘比所决定的死亡时限到来时,“止”安慰着自己的孩子,泽越止却与丘比吐槽着——
丘比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当然不会去吐槽泽越止是个冷血的人。
“冬贵啊。”
“止”对自己的丈夫轻声叮嘱。
“记得不要忘记回家的路啊。”
冬贵看着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在深思什么事情。
“止”将自己的孩子全部打发走了,与菊子说:“这个家的孩子,我只能拜托菊子照顾啦。”
菊子只能拼命的点头。她没有结婚,一直单身着,早就将止夫人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
“菊子,去帮帮他们。”
“止”所说的正是窗外的那些被她打发去摘花的丈夫和孩子们。
目送走了菊子后,伏见义康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止”的床前。
她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来。
当然泽越止会知道,是因为丘比提醒了她——她作弊了。
“接下来的事情——这个家,只能拜托你了。”
“止”看着伏见,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如同看这冬贵一样,看着伏见。
伏见对泽越止感到了畏惧。
这个躺在病床上,身体轻的如同孩童——都让国贵感到害怕的体重——他不动手就能被病给杀死的女人,却让他这个幕后之人都感到害怕。
因为——
她如同神明一样平等着爱着一切。
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没有任何的不满妒忌怨恨憎恶偏激恶意烦闷恼怒休恨——
她对这样子的自己说——
“接下来的,就拜托了。”
“啊。”
他只是这么回答了。
然后目送了这位女性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他没等她的孩子与丈夫回来,就离开了这间病房。
伏见义康对清涧寺的大宅了如指掌。
她的丈夫和孩子们回来时,只见到她轻轻的合上了双眼。
孤独一个人的死去了。
没有任何人陪伴的,死去了。
在所有人眼里,大概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但是并没有。
她死的时候,连放在一起比较都没有做过的情敌,将她推给清涧寺冬贵的男人,目送着她死去了。
冬贵见到在床上如睡着般死去的她,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不会再睁开眼,包容着自己,环抱着自己,长久地注视着自己时——
丘比一甩尾巴,看着站在学校天台上的泽越止。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成功了。”
“当然了。”
泽越止看着天空。
“我也学了不少东西呢。”
“做|爱的快|感吗?”
“不,怎么可能。”
泽越止手上拿着pfp,看着自己想念了好久的待机画面,几乎都快落泪了。
“我可是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学到手了。”
“是什么?”
“钢琴技能。”
“哈啊?”
泽越止打开pfp收到的邮件,上面是一张通知书。
“说好今天会寄来,果然寄来了。”
“嗯……”丘比看了一眼邮件内容,“市级的少年组钢琴比赛……第一名奖金是一百万?”
“对啊,很棒吧。”
泽越止下了天台,填写完了报名表寄出后,又听见丘比说:“对了,完成任务有奖励呢。”
低头玩着游戏的泽越止重新回到了学校之中,而她和丘比的对话也切入到了模糊效果的状态。
泽越止表示知道了。
丘比看着泽越止。
泽越止告诉丘比。
她一点也不相信丘比会给她什么好东西。
丘比自己帮泽越止抽了张卡。
泽越止的手放在按键上,不断的快进着游戏里面的对话。
泽越止犹豫了一会儿后,对丘比说:
丘比告知了泽越止,而后者则在自己pfp的屏幕上看到了强迫置前的内容。
她甩出pfp下方的键盘,将内容迅速的填写了上去。
丘比不理解泽越止这段场景编写的内容。
但是泽越止则轻松的将键盘推了回去,对于往已经懂得了爱是什么的清涧寺冬贵心口上捅刀子,她做得一点也不犹豫。
冬贵一定能听懂神父所说的答案,他直到“止”死了,才明白自己是被她一直爱着的。
明白了这一点的冬贵,也懂得了什么是“爱”。
他被好似神一样的“止”这么爱着。
正文 6游戏王(一)
泽越止和丘比的“人生相谈”今日依然展开着。
上学路上,泽越止对着站在自己左肩上的丘比说。
丘比一甩尾巴,环上泽越止的脖子。
丘比看了一眼泽越止。
泽越止傲慢的回望了丘比一眼。
丘比点了点头,算是知道的表示。
泽越止矜持的点了点头。
丘比晃了晃自己的耳朵。
泽越止翻了个白眼。
泽越止在校门前停了停脚步,忽然笑了笑。
为她这抬头的一个笑容,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看花了眼。
笑完,她继续低头打着游戏。
丘比回答完,又告诉泽越止。
泽越止停下了脚步。
泽越止双眼里都好像放了光一样。
泽越止放下pfp,拉住自己身旁的一个女学生。
“班长,我想起来有东西没拿,我要回去一趟。”
被她喊做班长的女生还没说什么,就惊讶的看着泽越止奔出了校门。
她苦笑一下。
“这个游戏宅,还记得我班长啊。”
她该感到庆幸一下吗?
泽越止回了家,家中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她来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下方的纸箱,从里面取出一个上锁了的箱子,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锁。
丘比看着这一大箱子的卡片,沉默了好一会儿。
“神大人,你有收集癖吗?”
“我是万智牌的忠实粉丝。”
“原来如此。”
丘比点了点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
“嗯,什么?”
泽越止不解的看着丘比。
“因为那个世界的卡片规则相对万智牌来说,要简单很多。”
泽越止不爽的合上了自己的箱子。
“啧。”
“别不爽哦,这个世界的奖励会提前发放的。”
“是什么啊?”
“抽一套卡组。”
“哈啊?”
“哦。”
泽越止表示了理解。
“来,抽卡吧。”
丘比一甩尾巴,一大串的发着光的卡片环绕在泽越止的身旁,仿佛无休无止的不断出现。
她随手抓了一张发光的卡片。
其他的卡片便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她的手上出现了厚厚的一叠卡片。
“丘比。”
泽越止看着手上的那些卡片。
“你在玩儿我吗?”
“没有哦。”
“妈的我有高桥和希出道以来发行的所有卡片啊!”
“抱歉,不能更换呢。”
“你特么的让我用这种卖萌的卡组吗?我的龙组,我的黑羽组还有——”
“其实攻击力还是很不错啦。”
“丘比,你真不负责呢。”
“神大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从你这种不懂感情的怪物嘴里说出来的鼓励——我可不相信。”
“神大人你还要去学校吗?”
“当然。”
泽越止合上了手上的箱子,锁了起来。
将箱子放回原处,一切复原后,她就拿着那倒霉催的卖萌卡组出了门。
魔式甜点这卖萌外表实际简单粗暴的卡组……
呵呵,你玩儿我呢丘比。
正文 9游戏王(四)
如果让泽越止说一说这种“拯救世界”的任务让她最烦躁的部分,那么绝对不是丘比和阿克夏记录被那些“怪物”们耍了后,跑错世界,结果只能靠找到规则再回去。
绝对是没有pfp没有ifi覆盖这一点才让她最烦躁。
没有ifi玩什么pfp!
虽然她一直在说“下次绝对不买要在特定时间下载特殊剧情的游戏了”,但是真到了游戏出预定的时候,她还是会第一时间在网上下单购入。
而且还有因为《少保法》自从合并了《少软法》的坑爹货越来越权威后,很多不打擦边球的黄爆乱x的游戏,明明是商业游戏,却都只能默默地跑到同人展上靠着那三天的展期贩售了。
上次支持《少保法》的那个傻逼议员居然还说“要禁掉同人展”。
虽然最后他们家被愤怒的阿宅用喷漆涂了大片的壁画,凶手没抓到而且还在网上惹来一片叫好之声就是了。
惹恼了那些宅们不再给动漫产业贡献资金,这个国家的gdp会下降多少啊。
没有pfp好歹还有卡组可以摆弄。
像是第一次的清涧寺家的夫人……那真的是除了玩孩子看钢琴教程外,真的没有其他的乐趣可谈了。
还好有skip可以将日常快进掉,不然她非活生生被扭曲成心理变态不可。
即便泽越止觉得自己此刻还是正常人,但她在遇到丘比的很久之前,就已经不算是正常人的范畴了。
这一事实的确立,大约要从她获得了“游戏宅”这个轻蔑的外号开始。
泽越止在茫然的玩着洗牌游戏的时候,丘比已经绕着场地一圈转回来了。
泽越止一见到丘比回来了,立刻就开始和它欢快的互相交流手上的情报了。
虽然丘比自称自己是情报之王,并且只为泽越止服务,但是泽越止怎么可能相信它这个“每次都是遇上事情了情报才给自己透露一点”的家伙。
不过一点信任也不给……那也不可能。
但是完全相信,根本不可能。
丘比对于这种情报倒是毫不吝啬。
可惜——
泽越止对于已知的既定设定没有半点的兴趣。
这就是穿到自己熟知剧情的世界的好处了。
丘比一甩尾巴,跳到了泽越止的肩膀上。
她抬头看去,一位身着白风衣的男性,带着决斗盘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个小男孩。
泽越止只是做出了一副“哦,这就是第二个对手啊”的了然神情,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副卡组的纸牌。
泽越止看着那张“现世与冥界之逆转”,心中所想的则是干掉王样和ab社长的方法。
青眼白龙这张卡在第一部里面,攻击力超高看上去确实是张很棒的蕾雅卡。
作为稀有高攻的这张蕾雅卡,但是有着致命的缺点。
在她的那个魔法卡、陷阱卡还有效果卡各种泛滥的时代,等级高又没特殊能力的青眼白龙根本就是时代的眼泪了。
但是现在能见到这位ab社长真爱的青眼白龙……也算是圆一个梦吧。
丘比注视着泽越止。
它口口声声说着“神大人”,可对于这个没有感情的生物来说,这不过是某种普通的称呼而已。
就和泽越止这个名字一样的用处。
——单纯的为了特指她而采用的称呼。
趁着人还没有全部到齐,丘比趴在泽越止的肩膀上,替她做着解说。
虽然一直在被丘比坑,但是泽越止也不是什么没脾气的人。
丘比甩了甩尾巴。
泽越止被丘比的逻辑说服了。
这就好像是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让人发现支付7ooo千万的代价比1ooo千万的代价更合算——相同的道理。
现在泽越止就处在这种“特殊的状态之下”。
丘比的尾巴环上了泽越止的脖子。它身上传来的热量,让泽越止在夜风当中也感觉到了暖意。
泽越止觉得,丘比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弄懂,其实那前半句话是她对自己说的。
她已经习惯了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自己说着话。
买了pfp后,这才有了真正能交流的对象。
即便这是“既定的剧情”,也让她有“被救了”的感动。
而将她从这份茫然中救出来的,就是拥有“画面人设一无是处,唯一能让人拍案叫绝的,只有那瑕不掩瑜的脚本了。”这一番评价的神作——
《终焉的天鹅曲》。
她从未想过能在现实中见到游戏里的“他”,正因如此她才会那么清楚的明白次元不同的界限在哪里。
所以——
她是被“他”所救。
正文 1o游戏王(完)
丘比告诉泽越止,她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身份,现在她能参赛也是它修改了电脑记录的缘故。
泽越止一瞬间想掐死丘比后,立刻在三秒钟内给自己的这个状况掰了一个新设定。
来自“未来世界”的“穿越时空”的少女什么的,这种梗百用不厌啊!
用现冥干掉了貘良赢了第一局后又用诚叔搞死了城之内。
我就是卡组多,有本事你咬我啊。
丢了这么一个眼神给对方后,泽越止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卡组调整。
不知道用诚叔能不能搞死海马社长。
成功了。
看着青眼白龙的幻象破灭在空中,伴随着它的消亡还有海马社长归零的1p。
“没有特殊效果,攻击力3ooo,但是星级还那么高……”
自称“爱丽丝”的小女孩说着让人生气的话。
“陷阱卡魔法卡场地卡面前青眼白龙这种卡片根本连鸡肋都不如!”
但是——
一旁的杏子却没有将一句话说出来。
为什么你要哭呢?
干掉海马社长下面就是王样。
神抽之王,无可翻越的高峰。
虽然成功干掉了王样,但是爱丽丝——啊不对,是泽越止却在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后,用了一天的时间进行了自我批判,当然她是在上课时间这么干的。
作为跑错世界的补偿之一,丘比直接将她送到了校门附近。
为了不引起怀疑,泽越止只能一手拿着pfp,一手拎着书包,飞奔向校门。
赶在校门关上的前一秒她跑进了校内,还没多喘一口气,她就要赶在两分钟后的上课铃响起来前跑进教室。
至于没交上的回家作业——
泽越止在奔跑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她当然不知道,没戴眼镜也没拿出pfp将魅力值刷到负一百的自己——飞奔进校舍的身影,是多么让人移不开眼。
泽越止本来就是让人惊艳的美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正如她所察觉到的那样,最近看向她的目光、在她身上耗费时光的注视是越来越多了。
在课上,泽越止一边玩着新出的游戏,一边心中反省着自己居然在王样面前托大的用了现冥卡组——
万幸,在她的卡组卡牌数量跌到零之前,她成功逆转了惨境。
然后她就刷了一把“为了让永无天日的禁卡也有被使用的可能,少女穿越了时空来到这个不存在禁卡表的时代。”这个恶俗老梗后,她就潇洒的离开了。
赢了海马社长和王样,她当然是实至名归的世界级别的冠军了。
虽然她的依仗不过是手上的那些比初期的王样和海马社长要体系更完整的卡组罢了。
况且——
现冥这张卡片真是有够作弊,怪不得会被禁。
怪不得永远出不了禁卡表。
泽越止感叹了一声,摁下了这个攻略角色绝对通往happy endg的选择。
英文老师在讲台前忽然停下了讲课的声音:“泽越君,麻烦翻译一下刚才的那段内容。”
泽越止的眼睛看着剧情,手指摁着确认键,口中念出了正确答案。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只要你看到我,你一定会爱上我……爱的神秘比死亡的神秘更伟大。”
从她的口中吐出毫无语调起伏的言语。
“那么,《莎乐美》这一段表达了什么吗?”
“王尔德的《莎乐美》取材自《圣经》,故事的前因后果就是受洗者约翰因为拒绝了莎乐美,而莎乐美的继父希律王对她说只要能为自己跳一次舞,一切愿望都能为她实现,被约翰拒绝了的莎乐美跳了舞,要求以约翰的头做报酬。”
泽越止头也不抬的回答。
“王尔德这个死掉了很多年的同性恋——对莎乐美这个形象倾注的不就是迷恋赞美年轻少年的肉|体和美貌吗?”
她抬起头,黑色的瞳孔如同玩偶一般死气沉沉。
“这种东西放到课堂上讨论真的好吗?”
泽越止果决的告诉自己的英文老师。
“我真不想在英文课上还要回忆一个死了几百年的同性恋到底抱着什么心情写了莎乐美这个形象。”
(以上观点不代表现实作者的立场。)
她说完,头一低,继续去撸剧情了。
在英文老师差点捏折自己手上的激光笔的同时,泽越止发现自己居然被捅死了。
病娇啊我去!
她吓得差点摔了自己手上的pfp——但是她没有让pfp掉下去。
摔坏了就是十万日元打了水漂了好吗!
被女主角捅死的理由,她立刻回忆了一番。
哦哦哦,我去,你觉得“我”(男主角)对你甜言蜜语太过温柔这样子绝对哪里不对,怕“我”会对另外的人同样这么对待,所以干脆捅死“我”这样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尼玛的现在的厂家这么那么喜欢写病娇啊!
丧心病狂!
她只是想玩个纯爱剧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泽越同学,麻烦上来写一下这道证明题。”
“我的脚扭到了老师。”
泽越止的额头搁在桌子上,眼睛盯着下方自己手握的pfp。
现在可正是关键的选择!
“因式分解这种题目我直接报答案就好了吧。答案是(a 2b)。”
“答案是正确了,不过——”
数学老师一拍桌子。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下面玩游戏啊!”
“老师。”女班长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请对我们班的同学客气一点。”
全国统一考第一名,偏差值超过一百的天才,就算泽越止拿出平板电脑炒股票,只要能保持这个成绩和地位,全校没有人会去管她到底干什么。
正在这时,丘比跳上了泽越止的桌子,它的前爪搁在她的后脑勺上。
泽越止同意了丘比的说法。
她的眼中只有pfp的屏幕上那鲜血淋漓的断bsp; ‘啧,若即若离的选择倾向,最后就是被砍头吗?’
在去天台吃中饭前,泽越止从口袋里抓出了两颗彩纸包装的巧克力。
“多谢。”
她将这两颗巧克力当做谢礼给了女班长。
作为家世优渥的千金小姐,班长立刻回了礼,结果就看到泽越止手握pfp,一路畅通无阻的带着便当离开的背影。
“这可真是……”
班长叹了口气。
她可从来没吃过这种超市贩卖的平民食物,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丘比蹲在泽越止的前方。
泽越止对于阿克夏在这方面的职业道德还是很有信心的,当然,对丘比也是。
这不废话吗?
如果在这方面还对这两个没信心,她这穿越时空的拯救其他世界的勇者少女,早就被时空乱流(如果有那种东西的话)给干掉了。
正文 13希腊神话(三)
对故意没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口,任凭自己可怜模样的昏倒在沙滩上的特立同来说,他在心中大肆嗤笑着自己的父亲——那曾经差点就争夺到奥林匹斯山神位的海神——居然喜欢上这么一个善良到连愚蠢都是赞美的人类时,却也不愿意承认心中对这种温柔无法抗拒。
他的做法直接又粗暴。
他一把抱住这位有着蓝绿色双眸的人类少女,将她带进了海上。
他是海神与海后的独子,全世界海洋的王子,在海洋之内,没有任何的生物胆敢对他图谋不轨。
而泽越止却在心中想到了这位海神的儿子被记录下的某个事迹。
特立同留下的事迹和自己的父亲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只有那么一件事情。
在罗马神话当中,亚尼斯的号手米瑟努斯(isen)向特立同挑战,后者将这个狂妄的人扔下了海。
又有一个与他相关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女神出现。
特立同的女儿正是水泽女仙帕拉斯,她和雅典娜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人在一次游戏中,因为宙斯使得雅典娜分心,让雅典娜失手杀死了帕拉斯——她最好的朋友。
为了纪念自己的友人,雅典娜将帕拉斯的名字放在自己的名字之中,而帕拉斯也成为雅典娜的别名之一。
泽越止对于这抢亲的风俗倒是没有半点觉得别扭的地方。
特立同他老妈——也就是海后安菲特里忒,一开始根本就不想嫁给波塞冬,她游到了大海的尽头,却被波塞冬派出的海豚赶上了,筋疲力尽的安菲特里忒只能趴在海豚上,乖乖的回去嫁给了波塞冬,成为了他的海后。
泽越止的脑子极度冷静。
丘比趴在泽越止的脑袋上,两只前爪搭在她的脑袋上。
泽越止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答案。
丘比一见到泽越止唇角的笑意,就知道她肯定又玩什么梗了,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发生,而泽越止也确实是有给丘比解释过这种梗的出处……不过它真的不在乎这些事情。
阿克夏的记录虽然保留了这宇宙进程中的一切内容,但在祂无限逼近预知未来的同时,也意味着那庞大的信息记录,只有被调阅的可能。
只有单纯的作为信息记录,阿克夏才能保持着那独一无二的存在和信用。
丘比作为观测者,能够调用阿克夏的记录,那十七亿多分之一的概率才会诞生的上位者也可以,当然也有某些怪物凭借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摸到了阿克夏记录更下侧的力量。
但这些都没有用。
“到此为止”的泽越止,根本不是阿克夏能够预测到“正确的未来”的存在。
波塞冬一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拉芙伦泽被自己的儿子抢走,原本心中隐隐的不安终于化作了现实,那一刻,愤怒的海神从云雾变成了原来的模样,他愤怒的吼声卷起了滔天巨浪,浑浊的海水遮蔽了天空,向着特立同席卷而去。
倾注了海神意志的巨浪铺天盖地而下,特立同的手放开了拉芙伦泽,王子殿下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他确实是觉得和父亲争夺他的小情人很有趣,但也仅止于此。
真被误伤了那就不好玩儿了。
在海中深深浅浅的漂浮着的拉芙伦泽睁着双眼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她并不害怕那带着海神怒火的滔天巨浪,她睁着双眼,看着那遮天蔽日的巨浪,懵懂无知的眨了眨双眼。
在她眼中,海中的一切是如此的神奇,她连呼吸都忘了。
忽然间,一颗珍珠从上方落了下来。
她抬起头,顺着珍珠落下的方向看去,在那亮处,是波塞冬那英俊的面庞。
他的指尖滑落下一颗颗硕大的珍珠,珍珠落在水中、缓缓下沉,这沉落的方向,指引着被海中的一切迷惑了的少女抬起头,见到了正确的出路。
波塞冬的亲吻同样是他身为海神的祝福。
他祝福这位被森林中的动物养大的少女,她没有沾染半点人世间的纷争,没有半点阴暗,不懂畏惧却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自得其乐——
他祝福她不会被海洋夺走生命。
愿她在海中,如同行走于6地一样轻松自如。
其实人类在6地上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行走自如的,但是海神并不清楚这一点。
高高在上的神明,根本不会了解这种事情。
少女抬起双手接住了珍珠,她似乎将这当做了波塞冬与她的游戏,而波塞冬也有些了解了心上人的心理活动。
故而他干脆的分开海水,将她从海中带出了海洋。
可拉芙伦泽的双眼却还是看着被分开的海面。
那分开的海面两侧,那些海中的生物毫无阻碍的游动着。
各色的海鱼游动着,水草摇晃着,虾子的须顺着水飘动,那半透明的水母散发着迷人的珍珠般的光泽。
【“丘比,这可真是太棒了!纯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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