峁俊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直觉告诉我,案件的关键在失踪的那个人身上,他为什么会选择事出的当天失踪,如果他已经遇害,为什么不见他尸体呢
“有没有发现失踪那个人的尸体”我问明。
“没有,我查遍了报纸,警方没有再发现尸体。”明摇头。
难道他还活着找到他,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答案,还是。
3年前这里发生的切仿佛像和我们有了内在的联系,它和纠缠我们的幽灵有没有联系呢
原来3年前的真相等着我们揭晓。
爱恨情仇,并算清。
原来切冥冥中自有注定。
上课的时候,教我们中国文学史的老师说:“有几个同学,上课不怎么用心,论文也写得不好,我希望他们检讨下,要不然期末考试我可是严格把关的。”
志强在前面冲着我们眨眼睛,我和明相视笑。
回到寝室的时候,听见小猫的叫声,推门看,小飞抱着只小小的黑猫,那身闪亮的黑色真的像绸缎,它温柔的窝在小飞的怀里。
好久没有见到小飞的笑容了,他白皙的脸上出现两个小小的梨涡,我都忘了小飞有可爱的酒窝的。
“快看,它是不是很可爱”小飞兴奋的说,并朝着我们几个招手。
宏翼和志强马上围了过去,“喵喵”志强用手轻拂它的脖子,“喵喵在睡觉”
“好可爱”宏翼问,“你从哪里弄到它的”
“我捡的呀”小飞说,脸爱怜的看着他怀里的生命。
“哦”宏翼应道。
小飞呀,小飞,我知道你不是捡的,你是特意买的它。让它来保护我们,你直都不说话,但是心还在这里,还在关心这里的每个人。
“让我来看看”我过去抱过它,柔软的身体似乎稍用力就会弄坏样。
打开水的时候,小飞对我说:“我知道你和明准备去那个人的家里,你们定要小心,把它也带着”
我不无惊讶的看着小飞,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也什么都想到了,那个人就是失踪的那个人家里,我和明的确打算去看下,这个念头是我和明私底下商量的,还没有跟大家说。这个他都猜到了。
这是默契,甚至可以用眼神交流的默契。
这种默契风身上有,老大身上也有,我们7个人是个整体。
我感激的看了小飞眼。
在我和明商量怎么去他家的时候,我想到了个好主意。他叫夏元,家住市里个普通的小区里。
我和明几乎动用了我们所有的人际关系,终于通过朋友的朋友找到了个叫欧阳锦的警察,请求他能够帮我们个忙,他看我们不像坏人,终于答应了我们的请求。
在12月20日的下午3点,我们去到了夏元的家里。
穿着警察制服的我和明跟在欧阳锦的身后,这身制服横看竖看都有点别扭,看看明,看看我自己,如果是在个轻松的环境下,我想我大概要笑出声来。不过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看着明的浓眉紧紧的扭在起,我也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在来这里之前,我曾经设想了很多的情况,我也到网络论坛里和别人讨论这些事情,他们给了我很多的忠告和应急的方法,我按了按制服口袋,里面装着我带来的东西,希望在危机的时候它能够派上用场。
猫被我们关在了警车里,我和明随着欧阳锦上楼,夏元的家在5楼,此刻是3点13分。
很狭窄的楼梯,“咚,咚”,欧阳锦在敲门,“里面有人在吗我是警察,请开开门”
听到里面有蟋蟋索索的声音。
不会,门露出了张脸,是个苍老的面孔,满头的银发,她无神的看着我们,目光浑浊。
她并没有说话。
欧阳锦轻声对她说:“老奶奶,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夏元住这里吗”
在她听到“夏元”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顿时变得有神了起来,脸也随之焕发出神采。她打开了门,抓着欧阳锦的袖口,说道:“你你找到他了吗”
她的声音颤抖,满脸的急切。
“老奶奶,你不要急,听我慢慢的说,好不好”欧阳锦耐心的说道,没有想到他看起来很威严的外表下也有颗温柔的心,我立刻想到了老大。
不行,不行,集中精神,我提醒自己。
欧阳锦扶着她往客厅走,得以让我们看清夏元家的全貌。
“老奶奶,你听我说,我们在另外个城市里看到有个人很像夏元,所以呢,我们就来找些他的东西,找出些线索印证下他是不是就是夏元,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老人家还是定定的看着他,显然没有听懂。
欧阳锦句句的跟她解释,说得很慢,而我和明正在打量这屋子里的切。
这是个很简单的屋子,个客厅,两间睡房,其中间有张藤椅,可能是老奶奶睡的,另间估计就是夏元的睡房了,此时房门关着。那边估计是卫生间和厨房。在靠门的那边的墙壁上,有张照片,中间的个胖小伙站在了个高大的城门口。他几乎是很严肃的站在那里,他显得有点矮,但是很胖。他就是夏元吧
在欧阳锦耐心的解释下,我看见老奶奶点了下头,欧阳锦向我们挥挥手,我和明马上会意。
他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进夏元的房间了。
心里有点内疚,毕竟我们是在骗个老人,而她又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不过,我们也需要得知真象。
门没有上锁,推开门,里面灰蒙蒙的,即使打开灯,也是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紧张,我没有马上迈步。
明拍了下我的肩膀,轻声说:“找下,看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说着他走到了我的前面,去到那边的床前。
屋里只有个桌子和张床,还有个很破烂的沙发,颜色已经辨认不清了。
我来到书桌前,上面有几本书,包括大学英语,课外阅读50篇,演讲与口才,书桌的抽屉里什么也没有,而旁边的柜子里有几件衣服,散发出股霉味。
我拿出衣服抖了抖,没有什么东西。
倒是灰尘片,还有蟑螂的尸体。
没有什么发现我拿起桌上的几本书,随手翻了翻。
有什么东西从大学英语里落了下来,是照片。两张,张是7个人的集体照,其中的6个人勾肩搭背,很是亲密,但是夏元个人站在了边,和他们隔开了点距离。另张是五个人各自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摆出了不同的姿势,这张里没有夏元。
看来他和他的室友的关系应该很糟糕。
我回头看明,突然的不见他,吓了我跳,“明”
“在这里”声音从床底下传来,我松了口气。
掀开床单的角,他爬了出来,“清树,你看”声音很是兴奋。
灰尘布满了他的脸和手,他的手上拿着盘磁带和个很小纸片。
纸片上有几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用笔打了个圈,圈里写着123这样的数字,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们寝室里的6个人。”明说,还是不明白,“我们出去吧”
在客厅里,老奶奶在用衣脚擦眼泪。欧阳锦安慰她,说:“老奶奶,我们定帮你找回他的,你放心好了”
他看见我们手里都拿着东西,向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安静的等他。
他又和老人家说了会话,老奶奶滴滴姑姑的,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看见欧阳锦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过了会,听见他说:“老奶奶,我们该走了,以后我们会来看你的”
坐在警车里,欧阳锦边发动引擎,边说:“老人家也真可怜,儿子死得早,媳妇和别人跑了,唯的孙子又下落不明,要不是社区每个月发的救济金,怀疑这老小早就饿死了。”
我和明都没有说话,人生有时候就是这般残酷。
“不过夏元的妈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夏元读大学的钱她还是出了的”
“他妈妈在哪里老奶奶知道吗”明问,他坐在后坐,手抱着猫,手抓着扶手。黑猫很听话的窝在他坏里。
“不知道,老人家不知道她在哪里,每个月都是按时寄钱过来的。”我知道明这么问的目的,夏元会去投靠他的妈妈吗
我没有说话,脑袋里盘旋的都是那块纸片。
车子进入了片很荒凉的地方,路边偶尔有几棵光秃秃的树,黄泥路车子还算平稳,夕阳斜斜的照下来,很是寂寥。
我怎么会想到去风家的那条路呢
心中惊,忙问:“这是去哪里”
“回家呀”欧阳锦好象还很奇怪的看了我眼,“哦,我走的 是小路,往这边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
哦,原来是这样。
没有多少行人,偶尔也会有车子急驰而过,扬起风沙片。
看看表,是4点27,5点就可以到吧
回去再分析纸片的含义,我想先睡觉。
倦意袭来。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天
怎么还在车里,外面天已经黑了车灯照到的是片宽旷的土地。
我看看欧阳锦,他神色紧张,嘴唇紧闭,他似乎很用力的抓着方向盘,连我都感觉到他紧绷着的神经。
我看看后座的明,他的身体向前倾,他的神情告诉我,又出事了
我下意识的按了按口袋里的东西,坐直了身体。
“这什么可能应该按道理已经早就到了呀”欧阳锦懊恼的声音,如果他知道我们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安慰人的游戏。
看看表,已经6点过刻了,可是这片土地还在向前无限的延伸,看不清出路,也没有行人或者其他的车辆,透过窗玻璃,可以隐约的看到路边有几棵树。
天幕深蓝。安静。
车里的暖气发出嘶嘶的声音,黑猫在后座上焦躁地走来走去,亮闪闪的眸子似摄人般的明亮。
明直关注着它的行动,我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我警惕的看着前方,车前灯的光芒穿透黑暗射了开去。欧阳锦显然是第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的表情惊恐而急噪。
虽然有暖气,我还是觉得冷,脚冻得冰凉。
车子猛的颠簸了下,像是压到了大石头之类的东西,这突如其来的下,不禁让人心惊。
又是下,猛的颠簸。“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欧阳锦吼道,手用力的拍了下方向盘。
他显然让这样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了。现在6点40了,可我们还是没有能够走出去的迹象。
窗外漆黑片,似乎连月亮也躲到了乌云背后,树影也模糊了起来。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仿佛只有我们在行驶,空洞洞的三人。
我和明保持着沉默,偶尔用眼神交流。
我知道我要头脑清醒才行。
我的耳朵和眼睛有了前几个月的洗礼越来越灵敏,相信明也样。此刻我们正在高度警觉地向四周张望着。
猫跳到了我的身边,它的每个转头都牵动我的神经。
“碰”又是下,欧阳锦猛的个刹车,“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麻利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出去了。
“小心”明喊道。
我们俩没有动,因为恶魔要对付的是我们俩,而不是他。
寒气从打开的车门缝里窜了进来,车内顷刻变得冰冷。猫目不转睛的望着打开了条缝的车门。
我听见他踢了车几下,发出金属质地的闷响。他在车后骂了几句,明从后窗看着他。
他的脚步声走向前,在他拉开车低头进车的那瞬间,我清楚看到了在他身后站着的个人,确切的说是团黑影,带着冰冷而闪烁的目光 ,他的全身笼罩在夜色之中。惟独那眼睛
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升了上来,恐惧又在慢慢侵蚀我的心。黑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发出嘶嘶的凄厉的声音。
欧阳锦坐了上来,看见了我的表情和猫的反应,“你们怎么了”他边说,边回头看。
什么也没有,是的,什么也没有。车门关,感觉在慢慢平复,猫也安静了下来。
欧阳锦将车开得很慢,边开,边大声说着话,我知道这是个人感到恐惧正常的反应。
所以我和明有时候会附和他几句。
他猛的刹车,大口喘着气,“你怎么了”明向前拍拍他的肩膀。他脸色苍白,抓着方向盘的手似乎在颤抖。
他慢慢扭头看向我,艰难的说道:“我我刚刚从车后镜里看见有个人抓着后车门。”
他又慢慢扭头向后看,我和明的眼睛也随着他向后车窗看去,盯着窗户看了会儿,除了沉沉的暮色什么也没有。
可是猫跳上窜下,这会意味着什么呢
欧阳锦回过头来,松了口气,不无嘲意的说:“可能是我看花了眼”旋即笑了笑,尽管这笑比哭还难看。
明也跟着笑了笑。
正当他发动引擎准备启动的时候,张脸突然的出现在了窗玻璃上,我们三个人同时注意到了,欧阳锦“啊”了声。
黑猫朝着玻璃扑了过去,那张脸消失了,他出现得太突然,没有时间看清楚。
“快开车”明喊道。
欧阳锦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样,踩油门,车子急弛而去。
我们穿透夜色而行。
像个失控的梦境。
黑暗压迫着我们的神经。
这踩油门,不知道开了多远了。依然是看不见尽头的路,依然是恍惚的树影。
只是天更黑了。远方深蓝的天幕和前方的路融为了体。
刚刚神经暴跳的紧张换来了现在虚脱般的疲倦,我已经多次面对他,我每次都告诫自己要镇定,但是每次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依然心惊,是我惧怕死亡吗
口干舌燥。
明似乎比我镇定,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他定定的望着窗外。
欧阳锦将车速慢了下,在个寒冷的夜晚大汗淋漓,也许他辈子也不会忘记今天的遭遇吧
车灯照到的地方出现了个人,灯光只照到他的身子,看不见他的脸,衣服的颜色也辨认不清。他似乎在向我们挥手。
看见他的手上下起伏。
我端正起身体,欧阳锦做出同样的动作。
“冲过去”我和明几乎同时这么说。接近了,接近了
因为灯光的原因,在车子还未驶过他的身边的时候,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整个身子笼罩在光圈中显得白晃晃的。
不过他确是在向我们招手。
待车子驶过他的身边的时候,光线消失,他融入黑暗中的瞬间,我看见他的脸,小小的眼睛,微微向上抬起的脸。
车子离他远去,看见他站在那里直到看不见。我回头看明眼,明摇摇头,他的眼睛告诉我他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夏元。
欧阳锦路保持高速。
他又出现了。他还在前方招手,上下动作缓慢。
我想这次我要看清楚。
接近了,接近了只见他在离车子几米远的地方出乎意料的走了过来,团黑影朝着车前窗扑了过来。
但是没有任何的声响,我看见欧阳锦倒吸了口气,踩了油门。
向后看,并不见任何的东西。
此时黑猫闪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前方,动都不动。这意味着我们并没有危险吗
他又出现了,扑了过来,团黑影。
第四次
我看见欧阳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发白。
他在喃喃自语。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车子在飞奔,越来越快。我感到不对劲了。
车门的空气象是被抽空了样令人窒息,明的身子凑向前,警惕的看着他。
我拍拍他的手臂,他的肌肉僵硬。“欧阳锦,不用开这么快的很危险的”
他并不理我。
前方的人再次扑了过来,窗前黑。
我渐渐听见他在说什么了,他的牙齿发出吱吱的声音,他说的是“撞死你,我撞死你”他的眼睛炯炯发光。
黑猫此时开始竖起了毛,它对着的不是窗外,而是欧阳锦。
车子越来越快。
我开始拍打他的脸,急呼:“欧阳锦”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自身的意志比什么都重要。
他猛的个转弯。
在他的嘴角开始露出狰狞的笑,弧度慢慢扩大,他笑出声来,让人毛骨悚然。他的嘴里还是念着那句话。
明也在后坐拍他,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太阳岤发紧。
前方惊见棵树。
而车子正向它全力驶去。
车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夹杂着欧阳锦的狂笑。
眼见离树越来越近,我的心反倒平静。
我看了明眼,他正在努力的拍打欧阳锦的脸,就像那天晚上我和志强拍打他的脸样。
生死由命吧我闭上眼。
我从口袋里掏出木鱼,对着欧阳锦敲了起来,口里念起了法华经。木质发哑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感觉车子越来越快,心中片澄净。
“喵”,黑猫凄厉的叫声划过,象铁器划过玻璃的声音。
“啊”我听见欧阳锦的声惊呼,车子刹车的摩擦声敲击着耳膜。我睁开眼。
欧阳锦的脸上有4道猫爪划过的痕迹,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车子厄然而止。
车头几乎撞到了树,不知车内什么机器发生了故障正轰轰作响。
欧阳锦大口喘着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切。脸上的疼估计也忘了。
明向后座靠去,紧绷的声音松懈下来。两道浓眉舒展开来,眼睛象寒星样闪烁。猫儿立刻跳到他的怀里,温柔似的喵喵叫,象婴儿撒娇样。
我知道我们又逃过了劫。
我突然很想念我们的朋友,白卓,想起他教我们念法华经的那天晚上。文殊师利导师何故眉间白毫大光普照。雨曼陀罗曼殊沙华栴檀香风,悦可众心。
想起他的脸,想起他的笑容,他现在又在哪里
前面灯火闪亮,似是人间。
心中暖,险些掉下泪来。奇怪,事情经历得越多,感情倒是变得脆弱了。
回寝室,已经是晚上9点了。
夜无眠。
明第二天早上笑吟吟走进来,对我说:“欧阳锦今天早上打我手机,说跟我们俩在起,还真长见识。以后有事情只要跟他说声,他定会帮忙的”
我也笑了起来,果然是条好汉。
等宏翼他们下课回来,我们就要好好的商量些事情。
11点半,人都到齐。我关上门。
17栋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206。我们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牵扯进来,也许是命运选择了我们吧
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两张照片盘磁带个小纸片。
“这是我和明在夏元家里发现的东西,夏元就是失踪的那个人”我说。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桌子上。
“好,现在我们来讨论第个问题。”明接着说,“夏元会不会是杀害同寝室6个人的凶手呢”
“我看不会,你想他为什么要杀那6个人呢他们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呀”志强首先表态。
“而且这么残忍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出来”宏翼也接口。
“是不是他做的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有点很清楚,那就是他和另外6个人的感情不好。”我指了指照片,“第张他和其他6个人站得很远,第二张根本就没有他。”
“恩,”明说,“我们假定他是凶手,他杀了人,失踪了这么久会出哪里呢他没有和自己唯的奶奶联系,也没有可以投靠的亲人,他会在哪里”
“搞不好,他在那个乡下正逍遥着呢”宏翼说,还眨了眨眼。
他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么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又什么解释呢
“好,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我们说第二个问题。”明说,“直纠缠着我们的幽灵会不会是夏元”
从脚步声起的那天到现在,我有几次和他对峙,我始终没有看清楚他的脸,每次都被他的目光震慑,以前直出现的皮鞋在昨天晚上也没有出现。在见过夏元的照片后,我也没有办法肯定他会不会是夏元。更何况,夏元也许没有死呢
我疑惑了起来。
“说不定,是他们6个中的个,因为冤死,所以找人复仇在我们玩碟仙的那天,把他招来而没有送走”宏翼严肃的样子说得每个人毛骨悚然。
如果是这样,事情不是变得更复杂了吗
我看看明,他的眼神里同样充满了疑惑,显然他也把自己以前的推理推翻了。
夏元到底有没有死那个幽灵会是夏元吗还是其他人
当我听到6个人被砍死,个人失踪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夏元无疑,但是为什么到夏元家后,反而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还有我脑袋里还有个什么信息,为什么直想不起来,是什么呢
大家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我们先听听磁带吧”明打破僵局。
可能是灰尘的原因,单放机里面发出丝丝的声音。然后转入正常,应该是台湾的歌吧,男声也是咦咦哑哑,甜得腻人。
大家竖起耳朵听,惟恐漏掉了任何个细节。
两边听完了,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声音。
让人失望。
我看着桌上的那个小纸片,不知道这数字后面隐含着什么意思
像是谜语,摆在我们眼前。
“对了,大家还记不记得风提起过操场”我看着他们说。
“恩,我也想到了”明说,“风说起操场会是什么意思呢”
“这样好了,我们晚上就去”宏翼说。
志强点点头,我和明交换了下眼神。
今晚要探个究竟。
小飞在边和黑猫逗乐,没有参与我们的谈话。
他玩得很开心,像个孩子。
黑猫有时候卷成团,像个有声音的句号。
月光下的操场原来如此的冷清,水泥的地面映着清冷的光,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像是在策划个阴谋。
6个篮球架空洞的矗立,夜晚的操场和白日里生龙活虎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怀恋起阳光来。
宏翼走到了最前面,我最后,志强和明走在中间。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亮,每个人身上像是镀了层银。远处的寝室灯火点点,小飞估计已经入睡了吧没有带猫,怕它跑不见了。
寒风吹到身上很冷,现在是晚上10点。
宏翼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不知道要找什么操场这么大,怎么找”
是呀,风没有说操场有什么,我们到底要来找什么呢
我的口袋里还是装着木鱼,以备万。
我正要对明说话,明从口袋里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凑了过去,是个圆的木盘,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中间还有个指针,是罗盘。
原来大家都是有备而来。
我朝明笑了笑,当下又充满了信心。
月色中4个人影绕着操场走了圈,罗盘全无动静。
“我们还是分开来找吧”志强建议。
“不行,我们不知道找什么,分开来,有什么事情,没有人照应。”明说。
于是我们又绕着操场走了圈。每走几步,明看着罗盘,而我们三个则伏身在地上点点的审视着。
除了纸片,空水瓶,什么也没有,偶然还有几只烂球鞋。
难道要找的东西在地下,可是这么硬的水泥路面,我们怎么找呢
又是圈,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点挫败感。
“别动,有点反应了”明惊呼。
我们围了上去,看了会,它动都没有动。
“明,你是不是眼花了”宏翼问。
明没有吭声。我们又散了开去,凑近地面看着,还包括操场周围的圈土地。
身后有点动静,我站起身,显然他们都注意到了。
我们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个朝着我们这边滚过来的皮球,可是那边并没有人影。
皮球滚到我们附近的个篮球架边停住了。
明回头,惊呼:“快看,它在转”
我们马上围了上去,真的,罗盘在不停的转动。寒风袭来,徒的起了身鸡皮疙瘩。
再当我们看篮球架边的时候,球已经没有了。
罗盘还在转。
我知道他又来了。
借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
大家都意识到了气氛的诡异,但是不能就此罢手。也许在这操场上隐含着重大的秘密,也是风要提示给我们的内容。
究竟是什么呢
远处已经熄灯了,方形的宿舍已经淹没在树影里。小飞应该很安全,黑猫会保护他的。
明站在了操场的角,我们四散开来在地上摸索,在月光下水泥地白晃晃的,但是它周围的湿土地就难说了,有硬的草梗,还有遮天的大树,树叶覆盖着地,厚厚而凌乱的层。
偶尔会有个什么小动物急速的跑开。
我觉得寒冷在上升,尤其是我踩在软软的土地上时更是如此。心里分不清是什么感觉,它并不是像以前那样被人盯着的冰冷,也不是看见皮鞋时的恐慌。是什么呢
“明”我抬头看明,想建议我们白天在来。
声音悬浮在空中,我看见明呆呆的站在那里,好象没有听见我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呆呆的望向我们这边。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明”我又喊了声,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们这里有什么不对吗”我心里寻思。当下就向身边的志强和宏翼看去。
志强在离我大概2米的地方蹲在地上用手摸着什么东西。宏翼在步步的朝着颗树走去。
眼光扫,顿时汗毛直竖了起来。
怎么还有个人他也离我不远,在弯腰检查环住操场的地面。
他背对着我,是灰色的衣服,可是我们每个人在月光下都是或黑或灰的衣服,分不真切。
我在看志强和宏翼的时候,刚刚的判断也就变得模糊起来,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们都背对着明。
这么说,包括我在内,突然多个人在压迫着明的眼。他也分不清谁是谁,他也不敢断定我是我了。
我明白了紧张的由来。
朦胧的月色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大家都保持着两米开外的距离,为什么向爱说话的宏翼也不说话了呢他也感觉到了除了他还有4个人存在吗
脑袋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我被种直压抑着的狂热冲昏了头脑。我想大叫声,然后跑过去看看谁是谁。
寒风袭来,麻痹了我的神经。当下即做出了决定。
正待我要大叫的时候,我听见有说话的声音。
从操场边的两棵树后传来,是两个人的对话的声音。絮絮叨叨,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
是我们不熟悉的声音,低沉得在半空中久久徘徊,在这月色下显得分外的诡异。我想象着两个面无血色的人在树后低语。
明显然也听到了声音,他走了过来。
“志强宏翼”我小声轻呼,像是怕惊醒了那个多余的人。
我看见他们都向我回头,他们没有动,是迟疑,他们也同样在思考着眼前的景象。
对话声还在继续,从树后不间断的传来,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明走到了我的身后,他拍拍我的肩。
示意我们俩走过去。
操场周围围着圈的树,棵与棵之间大概间隔23米的距离。我们学校的树都是极有历史的,粗大的树干,枝桠遮天。
在树的下面还有些长凳,供人休憩。
刚刚站在操场上的时候,声音是很清楚的从我们前面的树后传来。当我和明走到树影中,脚下满是松软的树叶时,声音反而变得飘渺起来。
但它是确实存在的。随着寒风句句向我们袭来。
我留意着身后的情景,相信明也样。我感到三个人从不同的方向跟了过来,三个身影不知道谁是谁。
听到身后脚踩到枯叶的嚓嚓的声音。奇怪,我并不感到害怕,即使是我明明知道中间有个人不属于我们。
大家都没有发出任何点的声音,连脚步也变得越来越轻。
在树的巨大阴影中,每个人身上罩着个区别于黑暗的轮廓。月光透过间隙倾泻进来,忽明忽暗,明也相当的微弱。
站着的几个人,我突然想起了在风妈妈房间几个人对峙的情景,样的黑暗,样蕴涵深意的影子,样的静谧,唯不同的是我觉得他没有恶意。
尽管他没有呼吸。
声音忽远忽近,忽徐忽急。
“明”我看见他朝树后走去。我跟了上去,后面有人也跟了上去。
脚下的干枝桠发出潮湿的轻微摩擦声。
明在树后顿了下来,我走上去。和他并排站在了起。
树后会是什么呢脑袋里又划过了无数的想象,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看见什么诡异的场面,应该可以控制得住的。
我在想,和明起向树后走去。
声音并没有因为我们接近而变得真切,他们俩始终像是在商量着什么,用着急快的语速,偶然停顿下来,像是什么也没有般的模糊。
走近了,在我向树后看去的时候
“啪”个树枝掉了下来,场虚惊。
树后什么也没有,我抬头看见离我不远的明的背影,和站在黑暗中的三个身影。
“明,你去哪里”我看见明直在向前走。
我小跑了起来,踏着树叶咋咋作响。身后是宏翼他们跟着。
明的身影闪闪烁烁,总是和我保持着段距离,我仿佛触手可及,但总是追不上他。
黑暗像是有形的实体。
隔在我们中间。
明在我前方消失不见,在我回头的时候,身后也没有了人影。
操场像是面白秃秃的镜子。
而我呢
处在树影的怀抱里,像是另个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站在树丛中的我,并不见惊慌。我甚至也不去猜想他们到哪里去了,操场就在身边,要离开也易如反掌。
可是在寒风中,树叶飘忽落低的静谧中,我总是觉得有人在游荡,向是要跟我说些什么样,会是白卓吗
那个教我们念法华经的朋友,那个失踪了很久的朋友。
文殊师利导师何故眉间白毫大光普照。雨曼陀罗曼殊沙华栴檀香风,悦可众心。我默默在心中念起了法华经。
片澄明。
我看见坐在长凳上似乎有两个人影,低沉的声音还在,但也不像是从长凳那里传来。
我轻轻的朝那里走去。
他们像是在谈着什么,但是声音却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轻轻的走,不愿意惊动了他们。在我离他们还有3米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们扭头在看我,停止了说话。
空中的声音也跟着消失,旋即安静了下来,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
我没有再向前踏步,我仿佛感到有目光从黑暗中透过来,那目光不是冰冷的,是宁静的,甚至是幽怨的。
他们幽怨的看着我。
没会,他们消失了,浮现在长凳上的暗影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
我走了过去,在长凳上坐了下来。
脑袋里空空如也,几乎什么念头也没有,被这片寂静所震慑。也不害怕,仿佛和这所有的树木共着呼吸。
长凳下有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裤脚,他并不用力。
我低头向下看,几条木板将长凳下空出来的地方钉住了。里面有什么东西看不清。
我仿佛受到了某种指引。
我用尽全力,弄断了条木板。将手伸了进去。
冰冷的触觉,像是摸到了根光滑的棍子。我拉着它向外拖。
透过树梢琐碎的月光,我看清楚是斧头。
把斧头,上面似乎还有乌黑的痕迹。
相信是血。
我转身坐了下来。
如此的平静。
就这样夜。
第二天,当阳光穿透树叶照到我身上的时候,露水已经把外套打湿,头发上也是。脚低片冰冷,感到异常的寒冷。
昨天晚上像是个遥远的梦。
我并没有担心明他们。
径直向寝室走去,那把斧头被我藏在了外套里,沉甸甸的,上面铭刻着的是生命。
回到寝室的时候,推开门,宏翼,志强笑吟吟的看着我,明在洗头,他们俩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大概刚洗过的,
“就等你了”宏翼笑着说,“看那边”
我朝他眼角提示的方向看过去,是段很粗的麻绳。
我从衣服里拿出斧头,志强接了过去,“好家伙”
宏翼副很惊讶的样子,“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明也看了眼,又去洗他的头去了。
安静了会,明坐了下来。我喝了杯热茶,股暖流从嘴到心,它在慢慢启发我的思维,我像是直没有从梦境里走出来样大脑麻痹。
小飞抱着猫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奶瓶。
“你们回来了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吧”小飞问。
“它这么大了,你还喂它喝奶呀我真是服了你”宏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说起了黑猫。
小飞白了他眼,辩解道:“它还小嘛”小猫很配合的喵喵叫了两声。看着他们的笑脸,我想起了以前那段惊恐的日子。
如履薄冰的日子。不过那个时候,没有笑容,却有老大和风。
用两个生命换来笑容,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我们还能笑多久。
“说正经的,清树,你怎么发现它的”
明看着我说,“我先直跟着你,然后你不见了,我坐到了长凳上,下面有人拉我的裤脚,然后我把长凳下面的木板弄断了根,就找到它了”
话音刚落,宏翼马上接口道:“你哪有我和志强离奇”他看看志强,像是在炫耀什么高兴的事情,“当时呀,我看见身边有4个人,吓得我话都不敢说,又看见你直在向前跑,我就在后面跟着,可是你跟不见了,我心急,就对着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志强的人说,怎么不见了,他说:在那里然后他就跑开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辨认是不是志强,我也跟着跑,听到身边还有个人就放安了心,然后跑着跑着,脚被绊了下,低头看见有段绳子,我向外拉,原来它藏在大堆枯木里,平时还真难被发现,因为它看起来跟枯木没什么两样然后耳边就是志强在喊我的名字”
“显然这是凶手作案的工具。”明说,“只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总是觉得他们带我去哪里应该还有什么的。”
他们定是惨死在斧头下的冤魂,他们指引着我们发现凶器,他们可能日夜游荡在那里。
“我看见前面的人影,然后就去追,罗盘转个不停,但是也不怎么害怕就跟了上去,到操场下坡的那段楼梯的时候,前面的人不见了,罗盘就不转了,我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我总是觉得那里有东西”明的那两条浓眉又拧在起,深思起来。
“怪不得当时警察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肯定认为凶手要逃跑定把凶器带出了学校,其实它藏在了操场,不过他藏得还真是周密”宏翼似乎还很称赞。
“就是,不过我们找到了凶器有什么用呢”志强问。
这也正是我思考的问题。它是夏元使用的凶器吗斧头和麻绳我总是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是在哪里呢
“今天晚上我们再去”明冷不丁的说,语气相当的镇定。
可是晚上我们不能去,因为晚上有课。
于是我们定在了周五的晚上。
我们还是自信满满的认为会像那天晚上样顺利。
这次我们大错特错了。
白天,我和志强去看了操场阶梯那边,从操场经过阶梯就是我们学校的体育馆了。这块空地立着几个健身用的单架,操场上的树枝遮掩过来。如果是夏天,这里是避暑胜地呀。但是到冬天,就只是冷清了。
地上躺着几片纸,和两个塑料罐。其他的就是湿的沙和树叶。
没什么蹊跷的地方。
但是我们发现了斧头和麻绳,明又被引到这里,这里应该会有什么和凶手直接相关呀。
志强拉着我,说:“走吧,晚上再说吧”
我点点头,跟着离开了。
依然还是我们四个人,依然还是皓月当空,不同的是水泥映射着月色泛着银白的光,而是这里湿的沙黑得更加的厚重,像是沼泽。
晚上10点,我们鱼贯而行通过12节阶梯。
这次我们彼此之间隔得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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