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目的,只是想未雨绸缪,但这种监视自己人的行为实在应该好好教训。
个礼拜后,再次到了b预约手术的日子。不同于上次,她发现从前晚开始就有些紧张,失去了贯的淡定。
上班的路上,见他默然不语,b忍不住安慰:“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门诊大楼的顶楼安排了手足埋伏在那里,再说还有暗中保护我。”
“但是你必须从3楼搭电梯至12楼,再走层的楼梯才能”
“你不是说他的目的是让我放弃手术吗他不会”
“不要说那个词”握住了她的手。“记住,他不是r,如果拿不到口供就算了,反正还有机会的,不要勉强,知道吗”
“但是他知道r是谁,如果”
“没有如果就算错失了这次的机会,我们还会有下次的。”露出了少有的严肃表情。
虽然理智告诉他,b不会有生命危险,她要抓的人基本已经是瓮中之鳖,但他还是忍不住紧张,生怕会有点点的纰漏。
当然,除了担心眼前的女人,他也担心r,他不确定他会不会上钩,更加不知道他是不是设了什么圈套等他去跳。
今晚,他也许将要独自面对r,了结以前的切。
b看着,心中同样十分忐忑。她今天要抓的“小鱼”是情人节当晚的出租车司机,杀害药剂师的凶手,可能是r培养的继承人,也可能是另只随时准备丢弃的卒子。无论是哪种,她不止必须活捉他,还要拿到他的认罪口供,因为法庭需要证据。
更重要的,以暂时情况看,他是r案的唯仅剩的突破口,所以今天的行动更不容有失。
可最让她忧心的依然是。虽然他再坚持自己不知道谁是r,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但她点都不相信他的话,却怎么都问不出答案。
好似知道她的想法般,对她笑笑,似安抚又似承诺般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太久。记得吗我应该是他用来阻止你的工具,到时,如你所愿,我们也许真要吵回架了。”
“”b打断了他,郑重地问:“老实告诉我,所有的切,真的只是为了抓捕出租车司机吗”
看着她的侧脸,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许久才回答:“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吗”
“你骗过我太多次了。”b无奈地苦笑,“可每个下次,我依然会选择相信你,但是”她重重地停顿了下,“但是我有我的底线。”
车子中陷入了沉默,车外的喧闹声似乎正渐渐离他们远去,空间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时间在流逝,b目视着前方,看着远处慢慢升起的太阳,平静地陈述:“记得b吗他放过了你,并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我与他之间有个秘密,足以毁了他切的秘密。我为他隐瞒了那件事,因为我和他只是同事。但你不同,因为”
“,我会做到对你的承诺”
“承诺”b转头看他。他们之间有太多的r,他经常做不到。
“我会履行我的承诺,同样的,你也是。”
“我的承诺”b重复。她对他同样也有尚未兑现的r。
两人对视了三秒,在b回头之际,郑重地说:“,其实我只要你的个承诺,唯的承诺,永远不要让你的枪口对着我。”
b记得这个诺言,当初她只是以为他在戏谑地指责她,可在当下的气氛听到这句话,她突然觉得万分沉重,似乎预示着某些即将发生的事。
“如果真的想做违法的事,我应不应该用我的手枪指着他”
整个上午,b快被这个问题逼疯了,甚至,她的脑海中出现了用枪指着r的画面,而她不知道应该把枪口对准还是r。
不能让做蠢事这是b唯的信念,可是她却没有信心。
“b,从昨天开始,-和rb的电话直打不通。”的汇报更让她的心情雪上加霜。
“你打过固定电话吗”她边问,边拨通了两人的手机,都是语音信箱。
担忧地点点头,“公寓直是答录机状态,凌晨2点的时候也没人接电话。”语毕他看着b,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b心乱如麻。
“b,如果他们成了r的人质,那”
“不会的”b断然否认,可心中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也许成为人质已经是比较好的状况,r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向喜欢痛下杀手。可担忧归担忧,当下她能做的仅仅是找人去他们的住处查看下。
收到指示,本想亲自去查看的,但在办公室门口被拦下了。“是不是-他们联络不上”他看起来若有所思。
“他们的手机直关着”
“近期rb有没有和你抱怨,-经常不记得自己把手机放哪了”突然问。
“什么意思”追问,已经开始搜索记忆库。-并不是丢三落四的人,可他见过她找手机,也听rb嘀咕过。
“你是说r监听过-的电话”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却并不这么认为。情人节那晚,收到短信的当天,所有人的电话都做过反监听,并没有异常。
对他的问题,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确定,但要求先找巡警去探查下情况,以免打草惊蛇。
十几分钟后,巡警回报,他们同居的公寓门窗都锁得好好的,屋内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从邮箱中的报纸判断,两人已经有三天未回去了。这样的结果,大家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担忧。
“如果他们去了旅游,回来看我不收拾他们”b愤愤地说。可想到他们在局长面前坦言,他们不但不会再次分手,而且有了结婚的计划,心情愈加复杂。对于他们的婚姻,她当然会祝福,只是她离开后,如果他们两人之也被调走,那么现在的小组基本就是名存实亡了。
和看着b讪讪地走回办公室,心情同样沉重。
“事情结束后,你定要亲自送b回局里,不要让她单独审讯出租车司机。”叮咛。
“那你呢”问。
“我”愣了下,微微笑,含糊其辞地说:“我当然也会回局里。”
看着他,许久憋出句话:“不要让b失望,更不要让她伤心。”
第35章 上钩
“小姐,请您换上医院的病患服,医生很快就到了。”护士的再次催促令b心急如焚。手术时间在下午两点,而时下已经点四十五分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看了看护士送上的衣服,又看看旁的b超机。“我根本没怀孕,医生到还不马上穿帮”她喃喃自语,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难道的推测是错的她不禁再次怀疑,紧接着又想到了另个可能:他不会借此故意把我和支开吧
想到这,她慌忙寻找着自己的手机,背后突来的声音把她吓了大跳。
“小姐,您好,我是这个教区的神父。”对方边说,边递上了身份证明。
b不解地看着对方。她记得出租车司机的模样,很明显,眼前的人并不是他。可神父她偶尔也去教堂,但并不是基督徒,所以和神父牧师并不是太熟。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客气的问。因不想连累无辜,她看了眼病患服,言下之意:我很忙,您还是请走吧
对方忽略了她的暗示,拿出了个类似宣传册的东西。b心想确认是不是故意把她支开,随手接过了册子,不经意地看到了上面的标题:堕胎的危害。
难道他是另颗棋子她深深看了神父眼。
“想用神父来阻止我做人工流产这未免也太荒诞了。”b暗自思索。她拿着小册子假意翻看,寻思着如何应对。
“上帝赋予了人类生命,婴儿是生命的延续”神父开始了长篇大论,五分钟后终于做出了总结:“小姐,你虽然不是这个教区的,但堕胎是违反基督教教义的。”
“可我不是基督徒啊”
“你不是”神父吃惊地看着她,续而转头看了看门外,“可是您的父亲说”
“我的父亲”b打开了房门。门外依旧人来人往的,医生,护士,病患,但并没有出租车司机的身影。她回头对神父说:“您可能搞错了,我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
她边说,边对门外比了个“请出去”的手势。既然眼前的人只是被利用了,她能做的就是让他尽快离开,以免牵涉无辜。
神父前脚刚走,护士跟着就进来了,公式化地说:“小姐,这是手术同意书,如果你考虑清楚了,请在上面签字。”她把同意书与签字笔塞到了b手上。
神父的出现说明预料得不错,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但她依然担心他。飞快地在同意书上写上了名字,b拿出了手机,按下了的电话号码,占线中。
护士查看了她的签名,收起同意书,递给她两片药丸。“请您吃了药之后换上病患服,医生很快就到。”话未完,她已经递上了清水。
“这是什么药”b盯着容器中的小小药丸。
“”护士说了个专业术语,随后解释:“药丸会在半小时内促使胚胎死亡。您放心,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医院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所以会在胚胎死亡后再进行刮宫手术。”
b接过护士手中的水杯,目光依旧停留在药丸上。
现在要做的是拖延时间,等待出租车司机的出现,既然我没怀孕,吃这两颗药应该没关系吧她寻思着。
看b迟疑,护士追问了句:“小姐,您需要再考虑下吗”
“不需要”b摇头,却只是紧紧捏着手中的容器,无法把药丸送入口中,心理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我真的没怀孕吗”
她很确定,个月前,假装怀孕的那段日子她并没有真的怀孕,可是当下,她有些不确定,或者说,她在期盼着某些事情。
十多天前,在偷偷从家里溜回来的那天,她突然对他提起r并不是因为侄女特别可爱,而是她想确认他想不想要孩子,因为那天是她的危险期,而她停止服用避孕药已经有半个月了。
“会不会”她问自己,却想不出答案。
“小姐,您还好吗”护士看着她,指了指她手中的东西,“如果您想取消手术”
“不是的。”b边摇头,边把药丸凑近唇边,却怎么都无法张口吞下。“我还是换了衣服再吃药。”她匆匆把装着药丸的容易和水杯放下了,拿起了旁的病患服。
捧着质地“轻盈”的病患服,b又犯难了。如果换了松松垮垮的件式病患服,她的手枪,手铐,录音笔之类放哪里她又没准备透明胶,不能把它们绑在身上。
幸好手机铃声帮她解了围,电话是打的。在b到达医院前两个小时,已经先行来了医院,伪装成了妇科的清洁工。因为生怕r认出他,按计划他会在不起眼的角落旁观。
“喂”b简单地应了声,并不敢多说。
“b,我看到疑犯和了,很奇怪,他们起进来的,好像在找人。我们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b知道,口中的疑犯是出租车司机。据的推测,理论上司机不会选择正面与他接触,而会想办法阻止手术的进行。如果发现她态度坚决,他定会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她想办法引他去顶楼。期间,如果被告之了人流的事,为了增强可信性,他们必须假装争吵之后负气而走
等等b突然想到了另个严重的问题:如果司机和在起,那么假扮她父亲的谁如果没人假扮她父亲,那么神父又是谁
b唯能想到的答案只有r。难道他就在医院是不是知道这两个猜想让她心乱如麻,对着电话问:“既然事情与预期的有出入,你给他打过电话吗”她不敢说得太明显,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监视,监听,也不知道正在准备手术器具的护士是否r的耳目。
马上明白了b的意思,快速回答:“直在打电话。b,你那边是否出了状况”
“没有。”b否认。虽然事情有些偏离预期,但她不想失去这次的机会,可又担心。“我这边我自有分寸,我怕他那边有事,你待会就去陪着他。”
知道b口中的“他”指的是,他也担心,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他的视线不能离开上司秒钟,直至把她安全送回b总部。
“该死的rb,居然不接电话”暗自咒骂。之前他再次尝试了rb的电话。手机已经开机了,但是无论他打几次,不接就是不接。
如果联络上rb,不止能证明他与-的安全,他们还能分工合作,可如今,面对b与同时要求他去保护对方,只能无言。他只有个人,哪能同时分饰两角
没有听到的回答,b继续说道:“我没事,但他和我们不同”
她说话间,准备完器械的护士指了指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两点了。b再次暗示定要跟着,匆忙挂了电话。
“小姐,如果你不想取消手术,先把药吃了吧。药在半小时后才会起效,而医生在三点半还有另外个手术。”护士再次把东西放在了b手中。
b知道,如果她拒绝服药,旦护士是眼线,或者有人正在监视她,那么计划就功亏篑了。
见她犹豫,护士再次开口确认:“小姐,关于手术,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是的。”她点点头。
“算了,不会这么巧合的。”b思索着,再次把药丸凑近了唇边。
就在她张口吞下药丸的前秒钟,门猛地被推开了。
“b,你怎么能擅自做这样的决定”的控诉随之而来,他的身后站着出租车司机。
“这是我自己的事。”b按照预设的台词回答,尽量不去看门外的司机,随手放下了手中的容器。
护士看着她的动作,又转头看看。这样的场面她见多了,只能叹了口气,说:“小姐,我通知医生十五分钟后再来。”随即她退了出去,关上门,把司机关在了门外。
“怎么回事”b用唇形问他。
耸耸肩,表示不知道,眼睛扫了遍房间,按剧本说:“孩子不是你个人的,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要的并不是孩子,而是个替代品”b配合着演出。虽然只是“演出”,不知道有没有观众的演出,但说到“替代品”三字,她心中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知道喜欢孩子,但他是单纯喜欢孩子,还是在缅怀死去的女儿
讶异于b真实的情绪变化。虽然不明白,但当下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只能继续演戏。“你的决定不过是怕影响自己在b的前途”
“无论我想怎么样,总好过你偷偷换了我的药”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两人表演着情侣争吵的戏码,不敢有丝毫马虎,因为他们出租车司机可能在外面偷听。
大约过了五分钟,发现b的情绪正越来越受台词的影响,暗示性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明确地告诉她:就到这里了,我们不能再争执下去了。
虽然明知道他们说的都是预先背下的说辞,可不知道为什么,b也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不止是当下,近几天,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也会莫名的感伤,好似换了个人样。
“不管怎么样,关于手术,我们必须在冷静的情况下认真讨论下。”边说,边靠近b,看起来他似乎想把她拉走,实则正对她低语:“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什么好讨论的”b把甩开他的手,按照预设的剧情走向门口,拉开了房门。果然,出租车司机正站在门口。
b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回头说:“手术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不要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说完往电梯跑去。
追了两步,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关上,懊恼地回头,仿佛不经意地看到了出租车司机,勉强朝他笑笑,说了声“谢谢”,转身欲往楼梯走去。
“等下,先生。”司机追上了他的脚步,“她情绪这么激动,不如让我去劝劝她,旁观者的话也许她比较容易听得进去。”
“这”迟疑间,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他看了看楼上,又看看楼下,似乎在犹豫应该往上找还是往下找。
司机看到他的为难,热切的建议:“不如我帮你起找吧。”
“这也好。我吃不准她去了楼下的花园,还是去了顶楼麻烦你帮我去花园看下不,还是我去花园吧”说话间已经往楼下跑去,走了两步对司机说了声“谢谢”,又叮嘱他如果找到b定要给他打电话。
直至走下拐角,确认身后并没有脚步声,才停下,急忙拨打了的电话,着急地说:“快去顶楼”
“可b让我跟着你。”嘴上这么说,人已经在另个楼梯,正快速往顶楼跑去。
“我没事,我在楼下大厅等你们”
“r”迫切想要承诺,他只恨自己分身乏术。
毫不犹豫地点头,郑重说:“我保证”他边说,边走回了之前的手术室。如果r把出租车司机选为“继承人”,那么那人绝不会轻易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最终出现在b面前,却亲自去b告诉他人工流产的事,只能说明r想瞒着他和司机,接触或者间接接触b。
“,在我到达前,除了护士,还有谁见过b”
“只有个神父。我向清洁工打听过,这个神父进出医院已经有十多年”
“”打断了,“听我说,如果r想杀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动手,所以b才是他对付我的媒介,只要她安全,我就安全”
听到这话,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对象是,那么r只是要求者的自我安慰,因为永远都不会记得自己做不到的承诺。
“我不管r-想怎么样,你最好在楼下大堂等着我们”用上了命令句,可想而知他是多少焦急。
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说:“小心司机可以会自杀,另外,不要让嫌犯接近b,也不要让他们私下谈话。你们那边结束之后马上回总部去”
“”快疯了。可虽然有同僚在顶楼埋伏,但对手是r,谁知道他会不会设置什么陷阱,他不能因为可能存在的危险而离开b转去找他。
“在大堂等我们”又重复了句
依然假装没听到,对着话筒说:“我再说次,只要b没事,我定没事。”说完便挂了电话,转身走向护士站,深吸口气,用如往日的迷人笑容问值班护士:“请问下,神父先生在哪里”
第36章 诱捕
顶楼,b背对着紧急出入口,默默站在栏杆前眺望着远方。她在等,等着司机的出现。
因为楼顶可以藏人的地方不多,所以只埋伏了两个警察。如果要对付的只是出租车司机,那么她个人就足够了,因此她上楼就拨打了的手机,但电话直占线中。
按掉,重拨,再按掉,再重拨,不知道重复了几次,电话终于接通了。回头望着出入口,她严肃地说:“,顶楼十分安全,我命令你去看着”
她的话音未落,已经从紧急出入口走出,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身后,消失在了楼梯后。
b急忙按掉电话,想趁着最后的机会警告不许私自行动。铃声响了三次,在电话被接起的那刹那,出租车司机的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她只能按照剧本继续演戏。
“我再说次,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说完这句,她直接挂掉了电话,在心理安慰自己:他这么快接起电话,就表示他没事,我不能自己吓自己。
虽然看到司机正在走近自己,b的目光掠过他,转头看着远方。理论上,在今天之前,他们只在深夜的出租车上见过次,所以她应该不认识他才对。
“b探员,你还记得我吗”司机和蔼地笑着。
“你是”b假装疑惑,礼貌性的微微笑。
司机继续走近她,站在离她米远的地方,同样眺望着远方,轻声说:“个月多前,情人节那天,你和你男朋友坐过”
“他不是我男朋友”
“好吧,是先生。”司机的态度非常好,就像个慈爱的父亲,温和地安慰着女儿:“说来也巧合,今天先生是坐我的车来医院的,路上他非常的焦急,我想他定非常爱你”
“你不会懂的。”
“b小姐,我是过来人。谁家没有点吵架拌嘴的事,忍忍就过去了,再说流产这么大的事,你们应该心平气和地商量,毕竟那是你们的孩子”
“他爱的不是我,也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都只是替代品,所以我绝不会留下这个小孩”b悲伤地说,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他眼。
不需要的专业分析,任何人都能轻易地知道,只要问司机句:是怎么坐上你的出租车的。那么巧合之说就不攻自破了。
当然,剧本不是这么写的,所以b只是喃喃着说:“他做的切只是因为他需要个替代品,他在意的只是记忆中的妻子与女儿,不,也许还有个人,也许r”
b没再往下说,她注意到,就像预计的那样,司机的眼中闪过丝兴奋。用略带激动的语气问她:“r是谁”
“没什么。”b摇摇头,副不愿多谈的模样,转身道别:“不好意思,我要下去准备手术了。”
“b探员”司机叫住了她,“请问下,您刚刚说的是不是那个连环杀手那先生定是那个很出名的灵媒,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b假意吃惊,随即了然地点点头,“瞧我问的什么问题,您定是从电视上看的吧。”
司机没有接他的话,却问:“听说前些日子被杀的药剂师也是r干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司机自动往圈套里钻,b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警方还在调查,暂时没有什么线索。”
“点线索都没有吗”司机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的得意,极力压抑着语气中兴奋,状似安慰般说:“其实也难怪你们没有线索。他做了那么多案子,定经验丰富,肯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就像罪案剧中说的,杀人也是个技术,需要不断精进。”
“那倒也未必。”b反驳。
按照的说法,司机方面极度自恋与自大,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开了辈子出租车只是怀才不遇。另方面,生活中的失败又让他极度自卑,需要别人的肯定。他没有r智商与谋略,却认为自己能超越r,极度希望别人能肯定这点。
针对这些特征,只要暗示他药剂师被杀的手法非常拙劣,他定会在言语中露出破绽。
看到司机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b缓缓说:“也许r老了,也许他太久没作案了,这次,要不是警方差点以为那只是模拟作案。”
“要不是什么”司机急切地问。
“没什么。”b摇摇头,看了下手表,“司机先生,我真的该走了。”
“b探员,那些应该只是你们警方的看法吧我看到网上很多人说”
“网上的言论不过以讹传讹而已”
“怎么可能”司机的脸上闪过丝狰狞,随即立马换上了笑容,“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你也知道,我是开出租车的,难免听到乘客们的议论。”
b朝他礼貌性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案子的事不能与你多谈,我只能说,就手法而言,如果这次不是他大意失手,那么他真的该退休了”
“怎么可能”话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小心地试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好几年前,先生因为r在疗养院住了很久,还有人说,先生加入b就是为了与r斗智的,更有人说,r在策划个大案子”
“虽然他是个混蛋,但我可以告诉你,r绝对赢不了他”
“b探员,我可听说,先生再次看到染血的指甲时差点崩溃了”
听到这句话,背对着他的b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
“再次看到”b回头,已经掩去了脸上的笑意。
“听说先生的太太被杀之后被r用她的血染了指甲,所以这次看到药剂师也被染了指甲”
b打断了他,严肃地问:“r先生,请问关于r给被害人染指甲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当然是新闻上说的,不过先生的事r先生”司机这才注意到b的称呼变了,她的表情也变了,“你调查过我”他惊呼。
“我们当然调查过你”b已经拿出了配枪,用枪口指着他,字句陈述:“r,1963年出生,10岁时父母离异,20岁时第次结婚,这段仅仅维持了个月,5年后第二次结婚,结果依然以离婚收场。你的女儿b自小跟着母亲,她的婚礼甚至没有通知你去参加”
“够了”
“情人节那天,你确实探视过刚刚出生的外孙,不过是偷偷的,因为你的前妻,你的女儿早就当你不存在了”
“不,是她们不懂得欣赏我,是她们的错”司机的脸上只剩下了狰狞。
b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栓,直视着近乎疯狂的男人,问:“好了r先生,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染指甲的事除了警方和r本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的。”
“我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r吗”
“不”司机摇头。
“其实很简单,知道我为什么说,如果杀害药剂师的凶手是r,他就应该退休了吗”b胸有成竹地笑着。
“难道不是因为伤口”
“当然不是因为伤口的参差不齐,而是现场居然留下了枚凶手的指纹,只要用你的指纹去比对”
“不可能的我直带着手套,不可能留下指纹的”说完这句话,司机才意思到自己等于变相招供了。他颓然地后退步,不可思议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b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对着身后高声说:“,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你去看看在哪里。”
她分神的瞬间,司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把匕首,不要命地砍向b
本能地反应,b的食指已经按住了扳机,只要微微用力她就能射杀对方,可想到司机是抓住r的唯线索,她放弃了自己的机会,侧身躲过他的攻击,试图徒手制服他。
和隐蔽在暗处的两名警察疾步上前发出警告,可面对纠缠在起的两人,他们不敢贸然开枪。
“根本没有什么指纹,你直在骗我”司机怒吼着,已经陷入了疯狂。
“不要开枪”b命令身后的人,虽然她的手腕已经被匕首划伤。
“我不是失败者,我不是”司机愈加疯狂地叫嚷:“我定能超越他的你为什么不让孩子出生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
b抓住他握刀的手腕,重重撞向栏杆,匕首应声落地。她用右脚踩住匕首,手卡住他的脖子,牢牢把他压制在围栏上,厉声质问:“说,r是谁”
司机笑了起来,“你不会知道的,永远不会”
“咔嚓”声,手腕的骨折声,伴随着司机的哀嚎,紧接着是另声质问:“谁是r”
司机似乎失去了痛觉神经,哀嚎之后居然是笑声,惨烈而绝望的笑声。
“只要我在他面前杀了你,还有你们的孩子,我就是超越r的连环杀手,不会再有人认为我是窝囊废”
“从开始你就是失败者你只是被r利用而已”
“我不是失败者”司机怒吼着,试图摆脱b的钳制却徒劳无功,只能叫嚷着:“什么r,什么通灵者,都不过如此你知道吗
b,我的计划才是最完美的你定没想到,你在药房买的是真的避孕药”
“我知道我还知道证物科的b和你都是离婚互助会的成员,你取出药剂师的信用卡单据是为了掩盖你们曾经接触过的痕迹。还有,最重要的,我根本没有怀孕所有的切都是为了引你入局”
“不不可能”
“我再问你次,谁是r”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司机边说,边用眼睛看了眼围栏,似乎在目测大楼的高度。
第37章 对峙
注意到司机的动作,再联想到的提醒,急忙上前。
“我想,如果我们同归于尽,也能让他痛不欲生吧”
司机刚说完这句,还来不及把b起拽下楼,已经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你不会有机会的”他的语气依旧平板无波。
“哈哈哈”司机绝望地笑着,喃喃:“你们也不会有机会知道谁是r”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他阻止上司审讯司机,但还是按照的嘱托,对b说:“b,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回局里。”
“r可能就在医院,我要知道谁是r”
“b,我们先去和汇合,反正他在我们手中,迟早都能知道谁是r。”
b迟疑了下,放开了司机,把他交给了。
行人走下楼,b站在熙熙攘攘的大厅,却怎么都找不到的身影。
“,别玩了,你再不出来,我要生气了”b唤着他的名字却没人回应她。
b觉得天旋地转,使劲按着熟悉的号码,默默重复着:“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幸好铃声只响了下,电话就被接起了。
“,b,录到司机的口供了”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
b重重喘了口气,随后心中升起团怒火。“跑到哪里去了”
“r”的态度依然很无赖,笑着说:“别生气,你们的动作太慢,所以我先回局里了。”
“你”b不知道说什么好,重重地按下了结束通话的按钮。
手机铃声在三秒后响起,她迟疑了下接起了电话,却没有说话。
“司机说了谁是r吗”
“没有。”她气呼呼地回答,语气不善地命令:“在局里呆着,我和马上回来了。”
电话另头沉默了三秒,然后是句道歉:“对不起b,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你什么意思”b边问边往外走,坐上了自己的车子。
“没什么意思。待会见。”率先挂了电话。
不远处的住院部顶楼,个身着病患服的老人紧紧看着b的车子离开医院,嘴角挂着丝骇人的冷笑。
同样正目送着b的车子离开医院,个人默默往住院部而去。站上最后奇个阶梯,推开生书锈的大门,他看到站网在栏杆边的老人。
“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你等这天应该很久了吧”老人笑着问。不知道因为他笑得太难看,还是因为他瘦得只剩下骨头了,他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没有说话,步步走向他,掏出了手枪。
老人依然在笑,似乎并不在意的枪口,有恃无恐地说:“我只是个得了绝症的老人,而你是b的顾问,不知道民众会如何看待您的行为,特别是b探员。”
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努力克制着心中的仇恨,克制着扣下扳机的冲动。
老人转头望着b离开的方向,又回头看看,难掩脸上的得意之色,缓缓说:“先生,也许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你不觉得大家应该开诚布公,私下聊聊吗”
“有这个必要吗”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老人的目光从身上移开,指着对面的幢大楼问:“你知道那是哪里吗”
“是哪里都不重要。”甚至没有转头看眼,沉声说:“你猜得没错,我爱她,但她已经离开了医院,你没什么可要挟我的资本。至于其他人,你这么了解我,应该知道我不会在乎,我从来都不是警察。”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老人有恃无恐地笑着,用挑衅的口吻说:“不过我听说你很喜欢打赌吗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刚刚离开的b探员多少时间会折回来。”
的表情未变,步步走近他,问:“你千方百计把我诱来这里,想必是有话对我说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身患绝症的老人,我不明白,身为b顾问的你为什么要用枪口对着我。”老人边说,边看了眼不远处的墙壁,上面是个摄像头。
如果摄像头记录下当下的画面,那么众人看到的绝对是用枪指着个手无寸铁的,孱弱的,毫无威胁性的老人。
“r,你今天就是为了和我兜圈子的吗”直言,因为他知道b会折回来,他必须争取时间。
老人摇摇头,“我不认识什么r,我只是来吹吹风而已。”他的身体已经探出了栏杆外,看着说:“b雇员逼得无辜的老人跳楼,你觉得这个新闻标题如何”
闻言,不再向前。上楼之前他已经了解过情况,如果眼前的人就是r,那么他之前那么长段时间他没作案,因为他得了肝癌,现在已经是末期,最多只剩半年的命。
在b捉拿司机的时候,查看了医院的档案。他知道,这年来,r直在布局,从他故意撞上-的车子,利用她的善良开始。
是啊,谁能想到凶残变态的r会是孤苦无依的绝症老人,谁又知道掩藏在他无害笑容背后的是冷血与无情。
二十多条人命,其中包括他的妻女,不想违背曾经的诺言,也不想让b失望。他知道,他不可能同时完成这两件事,他早就做出了取舍,但他怎么都没想到,r-居然只有半年的命了。
这个世界,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r的每句话都在告诉,我知道你在录音,所以你不会听到你想听到的话,我也不会给你有开枪的理由。
“怎么样,愿意和我私下谈谈吗”他有恃无恐地问。
老人的话音未落,把口袋中的录音笔扔下了楼。“好了,现在可以说你的目的了吧”依然握着手中的枪,食指紧扣着扳机。
“,说真的,我很喜欢你。”r用无限感慨的语气陈述。
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他同样了解r,他知道他不会用无谓的事情要挟他,不自觉地望了眼对面的大楼。
看到他细微的动作,r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惋惜地说:“,你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他同样看了眼不远处的儿科病房,摇摇头,“你输在爱上了个女人。如果你没有爱上我们可爱的b,我真不知道应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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