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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作品:四大名捕战天王|作者:孤悟|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03:00:00|下载:四大名捕战天王TXT下载
  他的左手很大。

  指骨很粗。

  他的手不只比平常人都大,甚至也比他自己右手更大。

  他一举手,向那颤哆妇人一拂。

  龙舌兰马上就看出来了:这一拂,对那老人来说只是轻轻一扬指,但对那妇人来说,只怕是苦劫死难般的酷刑。

  事不宜迟。

  她决定要出手。

  下手。

  放箭。

  可就在这一刹之间,龙舌兰忽然觉得腥风大作。

  霉气扑面而至!

  她忽然感觉不妙。

  ──那老人向妇人拂了一记,但劲风却是向她攻到!

  她没想到对方早已发现了她!

  她要应变已来不及。

  待她发现指风之后,要应变确已不及。

  可是她的直觉感觉到“危机”,却在发觉那指风夹着腥风来袭之前。

  ──也许只前一刹那、弹指间、半瞬之际,但还是快了那么一丁点。

  一丁、一点、一刹、一瞬,已可以改变很多事。

  也可以做许多事情。

  包括生。

  包括死。

  还有成。

  和败。

  风流 … 第四回 没有牙齿的匪徒

  她突然感觉到不妙。

  所以她骤然趺步往旁边一闪。

  这一闪极快,但她只觉腰肋之间,还是着了一下,麻了一麻。

  那一麻的感觉,就跟小蚂蚁叮了一口,没啥分别。

  但她眼前的柱子和遮掩她身形的桌子,只闻“噗、噗、波、波、嗤、嗤、夺、夺”连声,好像有什么锐物钉入了这些器具上,而且还马上发出刺鼻的焦味。

  “哗啦”一声,只见那老人手臂一抬,整张桌子都往老人那儿飞了过去,而且还无声无息的托在老头子掌上,老者的五指已穿过了桌面,他的手掌就像一个磁盘一般,要吸什么都可以轻易手到擒来,而且也像是利刃一样,什么坚硬的事物都能给他信手洞穿:龙舌兰突然明白那两个女人是给什么“利物”开了膛的了!

  龙舌兰虽避过了对方攻击的主力,但深觉好险!

  如果她没能及时避开,只怕现在的情形要比那张桌子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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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避掉这一击,但脸色已比月色还白。

  可是她却不明白。

  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发现她的!

  那老人笑了。

  桀桀桀桀……这样笑着,张开了枯干的嘴,里面居然没有牙齿。

  却只剩下了四只锐利的犬齿。

  ──这个可恶的几乎已没有了牙齿、老掉牙的老不死歹徒、恶匪。

  龙舌兰只觉心里发毛,头皮发麻,但也愈发愤恨。

  “你一来我就知道了。”那老人因为没有了牙齿,所以口齿不清地道。

  “二十年来,没有人能欺近我一丈之内不给我发现的。”

  然后他又向龙舌兰招招手:“女娃子,你过来,让我乐一乐,要是肏得让我过死了瘾,我或许留你条命,留你在军中,顶个当家交椅。”

  他说得很大咧咧。

  很直接。

  也很粗俗。

  无疑,他以为自己已给龙舌兰很“优厚”的条件了。

  谁知道龙舌兰的回答也很直接。

  而且更加大咧咧。

  “老淫虫,你过来,我切了你;你不过来,我宰了你!”

  老头子喀喇一声笑了起来:“好!”

  他竖起了大拇指。

  龙舌兰下意识地闪了一闪。

  她以为这老不死又施偷袭。

  可是没有。

  也不是。

  那老家伙确是在夸她:“女娃子,这二十余年来,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女子──我奸过的女人有七百二十八,我保证一定让你死去活来,欲仙欲死!你别充圣女,装清高,片刻之后,我就能让你求我:敬请强暴──你信也不信?!”

  谁知龙舌兰听了,却认认真真地问了一句话:

  “你是詹奏文?”

  那老者一怔,“你混进我这‘流氓军’,还不知道我是谁!”

  龙舌兰又问:“你的外号是‘东方蜘蛛’?”

  老头儿咧开没有牙齿的瘪嘴,“你入得我这‘蜘蛛房’,还会不知道詹奏文就是东方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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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龙舌兰道,“你被捕了。”

  她补充道:“我是来抓你的。”

  “妙,妙!”詹奏文哗啦大笑,笑得直拍大腿,喝彩叫绝地道:

  “你真是妙极了!妙透了!来到我地头,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你看,妙得我快连浆都射出来了──女娃,快上来吧,我淫兴可顶不住、熬不下去了!说真的,你真鲜味儿,可让我刺激极了……”

  龙舌兰果然让他更刺激。

  就在他说得最兴头之际,她就向他发了一箭。

  她把“三心两意,一花五叶”之力,都集中在这一箭上。

  她立意要一箭射杀这老淫虫。

  她要杀他。

  她绝不留这等该死的人还活在世上。

  可是可惜。

  射不着。

  龙舌兰射出这一箭之后才发现:这老淫贼身前身后,左右附近,都有一层看似透明、胶质乳状的丝线在罩着,任何事物(包括利器),只要挨近他身边,都得给这些柔丝韧网拦截了下来。

  她这一击不着,詹奏文马上腾起,还击。

  他的身法倏忽莫定,鬼神不测。

  他的攻袭狠毒、歹恶。

  他的身法不太像是轻功,却像是一种什么飞禽猛兽、或多种猛禽怪兽所组合而成的扭动和腾身,有时候在一翻身之间,就像抽筋一般;有时候一转身之际,就像抽搐一样;甚至有时一掠身的时候,就像一只蚱蜢、一头蛟龙或一尾鳄鱼什么的,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身法,更不是正常轻功所能办到的。

  他的出手更加如是。

  在黑暗里,他的身形如蝙蝠,可是他的出手,却如同鬼魅。

  他出手本就无声。

  而且,他居然跟龙舌兰一样,尽量不弄出声响来──虽然他招招狠、招招歹、也招招毒。

  但他却有意的不弄出巨大的声响来。

  龙舌兰不明白为何他要这样做──她自己不想这格斗发出明显的声响,当然是不希望对方的援军源源而至。

  一个詹蜘蛛已够难对付了,她可不想加上房子珠那悍妇,还有外面那些野兽、畜牲!

  两人在黑暗中交手。

  龙舌兰已亮出缅刀。

  刀如花。

  詹奏文却空手入白刃。

  刀在哪里,他的手就攻到哪里。

  刀斫向哪儿,他的手就在哪儿等着。

  现在他只用右手。

  他的右手很长。

  ──不但比一般人都长,而且比他自己的左手,也长得多了。

  这个人的两只手,居然一只大一只小、一只短一只长,两只手好像长在两个怪人的身上。

  但这两只手,却都是他的手。

  两只手,仿佛一只夺魂,一只勾魄。

  龙舌兰初初还能战。

  她发现对方不怕刀。

  对手的武功好像专夺刀刃兵器。

  她只好游身转战,边打边走。

  她就算能招架得了那只长手怪招,也绝忍受不了这老淫虫扑身猱近时的臭味、霉味和腥味、秽味。

  闻多了,嗅久了,她只觉头脑一阵阵的昏眩。

  也一阵阵的恶心。

  等她发现对方连气味也是一种攻势的时候,她已快支持不下去了。

  风流 … 第五回 好色知途

  她一定要支持下去。

  ──因为她支持不下去,便会落在这些人手里,落在这些人手里,那就是比死还可怕,而且可怕多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落在这些人手里。

  她只有胜。

  只准胜。

  ──只有取得胜利,她才可以救人、自救。

  龙舌兰你一定要支持下去。

  ──因为你若不能支持下去,便呼救无门,一个人落在那些人的手里,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女名捕,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所以你一定不能落在那些人的手中。

  你只有赢。

  只可赢。

  ──只有打杀敌人,你才可能自救、救人!

  没有机会。

  完全没有机会。

  龙舌兰完全没有机会取胜。

  (bsp;也没有机会赢。

  因为再打下去,仍然是没有声响,两人在狭隘、黑暗。而且一地死伤的房间里交手,竟没有碰触到任何一事、一物、一家俱。

  两人都只想击倒对方,但都不欲声张。

  可是再打下去,龙舌兰已有点沉不住气了。

  ──她如果连眼前这老人都不能取胜,又如何去对付外面那一大帮人。

  她虽沉不住气,但也没有办法。

  因为詹奏文已如蛆附身的缠住了她。

  这时候詹蜘蛛似乎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一旦沉不住气,就做了一件事:

  他出手。

  他本来就一直向龙舌兰出手,而今,他只不过是多出了一只手。

  但他这只手一出,龙舌兰就尽落下风了,频遇奇险了。

  詹奏文居然还一面打一面迭出奇招,一面还在说话:

  “这二十五年来,我跟女娃交手,也从没出过两只手,你是第一个──待会儿,我一定前前后后回你个透明窟窿一定准不叫你有一个穴孔没填满塞饱。”

  龙舌兰一听他说话,心就往下沉。

  她的心都冷了。

  ──原因不是为了说话的内容,而是为了说话本身。

  詹奏文此时此境还能从容说话,也就是说,他不但仍有余裕,而且根本还未尽全力──像龙舌兰自己,现在不但说不了话,还压根儿分不了心、分不了神了。

  然而她的武功,必须要分心、分神才能淋漓发挥出潜力的。

  这样打下去,必败无疑。

  ──虽然明知是败,可是龙舌兰断料不到会这样快。

  因为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詹奏文的左手指甲里居然能“吐射”出五缕白丝──就像蛛丝一样。

  难怪那张桌子会整个给他“吸”过去了,而在他第一击时,打空的地方,全发出“夺夺”、“啸啸”暗器破空般的声响。

  她现在发现了,是因为詹奏文已用这种“游丝”来对付她了。

  在黑暗中,这种透明、胶黏而锐利的丝线,的确防不胜防。

  更难防的是:

  她左腰肋的麻痒,是愈来愈甚了,甚至已使她左半边身子麻透了。

  她这才知道:就在詹蜘蛛对她发出第一击的时候,她已经伤了,沾上了毒。

  ──这只大蜘蛛、老淫虫,竟是有毒的!

  而且是剧毒!

  这毒已发作。

  龙舌兰头脑已一阵阵发麻,胸口也一阵阵发闷。

  詹奏文狞笑了起来,一面加快和加重他的出手,一面向龙舌兰调笑:

  “你知道这些妇人拿来作什么的?她们是来供我淫辱的!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她们是抵受不了我的话儿──我的家伙可比铁杵、利剑更厉害,你看,它现在可起来了,还对你点头,向你涨红了脸,还对你笑呢!”

  他真的一面狎玩着他的阳具,而且,也忒真的狞狰可怖、粗大唬人,龙舌兰当然不想看,可是不欲看到却也不易,看了两眼,又恶心又心惊,拼命别过头去不要看时,却又吃了詹奏文一招。

  詹奏文故意用这种方法扰乱她的心神,而他自己却绝不因说话而分心。

  这些猥琐动作和狎戏话语,无疑使龙舌兰的处境更雪上加霜。

  她是咬牙苦撑。

  詹奏文却更加洋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