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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作品:雪魄梅魂|作者:颜歌雨|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09:45:50|下载:雪魄梅魂TXT下载
  让老主人来个永绝后患岂不更好。”

  宫红倏然笑道:“夏侯老三,看来我永远不如你。”

  说话之间,驰行若电,那中条山脉已近在眼前,只见那中条山下小径上,缓缓行驶着辆独轮小车,推车的是个穿草鞋裤褂,壮汉子,坐车的是男女两个人,男的身青衫,长髯出终,俊而飘逸,女的身黑色衣裙,还有块轻纱包着头,看上去像是对远行夫妇。

  坐在颠簸的小车上,那男的眼望见这两跑赶的情景,不觉轻“咦”了声道:“这是干什么”

  听他这么说,那女的回过了头,只眼,她立即向后面摇头说道:“停停,停停。”

  那推车的停下了车,那女的摆身下了车,那男的忙道:“珍妹,你要干什么。”

  那女的道:“还问我,你不看看那是什么人说话间夏侯飞与宫红已然驰近,他两个却也机警,见前面有人停车观望,立即掉转方向就要往旁边去。

  那女的身形闪,比电还快,跃十余丈地,正好拦住夏侯飞与宫红,她抬手,冷然说道:“你两个停停。”

  顿扬声说道:“请问后面的那位大嫂可是姓卓”

  黑衣妇人怔说道:“我正是姓卓,你是”

  那女的道:“那我就拦对了,表嫂,是我。”

  伸手扯下了包头眼纱。

  黑衣妇人也已驰近,只眼,立即笑声叫道:“你,你,你是玉珍,,那女的可不就是”白发仙姬“邢玉珍,夏侯飞与宫红见那头白发,脸色双双为之变。

  宫红要走,夏侯飞把扯住了他,道:“宫老四,你不想丢颗石头打两只鸟了”

  宫红道:“你看咱俩行么”

  夏侯飞道:“个对个,我有把握,再说他们也不败动咱们呀,不样的让这个乖乖跟咱们走么”

  宫红倏然笑道:“说的是,夏侯老三,我永远不如你。”

  夏侯飞已对向邢玉珍道:“邢玉珍,是你呀。”

  邢玉珍理也没理他,望着黑衣妇人道:“表嫂,宫红抱着的可是”

  黑衣妇人道:“正是冰儿。”

  邢玉珍道:“他俩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妇人遂把适才情形说了遍。

  听毕,邢玉珍进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他是点悔过的意思也没有”

  黑衣妇人道:“玉珍,车上那位是漱玉了”

  邢玉珍道:“是嘛,待会再跟他叙,让我先截下冰儿再说。”

  黑衣妇人忙道:“玉珍,使不得”

  邢玉珍道:“怎么使不得,表嫂怕什么”

  黑衣妇人还没有说话,那位夏侯飞已然嘿嘿笑道:“邢玉珍,多年不见了,你好啊。”

  邢玉珍冷然说道:“夏侯飞,你少跟我来这套。”

  夏侯飞笑道:“不管怎么说,咱们总算得故人旧论,你怎么”

  邢玉珍脸色沉道:“夏侯飞。”

  夏侯飞对位白发他姬还真不敢过份招惹,忙道:“好,好,好,你既不喜欢这套,咱们就谈正经的,你总知道你这位表嫂为什么会说使不得么。”

  邢玉珍道:“大概是因为这位侄女儿在你两个手里。”

  夏侯飞笑道:“不错,你不愧是个明白人。”

  邢玉珍道:“你两个见了我居然敢不跑,而且还敢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疯言疯语,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

  夏侯飞笑道:“邢玉珍,你更明白了。”

  邢玉珍冷笑声道:“你要知道,这使不得三个字只是我这位表嫂说的。”

  夏侯飞道:“邢玉珍,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玉珍道:“我可以不听她的,也不怕你两个伤我这位侄女儿。”

  夏侯飞嘿嘿笑道:“邢玉珍,我不信。”

  邢玉珍道:“那就瞪大了你那双狗眼看着。”

  举步向宫红逼了过去。

  黑衣妇人忙伸手拦住了她,道:“玉珍,别”

  “表嫂,”邢玉珍微笑说道:“你以为他俩会伤冰地么,不会的,他两个不敢,他两个连动冰儿指头都不敢,表嫂要是不信,尽可以看着。”

  再度举步逼向宫红。

  黑衣妇人自然不放心,还要再拦。

  邢玉珍道:“表嫂,你尽管放心,冰儿要有什么差池,你只管唯我是问。”继续向前行去。

  宫红抬手按上卓玉冰螓首,道:“邢玉珍,你可别逼我”

  邢玉珍道:“我是逼定你了。”

  宫红忙道:“邢玉珍,你要是敢再走近步,可别怪我要下辣手了,我这血手印中者无救。”

  邢玉珍淡然笑道:“你尽管拣她要害下手,最好用你那歹毒霸道的血手印”。

  说话间她已逼近宫红不到两丈。

  宫红慌了,两眼眨不眨地望着邢玉珍,口中叫道:“夏侯老弟”

  夏倏飞道:“宫老四,别让她唬住咱们。”

  宫红倏然笑道:“说得是”

  语未了,邢玉珍声冷笑说道:“夏侯飞,你看我是不是”

  衣袖抖,缕银光袭向夏侯飞咽喉。

  夏侯飞陡然惊,位宫红,闪身退后,惊喝道:“邢玉珍,你怎么真”

  邢玉珍道:“我向来不说假话,我要你两个知道。我并不是吓唬谁。”

  银光闪,又袭了过去。

  夏侯飞忙拉宫红再退,喝道:“邢玉珍你不要这个侄女了吗”

  邢玉珍道:“我说过,你两个绝不敢动我这位侄女儿,我有这把握,你两个尽可以拣这位侄女儿的要害下手。”

  右腕微振,那缕银光闪而回,她再抖腕,那缕银光灵蛇般又袭向宫红。

  宫红惊。抬起卓玉冰要往上迎。

  夏侯飞把按住了他,喝道:“宫老四,你想死。”

  邢玉珍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黑衣妇人突然声厉喝:“我明白了。”

  拐杖顿就要扑过去。

  邢玉珍抬手拦住了她,望着夏侯飞跟宫红二人笑这:“看,我这位表嫂也明白了,我这位侄女儿是你两个那老主人的女儿,他要她,显然的他不念夫妻恩,还念父女情,你两个若是敢伤她毫发,查三影他能剥了你两个的皮,以我看你两个不如放下我这位侄女儿逃命去吧。”

  “逃命”夏侯飞道:“邢玉珍,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玉珍道:“放下我这位侄女儿,我不难为你俩。”

  夏侯飞嘿嘿笑道:“不难为我俩,邢玉珍,你有把握胜得过我俩了。”

  邢玉珍道:“我是否胜得过你俩,你俩心里谁都清楚,再说眼前还有我这位表嫂在,那边车上还有我的夫婿,你两个以二对三,这胜负之数就更不难预料了。”

  夏侯飞脸色变了几变,扫了那边独轮车上的仲孙嫩玉眼,道:“邢玉珍,你可别把我俩当成三岁孩童。”

  邢玉珍笑道:“你是怕我说了不算,我邢玉珍向来说句算句,这你俩应该明白。”

  夏侯飞迟疑了下,道:“宫老四,咱们那套不灵了,没奈何,不得不把姑娘放下了。”

  宫红呆了呆,道:“夏侯老三,你真”

  夏侯飞道:“不真怎么办,你说。”

  宫红道:“好吧,我听你的。”。

  弯腰就要放下卓玉冰。

  邢玉珍道:“慢点,别往地上放,把我侄女地丢过来。”

  宫红道:“你可接好了她。”

  双臂振,卓玉冰个娇躯立即飞起,直向邢玉珍撞来,黑衣妇人要去接,邢玉珍道:

  “表嫂你不方便,还是让我来吧。”

  她跨前步,伸双臂轻轻地接住了卓玉冰。

  就在她接住卓玉冰那刹那,夏侯飞突然跺脚,道:“糟,宫老四,咱们上当了。”

  宫红怔道:“夏侯老三,怎么了”

  邢玉珍也笑问道:“夏侯飞,想通了么”

  夏侯飞目光凝,道:“邢玉珍,你也怕真把我两个逼急了,可是”

  邢玉珍道:“那当然,不放我侄女儿是死,伤了我侄女儿也是死,人都只顾眼前那有顾以后的,再说万你两个真伤了我的侄女儿也可以不回去见查三影,来个走了之,所以”

  夏侯飞目中厉芒暴闪,道:“邢玉珍,你别说了,我两个认倒霉就是。宫老四,还在这儿待个什么劲儿,走吧。”

  他拉宫红,就要腾身。

  邢玉珍倏然喝道:“夏侯飞,慢点。”

  夏侯飞目光凝,道:“邢玉珍,你莫非打算食言”

  邢玉珍摇头说道:“你别害怕,我只不过要问你两个几句话,并不是要食言背信难为你两个。”

  夏侯飞神情微松,道:“你要问什么”

  邢玉珍道:“你两个还是查三影的人,是不”

  夏侯飞道:“那是当然”

  邢玉珍目光转,望向宫红道:“有位梅梦雪姑娘的双亲也是你杀的”

  宫红脸色变道:“邢玉珍,你认识”

  邢玉珍道:“那你就别管了,只答我梅姑娘的双亲是不是你杀的。”

  宫红道:“你听谁说的是”

  邢玉珍道:“你要不承认可别怪我单留下个。”

  宫红惊,道:“你要知道,那是老主人的意思”

  “够了。”邢玉珍道:“我问你,梅氏二者跟查三影何仇何怨”

  宫红道:“这你最好当面问我家老主人去。”

  邢玉珍点笑道:“说得好,你以为我不敢找他么,总有天我会找他的,还有个叫霍刚的年轻人”

  宫红道:“你知道的不少,那也是老主人的意思。”

  黑衣妇人突然说道:“玉珍,他两个还有位少主人。”

  邢玉珍“哦”地声道:“夏侯飞,那是谁”

  夏侯飞道:“老主人的衣钵传人。”

  邢玉珍道:“这我知道,我只问他是谁”

  夏侯飞道:“你总是要找我家老主人的,只要你见着我家老主人,你还愁不知道我家少主人是谁么”

  邢玉珍微点头道:“说得是,那我就并问查三影好了,要不是为了我这位侄女儿,我会把你两个擒交那位玉书生跟金鞭银驹,也好让他两个知道你两个不是我的人”

  夏侯飞道:“可惜你话已经出口了”

  黑衣妇人道:“玉珍,他两个那位少主人似乎跟那位梅姑娘很熟。”

  邢玉珍“哦”地声道:“表嫂,怎见得”

  黑衣妇人道:“查三影知道我跟冰儿在吕梁梅花溪下住过,而知道我母女在那儿住过的只有两个人,个是玉书生,个是位霍姑娘,据他两个说是,那位霍姑娘告诉梅姑娘的时候,被他二人那位少主听了去”

  邢玉珍眼再睁,异采暴射,凝注夏侯飞宫红二人道:“你二人再答我问,那仇超与古翰现在是谁的人”

  夏侯飞怔道:“邢玉珍,你问这”

  邢玉珍沉声说道:“答我问话。”

  夏侯飞道:“他二人跟金鞭银驹费啸天。”

  邢玉珍道:“他二人可知道你两个还跟着查三影”

  宫红脱口说道:“当然知道。”

  邢玉珍脸色变,道:“这么说你二人的那少主人是金鞭银驹费啸天了”

  宫红大惊,道:“邢玉珍,你可别胡猜”

  邢玉珍冷笑说:“我不是糊涂人,总算明白了,怪不得那费啸天他我现在开始后悔答应放你两个了”

  夏侯飞惊道:“邢玉珍难不成你”

  邢玉珍沉声说道:“答我最后问,那查三影怎么能侥幸不死”

  夏侯飞道:“这你最好当面问我家老主人去。”

  “也好。”邢玉珍威态倏敛,微笑说道:“你两个走吧。”

  邢玉珍这倏敛威态的笑,把个阴狠险诈的夏侯飞笑得心惊胆战,他凝望着邢玉珍道:

  “你说我两个可以走了”

  邢玉珍做点头道:“是的,你两个可以走了。”

  夏侯飞这人狡猾诡诈,他不腾身,却拉着宫红步步往后退去。两眼望着邢玉珍眨不眨,像生怕邢玉珍猝然偷袭似的。

  邢玉珍淡然笑道:“夏侯飞,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你俩,我还不屑粹施偷袭,只是你两个能这样回去见查三影吗”

  夏侯飞道:“怎么不能”

  邢玉珍道:“你两个空手而回,你该知道查三影会拿你两个怎么样”

  夏侯飞陡然惊,旋即强笑说道:“那不要紧,我可以禀报老主人,说你把姑娘夺了去。”

  邢玉珍道:“查三影会信么”

  夏侯飞道:“老主人素来信任我两个,跟随老主人这么多年了,哪件事老主人不是交由我两个去办。”

  邢玉珍道:“话是不错,这我也知道,你四个确替查三影作过不少孽,可是这件事不比寻常,要知道我这位侄女儿是查三影的亲骨肉。”

  夏侯飞脸色变了变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邢玉珍道:“你素称狡猾诡诈,心智为四大凶之最,这你还不明白么”

  夏侯飞眼珠子转,倏然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二人身上没有半点伤,老主人定会看出我二人连打都没打就把姑娘交给了你,定会大为震怒,可是”

  邢玉珍笑道:“你的心智确是四大的人之最。”

  夏侯飞道:“那不劳你担心,这伤势我两个自己会做。”

  邢玉珍笑道:“刚说你心智为四大凶人之最,不过眨眼工夫,你怎么又变得这般笨起来。别人不知道我,查三影还能不知道我么,多少年来我只要跟人动手,不管对手是谁,我没有次不用我独门兵刀的这你两个也应该知道。”

  夏侯飞脸色变,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两个站在这儿让你用你那独门兵刃打下”

  邢玉珍道:“我不勉强,愿不愿意那还在你两个,其实我是为你们两个着想,当然了,要是你两个不打算再回到查三影身边去,那就另当别论。”

  夏侯飞深深看了眼,道:“邢玉珍,你是够厉害的,人,我两个是交给你了,你说是不难为我两个,到头来我两个还得挨你下。”

  邢玉珍笑笑说道:“我说过,我不勉强。”

  夏侯飞道:“事实上却由不得我两个不听你的。”

  邢玉珍道:“这么说你两个是愿意”

  夏候飞道:“邢玉珍,你的厉害我领教了,不必再说什么,谁叫我两个惜命,谁又叫我两个非回到老主人身边去不可,你动手吧。”

  邢玉珍道:“这是你两个自愿的,可不是我食言背信难为你两个。”

  夏侯飞道:“够了,邢玉珍。”

  邢玉珍微微笑,转望黑衣妇人道:“表嫂,你接着冰儿,我要腾出手来帮帮他两个的忙。”

  把卓玉冰递了过去。

  黑衣妇人深深看了邢玉珍眼,没说话,把爱女接了过来。

  邢玉珍腾出双手之后,望了望夏侯飞跟宫红道:“你两个站得太远了,走近来些。”

  夏侯飞双眉耸,道:“邢玉珍”

  邢玉珍截口说道:“别忘了,这是你两个求我,不是我求你两个。”

  夏侯飞目中闪过两道阴鸷狠毒光芒,拉宫红,道:“宫老四,咱们送过去挨吧。”

  大步往前迈了几步。

  邢玉珍微笑说道:“行了。”

  夏侯飞道:“邢玉珍,你要杀我两个可拣要害下手。”

  邢玉珍道:“你用不着拿话扣我,杀你两个污我双手,站稳了。”

  抬胞振,银光暴闪,已先袭向夏侯飞。只见那银光在夏侯飞胸前阿厂夏侯飞闷哼倒退,胸前衣衫破裂,血出如流。

  邢玉珍道:“夏侯飞,闭岤止血应该用不着我帮忙了。”

  嘴里说着话,那银光闪又飞向宫红,指的也是宫红胸前,宫红眼见夏侯飞受的伤没什么,心中着实松了不少,暗咬牙,运气,正待挨那下。

  那缕银光忽然偏走斜,下子竟点在他的左助上。点即回,宫红机伶颤,叫道:

  “邢玉珍,你”

  邢玉珍面罩寒霜,道:“不论你当年血手印下作过多少孽,你先杀梅氏二老。后伤霍刚嫁祸于我,我没取你性命,让你还能活着走回去这还不便宜么”

  宫红脸色惨变,神色凄惨,咬牙说道:“邢玉珍,我数十年修为毁在你手。你你,你”

  邢玉珍冷然说道:“夏侯飞,莫非你还想再挨下”

  夏侯飞惊,忙拉宫红道:“宫老四,走吧。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青山不改,绿水氏流,以后不愁没碰面的机会”

  扶着宫红转身走去。

  宫红临走向着邢玉珍瞪过狠毒眼。

  邢玉珍视若无睹,转身望着黑衣妇人道:“表嫂,走,咱们找漱玉去。”

  黑衣也人目光凝注道:“玉珍,你真行,什么时候漱玉也会找来着。”

  邢玉珍笑道:“我个得不施诈,这两个东西原本各有身诡异功力,再加上多年来查三影不时的指点。还真不好应付”

  扶着黑衣妇人往独轮子车行去。

  走了两步,她眉锋皱,接着说道:“我真不明白,我明明用天残指点了他的重岤,他怎么会”

  黑衣妇人道:“只怕他的修为已到收发由心的地步。”

  邢玉珍摇头说道:“不,当时他明明气绝了”

  黑衣妇人道:“那就怪了,难道世上有死人复活之说不成。”

  邢玉珍苦笑道:“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得真像夏侯飞说的,只有当面问问他了。”

  说话间已走到独轮子车近前,仲孙淑玉车上拱手,道:“表嫂。恕我不能起身见礼。”

  黑衣妇人激动地道:“自已人还客气,漱玉,你老多了。”

  仲孙漱玉强笑说道:“岁月不饶人,多少年了,焉得不老,表嫂这几年来可好”

  黑衣妇人还没有说话,邢玉珍已然说道:“咱们自己人叙旧,别让人家也陪着咱们”

  翻腕自袖底取出锭银手递向那推车的道:“我夫妇就在这儿下车了,既然已在这地碰见了自家人,就不往前走了,这就折回去。你走吧”

  说完了话,她扶件孙嫩玉下了车,那推车的谢了声,推着独轮子车走了。

  黑衣妇人随口问道:“折回去,折回哪儿去”

  邢玉珍望着那推车的走远了方始笑道:“我这是说给他听的,要是有人问起他来,他就会说咱们已经往回走了”

  黑衣妇人道:“你是说查”

  邢玉珍道:“多年来他直在找我,如果知我夺去他的亲生女儿,他更不会善罢甘休。

  夏侯飞宫红二人回去报,必然带着人赶来找我,但暂时我不想见他,也不愿意让他找着我。”

  黑衣妇人道:“那么咱们上哪儿去”

  邢玉珍道:“咱们就在这中条山找处幽静的隐密处住下再说,好在这些年来咱们都过惯了这种生活”

  黑衣妇人望了座落在眼前由的“中条山”眼。道:“住在这儿。妥当么”

  邢玉珍笑笑说道:“夏侯飞跟宫红是在这儿碰见我的,查三影必然以为我不会待在这儿等他找,再加上那推车的说辞,我以为住在这中条山是最安全不过的。”

  黑衣妇人笑了,点了点头道:“那么咱们这就上去吧,听夏候飞说查三影离此王屋不远,咱们别在这儿站了,找个地厅住下后咱们再叙旧不迟。”

  邢玉珍微点头道:“表嫂说得是,走吧。”

  背起仲嫩玉,又道:“表嫂抱着冰儿不方便,不如拍醒她让她自己走。”

  黑衣妇人微点头,抬手拍醒了卓玉冰,卓玉冰醒过来之后,见眼前情景,呆了呆,便要发问。

  黑衣妇人已然说道:“冰儿,现在别问,待会儿娘自会告诉你。”

  邢玉珍也没多说,背着仲孙嫩玉当先往“中条山”驰去。

  黑衣妇人道:“冰儿,跟着你玉珍姑姑走。”

  卓玉冰怔,道:“玉珍姑姑玉珍姑姑”

  美目猛地睁,娇躯腾起,飞掠而去。

  这行四人,由邢玉珍背着仲孙嫩玉带路,纵跳如飞地奔上了“中条山”。

  卓玉冰跟得丝毫不落后,黑衣妇人虽然以拐代腿,但走起这山路来较着邢玉珍也毫不逊色。

  有山就有洞,“中条山”纵横数百里,山上的洞自然不在少数,邢玉珍在“中条山”之阳,山腰上找了处洞岤。

  这个洞岤里很干燥,很宽敞,而且洞口还有不少树木挡着,更方便的是人在洞里只要撩开洞口的枝叶看看,“中条山”下的草木,动静便能尽收眼底,的确是个理想的住处。

  进了洞,邢玉珍跟卓玉冰合力打扫了下,又在洞里铺了些干草,这就算收拾妥当了。

  四个人围坐在洞里互视而笑,邢玉珍道:“行了,咱们就暂时在这儿安身了。”

  仲孙嫩玉造:“吃喝怎么办”

  邢玉珍白了他眼道:“你就知道吃喝,有表嫂跟冰儿在这儿,还愁你的吃喝么”

  这句话听得黑衣妇人跟卓玉冰都笑了。

  仲孙嫩玉窘色地笑笑说道:“有表嫂跟冰儿在,你呢,难道你也跟我样,待在洞里等着吃现成的不成”

  邢玉珍微微笑道:“我现不在洞里等吃等喝,也不到外头觅吃觅喝,我另有公干。”

  仲孙做玉呆了呆,讶然说道:“你另有公干你另有什么公干,你要干什么去”

  邢玉珍道:“我得出去走动走动,有表嫂跟冰儿在这儿陪你,我也就放心了。”

  黑衣妇人道:“玉珍,你要干什么去”

  邢玉珍道:“表嫂,我不能闲着,我得找玉书生给他送个信儿去。”

  黑衣妇人道:“你给玉书生送什么信儿去”

  邢玉珍道:“费啸天是查三影的衣钵传人,查三影还在人世。

  这不能不让他知道下,免得他再找我为查三影报仇。“黑衣妇人讶然说道:“他要为查三影报仇,这是怎么回事”

  邢玉珍遂把诸葛英为什么要为查三影报仇的原因说了遍。

  听毕,黑衣妇人道:“原来如此,只怪当时我没告诉他冰儿的爹是谁,要不然他就不会再为查三影报什么仇了。”

  邢玉珍道:“表嫂,听说玉书生在梅花溪下小涧里碰见过你。”

  黑衣妇人点了点头,也把当日的经过告诉了邢玉珍,邢玉珍静静听完。叹了口气造:

  “玉书生不愧是当世之奇,当世之最,他有颗补情天填恨海的仁心,只可惜查三影他”

  摇摇头,住口不言。

  黑衣妇人道:“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让他还这么作孽吧,总有天他会自食恶果,遭到天谴的,玉珍,玉书生那趟六诏是怎么找到你的”

  邢玉珍又把诸葛英“六诏”之行的经过说了遍,听着听着,卓玉冰突然惊喜地叫道:

  “怎么,姑姑,您把那角龙角给了他”,邢玉珍道:“是呀,怎么”

  卓玉冰道:“这么说来您救了他,他体内的角龙毒不就祛除尽净,功力也可以恢复了么”

  邢玉珍道:“是呀,怎么了”

  卓玉冰倏觉失态,娇靥红,道:“没什么,我我只是问问”

  邢玉珍何许人,焉能不明白,她目中异采闪,望了黑衣妇人眼,黑衣妇人也望了望她,没说话。

  邢玉珍道:“表嫂,玉书生是当世之奇,当世之最。”

  黑衣妇人微点头,道:“我知道,他无论人品,所学,都是当世难觅其二的上上之选。”

  刑玉珍道:“这种人的确不可多得。”

  黑衣妇人道:“我知道,只是”

  转望卓玉冰道:“冰儿,都该饿了,你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第二十章

  日薄崦嵫,初垂的暮色里,个人搀扶着个人,拐拐地抵达了费家庄院前,那是夏侯飞跟宫红。

  站在门口的名黑衣壮汉看见他俩回来,再看他俩这等情景这付模样,扭头飞般地奔了进去。

  夏侯飞扶着宫红走进了大门,在前院里,他俩看见了费啸天,费啸天背着双手,身边个人也没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夏侯飞跟宫红见这位少主,马上打心底往上冒寒意,双双趋前怯怯地叫了声:“少主。”

  费啸天淡然说道:“你两个辛苦了。”

  夏侯飞跟宫红都没说话。

  费啸天看了他俩眼,问道:“你两个可是从王屋回来”

  夏侯飞道:“回少主,正是。”

  费啸天道:“听说王屋附近出现了母女两个人,有这回事么”

  夏侯飞道:“属下二人就是为这件事去的”

  费啸天道:“这么说你两个是去查看过了”

  夏侯飞道:“是的,少主。”

  费啸天道:“找到那母女俩了么”

  夏侯飞道:“回少主,找到了。”

  费啸天道:“不是那两个”

  夏侯飞忙道:“不,少主,正是老夫人跟姑娘”

  费啸天“嗯”地声道:“是谁”

  夏侯飞忙道:“是那母女俩,那老太婆跟那妞儿。”

  费啸天道:“不是吧,你两个看错了吧”

  “不,少主。”夏侯飞道:“确是那两个。”

  费啸天道:“这么有把握,不会错”

  夏侯飞道:“回少主,绝错不了,当年我们都见过,那老太婆就是烧成了灰,属下二人也认得出她来。”

  费啸天道:“这么说确是她两个,没有错。”

  夏侯飞点头说道:“是的,少主,没有错。”

  费啸天笑了,点头道:“那好。”

  抬手拍,轻喝说道:“来人。”

  声答应,他身后大厅里飞步奔出名黑衣汉子,那黑衣汉子两手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两只银杯,那黑衣汉子近前哈腰,把托盘高举过顶,异常恭谨。

  费啸天向着托盘抬手,望着夏侯飞宫红笑道:“你们两个功劳不小,我赏你两个人个杯酒,喝过酒后到后面歇息去,明日另有美人相伴。”

  夏侯飞跟宫红脸色变,双双低下头去。

  费啸天似乎没看见,把手抬,道:“酒来。”

  他就要伸手去端那两只银杯。

  只听夏侯飞颤声说道:“禀少主,属下二人不愿领受少主赏赐。”

  “怎么”费啸天手端着只银杯笑道:“你两个还跟我客气你两个以前跟随老主人,有功也好,有过也好,那我不管,如今跟了我,我就要论功行赏,论过行罚,而且有赏必罚。”

  夏侯飞道:“属下二人有过无功,该领罚”

  费啸天笑道:“你二人忒谦了,这么桩大功,怎说”

  宫红猛然抬头,叫道:“少主”

  费啸天笑问道:“怎么了”

  宫红道:“夏侯老三没说错,属下二人有过无功,不敢领赏该受罚。”

  费啸天笑容微敛,“哦”地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两个哪个说给我听听。”

  宫红道:“属下二人确实在王屋半山块断岩上找到那母女俩,夏侯老三也出手制住了那小的,逼得那老的乖乖就范,跟下王屋”

  费啸天笑道:“这不就对了么,谁能说这是过不是功”

  宫红道:“禀少主,属下还有后话。”

  费啸天道:“你说。”

  宫红道:“刚下王屋,那眼看得手的老少又被人截去了”

  费啸天笑容敛,道:“怎么说”

  宫红低下了头道:“回少主,那老少又被人截去了。”

  费啸天脸色变,震声说道:“放眼当今,连几大门派的学教都算上,谁能从你两个手中把人夺去。”

  宫红道:“回少主,要是别人属下两个也就没脸回来了”

  费啸天神色又紧,道:“那是”

  宫红忙道:“是那妖妇。”

  费啸天怔,道:“是那妖妇你是说邢玉珍”宫红道:“回少主,正是她。”

  费啸天神情忽松,道:“在什么地方”

  宫红道:“回少主,就在王屋山下,离中条不远处。”

  费啸天道:“那是几天前的事了,我问如今。”

  宫红道:“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大半已逃到别处了。”

  费啸天道:“好个大半已逃往别处了。”

  宫红低下了头,道:“少主开恩,属下二人无力跟踪”

  费啸天淡然笑,道:“原来是那妖妇,我还当是那诸葛英呢,你两个抬起头来。”

  夏侯飞跟宫红迟疑着怯怯地抬起了头。

  费啸天目光凝,凌厉奇光闪射,道:“我本欲论功行赏,奈何你二人无福消受,这两杯酒,也就”

  两手翻,两串殷红色的酒液洒在了地上,异香扑鼻,随风吹散,好不可惜。

  夏侯飞跟宫红身形颤,就要低头。

  费啸天“嗯”地声,夏侯飞跟宫红哆嗦,硬是没敢低头,头没低下去,但那四道目光却没敢仰视,更没敢跟费啸天的目光碰碰。

  费啸天接着说道:“我刚才说过,我论功行赏,论过行罚,而且有赏必罚”

  夏侯飞跟宫红颤声说道:“少主开恩”

  费啸天道:“你两个等于手坏了我的大事,老主人把这件事交给了我,两个让我拿什么向老主人回话”

  夏侯飞道:“属下二人愿面陈老主人”

  费啸天摇头道:“不必了,我拼着挨责受骂,自己找老主人说去,你两个既然跟了我,有了过错我就该替你两个担”

  夏侯飞忙道:“谢少主恩典。”

  费啸天摇头说道:“那倒也不必,你两个自跟我以来,多少还有点功劳,这件事虽过大点,但将以往的功折如今的过,勉强也抵得过了”

  夏侯飞脸上掠过丝喜色,道:“谢少主恩典。”

  费啸天目光忽地凝,望着夏侯飞的胸前道:“怎么,受伤挂彩了”

  夏侯飞惭愧地点了点头,道:“属下二人也是万不得已”

  费啸天点头说道:“这我知道,有点得已你二人断不会把人交给邢玉珍,坏我这么大的事。”

  夏侯飞道:“少主明鉴。”

  费啸天道:“你两个跟我这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么”

  转望宫红目光凝,道:“你的伤在何处”

  宫红神色立转凄厉,道:“少主,属下已毁在那妖妇手里了。”

  费啸天怔,道:“她怎么这妖妇好狠的心好辣的手”

  目中奇光闪,道:“你放心,这笔债自有我替你讨回来”

  宫红好生感激道:“谢少主恩典”

  费啸天摇头说道:“那倒不必,谁叫你是我的人”

  转望夏侯飞道:“你不碍事么”

  “谢少主。”夏侯飞道:“属下不碍事,只是些皮肉之伤”

  费啸天点头道:“那就好,后面歇着去吧,养好了伤再来见我。”

  夏侯飞如逢大赦,应了声,谢了句,看看宫红,又看看费啸天。

  费啸天冲着他摆手道:“你先去吧,我要看看他的伤势,那妖妇心狠手辣毒如蛇蝎,别让她暗中施了致命的煞手。”

  夏侯飞欠身,径自往后而去。

  夏侯飞走了,费啸天又支走了那黑衣汉子,然后向着宫红招手,道:“跟我来。”

  转身往大厅行去。

  宫红不敢怠惯,忙应声跟了过去。

  进了大厅,大厅里空无人,费啸天指眼前张太师椅,道:“你坐下。”

  宫红迟疑了下,道:“少主面前,哪有属下的座位。”

  费啸天淡然笑道:“老主人身边都有你的座位,你说我这少主人,再说你是个受伤之人,不必再拘什么礼了。”

  宫红迟疑了下,欠身道:“那么属下谢谢少主人了。”

  走前坐在了那张太师椅上。

  宫红坐定,费啸天开口说道:“你把衣裳解开来。”

  宫红道:“少主是要”

  费啸天道:“没听我说么,我要看看你的伤势。”

  宫红又迟疑了下,这才抬手解开了衣襟,撩起了衣裳,把左肋露了出来,宫红的确够瘦,肋骨根根,数都数得清,左肋第三根肋骨上,有块紫黑紫黑的痕印,那痕印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皮肉点没破,单凭肉眼看,你会觉得那根本不是大不了的伤势。

  费啸天脸色微变,双眉扬道:“她是用她那独门兵刃伤了你。”

  宫红微点头道:“是的,少主。”

  说着,他就要把衣裳放下来。

  费啸天抬手,道:“慢点,我还要看看。”

  红宫的衣裳没再往下放,费啸天接着说道:“你可知道你数十年的修为全完了。”

  宫红道:“属下知道。”

  费啸天道:“你恨那妖妇么”

  宫红咬牙说道:“属下恨不得把那妖妇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费啸天微点头道:“理该如此,她这么整你倒不如杀了你”

  眉锋皱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跟夏侯飞在起,为什么夏侯飞只是皮肉之伤,而你却被邢玉珍毁了身功夫”

  宫红道:“想必她对属下下手重了些”

  费啸天摇头说道:“部位不同,夏候飞的伤处在胸口,你的伤处是在左肋,这不是下手轻重的问题。”

  宫红道:“那要不就是那妖妇特别仇视属下。”

  费啸天淡然笑道:“你四个都是等的凶人,要论起来,在人眼里该都是样的,为什么邢玉珍会特别仇视你,有理由么”

  宫红道:“属下不知道”

  费啸天道:“你说她特别仇视你,我颇有同感,事实上她若不是特别仇视你,下手断不会厚此薄彼,有这么大的轻重之分,我要找到她特别仇视你的原因来”

  沉吟了下,凝目问道:“是不是你下手霍刚的时候扬言你是她的人,把祸嫁给了她”

  宫红神情震道:“不会的,少主,这她怎么会知道”

  费啸天道:“怎么不会,诸葛英那趟六沼定当面问过她。”

  宫红呆了呆道:“这倒有可能”

  费啸天道:“邢玉珍她问过你这件多么”

  宫红惊道:“少主是指”

  费啸天道:“就是指你下手霍刚的事。”

  宫红忙摇头道:“没有,她没有跟属下提这件事。”

  费啸天淡然笑道:“宫红,你欺骗我”

  宫红身躯颤,忙道:“少主明鉴,属下怎敢”

  费啸天道:“诸葛英曾就这件书当面问过她,如今她见了嫁祸给她的人怎么会不提,也不问个究竟,要是你是邢玉珍,你会不提不问么”

  宫红道:“也许那诸葛英没问过她”

  费啸天含笑摇头道:“不,从你的伤势看,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远在六诏,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当然是诸葛英当面问过她了。”

  宫红道:“这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费啸天淡然笑道:“宫老四,由不得你不承认”

  宫红没有说话,脸色在泛白,神情也明显地露出了惊慌,掩都掩不住。

  费啸天笑笑说道:“我没有冤枉你吧”

  宫红道:“没没有,少主开恩”

  费啸天道:“她问过你了,你也承认了,是不”

  宫红道:“属下不得不承认”

  费啸天微点头道:“的确,血手印伤痕犹在,就你这么家,别无分支,这正是无从狡赖的”

  顿了顿,接道:“梅氏二老的事呢,你是怎么说的”

  宫红惊,忙道:“这属下没有承认”

  费啸天淡然笑道:“这么说她也问过了,是不”

  宫红忙摇头,道:“没有”

  费啸天道:“你可以骗我回,但绝不容再第二回”

  宫红混身颤抖,低下了头。

  费啸天道:“你知道,杀梅氏二老的事,诸葛英怀疑也是你干的,他不会不问邢玉珍,他既然问了邢玉珍,邢玉珍便不会不问你,这是定的道理”

  宫红没等话完,便抢着说道:“可是属下并没有承认”

  费啸天淡然笑道:“是么”

  宫红脸上点血色也没有,半晌忙道:“属下只说是奉了老主人之命”

  费啸天怔,道:“你说是奉老主人之命么”

  宫红机伶颤道:“少主开恩,属下无意也也莫可奈何”

  费啸天定了定神,摇头说道:“宫红,你绝不该承认,绝对不该更不应该让她知道老主人还健在”

  宫红颤声说道:“属下知过,少主开恩,属下是万不得已”

  费啸天微摇头道:“我很奇怪,你既然都承认了,那邢玉珍竟然只毁了你身功夫放了你,我要是她,我定会把你擒交诸葛英或梅姑娘”

  宫红没有说话。

  费啸天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罚你好,我还是把这件事禀明老主人,看老主人怎么说吧,把衣裳撩高点,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挽救的希望。”

  宫红颤声应了句:“是,少主。”

  当即把衣掌撩高了些。

  费啸天伸指按在那块紫黑的伤痕上,他轻轻地按了按,然后皱眉说道:“这个妖妇的确心狠手辣,毒如蛇蝎,她果然暗中下了致命的煞手”

  宫红身躯往后仰,两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