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涵看了她一眼,“还不起,你来抵好了,反正横竖我不会吃亏。”
乔娜调笑道:“怎么医生也变得这么无良吗?”
陆涵耸耸肩膀,轻叹笑道:“得了,说下去,你又不知怎么损我了!”
乔娜笑着,目光重新落在了院子里,眼底划下轻不可见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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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安邦大厦会议一号大厅正召开着一年一度的商业联合会,商讨着韩城这一年重要的商业动向及展望,让这些龙头企业强强合作变得更加亲密牢固。
江葶轩出现的时候,连韩城商会杨会长都亲自站起来相迎,“江总裁,你抽空莅临,使这次的商会更加意义重大啊。”
江葶轩漂亮的丹凤眼微微挑起,笑得明眸皓齿,任是将在场的男人都看得不禁喟叹,更别提会场上青春亮丽的礼仪小姐,个个更是芳心砰跳,忍不住地被这个俊美“妖孽”深深吸引。
“杨会长说哪里的话,你可是韩城商界德高众望的前辈,葶轩不过初生虎犊,向您请教的地方可多着呢,希望您多多提携晚辈才是。”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歉然有礼,又不失自信气度,大方得体。
无论如论,能坐上商会会长这个位置上,也一定是在商界经历无数风口浪尖的人物,所以这番话听得杨会长笑意融融,目光赞许:“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最近,江老爷子可好?”
江葶轩微笑,“承蒙您惦记,老爷子成天‘拈花惹草’自是一番愉悦,身体还算硬朗。”
“那就好,那就好,改天我约几位同僚一起去看看老爷子,他可是我们的老师啊。”杨会长呵呵笑道。
江葶轩笑意微扬,目光淡淡地扫过名誉会长的位置上,随意问道:“怎么,叶会长今天没来?”
杨会长笑了笑,“刚才来了电话,一个招标会担搁了一些时间,怕是已在路上了吧。”
江葶轩笑笑,微微点头,朝着会场上其他几位商界要人一一打招呼。
叶暮远进来时,两人目光短兵相接,似是擦出电火,却又云淡风轻而过,两人上前,相互交握,谈笑自如,偶尔贴近低聊时,关系自外人来看,定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江葶轩收回手,淡淡笑道:“远哥,你这趟公差可不短,有空聚聚?”
叶暮远接过郑秘书的文件看了一眼,神色自若,语气平静,“好啊,找个时间。”
杨会长看着这对韩城不可多得的才俊,目光底不由流露赞叹,过来拍了拍两人肩膀,“韩城如果多一些像你们这样的人才,经济绝对超过南方那些城市!”
两人相互一笑,各自转身落座。
商会结束后,在二楼丽景雅邑设了晚宴。
这里虽不是星级酒店,却是一些政商界名流常常聚餐的地方,这里幕后老板自然也是有着政治后台背景的人物。
贵宾包间,中西式结合,奢侈豪华,排场气势,比那五星级酒店更要富丽堂皇不知多少倍,包厢服务的小姐据说都是从大学生里精心挑选出来的绝色美女,她们清香如缕,在身边如招展如花,柔言婉约,斟茶倒酒,皇帝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吧!
酒过三巡后,当酒精完全控制人性时,兽、性自然完全赤、裸、裸地爆发而出,衣冠楚楚变成材狼虎豹,到处是放浪形骸的食、色、性、男女。
女孩的嬉笑声、尖叫声,男人粗鲁的黄段子,啵啵的亲嘴声,交织成烂醉淫靡的腐朽气息。
然而,摇曳迷离的灯光下,品尝着眩色如血的红酒,听着肆情浪声的艳语,隔着一场醉生梦死的沉沦,两个男人凝视对方,眼底是深沉万丈的黑暗。
叶暮远最后吸了一口烟,在桌前的水晶烟灰缸捻熄,站起身,经过江葶轩身边时,轻轻吐道:“别让我后悔当初的决定。”
一位女孩怯怯地站在门口,或许是初次当班,被眼前这疯狂迷烂地情景惊吓到,眼中透着惊惶地表情。
叶暮远看了她一眼,水灵灵的眼睛,清瘦皙白的小脸,秀眉若蹙,像极了一个人的样子。
“小姐,这里已不需要你服务了,快回家吧。”他停住了步子,淡淡语道。
江葶轩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回眼,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目光几分酒意,几分邪肆,朝女孩勾勾手指。
女孩看着这个俊美如厮的男人,那勾魄的眼眸,令人无法抗拒……
她慢慢地朝他走去,“先生?”
江葶轩冰凉的手指勾起女孩的小脸,邪魅一笑:“啧啧,果然是个小美人。如果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嗯?”
女孩怔怔地看着他,红唇微颤,“先生,你在说什么?”
江葶轩低低笑了一声,猛地扣起女人的脸,朝她的唇边落下轻吻,笑得更加放肆,“这下知道了吧?”
女孩的目光透出惊愣,随即小脸漾出两团胭红,羞色低道:“先生,我……我们能不能先处朋友啊?”
话落,换来男人一阵笑声,笑意透着冷讥,又压抑着难言的痛楚,他的大手抚到女人脸上,轻轻地拍了拍,“脸皮倒很像,不过,这心……呵呵,不会有人像她的!”
他毫不怜惜地将女人甩在地上,站起身,从皮夹掏出几张钞票,扔在女人脸上,锃亮的皮鞋从她的旗袍裙角踩过,目光看向叶暮远,薄冷的唇角抹出一道冷冷的浅笑,“你看到了,这个世界,她是独一无二的。”
他擦肩过而,地上的女孩还在低泣哭着。
叶暮远眉峰微微蹙起,目光垂下,划过一道轻不可见的黯伤,是的,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令他魂牵梦萦,刻骨铭心地疼痛,恨不得抱着她一起去死,她就是何暖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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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庭”。
他一直住在这里,让思念像疯狂的魔鬼吞噬着他,将他的心渐渐地蚕食殆尽,这是一场可怕地精神凌迟,他无从选择,避无可避,没有她的分分秒秒,他虽生犹死。
他坐在露台的藤椅上,轻轻摇晃着,发出寂寞的吱吱声,有多少个日夜了,他就这样抱着她曾抱过的抱枕,仰躺在这里,目光空洞地望着夜空。他闭上双眼,清风徐来,空气中似乎有她发丝的清香,沁人心脾,那是穿透灵魂的息息,在空气中,在肌肤上,在骨血里,无处不在……丝丝缕缕,将他的心紧紧地缠着,缠着,窒息般地疼痛……几回,他以为自己就在梦中闻着她的息香死去了,可是梦醒时分,是这样清醒地痛不欲生。
子夜时分,沉遂的天空,星光黯淡,黑暗吞噬着整个世界,他突然想起了《暮光之城》爱德华的独白——
“在你之前;贝拉;我的生活就像没有月亮的夜晚,非常黑暗,但还有星星——一点点光线和理性……然后你像一颗流行划过我的天空。突然间所有的东西变得明亮;带来光;带来美。当你离开的时候,当流行坠入地平线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变得黑暗。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我的眼睛已经被光线所灼伤;我不能再看见星星了;而且对所有的事情也没有理性了。”
暖夕,我心爱的人,你又知道不知道,这辈子离开你,比去爱你更让我艰难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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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1章 你的泪太奢侈了
胎教班接束,准妈妈们便聚在大厅,一边等着老公来接,一边兴奋而憧憬地说着孩子的事,何暖夕坐在人群中,常常寡言淡笑,自然引起几个准妈妈们的注意,因为每次下课后,准爸爸们都在风雨无阻地翘首等待爱妻,除了她。
人总是喜欢去挖掘自己所不能预知的事,何暖夕的平静淡然,目光底的憧憬希望让她们好奇心强烈,或许更有一丝隐隐的优势感和这之下衍生的同情。
“何小姐,下个月你就是预产期了,有没有订好月嫂?”一位凑近笑问。
何暖夕摇摇头,月嫂的费用太昂贵,她只能请最普通的保姆。
“哦,对了,从来没见你先生,他是不是很忙啊?”那位准妈妈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何暖夕低下头,抚着腹中已鲜活跳动的生命,脸上扬着最幸福的笑意,然后笑如淡菊,“我是单亲妈妈。”
准妈妈哦哦两声,其它妈妈们看过来,表情各异,但迷底揭开了,热乎劲也就淡了,大家又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电话过来了,是乔娜的,“暖夕,临时要打份报告,你在胎教中心等我半个小时,别自己乱走,知道吗?”
何暖夕轻轻地嗯了声,收起电话。
电梯门“叮”地声音,周围嘈杂地声音渐渐低下去,直到异样的平静。
何暖夕眨了眨墨睫,怎么突然这样安静?都走了吗?
她觉得有些口渴,便寻着走向饮水机方向,摸到边上的纸杯,准确到打开冷水,然后热水;一双温热的大手突然覆上,将她手中的杯子接过,盛好,又重新递在她的手心里。
何暖夕怔怔地站在那里,四周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男人深深的呼吸声。
她心颤了下,手指握紧纸杯,有些发凉,轻轻道:“谢谢。”
“暖夕。”男人轻轻呼唤声,从喉咙深处逸出,百转千回,像历经千年的回音。
纸杯落在了地上,水溅了一地,暖夕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步子磕到了身后的不锈钢垃圾篓,整个人往后栽去,四周扬起惊叫。
“暖夕——”男人大手一伸,瞬间将她托住,然后将她抱住。
何暖夕抬起脸,男人温热的气息在脸上肌肤萦绕着,贴得这样近,她几乎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声,“砰砰”地撞击着自己的心脏,她有些站不住,心颤悸地疼……
他将她带进电梯,双门合上的瞬间,有位太太惊讶地语道,“那男的我认识,我老公饭局上,好像是经贸厅的领导,晕!她不会真的是小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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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味斋”,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包间。
“燕窝粥、鲍鱼粥、鸡丝粥,你想吃哪种?”叶暮远坐在她身边,柔声地问她。
“随便。”何暖夕声音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叶暮远从砂锅中盛出一碗热粥,用勺子不停地搅着,用嘴细细地吹着,直到不烫了。虽然看不到,但他的举止仿佛就在何暖夕的眼前一般,让她心紧紧地疼着,眼底顷刻泛着一室氤氲。
他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她犹豫了下,张口含在嘴里,竟是一番五味杂陈。
他们就这样,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她静静地吃着,眼角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落在碗里,苦涩极了。
吃了半碗后,何暖夕终于摇摇头,别过脸,哽咽道:“对不起,我吃不下了……”
叶暮远放下汤匙,轻声道:“不介意我出去抽根烟吧?”
何暖夕哭着点点头,又摇摇头,“暮远,送我回去吧,乔娜该着急了。”
他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侧过脸,看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心慢慢地割着疼,“放心,她知道的。”
何暖夕吃惊道:“她知道?”
叶暮远伸过手,指腹轻柔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低沉道:“傻丫头,你哭什么,对一个不断伤害你的男人,你的泪水太奢侈了。”
何暖夕垂下双眸,忍不住地哭出声来,“暮远,你为什么瞒我,为什么……温姐都告诉我了……”
手指微滞,叶暮远怅然轻叹,却轻笑着:“你还这么好骗,温馨是我身边的人,她的话你也相信?”
何暖夕抬起手,抓住他的大手,泪眼婆娑,“不是这样的……如要不是为了救我,温姐不会死的……那个瞬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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