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我睁大了眼睛盯着黑暗中莹莹发白的天花板,尽管早已筋疲力尽,却始终无法入眠。
脑海中不断转换着不同的景象——
千闲自在。”她抿唇笑了笑。
大部分的宾客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卫赢枫朝宇文夔伸出右手,唇边笑意隐隐:“感谢宇文先生这几年的照顾,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而是平等的合作伙伴关系。”
他的笑容温文而有礼,在场的人,可能只有我听出了话中的深意。
他是在告诉宇文夔,他将不再受制于他,他已经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上,现在的他,已经具备了和他公平竞争的资格。
宇文夔握住他的手,表情不变地说到:“希望宇文国际和卫丰银行往后合作愉快。”
“这是当然的。”卫赢枫上前一步,迎上他的视线。
等候已久的商业记者们为了拍下这决定性的一刻,拼命地按下闪光灯。
顿时,掌声雷动。两人缓缓地走下楼梯。卫赢枫绕着大厅接受众人的敬酒恭贺。
我想了想,今晚我是宇文夔的女伴,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完成。于是,我朝宇文夔走了过去,礼貌地唤了句:“宇文先生。”
他看见我,声音里似乎少了几分冷意,问道:“还不舒服吗?”说完,动作自然地伸出手,想揽住我的腰。
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作出了反应,往旁边一挪,躲开了他的手。
他的目光叟然变得深谙,瞳孔中那铺天盖地的墨黑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不自觉地又向后退了一步,他却不打算放过我,大步上前,想抓住我的手臂。
“宇文先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请你的女伴跳今天的第一支舞呢?”卫赢枫突然□我们中间,挡住了他。
周围宾客的视线一下子都转移到我们三人的身上,不少人压低声音交头接耳。
“柔纤,我有幸能请你跳支舞吗?”卫赢枫转向我,柔声问道。
我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谁都可以,只要能带我离开宇文夔的身边,谁都可以!
我躲开宇文夔的视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可以。”
他向乐队点头示意,悠扬的乐声缓缓响起。
我低着头,只觉得自己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紧绷的心神才稍微放松了下来。眼前的景象恍惚游离,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宫灯,点点光芒逐渐扭曲起来,变得光怪陆离。
我被动地跟着卫赢枫的动作僵硬地移动着脚步,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再受我的心智所支配。
我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抗拒别人的碰触?
可我明明不抗拒卫赢枫的搂抱,只是独独不能忍受宇文夔的碰触。
“你的生日就快到了吧?”卫赢枫的气息轻柔地拂过我头顶的发梢。
“嗯。”我的大脑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
“答应我,今年让我陪你过这个生日,好吗?”在记者手中照相机频频的闪光灯下,他低下头,毫不忌讳地吻了吻我的唇。“从今往后,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大厅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此刻,即便是敢自称是整个上流社会最有教养的千金小姐,都忍不住睁大眼睛,想要竭力看清楚这则新鲜出炉的八卦新闻。
耳边的议论声如惹人厌烦的苍蝇嗡嗡作响,我的呼吸有点不顺,虚弱地回答道:“……好……”
他敏感的觉察到我有什么不对劲,轻轻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柔纤,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他握了握我的手,声音里满是焦虑:“你的手是冰的,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抬头看着他,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很冷,我真的很冷……
我下意识伸手环住自己的身体,双脚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地从他怀中滑落在地上。
“柔纤!”两个男声在同一时间响起。
卫赢枫立刻弯腰要抱起我,却被一道重力推开。
朦胧中,我感到自己被腾空抱起,不禁尽力睁眼看去。
宇文夔紧紧地抱着我,那清澈见底的黑眸里,不再有一分一毫的冰冷,满满的是紧张与焦急,还有一些我所不能明白的、掩饰不住的心疼……
顷刻之间,我的身体如被烈火灼烧般,痛得撕心裂骨。
我全身止不住地抽搐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握紧的拳头拼命地打在他的胸膛上。
“放开我……你……放开我……”
“好疼……你弄得我好疼……”
“放开我……”
他却置若罔闻,抱着我大步朝外面走去。
我的神智在不断流失,疼痛让我汗流浃背,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小。
“宇文夔……”我喊出了他的名字,语无伦次地说道:
“好脏……我很疼……”
“你……好脏……”
“好脏……”
“求你了……不要碰我……”
他突然顿住了脚步,有力的手臂如铁索般紧紧的勒住我的身体,不肯放松一寸。
我的呼吸逐渐弱了下去,再也挺不住,身体一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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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回到了横滨的家。熟悉的别墅里,一切安静得有点诡异。
所有的景物好像突然大了许多倍——
大厅角落里木架上的花瓶竟比我还高,中间的三人沙发现在看起来能装下六、七个我,还有那通往二层的楼梯此刻高大得让我望而生畏……
我扶着木质的楼梯扶手,有些吃力地跨上楼梯的台阶。粉白色的蕾丝小长裙,飞扬的裙摆掠过一尘不染的扶手,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了二楼。
走廊上挂着的装饰用的大镜子里,映出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水灵灵的黑眸,娇俏的小鼻,明艳的红唇,弹指可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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