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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与血|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9 03:58:08|下载:情与血TXT下载
  了绝杀横空飞闪王佩琪身后。

  “十三师娘扣着个人挪移不便以为还是我的对手吗?”

  一句话的工夫黑刃已经绕走进击两百余剑。身法原本是王佩琪所长,此刻制着李可挪移不便,又只剩单手持剑迎击,每每黑刃双手握剑全力挥刺时她就感到应付的很吃力。她所来是为将李可送上法庭,而不是杀人。

  黑刃也猜到她不会对李可如何,绕走连攻让王佩琪制住的活盾根本没有太大作用,反而拖累的她发挥不出全力。

  两百招接的她穷于应付,险象环生,最后只能背靠墙壁,扣着李可挡身前争取些时间调息回气。这么一来黑刃就变的难以入手。他虽然能破毁了楼房砖石墙壁,但那样闹出动静太大。毁了屋子里面的人势必报警吵闹,一时半刻他也没有把握能迫得王佩琪放开李可。

  一时也不再进击,思谋着突然有了主意。

  “十三师娘你何必插手此事?我和李可都是你的后辈,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的力量也来自同一个地方。说起来幼时你还曾教授过我蝶衣门的绝技,我根本不希望跟您动手。”

  “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也许是长的像,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十三师娘,更不可能跟你们这种无恶不作的匪类有什么瓜葛!”

  “师娘忘了过去的事情?如果师娘以为我说谎,我倒有办法证实。这里到我的居处以我们的速度不过分钟的事情。师娘大可制住李可陪我过去,家里面还有十几年前跟师娘的合影,这总不会是早有预谋的伪造?师娘见过后必定会明白!”

  王佩琪不以为然的轻笑道“你如果肯跟李可一起到警察局去,我一定愿意跟你面对面坐着好好听你详细的说明此事。”

  黑刃暗自计较着时间,唯恐不能说动王佩琪的急忙道“师娘自己的力量如何心知肚明,这种力量从何而来?我的这种力量又从而何来?师娘以为过去我们是哪里的匪徒?总门——是以浩然正气为理念的组织,师娘真的忘了?我们这些战士无不是为这四个字被训练出来,可惜总门主遭遇不测后师娘音讯全无,让不肖之辈夺了总门主之位闹得总门正气不再,我们这些不愿意为虎作伥的战士只能选择离开,因此在国外聚集一起,在李可的带领下重返这里为的是重新建立起新的总门,继续秉承浩然正气理念而存在的总门!”

  黑刃说着,当场演练起了招式,从月门到蝶衣门。一招招的演练着。

  “师娘忘了过去却不会忘了武功吧?这些武功师娘无不比我运用的更高明,但其运劲本质没有太大区别。师娘难道会看不出来?难道还想不明白我们的过去曾有何等密切的交集?”

  王佩琪心中震动,她其实早意识到这些人的话不是胡说。尤其在跟黑刃交手时就发觉其所用的武功跟自己出自一脉。此刻见到黑刃使了许多交手中都没用过的招式身法,而那些她都会时,更明白黑刃认识她的确是事实。

  她很想随黑刃去看看那些照片,很想更多的了解自己遗忘了的过去。但她更恐惧于这些极可能是事实的过去。她不知道总门是什么样的组织,不知道是否如黑刃所说那般正义。但她看到的黑刃和李可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人。

  她知道的是s市没有一个合法的机构叫作总门。

  她知道的是自己根本不能接受十三师娘这个称谓,不能承受可能不堪到人人唾弃鄙夷的经历。

  她已经有孩子了,让精卫警察和她自己都极其欢喜又珍重的孩子。

  即使真有那种过去,但她是真的忘了,因而没有负担没有愧疚的跟精卫警察幸福的生活至今,此刻她已经有了负担和愧疚。何必,何必因为好奇非得追究和了解明知道只会带来噩梦与恶果的过去?

  难道让她在知道一切后向精卫警察自首说明?还是明明知道了一切彻底嫌恶着自己又害怕失去而选择若无其事,每日里忍受着良心和感情的煎熬与折磨面对丈夫?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没有兴趣相信。如果想让我相信,那就陪着李可去警察局,我只对罪恶份子的供词有兴趣。”

  黑刃无可奈何之极,远远听见一群人奔跑过来的脚步声,知道今日想要搭救李可已经绝不可能。

  不等那些警察拐道过来,人已抽身撤退。

  李可倒也沉得住气,十分相信黑刃的忠心般,没露出丝毫的惊慌或焦急之态。

  精卫警察领了警察到时,王佩琪一把将李可朝他们推了过去。

  “放下武器举起双手……”精卫警察举枪追着王佩琪喊叫着,还没说完视野里就没了王佩琪的背影。

  几个人把戴上了手铐的李可按在墙上,发现被杀的警察时群起激愤。见是枪伤又从李可身上搜出把从火拼现场拿的手枪,便有人激愤的掏枪要杀了他。却被同事七手八脚的拦住了,又被精卫警察一喝才恢复了冷静。

  “什么叫做正气!什么叫做问心无愧!”精卫警察义正严词的质问让那警察低下了头脸。

  第539节 西风之歌(十六)

  惨死的警员尸体摆在众人眼前,额头的枪伤惨不忍睹。

  李可见精卫警察一行人个个悲愤,不由失笑道“蠢人的特点就是双重标准,杀人时不替人悲伤,自己身边的人被杀倒悲伤的很……”

  “他妈的——”便有警察激怒挥拳抽中李可的脸。“——你个混蛋!”

  精卫警察忙喝阻那人。

  “不必跟这种没有是非观念,万死不足以谢其罪的恶鬼说什么道理,他所做的事情到了支付代价的时候了!”

  还是有警察激愤怒瞪李可骂道“他妈的!警察杀人跟你这些为祸社会的王八蛋杀人能一样吗!”

  “我求你们当警察了?还是大多数公民投票求你们当警察了?警察不过是你们为求生存、有选择或没有选择的,从事的一种职业。只是国家机制中必需的一个组成环节。你们以为自己能够代表正义?说白了你们只是任何统治阶层党派的狗,专门咬人和维持规则次序的恶狗,看羊群的牧犬。跟我手底下那些为了确保公司利益不被损害而伤人的家伙有什么区别?没有任何区别。”

  “是吗?”精卫警察毫不激怒的取下帽子拍打罢灰尘又戴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李可一字字道“我们之间有区别。我们杀人,大家叫好,必需开枪的恶徒被我们杀死那是荣誉和骄傲,是人们呼喊拥戴的英雄,我们死了是烈士;你们杀人为人们所不齿和痛恨,你们杀了人要东躲西藏,不敢公之于众,唯恐被人知道,你们死了人们叫好,死了也是败类连同情的眼泪都得不到。就像现在,你杀了人我们能抓你,能面对任何人理直气壮的控诉你的罪行。而我们杀了你的同伙你能抓我们吗?能抓着我们面对人们理直气壮的控诉罪行吗?你不能,这就是我们的区别。邪恶和正义的区别——带走!”

  李可被推搡拽带着走,却激恼的频频扭头,嘴里直喊叫道“我们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是你所服务的统治阶层势力比我强大,强大很多很多——如果我建立起自己的帝国,你不能杀我,而我像杀死野狗一样的干掉你也没有人能够制裁我——”

  精卫警察自顾点烟,充耳不闻般只当李可喊叫的声音不存在。交待罢下属自己就匆匆忙开车赶返枪战现场。

  却说王佩琪被精卫警察举枪大喊丢下武器时心里只觉哭笑不得,她早知道自己丈夫的性子,哪怕是做好事没伤人命但作为一个没有得到合法授权做这种事情又做了的人,精卫警察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拿住后会根据情况尽可能从轻发落,甚至于设法招进局里做事。

  但绝不假装看不见的纵容不理。

  被自己丈夫举枪大叫放下武器此刻让王佩琪感到好笑,好笑之余又为今夜发生的事情情绪低落,心里头像乌云密布,见不到一点光亮。

  只是她很快收拾起了心情,因为事情还没完。

  她追着黑刃逃走的方向而去,紧紧锁定在城市里,楼房上飞走的那人方位。

  黑刃只是暂时放弃,但以他那种超人般的力量随时都能够再救人。此刻放了他走的话就在只能被动的防范,而她不可能日夜藏身暗处守着个李可。她没有那种时间,无法向丈夫交待行踪,更何况她也没有那种精力,她是当妈妈的人,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就是今晚,就是现在!无论如何要追上黑刃,制住并且将之抓捕!

  两条影子飞快的穿梭于夜幕下的城市……

  精卫警察驾车赶返现场时,支援的警员已经来了不少,封锁了现场。他的车到时正看见个不认识的长发陌生男人旁若无人的一头钻进那辆千疮百孔的红色跑车里。

  “拦住他!”

  精卫警察大叫着掏枪急跑。

  只见那车小范围急速一百八十度旋转掉头,风一般逆行驶走。

  路障全被撞飞,根本起不到拦阻作用。道路上两辆警车横摆封路,那跑车却被驾驶着两轮着地,侧身似要翻倒般从警车间的空隙过去,又平稳的四轮着地飞快开走。

  精卫警察上了车就加速急追,奈何前头的红色跑车马力强劲,驾驶的人浑然不知死活般开的飞快。即使他加速到百八十公里,追了半天仍旧连那跑车的影子都见不着。追了几分钟不见踪影,各处交警又都说没见到。

  恼的精卫警察停车靠边,拿拳狠狠锤击方向盘。

  陈依开着王佩琪的车跑的十分惬意,过往哪里能如此放肆的开快车?

  他原本早就跟着,知道李可被捕必定会狗急跳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摆平了黑刃和李可手下的那些原总门战士休想能把他关住。

  但途中发现王佩琪的红色跑车,当时就想起过去师父开的那辆。被王佩琪超车时见到果然是她!当即把车停到别处,只身追在后面静观局势发展。王佩琪跳下立交桥后他也绕路找寻过去,后来见黑刃退走,李可被捕了他才折回。

  只怕王佩琪的车落入精卫警察手里会查到线索,就现身把车抢走。

  本来还想把那些被王佩琪重伤的活口都杀了,细想之下又觉得没有必要。那些人不知王佩琪真实身份,即使招供了总门和十三师娘的事情也妨碍不到师父。是否因此想不开关键还在于王佩琪自己,这些人的供词无关紧要。关于总门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被知道的人公开和承认。

  没有必要他也不想杀这么多人,当即放弃了这念头只夺了车走。

  一路把车开到无人处,拆卸车部件后挥动战神之怒全部焚了。便又追王佩琪和黑刃而去。

  林青在s市最高的标志性建筑物顶部拿了望远镜看,每每看见王佩琪和黑刃飞跃楼顶的身影时就告知变动的方位。

  “xx区……啊,交手了一会黑刃又跑,在xxxx区三路了……好像还是咱们师父厉害嘛,黑刃不是对手。可是你得快点追上呀,师父她怀孕了,久战可不好……黑刃又跑了又跑了!往xxxxx路方向飞逃……”

  与之同时。

  王佩琪追着黑刃东南西北折来绕去,二十几次短兵交击,算起来奔走的路程早超过了上百公里。她虽然自知不可久战,却收拾了情绪避免焦躁。这番追击更发现黑刃是个很难对付的劲敌,倘若真正拼杀她估摸三四百招才能不杀伤性命的制住他。

  但黑刃总能利用环境和形势避免陷入脱不得身的持久战,如此一来明显不能拿下,变成比拼耐力的战斗。她的内力修为显然高于黑刃,只要不焦躁的合理运用内力和体力,耗不下去的必定是黑刃无疑。一旦着急施展了浪费内力的攻击,那结果必将反转。

  她只能忘记丈夫会回家,会因为打她电话关机而疑惑或者生气,她将难以编织合理的借口遮掩等等顾虑……

  黑刃渐渐奔出城区,没入片山地。

  王佩琪追他进到山脚的草坪地时见黑刃停了。就知道黑刃心知耗下去也没有胜算,终于要跟她决战。

  这山脚晚上早些的时分还有人,此刻却寂静的很。的确是个适合决战的地方。

  黑刃抖了抖手中缺口的长剑,反手又从腰际拔出柄短剑,声音里透着怒意。

  “师娘非要逼我动手吗——!”

  王佩琪双剑一摆,不容商量的道“你早该知道替李可那种人作恶会有什么下场!”

  “师娘修为比我高是实情,但生死相斗胜负结果还难料的很。我一再避退只是不想对师娘下杀手,昔日总门中s市分部最让人敬重的当属师娘无疑。如果不是师娘逼迫太紧我绝不想跟师娘生死相拼。师娘不记得前事,不记得总门的变故,不记得我们这些战士为总门牺牲的一切,不知道我们内心的痛苦和酸楚。因此视我们为罪不可赦的恶魔,师娘如果记得过去的事情今日绝不会如此逼迫!即使今日杀了我,他日师娘如果恢复了记忆未必就不后悔!”

  “将恶徒绳之于法我为何要后悔!”

  “哈哈哈哈……”看见王佩琪坚定不移的神情,听她认真的语气,黑刃止不住的仰天长笑。“恶徒,恶徒……哈哈哈哈……总门主横遭不测,烈阳继承总门主之位,下令杀害了多少终其一生为浩然正气理念付出的老辈战士!原本的总门秉承不为利益组织左右,不为政党控制的理念。而烈阳上任后总门就成了政党派别的狗!这一切我都忍耐着,因为我不敢忘记自己父亲的教诲,作为总门的战士永远把力量用于最能利国利民的地方。甚至于在总门解散后忍着羞辱也要设法加入安全局,可是好的很啊,原来我父亲那样一个退役战士,从没有反叛之心宁可拿着几百退役金酒肉都吃不上几顿的过活也坚决不用自己的力量做任何有违浩然正气理念的事情!这样一个为总门付出几十年生命,连妻子都壮烈牺牲了的老战士,烈阳竟然还下令杀之绝后患!而安全局的卧底许情,明明知道我父亲的为人偏偏还下得了手!”

  王佩琪观其不像信口胡说,不由触动了对总门了解的念头。嘴里却道“路是自己选的,即使遭遇不幸也不能成为你为虎作伥的理由!”

  第54o节 西风之歌(十七)

  “笑话!我根本无路可选!让我跟杀父仇人许情共事安全局被她利用下去?还是去当另一个仇人烈火的下属!付出多少没有用,烈火那样一个祸乱份子就因为背景硬,换个立场不管过去做过什么照样春风得意!我们这些战士功劳再多也不抵别人一句轻飘飘的否决话。”

  黑刃握剑的手十分用力,胸口急促起伏,充分显示出内心的不平之气。

  王佩琪却没有了片刻前的同情,双剑分前后横摆,沉眉冷声道“你不过是个因为不幸就把怨恨转嫁社会弱者的恶鬼罢了!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交谈下去,动手吧!”

  黑刃听闻此话一时怒从心起。

  因为不幸而把怨恨转嫁到弱者身上的恶鬼……因为不幸而把怨恨转嫁到弱者身上的恶鬼!

  这是何等倨傲,又何等不知所谓的风凉话!这样的话竟然出自十三师娘之口,这样的词汇竟然用来形容他!

  因为不幸而把怨恨转嫁到弱者身上都是些何等丑陋的面孔?都是些滥杀无辜,无恶不作,j滛掳掠之辈!黑刃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过去那个让总门战士敬重爱戴的十三师娘,只是一个生活优越,不知弱者愁苦,如许多带着优越感群体般自以为是评论和教训不幸阶层的混蛋!

  于是他抛弃了明知天真的、希望不与王佩琪拼死决战的念头。长剑横摆身前,淡淡然道“是我错了,你根本不是十三师娘,那个理解总门所有战士辛酸,总以力所能及方式鼓励和帮助大家的十三师娘早已经死了!”

  王佩琪一言不发,凝神紧盯黑刃随时准备出手。后者也不再言语,同样凝聚精神等待出手的时机。

  阵阵夜风吹过,靠近了即将展开激战的两个人时风突然撞上墙般消散。

  眼看战端将起时,黑刃和王佩琪同时感应到皇帝新衣的异常能量接近。一时都没有动手的警戒等着。不过片刻工夫,那股能量已疾如闪电般掠至现场,停步的位置正与他们构成等边三角形。

  黑刃看见来人时脸色立变。

  “原来你知道十三师娘的真身……”黑刃本来知道这话不该说,但此刻料定177赶来绝非助他,只是十三师娘一个已经让他没有活着离开的十足把握,加上这个可怕的177他黑刃今日哪里还有活路?便觉得无谓再抱有发生奇迹的期待了。

  王佩琪却不认识变身177的陈依,听见黑刃的话时稍稍消去三分敌意。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哼!”黑刃既好笑又绝望。“他是真正拜在你名下,又是你最引以为傲的四个徒弟之一,真正说起来也是你最信得过的两个徒弟之一。前总门中战斗力与活着的神an齐名的死神177”

  王佩琪暗觉诧异,便多看了177几眼,不觉有印象,但若黑刃没有胡说这人是来帮她的?

  见黑刃长剑直指王佩琪,短剑却指向自己。177知道黑刃的心思,随手一指道“你走吧。离开本市,放弃李可回去美国。”

  “你说什么!”王佩琪勃然大怒,但见177根本不理自己。

  黑刃十分意外,冷冷盯着177半响,哼了声道“哦?怜悯?”

  “难道你还要为李可尽忠战死在这里?”177说时语气里透出几分嘲讽。

  “哼!你以为我黑刃没有这种气节?”黑刃神情愠怒,以为被人小看。

  “我觉得可笑是因为李可。如果说他让你真心敬服我一定不相信。事已至此你何必呢?回美国吧,别忘了你还有妻儿。只当你今天已经再此战死,李可的事情再不要理会了。我知道你并不希望跟师娘拼杀,同样我也不希望跟你决战生死。”

  黑刃半信半疑的看着177,见王佩琪一剑直指过去。“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助这恶徒逃脱吗!”

  “师父,世上多个孤儿多个失去丈夫的寡妇会好吗?黑刃并无野心,跟随李可实属被错综复杂的事情逼迫的走投无路。他也并非认同李可的做为,只要愿意不再劫救李可返回美国跟家人相聚何必苦苦相逼?”

  “谁是你师父!休要乱喊!”王佩琪怒声呵斥罢了又道“这种无恶不作的人岂能放过?去到哪里都是为祸社会。”

  “就算是吧。但他如在美国何必在乎是否危害社会,那时危害的不是我国。李可如果此番不回国,我倒很愿意看他在美国无恶不作。别国乱等于我国强盛。”177说罢转而朝黑刃喝喊道“还不快走!”

  黑刃这才相信177诚意,折身飞走,王佩琪迈步便追却被177横档住去路。不由作恼喝道“再挡路休怪我双剑无情!”

  “放他去吧,我保证他不会言而无信去而复返伺机劫救李可。”

  “凭什么相信你的保证?让开!”说话间王佩琪剑已出手。

  177说不出重话,又知道自己的师父跟精卫警察在一起生活多年,本又忘记总门的事情,潜移默化之下许多想法就和精卫警察差不多了。

  眼看剑攻到只有退避着挥剑卸挡。然而王佩琪内力修为远胜于他,几度危险时他只有突出杀手般刺剑取其要害迫师父撤招以化解险境。

  王佩琪如此进攻一阵,177突然退避卸挡着道“别打了吧,黑刃已经逃远。”

  “哼!他走了不是还有你吗?既然跳出来助他逃脱料想你们相识,你当然知道如何找到他。”

  177暗自苦笑,这话果然像精卫警察夫人说的。

  “他在美国的地址我知道,当然可以告诉师父。”

  王佩琪一味进攻,只当这是句废话。她又怎么可能追去美国?

  177见不能罢战只好执行第二套计划,转身就跑。

  暗觉这番帮了黑刃却把自己陷进去变成了师父的猎物。好在相助之前他早已有了脱身之计。王佩琪忘却了总门的事情,虽然能发挥皇帝新衣的战斗力但绝无法运用皇帝新衣其它的能力。黑刃不知此节才会被追的那么狼狈。

  飞奔逃走中利用来时布下的简单障碍让王佩琪以为是暗算,顺利的拉开了些距离。

  第541节 西风之歌(十八)

  一路奔离山景公园,陈依穿街走巷直去商业街的星光广场。

  这里常陪林青来,地形他很熟悉。

  当前时间段哪里人多他也知道。

  上到四楼出楼梯口的位置他迅速闪进洗手间,带上门后立即卸了皇帝新衣,轻轻一跳落到隔壁,就关了门,运转断绝六识的功法靠在墙上。如此他完全感觉不到周围的情况,别人也当然感觉不到他。

  三个正在小解的男人也没发觉有人进来,其中一个犹自在亢奋的唱着爱如潮水。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徘徊……不愿让别的男人见识你的抚媚……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那人唱着歌洗罢手出了厕所。

  王佩琪追着时突然没了177的能量反应,只记得消失的方位急忙顺楼梯追上来。正听见厕所里有人在高唱爱如潮水,不久唱歌的人就甩着手上的水走出来,拿眼打量了她就再没看第二眼的兴趣,径自走了。

  王佩琪知道追赶的人在洗手间脱了皇帝新衣,迅速进了旁边的女厕,观察了环境确认追赶的目标无法不经门脱身后又迅速出来守候。

  不一会又出来了两个人,显然彼此相识,谈天说笑着走远。

  王佩琪顿觉不安,只怕来时第一个出来的人就是目标。因为此刻感应不到洗手间里还有人迹。忙追着高唱爱如潮水的人方向过去。

  厕所进进出出的总有人来。

  约莫半小时后,陈依才从龟息状态醒转。拉开了厕所门,点了根烟自顾出门,右转要往楼梯口时正摸了电话要打给林青报平安,却险些撞上厕所外转弯靠墙的一个人。

  看清那人脸时,陈依很艰难的挤出丝笑容。

  王佩琪看着从厕所走出来的陈依,抬手把他嘴里的烟拿了,丢地上踩熄。

  “果然是你。”

  陈依看清是师父时就知道瞒不过去了。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破绽会让师父老早就起了疑心。这时就伸出双手道“师父抓我交给师公吧。”

  王佩琪冷冷淡淡的半响没有言语,只盯着陈依看,好一阵后突然扑哧失笑。

  “得了吧你!装什么乖呀?”王佩琪说罢挽着他胳膊就走。“到我家里去一趟,你师公问起就说晚上我们在外面逛街,手机没电。”旋又道“刚才那个人既然不再救李可我也不愿非抓他不可,只是刚才怀疑你的身份了,故意为难而已。”

  “徒儿哪里露出破绽引师父怀疑了?”

  “感觉,第一眼见到你的感觉就很熟悉。后来听你说话更觉得像,动手时你频频留手说明那人的话并非夸张。如果不是感情非常好你何必如此被动?虽说未必就一定是你,但我就觉得像是你。来了这里你使计金蝉脱壳,我就更有把握肯定是你,所以就耐心的在这里等着,看你能在公厕里头忍多久。”

  两人走到广场三楼时王佩琪又突然说饿了。

  “拿你的电话来,我给你师公说声,咱俩就在前面的日式火锅店吃宵夜吧。”

  陈依知道师父是有话想问,拨了精卫警察的号码后把电话递了过去。

  “我跟徒弟在星光广场呢……没电了嘛,我请徒弟吃火锅你来不来?……还在忙呀,那好,我晚点回去。”

  挂了电话两人进了日式火锅店坐下,又叫了清酒和梅酒加热了喝。

  吃了些东西后王佩琪终于问他“刚才那个人……”

  “前总门的战士,一身蝶衣门的武功都是师父所授,曾跟师父学过两年武功。他父亲跟师父曾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交情不浅。”

  “我过去……”

  “师父!您过去因战斗受伤,也因此得以脱离总门。如今总门早已不复存在。师父何必还探究过去的事情?师父也喜欢看东邪西毒,应该知道能够忘记过去重新活一次是种许多人梦寐以求而不能得的幸运。”

  王佩琪点头道“我知道。但是十三师娘这个称谓……”

  “师父!这个称谓不是您以为的那样是个不光彩的印记。多的我觉得不必提,师父只要知道那个人曾经的能力德望人品都完全有资格就是了。后来他堕落了,也因此让师父灰心绝望过。他的离世源自于他的堕落。无仇可报,无怨可恨,对师父而言也没有追忆悼念不忘的必要。”

  王佩琪怔怔不语的喝着梅酒。

  “徒弟……师父就这样忘了真的好吗?”

  “好,非常好。过去不是罪恶,但也被现实证明不值得追逐,那是桃源般的虚幻理想。如果可以我根本不希望再穿上177的战衣,师父总用战衣帮助师公早晚会被人察觉。一旦为某些人发现,不能将师父收归所用就会设法消除隐患。”

  “会……连累你师公吗?”

  “只要师父别探究,尽量别再使用战衣的力量,如果实在有不放心的时候可以交待给徒弟。那么绝对没有人能够找上师父,马蚤扰师父的生活。”

  王佩琪默默不语的吃完饭,回去时林青已经派了车来。怕说话不方便陈依拿了钱让司机打车回去,自己上了驾驶座。

  “我想通了,过去的事情的确不该多想。我既然想不起来那些事情何必因为别人的说词自寻烦恼呢?忘记的那些事情不管好坏我都想不起来,不管好坏我跟你师公已经结婚多年,彼此恩爱,现在又有了孩子。难道因为那些记不起来的事情把现在的幸福给丢了?这太傻。”

  听到师父这么说陈依终于放心。是这样不错。

  总门已经不复存在,那些浩然正气都被现实所打败。能够忘记总门活出一个新生,在这个新生中已经得到了幸福,还为过去丢掉幸福根本不值得。

  王佩琪说罢忽然惊叫道“我的车!”言罢又道“我只顾追黑刃把车丢现场没管,查发动机号会找到原来的车主,就会知道是我买的了!”

  “师父别担心,那车我已经帮你处理干净了。”

  “好哇你!原来早就跟着。”王佩琪说着作势打他,要落下时又收手笑道“算你这徒弟有心,还知道替师父担心。可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去?”

  “李可的人那么厉害怎么会坐以待毙,师父又怎么会放心让师公面对那些人的攻击?肯定会暗中保护。”

  “李可事了我也放心了。平常的那些嫌犯我才不多事呢,但有些厉害的人你师公他们对付不了或者很难对付,看着你师公因此急的平生白发我怎么忍心不管呢?又怕他被那些歹人害了。”

  “再有这种情况师父交待声徒弟替你办,师父还是不要穿上战衣了。”

  “那个什么总门的人都认识我吗?”

  “当然,师父德高望重又本事惊人,当年总门上下有几个人不认识您?徒弟去办事就无妨碍了,认得徒弟的人没有多少。”

  王佩琪考虑了片刻,心觉陈依的本事大,终于放心的答应了。

  “那乖徒儿等待为师的命令吧。”

  “徒儿谨遵师命……”

  说罢就笑,王佩琪更笑开了颜,只道当师父真好,当师父挺好。

  “师父还年轻啊怎么就开始注意太太口服液的广告了……”

  “讨打呢你!”王佩琪轻手了敲他脑袋一记。旋又斜眼看着陈依道“你也高兴了,李可这个情敌被关进去了。”

  “什么情敌?”

  “少装蒜。你师公知道李可对林青念念不忘一直在追求。”

  “我可不当他是情敌。会被抢走的女人我不稀罕,不会被抢走的女人就不存在情敌的概念。”

  王佩琪啧啧道“……哟,没看出来我徒弟还这么狂妄呢。你这样可不好啊,不紧张的话女人多没存在感,好像没人要所以男人才不担心别人抢似的,装也得装的紧张点嘛。”

  陈依暗想装什么装,对林青装也多余。

  “是!徒儿往后啊就装着很紧张。”

  “这才对嘛,小青那么漂亮的人,有情敌很正常怎么能满不在乎呢!”

  送王佩琪到家时精卫警察不在,仍在局里加班。王佩琪就笑说让他白来一趟,直叫他早些回去休息,又说要做些吃的给精卫警察带过去。

  陈依走后王佩琪便没了笑脸,进了没开灯的卧室怔怔坐着发呆垂泪。

  跟陈依说想通了是真的,然而突然得知遗忘的过去里藏带着对精卫警察愧疚的事情仍旧让她难以接受。总有种愧对了丈夫又觉得自己不纯洁的自我厌恶。她就这么在屋里垂泪收拾着心情,直到汤水快好了才忙去厨房照应。

  菜也做好后忙给精卫警察去电话说送饭,那头就说叫车来接,王佩琪直说不要麻烦别人,都加班到这么晚了很累。坚持自己开车过去。

  ……

  陈依开车先回了公司拿文件,发觉律师办公室灯开着里头还有说话声,不像是律师那个情人的声音,又发觉还有别人。

  拿了文件走时看见律师陪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出来,见到他远远招呼。

  律师旁边的女子用一对大眼睛盯着陈依看,让他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个五官端正的年轻女子,身材略显丰满,但不会给人臃肿丑陋的感觉。目光分明是认识的。

  第542节 西风之歌(十九)

  “陈依!”那女子忽然笑容灿烂的笑着叫出名字。

  几乎同时,陈依突然想起一个人,小学的班长,所以觉得熟悉因为她的气质跟小时候差不多,特从容,即使用词带着激烈的情绪肢体和表情仍旧端正从容。体态也和小时候差不多,还是稍显丰满,喜欢穿淡色的正装。

  小学六年级毕业后就再没有见过面。

  “怎么是你!”认出的同时陈依笑着过去。就听她说是来这里做采访,才知道她如今在xxxx台做主持。与律师的情人是熟悉的朋友,也是大学的同学。听说律师这个人后就特意带了台里的人来做采访。

  律师这时候需要高调行事提升知名度,其实是通过她情人托请。

  “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在外面都碰到过文文,说是s市就这么大吧偏偏到今天才碰到你。”

  她还是个很热情的人。

  律师和陈依陪着送她们下楼,分别时女班长犹自跟陈依说了会话。她同事等着急了的时候她终才告别。临上车前突然问陈依说“你结婚了吗?”

  “快了。”

  “恭喜,我明年春也要结婚了。”

  “祝福你。”

  “谢谢。那……再见。”

  “再见。”

  两人微笑挥手道别,彼此都没说要对方的联系方式。

  律师说请他们吃饭,却无论如何都说今晚有事只能改天,便递了红包过去。

  车走远后律师见陈依还在看,失笑道“怎么?难道是老情人?”

  “只是很久没见面,过去很要好的朋友。”

  律师便不再问,直说起李可遭逢的变故。

  “有影响吧?”

  “影响不大。他捅了马蜂窝导致沉船说明价值没有预料的大。现在有大小十三家企业聘请我们事务所的人为法律顾问,冰嫂那里又交了些正当生意让我管理。江琴托关系贷了两亿的款,又托你老婆帮忙贷了三亿。江龙昨天来过,已经决定让我帮忙了。事情发展比预料中更顺利,即使没有李可相信很快也能搜集到足够证据。”

  律师说着又沉了脸道“倒是有宗麻烦,你能找着人帮忙处理吗?”

  “什么?”

  “xxx怀孕了,不肯去医院,非说什么即使不能给她名份也要生下来。自己养都没关系。”

  陈依不由皱眉道“这种事情别找我。”

  律师失笑道“好吧,其实我也知道你不会替我找人制造意外流产的事实。”

  陈依瞟了他眼淡淡道“你这家伙越来越狠了。”

  “没办法啊。这孩子不能留,现在正值关键时候如果被江龙兄妹知道那就完了。xxx坚决不肯去医院我只能另想办法,实在不行只有自己下药了。我准备最近每天抽时间去给她做饭,药物配方都挑好了,十天后应该就流了。江琴那里肯定会不高兴,你得替我遮掩,十天左右她不致于会疑心追查。”

  “xx那方面你少些联系吧,从林青那知道xx跟江琴的好友xxx关系很近,前几天还一起吃过饭互相留了电话。”

  xx是律师另一个情人,关系刚发展起来。在工商局方面很有些人脉和能量。

  “应该没问题,她下个月就结婚了不会打算跟我升级关系。她的未婚夫家里很有些财势,她这人该不会因为冲动做不理智的选择。不过我会注意减少见面次数避免感情升温。”

  陈依突然想起一事,就问律师道“江龙专门为了找你来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