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喝了大半个小时酒。老黑又一次探看情况回来,手里拿了盒子。
“看来完事了。”
王福打着酒嗝,难以置信的道“今天这么快?”
就有人拽来根线,迫不及待的让接上放。
众人期待不已,眼看老黑倒了回去按下播放键。
开始没有声音,过不多久,忽然阵阵刺耳哗哗水流声响从音箱炸开,席卷全场。
吓的几个女侍应大呼乱叫。
钱金星直接抱怨着逃跑走了。
“王福你的馊主意!”
老黑关了后,一看人都跑完了。
无聊的把录音机往桌上一丢。
“陈依这马子厉害啊……”
陈依醒来时根本不知道几点了。
被夜总会dj音乐炸醒的。估摸已经1o点过了。
‘耽误练功了……’
他刚醒没一会林青就从外头进来,开了房里的灯,端着杯茶,一脸讨好的递给他。
“帮我买条内裤回来吧,好不好?”
陈依不客气的拿了就喝。优哉游哉的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对我不好当心有报应喔。”
陈依压根不在意。
“你说有办法,什么办法?”
林青把凳子上陈依叠好的衣物抱放床上。
“顺其自然就是办法呀。没看他们很好嘛。”
陈依一口茶水险些呛着。“那我带你来干嘛?”
“带我来玩呀。谁让你自己想不开呀!她说说就当真了?老见不到人的时候她当然把事情往坏想,老惦记王福又见不到面说不上话多痛苦呀?当然设法想糟糕点完全否认过去的感情才能寻些自在。真看到王福人了又是一回事。再说了,他们的事情你担心什么?王福还能想不到吃皇家饭几年里她女朋友可能跟别人的结果?什么心理准备都早做好了。”
还真有些道理。陈依无言以对。
“我先出去玩了,你快点穿好衣服出来喔,勇—士—!”
陈依摸不着头脑,她干嘛拖长了声音叫他勇士?
他找,满房间的找。
陈依在找什么?在找他的内裤。内裤不见了。
找遍了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
然后他想起林青最后拖长声音的那个词——勇士。
她藏起来了?
不可能那么无聊。
那他的内裤哪去了?
‘帮我买条内裤好不好?’
‘对我不好当心有报应喔’
林青把他的内裤穿身上了?
不会有这么变态的女人吧!
她不会这么变态吧……
陈依抓着裤子的手禁不住在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他真得当勇士,敢于不穿内裤直面人群的勇士。
穿好了衣服陈依就出去找林青。转了一圈还没看到就碰上王福,直接把他拉进包间。
林青就在里面,正陪着王福的女朋友在聊天说话。
王福拉着陈依在身边坐下,见他盯着林青要过去拽着一按。
“女人在那边,我们男人在这里。”
好吧,问罪的事情推推。
“你不会喝到现在吧?”
王福笑说刚睡醒没多久,然后又开了瓶酒,给陈依递了瓶苏打水。
发觉王福表情有些不太高兴,像是满藏心事。
“高兴过头了?”
王福咧嘴一笑,仰头把酒喝干,又开了一瓶。
“老黑的意思让我以后就在黑猫做事。不过她希望我继续读书,家里人上次看我时也希望我继续读。”
陈依无从建议。从初一开始读?不仅是年龄大别人三岁的问题。
“你自己呢?”
“我不想读了。三年后高中,她大学了。三年后大学了,她如果读专科也毕业了。我还在读书她已经进社会了。三年又三年,六年,分开六年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再说我本来也无心向学现在更不可能专心致志一心攻读。”
陈依估摸他们是因此有争执。
果然听王福叹气道“所以闹的不太高兴。她觉得我不继续读书以后不会有前途。你知道我的,现在什么时代?将来又是什么时代?我们国家会受到外国越来越多的影响,钱就是一切。不管做什么能赚钱就够了,将来肯定是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读书工作还不是为了钱?就像我,因为有教区的照顾在少管所的日子都比别人滋润。为什么?因为教区每个月都打点了钱。”
王福说着仰头又喝。
“她不这么觉得。认为不读书没文化有钱别人也看不起,也不可能养家糊口更别谈什么结婚生孩子。”
这种事情能怎么办呢?价值观的分歧。
陈依无话可说。
这工夫林青和王福的女朋友开始唱歌,王福拽着陈依说出去喝,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一出包间王福就喝。
瞟眼陈依道“其实今天很难过。”
“不是为争执?”
王福摇头。
走着,冷不丁的蹦出来句。
“这几年她肯定有男人。”
陈依当然不能多嘴。只能微笑反问说“不会是你多心?”
“操!我又不是没碰过女人的人,是不是长期有男人陪还能不知道?尤其是她这种过去没有经验的女人。”
陈依就不说话了,大概猜到王福何以有此定论。
“虽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还是很不爽。算了,这话只是跟你说。毕竟这几年她也不容易,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管有几个。只要现在她收起心认真跟我一起就行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走,去跳舞!”
这番话不像是王福说的,这种决定也不像是王福做的。
不过陈依觉得王福这么想不无道理。虽然人总期望感情很完美,不过事实上完美只是期望的多,拥有的少。因为不完美就砸碎,如果这样,也许生活里没有几个人能够不孤独。
第219节 不用解释
王福跳了会舞忽然兴致大发的跃到台上,一把拿过麦。
音乐变换,竟然是首英文歌。
1t iss you fa11y
曲调经过加工变成dj的快节奏。
这首歌萧乐以前放过,还翻译了歌词给陈依,一度还让他猜疑是否别有含义。
王福的眼睛本来就亮,三年没见眸子里变的总带着笑。有个惯常性动作,微笑着偏头快速单眨一下左眼。这种时候右眼眸子里的笑意特别浓。
很像是俗称的‘放电’。
这首歌王福竟然唱的很好,富有感情的声线非常能感染人的情绪。
他唱着,忽然对舞池的酒客们微笑眨动一下左眼。
竟然有个大胆的年轻女孩自发跑上台,围在王福身边跳舞,引得舞池人群阵阵起哄。
一曲罢了王福放ic就走,那女孩胆子的确很大,跑过去抓了ic叫喊说“帅哥不留个电话就走了?”
舞池里的口哨声不绝于耳。
王福笑着走回去,拿过那女孩手里的ic
“我有女朋友了,只能对美女心猿意马。”
舞池里有人嘘声大作,但也有女性叫嚷着说他是好男人。
王福微笑挥手说了两声谢谢,冲台上的女孩微笑眨动眼睛,放ic跳下台了。
“怎么样?我唱的好吧。”
“确实不错。”
王福得意笑道“那当然,我这种充满磁性的声音加上长久的练习。”
“有点回到过去的感觉了。全靠你的自恋。”
王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抬手拉拉衣领,得意一笑。
“好哇,包间不唱歌跑到这里给别人唱歌。”
林青和王福的女朋友这时候过来。
王福把他女朋友揽进怀里笑道“刚才那首唱给你听的,怎么样?”
“真的?”
“当然!”王福的语气很理直气壮。
“很好呀,都有美女被你电上台跳舞了还能不好?”
王福轻掌弹弹头发。又佯装忧郁的用虎口托着下巴。语气故意压的很低沉。
“帅哥就是这样时刻要面对美女放飞过来的芳心,这不是我的错,是老天爷惹得祸。”
“去死啦!”
他的确是王福,当然,比过去更自恋。
林青笑趴在陈依肩头。
然后让陈依想起他此刻裤子内真空状态的事情。
“你们聊,我跟这个女人有点事情走开下。”
陈依拽着林青的头发,牵着似的迫她走。
“痛痛痛痛痛……”
陈依直接把她拉到包间走廊的转角,看没人,就把她推墙上,伸手往她裤子里面摸。
“不要这样嘛,有人看见了怎么办……”
林青故作娇羞,好像不知道陈依在摸什么似的。
陈依把内裤边缘揪着拽出来,只看了一眼,就无语的松手了。
“你才是个真正的变态!”
林青追着扭头就走的陈依,拉着他衣服道“老公别这样呀,把人摸的不上不下的就不管了?”
陈依一扭头,张口就要骂,然后嘴巴张着半响没能合上。
后面包间里走出来几个人站着看他们。
为首那个是蛇仔。
他的表情像是要哭,又努力的挤笑。
“hi……蛇仔,好久不见了喔。”林青很大方的挥手打招呼,另一手乘陈依发愣的工夫抱住他的胳膊。
太大意了……
陈依掩面叹气。
太大意了,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陈哥。”蛇仔身边的朋友木然张嘴打招呼,蛇仔也回过神了,但是没有说话,低垂着脸看着走道上的红地毯。
“有个兄弟今天刚出来,过去介绍你们认识下。”
陈依说着领路,蛇仔一行默然跟随。
林青故意的,明明知道陈依想什么。偏偏还亲热的抱着他胳膊不放,还没话找话的左一句老公,右一句亲爱的老公。
陈依根本不敢想像背后蛇仔的脸色。
他已经暗暗提起警惕,担心刺激过度的蛇仔会从背后突起发难。
所幸,进入包房后蛇仔恢复了几分正常。
很热情的跟王福打招呼,跟几个朋友一块端杯敬酒。
林青没完没了,还嚷着要喝陈依喝过的苏打水。
“我去c,你们聊。”
陈依知道她故意的,干脆走了。
林青这才变的规矩,陪着王福女朋友在一边坐着说话。
蛇仔敬了王福三杯。
说了没几句,忽然瞟眼林青,低声对王福道“王哥一看就是够义气的人!以前就听人说起过王哥的事情。不过王哥可千万要小心陈哥这人,他啊……”
王福不动声色的做诧异状反问道“陈依?他这人怎么了?”
“口不对心!卑鄙无耻!明着说帮我把马子,背地里把成他自己的马子!”
蛇仔像是有些醉意,说到最后几乎是叫喊的激动站起来。他的朋友拉着劝着让他别闹。
“什么啊!什么别闹啊!不是吗?还说是兄弟,现在把成他的马子了这就是兄弟?他有料又怎么了?就能不讲义气两面三刀了?”
王福看了眼林青,见她装没听到压根不理睬。
蛇仔的声音更大,几乎是瞪着林青在吼叫。
“有些女人就是下贱啊!一会跟一个,都他妈的不知道被多少操过了……”
蛇仔闹的确实太过分了,他的朋友捂着他的嘴七手八脚的拖拽着他走。忙不迭带的跟林青和王福道歉。
王福无聊的把杯子一放。
“这人怎么回事?”
林青这才回头,不以为然的一撇嘴。
“我可没跟过他。他自己一头热,早说过不可能了。这种人不用理他的,现在就骂人贱,如果我真的跟过他呀,现在就会盯着我不屑的说——‘那是个贱货,我都玩烂了’。还有谁比他更贱呀。”
王福扯把衣领,满面不快的点头说这人不行。
“搞不懂陈依干嘛还把他带进来。”
林青笑道“还不是故意的嘛,就等着蛇仔说什么。”
“操!这家伙还是这么狡猾……”王福说着满了杯酒,刚喝干。
陈依回来了。
“人呢?”
“去死吧!把麻烦事情丢给我自己借故跑开。”王福端起杯子虚泼。
陈依无奈摊手致歉,坐下拿起瓶子就喝。
“没办法啊。我总不能跟老太婆似的告诉他其实我怎么怎么尽了力吧?更不能罗嗦个小时告诉他其中有多少乱七八糟阴差阳错的误会吧?他能理解就不会乱说,大家还是兄弟。他不能理解也没必要当面撕破脸,什么时候冷静了再说,不能冷静那就这样了。”
“这倒也是!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林青本来就不是他马子谁不能泡?他自己想不开没什么好说的。”王福举杯跟陈依碰了,忽道“听说冰哥过三天就出来了?”
“没错。”
“怎么安排?冰哥这人很在乎面子,尽量把排场搞大点好哦!”王福对此事非常关心。
“基本上都安排好了,你看还需要些什么补充吧。以前认识冰哥的道上朋友都打招呼了,约好那天一起去,大概七十多个人,黑猫这里老黑他们开五部车过去,另外安排了夜总会里二十个小姐一起,冰哥下午出来,晚饭定在旁边的三星级酒店……”
王福认真的听着,一会点头接一句好。
第22o节 背景(上)
跟王福商量完迎接冰哥的事情后,陈依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想着晚上练完功洗澡睡觉时都快三点,就说跟林青先走了。
“这里也差不多了,你今天晚上不回家?”
王福说今天不回去了,事先跟家里人说的是明天出来。
“走了。”陈依冲林青喊声了,后者忙跟王福和他女友道别。
“王冰出来的时候带上我吧!”
陈依横了她眼。
直到离开黑猫上了的士。才不耐烦的说“爱去就去吧,反正我们都睡过了。”
“谁跟你睡过呀!”林青不满的瞪他,还瞟眼司机。
“放心吧,有了孩子我会对你负责。”陈依煞有介事的表情让司机暗自偷笑,这司机很年轻。
林青当然知道陈依故意的。
“万一孩子不是你的怎么办?”
她也说的煞有介事。
这一路上的士司机被他们变幻莫测、疯狂混乱的、难以置信的‘感情关系故事’惊的三次失神闯红灯,两次险些刹车太慢追尾碰上前头的车。
把林青送到家后,又转往陈依家的方向。
路上司机终于忍不住好心劝解陈依,也许话憋了很久。
“小兄弟,这种女人再漂亮也不能投入感情啊!堕胎三次了可能没得生了,再说男人哪能不讲究面子,你朋友都好几个跟她睡过怎么抬头见人啊!你也真受得了还能这么好语气的跟她说话,换我啊早开车把她撞山下去了!”
陈依觉得这话说的不错啊,如果他真有个如刚才跟林青瞎编的情节里那样的‘女朋友’,他估计也会忍不住开车把她撞山下去。
不过他没有,刚才那些全是瞎扯,两个人挑最不要脸的说。他可不能浪费人家司机好心投入的感情,于是装的很冷静。
“社会嘛就这样,与其找个背地里一堆乱七八糟事还装清白的不如找个漂亮又坦白的是不是?起码我还知道她做了些什么,知道身边哪些嘴里喊着朋友的王八蛋暗地里做过什么。”
那司机惊赞道“看不出来小兄弟年纪轻轻这么有想法,这话也道理啊!去年我一个哥们结婚才半年就发现他老婆跟老情人一直背地里乱搞……”
可惜林青到陈依家里这段路太短,不容那司机继续发挥聊兴。
陈依见司机脸上透着话没说完那种不上不下的憋闷,给了车钱下车后特意回头追问句。
“后来你那朋友跟他老婆怎么样了?”
司机欣喜意外又兴致勃勃的迅速答话道“他就是个笨蛋!后来吵啊闹啊还是没离婚,他老婆信誓旦旦的保证再也不了。结果今年三月份又被他发现那对狗男女一直约会没断过的证据。所以啊……我觉得你刚才的说法还挺有意思,女人都那样!还不如找个明明白白的,起码不用当了王八还蒙鼓里!”
陈依这才挥手道别。
差点疑心这司机在骂他。
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在当王八还继续当啊?那不是比司机故事里的朋友更傻!
哪里都有故事。因为哪里都有人。
园林的月光依旧。
陈依练完功往家走时竟然看到有对二十岁出头的年轻恋人这么晚了还有兴致携手在林中漫步。
过去园林罕见人迹,其实最近陈依已经发现晚上8点多后偶尔都有人在散步。都是他父母年龄层的,甚至很多是老人。
也许是园林今年治安稍好些了的缘故,周围架设了栏杆,不再是过去那种铁丝拦挡的简陋设施,那种铁丝栏护从很多地方能直接跳过去,或者拽着铁丝用皮鞋用力踩几脚就丧失作用。
小学时候陈依和朋友来园林钓鱼为了省路就直接这么做过。
这不是一对金童玉女,男人明显外地来此打工的,衣着十分朴素,方字脸,明显长期经受阳光暴晒的黝黑皮肤,还有汗水遗留的一层油迹。女人收拾的干净很多,但衣着同样朴素,圆脸,偏胖,身材很中庸,五官也没有亮点。
陈依在学校时常听到男女同学嘴边喜欢挂一句话。
“没钱又丑的谈什么恋爱……”
诸如此类。
本市的学生大多从心理鄙夷外来打工者。说这类话题时大多以外来打工者为引子、例子。
不过陈依对此常有疑问,看似极有道理的话,但在事实面前、为什么反而外来打工者的爱情显得尤其甜蜜呢?大街上人模人样的那些白领,男人提着两袋服装屁颠屁颠的跟着收拾的干净漂亮的女人后面跑。女人决定了一个地方,回头瞟一眼说句‘就这里’,直到在饭店坐下点完菜后两个人才会有眼神交流。
在女学生找男朋友都会在意有没有钱的时代,没有经济基础的确什么都无法建立。
但这些所谓没有资格谈恋爱的外来打工者的爱情为什么显得那么甜蜜?
他不由想起李茵。也想起萧乐。
如果说毫无道理的始终对萧乐不能全心投入,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李茵不错,完全因为李茵或许也没错。
萧乐对陈依很好。但陈依始终会有种彼此关系不对等的奇怪感受。或者是明显感觉到萧乐在委屈自己迁就他,或者是事实摆放眼前让陈依必须改变喜好迁就她。
陈依从不愿意拿人比较。但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想起这些。
也许因为今晚的月亮太圆。也许因为他的内功心法名字叫月华,每逢月圆的时候练功感受尤其不一样,思考问题都会让很多本来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变的清晰明了。
萧乐永远不会去小食摊,也从不在华城那种充斥廉价服装的地方买衣服,去那里逛街也是买些小玩意或者陪朋友。
曾经有次陈依在华城看上件衣服想买,萧乐没有明说不好。变向的建议说‘与其买五六件这种衣服不如用五六件这种衣服的钱买一件更耐穿的品牌衣服。’
事实上陈依认可这种观点。也认为小食摊的东西确实卫生问题不能确定。
但是他偶尔会很喜欢华城某件廉价衣服的款式图案,他的味觉对于小食摊的某些刺激性用料的食品时常产生强烈食欲。其实他在酒楼吃饭绝大多数时候感觉很没意思,既不好吃又不难吃。给他的真实感受是这样。
他觉得酒楼的菜因为必须考虑适应性的问题就必然丧失针对性,吃起来往往只能给人这种感受。而专卖品牌店的衣服不能说不好,但是存在如酒楼菜式一样的问题,没有小群体极端欣赏价值取向的针对性。
萧乐也不去溜冰场,只去真冰场。
不过陈依也很喜欢真冰场,遗憾的是里头全是成年人,总觉得没有氛围感。
他并不喜欢对比。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萧乐和李茵个性和做法上的差异。
陈依不喜欢想起这些,更不喜欢拿萧乐和李茵比较。
只是今晚的月亮大概太圆,似乎也太亮。
陈依抬头眺望夜空的圆月,觉得那光亮强的让眼睛渐有烈日般的刺痛感。
周围的景象渐渐在变,添上淡淡的红光,红光渐渐浓郁,变成深红里掺杂着黑色。
陈依意识到不对劲,抬头再看半空的圆月完全成了深红色。
那深红之中还有一点黑光,呈加速坠落之势越变越大!
第221节 背景(中)
仿佛是条从天而降的人影。
这些红黑交织的光芒分明像是安哥鲁莫亚异族制造的特殊能量场。
水泥的车道、树木全部变成红黑交织的异色。
这的确是能量场,犹如生成另一片空间,置身其中,又置身现实世界之外。
能量场的边缘涌出耸动的人头。
一个挨一个。
男男女女。形色各异。
但都有共同的特征,变异者才拥有的肌体异化能力,他们的指甲都变成坚硬如钢铁的黑刺。双腿极不协调的长而结实,肌肉不正常的凸起。女人原本引人遐想的胸口都呈现过份的膨胀,衣物不能遮挡的领口露出的肤色,灰黑缠着暗黄。
陈依的额头布满冷汗。
约莫有四十多个变异者。
四十多个战斗级别未知的变异者!
它们走的很慢,似乎还没有立即发起攻击的打算。
陈依没有心情悠闲的等。
‘177请主脑转达紧急支援,发现数目为四十三个的变异者,请求明确反馈变异者战斗等级。’
‘紧急支援请求已发布。信息回馈:八级变异者数目二十七,七级变异者数目十三,另有一级变异者数目一自三千七百米高空以每秒七百米坠落速度向你接近。’
陈依受惊抬头眺望,落下来的黑点的确坠落的飞快。
五秒之后就会坠地。
他忽然明白周围的变异者何以慢腾腾的包围逼近,因为在等高空落下的、可怕的一级变异者!
他必须突破包围,一级变异者是他所能应付的吗?
不可能……
如果陷入围攻的情况下面对一级变异者的攻击呢?
在酒吧跟x社战斗的经历告诉他——必死无疑!
陈依迅速脱掉上衣,启动皇帝新衣变身陈君的同时闪电般冲向包围圈,双手各抓住颗变异者的脑袋挥扫逼退围攻,狠很撞击两个变异者的脑袋,脚下片刻不敢停留的施展月下蝶影急冲出去。
片刻工夫他冲出四十米,但目光可及的范围内竟然全是安哥鲁莫亚异族能量场影响之内。
两个被他抓着脑袋拖走的变异者竟然犹有反抗之力,直到天灵盖彼此二度相撞,终于没了动作。
陈依跑进园林深处,迅速脱下裤子,把其中一个变异者的衣服裤子脱了穿上。又把本来的衣服藏放树下草丛里。
原本的衣裤绝不能被支援的总门战士看见,甚至不能被人意识到他是在此地突然遭遇变异者群起袭击的事情。
那会暴露很多他的信息。
拽来的变异者其中一个进入浆化死亡状态。
另一个竟然又能动弹,陈依朝他头部狠很拳击,最后又用上肘击。
七下,七下竟然才使之致命。
‘变异者群体战斗力信息评测刷新,六级变异者数目二十七,五级变异者数目十三,未知变异等级23秒内接近。’
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但主脑就是这样转达战况数据观察结果的。
陈依已经看见了,他的大脑清晰的映现那个高空坠落的变异者的脸面身形。
绝对不是人类。如异宝中修炼见到的那些一样,这个家伙会飞,虽然体型只有人类大小,但眸子不一样,整个眼睛就是红黑掺杂的颜色。
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能穿越几十米的距离,穿越重重树影的阻挡看见他。
这个变异者的手里握着道光,就是一道黑红色的光,表面流动的光团犹如跳动的火焰,诡异的犹如卡通里魔法制造的奇特武器。
突然变的像一把枪,通体燃烧火焰的枪。
流星赶月似的从飞行中的变异者手里投出,穿过七米内的两棵树干。
陈依来不及想,身体已经本能的疾闪跃开。
光枪落在他片刻前停留的树后,一团有形无质的焰光撞散了般的四面扩散。
那把光枪骤然变短,被飞停下来的变异者抓在手中。
树木,大地都没有受损。
陈依曾听说高级别变异者的能量场内完全是另一个空间,仅仅把真实世界的环境投影其中。但实际上看得到摸不到。
看来是真的。
树没有被光枪损伤丝毫,但他藏放草丛的衣服刹那烧成了灰烬。
他当然没心情心疼那条校服裤子。只是飞快的转动念头,一条校裤6o块。
“玛……尔……斯!叛……徒!”
变异者的黑丝长发在空中飘扬,遮挡了那张消瘦的脸,却遮不住眸子里的散放的红光。
“我是玛尔斯?我是你们种族的叛徒?嗯?你们一次次对我叫嚷的是这意思?”
陈依很乐意跟面前的变异者沟通,谈上一个小时也愿意,那时候支援早到了。当然他也很好奇为什么安哥鲁莫亚王外星异族总对他说这种话。
可是这个变异者好像也只会发出这句能让他听懂的声音。
而且没有听懂他问话的反应。
连人带手中那把光剑,闪电似横空掠过。
快如闪电,真如一道凭空而生,一闪而逝的闪电。
但陈依及时躲开了。
光剑跳动的火焰有非常强烈的热性能量。
光剑的火星在挥斩时从陈依脸庞掠过,他整张脸都感觉到了那种烫人的热痛。
陈依曾经试过把陈君的手指放火机上烧,没事。煤气炉上烧,也没事。
不仅没事,甚至感觉不到异常热温的刺激。
但这个变异者手里光剑的一点火星,甚至还没有真正触碰到皇帝新衣竟然就让他感到受强烈的热度刺激?
“叛徒!”一击不中,那变异者悬浮半空缓缓转身,眸子里的红光更盛,仿佛被激怒。“还……玛……尔……斯……之……魂!”
月光太亮。
而且是红黑交杂的怪光。
月华如束,自天际直落而下。
仿佛能被那变异者的光剑吸收,那把剑又因此膨胀增大。
陈依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不能站着看。
所以从看见月光化束诡异落下的时候就转身跑了。
他没有跑多远就遇到聚拢而至阻挡的变异者群,只跟其中交手一记就认识到任何一个战斗力都让他不能空手一击杀死。
于是他转向,奔水泥道冲去,一跃六丈高,八丈远,横空跃过水泥车道。
直投污水河。
陈依逃得很快,但是当他飞身扑出水泥车道投往污水河时。
变异者手里那把吸收了月光的光剑飞旋着追来,刹那化作团红黑的旋风。
在他身体只扑出一半的时候就飞到。
第222节 背景(下)
迎面扑来的红黑光旋风让身体离地的陈依根本不能闪躲。
‘这就是一级变异者的力量吗?’
……
“再次要求确认支援地点。”
王佩琪化身月下馆主,手里握着两把剑。焦急搜寻园林的情况同时第三次要求主脑确认支援地点。
园林这里她不可谓不熟悉,但是抵达已经三分钟了,什么都没有。别说安哥鲁莫亚异族,就是陈依的踪迹也没有!
但是主脑回馈的方位仍旧如故,就是这里,而且说177已经进入战斗。
“我希望主脑出错了。”
王佩琪说着,继续聚精会神的利用皇帝新衣的眼睛搜索园林任何异样的地方。
但是没有。完全没有反应出任何异常能量场波动。
an在王佩琪周围走动,搜寻,眸子里写满疑惑。
“十三师娘,177的确在这里,我能感觉到他的能量波动,还有安哥鲁莫亚异族的能量波动。”
“为什么皇帝新衣没有反应?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帮他?等级未知的变异者根本不可能是他能够应付!”
“也许……这个变异者制造的能量场真正脱离我们所处的空间位面。”
王佩琪颇觉难以置信,但又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6续又赶来批支援,为首的是烈火,紧随着又来了批星门的战士,数目已过二十。听王佩琪说了诡异的情况无不困惑难解。
“磁极冲能够撕裂空间,理论上可能打开通道。但是不知道战况也无法把握177具体方位……担心会误杀。”
这确实让人为难,王佩琪一时也难下决定。
就这工夫又赶来几个支援战士,带头的赫然竟是烈阳和太阳门的两个二级战士。
闻知异况都没说话。谁都明白谁做决定万一出事谁就会背上责任。
最后还是王佩琪等不下去。
“试试吧,继续等下去177也必死无疑。”
an立即行动,面对着笔直的一段水泥车道上空。摘下帽子,一头黑丝伴随眼瞳里的红光闪动无风飘扬。
……
黑红的旋风迎面而至。
陈依不可能躲避。
皇帝新衣能抵挡这团诡异光的伤害吗?
他只是想想片刻前一点火星错面而过的热温刺激就觉得没有把握。
‘死在这里……死在这里?被这个奇怪的安哥鲁莫亚异族杀死?被该死的安哥鲁莫亚王异族杀死!不是应该我杀你们吗?不是应该用你们的灭亡偿还李茵和她肚子里孩子的血债吗?你没有快的让我措手不及,凭什么要躲避……一次伤不了你那就十次一百次一千次!’
黑红的光团迎面而至,陈依却能清楚看见光团里飞旋的火焰光剑。
他也清楚记得这个变异者抓握那团光的位置。
既然避无可避挡无可挡他只能试图伸手把旋转中的光剑抓住,至于那些光会否伤害到他,如论如何损失一只手会比整个身体被砸中划算的多。
刹那他已准确把握光剑旋转的方向,闪电般探手进光团之中一把抓住。
那是种什么感觉?大概就像在桑拿房里,只是温度热的仿佛已经把他煮熟。
旋动的光剑把陈依整个人带的抛起,直抛上水泥车道,跃过林里的树木,还朝高空抛飞二十米。
陈依原本打算化解这一击就放手,但他握上后发觉来不及放手。
高温的热让他全身上下都如烧红的铁,吸进的气初时寒冷如冰,入鼻即成热焰。
他的身体机能刹那仿佛失去作用,哪里还能动弹?
但是这些让他窒息的痛苦高温又迅速融入他身体般,然后在胸膛变成团熟悉的火,怒火,激怒又仇恨、不可抑制的怒火!
他的眼睛再次能看到事物时,那种感觉像经历漫长的沉睡后醒来的第一眼,一切的景象都显得熟悉又陌生,毫不诧异又莫名怀念。
变异者闪电般疾飞而起朝半空中的陈依追来。
但是陈依发现这变异者飞行的速度比刚才看起来更容易躲避,好像变的——更慢!
可是他的力量不可能击破这种级数的变异者护甲。
他身在空中,不由自主的朝地面下坠。
还是避无可避。
‘它既然用这玩意当武器,想必是厉害的东西,如果是连它自己也不在乎的兵器绝对不会仗之击敌吧……’
陈依现在根本不觉得剑上的热量难受,相反,仿佛融汇他神经感受的热温变成了一种让他感到充沛的力量,这种力量还藏带着无畏的勇气、冷静、以及攻击敌人的暴戾!
陈依完全不明白那个变异者为什么飞冲而至,竟然伸手。手到擒来?还是为了夺回这把光剑?
但无论如何飞来变异者伸手的动作在陈依看来太美妙了。
那跟伸着让他挥动光剑砍没有区别。
变异者飞到跟前时,陈依疾速挥动光剑。
正中变异者的胳膊,如果不是它的手臂太长陈依这一剑一定砍它头。
黑红的火焰陡然自那变异者手臂上炸开。
陈依借砍击冲力加速斜飞避免冲撞。
人尚在空中就看到那变异者表情极度痛苦的扭曲,炸开的火焰刹那吞没了它整条手臂,及肩时才在那变异者身体绽放的红光阻隔下延缓蔓延之势。
‘这么厉害的武器你竟然当飞镖一样丢?’
陈依又惊又喜。他欠缺的就是攻击杀伤力,而这把古怪的武器完全弥补了他的致命不足。如果这个变异者没有其它可远距离摧毁皇帝新衣防护能力的手段,陈依根本不怕它!
但他很快发现错了,这个变异者并不是白痴。
这把光剑有古怪。
伴随那变异者手臂上燃烧的黑红火焰更旺盛,它身体绽放的红光也更亮。
陈依手里的光剑竟然在动,产生一股往回飞的强大扯力。
让这武器重新回到那个变异者手中他就必死无疑!
陈依极尽全力的双手把握光剑。
力量骤然倍增,以他握住的位置下面半截光剑闪电般脱离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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