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寻常,然而从陈依的档案信息中根本找不到任何一条能够吸引林青瞩目的理由。”
“领队认为他们极可能是s市原基地成员?”
“这需要进一步的调查。”许情瞟眼二楼道“你们回避一下,我要单独会会她。”
两个年轻人上到二楼关上门时,大门被推开了,林青面含笑容的走进来。许情笑更甜的起身迎接。
“希望许情姐姐别怪我来访冒昧。”
“哪里话。xxx跟我父亲相交多年,不止一次提起你这位爱徒,我呀,早就想跟你认识了!”
许情亲热的拉着林青手坐下说话。彼此把对方长亲恭维一番,就这么拉扯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离近了,存在无数个初次会面也理当不见外的理由。
“姐姐来了s市早当知会妹妹一声的,恩师总说姐姐的能耐,常感叹说妹妹如能得姐姐指点必定受用终身。”
“姐姐又何尝不想!妹妹也知道姐姐身负艰巨使命,何曾敢因私忘公?公事未了不敢兼顾私情呐!曾也来过s市一次的,可惜匆匆办完公事又急急忙赶回复命。今天好了,总算跟妹妹见上了面!”
“听说姐姐在此,妹妹拜会心切,也顾不得会否打扰姐姐公务。”
“此番妹妹不来我也正想寻你赔罪。说来可笑,也是底下的人不知就里,竟以为妹妹跟危害国家安危的间谍有什么干系。知道妹妹恩师是x叔的事情后都惭愧的紧,虽然被我狠很训斥过了,但姐姐还是觉得内疚呀!正思谋着寻日定要向妹妹赔罪的!不想你先来了。”
许情说着还瞪眼二楼方向,大有对他们办事不力的责备之态。
“姐姐这话可让妹妹我无地自容了,本只是仰慕姐姐心切,反显得来意不善了。姐姐这么想的话,妹妹我只好立即走了!”林青说着起身欲走,被许情一把拉回坐下。
“妹妹太过多心!这番来我可是再高兴不过,不定还有事情需要仰仗妹妹相助呢,哪里会有责备妹妹的意思了?”
“难得姐姐看得起。倘若真有什么事情交待,想必是为国为民的大事,理当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就只怕妹妹能力所限帮不上忙,姐姐可千万勿怪。毕竟妹妹家里不过一介商贾,说是用钱还能尽得一二分力,如是其它可真就有心无力了。”
“妹妹太过谦虚。我可早就听说这s市里呀根本没有林家办不成的事情。妹妹有心何愁不能相助?”
“姐姐这玩笑可开大了!国是人民的国,s市是国家的城市,商贾不过能为国家经济发展贡献绵薄之力。其它的大事何曾能够、又何曾敢试图涉足插手呢?姐姐如此说岂不让旁人听见误会林家官商勾结在地方胡作非为了?”
“姐姐并无此意。不过林家在s市为国尽心尽力者何止区区之数,当然不会有帮不上的忙。哪里会跟胡作非为扯上关系?”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了半响,话锋渐渐转向他处。
“说起来。前不久曾偶遇妹妹的,当时不太敢肯定就没有相认。此刻见到妹妹的面才确信当时没有认错。那时在xxx街还见到妹妹的佳侣陈依,此刻想来不由勾起好奇,真不知他有何过人之处能得妹妹垂青?”
林青一脸难以启齿状低了声道“说来怕姐姐见笑。我这人呀,虽活在新时代却满脑子的守旧观念。陈依虽也是武道中人,且头脑有几分灵敏。但原本绝不会与他有何干系。偏偏造化弄人,一次误会动手竟闹出难堪。后来左思右想,这世间男人说来相差无几,反正已经落了不堪启齿之事,倒不如将错就错反没人笑话了。”
“姐姐听来一定觉得妹妹愚不可及,但家母素来信些迷信学说,又觉得陈依尚且有些优良品德,再者我林家不比姐姐般世代显赫,算来不过爆发户,哪里还讲究太多家世背景。见他品性尚可,又请人算了八字也说契合,家母做了主,我也有几分自暴自弃,家父虽不情愿终于也无可奈何。正所谓好女不嫁二夫,偏这种守旧观念束缚的妹妹我不能挣脱。事到如今觉得他待我尚好,更不计较许多了。”
许情安慰道“妹妹这话把人小看了!他既是习武之人必定有武人的高尚气节,总有可道之处。妹妹品性高洁让人夸赞尚且不及,又怎会笑话!不过妹妹这一说,姐姐我也是个武人,倒忍不住想和他切磋认识了,正巧明日无事,可否劳烦妹妹安排?”
“姐姐说笑!他又哪里会是姐姐的对手,倒有不自量力之嫌了,求姐姐算是给我留些颜面,放过我们吧!”
“那可不行!姐姐我呀但逢遇上武人绝不肯放过切磋学习的机会,算姐姐求你务必满足了这区区心愿!如此求你若还推辞,除非不拿我当姐姐!”
第382节 猎人与猎物(下)
“姐姐如此说了妹妹哪里还敢推托,纵使丢个大脸也要硬了头皮上的!”
林青离开后,二楼的两个年轻人下来了就问如何。
许情自顾抽了半根烟,掐灭。
“深入调查,看情报再说。她今日来不来我都不会轻易忽略。他们若有问题我倒想看看明日能如何隐瞒!”
林青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愁眉不展。
回到家里后,陈依见状问起。她不由长叹口气。
“惹上大麻烦了……她竟然精通反读心术之技,说了两个小时的话都不能读到她多少心思。反而被迫答应了让你跟她切磋比武的事情。我琢磨着她是怀疑你了,只怕明天会下狠手迫你不能隐藏在总门所学的本事。”
“是个高手?”
“绝不简单。而且她真有这种打算绝不会有留手念头,她可不怕把你打死打残了,而你又不能以总门所学与她交手,否则她势必看出问题!”林青忧心忡忡,叹气不止。“这女人非常狠毒,又不能蒙骗过去。现在动了疑心,明日不管如何其实都肯定会盯上你不放。”
林青看陈依怔怔思索,又道“也只能见步走步。千万别起杀心,这种时候她如死了我们也绝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
次日,许情派人来接。
直往情报门的一处武馆。
陈依过去也未曾来过,只知道是情报门所属的联络站之一。
进了里头不见有别人,许情已经换上身武服久等。
“姐姐这般模样倒让妹妹心痒难耐,就让妹妹先向姐姐请教一场吧!”林青说着就要去换装,却被许情一把拉住。
“妹妹太过狡猾!倒想让他先清楚了姐姐的手段好赢。这不公平,姐姐我是绝不答应的!”
林青本想先上场败或伤了许情,那么下一场势必流产。既被许情看破盘算也就没有理由坚持,又见陈依已经换上衣服走出来。
“姐姐如此说妹妹只有按耐了旁观,只是陈依的武功学来纯属偶然,基础甚差,还请姐姐千万手下留情!”
“妹妹放心。”
说话间已邀了陈依上去。见他没什么话说也不紧张怯战,暗自一声冷笑,脸上却仍挂客气的微笑。“请!”
“你是女人,你先出手。”
陈依知道情报门的高人虽多,但武修高手却少,情报门中的武修高手大多根本不能与月、蝶、太阳三门相提并论。所司之职不同,历史发展背景也不同,情报门的成员当然不可能在武功上投入多少精力,不过是为防身之用。
但这许情如有皇帝新衣的话。那时就变的麻烦了。
皇帝新衣的头脸她是不敢在这种场合于人前展开的,但身体四肢很难说。
所以陈依决定开局就下狠手,为了尽量降低出手的速度,必须让许情先手才能利用她力发不及收的空隙,避免全凭反应速度制胜引起猜疑。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请!”
许情说着摆开架势,开局便凝气体外,以手刀挥斩剑气。战斗方式竟异常谨慎,对陈依战斗力评估竟然如此之高!
许情的气劲极富情报门特色,无色无形,让人只能纯凭气机捕捉感应。
这只是试探性质的气劲,修为到了都能躲避开的。但一动则势必会暴露轻功底细,这本是陈依所希望极力避免。
于是他假装懵懂不知剑气存在的迈步前进以避过要害,只盼就这么被击中了飞出切磋台。
不料剑气触体时竟生出强大回力,带的他整个朝快步欺近的许情撞去。仿佛早预料到他会借故诈败似的。
许情双手成爪,一抓咽喉,一抓心口。
七步距离,刹那即近。
眼看许情抓到时,陈依后手出拳,先手击中许情心口。触上时凝聚的劲力才吐,不料如石沉大海。
‘皇帝新衣!’
许情已抓上他心口,陈依移劲左拳,闪电般一击轰上许情下巴。
顿时抽的她整个人离地抛飞。
眼看她凌空翻旋头将落地时,最后竟然拿住势子,内气生力带的身体平移般双足蹲地落下。
“承让。”
陈依抱拳做礼,不让许情再有继续求战的机会。
许情摆了摆头,似受了冲击尚未完全恢复。观战的一个女子忙扶了她去里头休息。
留下那个男手下抱拳道“小姐原来还要留两位做客,如今看来只有改日了。”
陈依还礼说无妨,又托请代为转达失手的歉意。
那人非常客气的拿了陈依刚才换上的衣物,送他们出武馆上车。
车上的司机是许情的人,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话说。
回到家里后,林青坐下了就叹气。
陈依换了衣服出来看见。
“她怀疑了是吧?”
“你发现了?”
“虽然我自己觉得当时留了余力,但她穿了皇帝新衣,以致最后一击的反应和速度已经超越寻常。看她假装受冲击晕眩不能恢复又迅速躲避逃离,肯定怀疑我是177唯恐我会狗急跳墙杀她灭口。”
林青嗯了声道“你猜的很准。虽然你留了余力,但不可能清楚知道自己控制在了什么程度。如果许情本来只是寻常人倒也罢了,虽然吃惊也绝难疑心你是177”
“这么说?”
“她的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都很超常,而你比她更快,你刚才表现的反应速度大约为oo9”
陈依无奈耸肩道“真糟糕。”
“其实答应了比武如论如何都难以隐藏,这女人太过精明!倒是怪我,那时候在街上如果不多手拦那歹徒就不会引起她注意……”林青自责的抱着陈依。
“别这么说,哪来那么多如果。谁知道在她眼里我的疑点有多少?”
林青却一副要哭的自责模样。
反要陈依对孩子似的温言哄半响,才显得好些。
“这学期一完就陪你去内地过假期,她势必会设法找寻更有力的证据。总门的事务多,她留在s市必定有其它要事,短时间内未必能有余力兼顾你的事情。她此刻又没有掌握可靠证据难以对你专门申请调查,等她有时间了你已不在这里,那时她也就未必愿意为此丢下其它事务。毕竟她疑心你是177了也怕打草惊蛇会自招麻烦,况且此事我以为许情未必会向烈阳禀报。”
第383节 阴影(上)
陈依全都答应,林青的情绪这时也恢复往日冷静,叹气道“暂时也只能如此,想多无益,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啊。”陈依答应着开了酒,林青接过喝了口,见他全不担心不由又笑“兴许你今日吓到她了呢。”
“没那么胆小吧。”陈依不太以为然,总门的战士大多经历过战斗,本事越高的人经历的战斗也越危险。切磋比武中的失利算得什么?
“未必!一个人从出生就开始走运,走运过头了就不是好事了。”
陈依听见了就摇头。“那我不知道,我不是这种人。”
许情在车上,陪她逃出武馆的女子掌控着方向盘。她发觉许情很失常,手在抖,目光也显得涣散,神色像极了恐惧。但是她不能相信这位领队会有恐惧的情绪。她宁可相信领队是受了伤。
前排和后排之间有挡板,许情注意到后视镜里面属下频频打探的目光,于是关闭了挡板,一时间后排变成很私人的空间,这让她感到安全。
她一口气喝了两杯酒。平时她根本不喜欢喝酒,因为酒精会让人丧失冷静。她认为沉醉酒精或借助它逃避只会带来危险、只会让不利的处境变的糟糕。
借酒浇愁愁更愁。她视这句诗词为警言,对诗词本身的情怀并无兴趣。
许情自视甚高,她不得不如此,或者说上天让她必须如此。她得天独厚的让人无法嫉妒,因为她身边的人太清醒的认识到不可能跟她比。那种距离太大,大的像平民百姓和帝王的距离。平民百姓会嫉妒帝王吗?不会,甚至连羡慕都不会,有的只是向往,明知不可能的向往。
她的字典里面从没有挫折这个词。
总门中最强的人是谁,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得到答案。譬如十三师娘的武功或许不是最高,个人战斗力也未必能傲绝总门上下,至少比不过总门主。但她有一种内劲却很厉害,正反逆劲。
就是这种轻易不外传的了不起内劲都没有逃过许情的破译。她早已经掌握了这项本事,没有人教她,她凭借诸多可查阅的,关于十三师娘的战斗情况分析出这种内劲的运作诀窍。虽然很多人都尝试这么做,但成功的是她。
所以向来谨慎的她今天敢于选择那种战斗方式。正反逆劲的威力她太了解,从没有失手过。但是今天失手了,而且是违背物理现象性质的失手。
失手不可怕,败阵本来也不可怕。
她曾经多次伪装败阵,曾经多次有意在切磋中假装失手承让对方。譬如过去跟烈阳切磋时,跟an切磋时。她从不喜欢在那些无意义的较量中暴露自己的战斗力,世上没有不能击败的人,人的生理构造决定了战斗力的极限。被人了解就等于把弱点告诉别人。
她没有真正的失败过,当然也没有真正的败阵过。
她杀过许多人,无数次攻击过别人的要害,无数次用枪口指着别人的头。看敌人临死那刻的表情是件有趣又让她感到好笑的事情。因为结果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已经决定,弱者才会最终把生死决定权交给别人掌握。
许情满上第三杯酒,手在抖,酒洒了不少。她的手平日里非常稳健,能把杯子倒的多一滴必溢出,少一滴必不满。
陈依那一拳攻击并没有施加太沉重的力量,用的也是冲击作用大,实质伤害小的巧劲。她当然不可能被这样的攻击打伤。
但是,这一拳是超乎意料的攻击。这一拳也完全能够击中她的咽喉,完全能够震断她的脖子,如果是手刀也一定能够要她的命!
当时的情形,心口中的一拳她早就料到。但抽飞她的一拳完全不曾想到。
原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的身体素质本来就超越常人的优秀,从小修炼总门的内功对机能开发效果明显,变的更优于常人。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是生死之战她一刀就能要了秦烈阳的命!
总门过去了解的高手中只有an她不敢断言可胜,因为an的名气虽然很大,但实际上和她一样谨慎,根本没有在切磋演练里全力以赴过。甚至战斗时一分里能取胜就绝不会多用半分。
跟an并肩作战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不管敌人实力强弱,她永远表现的恰到好处,恰恰好强了对手那么一点,恰恰好比对手更快的把握了胜机,出手恰恰好快了一点,反应恰恰好迅速了一点。
an跟秦烈阳完全不同,秦烈阳任何时候都会全力以赴,不是愚蠢。而是他必须这么做,胜利、认可、信服这三种东西总联系在一起。所以秦烈阳必须如此,所以许情必须让他,因为她并不需要如此。
但an也不了解她许情。所以她从不对an畏惧。
177的传闻她听说过许多。总门主对他也最为顾忌。不止一次的说过,安哥鲁莫亚王族的战神之怒配合177的能力,近距离的战斗没有人能从他剑下活一个照面。
许情没有想过177还活着。
关于177的传闻都显示了他的可怕,就像个专门击杀强者的魔鬼。但如果an要杀他,许情毫不怀疑最终活下来的人会是an事实本也如此。总门主不会让177和an同时活到部署期待已久的那一刻。
无论是an还是177,单独一个总门主都有对策应付。但如果一起上,总门主毫无胜算。
an在决战中出现,那就表示177已死。
因为an从来是个为求达成目的不计牺牲的人,为了要总门主的命an当然不会对177这样一个得到击杀她密令的人客气。
177这个代号早已经从许情的记忆里剔除,她没有兴趣记忆一个不存在的名字。
许情曾经仔细考虑过会跟an有拼生死的可能,经过仔细的推敲和模拟,虽然不敢说十拿九稳,但an的战术风格毕竟有迹可循。她相信那会是一场耗时间的拼斗,无论谁胜都不会很容易。
死亡威胁这个词许情字典里存在,但向来跟她没有关系,只跟她的敌人有关系。她从来没有把这个词套到自己身上考虑过,想都没有这么想过。每个人都会死,但她只会死于不可意料的意外,或者是老死。
所以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威胁。
直到喝了四杯酒,许情脑海里被陈依抽中下巴的画面才闪动的缓慢。更不会变成陈依手执战神之怒或者力气割破她喉咙的画面。
第384节 阴影(下)
177的传闻不少,她也曾经留意过,但由于资料保密度很高。任务过程的战斗也没有太多整理价值。被177击杀的目标死的都太快了,大概只有死在177手上的人才知道到底有多快。仅仅看数据根本不能体会切实。
许情只能肯定177的出手她也躲不过。
所以她被抽中那一拳时立即知道自己碰到了谁,所以她立即逃走,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恐片刻的迟疑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狗急跳墙,虽然杀她灭口的做法愚蠢透顶,但她不敢保证177会否抱着同归于尽或者说是侥幸求生的心理。
她原本是的目的是查探an,an手里还掌握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就这样失却对总门而言是不小的损失,对社会安定也存在影响。她不相信an已经死了,这话她没有公开说过,仅仅藏在心里。
如果177还活着,an或许真的已经死了。an和177不可能联手,对此她坚信不疑。
“让本市x门的人密切留意王门主和凌监察的情况,尤其是她们接触的人。”
前排开车的人答应了,不久又道“领队,总门主方面有新指示下达,本市基地有人与地方黑势力串通一气在做非法买卖谋取私利,新改良的r1873型枪支确认流出。要求我们尽快查证处理。”
“知道了。变异者的事情总门主有指示吗?”
“陨石碎片的作用确认失效,本市的变异者跟本门放弃的实验没有任何关系。本部情报门已经抵达本市全力投入调查。”
挡板被打开,从前排递来电话。
许情接了又关闭挡板。
“总门主有什么指示?”
“an的事情暂时搁置。”
“现在是四月份,如果变异者的问题属实我们需要依仗她的力量。”
“变异者的事情未经证实,此刻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中枢门、星门在背后商团作祟怂恿下意图脱离总门控制,根据情报显示至少有三十七座城市的两门人员参与其中,军区方面的人手被排斥在外,情报获取非常困难。上面听说后对我们的工作非常不满意,加上xxx的人从中作梗,已经有声音要让他取代我。”
“我明白了。如果让事件继续恶化,这两门一旦被商团操纵而脱离总门控制势必引发连锁效应,其它五门也会蠢蠢欲动。”
“南北两面七门的行动早已经不协调,皆因背后商团为求自身利益在作祟。对军区方面的人敷衍应付,许多事情非原七门人员他们都不予支持。这次的事件必须及时处理,背后的主谋就是s市获取r1873型枪支的耀光企业。”
“总门主放心。”许情答应罢又疑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耀光企业似乎跟s市的林天明走的很近。”
“暂时并没有情报显示林天明参与其中,林家跟太阳门的生意往来密切,利益干系之大远远超过与中枢门、星门。”
“我会照总门主的指示行事,并且尽快完成任务!”
挂断通讯后许情握着移动电话,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外壳。最后把电话丢到一旁,为眼前忙不完的事情叹气。
许情果然没有立即对他们监控。
陈依和林青知道多想无益,于是放下心的如往常般度日。
只是陈依又开始频频旷课。但学校不管他,左右他混完这个学期就去内地,年级主任只当没有他这号人,只要不影响其它学生,一律不闻不问。
他开始操作股票账号。
证卷部很冷清。
这地方就是这样,行情启动热闹时人一窝蜂的来,从大户室到散户室几乎天天满员。一些白天没有空看盘的中户座位也会被散户进去占据。
没行情的时候中户室空着大量机器,散户室一整天都没有几个人来。
即使来的人里许多也不看行情,多是在中午时候来,聚一起聊天说话。这些人或是单身的,或是中午家里没人的主妇或老人,都在中午的时候跑来中户室和大户室吃饭。证卷部对他们提供免费午餐。就省了一个人在家里做的麻烦,这里有空调有饮用水,比一般的快餐店环境舒服的多,饭菜又干净的多。
陈依呆在中户室,钱被分在很多个账号上,因此不足以踏入大户室。
这座证卷部的中户室分五个区,每个区有六十多台电脑。比陈依过去呆的、陈父单位旁边的证卷部规模大许多。
他所在的区域几天里只碰到三个人,一个老年人专门在中午赶过来吃饭,吃完就走。两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人每天中午下班过来,也吃饭,但更关注行情。看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才匆匆忙赶回去。
这两个对于陈依而言算是大姐姐的女人一个做生意的,另一个是教师。
开始他们各顾各,就只当教师的初见陈依时说过几句话。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林青也来了。
头一天听陈依说这里有午餐提供,就说好,多便宜的事情,不要钱加餐了。
第二天她也跑来混饭吃。
“你们是兄妹还是姐弟?”
做生意的女人来时看见他们,好奇的问。林青反问说他们长得像?
“眼睛挺像。”
正说时那位女教师也来了,听见了插话说“什么兄妹姐弟啊!现在的学生早熟的很,一看就是一对。”
“不会吧?不是才读高中吗?”
女教师放下挎包。“现在的孩子哪像我们过去?大学称之为x爱乐园,我教初中,都多少谈恋爱的学生了,堕胎的事情学校都发现了两起。开放的很。”
做生意的女人摇头不止的开了电脑道“真不敢相信,也太早熟了吧。这么小就谈恋爱,等出社会了怎么办?”
“那有什么怎么办?”女教师奇怪的反问。
“爱情观都被颠覆了,十几岁的孩子提前了解二十多岁的成丨人感情,二十多岁的时候他们又还不可能了解三十多岁的人生感情。肯定会迷茫的。”
林青饶有兴趣的接话问道“姐姐是做什么的?这话听起来很有想法呀。”
第385节 狐狸
“做点小生意。”那女人答了又坦然大方的道“以前跟朋友做走私起家,前两年洗手不干了转正行。小生意赚钱不多,倒对股票兴趣更浓厚。只盼来行情时能捞一笔,生意不赔也就够过了。”
林青看见那女人脖子上有道伤疤,不由好奇的问。
“这个啊?”那女人笑笑道“以前自杀留下的疤痕。好些年了。”
“自杀?您这么漂亮,又有本事怎么会想要自杀呢?”林青毫不避讳的追究探问。那女人似乎对往事完全没有了心结,很平静的回答说“来这里之前我在上海。在文学圈子里算是有些名气,出版过作品。后来陷进了感情问题里走不出又想不开,经历险死还生之后大彻大悟了,丢了喜欢的文学跟朋友下海。”
“佩服佩服!”
林青说着,那个女教师插话道“即使离开故地也不必放弃文学啊?”
“有价值的文学是富有牺牲精神的奉献,没有价值的文学还不如放弃了下海。”
“我觉得很可惜。”女教师说着又问“大学在哪里毕业?”
“南京大学,是那届唯一的双学士。”
“优秀的人什么时候都比别人混的好吗?”女教师毫不掩饰钦佩羡慕之情。
做生意的女人笑了笑,瞟眼林青道“人比人只是自寻烦恼,像这个小妹妹吧,生下来有的东西估计我奋斗一辈子都拥有不得。”
女教师也瞟了眼林青笑着接话说“我看她也像有钱人家的孩子。”说完又问“父母给钱炒股玩的吧?”
林青笑了笑,还没说话,那女教师就道“别看你小男朋友的眼色了,他这小子就是只狐狸。没句实话。”
一直不吭声的陈依这时候忍不住说话了。
“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下午开市时看你键盘响动就是在操作,还骗我说是好奇瞎看盘。就怕别人知道你买了什么股票?”
女教师话刚说完那个做生意的女人就笑着插话道“他才不怕你知道,证卷部每天有多少操作交易?看证卷部的交易数据也知道他买了什么。”
“所以我说他就是头小狐狸!昨天和今天操作的交易额没猜错的话都超过了六百万,还装一脸单纯的睁眼说瞎话。”
“哪能啊,我可没有那么多资金操作。”陈依想不到这两个人如此细心,每天都有观察证卷部内交易数据的习惯。
“我说你们家里也太有钱了吧?好几百万就让你们两个孩子操作?”女教师言语里多是感叹。
“家里人外出办事没空留意股票就让我帮忙看着。赚了钱总会给奖赏,纯当给自己赚零花。”
女教师一副懒得信的不以为然神情。“我不听狐狸的鬼话。你干嘛买xxxx啊?昨天买今天卖,卖了又买。”
“有钱赚就行了。看着像要跌就卖了,上午收盘前看着像要涨就又买了。”陈依知道许多新股民的想法,随便挑了种应对。
那个生意人就笑说“越是不懂的买卖股票越赚钱。”
女教师附和说是。“刚碰股票的时候买什么涨什么,卖什么跌什么。结果越研究越赚不到钱了。总在替证卷公司打工,为国家贡献税收。”
林青就问她们两个买的什么,一副兴致勃勃学习的新股民模样请教,一直说到饭菜送来。
陈依很快吃完了眯眼歇息。
林青则跟两个大姐聊的热情。
快两点时她们如常回去工作,问起林青不用上课时她就说旷课。听的两个大姐摇头不止的感叹现在的学生。
送走她们,林青看见陈依仍旧专注的盯着盘面。
凑过去说了句“她们走啦。”
陈依头也没抬的应了声,只管看着盘面。
林青端了杯水过来让陈依喝,后者盯着屏幕端起喝了口就放在一边。
林青就觉得无聊了。没话找话的问陈依股票的事情。
“这个是什么技术指标?怎么看的?”
“回头跟你说。”
陈依应了句就没话了。
林青轻指敲击台面,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半响,陈依还是没反应。
“喂!当我透明呀!我生气啦!”
“回头跟你说。”陈依像语音电话里的留言,机械的重复。
林青正要佯装发火,就见陈依开了交易系统操作下单。顿时就不闷了,兴致勃勃的看他操作。
“九十多万,嗯,这两天的平均每天收入十五万呢?比原先买了放那么久强多了!”林青自顾计算着,末了又皱眉道“可是这样的进度也得三年才能赚够呀!”
账号多,陈依盯着盘面委托不停撤销下单争取时间,根本没空理会林青。
只听林青自管说了半响,陈依忙的满头大汗。
“好像很紧张呀!”
陈依操作完时已经下午两点半,他把水喝完了就说走。
“不是还有半个小时才收市嘛?”
“今天已经没有继续看的必要,资金都买卖过了。”
林青就拿了包挽着他走,出来路上看中户室几个区都没人。“真冷清。”
“熊市久了是这样,大多都深度套牢根本没有看盘的热情。没有大行情都觉得不可能回本,看也多余。”
“人弃我取,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入资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股民十之七八都深度套牢根本没有可用资金,行情不好没多少有勇气增加资金入市。就像你说的,这个世界无处不存在暗示引导。行情之初许多人看出苗头还是不敢入市,更多人毫不关心。非等到涨幅巨大的时候热情和勇气才能被点燃。”
林青嗯了声点头道“人性嘛,在什么时候都一样。”末了又叫道“看你操作赚钱很容易呀,嗯,倒觉得不如把手里的资产全变现了给你炒股票算了,收益率根本不能比嘛。”
“我这是老天爷送的钱,老天爷哪天要收回去我不知道。这次情况特别,但也仅此一次。完成目标后别再跟我提股票的事情。”陈依说罢瞟眼林青,怕她误会又补充说“操作你父亲的资金我的压力非常大,而且老实说,时间上比较紧张。况且这种金钱变成数字、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很容易让人变虚浮。”
“嗯……那你教我,我帮你!”林青自觉这主意很好,信心满满。
陈依就忍不住笑了。
“你是真想玩玩,还是想借故不去学校?”
“兼而有之!”
“教是没什么好教的,能教的东西恐怕你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做的比我更好。”陈依想了想,看林青有些失望又道“晚上去我家,我把以前操作的笔记给你,你对照着历史数据参考研究。我们的资金账号你挑个用就是了。”
第386节 巧遇
“技术指标呢!那个我不懂。”
“我只用一种。也不在行。”
林青得意道“中午那两位大姐姐教的可热情了,我都学会了,我教你!”
“果然是你!”一把突兀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回头看时一个清瘦的年轻男人面带欢笑的急步过来。
陈依看见后也笑着叫了声王大哥。又对林青道“你走运了,想学的时候就碰到真正的高手。王大哥可是股市里真正的高手,两年半时间从散户室走进大户室,八万启动资金炒成三千多万。”
“小陈别说恭维话了。走,边喝茶边聊!”
证卷部不远的地方就有间星级酒楼。
路上陈依低声跟林青说了这个王姓年轻人的大概状况。
陈依在陈父单位附近的证卷部大户室认识的,另外还有几个职业炒家,曾经合作过做盘。他早就要联系这个王姓年轻人,但号码更换了,陈父证卷部那去过也说不在。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凑巧碰上。
在酒楼包间落座后王姓年轻人很高兴的大叫天意。
“早几个月前我们就想找你!去xxx证卷部问了几次都说没见你,打过你的呼机也没见复。”
陈依忙说那个呼机号码冷藏了,电池都很久没装了。又说本来也联系他们,也去过证卷部问,还打过他们家里的电话。
“早搬家了!老步和小东都在市区中心地带买了房子。”王姓年轻人说着又大笑道“这两天看见证卷部里面多出大笔交易,仔细一观察就怀疑会不会这么凑巧是你。玩股票这么多年就见过你会每天进行上千笔交易。想不到真就这么有缘!真是天意,天意啊!”
末了又夸他好福气,找了林青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王哥不是早洗手了吗?早几个月想联系你时还有些揣揣不安,估摸你的生意一定风生水起,未必会再碰股票。”
“你嫂子总说我是职业病。公司的生意总不上心,大部分都靠她管着。好在她也通情达理知道我一时半刻甩不开股票,由得我玩。偶尔公司需要用钱或者碰到行情时还会大力支持的提供资金。”
王姓年轻人自嘲的笑。“老步你知道他,大有视股票为一生事业的架势怎么舍得洗手?小东本来已经做别的了,他是倒霉,躲都躲不过的晦气!跑到h市谈了一个月的项目他老婆就被江湖骗子设套坑了。现在大笔欠债压头顶上,好在过去的东家信得过愿意出资让他操盘,只能重操旧业指望这波行情解决危机。要不到年底他就得破产跳楼了。”
“王哥也认为行情将近?”
“迫在眉睫了!我跟老步和小东已经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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