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光线拉长,投射在教堂这条笔直的过道上……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舒沐晚起身,鼓足了勇气冲他看过去:“南宫……”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抬脚大步向她走来,而她因为看清他的模样而噤了声,错愕而震惊地盯着他衣服上的血污——
怎么形容呢?
他像是从一场浴血奋战中赶来,深灰色的外套上沾着点点暗黑的血痕,头发微乱,俊逸的侧脸似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泥灰……他的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凌厉冷冽的杀意龛。
“你摔倒了?”舒沐晚的眉头微蹙,脱口而出地询问,但很快就在心里否决了这个猜想:他衣服的凌乱和脏污是真的,但是他身上的血……却不是属于他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她刚想继续询问,他却猛然上前一步,长臂一捞将她狠狠扣入怀中卿。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和杀戮味道,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怀抱热切且大力……舒沐晚完全愣住了:他给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一直没有说话,扣住她的手臂却一点点用力,直到勒得她发痛,她才猛地从怔然中清醒——
他安然无恙就好。
该和他说的事,还是要说的……
“……我在这里等了很久。”舒沐晚在他的怀抱里挣了挣,尝试着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沉默相拥的模样,“你迟到了好久……”
“恩。”他喃喃地应她,双臂依旧蛮横地圈住她,不让她离开分毫。
霸道而狂烈的拥抱,让舒沐晚不自然地红了双颊。
“我有事情和你说……”她推了推他的胳膊,见他依旧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不由轻叹一声,索性任由他抱着,“南宫辰,是关于你求婚的事情。”
他的身形猛然一僵,手臂在下一刻松开。
舒沐晚在第一时间退离一步,这样两两相对的近距离,她却局促地更不敢抬头去望他的眼睛,只是胡乱地把戒指盒从口袋里掏出来,紧紧地捏在手心:“你送我的这个戒指……”
在她没看到的视野内,他的眉心同样紧蹙着,锐利地视线紧盯着她手里的丝绒盒子。
“我想……我是真的想了好久……”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唯唯诺诺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终于猛地吸了口气,然后骤然抱住了他……
纤细的身体扑入他宽厚的怀抱,她整张小脸都撞入他的胸膛,无意外地听到他骤乱的心跳。
“辰,这四年来,我一直都在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所以我的每一刻等待和坚持,都好煎熬……我绝望过,真的彻底绝望过……你重新出现,重新守护我,向我求婚,都让我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她低小的声音从他的怀中传出来,喃喃地细说着自己所有的感觉,而他也在同时感觉到了胸膛上的阵阵湿意。
她哭了。
她以这样的方式,在他的怀中无声地哭了。
“戒指很漂亮……你把戒指拿给我的时候,我突然就好想哭……这四年来,我的每一次幻想,都没有这次的美好……可是……”他胸口的湿意越来越重,她哭得哽咽,几乎不能言语。
他将头搁在她的发顶,静静地听她这番近似表白的话语,眼睛却是痛苦地闭上……
她说四年来一直喜欢他;
她说从来没有幻想过这么美好的场景;
所以,她终于要答应了么?
像是尘埃落定,像是心中的大石终于坠地,但是他的心却跌落谷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突然找不到任何话回应,手指僵硬地伸出又放下,终于颓然地耸下肩膀,将手抚上她颤抖的后背……
“好了。”他的声音略有些疲惫和低哑,“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的绝品美女
“我们”照样结婚,好不好?
“不,你让我说完!”她强硬地摇头,坚持要把话说完。
她的小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衬衫,直到把他胸前哭湿了,把他的衣服彻底弄皱了,她才终于平复了心情,说出真正想说的话:“可是……南宫辰,对不起……”
她将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塞回他的手中:“我不能嫁给你。”
突兀的转折,他握住那个丝绒盒子,放在手心里端详了几秒,却回不过神来。
“我喜欢了你四年,四年后我见到南宫墨,我当时好恨他,我恨他赶走了你,而且他说……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舒沐晚吸了吸鼻子,缓缓地从他的怀中离开,脸上带着自嘲而心酸的微笑,“刚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每分钟,我都在恨他……”
“可是……正如我没有料到你会离开一样,我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爱上他……”她难堪地别开眼,始终都低着头不敢看他,“辰,对不起,是我移情别恋了,你就当……是我薄情好了!”
他伸手过来想要握她的手,她却猛然后退一步,快速地躲开。
“我知道,其实归根结底,你们是一个人……”正如所有人劝她的结果一样,“但是这对你不公平……我已经爱上南宫墨了,我不能嫁给你。”
她已经对不起南宫辰了!
绝对不能再继续对不起他!
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对不起。”颓然地说出最后三个字,舒沐晚整个人都呼出一口气:她心底最纠结复杂的事情,终于在此刻完完全全地被她说了出来……
接下来,她就该离开了。
从头到尾,舒沐晚都不敢和他的视线对视,她只是歉意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像逃离一般的转身,可是才刚踏出一步,他却猛然拽住她的手臂……
“南宫辰?”她一愣,下一秒猛然被他拖回怀中。
他从背后抱住他,将她整个人都环在怀里,手臂紧紧地在她身前交叉,彻底阻断了她逃离的意向。
“这个戒指怎么样?”他将那个黑色的丝绒盒举到她面前,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个问题,让舒沐晚愕然地愣在那里:他是没有听她到底在讲什么吗?
她不可能会要他的任何戒指!
“恩……我也觉得这个戒指不好……”没有等待她的任何回答,他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兀自在她的头顶喃喃自语,“虽然……但还是买新的比较好……”
“南宫辰!”她终于有些气急地喊出来。
她在乎的根本不是戒指本身!
她根本不能接受的……是他给的那段婚姻!!
“恩?”他轻松地出声应她,嗓音似还带着愉悦和戏谑,在舒沐晚未完全回应过来之际,他猛然出手,狠狠地将手中的丝绒盒子砸了出去……
“叮!”
一声细小的轻响,盒子撞上墙壁打开,银色的戒指从里面掉出来,叮呤当啷地不知滚入了哪排椅子的角落,彻底失去了踪迹……
舒沐晚怔然地僵立在场:他生气了?所以砸了戒指?
“怎么不说话?”他依旧在身后环住她僵硬的身体,见她没了动静,他不由失笑,甚至还愉悦地在她的小脸上弹了弹,故意逗弄她的姿态……三国袁尚
“你……”他的反应实在太怪异,舒沐晚的心里有太多的忐忑和犹豫,停顿了良久,才喃喃地问出来,“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我是高兴。”
他扳转她的身体,低头靠上她的额头,认真地和她四目相对,嗓音霸道而骄傲:“当我的女人,就该懂得拒绝别人!”
“什……什么?!”他眼底幽暗和戏谑并存,深邃冷冽又蕴含着独有的温柔,如此地熟悉……舒沐晚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心中不禁有了某个大胆的想法。
可是,这怎么可能?
“……对,是我。”他俯身吻上她错愕的唇角,得意地扬唇,挪揄地出声,“你移情别恋的对象——南宫墨。”
三个小时前。
那家被布了局的咖啡馆中,几个欧洲人将南宫辰围在中央,各个都是身强力壮,胳膊上青筋毕露……而田甜和坦斯塔夫就站在人圈之外,冷眼看着圈内的南宫辰。
“这是股份转让协议书,我妈咪拟定的。这可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田甜高傲地扬起下巴,睥睨着被打手们围住的南宫辰,慢慢地将文件递过去,“小舅,你最好把这个签了,我们……”
“啪!”
文件猛地被他夺过去,再大力地砸到她的脸上。
田甜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后退几步缩到坦斯塔夫的怀里,委委屈屈地攀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打我……”
“把他做掉算了!”坦斯塔夫却不甚在乎地捏了捏她的脸,视线重新转向南宫辰,眼底没有多大的耐性,“他死了,你反正也算合法继承人,到时候慢慢抢也是一样的……”
“哼!”田甜不甘地跺了一脚,抚着自己被扔脸的那一侧,咬牙切齿地放话,“既然你这么没良心,那就去死好了!反正我妈咪都说了,像你这种孬种,神经病……”
她喋喋不休地骂了一通,终于跺着脚走了,只留下坦斯塔夫和几个打算杀了他的打手。
没有人发现,他的眼底已浮上嗜血的赭红……
接下来,对打手们来说,就是“司空见惯”的处理现场——
他们活动着手指,发出可怕地骨骼活动声,然后一步步地靠近中央的南宫辰,终于某人先行动手,猛地一脚揣在他身上,让他颀长的身形踉跄着向前跌撞了几步……
原来这么不经打?
打手们嗤笑一声,拳头和棍子更凶猛地落在他身上!像这种身居高位的人物,他们也没少杀过,这种人往往最弱不禁风,十来分钟就能被活活打死……
可是他们没想到,这次不但没打死人,他们自己都搭上了性命!
人的爆发力是巨大而恐怖的!
正如唐尧当初没想到南宫墨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一样,坦斯塔夫也是震惊地看着南宫辰,不,应该是南宫墨一个个地将他手下的精英“徒手杀死”……
他像是来自暗夜的恶魔,身手敏捷,手掌扣住其中任何人的脖子,便是用力地一掰——
然后,坦斯塔夫便眼睁睁地看着打手一米八的个子倒下来!
一动不动……
有人死了,现场一下子就混乱下来,有人挥舞着棍子想给南宫墨“一击毙命”,但却中午被他制住,反而被他用棍子狠狠地砸上脑袋,当场鲜血飞溅……哥哥弟弟都是狼
具体的打斗现场,混乱至极,却又快速地了结。
坦斯塔夫回应过来的时候,整个空间都一片混乱,地上散乱地跌倒着几具尸体,只有南宫墨一个人,安然无恙地站在中央,冷眼睥睨着他……
他能明显感觉到:经历一番打斗,这个男人的眼神、气质……什么都不一样了!!
“你……”你别过来!
坦斯塔夫慌了,刚喊了一个字,脚下便没用地一软,正好瘫坐在了地上。
该死的!
他逃不掉了……
“留你一条命,去告诉田甜。”南宫墨冷然上前,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嗤讽着勾了勾唇角,“我不是南宫辰,我没那么好说话。”
究竟是那一刻完全改变的,这已完全无法考证!
人格心理学上:当人的精神意志薄弱时,他就更容易被另一方取代。
简单来说,南宫辰“回归”和“存在”的意义,有一大部分是因为舒沐晚,正是因为太强烈的爱,因为太浓郁的“放不下”,他才会“归来”……
但是在她拒绝他的那一刻,他的存在便失去了意义。
南宫辰不是傻瓜,在求婚的那一刻,当他看到她在他眼前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完全了然……他终究还是输给了南宫墨!于是,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一刻,南宫辰便死了。
人格意志在当时褪为最薄弱,而正好又遇到了田甜和坦斯塔夫的挑衅……外界的强烈“刺激”,使南宫墨的出现成为了必然!他本就来自阴暗面,自然更习惯处理黑暗面的事情!
所以,杀人、警告……后面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当南宫墨“处理”完一切走出咖啡馆时,他才发现了手机上来自她的短信,约他在某个教堂见面……
他的沐晚。
他的舒沐晚找他,虽然,她以为他是南宫辰……
南宫墨的唇角不由上扬,他宠溺地冲着手机屏幕微笑,修长的指骨划过屏幕的一角,他在下一秒收起手机,快速地跑向她等待的那个教堂……
他终于在那个教堂见到了她。
因为“好久好久”都没有见面,强烈的思念让他忍不住冲上去,在第一时间内将她纳入怀中,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想她”,她却告诉“他”——
她喜欢了他四年……
从来没幻想过求婚这么美好的场面……
南宫墨像是被泼了一盆的冷水,瞬间从头凉到了心:所以,她是要答应南宫辰的求婚了么?他不敢问,只是木然地伸手,很想搂上她……答应也没关系,他们照样结婚,好不好?
大不了……他就不告诉她真相了。
可是,就在他心坠入谷底的时候,她的话给了他复活的机会——
“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我移情别恋……爱上南宫墨了……对不起……”
哪需要什么对不起?
傻瓜!
我就是南宫墨。
还有,欢迎……你爱上我。
☆、163 你出来呀!里面胀…… 6ooo+
163 你出来呀!里面胀…… 6ooo+
车子在荒野的国道上行驶,因为距市区越来越远,所以周围的车流越来越少,路灯也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他们一辆车,和昏昏沉沉的小道……
南宫墨任由她掌控着方向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假寐。
偶然睁眼,他正好能看到放在车前的那个丝绒盒子,方方正正的一个小盒子,里面还装着南宫辰送她的那个戒指,她捡起来放在里面的……刺眼无比!
要不是知道她为什么捡起来,南宫墨真想把戒指扔到太平洋去!
眇
良久,车子终于在外山的墓区旁停下——
晚上来“扫墓”,让人不禁……慎得慌!
低矮的山脉都浸入了黑暗之中,借着昏黄的月色,他们能依稀看到点点密集的墓碑。这里很静,夜风冰冰凉凉的,吹拂在她的脸上,让她恍惚的情绪再度恢复清醒—疗—
舒沐晚站在山下深吸了口气,终于主动牵上了南宫墨的手:“我们走吧。”
她想去找“南宫辰”,无所畏惧。
可是,这里她只来过一次!换言之:白天的墓区她可能都要找好久,更何况是晚上摸黑的情况下?于是,舒沐晚自告奋勇地拉着南宫墨在墓区晃了半天,却没有找到目的地……
终于,还是南宫墨看不过去,他无奈地低叹,在墓区管理员发现他们之前,反握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拉到另一个方向:“……他的墓在这里。”
他的“墓”还静伫在这里,冰凉的大理石上,“南宫辰”三个字依旧刻得苍劲有力……舒沐晚怔怔地看着,不免感慨:南宫辰回来过……终于还是离开了!
一切像是南柯一梦,一切又像是命中注定。
舒沐晚静静地在他的墓碑前蹲下,歉意地咬着下唇,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但是既然对方听不到,那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她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丝绒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墓碑前。
“对不起……南宫辰,再见……”她喃喃地开口,明知道他不可能再听到,但是真的……对不起!
南宫辰,再见。
原谅她的任性和自私……
戒指,她终于还回来了!她无法对他不公平,所以她也无法和他结婚。
“晚上冷,早点回去吧。”南宫墨在她背后静候了好半响,直到一阵冷风拂来,他才终于上前一步,拽了拽她的手臂示意她起身,“走吧?”
舒沐晚点点头,抓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却在转身的时候突然想起来——
“南宫墨,你等一等!”她拖住他的脚步,绕到了他身前,想要抱抱他,却在对上那双睿智深邃的眼睛时,怎么都抱不上去。所以,舒沐晚只能要求:“你先闭上眼睛!”
“为什么?”南宫墨纳闷地蹙眉,她不解释,只是拽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无声恳求。
没办法,他只能照做。
她在原地犹豫了一秒,然后终于缓缓地靠上了他的胸膛,小手慢吞吞地从他的腰际环了上去,无声而纯粹的一个拥抱……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告别拥抱。
既然都是这个身体,她和南宫辰告别,这个拥抱,就算是道别了……
南宫辰,再见。
这次,真的不再见了……
环在他腰间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舒沐晚稍稍一用力,便听到他在她头顶吸了口凉气的声音。她猛然反应过来,并且急急地放开他:他身上还有伤!
她差点忘了:在他回归南宫墨之前,经历过一场恶斗……
“你怎么样?”她放手担忧地抬头问他,视线忙乱地在他身上打量,却只能看到凌乱褶皱的衣服,看不到任何身上的伤……她不知道他伤在哪里?更不知道他到底伤有多重?后宫全攻略
“没事。”南宫墨摆了摆手一语带过,目光意味深长地朝那个丝绒盒子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问她,“你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下一秒他便牵住了她的手,快步径自朝山下走去……
“南宫墨……”回程的车是南宫墨开的,舒沐晚望着两侧飞速后退的行道树,第n次问出这个问题,“我们去哪儿?”
“……买戒指。”沉默了三秒后,他突然丢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他的心里莫名地觉得别扭!
这个戒指,当真让他很介意——南宫辰居然比他快了一步!
虽然舒沐晚并没有答应南宫辰的求婚,但是……他心里就是莫名地不爽:南宫辰都已经求婚了,他怎么能连戒指都没买好?这个一定要立马补上!
“什么?”舒沐晚一愣,错愕地转向他,看到他侧脸上认真的表情时,不禁哑然失笑。
怎么看,都想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幼稚!
“今天很晚了……”舒沐晚摇了摇头,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先回去好吗?你身上到底伤得怎么样,回去我帮你处理?还是我们直接去医院?”
他没理会,丢下一句“我没事”,依旧执拗地将车往市中心珠宝店的方向开。
“南宫墨!”她蹙眉叫住他,“我没有心情!今晚我没心情挑戒指……”
她刚“送走”了南宫辰,刚送走了他送的戒指……
南宫墨的车速陡然降了下来,他沉默着往前继续开了一段之后,终于在某条拐弯的路口,扳转方向盘,转到另外一条路上:“好,那我们今晚先回家。”
“去jack那里吧!”她摇了摇他的手臂坚持,“jack的公寓离这里近啊!”
南宫墨在公寓楼下的停车场停了车,熄火拔钥匙,然后修长的指节轻叩着方向盘,略带玩味地出声:“我突然想起来,那个jack……好像很不喜欢我。”
他这次回归最大的“不同”,就是拥有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南宫墨清晰地记得:在南宫辰重现的这段日子里,jack有多么努力地为南宫辰说好话;当然,作为“参照物”,他南宫墨多少次成了他口中的恶人……
“他去参加庆功宴,今晚会很晚才回来。”舒沐晚好笑地勾了勾唇角,自行开门下了车,在他跟着下车的时候,扬唇补充,“怎么,你还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
“……不在乎。”这点上,他和南宫辰是不同的。
“走吧。”她从背包里翻找出公寓的门钥匙,带着他一路上了楼,果然看到楼上公寓里空空荡荡的,连盏灯都没有开。舒沐晚嘟哝着走进去,“看来是把venki也带去庆功宴了……”
整套公寓都没有人,事情反而更简单一些。
舒沐晚用最快的速度找来医药箱,又从药店特意买了双氧水回来,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南宫墨刚简单地洗了洗,去除了身上的泥灰和脏乱,但是上身的伤……依旧有些触目惊心!
很多都是被棍子打出来的,他的后背残余着偏偏暗红的瘀痕……
“他们怎么下手这么狠……”舒沐晚恨恨地低咒出声,用棉球蘸上双氧水轻轻地帮他消毒皮肤,尽量不弄疼他的伤口,“怎么样,这个力道还行么?”良相如此多娇
南宫墨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她在抱怨对方下手狠?
其实,他才应该是更狠的那一个吧——他出手的时候,直接便要了那么多人的命……
“这样痛不痛?”
“不痛。”他轻声应她,对于血腥和暴力闭口不提,只是越发珍惜,这样两人相处的时间……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终于处理完了伤口!
时间还不算太晚,舒沐晚整理着那些用过的纱布和棉球,陡然听到房门外传来“吧嗒”一声轻响——是他们回来了吗?她的心中不由一喜,当即起身开门出去!
“ja……”话喊到一半,陡然止住。
jack手里握着几张牌,呼吸微喘地坐在沙发一侧,而venki同样手里握着几张牌,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很显然,jack不是在玩牌!他刚刚是贴在她的房门外偷听,被发现才快速跑回去的……
舒沐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小脸已然涨得通红:这有什么好听的!
可是偏偏某人被识破还不自知,依旧“没脸没皮”地装得煞有介事,随意地丢出两张牌放在茶几上:“我出一对q,怎么样……你要不出了吧?”
打牌,还真是打得“如火如荼”啊!
venki疑惑地抬头望了他一眼,顺着jack挤眉弄眼的目光,又看了眼手里被他强塞的牌,然后很“配合”地丢出两张牌喊出来:“我胡了!!”
胡你妹!
jki!你真是猪一样的队友……瞬间就把他刚才偷听伪装的真相暴露了!扑克牌有“胡牌”这个打法的吗?啊?啊??
“jack。”舒沐晚斜倚着门,语气凉凉地出声叫他,“你还想说什么?”
“咳……那什么,你们昨天求婚的……”jack尴尬地干咳着,眼神游离着看这看那,就是不敢跟舒沐晚的视线相撞,“今天就那什么……咳咳,很好很健康啊!”
天地良心,他偷听真的是纯属关心!
舒沐晚都纠结了那么久了,昨天的那场求婚答案都是不明不白的,他生怕舒沐晚脑子一抽,就把南宫辰这样的好男人给放走了!今天听到他们在房间里讨论“痛不痛”的问题,他瞬间就放心了……
“妈咪!”没有jki开心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直接扑入她的怀中,“今天在庆功会上,好多叔叔阿姨抱着我拍照,他们还问我,你是不是要和爸爸办婚礼?”
他的小手抓着她的手指,澄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你们真的要办婚礼吗?”
“……会有的。”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扬唇轻笑,“这段时间,会办的。”她也想早点彻底安定下来!
“啊,太棒了!”venki尖叫一声,当即兴奋地冲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还叫嚷着,“我要去找我最帅的衣服!我妈咪的婚礼我要穿到我最帅的模样……”
这个小臭美,今晚应该是不会出来了!
总裁调教爱
“想通了?”jack朝舒沐晚挤了挤眼睛,笑嘻嘻地凑上来,豪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说么,和南宫辰在一起没错的!他比南宫墨好多了!你想啊……唔!”
他头头是道的分析,猛然被她用手捂着止住。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原本就是站在房门口说这些话的,正好让南宫墨全部听见。舒沐晚在心里默默地飙了句脏话,警告地示意jack闭嘴,再回头却发现南宫墨已站在了身后……
完了!
肯定听见了。
“好了,不打扰你们休息。”看到南宫墨脸色阴沉,jack连连地打哈哈,脸上一副“我懂的”表情,快速地退离了两人的视线,把整个空间都让给了他们……
空间空旷起来,气氛安静下来。
“早点睡吧?”舒沐晚努了努唇,回身对他开口,却发现南宫墨已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正低头整理着他自己的外套,“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嗯哼。”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我们回家。”
来jack的公寓,本来就是临时处理伤口的!
他没有在别人家床上睡觉的习惯,更何况……今晚是属于他们的,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
一路畅通无阻。
回到别墅的时候,舒沐晚已经开始犯困。她打着哈欠进屋,一边低喃着“明天早上去接venki”,一边挪向卧室……好困!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但偏有不想睡觉的人——
她扑倒在床上不足十秒,便感觉到后背一重,一个温热紧实的身体压了上来。舒沐晚困得刚开始不想动,但是他很快就对她的身体上下其手,大掌探入她的衣服内,跟着一层薄薄的nei衣,一下下轻捏着她的柔软……
再大的困意也会被他吵醒!
“南宫墨!”她脸色晕红地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撤出来,知道他的意图,于是微愠地强调,“你身上还有伤!”
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打架血痕,哪能……做这种事?
“恩。”他漫不经心地应着,扳转过她的身体,俯身吻上她的红唇,得寸进尺地要求,“我身上有伤……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
好多天没有过亲密接触。
紧涩的通道被他再度撑开,舒沐晚仰着头喊胀痛,他只是停顿了一秒,便再度恢复了在床上一如既往的强势姿态:“以后我们不要间歇这么长的时间,就不会胀了……”
舒沐晚愕然!
南宫墨,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南宫墨……”他的速度和冲击力让她的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纤弱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无助地晃动,直到感觉到脑海中闪过一道绚丽的白光,而他也动作一顿,在她里面释放。
只是这次,他没有退出来。
“里面胀……”她推了推他,试图让他先出来,他却没有动。
他的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良久,突然出声:“……”
☆、164 你的求婚好寒酸 5ooo+
164 你的求婚好寒酸 5ooo+
他的大掌划过她平坦的小腹,白净的指尖细碾着那柔软的触感,若有所思了良久,唇角终于扬起清浅完美的弧度,认真地叫她:“舒沐晚……”
“恩?”她动了动身子,终于成功地让他退出来。
她想起身拿纸擦拭腿间滑下的湿腻,却被他先一步按了下来:“我们尽早办婚礼吧?”
他太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他太想让他们之间的一切变成“名正言顺”,太想让她成为别人眼中的“南宫太太”…眇…
“你……”她讶然地抬头看他,目光直视入他深邃的眼底,撞上的满满都是认真。舒沐晚就这样僵硬地停滞了良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算是求婚吗?”
因为南宫辰“下手”了,所以他也等不及?
南宫墨微微一顿,看了看两人的现状——一上一下,不着寸缕。没有玫瑰、没有钻戒、甚至连个鼓掌叫好的见证人也没有……这个“求婚”现场还真是太标新立异量!
硬着头皮,厚着脸皮,他终究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算。”
“你……”舒沐晚不由失笑,她挪了挪地方,身体往上躺了躺,小手覆上他俊逸的侧脸拍了拍,略带无奈地挪揄,“堂堂南宫墨,没想到求婚这么寒酸呐……”
“虽然我也不需要什么昂贵的聘礼,但是……”她是挪揄上了瘾,葱白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但是你也不能嘴上说说,让我随随便便就嫁给你吧?”
他不由微笑,下一秒突然环住她的腰,搂上她仰躺下来。
“啊!”舒沐晚惊呼,身体已被他带了过去……变成趴在他胸膛上的姿势。
“我有更珍贵的聘礼。”他亲了亲她的红唇,“一个儿子,加一个我。”
“这个不算!”舒沐晚忍不住在他的胸膛捶了一下,忿忿地脱口而出,“儿子本来就是我的!你也……”说到一半,她的小脸骤然一红,再也说不下去。
差点就……
她羞得埋在他胸口,感觉到他的胸腔在颤,然后听到他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对!”他好笑地点头,得寸进尺地补充完整了她的口误,“我也本来就是你的!”
“南宫墨!!!”
漫漫长夜,有和谐的地方,当然也有不和谐的角落——
“fuck!”酒店的奢华套间里,陡然爆发出坦斯塔夫的一声怒喝,他疯狂地将茶几上的一只酒瓶砸在墙上,然后愤怒地指着田甜,“你说有南宫墨精神分裂的证据呢?拿出来!我要公开!”
他今天差点就被南宫墨杀了!
而且他在那个男人面前害怕得差点发抖,差点就跪地求饶……他的脸都丢尽了!他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
“你今天居然没能解决掉他,破坏了所有的计划!”田甜也是一脸怒气,焦虑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会记仇杀了我的!”绛玉珠(黛玉同人)
她清晰地记得:南宫墨是何等的残忍冷漠。
“所以我要公开他的精神病!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坦斯塔夫气愤地叫嚣出来,急得想要拍桌子,“毁了他我就回欧洲去了!这什么鸟地方,每一件事顺心的!”
田甜自然不肯:这个时候公开,不是引火烧身么?
她还没有明着和南宫墨对抗的勇气!
“不行。”对于坦斯塔夫的提议,她一口拒绝,思忖了两秒,终于做出了另一个决定,“我要先公开舒沐晚的丑闻!先把她毁了,只要把她毁了……”
到时候能不能再打击南宫墨都好!
她从一开始,最想要的就是舒沐晚去死!
幸好,天助她也:她偷到的那本日记,看起来毫无用处的旧本子,却成了扳倒舒沐晚的关键……
“靠!”坦斯塔夫忍不住咒骂出口,冲上去拎着田甜的衣领便将她提起来,“那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算什么?你要报仇,老子的仇就不要报了吗?”
“你干什么?”田甜吓得尖叫出声,坦斯塔夫一发火,她就不由怕了。
毕竟对方是男人,而她只是个身材娇小的女人!而且想到毕竟坦斯塔夫还有黑道的背景,田甜的态度顿时就软了下来,惊呼着抓住了他的胳膊:“有话好好说,你吓我做什么?”
坦斯塔夫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她扔了下来。
田甜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她咬了咬下唇将所有的委屈都咽下去,小心翼翼地蹭上他:“好了好了,今天我们不是出来放松的吗?不提这种事了,我们慢慢想办法,恩?”
她讨好地环上坦斯塔夫的脖子,亲昵而主动地在他脖子上摩挲着,一点点挑拨着这个冷清的男人,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怎么才能利用到坦斯塔夫的权势,并且不被他左右?
这个男人,着实不太好利用。
“你不专心!”他陡然在她头顶开口,手指轻佻地扶起她的下巴,另一手则直接从她的衣领伸进去,大力地揉搓着她的柔软,“想着别的事情,我们的交易很难进行下去……”
“哪有?”她嫣然一笑,索性直接拨开了自己的腰带,“我说过……亲密的关系,谁都不会出卖自己的情人!”
田甜看到他满意一笑,下一秒,她便感觉到身体一轻,人已被他抱了起来,走向了浴室……
她的身形比较娇小,而坦斯塔夫的身形则比较粗壮,她本能地用两腿环上他的腰,便能感觉到他腰间紧实恐怖的肌肉——幸好刚刚服软了!要不然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她的身体直接被他抱上洗手台,田甜原本以为他是想带着她先洗洗,却没想到他会突然俯身,直接扯下了她的裤子……打底裤连着短裤,被他一并扯下。
“把腿分开!”他突然退后一步冷然命令。
“你还挺恶趣味的……”田甜妩媚地轻笑,索性靠在洗手台的镜子上,摆出一个个诱人的姿势,却迟迟不见他扑上来,不由蹙眉,“你来呀!怎么啦?”
“再张大一点!”他再度命令。
田甜只能照做,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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