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唐尧!”秦欢颜深吸了口气,“如果真的是想这么送礼毁掉我、毁掉秦家,你大可以周六直接送……现在提前打电话给我,你有什么目的?”
对方沉默了一秒,终于清浅地笑了:“你很聪明。”
修长的指节在鼠标上移移滑滑,他终于在某个页面上停住:“有一笔交易,想找你当面谈……怎么看到你在郊外?”
“不许定位我的位置!”
“好,”他潇洒地关掉搜索页面,“我不查你,请你自己在两个小时内赶回来……老地方,v21房间等你。”
☆、178 骨子里的东西,忠诚 5ooo+
178 骨子里的东西,忠诚 5ooo+
两个小时后。
海风飒爽,海边的夜色越发浓郁,昏黄的路灯照射出某辆孤寂的车影,它始终都是这样孤零零、车内黑漆漆地停在近海的拐角处,全无声息……
直到,远处明亮的灯光投射过来,来者车速迅敏地直冲向这个方向,最后又“吱”地一声紧急刹车停住。
刹车、熄火、下车……
唐尧轻笑着扬了扬唇角,目光扫向隔壁车内的女人:她正襟危坐地坐在主驾驶位,纤细的身影完全隐匿在朦胧的夜色中——两个小时之前,她在电话的最后一刻开了口“我赶不过来”…瞑…
当时唐尧的动作停了停,下一秒便听到她无助又懊恼地低喃:“我的车没油了……”
于是——
鬼使神差珥!
难以置信!
他竟然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程过来……来这种荒郊野外!
俊眉不置可否地蹙了蹙,他嗤笑一声,继而抬脚踱步到她的窗畔,屈起修长的指节在玻璃平面上轻轻叩了叩:“下车!”
他觉得很好奇,同时也觉得挺有趣:明明是他的手里握着她的把柄,明明她才是弱者,她却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坐在车里?这样的清高和傲慢……谁教她的?
脚下后退一步,她在下一刻推门下来,脸色不比这寒气的夜暖和。
“把那个照片的底片,包括那个监控仪拍到的录像带都给我!”秦欢颜下了车便直接开口,态度相当不善,语气也是相当恶劣,但是在狠狠瞪向他,目光和他眼底的幽暗相撞时,她又不禁别开脸……
不是心虚,而是……没有和他对视的勇气!
“当然……”顿了顿,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是这场交易的弱势方。秦欢颜不由尴尬地低头,连语气也跟着弱了几分,“你有什么条件……一切好商量。”
“呵。”
头顶传来他的嗤笑,语气浅淡,嗤讽的意味却很明显。
“怎么?”秦欢颜纳闷地看向他,只见唐尧默不作声地退后几步重新靠回自己的车身上,就这样闲闲地倚着车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的条件很简单……把衣服脱了!”
晨曦微露,沉睡了一夜的整个城市都开始苏醒。
新一天的晨报已经发行,大家在嚼着豆浆油条赶公车的时候,都在津津乐道媒体报道的一场“低调奢华的求婚典礼”……至于事件的男女主角:暂不明。
的确。
在a市的市中心,在整个城市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一夜都悬着大堆的气球,这样的“盛况”想不令人注意都难!好奇的媒体纷纷赶往拍照、询问,但是工作人员的口风很紧,除了透露“求婚现场”之外,就再也不肯说了……圣言
纵使如此,这场盛大的浪漫,还是被大肆地报道出来!
至于为什么说“低调奢华”呢——求婚本来所用的气球都是价格低廉之物,就这样漫天的飘好几捆也花不了什么钱,但是要让气球的浮力和重力平衡,正好保持在这个高度……背后的高科技计算金额是说不准的!
低调,却也奢华!
在整个城市津津乐道地猜想求婚主角时,舒沐晚和南宫墨也刚刚起床。
昨晚他们回家很晚,将近十二点才从餐厅的包厢里出来,南宫墨一身的神清气爽、器宇轩昂,舒沐晚却是前所未有的扭捏,又是拉裙子又是拽外套……把能遮的凌乱都尽量遮了起来!
结果到了家洗澡,他又在浴室要了一遍,累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妈咪!”venki光脚站在走廊上,小小的手拍打着主卧的门扉,“你起来了没有?”
房门敲了三下便被拉开,南宫墨站在门口,看到他赤着脚的模样不由蹙了蹙眉,大掌索性顺势一拽将他提了起来:“什么事?”
“爸爸!”小家伙的嘴一下子甜起来了,小手抓着南宫墨的胳膊,澄澈的眸中浓浓的尽是期待,“管家叔叔去大购物了,他说今晚要好多菜庆祝……”
“恩。”舒沐晚从后面结果他小小的身子,索性将他放到了大床上,用被子暖和了他光着的一双小脚,“你有没有跟他说你想吃什么?”
父亲与母亲的区别就在于——看到你赤着脚,父亲直接把你“拎起来”,母亲则是把你“安顿下来”。
同样之处就是,父母都爱你。
“不是!”venki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双臂搂上舒沐晚的脖子,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线,像极了小狐狸,“我听说,你和爸爸今天去领证,是不是真的啊?”
“是啊!”舒沐晚大方地承认下来,再看一眼南宫墨——他正站在大镜子前打领带,听到她的话,唇角微扬。
“哦!了解!”小家伙骤然欢呼出声,同时从床上跳下来,又是一阵说风就是雨的往门外冲,跑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重新冲回舒沐晚的前面抱了抱她的脖子——
“恭喜妈咪!”
然后又冲到南宫墨旁边抱了抱他的大腿——
“恭喜爸爸!”
最后又是一阵小旋风似的冲了出去……
舒沐晚哭笑不得,只能在他身后大喊着嘱咐:“venki!鞋子……”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民政局。
误打误撞,却恰逢“黄道吉日”!今天登记结婚的人不少,舒沐晚和南宫墨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有好几对正在排队的情侣——省略一切的繁文缛节,省去一切的绿色通道,他们像是普通人一样,牵着手,拿了表……排队!
“好巧哦,我们同一天登记结婚!”他们刚坐下,邻座的一个小姑娘便凑上来,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和善意,递过来两包糖,“请你们吃喜糖!这是我们家的习俗,领证要一路发糖的……”南行记
“……谢谢!”舒沐晚微笑着接过:原来要一路发糖的?完了!她连喜糖都没准备过……
几句话下来,邻座的小姑娘就自来熟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她好奇地凑过来八卦,目光在她和南宫墨之间转来转去,“你老公很帅啊……你们是谁先追的谁啊?”
舒沐晚被她问得一愣。
‘什么认识的?’
她要从哪个时间开始算“认识”?
‘谁先追的谁?’
这个问题她更要怎么回答?
“时间太长,记不清了……”舒沐晚哑然失笑,只能含糊着回答过去。
而坐在小姑娘旁边的青年男子,已经拽了她过去,献宝地把脸凑过去:“你看你看!更帅的老公在这里!这么帅还死心塌地追了三年老婆……”
“去你的!”小姑娘笑着打过去,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舒沐晚正暗自觉得好笑,他的手却从身侧伸过来,掌心包裹住了她的小手,从身后把她整个人都拉入怀中,将头埋在他的箭头……她的周身,便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
“怎么了?”
“我们认识四年,我追了你五年……”他在她耳边开口,嗓音低柔而魅惑地传入她的耳朵,细碎温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痒痒的,也让她有些心醉……
他是在代她回答刚刚的问题么?
只是……等等!!
这账是怎么算的?
“怎么算五年?”她不依不饶地回身过去,伸出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认识才四年……而且你四年前,你明明对我这么差!那么暴力又恶劣!!”
四年前那一晚的“认识”,她从来不提。
她一直认为,再提起来,她会哭的……
没想到在今天,她却以这样抱怨的方式,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流利,流利得让她自己都有些怔然,原来……这些真的都过去了!
所有的不好,都已经释然。
他们相爱,所以那晚便成为了无关紧要……
“五年!”南宫墨坚持,商人的本性和狡诈暴露无疑,“追你……要把他的那段时间也算进去!”
“而我……”在她发愣之际,他顿了顿重新开口,“四年前我就考虑过是不是该把你送走?后来,当你再次回国的时候,我就不打算放你走了……”
一句情话,舒沐晚脸红到了耳根。
好在,婚姻登记处,本来就是个“说情话”的地方,旁边的似乎还呢喃着更肉麻的句子……
“那你说!”舒沐晚笑着打趣他,“四年前不送我出国,是打算怎样?”像是对别人一样,逼她“自我了断”?还是帮她一把,直接把她了断?
好像都很血腥!
“沐晚……”他叫出她的名字,手掌无声地握紧了她的小手,在她耳边只留下一句无可奈何的喟叹,“我太骄傲……”
一庶难求
是啊,他太骄傲!
所以,他不敢,也不会把她留下!
但是从四年前的某一刻开始,从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某个细节开始,他的整个人都开始沦陷,只是他的骄傲容不得他停手,容不得他做出理智以外的事情!
否则——
视她为“南宫辰”的东西。
羞辱她的方式有千百种,可以羞辱她的人有无数个,何以要他自己来?
杀了她的手段也是无数,为何最终选择把她送离开?
又为何这四年间不碰任何女人?
南宫辰从不“乱来”,如果他想和南宫辰泾渭分明,那么他有充分的理由,充分的权财去放纵、去玩女人……但是,他没有,四年来,他从来没有。
骨子里的东西是一样的——忠诚。
他的话没有明说,反倒是让舒沐晚更加觉得意味深远,感慨颇深。
她翻转了手背,无声地回握住他,就这样静静地十指相扣——有些事情不必要想明白,她只需要知道,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人的心……都是她的。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在旋转餐厅楼上的观景台那边,有一场很浪漫的求婚!”旁边的情侣讲够了情话,那个小姑娘又八卦着凑过来,眼睛闪闪发亮,“好浪漫!我看到报纸上拍的照片了!不知道昨晚上谁求的……”
舒沐晚和南宫墨相视一笑,没有点破。
“我是我们公司聚餐,大伙儿吃得高兴的时候,这个……死鬼!死命地把戒指往我手上套,就算成了!”推了一把旁边的准老公,小姑娘又把目光移向了舒沐晚的手上,“哇,你的戒指好大颗!快讲讲,你老公怎么求的?肯定是红酒香槟玫瑰吧?快说点土豪的方式让我体会一下下……”
“恩……”舒沐晚回头看了南宫墨一眼,又重新转回脸来,斟酌着用词,“他放了点气球……”
“恩?!啊?莫非……”小姑娘眸光一亮,震惊得顿时捂住嘴巴,几秒钟后才大声感叹,“我不会这么巧遇到主角了吧?!你们……莫非你们……”
“妈咪!”一道清脆的呼声从门口传来,venki的小身子一下子扑入了舒沐晚怀中。
有个孩子!!
喊着妈咪!!!
全场震惊!!!!
于是对面那个满脸欣喜的小姑娘,瞬间一呆,舌头打结了一下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一句——
“你们是二婚?”
☆、179 夜店小王子
179 夜店小王子
二婚?!
小姑娘清脆爽朗的一个词,引来了全场的围观,那些原本排队的、填表的、甚至窗口内的工作人员……目光一致地朝这个方向张望:这么年轻的……二婚哟!
“不……不是啊……”舒沐晚干巴巴地开口,明显感觉到南宫墨的气场已经冷了下来。
“才不是!”稚嫩的嗓音从舒沐晚身前传来,venki仰头一脸得意地回答,拉着舒沐晚的手,炫耀似的向全场宣告,“我爸爸和妈咪是初婚!”
初……婚?瞑!
好清醒脱俗的一个词!
让“内容”听起来反而扑朔迷离……
“那这个孩子……”那个小姑娘脸色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venki还想再问,恰好窗口叫到他们的号,她男朋友一把将她拉走,才掐断了这场尴尬珥。
“你怎么来了?”待众人的目光移开,舒沐晚才摸了摸venki的脑袋,哭笑不得地询问。
今天登记,特意没带着他一起来,没想到……他还是跟来了!
“jack叔叔送我来的,他的车还停在马路对面等着!”venki扬起小脸,目光在舒沐晚和南宫墨之间流连,“他说等你们登记完了,要一起去庆祝!”
“庆祝?”
舒沐晚纳闷地蹙了蹙眉:现在才上午,jack会安排了什么样的庆祝?
南宫墨却是唇角微扬,目光淡淡地从门口扫出去,捕捉到了停在马路对面的车影,然后再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问了一句:“他有没有说怎么庆祝?”
“有啊!”venki扬起身子,当场就把jack出卖了,“他说妈咪快要嫁人了,要给她办单身party!”
御天香:北宋女官香药帝国
领证的过程简单粗暴——
手拿印章的工作人员快速地在印泥和纸张之间敲来敲去,一阵利落的手起刀落之后,把两张表格退还过来:“是自愿的吗?自愿的签字,拍照……”
很快,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出炉。
这样一套快速地流程走下来,舒沐晚其实有些懵,她茫然地跟着拍照跟着签字,直到工作人员将那本结婚证交给她时,她才恍然有一种结了婚的真实感……
她和南宫墨结婚了!
看着证书上他们相依相偎的照片,舒沐晚的鼻子有些发酸,很想用一个词形容他们这一路,很想用一个词形容他们的此刻——是尘埃落定!对,就是尘埃落定!
不管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他们的未来,在此刻尘埃落定!
“一人一份!”舒沐晚将其中的一份递给南宫墨,想着贴在墙上的提示语,故意挪揄着提醒他,“收好了,万一离婚还要用的……”
南宫墨轻嗤,直接把两份都丢给她包管,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我用不着。”
是轻描淡写,也是一语双关。
离婚?
他用不着!
她也想都别想!
“走吧……”舒沐晚不由笑出了声,她收好两本结婚证,牵住了venki的手,“我们出去,jack还在等我们!”
站在民政局对面的马路上,jack看着这一家三口走出来,不禁觉得有些炫然——
venki走在中间,她和南宫墨一左一右,安逸而幸福的三口之家……很有一种摄影界中的说法“一刻成永恒”!和谐地他都不好意思叫住他们去参加单身派对!
他们在马路的对面停下说了几句——
“你真不去?”
“晚点再来接你。”南宫墨淡然一笑,弯腰拍了拍venki的肩膀,“你负责保护妈咪!”
“遵命长官!”被光荣委任,venki当即立正敬礼,拉着舒沐晚就往jack的方向走,嘴里还煞有介事地高喊着,“舒女士请跟我走!我是您的特级保镖!”
“少得瑟!看好路……”
“……”
看着他们母子过马路,南宫墨始终都是不动声色,视线最后才状似无意地瞟向对面,朝着jack望了一眼,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单身派对?敢在他手里抢人去玩单身派对?
“嗨!”jack当然接收不到南宫墨的警告,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舒沐晚和venki,扬手贱贱地和她们打招呼,“已婚妇女!已婚妇女的儿子!你们终于来啦?”
“久等了,未婚变态。”
姊妹易嫁
所谓的单身派对,订在市中心的某个ktv里。
这里是ktv和夜场一体化设计,包厢里面唱歌,走廊的尽头就是舞池、吧台……本该热闹非凡的场地,可惜现在是上午,这里都没什么客人!
来参加的自然都是舒沐晚在美国的那些同事,因为上次jack的那场秀,还有不少的同事依旧留在国内,大家都是趁着出国之前,给舒沐晚好好庆祝!大多都是外国人,思想开放也玩得开,纵使是上午,包厢里的气氛也很快被吵得火热……
“把地方订在这里好吗?”看着四周昏暗又绚丽的灯光,舒沐晚有些不放心,“我还带着venki呢,带孩子来这种地方……影响不太好吧?”他还那么小……
“诺,你看他玩得多好!”jki正和她的几个同时打桥牌——小家伙眉头紧锁,高智商的游戏在小脑袋里运筹帷幄,玩得别提有多专注了!
一般“玩”都分两派:一种是“冷静派”,打打牌,喝喝酒,发泄的是自己多余的智商;一种是“活力派”,唱唱歌,跳跳舞,发泄的是自己多余的精力。
很显然,这个小家伙是冷静派!
“这小怪物以后一定能培养成夜店小王子!”看着venki的气场,jack随意地哼了哼,随即目光转向舒沐晚,又多了一丝嫌弃,“倒是你,你这样好吗?”
“我怎么了?”
“在ktv里吃油条……”jack的目光越发嫌弃,拿自己手上的酒瓶碰了碰她的油条袋子,“你是打算有人找你干油条吗?”
“我早饭没吃饱!”舒沐晚反驳,“再说,我们家未来的‘夜店小王子’在这里,我要看着他……”
“啧啧啧!”jack摇头惋惜着,别有深意地补充,“这回你可逃不了!大家都是有备而来……”
☆、181 他一向这么玩人
181 他一向这么玩人
大家当然都是有备而来!
难得以“单身派对”为由的聚会,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放过本次的主角?大家吵活络了气氛,自然就拿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朝舒沐晚围了上来……
“舒,恭喜恭喜!”
“没想到你没嫁到美国,以后见你可就难了……”
“我们还以为你会和jack结婚呢!瞑”
说了一通玩笑话,聚会的重头戏就来了——先是围在一起喝酒,然后又是谁“无意中”提了一句玩真心话大冒险,得到了一致的相应!这种土得掉渣的游戏,不得不说……很有“玩”点的!
“第一轮,大冒险!”情绪高昂的金发女人率先开局,把一个绿色的酒瓶横倒在桌子中央,“谁耍赖的话就喝整瓶伏特加!”
“噔!瑾”
瓶身发出一声清脆的细响后开始旋转,舒沐晚的心也在同时“咯噔”了一下——她后悔了!她突然想起来,在场哪个不是夜店的金腰带?这是要玩死她的节奏么?
摆明了冲她来的啊!
“当!”
又是一声轻响,瓶身停住,瓶口果然是对准她的。舒沐晚懊恼地垂下头,旁边那群货已经开始起哄,高喊着,非要逼着舒沐晚把结婚证拿出来……
“只要看结婚证就行了?”舒沐晚神色一喜连忙“交货”,还没来得及感叹这群同事的“宅心仁厚”,便被快速打断——
“哪有这么简单!”金发美女将结婚证往她手里一塞,直接绕到她的身后将她拽起来,一个劲地往门外推,“拿着这本证书,对出去碰到的第一个男人说‘我结婚了,能亲你一下吗?’然后亲一下走回来……”
“啊?!”
完全是挑战三观啊!
“快去快去!”金发美女玩上了瘾,不顾一切地将她往外面推,连同jack在内的那群同事则在后面起哄,“不去就喝整瓶伏特加啊!加油啊!”
直接、利落……舒沐晚被推到门外,完全窘了!
她不是没玩过这样的游戏,但从来没被这样整过,之前最多的也就是“拍一下陌生人”之类的级别,哪有这样让她去亲第一个遇到的男人的?
望着手上那本红艳艳的结婚证书,舒沐晚真心头痛了……
上午,还没到“城市狂欢”的时间,狭长的走道上空无一人,舒沐晚自然是碰不到任何人的。
不理会远远偷看着她的同事,她往侧墙上一靠,索性想等一会儿再进去——直接说碰不到人,这样也算通关了吧?可就在这时,通道里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
不会吧?
舒沐晚不由一怔,反射性地后退两步,偷偷去看远远跟着的两个同事。她当然不会无聊到真的去亲一个陌生人,但是……如何耍赖才能耍得不那么明显呢?
两难之际,走廊中的人已走近。
当她抬眼看清楚来人时,突然就放松了……亲!她一定亲!
“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南宫墨蹙了蹙眉,目光在她手里的那本结婚证上停留了两秒,“这又是干嘛?”
“我和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你怎么来了?”柒本难求
他能不来么?
当他知道jack把单身派对订在这种“少儿不宜”的地方,作为丈夫的他怎么可能坐得住?怎么可能不来?
南宫墨淡然一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问题,轻而易举地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这是大冒险?冒险什么?”
“让我出来告诉第一个遇见的男人,我结婚了,然后再亲他一下……”舒沐晚尴尬地挠了挠头,“平时都没这种大胆的要求,今天……今天幸好遇到你了!”
她突然垫脚,在南宫墨侧脸上印上一吻。
像是蜻蜓点水般的偷吻,一沾及止,她快速地退开,却被南宫墨扣住手腕,再度拉近。他勾了勾唇角,眼角的余光已然捕捉到了远远偷看这边的人影,暗沉的眸中带着一分幽邃的笑意:“既然要看,就让他们看个够好了……”
然后,他俯身主动地吻了上来。
大掌顺势扣住她的后脑,他碾上她的红唇,舌头细腻而温柔地撬开她的唇齿,让自己的清冽一点点侵袭而入……他很想吻她!从领证的时候起,就隐忍到了现在!
只是,吻得越是细腻,越是沉醉,他心里对围观者的那点“小阴暗”就越是扩张——
大冒险?恩?
让他老婆去亲陌生男人?恩?
都给我记住了!
而此刻的包厢内,早已炸开了锅——
“我靠!舒玩得太大了!”
“舌吻!!法式深吻!!!”
“甘拜下风啊!太大胆太香艳了!”
几声狼嚎一般的通知后,几乎大半个包厢的人都冲出去,争先恐后地围观火辣场面,就连被灌了大半瓶伏特加的jack也挣扎着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外冲,同时在心里用他学了没几句的中文爆粗口——悠闲四福晋
‘卧槽不是吧?舌吻?!舒沐晚你那么拽,你家老公知道吗?’
走廊上的两位还在旁若无人地拥吻,远远围观的人群已经看得集体兴奋,甚至有大胆地朝他们吹口哨的,jack好奇地扒拉着人群往前面挤,当挤到最前面的时候,当场震惊!
然后下一秒,他恍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脊背发凉……
他环视着周围大声叫好的人,默默为他们捏了把冷汗——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那就是人家老公好吗?还这样兴奋地怂恿人家“出轨”,你们斗得过南宫墨那种“阴沉沉”的人么?
长长地一吻结束,南宫墨才恋恋不舍地收手。
他侧头,意味不明地朝人群望了一眼,抬手不动声色的拭去她唇角的水泽,然后坦然提议:“我们一起去打个招呼?”
知道了南宫墨的身份,在场的人顿时怂了一大半——
刚刚人家夫妻接吻,他们却还在边上瞎起哄了许久……真的是好尴尬好尴尬!特别是其中还有几个和南宫财团有业务上往来的,现在更是默默地往后退散……
“玩什么?”南宫墨却是一脸大方地走进去,踱到venki旁边摸了摸他还在沉思专心杀敌的小脑袋,然后转身在大桌子旁坐下,将舒沐晚拉入怀中,招呼大家,“真心话大冒险?加我一个,一起来啊!”
黑眸中笑意点点,这是他坑人前的招牌笑容……
☆、182 任由她折腾的耐心 5ooo+
182 任由她折腾的耐心 5ooo+
“一起玩?”
夜店金腰带们迟疑了一秒,下一刻立马又是满血复活,摩拳擦掌——尼玛是你自己要跟我们玩的啊!尼玛酒桌上无父子啊!尼玛今儿个灌醉了你就一笔勾销了啊!
于是抱着种种“扭曲”的心态,一张桌子再度被挤满。
舒沐晚看着旁边那一瓶瓶清亮的伏特加,心里委实担忧:南宫墨会玩这个吗?他万一输了,得喝多少酒,或者得被她的那些同事们整成什么样啊……
“墨少,这局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金腰带一号把酒瓶递过来,眼底扬着轻敌的得意,“来!第一局让你!瞑”
“不太熟悉这个……”南宫墨谦虚地接过空瓶,如外行一般晃了晃瓶身,然后把瓶子横压在了桌面上,“要不玩个简单点的,瓶口对的那位喝酒,瓶底对的那位继续转瓶怎么样?”
这个新规则,果然简单粗暴!
“好啊!”越是简单的规则,金腰带们越是兴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答应——大家都是这种游戏玩惯了的人!只要瓶子轮到他们手上,还怕瓶口对不到南宫墨珥?
转瓶子,太好控制了!
完全小意思!
今晚还怕喝不倒南宫墨?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想要扳倒南宫墨,有一个前提是他们必须先得到“转瓶权”!
第一轮——
“真巧……”瓶口正对南宫墨对面的那个,他故作诧异地感叹了一声,微微一笑,“请吧。”
第二轮——
完全是第一轮的重复!
然后每轮都是一样……
坐在南宫墨对面的那位金腰带终于被灌吐了!他摇摇晃晃地指着瓶身,满脸都是不甘心,说话却已经开始大舌头:“这……这不可能!怎么……回回都是我喝!”
还想欺负南宫墨“新人”,看起来这家伙的本事不在他们之下啊……
呕!
受不了了!他要去吐了……
“下一位呢?”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南宫墨淡然自若地询问,“还继续么?”
众人怂了!
谁坐在他对面绝对是被灌死的节奏啊……
于是某位金腰带弱弱地提议:“墨少,骰子玩不?”
“好啊……”他不动声色地推开空酒瓶,来者不拒……
玩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各类“游戏”,南宫墨给他们的结局都是一通绝杀,把那些人引以为豪的技艺全部杀了下去,几乎把每个人都灌到吐为止……而他自己,滴酒未沾。
“不玩了!不玩了……”除了那几个喝趴下的,另外几个迷迷糊糊的都摇手投降,嘀嘀咕咕地嘟囔了几句,也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玩不过你……”豪门惊梦3 醉卧总裁怀
一室狼藉,像是一片战场,他以最后唯一的胜利者傲然而立。
“你很会玩这个?”舒沐晚纳闷地朝他看了两眼,又狐疑地多瞪了他两眼——这些娱乐游戏可都属于夜场啊!她不擅长是因为她不在这种地方玩,他那么擅长,莫非……
“不会。”南宫墨据实以告,随意地拿了个空瓶在桌上一转,“但是转这个的原理,和转笔应该是一样的!至于其他的,我在澳门赌场玩过几次,骰子算简单的……”
简单概括,脑子好用的人,放在哪方面都很好用。
“走了!”他率先站起,捞起了还坐在沙发上的她,眼底已是得意,嘴上却还不忘阴测测地加上一句,“下次,他们总不该再随意找你玩大冒险了……”
舒沐晚失笑,终于明白过来!
南宫墨啊南宫墨……
原来刚刚那么久,他都是在……报复!
是么?
南宫墨拉着她走到角落的那张小桌子旁,那边venki还坐着和几个人打桥牌——venki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上的牌和自己的牌,似乎还在计算;而旁边那几个,纷纷脸色通红,急得额头冒汗……
他们是有苦说不出!
尼玛谁来解释一下:这个小孩真的只有四岁吗?他真的真的没有开外挂吗?
上帝啊!谁来安慰他们一下,即将输给一个四岁的小孩不会是件丢人的事……
“叔叔,你们怎么不动了?”venki等了半晌,依旧不见旁边的人有任何动静,于是纳闷地抬头催促,却看到一张张着急焦虑的脸,“怎么了?”
“我们……”
“好了!”只需一眼,南宫墨就轻松地看出了战局,他摸了摸venki的小脑袋,“我和你妈咪要回家了!你要不要一起走?”
“要!”他瞬间就牌局中清醒,毫不留恋地扔下既定的胜局,转而牵住了舒沐晚和南宫墨的手,“我要走你们中间!我们回家吧……今天吃什么?”
至于被遗留在原地输掉的人,则长长地叹了口气……
于是这场所谓的“单身派对”,在极度惨烈的状态下结局。派对的主角毫无影响,配角们却全军覆没……这种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派对后来在圈子里被传得很开!
当然,南宫墨父子绝杀现场的事迹,同样在圈子里被传得出神入化……
又过了几天。
何为贤妻
田甜因为“不雅视频”事件处于拘留之中,她这几天情绪持续低落,也没有“招供”任何毒品源和其他吸毒者!她沉默地抗议,坚持那是一场被陷害的视频,她在画面里和那么多男人发生关系,都是被强迫的……
“田甜,田甜宝贝?”南宫倾心急火燎地赶过去,抓着田甜的双手细细查看,“他们跟我说你今天不舒服,哪儿不舒服啊?来跟妈咪说!妈咪给你请医生进来!”
这种拘留所里,能有什么好医生?
“妈咪!”田甜目光呆愣地转过头来,看清楚是南宫倾时,眼眶一红猛地扑入她的怀里,“我好冷好冷!好难受!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冷?”南宫倾一愣,连忙脱了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批,却听到田甜更严重的哭诉——
“我感觉身上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妈咪你帮我看看……它们好像在我的骨头里爬……”她哭着把自己的胳膊撩起来,上面都是交错的红痕,无疑都是她自己挠出来的,很多都已经挠出了血……
“你……”南宫倾又心疼又无助,迟疑了两秒,终于把心一横,直接拽着女儿站起来,“走!妈咪带你去医院!妈咪请美国的专家过来给你看!”
“等等!”刚走到门口,面无表情的看守便拦住了她们,丢下同样毫无情感的一句话,“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我女儿病了!!”
“她这是在过渡期……”看守睥睨了她们一眼,看着田甜的目光不禁多了分轻蔑,“吸毒的人在这里关几天,能不犯瘾么?等着,我去叫人!”
“你!”南宫倾怒急,但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
她坚信,自己的女儿是被陷害的!
人很快就被叫了过来!
却不是南宫倾想象中的医生、护士、护理员,而是几个拿着绳子的粗壮警员。他们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推开南宫倾,然后直接把田甜捆了起来,看他们熟练的样子,根本不是第一捆人……
“你们干什么?这是限制人身自由!这是非法的!”南宫倾愤怒地想要去抢绳子,可她哪里是这些男人的对手?直接被推开到一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绑起来!
“啊!”
“放开我!!”
得不到发泄,身体也越来越难受地田甜开始肆意尖叫,整个人在床上翻滚起来,绳子却怎么都不松。看着旁边的警员,她的脑海里完全混沌了,甚至忘了南宫倾在场,便直接恳求起来——
“给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我什么都愿意!”
“只要救救我,随便你们怎么上都可以……就算让我用嘴给你们……”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田甜卑微而赤裸的恳求,南宫倾站在一边,浑身都在颤抖,连手掌打麻了也毫无所觉!她怎么能容忍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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