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老。你不是爱财如命吗,那敕哈王子非常有钱。”
“比你有钱吗”我忽闪一下扇子眼睫毛,样子幼稚可爱。
“呵呵,也许吧。”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无限怜爱。
我抱着他坚硬有力的胳膊荡起秋千,他向上提力,真的把我荡了起来,我开心地笑,“咯咯虽然我很爱财,但是也要看谁的财啊。如果他那敕哈王子住在有山有水,湿度温度都适宜,的地方,例如山清水秀的杭州城,又有那么多钱钱给我花费,嗯,而且他不算很老很丑,我还可以勉强考虑一下嫁给他。虾,他住那么远,荒草湖泊的,草原的风吹啊吹的,就把我嫩如冰雪的脸蛋吹老化了。就是再有钱,我也不会去的”
“咣”严亭之又敲我脑袋
我瘪嘴,“你做什么又敲人家本来就不聪明,再让你这样敲敲,不就更傻了吗真是的”跟古尔泰在一起总是我打他,跟严亭之在一起,总是挨他的打。可恨我恨恨地在他胸脯上掐一掐,天哪,比石头还硬,硌得我手酸。
“你不聪明我看你比狐狸还要狡猾”他竟然生气了,甩开我,独自向前走。他的脾气如此多变,哪里有一点当官的沉稳或者他跟我在一起才会如此
前面就是胡同尽头了,依稀可以看见人流熙攘。
“那你打人家也要有个充分的理由吧”我颠颠地又追上他,抢在他前面,倒着走,看着他。
“你就那么容易被攻克啊,只要地处山明水秀亭台楼阁的繁华地界,人家再有点钱,你就愿意下嫁照此说来,你若是去了京城,遇到一个有钱有权的男人,你简简单单就可以跟了人家了哼,你说你该不该打”他怒形于色,说起话来胸脯一起一伏的。
第四卷 第六十四章嘴硬心软的男人
“哦,你是在担心我吗担心我随意便嫁给一个男人”我看他有点吃醋罢了,不过面对他这样自负的男人,我可不能直抒胸臆。
“哼”他瞪我一眼,“我是担心我自己”
“哈,此话怎讲”我已经要笑出来了。
他更加气愤,一甩袖子,阔步向前,“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我明知什么哈哈,我看着他的背影俏娇地笑道,“是担心你喜欢上我,驾驭不了我吗严亭之”
他的步伐明显地一乱,接着,他便消失在街角。
想一下,这个平时冷漠酷虐的男人,竟然也有这样细腻的一面,有些好笑。
我提起裙子跑起来,迅如疾风,心想严亭之这厮一定气得不知道哪里去了,谁知提速太快,在街头差点跟一个神采英拔的大高个撞在一起。
“投胎去啊,跑那么快,像是过街老鼠。”严亭之撅嘴瞥我一眼。哈,他竟然等在这里,没有舍得走啊。
我窃喜,“能不能不用动物来形容我。”
他拉住我袖子,向前拖着走,“走吧,别一不小心被人家当作花蝴蝶再送去青楼,你的一世英名就都完蛋了。”
“严亭之,你不要像拽死狗一样拖着人家的袖子好不好不想理我就干脆点,把人家的好料子衣服都拽褶了。”我向后挣,拿溜溜的大眼睛剜他一眼。
他无奈的撇嘴,手松开了我,我则笑嘻嘻地用小手攀住他的大手,两个人晃着手向热闹的方向走,“哇,严亭之,你看那边,有卖小吃的呢”才不管我们俩这样会不会引起众人的不堪。
他游思地看了看我们俩交握的手,迟疑地跟着我,一脸的沉思。
我拽着高大的男人向人流攒动的小街上挤,挤到卖糕点的铺子那里,捻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嘴里,嚼着,点头,“嗯,味道不错耶,严亭之,愣着干嘛,快付钱。”
严亭之愣了一秒,结巴地说,“你就这样吃到肚子里去了”
我也愣了,“难道有毒”武侠看多了吧。
他擦冷汗,“要饭的乞丐才会在街上就大口吃东西的,还是个姑娘家。”他恶狠狠地瞪我一眼,然后从怀里掏银子。
我傻笑一下,一眼看到了精致的手工作坊,都是打磨的精致的小首饰。我凑到那个铺子前,一样样的细看,摆弄。
“喂,小财迷,你不会是要在这里买很多首饰吧,想当街打劫我”
我眼睛盯着那些小玩艺看,“小气鬼。这些都是个性作品,很少有重样的,戴起来才不会有撞车的嘛,哎呀,跟你说你也不懂,没文化老板啊,把这对耳坠拿给我看看。嗯,对,就是这对。”我摘下耳朵上原有的珍珠耳坠,戴上了这对小莲蓬状的,摇摇脑袋,让这对小莲蓬来回晃荡,喜滋滋地仰头看着严亭之,“喂,好看吧”
他有一刹那的愣神,干巴巴地说,“嗯怪怪的,它看上去有点滑稽。”
“多独特啊,你懂不懂审美啊。”我撅嘴嗔怪他,却转脸跟老板大方地说,“这个我要了,多少钱”反正拿钱的家伙在旁边,我没有必要讲价的。
严亭之一边付钱,一边审视下耳坠,喃喃地说,“你喜欢的东西总是挺奇怪,人家女人们都喜欢花啊朵啊的,你倒好,弄了一双烂莲蓬。”
“哼,要你管”我把屁股一扭,继续往前走。
他紧紧地护着我身子,免得我被人流挤到,体贴得一只大臂在外面环住我。
“啊,啊,这个好耶严亭之,快点拿钱,我要吃这个”
严亭之差点摔倒。
黑烟袅袅,一个黑乎乎脏兮兮的大铁炉子前,一个眉毛胡子都烟熏火燎得看不清的老大爷,正戴着一副厚手套,从炉子里掏出一个烤红薯,在手心里上下掂量,很多扎着牛脚辨的穷家小孩童凑在他跟前,吸着鼻涕仰望着软巴巴黑溜溜的烤红薯。
我已经奋勇直前地占据在最有利的位置,挤歪了几个小家伙,流着口水说,“这块给我这块烤地瓜是我的了”
“我的该我了”
“不能插队”
两个小孩气呼呼地对着我嚷。
我举起拳头吓唬他们,“哼姐姐可是会武功的女侠,生气了的话,会把你们一丢,丢到武当山上去的。都让开,不要跟女侠争抢地瓜老伯,这块给我严亭之,快拿钱”
严亭之看傻眼了,拽拽我的辫子,“这东西多脏啊。”
我扭扭身子,“不嘛,我就要”手已经伸到了老伯的跟前。
“你是猪啊,出门就知道吃”他低声骂着我,却给了老伯五两银子,“老伯,再拿上两块,不用找钱了。”
“呵呵,不用找钱了么谢谢客官啊”烤红薯的大爷一听如此好事,马上包了三块地瓜给我,我已经捏了一块最软的,利索地扒皮吃起来。
边吃边匝巴嘴,“哇,真好吃耶,你尝尝”把我吃得像是狗啃过的坑坑洼洼的地瓜凑到严亭之嘴边,“别客气了,你尝尝嘛。”
他皱皱鼻子,一副要吐的样子,却看了看我亮晶晶的眸子,吞一口吐沫,才硬着头皮吃了一口,苦着脸咽下去,马上要吐的样子,挥挥手,“哎呀,难吃死了你怎么喜欢吃这样破烂的东西”
手里抱着的另外两块地瓜,也被他斜着眼冷看。
“严亭之,你胡说八道,满嘴放炮烤地瓜多好吃啊,不吃拉倒”
我笑盈盈地大口吞着地瓜,往叶府的方向走。
他在一边一路感慨着,“猪,真是猪没有见过如此大言不惭的猪喂,擦擦你的嘴角啊,都是黄呼呼的脏东西我那么多女人,就没有一个像你这样邋遢糟糕的,当街吃东西也就罢了,还吃这样脏的东西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嫁出去喂,叶铭湘,你不能拿着我的衫子擦手啊”
如此罗唆的严亭之,哪里还是我原来认识的冷酷老爷
第四卷 第六十五章蒙古改婚了
“二姐二姐”
“嘻嘻嘻,二小姐”
还没有走到叶府的大门口,远远就有两个人迎接我。
我诧异,“诶徽徽你不是闻到烤地瓜的味道才跑来的吧努,给你一个。”我怜爱地摸摸徽徽的头,虽然人家要比我高了。
他激动地把地瓜拨拉到地上,情绪激昂地一把抱住我,“二姐”
我结巴,“徽徽徽,怎么了”他没有发疯吧
严亭之看到徽徽把我搂得那么紧,非常不开心,那张严肃的脸立刻垮嗒一下撂了下来,上前一把拽开我和徽徽的拥抱,再把徽徽向后推一把,“有话说话,这是干嘛。”
徽徽本来想发作,抬眼一看,不是别人,而是凶神恶煞的严亭之,瘪了瘪嘴,没有敢出声,只是缩了缩脖子。
“二姐”小声嘀咕。
我好笑地看看一脸冰霜的严亭之,拉拉徽徽的手,问,“徽徽,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二姐,蒙古使者”
我一听开头,立刻来了精神,一下子抱住了徽徽的腰,结果不消一秒钟,就被一个醋意大发的男人生生拽到了他的怀里,只是气哼哼地望着天,却不说话。我不介意,在严亭之胳膊的桎梏下,跳着脚问,“蒙古使者退婚了么”
“不是的。”徽徽说着话,一边胆怯地瞧瞧黑脸冷漠的严亭之。
“唉”我马上叹气,“他妈的该死的蒙古人怎么如此顽冥不化”
“喷儿”严亭之绷着的脸一下子融化了,因为我的话笑起来,“你呀,没有一句小姐的样子。”
“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在徽徽身后的白芽早就憋不住了,跳上前来,给我夸张地做礼。
“有何可喜”我懒洋洋地问。
“二小姐,蒙古使者虽然没有退婚,却是改婚了。”白芽眼角都是笑意,舔着舌头看着我,一脸被我遗传的坏样子。
“改婚”
“改婚”
我和严亭之统一瞪圆眼睛问。
徽徽接着说,“是啊,二姐。人家嫌你不懂规矩,改成迎娶大姐了。”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哈,叶尤湘他们要把叶尤湘娶到蒙古去”我的嘴巴都要乐歪了。
白芽咧着嘴笑起来,“咯咯,是呀,二小姐这不是如了您的意了吗可以不用去蒙古了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我仰天长啸,捶胸顿足地大笑,眼泪迸流地傻笑,一边笑一边来回晃着严亭之,“喂,你听到没有我所做的努力终于有所回报了他们终于开了眼知道不要我了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转脸对着一起笑的徽徽说,“来,抱抱,徽徽。”张开双臂去迎接徽徽的身体,却抓了个空,被严亭之一只大臂箍住。
白芽向前万福,“所以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啊,白芽这厢道喜了,可以讨赏了”满面春风地看着严亭之。
“嗯。”严亭之鼻子里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白芽的手心里,不仅白芽惊讶地眼珠子迸出,连我也是瞪圆了眼睛。
哇呀呀,严亭之对白芽真是大方啊,竟然给了一锭银子我咬牙
“白芽,我不去蒙古了,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吗这样子,你才有机会再见到你的何大夫嘛。所以,这锭银子该是你谢我的。”银子还没有被白芽暖热,就被我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一下子揣入了怀里。
敛财要务:要抓住任何一个机会,抓住能够抓住的钱财
白芽噎住,“二小姐”欲哭无泪的样子。
严亭之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异形的眼光看看我,然后无限悲凉地瞅瞅手里空空的白芽,歪脸偷笑。
我爱财,我小气,我小资,我愿意
“明日就将启程,你今晚好好休息,免得旅途劳累。”严亭之假装事不关己的公事公办语气。其实我知道,他挺在乎我的,挺会关心人的,只不过,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也不愿意表达的男人。
我诧异,“咦启程往哪里启程”
徽徽也凑过来,问,“对呀,严大人,我二姐到哪里去”
严亭之清风一样的目光掠过我的眼眸,一闪即过罕有的热情,“钦差一律返回京城,明日一早。”
我点点头,“那我祝你一路顺风啦。”提前向他摆摆手。
他严厉地眯眼瞪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冷心冷面地说,语气里带有无限气愤,“也有你的份儿,你也要随军一起走。”
第四卷 第六十六章尤香来炫耀
我呵呵傻笑,粉饰太平,“严大人好会玩笑哦,呵呵,明早我就不送你了,哎呀,我擅长睡懒觉的。”
他的手加力,握得我手腕要断掉一样,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说什么你忘记你的身份了”
我马上妥协,为了稚嫩的手臂,“哦,想起来了,奴家是严老爷的奴婢。”又小声地嘀咕一句,“玩笑也当真的么恐怖分子”
突然我感觉下巴一痛,他钢铁一样的手便裹住了我的下巴,紧紧地箍着,眼睛戾风扫过,狭目冷肃,低沉地说,“不愿意跟着我走”
顿时冬季到来了,周身冰天雪地,无数的寒颤。
我憨笑两声,“呵呵,严大人玉树临风,英姿飒爽,能够伺候严大人,是奴家的荣幸啊。我怎么不愿意跟着您,当然愿意了,千恩万谢地愿意啊。”
他表情稍微暖了一点,“不要搞花样,你惹到我了,别想逃开我。”
我勉强点头,“嗯,晓得的。终生为您的奴仆。这个这个下巴可以松开了吧,要碎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满目怒容,手却放开了我,我赶快动动下巴,看有无脱臼,低头咒骂他霸权主义者,小声地说,“那就这样说好了,明早我会找您报到的,我先去休息了,免得明天起晚了。”
他不会当真要我跟着他走吧听他的话里,他家里不缺钱,不缺女人,当然也不缺少丫鬟下人,非要我去做什么若说他喜欢上我了吧,却不给我个正经八百的名分,估计充其量我算是他的短期情人。算来算去,跟着他走,我太亏了
徽徽像是小狗一样跟着我向院里走去,白芽也亦步亦趋地随着前来。
“二姐,你真的要成为他的奴婢吗”徽徽声音小得像是蚊子。
我鬼鬼地看看周围,做个鬼脸,嘻嘻笑一声,“他那样盛气凌人讳莫如深的家伙,跟着他,我不是等于坐牢”
白芽好奇地问,“二小姐,如果您成了他的奴婢,那白芽不就成了奴婢的奴婢了”
咣
敲她脑袋一下。
“去去去,我为什么要送上门去当人家的奴婢啊,我有犯贱的瘾啊。放着好好的小姐不做,去做他那样翻云覆雨的家伙的奴婢”
徽徽说,“可是二姐,你真的好可怜哦,蒙古的不要你了,严大人要你,却是去当丫鬟,天大地大,难不成就没有你的家吗”
我在徽徽粉嫩的鼓腮帮上使劲搓搓,坏笑道,“你以为你老姐是个坐以待毙的傻蛋吗告诉你,听说过军令如山倒没有也就是说呢,如果明天严亭之他们启程的时间到了的时候,不小心很不幸地找不到我了呢,他们也不可能停下来专门去寻找我的,那我就只好可怜兮兮地被大军遗落在此处了。继续当我的叶府二小姐哈哈哈”
徽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跟着我一起猖狂地大笑,“哈哈,二姐你好鬼哦”
我笑得花枝乱颤,更正他,“不是鬼,而是睿智”
白芽却听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嘀咕,“你们在笑什么嘛,为什么他们明早找不到二小姐了呢”
我正色批评白芽,“白芽,你不像我的丫鬟,倒是像尤香的下人。”
“为什么”白芽呆呆问我。
“跟尤香一样蠢啊,哈哈哈”
我掐着腰过分张狂地大笑着,连院子里的花朵都被我的笑声震得嗡嗡下落。
“妹妹,什么事情如此好笑呢”院子大门处,尤香和两个丫鬟向这边走来。
我立刻收起欣喜若狂的神态,变得仪静体闲,病如西施一样的袅娜声音,轻轻唤道,“啊,是姐姐啊,真是荣幸啊,能够迎接姐姐的倩影。”
徽徽一看到叶尤湘马上变得一本正经,跟尤香打了声招呼,“大姐来了,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又小声地伏在我耳边说,“晚饭后我来找你哦二姐。”
我微笑点点头,书不尽地温柔文雅。
“徽徽也在啊,你们倒是姐弟情深呢,呵呵,妹妹可好”
好当然好啊。
“谢谢姐姐关心,不知姐姐来陋舍有何事情”
叶尤湘掩不住的得意和骄傲,环顾一下院子,慨叹道,“你这个院子也该修一修了,有些年数没有翻修了,等到姐姐嫁到蒙古那敕哈后,一定着人来给妹妹大修一次院子,保证修得像是皇宫里一样富丽堂皇。”
哦,这是来落井下石来了。
我立刻低眉垂眼,显得无比自卑的样子,低声说,“姐姐真是好心肠啊,妹妹先谢谢姐姐了。姐姐长得国色天香,又是无比灵巧的一个能人,可以说是秀外慧中,才貌兼备,能够有幸成为蒙古那敕哈部落的王妃,真是令人羡慕啊。只可惜,妹妹不及姐姐聪慧貌美,没有这等的福气,还望姐姐将来能够多多眷顾妹妹啊,免得妹妹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唉。”我说得就差声泪俱下了。
第四卷 第六十七章夜袭嫁妆
叶尤湘马上捂着嘴轻笑起来,又觉得笑得太过明显,忙敛起笑意,装出意外的样子说,“其实我也不想嫁到蒙古去的,毕竟那里距离母亲好远的。再者,那是妹妹最初的婚约,我又怎么能够替妹代嫁呢只不过人家蒙古使者非要悔婚,强烈要求姐姐前去应婚,唉,为了咱们府上这一干老小的名誉,为了年迈双亲不再为此事揪心难过,姐姐只好勉为其难了。”
我快速点头,“嗯嗯,我明白的,委屈姐姐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姐姐什么时候动身呢”
尤香拿手绢擦擦额头,蹙眉却偷笑道,“唉,明天就启程前往蒙古那敕哈了。”
“啊这么快啊妹妹真的好舍不得姐姐呢,不过,既然姐姐是去当王妃的,妹妹也为姐姐开心的。”怎么都是明天动身明天是什么日子啊,黄道吉日
“呵呵,妹妹不要埋怨姐姐就好。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收拾一下行礼了,还要看看母亲给准备的嫁妆。先告辞了妹妹,不必为了终身大事担忧,等姐姐到了那敕哈,会给你找一位勇士让你有所归宿的。”
“谢谢姐姐了,姐姐对待妹妹就是好啊。”把叶尤湘送走,我撇着嘴打落几枝花朵,“哼死婆娘你嫁给王子当王妃,却让我嫁给你们手下的什么小勇士,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嘛。”
白芽端给我一杯珍珠玫瑰露,问,“大小姐的嫁妆一定很丰盛吧”
“便宜了她大夫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刚才二门外的小珠子过来说,大夫人那边已经开始准备成箱成箱的嫁妆了,而且,严大人也通报了关于二小姐为奴随军的事情。”
我大口喝着养颜营养掖,转动一下脑筋,说,“那大夫人肯定很开心喽”
她的亲生女儿要当王妃了,她讨厌极力排斥的我却要成为奴婢了。
她不会笑得肚子疼吧。
“嗯,听说大夫人都订好明日的戏班子了。”
白芽一副期期艾艾的神情,“二小姐,你也真够倒霉的了,即便不嫁给那敕哈王子,也别变成人家的小丫鬟啊。”
我却没有回答,只是品尝着玫瑰露想着事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云霞的余晖仍旧布满天际,只不过,月牙已经升上了天空,傍晚的黑暗马上就要袭来了。
我悠闲地让白芽给我准备一个大大的布袋。
等。等到天色彻底黑透了,等到这些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的古代人都将要钻进被窝。
我找出夜行衣,是让白芽给我缝制的,把头发扎成一个简洁的马尾,脸上也蒙上黑巾,悄声地向大夫人院子走去。
“白芽,你不要跟着我嘛,有你在,我怎么装扮夜女侠啊。快回去。”我向身后的小尾巴挥挥手。
“哎哟,二小姐,您这样子打扮,怪让人害怕的,白芽陪着你不是安全点嘛。”
我从她手里接过布袋,“好了,你回去吧。”哼,作案犯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大夫人院子里点着很多灯笼,把院子照耀得如同白昼。我早就探到,大夫人把给尤香的嫁妆放在了西厢房里,,门口有两个家丁守护。
叶尤湘你想卷着多多的财物乐呵呵地嫁到蒙古去没门
我掏出一根大棍子,试想了一下如何步骤打昏那两个守护。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白天收缴的那锭银子,装出一声猫叫,“喵喵”然后把那锭银子丢到我所在的墙根前,他们的可视范围之内。
“嗯什么动静”
“哈求,什么动静啊,这里能有什么动静堂堂的叶府喂,那闪光光的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一起身长脖子向这边看,揉揉眼,确定是一锭银子后,互望一眼,便争先恐后地向这边扑来。
“我先看到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嘛”
两个人像是抢食的牙狗,你争我夺。
我瞧瞧挪到他们身后,得意地说,“是我的”
嘭嘭两声过后,他们都歪倒在地。
我拣起银子放进怀里,对他们嗤之以鼻,“这样烂的招数也能管用,可以看出你们有多蠢了。唉”
“嘿嘿,你够狠啊。”突然身边多了一个身影,他的话音刚落,我便抡起木棍向身后敲,却被那个家伙抢先抓住了棍子,向后反剪我的手臂,棍子便脱手了。
我顿时冷汗。
转身去看,竟然也是浑身夜行衣的一个人,只不过,他比我老实点,没有围住脸,所以,他贼兮兮坏笑的眸子闪亮在我的视线中,我一看是古尔泰,毫不客气地向他脚踩去,结果他非常灵巧地躲过了。
“嘻嘻,上次使用过的,俺可不会再中招了。”他一根手指弹在我的额头,不算多疼,却有着说不尽的柔情。
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古尔泰偷吻
我气得咬牙,“古尔泰,你把棍子还给我啊。”
“给你你好把我一棍子打晕”
“该死的古尔泰”我小声地,却咬牙切齿地说。这小子不算很傻,看透了我的想法。
他把手背到后面,笑嘻嘻地看着我,“哦很不错嘛,能够记住我的名字了,打你嘴里听到古尔泰,再加上甜甜的该死的,味道就是与众不同哦。”
我紧张地看看四周,好歹没有别人。
“你为什么穿成这副样子跑来我家哦,你是想半夜偷东西吧真是个穷鬼好了好了,看着你穷得可怜,我也有一颗火热的善良之心,所以呢,我就权当没有看见你了,我们分道扬镳,各自为政。棍子,送给你吧,小穷鬼。”我可不能跟他斗嘴,耽误时间,今晚来此处的目的可是偷叶尤湘的嫁妆,然后再找个某处躲起来,躲过明天,就可以躲过严亭之那个恶魔的追讨了。
我向他挥挥手,好像轰赶苍蝇,他却纹丝不动,好笑地瞅着我,“那请问铭湘小姐,你穿成这副样子,这个时辰跑到这里,还打昏了两个家丁,你想要做什么啊”
我使劲眨着眼睛,“你你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家,我喜欢怎样就怎样,我就是不穿衣服在院子里打死十个家丁也和你没有丁点关系你快滚”
我龇牙咧嘴,瞠目瞪眼,仍旧吓不住他,他嬉皮笑脸地浏览着我,眉眼里都是开心,“嘿嘿,不穿衣服我倒是非常有兴趣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呢。”
“混蛋你这个小偷,我懒得理你。去去去,该偷什么偷什么去”
“那这样好吧,我大喊一声,把你们家老爷夫人都唤出来,让他们抓住我这个小贼怎么样这样子,你可是保家有功哦。预备我要喊了啊”
“喂”我一听,急得上蹿下跳,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柔软无骨的身子跟他坚硬健硕的身子紧紧地凑在了一起,“罢了罢了,算我倒霉,怎么遇到你了。你不要出声啊,跟我一起进来。”是我错觉吗,这一刻,分明感觉古尔泰深深地喘了几声粗气。
所谓见面分一半,那叶尤湘的贵重嫁妆只能送给古尔泰一部分,算作收买他的礼物了。
心痛啊,我的钱钱。
“呵呵,这还差不多。铭湘小姐,恕我喂马人冒昧地说一句。”我引着他向西厢房走,而他则单手环住了我的腰。朦胧的月光下,他晶亮的眸子闪动着浮动的情思。
西厢房的门有个锁,我充分发挥了现代撬门的小技术,用早就备好的纤细钩子把锁捅开了。
“有屁快放,没有看见我正忙着呢嘛。”
我们俩一起悄悄地走进了西厢房,顺便又关上了门。
他的手在我侧腰掂了掂,“铭湘小姐的身子,可是算够胖的了呢。”
我猛地转头,正看到他得意的笑着,雪白的牙齿一弯银色的弧线,满清爽的感觉。
“你是不是没有摸过女人啊,我这样子的也算胖呸我的腰多细啊,我的锁骨都瘦得可以看见,你”正在为自己辩解,我才发现这个家伙的手一直在我身上停留,上下游走。
“死小子你乱摸什么呢”啪地打下他的手。
他憨憨地一笑,用手指在我乳沿上戳了戳,“俺是说,你这里很胖。”
我差点气昏,直接抡过去手掌冲着他的脸扇了过去。真不幸,他呵呵笑着低头又躲了过去,而我一时间失去了重心,朝前摔了过去,“哇呀呀”张牙舞爪地向他面门扑了过去。
轰他被我来势汹汹的气势压得向后倒去,躺倒在地面上,而一声吱扭声过后,我的嘴唇重重贴在了他的嘴唇上。我怀疑,这个家伙是故意摔倒的
我瞠目,呆了几秒。
他也呆了呆,嘴唇却动了动,深深地含住了我的唇瓣。
敢吃我豆腐
“古尔泰你受死吧”我在他胸脯上撑臂,终于挪出了嘴巴,伸手想要打他,他却嘻嘻一笑,抬脸,再次捉住了我的嘴唇,一阵轻吻细啄。
黑漆漆的西厢房内,他躺在地上,他的身上是我,我的屁屁上是他的大手而黑暗中他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坏坏的小乐。
第四卷 第六十九章他来偷什么
呼呼过了好一会子,我才从半迷糊状态醒转过来,难不成被他的吻电傻了呸呸,我不能这样逊吧,被一个喂马的小子比下去。我从他身上爬起来,把后背对着他,喃喃自语,“可恶嘴巴像是吸尘器,裹那么紧。”
“嘿嘿,你这个丫头总是喜欢欺负人,原来老是打俺,现在又来欺压俺的嘴唇。”我怎么听着他话里有些羞意
我鄙夷,“戚,谁愿意欺负你啊。”
他的头抵在我的肩膀,暖暖地说,“喂,你,欺压了俺的嘴唇,就一定要嫁给俺了。这样子吧,明天你也跟着迎亲队伍一起走吧,到了那敕哈,你姐姐嫁给王子的时候,你就嫁给我,这样姐妹俩同时婚嫁,多么有趣啊。”
咣我回手敲了他脑门一下。
“有趣个头”我开始在各个箱子翻看,要找既值钱又不占空间的东西。“她叶尤湘凭什么比我高出那么多哦,她嫁给王子,却让我嫁给你一个小小的喂马的,我比她叶尤湘差吗啐再说了,你小子哪点配得上我啊。”
他看着我翻箱倒柜,轻轻地笑,“王子也不比我好哪里啊,再说了,咱们都亲嘴了。”
“哼,王子比你有权有势吧,比你有智慧吧。亲嘴亲嘴算什么小儿科的游戏。”
他不介意,挑出一串颗颗大小一样的珠玉链子给我,示意这个值钱,“哦,那只有睡过觉才作数了。”
什么什么
我把链子装进口袋,回头瞥他一眼,“你不是来偷东西的吗,还不动手晚了可就没有机会了。你们蒙古那么穷,你又是那样低贱的身份,到哪里见识如此贵重的珠宝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我也不照顾你了,咱们各自拿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相安无事地分开,今晚的事情就算是放了一个屁,完了就散了。”
他撑着腰呵呵笑起来,“呵呵,你这个叶府二小姐比之所有女人都有趣,比我这个喂马的还要粗野。”
“跟你一个喂马的家伙,我讲究什么文雅与否。”他又不是可爱的何青枫,在何青枫面前,面对他的俊美,我总是跃跃欲试地想要伪装一下小可爱。
云彩飘过,朦胧的月光映了进来,我看到他点点头,脸上都是欣喜之色,“嗯,这样的你,够野够坏够狠,我喜欢。”
虾喜欢我的何止他一人心里想: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去吧
我装装使劲装夜明珠金尊小佛飞玉金簪宝石手链等等都装入布袋什么玉颈瓶双雁和氏璧绣金双龙戏珠盘这些大块头易碎的东西一律摈弃。
“古尔泰,你不是来偷东西的吗你还不拿我快要结束了,马上就走了啊。”布袋已经装得鼓鼓的了,只不过有些沉,扛起来稍微费劲点。
“嗯,是来偷,只不过”
“什么”我抬眼去看,正对上他痴痴的目光,然后跟我对视一眼,他诡异地一笑。
“只不过,我来偷的不是这些东西。”
“哦那是什么快给我讲讲”是不是这个家伙发现了比嫁妆更加值钱的东西我眨巴眼睛近距离看着他,小手抓着他的袖子。
“呵呵,我来偷的是人。”
呃我目瞪口呆。
“哪个人值得你来偷啊”
他闷闷笑着,我这才过滤分析,这个小子,见到我,没有停止过笑容,中邪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赶紧看看四周,只有我们俩啊,于是马上顿悟,心里不禁哎哟一声,咯噔一下,却刹那间想出了缘由,故意装出一头疙瘩,假装万分不解地问他,“真没有想到啊,你想偷的是他啊”向他身后一指,顺带把眼睛撑得大大的。
“嗯”他马上回身去看,头发都惊讶地竖了起来,我趁机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小腹,把他噗通一下撂倒在地,便拖着那口袋珠宝向外跑。
跑起来有些丝累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这个鬼丫头哎呀,好痛啊,你站住你跑不了”身后传来古尔泰吭吭哧哧的声音。
我灯光中轻车熟路地向自家院落跑,拽着大大沉沉的口袋,跑得踉踉跄跄。
想我赵五朵貌美如花又博学多才,聪明异常,让这个喂马的小子看上纯属正常反应,他既然是来偷我的,那我又怎么能够给他一丝机会给他小腹的那一脚,已经拿出了我九成九的功力,相当于跆拳道黑段的侧踹。
正自得意,竹林月牙门处突地跳出两个身影,一左一右钳住了我的胳膊。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吼,在叶府花间中。
“吾乃你们二小姐,叶铭湘快放开本小姐”估计是巡夜的家丁,正好让他们帮着我把脏物抬到我的院子去。
黑暗中有人暗笑两声,“嘿嘿,什么我们二小姐我们没有二小姐啊”
“哦你们是谁”我诧异。
“呵呵,我们是专门来抓叶府二小姐叶铭湘的”
“啊”
“救命啊抓色狼啊”第一反应,我便大惊失色地高吼一嗓门,仍旧不舍得松开手里的珠宝袋子。
“佛爷呀,这女人真能叫唤,快捂住她的嘴。”一个男人惊呼。
于是,我的嘴巴被一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手里的口袋也被他们抢过去,丢在地上。
他们是谁想要把我怎么样如果是先奸后卖还尚可,万一无视我的绝色容颜,而先奸后杀那不就玩完了吗
怕死,绝对的怕死。
“山高挡不住南来燕,墙高隔不住北来风。叶铭湘,你再挣扎,也逃不脱的。”远处踏踏地走来一个人,喜滋滋地说着。走到我跟前,先又咒骂一声,“小白眼狼你这一脚若是踢在母牛身上,准能够把她肚子里的小牛都一并踢死,啊,我要是落下什么病,你就等着伺候我没黑没白吧。”
我心里想,完了完了,看古尔泰谈笑风生一派轻松的样子,就能够猜出绑架我的人是他的同伙了。
我不语,主要是无法言语,只能用勃然大怒的目光瞪着古尔泰。
他捏捏我的鼻子,小声地笑着说,“呵呵,小妖女,看你往哪里逃诶谁让你们堵住她嘴巴的”声音顿时荫冷肃杀,与跟我说话完全迥异。
“啊,她刚才嗥叫,好响的,会吵到叶府巡夜的人。”夹着我胳膊的一个男人紧张地解释,手却放了下来。
“呸你的爪子好臭啊,哇噻,我都要吐了,恶心死了”我向外吐了几口吐沫,然后猛然高叫,“快来人啊”
“唔唔”我尖利的声音又被湮没了,古尔泰的手已经替代了刚才的男人,紧紧捂住了我的嘴巴。
“嘘,乖一点,不能叫哦,免得咱们没有办法连夜出城了。”他悠然自得地晃晃脑袋,无比兴奋得意,“我的手,是不是非常香你的眼睛不要瞪这样圆嘛,是不是突然发现我长得异常英俊呵呵叶铭湘,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瞪圆眼睛是因为第一次发现古尔泰这个家伙如此诡计多端
震惊
他刚才说什么要连夜出城
“要不要点她的穴不让她乱动”一个男人小声问古尔泰。
古尔泰正色想了想,叹息一声,“点穴她这样如花似玉弱骨纤形的一个小人,我还真不舍得下手呢。不过,不点穴吧,她这样泼辣野蛮的个性,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唉,我的小铭湘,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出了城,我一定给你解开穴道。”
点穴他小子整天挨我的打,遭遇我的算计,竟然也会点穴功夫他可真会隐藏啊,神龙潜底。
“噗”他凝气,抬手,点在我肩部两下,我便感觉浑身被卸去了力气,骨松筋软,仿佛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气力。他的手放下了,我也呼不出声音,好像喉咙被一把锁锁住了一样。难不成,他也点了我的哑穴
“我来扛着她吧。”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请示古尔泰。
古尔泰挥挥手,“罢了,你们还是不要招她,她是我的女人,只能我一个人来动她,就是扛也不行。”
“可是”几个男人都迟疑不决,好像古尔泰扛着我有多么有失尊严似的。
“我不累不要多说了,尽快离开叶府,按照计划进行。把地上的口袋拿着,那可是她喜欢的东西。”古尔泰冷静地说着,语气里骤然升起无数的威严和不容置疑,他在我屁屁上轻拍一下,小声跟我耳语,“走了啊铭湘,咱们回那敕哈了。”然后把我扛在肩头,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抱着我的腿,步履稳健地向黑暗中走去。另外几个黑衣人都护着我们,小心地向外撤退。
花香扑鼻,露水滴滴,月色微明,星辰几颗。树荫变做了黑色的鬼魅一般,矗立在迂回宛转的院落中,玲珑小砖铺就的小路上,几乎听不到几个人的脚步声。
我的脑袋朝下,趴在古尔泰结实宽阔的膀子上,看着他的脚后跟,前后思索着今晚的事情。
为什么他们突然今晚偷袭叶府,抢走我,并且连夜出城哦,明白了,为了麻痹我,为了让我不知不觉地就被他们抓住,什么改娶尤湘,都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好你个古尔泰,真是一个城府极深肚里经纬的家伙一瞬间我开始怀疑起古尔泰的身份来,他不像喂马人那样愚蠢单纯,也不像普通的脚力那样笨拙无能,他有功夫,而且功夫不低,他又擅长伪装,装得憨厚可欺,装得蠢笨呆怔。
唉,都是我的目中无人趾高气扬自以为是害了自己,轻视了敌人
我趴着,一会沮丧,一会懊恼,一会自责。
天啦,我不会真的要去破蒙古闻牛粪臭味去吧
扛着我,古尔泰一提气,翻墙而出,叶府墙隔壁,有一辆马车和几匹马候在那里。
轻轻把我塞进马车,古尔泰也随之卧了进来,低命一声,“启程。”
沉沉的夜色中,连幽州城的猫狗都睡着了,马车和几匹马乘着夜风向城门而去。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毡子,还有几张兔毛垫子,我歪在上面倒是挺舒服的。我一动不动地像是木头,而古尔泰迅速脱下黑衣,露出里面藏青色的袍子,在路上把黑衣丢掉。
“嘿嘿,是不是很好玩”黝黑中,他璀璨的双眸距离我渐渐拉近,粗野的男性呼吸都尽数喷在了我的腮上,痒痒的,热热的,犹如临炉炙烤。
他俯下身子,紧紧地挨着我,一手拢住我的腰,一手摸着我的脸蛋,上下轻轻地摩挲,低吟,“不是说亲嘴不算数吗那就睡觉,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呵呵,你的脸真滑溜啊,瞧瞧这水汪汪的眼睛,那份淘气,那份不羁,我真是爱煞了这样子的你。知道吗,你这样特立独行的个性,非常适合我的蒙古大草原,由着你去野,由着你去闹,我都宽容你。”
我呼吸渐浓,因为他粗壮的大腿搭在了我的身上,压迫得我呼吸困难。
“呃”我勉强从唇齿间发出闷闷的一声呻吟。
这一声嘤啭引得他浑身一凛,眉间火冒蹿起,立刻逼近,托着我的下巴,吻住了我的嘴唇。
不是浮萍掠影,不是细雨湿面,而是气势汹汹攻城略地的侵犯,他急切的舌尖冲撞进我的口腔,捉住我想要逃跑的粉舌,狠狠地吸裹,重重地撩拨,缠绵地纠葛。
哦,天,我要缺氧了。该死的古尔泰,难道不知道我被他点穴了吗本来就输血不足,他再来个暴风骤雨的覆盖,我更加不得呼吸要领了。不过 他的吻,像是一头蛮牛,后劲十足,带给我异样的心颤。
“我要征服你。”他吻着,喃喃地说着。
他百折不挠地一拨拨攻来,撬开了我的唇,品尝着我口中的甘甜蜜掖,直吻得我恍恍惚惚,如堕云雾。
点了穴,连舌头都呆了,竟然想要回吻他都做不到,只能傻乎乎地由着他挖掘。
“我要你成为我古尔泰最最宠爱的王妃”
他说什么王王妃那么他是那敕哈王子了哇噻,万万想不到,被我胡搅蛮缠嬉笑打闹的喂马小子古尔泰,竟然会是王子我这是门缝里看他,把他看扁了啊。
我被他吻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脑浆里已经仅仅一点空间可以用来思考了,其他的,都被撩起的小小情欲占据了。
他眯着眼睛,带着悠悠沉醉,胡乱吻着我的唇瓣,轻咬着我的舌尖,吮吸着我的甘甜。那只大手,已经松开了我的脸,而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走,摸过了骨感的肩膀,滑过突出的锁骨,而寻找到我一个高耸饱满的山包,扣住,发出野兽般的低吟,然后使劲捏下来,引来我遍体麻酥,所有的神经都敏感地一跳。
“嗯”他闷闷地叹息着,手像是舞蹈家一样,花样翻飞地玩着我的玉峰――揉啊搓啊,捏捏小粉尖,加大力气旋转
我的身体急速加温,马上便热血奔流,升腾起来的原始欲望犹如小火苗,越来越旺,烧得我口干舌燥。最难受的是,我无法转移这份情欲,无法排解那一拨拨的热度。动不了,也喊不出声音,由着这小子予需于求。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抵御住色情的诱惑,把讨厌蒙古草原坚持到底可是,真的很不幸,我的身体,不由控制地正向身体上的男人妥协,再妥协,甚至,一个不好的坏念头窜上心头:古尔泰啊,求你点开我的穴位吧,让我变做灵蛇尽情盘绕蜿蜒,而配合你
“已经到了城门楼下,城门紧闭,有士兵巡逻。”马车外有人低声汇报,马车内的男人也马上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我趁机使劲换气,吐气。
“嗯,不必慌张,派个人去说,家里有人生病,需要出城。多多送给官兵钱财。”古尔泰坐起身子,大手依然扣在我的高耸处,却微微撩开帘子向远处看,眼睛智慧得熠熠生辉,话音从容不迫。我迷迷糊糊向上看,看着他曾经嘻嘻哈哈的面容,蒙上一层冷峻和坚毅,多了几分陌生的刚强。帘子外能够看到依稀的灯光,还有晃动的守备的身影。
马车继续有条不紊地向前走,车外守护的马屁也嗒嗒地跟着向城门靠拢。
“出了这道门,跑上几十里地,就是无人管理的区域了,那里,就相当于我们蒙古的天下了,呵呵,到时候,任谁也抢不回你了。”古尔泰在我腮上又轻轻一吻,小声地说,语气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什么人”城楼上有官兵质问。
“想不想看看”古尔泰咬着我耳朵问,我又无法回答,哼。“呵呵,我抱你起来看看,再看几眼你的家乡吧,马上你就是我们那敕哈的女人了。”讨厌死他口口声声的那敕哈了
他抱着我起身从帘子向外看,坏坏的他,隔着衣服尚且微微摆弄着我的咪咪。哇呀呀,这个死家伙一定是在报仇,报原来我打他踩他的仇
我们俩,像是老夫老妻那样,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依偎着向外观看。他的脸贴着我的腮,把我小小的身躯嵌在他的胸怀里。
“官爷,我们是布衣百姓,家里有人患了疾病,需要连夜出城。”一个蒙古人走到城门下,跟楼下巡逻的官兵递上银子,“请官爷们通融通融,开开门让我们出去吧。”
一看有一包重重的银子,小头目甸甸,揉一揉鼻子,露出一抹喜悦,有些松动了,问,“患了病为何出城啊难道城外有好大夫要知道,宫里来的严大人有令,不许任何人出入,禁令从戊初时算起,一直到明早辰时哪。如果违了禁令,被严大人发现,我们可是会军法处置的。”
严亭之呜呜,我亲爱的严亭之啊,怎么从没有这样想念过他禁令不正是从他跟我分开不久到明天一早吗
蒙古人又往小头目手里塞了一份银子,陪着笑脸说,“还望大人能够宽容一次,毕竟是急病啊。”
“到底什么病啊”小头目向我们这辆马车看过来。
我们这辆马车缓缓向城门下靠近。
“呃”蒙古人竟然一时间语塞,挠了挠头皮,向古尔泰看来。
“这个笨蛋”古尔泰暗暗骂了一声,把头探出去,装出恭敬的语气,向外扬了一声,“官爷啊,内人患得是一种奇怪的瘟疫”
瘟疫死古尔泰竟然咒我得瘟疫
“啊瘟疫”几个士兵都吓一跳,帽子都要被竖起的头发顶起,一个个瞪大了眼白,大惊失色。
“嘿嘿,你看看,都是怕死的兵。”古尔泰小声跟我逗一句,大手揽着我的腰,在乳尖处捏了捏,如果我可以说话,一定会被他撩拨地尖叫一声。古尔泰接着向外喊,“家里好多人都陆续给传染了,都不行了,只有俺们几个人尚且无事,但是也都惴惴不安,想着连夜把她这个大毒王送到无人的荒地去,免得再为祸家人。官爷啊,你可以来检查一下,已经是出多进少的人了,应该不会传染您的,您这样英武之人,定是可以抵住瘟疫的。来啊,官爷,你过来验验啊。”
大毒王还说我是出多进少要死的人这个gui孙子,就不会给我点好词
小头目眼睛恨不得瞪掉眼珠子,猛地向后一撤,拉开与蒙古人的距离,立刻捂上了鼻子,其他的小兵一看,也都学着捂紧了鼻子,向后撤去,好像我们这辆马车这几个人是炸弹一样。
妈妈的都是一群没有脑袋的笨蛋啊
蒙古人趁机请求,“求求几个官爷好心,放我们过去吧。”
“呃你们说怎么办”小头目不知所措地咨询他手下的几个人,都不忘记捂着鼻子。
几个人立刻围拢一处,小声地商量,“放他们走吧,万一瘟疫在城里传开,那不就是更可怕”
小头目沉吟,“可是严大人有令我一想到严大人那双刀子一样的眼睛,我这腿肚子就打颤,不敢啊。”
“这严大人是挺可怕的。”
“嗯,我也怕死他了”
谢天谢地,感谢严亭之是一个鹰视狼步极有恶名声的家伙。
我心里小小喜悦一点,眼神里闪过一抹光彩,立刻被低头锁视我的古尔泰发现,他一下子搂紧我,勒得我差点晕过去,冷笑一声,“你看着吧,我今晚一定要带你走”
带我走就带我走呗,反正我走在哪里都可以活下去,像杂草一样的顽强生命,像钻石一样绚烂地享受生活可请你不要勒住我的肋骨啊,好痛的呀我眼里马上蓄上一层雾气,哀哀地看着他流光的眸子。
一看我眼眶里的泪光,古尔泰又松了一口气,铁臂松开了我的身子,粗粝的大手却一下子粗鲁地陷入了我的双腿间,隔着衣服上下摩擦,低哑地喘着粗气说,“你必须是我的”
然后在我嘴唇上狠狠一吻,吻得我脑袋轰一下子炸开了。
我真想把双腿夹紧,不让蠢蠢欲动的蜜掖流出来,暴露我的防线薄弱。不过,古尔泰旷野般的占领,真的让我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正当我感触着来自古尔泰野性的侵袭时,他却一下子离开我,留我一人躺在马车里,他撩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咳咳咳咳”古尔泰先假装剧烈地咳嗽着,边向官兵们走去,边恳求地说,“我的好官爷诶,内人,这个样子,真的不能留在城里了。不是我狠心,如果不放逐到边塞无人处,会有更多人被传染的。草民知道官爷您为难,这样子好了,这是五百两银子,我们现在家破人亡,要钱物也没有用处了,只算作官爷们的辛苦钱,放我们过去,然后诸位都守口如瓶,不要对外说起此事,这样,严大人就不会怪罪与人了。”说着,送过去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五百两啊,古尔泰这小子真舍得。
银子没有人敢上前来接,古尔泰挑挑眉毛,放在地上,“为了官爷们的安全,草民就把银子放在这里了,等到俺们都走了,官爷们再拿不迟。唉,官爷啊,可怜可怜俺吧,即便她毒死了这么多人,毕竟也是草民曾经挚爱的结发之妻啊,呜呜”说着,古尔泰用大手捂住脸,闷声哽咽起来。
我在马车里闷闷地笑起来――妈的,古尔泰这小子真的挺有趣,放在未来,也算是一个热爱演艺事业的热血青年呢。
官兵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动心了。
小头目看看银子,又看看古尔泰,松口气,说,“好吧,果真瘟疫在城里传开也不是好事,放你们走,于城里百姓也是大功一件。”小头目一扬手,便有手下开始摇起城门。
刺啦啦沉重的大门就此缓缓打开,我的心也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多谢诸位官爷”古尔泰深深抱拳作揖,背转过身,露出一抹诡异的怪笑。
他又上来马车,我怨恨地注视着他,而他却歪唇坏笑,在我脸蛋上捏了捏,低声柔柔地说,“拜见王妃呵呵,那敕哈王妃出了这个城门,咱们就等于插上翅膀了,可以一路畅通地到达咱们的那敕哈了”
王妃个头啊什么咱们咱们的我是我,他是他,做什么跟我一家人似的讨厌
他一下子拥紧我,大手在我身上轻轻地游走,嘴唇贴着我的耳垂,摩挲着,蹭着,在我耳畔轻语,一边把他粗犷的热气都喷入我的耳廓,痒得我浑身小米。
“呵呵,我要你跟我夜夜春宵,我要你将来给我生下一群小古尔泰。”他的声音醉酒一般深沉而沙哑,手已经破了我的夜行衣,而直接钻入了我的衣服里,触及到我滑嫩的肌肤。
“嗯”他粗糙的大手,跟我水嫩的肌肤相触,不禁低吟一声,而我则心里猛一吸气。
如果我是娇无力,那他就是铁熔钢。
辘辘的车轮声中,湮没了他的沉吟,我们一行人已经穿过了城门,置于幽州城外一隔。
“城门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出入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城楼上传来,是严亭之
我立刻清醒过来,即便点了穴,身子也不由微微一凛。古尔泰注意到了我的变化,机警地直起身子,黑暗中睃着我,一边也听着我正在竭力捕捉的对话。
“啊是严大人卑职参见严大人”
古尔泰看了看我紧张的神情,一边轻声对着外面吩咐,“都停下,暂时躲避在城墙下。”
黑暗中,夜风紧,城楼上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城外墙根一隅的我们。
“刚才我听到城门开关的声音,怎么回事”城上的风把严亭之冷漠的话语传了过来。
我心里喊道:严亭之你这个自诩能耐的家伙,怎么还不来救我
“回回禀大人。刚才是开关城门了,只不过,没有任何人通过,而是城门绞索有些生锈,上了点油,试了试。”
“哼,生更半夜的,你倒是有心,还知道检查绞索了”我仿佛看到了严亭之怀疑一切的严峻样子,眼睛有些湿,心里有些恋恋不舍。
古尔泰细细地观察着我,有些不悦,大手扣住我肚兜里的粉山包,可劲一捏,又痛又酸,引得我把视线转到他那里。――他正在怒不可遏地瞪着我。
哼,吃醋就吃醋吧,任何事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回大人,生锈乃是白日家看到的事情,一时间忘记了,这才想起来,于是”小头目应该在擦汗。
“哈哈,严兄,怎么不吃酒,也不休息,反倒嗝儿,反倒跑到城楼上来”马前川的醉酒声。
“马前川,我不是罚你守备城门吗怎么又喝起酒来”
“啊,严兄啊,啊不,严大人,明日就返京了,您就开恩吧,嗝儿,卑职对了,听说您果真要把叶府二小姐带回京城嗝儿不是兄弟大胆进言,严兄您,嗝儿,家世如此高贵,怎么能够看上那个丫头呢玩玩也就是了,嗝儿,何必弄回府里,毕竟她家身份低下,配不上严兄的”
“闭嘴”严亭之迎风怒吼,“你懂什么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地拿铭湘当主子尊敬,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卑职该死,胡说八道,请大人息怒啊唉,那个铭湘丫头真是捡到宝了。嗝儿”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了,估计是下了城楼休息去了。
我的眼泪滴答一声,落了下来。呜呜,我的好严亭之啊,竟然把我看得如此重,他让马前川奉我为主子。可惜啊
待一切都归于了静寂,只剩下原野的劲风后,马车开始行走了起来,我的心也哀婉了些许。
泪汪汪地傻了一阵,伸手去擦拭眼泪,才发现,哦,我的手竟然能够动弹了。再次验证地举手看看,是自己的那双无暇小手啊,再用手捏捏身边男人的耳朵,他嗷一声低叫,“喂你干什么”
我含着泪就又笑起来,“呵呵,验证一下自己的手能否支配自如了。”
古尔泰撇撇嘴,哼一声,气咻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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