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泰赖死在我这里,非要继续欢战。
“小宝贝,人家想你想了一天了,你就给俺吧,今晚咱们好好的做个一夜”古尔泰脱去了外罩,只穿着一层中衣,搂着我往榻上推。
“不行不行,这一夜要下来啊,我铁定会瘫痪的,你没有看见我肩膀受伤了吗”我小手推着他的脸。
他撅嘴,“哼,俺就是想,非常想这样还不行吗,我不让你动一下,保证都不会让你痛的。”他淫笑连连,一边拿着我的小手,向他身子下面摸索,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摸到他那根发情的巨龙。
“硬度,可以。粗度,不错。嗯,大小嘛,壮观。”我评价道。
他乐,蹭着我身子,“就是嘛,给俺嘛,俺一定不负你望,让你舒服极致的。”双手激动地搓着。
今天的突发事件那么多,我哪有兴致,懒懒地说,“不要。我现在想睡觉,你去找查木儿吧,都说小别胜新婚,你们俩今晚若是在一起,肯定会擦出火花的,指不定啊,她还能给你怀上一男半女的呢。呵呵。”
“你这个小妖精你就这样不在乎我啊”古尔泰有些气恼地坐直了身子,把背给我。
我腻过去,哄他,“我非常非常想你,你很勇猛,很厉害,呵呵,不过,今天你的爱妃我真的很不舒服,你就饶了我一次吧,赶明儿个,我一定好好的伺候你。昂。”
“嘻嘻,这还差不多,我是不是非常厉害比你那个严大人厉害吧”他鼻子顶在我鼻子上,贼兮兮地笑问我。
严亭之啊我不禁咕咚咽一下吐沫,有点想念严亭之了。
咣我打他脑袋一下。
“坏蛋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问快走吧。”
“死丫头,又打我你就这样急着赶我走看我不饶你”他抓住我的脚丫丫,挨个的又咬又吻。
“啊痒死了啦”我娇叫着。
我肩膀痛,想独自歇息,便把他连哄带骗地推到了查木儿那里。
白天不怎么显,晚上了肩膀竟然痛得有些难忍,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突然,烛火一晃,一个黑色的身影蹿了进来,直直朝我而来
哇噻,白天杀不死我,晚上竟然又坚忍不拔地前来暗算我
一瞬间,我念头转了一千个。
我该怎么办
猛一亮嗓,冲着外面大喊一声有刺客
不行不行,来者必定武功比我厉害,否则怎么扮演刺客但凡刺客,都是有两刷子的。那样子一来,我这边一嗓出去,还没有人进来救我,我便被人家咔嚓了。
那我趁他近身时,反戈一击赶紧想了想,我有什么值得反戈一击的资本呜呜,没有武器,没有内功,也不会一指禅。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赵五朵真的是色色俱全,惹怒了天上的菩萨非要断送我的小命如果真是这样,我忏悔,我绝对痛改前非,从今往后再也不这样色遍天下了,顶天就只拥有不超过十个男人呃,要不就不超过二十
来者疾疾如风,恍如鬼魅,一瞬间便冲到了我的床前。
什么也不敢想,我吓得微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模糊中,那个黑影无声无息地停驻在我床前,没有拔刀声,也没有拿出任何凶器的声音。我竭力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心里却不停地敲着震天动地的大鼓。妈呀,奶奶啊,祖奶奶啊,请保佑我赵五朵可怜的小命吧。
黑影竟然伏下身,呼吸迫近我的脸,我微眯的眼缝,可以看到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也围着面巾,而现在,我吓得连眼睛也不敢闭紧了,因为,他的脸就距离我的脸五厘米左右,他的热气,隔着面巾都尽数喷在了我的面容上,我真怕,眼皮这轻微的喀吧声会让他发现我是假寐。
一只手无声地探过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我拼命压制着要高喊出来的欲望,克制住浑身的抖动,把呼吸放到轻点再轻点。
死鬼要杀我为什么还要抚摸我的脸难道是要毁了我的容貌再杀死呜呜,我是爱美之人,臭美至极,万万不可让我变成丑死鬼啊。
“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自他鼻腔淡淡发出,我斜着眼睛糊里糊涂地睨着他。他起身,迟疑了一下,却猛地转身,向着我突然扬起一掌
啊他要下手了
嘭
我英勇无比的赵五朵终于厚积薄发了。一腿踢了过去,正中他的大腿,把这人摔了一个趔趄,顿坐在地上。
此人非同一般,在我的大力神腿踢中的同时,竟然还能点了我的哑穴。
“嗯”我闷闷地发出了半声,就成了小哑巴。
小腿好痛啊都怪我恐惧万分,竟然这一腿踢得太过了,震得我小腿都酸痛。
那人武功非常厉害,只是在地上顿了一下,便忽的轻松跳起,又冲着我而来。
哇,这下,我就没有抵抗的招数了
我的小点心青枫哥,我的大男人严亭之啊,还有一火车皮又一火车皮的优秀好男人啊,五朵,去矣。
嗖嗖说时迟那时快,在我黯然神伤的与大地作别时,又冲了进来一个身影。
嗯嗯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杀我已经绰绰有余了,怎么又来了一个我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气愤难当。太不把我这个王妃金帐当回事了吧,天马行空的由着他们进来出去
我坐在榻上,有点焦头烂额。
第一个小子刚想冲向我,突然发现又进来了一个,于是惊慌失措地转身跟第二个打了起来。
哈哈,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有救了耶
我鼓掌,我热泪盈眶,跟着他们俩的龙飞凤舞而瞎比划手臂。
可惜不能说话,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大声喊,“加油加油”当然是给第二个加油的。
第二个身影比第一个高大还健硕,掌掌生风,招招狠毒凌厉。第一个人应对不暇,露出左支右拙的下风。嘭嘭第一个家伙肚子上挨了两脚,向后趔趄半步。他一愣,发狠继续前攻,却再次被后来者连环掌打得节节败退。
哇噻真是龙腾虎跃,打得眼花缭乱。
第一个家伙一看打不过后来者,又被他堵住出路,逃无可逃。于是在我悠然自得看着无替身武打片时,一转身,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唔唔”,好狠的鹰钩爪黑暗中,我撑大眸子,让自己的眼白绝望地闪向后来者。救我啊,英雄。
后来者一愣,顿时鸣金收兵,收起了所有的进攻趋势。
“放了她”后来者怒斥。
是个男人,声音压得很低,沉沉的,带着无比的怒气。
“你靠边,让开路”掐着我脖子的男人,嘴里好像含着什么,说起话来,低声而含糊。他为什么要这样遮掩他的声音呢难道他是我认识的人
“只要你不伤害她,我放你走。”对峙的高大男人向旁边撤了撤。
两个人都小声小气的,唯恐外面听到,令我称奇。
“哼”他冷哼一声,猛地丢开我。我脖子一松,被死家伙向榻上狠狠一掼,躺倒在榻上,而他趁此机会向帐外蹿去。
“我日你###,把你老娘的头都摔烂了,靠”我说不出话来,只得心里极度恶劣地咒骂那家伙。我摔得满头星星,费劲地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半撑在榻上。
只见寒光一闪,一个暗器飞向了逃跑的家伙,噗嗤一声,暗器陷入了他的肩膀,那人一痛,停了停,仍旧咬牙逃掉了。
原来后来者发了一枚暗器,打中了那个人身上。
高大身影挪到我这里,噗地给我点开了穴道。
我喜上眉梢,软软地说,“多谢英雄相救,铭湘感激不尽。”他应该的台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江湖之人的责任,不必多礼。
可是
此人把我向榻上一推,他则双腿跨在我的腰间,贼贼一笑,说,“我也是来取你性命的。”说着,双手各自抓住我的一个手腕,固定在我的头两侧。
足足的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嘛。
“啊”不会吧,送走了狼,又迎来了狈我忽闪一下眼睛,愣了两秒,才风韵撩人地一笑,说,“英雄啊,能不能放过铭湘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陪睡和赔命,哪个重要
他轻轻一笑,“那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哦男人见了美女的第一想法,便是这点子破事嘛。
我腻腻地一笑,身子拱了拱,轻呢,“铭湘,愿意以身相许,好好地伺候英雄。”
咣此人竟然腾出一只手,给了我一个暴栗。
“哼”他不喜反怒。
难道,他嫌我只是伺候他一次为了小命,我继续妥协,嘿嘿笑笑,“英雄莫生气,如果这次放过铭湘,我愿意终生成为你的情人,随时恭候英雄的垂怜。”我荫笑。等你再来的时候,就等着我给你准备好的天罗地网绞首架吧
咣咣
这次回答更不幸,挨了他狠狠两下。打得我一头#号。
“欠打,色女”
我烦了,“呜呜,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痛快点,真的不行,你就杀了我吧”
他团团我的娇嫩脸腮,忍俊不禁,“呵呵,那样又不舍。”
他那两声呵呵让我浑身一抖,猛地抽出小手,一下子拉下他的面巾,悲喜交集地叫道,“真是你啊,该死的”
他仍旧骑坐在我的腰上,我惊喜地凝视着他。
那浓浓的眉毛,不怒自威的眼睛,硬挺的鼻梁,还有他严肃的嘴唇他可不就是严亭之吗
我捶他胳膊一下,“死人你小子来了,干嘛装神弄鬼的,还蒙着一张脸,烦死你了”其实我的眼睛因为再次见到他而小小的湿润了。
“小丫头,一见我,你就动武啊,难道不想我”他轻笑地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眼神幽深幽深的,水汽一片,看不透下面的波涛汹涌。
“不想不想不想就不想谁想你这个大灰狼啊”我假嗔着他,却给他飞了一个媚眼。
“哦,果真不想我啊,真是可惜,害我都出国界了,早知道你这样没有良心,我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跑来看你了。得,咱走了啊。”
他倒是利索,直接从我身上骨碌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
我急了,“喂你干什么去啊”
他煞有介事,“哦,不必送了。”向我像模像样地挥挥手。
“严亭之”我又气又急,一下子跳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使了一个甩赖的千金坠,又把他拖回了榻上。
“坏蛋人家想你了,想你想你了,还不行嘛”
“呵呵。”他得意地笑着。
我霸道地摁着他身子,自己则猴了上去,直接趴在了他的胸脯上,半晌没有话说,只是乖乖地听着他胸膛里那颗扑腾跳动夯实的声音。
“丫头”他声音暗哑,又混合了甜蜜。
“嗯”
“头好大。”
“什么”
“我说你的头好大,压得我喘不过来气,起来啊”他坏笑着戳了戳我的头。
“你死严亭之我的头根本就不大你故意损坏我的名誉”我举着小拳头为自己打抱不平。哪有说女人头大的这严亭之就是可恶,非要把一个温柔乡里的女孩家说成大头。
“嘘,小点声,你想把士兵引进来啊”他一下子捂住我的嘴,大腿一搭,压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极其利落地飞鹄起身,反倒把我压在了身下。
“严亭之,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吧是不是发现突然间没有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我咬着手指沾沾自喜着。这个世界,就有两种生物――男人和女人。女人负责修理男人,男人负责修理地球。像严亭之这样飞扬跋扈的男人,我赵五朵如果笑眯眯便把他修理了,那我不是非常有成就感
严亭之凝眉一笑,“没有见过你这样死臭美的家伙少自恋了啊,我才不是来找你的呢”
他的手轻轻地在我脖颈上抚摸,游走。
我身子一抖,过电一样。
“哦你不是来找我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啊”
他一手解开了我的中衣小扣,一手仿佛灵蛇般,熟练地滑入了我的衣服里,粗大的手指触到了我的肌肤,我吸气。
“嗯说啊,混蛋,你来这里干嘛来了”我小手挂在他的腰上,情不自禁开始轻微地扭动。
“呼我我的东西丢了,怀疑是你们顺手牵羊了,于是就来追讨。你以为是找你啊,哼,一个小破丫鬟,我才不会惦记你呢。”他胡乱念道着,却呼气声越来越急促,最终拉风箱一样,粗鲁地欺过来,吻住了我的嘴唇。
“唔唔”我气得还掐了他两把,然后便变做了软皮糖,搂紧了他,跟他一起追逐着唇齿间的缠绵。死样,就是承认来找我的,又能怎么样,非要铁尺铜牙的维护他所谓男人的尊严。
他强霸的吻,就像海底深深的漩涡,把我带进去,裹进去,沉湎其中,陷得越来越深。
我正吃他上瘾
他却突然起身,呼呼喘息着,在我大腿根扭了一把,气呼呼地说,“哼,你身上有男人味了”
“啊,很疼的啊。男人味那是当然了,你可不就是个男人嘛,呵呵。”
他狠狠地向外喷着气,迅猛地又逮住了我的唇瓣,使劲吻着,咬着,吮吸着。
“我要把野男人的味道盖上”他吻着,模糊地说。
“嗯哦”来吧来吧,我有些心荡神摇,连肩膀的疼痛也可以忽略了。
他猛虎下山一样,压迫着我的身体,三下五除二便去掉了我的中衣,然后在我迷迷糊糊之中,粗鲁地吻着我身子的各处,大手却轻车熟路地便找到了水的源泉。
黑暗中,只能听到他忽高忽低的浓浓的喘息,还有我百般压抑的呻吟。
他的霸气和强悍让我不禁神不守舍垂涎欲滴。
终于,在我的柳动中,他闷哼一声,趾高气扬威风凛凛地叩开了我的小扉。
“哦”那一刻,我脑海嘭的电闪雷鸣,白光蔓延,我浑身麻酥酥的,情不自禁扼腕兴嗟。
“嗯轻点啦,严亭之,轻点啦。”我半眯着眼睛近乎耳语地撒娇。这小子,就好像几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一样,饿得眼睛都绿了,恨不得每一下都深猛入底。
“叛变的丫头,见利忘义,我该把你弄死,看你还勾引野男人不。”他恶狠狠地在我双峰上留下牙齿印,身子却不停地律动着。
“啊你冤枉好人。我没有叛变,我是被古尔泰偷来的。”
“哼,还嘴硬我看你过得很开心嘛,嗯王妃”他荫阳怪气地叫着我,却猛然一下掼过来,引来我尖声大叫,他却坏得很,早早便把我小嘴捂住,还那声尖叫都流产在他的大手压制下。
再故意唤我,“那敕哈王子的爱妃”再猛地狠狠地刺过来,气势汹汹。
“唔”我的骨头都要碎了,从下体一点,迅速向全身各个细胞输送电流,不可遏制地痉挛。“不要啊饶了我吧我改了”
“这是对你立场不坚定的惩罚”他替换着浓烈的呼吸,又一下排山倒海而来,恨不得入木三分,掘地三尺。
“唔唔”我向后仰起脖子,闭紧了眼睛,嫣然销魂。
风雨过后,我意犹未尽地躺在他的怀里,痴痴笑笑,推推他,不满地说,“你这个坏蛋,把人家剥得一丝不挂的,怎么你却还穿着衣服脱下来,快给我脱下来,我要抱着裸体的你睡觉。”
他喷儿笑了,“什么裸体啊,你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嘿你小子我看欠揍的是你吧哦,你不正经的事儿都做罢了,这会子倒让我整出个正经话来装饰门面”我把一高耸上的他的手丢掉,黑暗中摸到了他的耳朵,使劲地扭。
他呵起我的痒痒肉来,我吓得缩成一团,怕怕地笑着躲,他却把我骨碌一下翻了过来,伏上我的脊背,密密麻麻的湿湿的吻便落了上来。
“嗯”我长吟。这小子,就是知道怎么取悦女人,唉,他身子下面经历的女人,跟我经历的男人数量相比,有的一拼。
我鬓云乱洒,酥胸微颤,风娇水媚地扭摆着胯。
他被我勾引得又雄姿英发了,身子压在我腿上,他腿间的巨大已经抵在了我的后方。
他咬着我的耳垂,含混地呢喃,“要不,我们再来一次不正经的事情吧”
“嘿嘿。”我偷笑,又扭了扭屁屁,借此摩擦身后方的巨龙,淫荡地笑着说,“好啊,来吧,就怕你撑不下来,跟我求饶,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激将法。汗,竟然用到了此时此处。
“坏丫头那我就给你大战五百回合,不把你弄得水淹金山寺,决不罢手。”他轻笑着,摁紧了我的腰肢。
突然,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支起耳朵,仔细地聆听。
我心急浮躁,动动身子,催促他,“严亭之你别发愣啊,快来嘛。”
“嘘”他压低声音,又听一听,迅速从我身上爬起来,“好像有人在走动。”他说着,利索地把褪到膝盖下的裤子,两下提上来。
“什么啊,神经病都这个时候了,老鼠都睡觉了,哪里会有人来。”我被他撩拨得上来了兴致,小手兀自不甘心地扒着他的腰带不放。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先躲一躲,明晚偷偷带你走。”他下了榻,抚摸下我的头发,无限的温柔在指尖无声地流走,“丫头,别撅嘴了。要知道,这里是蒙古那敕哈,可不是中原,若是被人抓住我,你我的小命都难以保住。放心吧,我这次来就是来带你走的,你是我的丫鬟,怎么能够送给别人”
戚,还口口声声我是他的丫鬟,怎么不说他想念我不过呢,我还是有些感动。这样子说来,他身处那敕哈,是相当于深入虎穴了。
本应该说点感人肺腑的话语,怎奈我就是一个调皮的性格,我擂他肚子一下,轻轻的一下,“那我做这个王妃好好的,有钱有势的,我若是不想跟你走呢你才是一个小小的五品都不如的小屁官。”笑眼勾魂地睨他一眼,被偶尔从帘子缝里透过的月光照耀。
他捏了捏我的脸腮,“哼就知道你是这样贪财无情的家伙,所以,我做好了把你强抢走的准备。想从我手心里逃脱的女人,还没有出生呢”
哇,我喜欢武力强悍的男人,用非正常手段把我掳走,然后再给我暴风骤雨的侵犯呃,好像我有受虐倾向,严重的受虐倾向。
“烦死你了,严亭之”我嗔怪着他,却是甜丝丝地骂着他。
“呵呵。”他得意地一笑,便长身一闪,消失在了黑幕中。
“喂”我小声喊他,“你躲在哪里啊”可惜,根本就不再理我了。
唉,心里那个空落落的啊,恨不得挠开胸口。我抱着被子蜷成一团,微闭着眼睛回味刚才的美妙。
呼啦呼啦我金帐里突然灯火通明。
一根根火把被亲兵举着,把我金帐里照得如同白昼。
我用一条毯子裹着身子,却把脚丫子裸露在床沿,一脸雾水地看着冲在队伍最前面的查木儿。
“姐姐来了啊,呵呵,只不过,时间尚早吧,距离早安的时间还有一段时辰呢,再说了,姐姐未免搞反了吧,应该是妹妹到你那里去请安问好,也不该是你跑到妹妹这里啊。您瞧,我这衣不遮体的,多不好意思。呵呵。”我慵懒地坐直身子,用小手轻轻地妩媚地拢了一下乱发,笑睨着胸脯剧烈起伏的查木儿。
她不陪着古尔泰,这么晚跑到这里干什么难道刚才来刺杀我的刺客乃是她派来的
“以为妹妹应该熟睡呢,怎么竟然醒着不会是姐姐来得不是时候,打搅妹妹了吧”她仍旧摆着一副安详的笑,却微微一颔首,两队士兵便围住了我的床榻。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严亭之跟我亲密,应该有眼线汇报给查木儿。
还好严亭之武功了得,耳听八方,早有觉察,逃得早,否则哇,一想还真有点后怕。
我脸上依然是镇定自若地嫣然一笑,齐胸的毯子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我香肩芬芳,无尽的狐媚,“姐姐真是好疼妹妹哦,多谢了啊,想必姐姐这时候来访,定是来检查妹妹睡眠怎么样的,唉,有姐姐这样的好王妃,妹妹真是太荣幸了。可是妹妹不知道,姐姐来此到底为何要事啊”
一个清瘦的男人看着我凌乱的床榻里面,向查木儿一个抬下巴。床榻有一层层的窗幔围着,本来是支开在两边的,也许是我和严亭之动作太过剧烈,竟然都踢腾下来了,纷纷半垂半落的,遮挡了床榻里面的情景。从查木儿他们的视角看来,只能看到我和我身后模糊的被褥。
那个男人的动作,让我更加确定了被人偷窥。他在示意查木儿,我床榻上藏有可疑人物。
“哦,妹妹啊,有人禀报发现了行踪可疑的采花大盗,曾经在草原上做下了众多滔天大罪,他神出鬼没,一直无法抓捕他,这不,姐姐害怕妹妹这里有危险,特地前来检查检查。妹妹可好”
哼,你这是来抓我的小辫子的吧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谢谢姐姐啊,妹妹好感激姐姐,妹妹这里一向平安,只不过刚才好像听到了老鼠的嚼舌头,其他的,呵呵,就没有什么了。”
我就是坐着床榻中央不下来,我宁可晃着两只腿,晃得她眼晕,我也故意不动弹。
“大胆见到最高王妃为什么不快快行礼”一声大吼,斜刺里跳出一个女人,粗壮的身材,偏黑的一张猪腰子脸,冲到我跟前,气势汹汹地一把把我抓了下床,我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上,还好有地毯,否则,她那股蛮力,我的膝盖骨就危险了。
没想到,她抡起粗壮的胳膊,啪啪两下,如同排山倒海之势,狠狠给了我两巴掌,打得我头晕眼花,脑袋嗡嗡地乱响,嘴角竟然留下了一股鲜血。
吾乃那敕哈金赐礼仪司,教育不好你这个不懂规矩的汉人,我又如何对得起那敕哈皇族祖祖辈辈的恩情快快给查木儿王妃行礼”
这不是狗仗人势吗仗着查木儿给她撑腰,就这样糟蹋我行,你丫的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毯子随着我的掀倒而离开了身子,我前胸那对坚挺的高耸,不停地颤动,似乎要鼓胀而出。周围的亲兵都瞪圆了眼睛,恨不得流出口水,紧紧往我那里看去。
我不行礼,我先悲悲切切地哭泣,梨花带雨,珠玉挂腮,无比的娇弱,“呜呜,姐姐,妹妹哪里做得不对,姐姐尽管直言不讳,却让这样凶悍的嬤嬤来做什么呜呜,妹妹好怕的啊。”我才不怕跑光露鲜呢,权当穿着比基尼呢。查木儿若是想通过这种手段让我羞愤致死,那她就是在做春秋美梦了。
流血不怕,疼痛也可以忍着,只不过,这一切都要讨回代价
我一边哭,一边把毯子稍微往身上裹一裹,却也不完全裹成个大粽子,而是围着胸脯齐匝裹住,把那骨感十足的香肩露出来,怯懦地伏倒在地,气息故意一起一伏,断断续续的。
查木儿赶紧上前拉住我的手,装模作样地呵斥那个嬤嬤,道,“金赐礼仪司就算有权利管教各嫔妃,也应该给新来的铭湘妹妹通融一下,毕竟妹妹是初来乍到,并不太了解那敕哈的规矩。”这才转脸看我,一阵子唏嘘感叹,“你看妹妹这么娇孱的身子骨,不会摔坏了吧姐姐扶你上榻休息吧。”接着对着手下亲兵命令道,“真是没有眼里见,还不快快给王妃拉开帷幔”
哼,你就是意欲在此吧
“哗啦――”我榻上所有的帷幔都被亲兵们七手八脚地全部拉开,还用刀在床榻深处胡乱刺了刺,确定没有人后,才纷纷一脸遗憾地去看查木儿。
查木儿脸上隐藏着遗憾的不自然,又在我帐子里左右四下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妹妹快去休息吧,只要妹妹安全,姐姐便放心了。”
我偏不起来。我倒要看看她下一步该怎么收场。
“不,姐姐,既然嬤嬤是理应教训妹妹,妹妹无颜起身,还是跪在这里,等着王子前来重罚吧。”
一听我提到了古尔泰,查木儿马上吓得脸色苍白了些,手有些抖,僵笑了一声,给几个人使眼色,道,“妹妹玩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姐姐又怎么会在意。快快到榻上歇着吧,免得着凉。”
立刻,有几个侍女上来拉我,使劲拉我,我没有办法,只好被她们簇拥着回到了床榻上。
“多谢姐姐宽宏大量。”是啊,你死三八当然不在意,巴掌没有扇在你脸上啊,可是我会在意的玩我是吧,好,那咱们看谁更会玩
众人纷纷散去,而我则枕着胳膊,想着怎么报复黑心查木儿。
于是连夜喊进来本来早就偷懒睡下的侍女,不让她们在偏帐休息,而是这般这般的教授与她。
最后结束语我是这样说的,“如果你胆敢走露风声,不按我说的办,嘿嘿,我把你全身都埋到野外无人处,只把你的脸露在土外面,让野狼单单啃了你的这张嫩脸”
她噗通一声给我跪下,眼泪扑簌簌下落,浑身小抖着,“奴婢一定谨遵王妃吩咐,不敢有半点差池”
我这才打了一个哈欠,对着她摆摆手,“嗯,准备去吧。”
熄了火烛,帐子里又静下来。外面呼呼风声,带着哨子一般。我心里一紧,有些难过。草原温度非常不定,夜晚骤降,异常寒冷。严亭之穿得那么单薄,又是匆匆逃去,不知道现在他躲在哪里他会不会寒冷呢又一想,他武功卓绝,又是那么聪明,一个大活人总不会黔驴技穷,没有办法吧顺着这个,不禁又想到了严亭之平素的做派,不觉嘴角弯起,嗔笑几声,这个死要面子的臭男人,总是在我跟前臭显摆着他的居高自傲,从来就没有正经地夸赞过我什么。可是,他巴巴地从幽州跑到这那敕哈,也算是痴情,虽然那敕哈距离幽州不算远,但是终归是出国了啊,就如他所说,这一趟,果真是十分凶险的。真难想像,万一严亭之落在了古尔泰的手里,他会怎样的下场。两个男人为了我而战斗哈哈哈,这样子的事情,还是很能够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的。
梦中,竟然梦到一身英国绅士燕尾服的严亭之,跟穿着同样服装的古尔泰,每人一把中世纪的剑,在丛丛的树林中,叮当决斗。
嘿嘿,他们的样子好古怪噢。
“王妃,王妃”我正坐在树杈上,笑看着他们俩对决的时候,有人打断了这个有趣的梦境,“王妃,该醒醒了。”
我扭了扭屁股,不想睁眼睛,“走开讨厌死了,我再睡一会”
侍女迟疑了一下,“王妃,您不是让奴婢观察王子的动向吗”
“王子”我睡眼惺松,揉着头发,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是白马,还是黑马”
“呃您在说些什么啊,王妃”侍女无所适从。
哎哟,怎么这样笨呢。白马就是又帅又有品还有钱的男人,黑马呢,就是虽帅有品却无钱的男人。对待白马呢,我是趋之若鹜,唯恐别人抢在前头。对待黑马呢,若是床上颇为讨我喜欢,勉强偶尔一尝。总之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王妃,王子已经从查木儿王妃那里开始洗刷了,听他早起时,说要过来看看您休息得怎么样。”
“什么”我猛然睁大眸子,赤着身子便跑下榻,揪起铜镜便照,哎哟,一夜没有睡好,眼睛有点眼袋,虽然不认真看不出来,但是这种小瑕疵怎么能够出现在我这个顶极色女身上呢头发更是乱糟糟,“快啊,快给我弄弄头发啊,难看死了”
“可是王妃,您的衣服还没有穿呢。”侍女让我支使得有些手忙脚乱。
没有听过礼仪课吗,最最通俗的话就是:远看头,近看脚,不远不近看中腰。这个脑袋上的头发,是非常重要的。
“先别管我穿什么了,先过来给我弄个自然的乱发。对,先梳理顺了,然后给我把刘海稍微打乱一点,对,就这样”
我想像着现代美发店里最新时尚的蓬松乱发,可惜没有锗哩水,只能用清水凑合凑合了。
我让侍女连夜改好的吊带裙子,权当我的睡衣,却是无比的性感妩媚,套上后,也不穿肚兜,就那样飘飘洒洒的,前胸两个粉红的花蕾似隐似现,无比暧昧。
“啪啪”我就着清水,使劲拍自己的脸蛋。吓得侍女惊呼,“啊,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可不要打坏了自己啊”
她以为我疯了。
“你懂什么这是要让脸色绯红诱人一点,将来你跟你男人见面前,可以使用这个方法。对了,我让你准备的凌绸备好了没那个谁,你快去看看王子到哪里了。”
侍女差点摔倒,“嗯,都准备好了,王妃。”
另一个撒丫子便跑出了帐子,去探视古尔泰走到哪里了。
两个侍女都忙得掉了头的苍蝇般。
“王妃王妃”出去探看的侍女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捂着胸脯说,“来来了王子正向这边走呢”
“哦,那快快把凳子摆好,扶我上去。”我就那样穿着性感的吊带群,由两个侍女搀扶着站在了凳子上,接过梁上垂下的凌绸,转头对着下面两个侍女交代,“我再说一遍待会你们谁也不要上前来救我”哼,我要让古尔泰亲自救下我。
“是,王妃。”
“还有,开始之后,你们要大声哭泣,可劲地哭,就像杀猪宰羊一般。”
“是,王妃。”
“你去看看他走到哪里了。”我站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挽好结的凌绸,悠哉地等着回信。
探头出去的侍女汇报道,“还有十五步十步五步”
嗯,还有五步就进来了,也就是说,两秒钟之后他就可以看到我了,那我还迟疑什么,把头放入凌绸上,脚下学着电视中的样子,使劲向前一蹬板凳,身子便腾空了。
“唔唔”好痛啊喉咙立刻被箍住了,一口气也上不来,身子的重力使得脖子那里仿佛要断掉了一样,头晕眼花,胸闷气胀。
怎怎么还不进来
我要憋死了啊。
“哎呀,王子被一个百户长截住说话呢。王啊,王妃已经上吊了”眼线的侍女说话大喘气,这下子可害死了我。
“快哭啊王妃说了,谁也不能过去救她,只要我们大声地哭,快哭”另一个侍女乖乖地教训另一个呆掉的侍女。
我我我踢死你这两个笨蛋没有看出来计划不如变化大吗王子没有按计划进来,那我不是要活活被吊死呜呜,假戏真做,我怎么这样倒霉哦。
我脑袋严重缺氧,眼前什么都模糊了,耳朵也马上要失聪,只有一个感觉笼罩着我,那就是要死的恐惧。好难受啊,劝告天下想不开的笨蛋们,千万不要选择上吊,真痛苦
“呃呃”我几乎咬住自己的舌头,发出痛苦的抽气声。
“呜呜王妃啊您怎么想不开啊呜呜王妃啊”两个侍女一起跪在地上哀嚎。
我数一二三,古尔泰再不来,就只能看到我的僵尸了。
我要死了
两个猪头还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我一步步走向黄泉,却不伸出援助之手,仍旧傻乎乎地哭着,难道她们没有看到我的脸色已经苍白偏蜡黄了吗
终于在我将要断气的前一刻,古尔泰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咦你们俩这是哭什么”哎,外面的风和广袤的草原把帐子里面的声音都扩散开来了,外面的古尔泰压根没有听到我们里面的声音。
该死的,你快看我啊
古尔泰向上看来,脸色骤然变僵,惊慌失措地冲了过来,顺便踢倒了一个侍女,“啊铭湘你这是做什么”他首先抱住了我的腿,向上托着,我脖子里的紧箍咒这才算松缓了一些,我赶紧替换了一口气,不至于就此去了天堂见上帝。
浑身疲软,脑袋云山雾绕,一片混沌。
“你们两个白痴,快过来帮忙啊,快托住你王妃的身子”古尔泰骂着那两个侍女。那两个人才一愣,慌张地过来,七手八脚地向上托着我的身子。
“铭湘你不要吓唬我啊你怎么了”古尔泰把我救了下来,抱在怀里,伤痛地大喊着,铁臂紧紧地箍着我。
要死了啊这个笨蛋,不要这样紧地箍着我啊,我更加喘不上气了
“铭湘铭湘你睁开眼睛啊,你不要死铭湘快去叫亦都干快啊”
古尔泰失控地抱着我的身子在帐里中央打转,惊慌失措,痛不欲生。
“铭湘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啊铭铭湘啊你怎么丢下我就这样狠心走了我多么多么在乎你呀,你可知道你如此狠心,让我怎么面对剩下的时光铭湘”
拜托,我还没死来。
我呼吸极为困难,胸口窝里总是感觉递不上气,而古尔泰仗着自己力气大,就那样团着我的身子,傻乎乎地抱着我,难道不知道放我在床上
我吊不死,非让古尔泰把我团悠死。
两行清泪滑下,沿着我苍白无血的面容滑下。
古尔泰一愣,悲悲切切地盯着我的脸我的泪,哽咽着,伏下脸,亲吻着我腮边的泪,模糊地呢喃,“不要死,不要死,铭湘,求你了,不要死。即便让我用阳寿去换,我也愿意换来你的永生。铭湘啊”笨蛋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样也不会永生的呀,愚昧
一个黑色的身影被几个亲兵护送进来,还有那个去喊人的侍女。
“禀告王子,原来的那个亦都干去北部的部落接生去了,只有这位刚刚游牧来的新亦都干。您看”
古尔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求助的目光看着进来的老婆婆,哽咽道,“萨满太太,求您,救活她。只要您救活她,您要什么,本王子就允诺给你什么”
萨满太太看一眼古尔泰怀里的我,简洁地命令道,“放下她平放到榻上去”
“呃噢”古尔泰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把我轻轻放在了榻上。
“让开”老婆婆冷漠却沙哑地说道,一点也不把古尔泰这位王子放在眼里。
古尔泰乖乖地向后撤,紧张地问,“铭湘王妃会不会”
“闭嘴”这位亦都干好有个性,竟然这样堵古尔泰王子,厉害。我半闭着眼睛,竟然还有念头去笑。一只手放到了我的鼻翼下,探看呼吸,又摸到我的脖颈大动脉处,听诊。
然后。
老婆婆伏下脸,突然跟我嘴对嘴,亲我的嘴巴哦,不不不,是给我人工呼吸。
妈呀,如果不是动不了,我一定会跳起来一把推开这个脏兮兮的老太婆的太恶心了竟然跟一个同性接吻,我不是玻璃啊,我非常反感同性的而且,还是一个年老色衰的脏乎乎的老太婆
我的眼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人工呼吸而蓦然睁大,瞳孔里的那张脸一片模糊,只留下一抹犀利的眼神。
“呼呼”一口一口地给我送气,还挺专业。
“萨满太太您这是”古尔泰也吓一跳,凑过来脸,仔细看这位亦都干是如何救我的。
啃了我有五分钟终于在确定我呼吸平稳后放开了我的嘴巴。我怀疑,我原有的性感唇形,这下子一定会被她啃得成了蠢蠢的香肠了。
老婆婆的手劲非常大,捏着我手腕的穴位,熟练地点穴,推拿,手法干脆利索不说,还像个男人似的那样后劲十足。
她的手在我脖子上轻轻抚摸,那样轻柔,又那么舒缓,仿佛手指间充满了心疼,每一下,似乎都在颤抖。
“咕噜噜”我喉咙里顺上来一口气,心里马上舒服很多。
她又一手摊开,在我的胸脯上从上向下抚弄,帮我顺气。掠过我的双峰,滑向我软软的小腹。
作为女人,我是非常让女人嫉妒的。那么高的胸脯,又长得如花似玉的容貌,一对狐媚眼,勾魂摄魄。哼,这次,就让这个老太婆吃点我的豆腐吧。
“王子王子发生一件事”一个士兵不合时宜地进来了。
结果。
“嘭”古尔泰正无处发泄,一脚踹了过去,把那家伙踹得狗啃泥,“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是”倒霉的家伙轻咳着可怜地退出去了。
“啊”我终于平稳了呼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立刻引来古尔泰激动地扑过来,结果被老太婆挡住了他的虎狼之势,“铭湘你醒了么铭湘”
老太婆冷冷地说,“再晚一点,她就去了天神那里了。现在她身子骨正在恢复,不能动她。”
“呜呜,多谢您了萨满太太,多谢了”古尔泰竟然热泪盈眶,大男人一个,哭泣了起来。
“我开个方子,去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来,我亲自给王妃熬药,补身子。”老太婆扫视一眼我,接着说,“王子,您连您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吗”
哦这话有点逾矩了。这不该是她亦都干应该管的事,也不该是她应该说的话。
可是,古尔泰差点失去我,恨不得给亦都干跪下表示感谢,一个劲地点头,“嗯,嗯,本王一定会好好反省的。”
唰唰唰这位其貌不扬的亦都干老太太竟然龙飞凤舞,写得字苍劲有力,铁画银钩。
“就按照这个方子去给王妃抓药吧。”
古尔泰训斥侍女,“还不快去王妃差点丧命在你们这群笨蛋手里”又转脸讨好地问亦都干,“萨满太太,本王能不能近一点看看王妃”
“哼,不行”干脆直白地拒绝,停一下,老太太才说,“她现在气息非常不稳,见到你,她一激动,说不定就”
“哦,好好好,那本王就还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吧。敬爱的萨满太太,今天你给那敕哈立了大功,说吧,你要什么奖赏只要是那敕哈有的东西,不论是珠宝还是地位,本王都给你”
我微微睁开眼睛,努力聚合着视线,去观察这个坐在床边板凳上的老太太。哦,就是那个一直神秘兮兮出现又消失的老太太,捡拾牛粪的那位。没有想到,如此丑陋垃圾的外表,却也会心灵手巧兰心惠智。
此刻,古尔泰和老太婆的对话,惹得我差点笑起来。
“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都不需要,没有那份欲望了,只要”以我的经验,越是这样两袖清风的开场白,要的东西越是难办。“只要一支可以自由出入的令箭,使得我在各个部落间游走方便。王子,可愿意满足我老太婆的这个小小愿望”哈哈,我心里笑起来。这个老太婆年老,心可不老,心里头明亮着咧,很擅长谈判嘛,要的这个东西,太具有价值含量了。我这才想明白,老太太眼神中闪动的光泽,不是别的,而是智慧之光。
古尔泰略一沉思,随爽快地答道,“好像萨满太太如此高明的法术,是应该得到这样的奖励的,如此一来,你也可以在各个部落之间做法,帮助更多的人了。”
说着,他从身后随从那里接过一只金色羽毛的令箭,送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也不推辞,伸手便接了过来,揣入了怀里。
“铭湘铭湘,你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呢”古尔泰轻轻地俯瞰着榻上乖乖躺着的我,心疼地小声问,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我不是想不开啊,而是想吓唬吓唬你的,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偏偏什么百户长把你截住了,否则,我这场戏是会非常成功的。唉,不怨别的,只怨我的脑子进了水,竟然想出如此一个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馊主意来
“查木儿”我费力地张口,十分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便一口气上不来,眼前浑浊,立刻急促地大口大口呼吸。
老太婆马上给我推掌到我前胸,顿时,一股暖流从她掌心输入,缓缓地输入进来流淌着的动力。热流涌动,像是融化了我血管里的冰封一般,勇往直前,打通了我身体的各处命脉。我心口的窒息感马上减轻了好多,心里舒畅起来,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
哇,这位亦都干还会中原的内功呢啧啧,多才多艺啊。等我好利索了,一定要多多的美赞她,给她做多多的好看的衣服,努力把她打扮年轻漂亮一些。
“铭湘你不要说话了我明白了,你刚才说查木儿,是不是查木儿对你做了什么你不要说话了,也不要难过了,有我在,我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让你平复心头的伤感”
我唇边漾起一抹轻笑。
“笨蛋”老太太抬起手,结束了运功,竟然在低头时低声骂了我一句,“安心养身子”
什么她竟然骂我笨蛋靠,通常都是我骂别人笨的,很少有机会让别人骂我的,除非除非那个桀骜不驯的严亭之,才会整天笑话我的白痴,好像他的智商一定高出我一百个数字似的。
我吃惊地盯着老太太看,她满脸的褶子,像是老树皮一样干巴巴的脸皮,寒碜得我一抖。除了她的眸子晶亮冒着贼光,实在看不出她哪里有智慧的样子。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谁让人家救了我呢
“来人”古尔泰气势汹汹一声怒吼。
“奴婢在。”几个侍女都跪下了。
“你们主子为何想不开”古尔泰严厉地询问。
我侧耳倾听。突然发现,上方,老太太锐利的目光正热辣辣地盯着我看。
嘿嘿,我知道我太漂亮了,那也不至于童叟一锅烩吧,连同性的老女人也爱上我了
好像有点臭美过分了。
“回回禀王子。”一侍女结结巴巴开始说,哈哈,是我提前教给她的哦,谁让昨晚发生大事的时候,她们都被查木儿封闭在帐子外面了呢
“昨晚我们主子刚刚睡下,迷糊中,外面就冲进来一群人马,举着通天的火把,吓得我们主子心惊肉跳,手忙脚乱。谁想,进来的人,上来便把我们主子的中衣扯烂了,口口声声来抓什么采花大盗。”
“什么把你们主子的中衣扯烂了是男人干的,还是女人干的”古尔泰打断了侍女的话,咬牙切齿地问。
嗯,还不错,背诵得基本上没有丢字落字。
“是是奴婢不敢说。”嗯,连这句转折的话,也是我提前教好的。
“说”意料中的,古尔泰怒火中烧地大吼一嗓门。
“是金赐礼仪司。她剥了王妃的衣服,还打了王妃四个巴掌,把王妃打得满嘴流血,脸都肿了。”谁让那个嬤嬤关公面前耍大刀,对着我叫嚣逞能,卖弄本事呢她也不看看,我可是个省油的灯我把脱衣服的罪名喷到她老女人身上,再加倍说了挨打的巴掌数,不信古尔泰不发大火。记住,要打击敌人,不要心慈手软,更加不要小打小闹,既然要反击,就来个一次性,狠狠的,免得留下祸患,再生事端。注明:此乃我的小观点,不可妄学,免得遗祸百姓。嘿嘿。
“哇呀呀,什么大胆的礼仪司竟然如此冒犯本王的爱妃她不想要命了”古尔泰上足了发条般,拍案而起。
我心里偷偷的乐。
“嗤儿”老婆婆竟然也嘴缝里露了一口气,不露痕迹地轻笑一声。
“回禀王子,礼仪司也不是无风起浪,她是跟随着查木儿王妃来抓拿什么采花大盗的,谁想,大盗没有抓到,倒拿着我们主子开刀了,主子被罚赤裸跪在地上,给查木儿王妃行礼,挨打还是轻的,只是挡着众多的亲兵和奴婢,我们主子的脸面何存主子哭了一夜,奴才们劝慰了一夜,以为主子情绪稳定了,谁想到,清早一来,就看到主子已经呜呜。”
“我的铭湘啊,你可受罪了哇”古尔泰听得义愤填膺,牙齿咬得嘎呗响。“来人传本王的命令,即刻抓拿金赐礼仪司,拉出去砍了她的脑袋无法无天了她狗奴才”
“王子昨晚查木儿王妃带领礼仪司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侍女接着背诵台词。
不说此话还好,古尔泰一听这话,更加掩饰不住的气恼,“哼查木儿王妃怎么了她昨晚竟敢胡乱打着什么旗号跑来这里,作践我的爱妃,我还要惩治她呢”
哈哈,太好了,太妙了加油啊,古尔泰,加油往我预设的后果里跳
“王子,请息怒。”没有想到,老太婆突然转过身子,发了话。
古尔泰一愣,转视床榻这边,稍微平息一下怒火,强自镇定地问,“萨满太太您有何要说”
顺便看到我蜡黄的小脸,古尔泰又一深深的呼吸,脸上的愠色更浓。
“俗话说,爱花花结果,爱柳柳成荫。只要真心付出,总有回报。福是自求多的,祸是自己作的。凡事不要一棒子打死,且留给别人一条生路。这礼仪司也不是必死之罪,还望王子替铭湘王妃多多积德啊。”
哟嗬这老太婆竟然替那个礼仪司说话刚刚在我心里的一丁点美好形象都瞬间破灭了。
我瞪她一眼,她若有深意地睨我一眼。
“有理”我挣扎着说话。
“您看,铭湘王妃也赞同我的话吧,真是一个懂事明大礼的好姑娘。”老太婆古怪的表情截住了我的话,接着,抚摸着我的额头,“好孩子,你不要说话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妈妈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哪,我是想说,“有理个屁”结果因为,呼吸不畅,说成有理了。呜呼,烦死了。
第九十四章奇怪的梦
“呃铭湘,没有想到你如此善良,真是让我感动。”古尔泰意外法案撑大了嘴巴,停滞了半晌,才无力地挥了挥手,说“看在铭湘王妃和亦都干求情的份儿上,就免了礼仪司的死罪吧。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鞭策一百”
“是”亲兵们威严地答应一声。
买回了药草,老婆婆去煎药去了。帐子里只有两个小心翼翼噤若寒蝉的侍女,和满脸担忧心疼的古尔泰。他此刻正坐在床榻旁,牵着我的一只小手,静静地向我行注目礼。
我很疲惫,深身都松软,不听使唤。脑子里仿佛开了锅,乱七八糟的,竟然渐次产生了一些幻觉。
一会儿是人群纷纷地踩来,我向我那个大肚子的张总摇手呐喊:“张总快救我啊不要让我挤进电梯啊,会穿越的”
一会儿,我又看到一个小女孩,身后撑着一对透明的翅膀,吸溜着棒冰,笑着对我说:“不是你倒霉哦。而是,这就是你的命你穿了,不能是有历史作用的。安啦,你会很辉煌的。”该死的,什么辉煌不辉煌的,我还想问她:“喂,我那个大别墅和我藏起来的一百三十八万的存款归谁了”
不一会儿,又看到一个小男孩虎虎地向我奔来,奔得一头大汗,边跑边喊,“二姐二姐我要你抱抱亲亲”我刚想问:“你丫的是谁啊”结果,那个小男孩就噗通一声,落入一个地洞里。
“二姐”
他惊恐凄惨的叫声恨不得穿透我的鼓膜,震得我脑袋嗡嗡回响。
“啊”我惊叫出声,猛然睁开眼睛,胸脯剧烈起伏着,有些憋闷。
“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不”古尔泰紧张地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探过头来问。
我的手心里都是汗,身上不能出了满满的一层冷汗。
“呃,有人在喊我”我轻轻地说,突然感觉嘴唇好干,就顺势舔了舔舌头。
“那是做梦呢。渴了吧”古尔泰温柔地拿起一块帕子给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向外吩咐,“给王妃拿点水来”
一个侍女蹑手蹑脚进来,递给古尔泰一杯水,古尔泰便用小勺子,慢慢地喂我喝水。
这杯水喂得很慢,终于喝光了,古尔泰又仔细地给我擦了擦嘴角。“还喝吗”
我摇了摇头。
我睡了有多久那个老婆婆哪里去了呢
“救我的那个萨满太太哪里去了”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她的身影。
“哦,她看你昏迷了,害怕你血脉不通,有淤堵,于是在你昏睡的时候,用嘴给你一口一口喂的药汤。真是一个好心的亦都干啊,竟然不嫌药有毒,喂了你两碗不同的药。我看她喂完你药后,有些力虚,大概是耗损了她大量的体力,便让她去休息去了。她说她真的需要休息了,晚上不能不能过来了,走路有些踉跄地去了。现在看来,她的药非常管用,你脖子上的淤紫已经消了一点,神志也清醒过来了。铭湘,你醒转过来了,我的心才放下一点,否则,我真的不想活了。”古尔泰说着说着,竟然动了感情,眼圈都红了。
我抬起手腕,刮了刮他的鼻子,“行了,别多愁善感了,还是个大男人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男人都是善于说甜蜜话的,不论是真是假,都说得冠冕堂皇,华丽浪漫。其实,没有了谁,男人都照样会好好的逍遥下去的。不是我多么悲观,而是,现实就是如此。
“查木儿王妃来看望铭湘王妃了”侍女传报。
“啊,古尔泰,我害怕,我害怕查木儿再让人打我。”其实我不怕,但是女人必要的时候一定要装出懦弱的样子,以博取男人的同情心和保护欲望。
古尔泰一脸心疼和怒气,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不怕不怕,有我在呢。放心好了,如果我再让查木儿伤害你一滴滴,我就不是那敕哈的王子”
“嗯。”我帮作可怜地点点小脑袋。
“妹妹姐姐来看望你了”她人还没有进来,关切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然后看到了紧紧挨着我身子坐着的王子,装出一愣,才笑着说:“王子不能在啊,查木儿见过王子。”
“嗯。”古尔泰没有好气地从鼻孔应了一声,“你来做什么啊”
没有见过什么叫和蔼可亲吧,此刻查木儿脸上便是那副母仪天下的慈祥笑容,轻声地,款款地说:“听说妹妹身子不好,我特地过来看看,顺便给她熬了补血粥,让她补补身子。”
哼,什么补血粥啊,不会毒死我吧
不等古尔泰反应,我率先尖叫起来,“啊王妃饶命啊饶命请王妃不要再打我了我改了一定给你三跪九叩,不要打我啊呜呜我害怕,我害怕”我在被子里打起了滚。
“妹妹你这是在说什么啊”查木儿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手,尴尬地僵笑着,不敢靠近床榻。
“铭湘乖啊,铭湘不哭,铭湘不怕。有我古尔泰在呢,我会保护你的,不怕了哦。”古尔泰以为我真的成了惊弓之鸟,搂着我的身子,温柔地哄着我。一边等我稍微稳定了,躲在他怀里后,才冷冷地对查木儿怒斥:“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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