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
听到了康熙的点名,齐布琛只得从四阿哥身后走出,对康熙行了个礼,才答道:“回万岁爷的话,这是妾身空闲时为四爷做的衣服。”早在很久前,她就感觉到了门外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悄悄用精神力看了yi下,才发现对方竟然是皇帝和皇帝最宠幸的太监。
康熙似乎对这衣服很敢兴趣十分感兴趣,道:“我李德全,你去把衣服拿来,让朕好好看看。”
衣服用的是十分柔滑的丝绸,深蓝色的衣服上绣着兰草暗纹,箭袖上翻,对襟上的扣子十分精致。可以看得出来,做这件衣服,需要花不少心思。
康熙点了点头,又将衣服递给李德全,道:“佟佳氏的手艺倒是极好的,朕记得,你选秀的时候,还因为那yi手绣活得到了太后的夸奖。”
齐布琛福了福身子,道:“万岁爷谬赞了。”
康熙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接着道:“达哈苏和雅尔德宏的差事倒是越做越好了。”
四阿哥低垂着头,心却是跳了yi大跳。
齐布琛心中yi凛,忙道:“那是万岁爷隆恩,奴才的阿玛和哥哥不敢辜负万岁爷的提拔,必当忠君之事,尽心尽力办差”
康熙微眯着眼盯着她看了好yi会儿,才笑道:“朕不过提了yi句,你紧张什么”
齐布琛急中生智,道:“奴才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阿玛和哥哥,不知道他们是否办好了差事。虽说没有办好差是辜负了万岁爷的信任和提拔,应该受罚。但那到底是奴才的阿玛和哥哥,奴才还是会心疼。”
听了她的话,康熙又沉默了yi会儿,许久才感慨道:“父兄受罚,女儿会心疼好啊,比朕那些不孝儿子好多了”
“儿子有罪”四阿哥闻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忙跪在了地上。齐布琛和和言他们也哗啦啦地跟着跪了yi地。
康熙目光复杂,道:“李德全,去传旨,让老大,老四,老五,老八他们都回去吧。”
四阿哥抬起头,殷切地看着康熙:“皇阿玛,十三弟”
康熙冷哼了yi声:“他做出那样不忠不孝的事情,你还想帮他求情”
四阿哥忙磕了个头,求情道:“皇阿玛,十三弟年纪尚小,都是儿子督管不力,求皇阿玛饶过十三弟吧,儿子愿意代他受罚”
康熙倏地起身,衣服摩擦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只听他冷冷道:“不必说了老十三就让他呆着好好清醒清醒你的侧福晋是个难得的,赶紧带着她回去吧。”说罢,抬腿就走。
“皇阿玛”四阿哥的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中带着沉痛和哀求。
康熙的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后,齐布琛扶起了手上青筋爆出的四阿哥,轻柔却坚决地掰开了他紧握着的拳头,将自己的双手覆在四阿哥的手上,轻声安慰道:“十三阿哥不会有事的,放心。”
四阿哥蓦地紧紧握住那双手,深深地吸了口气,硬是压抑住心中的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不留言的孩纸,我要骑着乃们,抱着编编去逛街╭╯╰╮╭╯╰╮╭╯╰╮
感情爆发二
yi
yi
yi
齐布琛陪着四阿哥坐着马车回了贝勒府,门外,依然是那拉氏领着耿氏等人在迎接。
齐布琛有些晃神。犹记得yi年前,四阿哥身染时疫,痊愈回归时,也是那拉氏领着yi大群女人在门口等候,然后各个眼眶发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瞧这如今的情景,有多么相似。
“佟妹妹佟妹妹”忽然,那拉氏的轻声呼唤将齐布琛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齐布琛yi惊,抬头环视yi眼,发现四阿哥和那拉氏都疑惑地看着她,而其他女人,眼中则全是幸灾乐祸。
她立刻敛了敛心神,低声道:“福晋,妾身在。”
那拉氏关心地笑了笑,道:“刚才看妹妹yi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想必是累了吧这也难怪,妹妹这几日天天要往宗人府跑好几趟,回去后可要好好休息才是。”
齐布琛的脑子立刻转了几圈。她浅笑着道:“福晋言重了,伺候爷和福晋是妹妹的本分。福晋每日操持府务,还要安排给爷的东西,您才是劳苦功高。妾身不过是送送东西,哪里会累了”
原本府务是耿氏掌管,喜塔腊氏协助。但是遇到了四阿哥被圈禁那种大事,就算耿氏知道该怎么做,也没有魄力下那个决定,只能去询问那拉氏。那拉氏也是个有本事的,居然就在这段时间又将府务握到了手里,清理了不少人。
四阿哥面上毫无表情,眼眸中却透露出隐隐的担忧。他冷淡道:“有事回府再说吧。”
“瞧我,yi直在这唠唠叨叨的,都忘了让爷和佟妹妹先进府再说了。”那拉氏自责地说了yi句,忙又侧开身,将四阿哥迎进府中。
几人先去了那拉氏的正院。还没坐稳,秦顺儿就快步走进道:“爷,主子,李公公来宣旨了。
众人闻言,大惊。接着,四阿哥立刻出门,将李德全迎进了院子,那拉氏则忙着让人准备香案。
李德全笑眯眯地念了圣旨。圣旨的内容很长,齐布琛大概也听明白四阿哥恭顺忠君,办事公正云云,然后是yi大堆的赏赐。
说起来,就是康熙对被关儿子的安抚罢了。
令齐布琛没有想到的是,这yi次的赏赐,不只四阿哥有份,那拉氏和她也都有份。不过四阿哥的那份最厚重,那拉氏次之,她的又比那拉氏的薄了yi分。
圣旨yi念完,府里其他女人看她的眼色立刻变了,连耿氏也有几分不自在。说起来,除了那拉氏以外,能说的上话的侧福晋也就她和齐布琛被关的李氏早已被众人遗忘。如今,那拉氏和齐布琛都有了赏,就她没有,脸面上可不就是不好看吗
四阿哥没有注意那群女人间的汹涌暗涛,对着李德全询问道:“李公公,这赏赐,大哥c五弟和八弟他们有没有”
李德全道:“贝勒爷不必担心,直郡王他们都有赏赐,,万岁爷已经派人去宣旨了。不过贝勒爷这儿,福晋和佟侧福晋还有赏赐,这可是头yi份了。”说罢,他又道,“贝勒爷若是没事的话,奴才要先回去复命了。”
四阿哥忙从高无庸手里接过yi个荷包,塞给李德全,又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看着康熙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到那拉氏的房里,和齐布琛的院子里,乌雅氏羡慕地开了口:“佟姐姐真是好福气,伺候爷也能得到万岁爷的看重。”她在德妃宫里的时候,曾经见过康熙,威严天成,高不可攀。她连头都不敢抬,可佟佳氏居然能得到他的赏赐。
宋氏捂着嘴轻笑,语气中的酸意怎么都掩不住:“乌雅妹妹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御赐玉佩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像咱们这些人啊,是没福气的,就算是去了宗人府,也会被挡在外面。别说得到万岁爷赏赐了,恐怕连爷的面都见不到呢。”
喜塔腊氏yi句话更是将众人的好奇心都吊到了顶点:“不知佟姐姐手中的玉佩,万岁爷是何时赏赐的姐姐也太能藏了,若不是去年姐姐去木兰围场,妹妹们还不知道姐姐手中有这样的宝贝呢。”
齐布琛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们yi眼,道:“妹妹们这话,可就说错了。天家之事,尤其是万岁爷的事情,哪里是我等能够乱说的”
那拉氏沉下脸,将茶盏重重地搁在茶几上,目光严厉地看着宋氏等人。
宋氏等人噤若寒蝉,起身恐慌地看着她,请罪道:“婢妾有错,请福晋责罚。”
那拉氏威严道:“万岁爷赏赐佟妹妹玉佩,那是万岁爷的恩典,也是整个贝勒府的荣耀佟妹妹去年为爷侍疾,今年又为爷来来回回地奔波,是我们贝勒府的大功臣,别说万岁爷赏赐,就算是府里,也会好好赏赐你们都给我管好了自己的嘴巴,要是让我听到谁的院子里传出不好的话,我就找你们负责”
齐布琛看着这yi幕,靠在椅背上笑了笑。
好嘛,那拉氏的手段越发厉害了。借着这件事,不仅好好敲打了宋氏等人,又将她推倒了风口浪尖。
不过,这些东西,她都已经不怎么在意了。她已经在贝勒府站稳了脚跟,只要不做惹四阿哥厌烦的事情,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所以争风吃醋这些个事儿,还是交给其他女人吧。
齐布琛微微垂了垂眼帘,道:“福晋,妹妹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那拉氏yi脸关心:“佟妹妹就先回去吧,身体最重要。”
齐布琛勾了勾唇角,朝那拉氏行了礼后,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还没有休息多久,前院又传来消息,大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俱派人送来了谢礼,这其中,依然有她的份。
齐布琛让周嬷嬷去看着送礼进门的人,别让他们趁机进了院子打听消息,便去了元旭的房间,将小小的元旭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额娘的小旭哥儿,额娘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你呀,要健健康康地成长,以后,就带着额娘离开这里,好好不好”
元旭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小手紧紧地抓着齐布琛的衣服。
四阿哥在福晋正院里用了晚膳,之后去了齐布琛的院子。他到的时候,齐布琛正哄着元旭睡觉,嘴里翻来覆去地哼着yi句词。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她的眼眸中,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和疼爱。原本就柔和娇美的容颜,因为她那从心底散发的轻松和快乐,越发的吸引人。
他突然有yi种感觉,这个时候的齐布琛,才是真正的齐布琛。和他在yi起的时候,她虽然也是温柔的,贴心的,可那仿佛只是她愿意让他看到了yi面。至于她其他方面的东西,他几乎yi无所知。
齐布琛见四阿哥站在门口,yi句话都不说,只是眼神莫测地看着她,便将手里的元旭交给周嬷嬷,将四阿哥迎进了房里。
桌子上放着的,是齐布琛早已让人晾凉的绿豆粥。四阿哥十分怕热,所以绿豆粥,西瓜等消暑物品,繁景院是每日必备的,以防四阿哥什么时候过来,厨房却没有准备。
齐布琛绞了毛巾,帮四阿哥擦去脸上的汗水,道:“爷刚用完膳过来,还是先用些水果的好。”
四阿哥不置可否,问道:“我听福晋说,你有些累了,如今可好些了”
齐布琛又帮他洗了手,笑道:“哪里就真的累了不过是妾身偷懒,想要早早地回院子罢了。”
洗完后,她将毛巾交给了和言,把房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挥退了。
四阿哥问道:“有话和爷说”
齐布琛在四阿哥旁边的圆凳上坐下,犹豫了yi下,还是从荷包中取出了那块圆形的,没有任何图案的玉佩,轻轻放在四阿哥面前。
四阿哥眼中突然涌起了怒气,问道:“什么意思”
齐布琛斟酌着说辞,慢慢道:“妾身小时候不懂事,收了爷的玉佩,之后不知道这玉佩的价值,再还给爷,爷没收后,自己便也留下了。可如今,这御赐之物,留在妾身这里,着实是太打眼了。而且,如此重要的东西,妾身觉得,爷放在身边才好。是以,妾身今日,想将它还给爷。”
四阿哥黑眸沉沉地看着齐布琛,搁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紧握成拳。他起身,朝齐布琛逼近了几步,眼中的怒气越卷越汹涌:“齐布琛,你是真不明白吗”
齐布琛倏地起身,身后的椅子因为她突然而来的动作摔倒在地。她从来没有见过四阿哥这个样子恍若yi座将要爆发的死火山,yi旦他的怒气汹涌而出,便是滔天的祸事。
她心中又惊又怕,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四阿哥又紧跟着往前逼近两步,眼底的怒气将要喷薄而出:“齐布琛,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如此待你,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什么
齐布琛yi片茫然。她仔细回想了yi下自己的话,确定并没有什么地方会引起他的怒气。可是,如今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她退无可退,双手抵住了yi步步逼近的四阿哥,眼神中带上了点惊慌:“我”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四阿哥突然大喝yi声,除了怒气之外,眼底还有深沉的痛和不甘。
“我”齐布琛被吓了yi跳。她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四阿哥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将她yi把抱起,扔到了床上,然后随身覆在她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有yi段感情爆发后的h,这里来不及写了,只能放到下yi章了
56年氏兄弟
yi
yi
yi
四阿哥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将她yi把抱起,扔到了床上,然后随身覆在她的身上。
齐布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直到自己被摔在床上,背后传来的疼痛才yi下子将她惊醒。
她刚想起身,四阿哥便覆在了她的身上,紧接着,yi个个火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间,还带着被咬的轻微疼痛。
就算之前在不了解,她现在也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她突然觉得很委屈。原本,她可以做yi个郡王世子嫡福晋,可以有自己的婚礼,可以做主自己的事情。即便迎璋家里事情多,即便郡王对她有些不满,可若是有心,那些情况是可以慢慢改变的。
可结果呢,就在她以为yi切顺利的时候,突然被告知,她的努力都白费了,她被指给了四阿哥做侧室。要做皇家侧福晋了,她不能生气,不能委屈,还要欢欢喜喜地接受。
都说四阿哥后院的女人是最少的,都说四福晋那拉氏最是和善的,可是,谁知道她这yi路走来的心酸步步算计,步步小心,笑着和那群女人周旋,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
她为四阿哥生育了孩子,是她上了玉牒的侧福晋可他如今在做什么将自己当成愤怒中发泄的工具吗
齐布琛愤怒地挣扎起来,手上yi用力,就想将四阿哥推倒yi边去。可四阿哥早就知道她学会武,在她挣扎着想要推他的时候,就先行压住了她的手腕,又将她的腿用自己的腿牢牢地困住,顺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齐布琛不断地转着头,躲避着他的吻。可四阿哥仿佛和她卯上了,他yi手握着她的两个手腕,yi手捏住她的下巴,叩开她的牙关,和他深吻交缠。
眼前的四阿哥,和往常的完全不yi样。以往的四阿哥,冷静自持,即便是在房事上,仍旧保持着三分理智。可现在的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怒气蓬勃地吻着她,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仿佛那样,就能证明什么。
男女间的体力有着天生的差距。即便齐布琛有空间的灵气和灵泉滋养着身体,在和四阿哥对抗了许久后,仍旧落了下乘。她不去看眼眸中奴役汹涌,不顾及她的任何想法,撕开了她身上衣服的四阿哥,偏过头流下了泪水。
四阿哥强压着心底的沉痛,失望和愤怒,褪去了两人身上的衣物,狠狠地动作起来,每yi下似乎都要将她顶出去,可是他又伸出yi只手,牢牢地扣着她的肩。
无比契合的身体,激烈的动作,却没有将两人的心紧紧捆在yi处。
他给的,她不想要;他想要的,她不给他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牵引,将原本冷硬无比的心遗落在她身上。可她却以恭敬,柔顺的表象,硬生生地在两人之间划了yi道线,他过不去,她躲在那边。
刚开始的时候,感觉还没有那么强烈。可随着时间yi点点过去,心中塌陷的地方越来越大。越是得不到回应,他就越焦躁,越不甘,越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块玉佩,可以说是他们相识近十年的见证,是他最珍视的心意,可是她就那么轻轻巧巧地,将它还给了自己
他给她的,就当真那么不值钱吗
四阿哥低下头,几乎是发狠地吻住了她。
事后,齐布琛狠狠地擦干了眼泪,推开身上的四阿哥,捡起散落在床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四阿哥皱着眉头握住她的手腕:“你去干什么”
齐布琛恭敬而冰冷道:“妾身去为爷准备洗澡水。”
“你”四阿哥的眼中又迅速积聚起怒气。
齐布琛忍无可忍,挥开他的手,道:“那爷还想要妾身怎样”yi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委屈的泪珠yi颗yi颗地从她眼中掉落,“四阿哥四爷您什么都不说,莫名其妙地问我懂不懂我该懂什么我该知道什么从进府开始,我躲在院子里,从不随意出门,面对福晋,该有的恭敬从来没有少过面对着你,我哪yi次不是殷勤服侍,你的事情,我哪yi次不是自己亲手做的我是你上了玉牒的侧福晋,为你生儿育女,就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四阿哥四爷请你明明白白告诉我,我改,我认错,我认罚可以不可以”她能坚持的,就只有她的自尊和骄傲了。
“我不是”四阿哥眼中积聚的怒气迅速散去。他皱了皱眉,放轻声音,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布琛再yi次擦去眼中的泪水。可还没等她擦干净,泪珠又源源不断地滚下来,仿佛永远都停不了似地。她咬着牙,忍着怒气问道:“不是那样,又是哪样到底要怎么做,要做什么,爷,您给句准话可以吗”
四阿哥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才强行扭过她的头,认真而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泪水。她的眼泪yi直流,他就yi直擦。最后,等到她只是木然地让他擦着泪水的时候,他轻轻在她唇上印下yi个吻,将她拉到怀里,yi下yi下地轻抚着她听的笔直的背。
“我没有想羞辱你。”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处,好yi会儿,才说出这么yi句话。
这场感情,不能只有他yi个人陷落。既然他的心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么,她也别想独善其身若要沉沦,她必须陪着他
想到这里,四阿哥的眼神倏地变得阴郁。原本松松环着她的手,也慢慢收紧,紧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第二日起来后,齐布琛依旧亲力亲为地伺候四阿哥。两人之间,决口不提昨晚的事情,仿佛那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地。
她是四阿哥的女人,就算她再接着反抗,也没有用处,最后反而会牵累元旭。
临走之前,四阿哥突然转身,握着她的手将那块玉佩放在她手心,清冷道:“皇阿玛,大哥,三哥,五弟他们全部都已经知道这块玉牌的来历,你还是留着吧,没什么打紧的。”
齐布琛看着手里莹白的玉佩,不语。
四阿哥将她的手合上,低声道:“以后,不要随便将它再交还给爷。”
沉默了好久,齐布琛才点了点头,道:“爷快去吧,不然早朝该迟到了。”
四阿哥看这她还yi会儿,才转过身,大步离开。他走后,齐布琛去了元旭的房间,抱着他哄了很久。
当晚,四阿哥回府后,去了耿氏的院子。他到达的时候,耿氏正在哄着弘时睡觉,他便没有让人通报,自己坐在耿氏房里,抚摸着右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静静地思索着问题。
正在这时,耿氏的yi个大丫鬟打了水进来,娇声道:“爷,主子在哄三阿哥睡觉,奴才先伺候爷洗漱吧。”
四阿哥无意识地“嗯”了yi声,却仍旧只是坐在床上,yi动不动。
大丫鬟心中yi喜,绞了帕子袅袅娜娜地走到四阿哥身边,动作轻柔地帮他洗手,柔软的身子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蹭。
四阿哥回过神,皱着眉头看着她。
那丫头换了簇新的浅粉色旗装,头上也插着yi根时新的朱钗,双眸含情脉脉,整个人如同春日的桃花般娇艳。
他原本不耐烦地想要推开她,突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yi皱,将她yi捞,就丢在了床上。
等耿氏哄了弘时睡觉,回到房间后,那个大丫鬟早已满脸春意地收拾好了床单,换上了新的。
耿氏并没有发现不妥,将自己收拾了yi番后,就和四阿哥睡下了。
第二日,乌雅氏的院子爆出消息,乌雅氏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德妃大喜,立刻赏了大量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和以前没有多大差别。每个月里,那拉氏仍旧只有初yi十五两天,齐布琛和武氏,每人十日,剩下的耿氏,宋氏,喜塔腊氏,贾氏等人每日两天,其余侍妾,则根本就轮不上。
九月中旬,耿根临产。刚出生的小老虎和小猫,区别还是很大的。但是和巴图鲁的交流中,齐布琛明白巴图鲁似乎是有本事让自己的孩子在人前维持较小的形态,如此yi来,齐布琛才算是放下了心中的yi块大石。
两天后,耿根产下三只小老虎,模样十分喜人。
太子被废后,康熙派遣大阿哥和四阿哥看守废太子胤礽。十月,议政大臣会议,议皇八子胤禩谋求储位罪,削其贝勒爵。十yi月,皇三子胤祉告皇长子胤禔咒魇皇太子,削其直郡王爵,幽之。副都御史劳之辨奏保废太子,夺职杖之。召廷臣议建储之事,阿灵阿c鄂伦岱c王鸿绪及诸大臣以皇八子胤禩请,康熙帝不允。释废太子胤礽。王大臣请复立胤礽为太子。复胤禩贝勒。
在此事件中,以佟国维为中坚力量的同氏yi族,大部分都没有举荐往日欣赏的八阿哥,反而如同四阿哥yi般,举荐了康熙心目中的废太子。饶是如此,满朝文武举荐八阿哥的,仍旧不在少数。
在那件事情之后,齐布琛更是不喜欢外出,yi心只在院子里带孩子。
十yi月中旬的yi下午,齐布琛准备了点心,送给在书房工作的四阿哥。谁知刚到书房门口,就看到yi个两个青年从里面走出。
领路的秦顺儿满脸笑容地和那两个青年打招呼:“两位年大人,这可是要走了”
齐布琛闻言,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们。
年希尧和年羹尧,这两兄弟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年氏也快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年糕要在康熙五十二年才进府,所以还要等yi段时间,另外,小年糕的命运会被彻底改掉,我是亲妈
乃们留言不给力,躲角落里种蘑菇去嘤嘤嘤嘤嘤嘤
57后院闹剧未完
yi
yi
yi
年氏兄弟俱往后退了yi步,低着头侧身,对着齐布琛行了礼,口中道:“奴才见过主子。”
等齐布琛较起后。两人才行了礼离去。
年家yi门隶属汉军旗镶黄旗,是四阿哥胤禛的门人。年家是明朝官宦世家,年遐龄曾祖曾任大明辽东锦州指挥使。年遐龄的祖父年有升,父亲年仲隆,因于崇德五年至七年松锦会战中被俘,全族被收入汉军包衣佐领下,成为满人奴才。顺治十二年,年仲隆于顺治十二年乙未科科举考中进士,年家脱离奴籍,被编入汉军镶黄旗。康熙三年至二十二年,年遐龄以笔帖式出身擢升兵部主事,累至刑部郎中,后又任湖广巡抚。康熙四十三,自请休致,之后,其子年希尧,年羹尧,在政治上大放异彩。
照原来的历史,年家的发展的确是十分快速。可是自从康熙四十三年,齐布琛参加选秀后,佟佳达哈苏与爱新觉罗迎璋,在军事上的本领逐渐显露,遮住了原本深受康熙欣赏的年羹尧,迅速升迁。而年羹尧,yi直到康熙四十七年,仍旧只是翰林院检讨。而年希尧,原本该已升至广东巡抚,可至今仍然只是工部右侍郎。
年氏yi门,并不怎么显赫。
见到年氏兄弟,齐布琛不免又想到,几年后将要进门的,冠宠四阿哥后院十多年的年氏。对于年氏,她倒也没有多少感觉。就算年家如历史上那般显赫,她也不怕。若是年氏敢惹到她的头上,她绝对会让她后悔进了四阿哥的后院。
正想着,高无庸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对着齐布琛行了个礼,道:“佟主子快进去吧,天冷,可别冻坏了。”
齐布琛浅笑着点了点头,就带着提着食盒的和文进门了。
她进门时,四阿哥刚好将yi份折子合上,放在yi边。齐布琛对他行了个礼,笑笑道:“妾身让云姑姑做了些糕点,爷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用yi些,松快松快。差事要紧,可也不能忽略了身子。”
四阿哥颔首,让齐布琛在yi边坐下。
秦顺儿极有眼力见的上前,帮着和言端出盘子,将糕点放好,随后,又与和言yi起退出了书房,在外面等候。
齐布琛拿出筷子,夹了yi个黄白色相间,如麻花般盘在yi起的糕点放在四阿哥面前的小碗中,道:“这是南瓜双色花卷馒头,云姑姑最近才琢磨出来的。刚出锅就装在食盒里送过来了,爷尝尝看,还是热的呢。”
四阿哥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馒头,细细品味。
齐布琛又夹了yi小块饼放在他碗里,道:“这是京东肉饼,爷平日里不爱吃肉食,妾身说yi次,您才勉强听yi次。这肉饼妾身尝过,味道不错,里面全是精选的瘦肉,没那么油腻。爷看在妾身大老远地送过来的份上,用yi些吧。”
四阿哥面无表情地夹起肉饼,看都不看yi眼地放入口中,刚吃完碗中的那yi小块,就立刻将目光移到了其他糕点上。
齐布琛也不强求,顺着他的目光,给他夹了个糯米滋,道:“糯米不易消化,所以不可多吃,免得胃里不舒服。”
四阿哥看向她,道:“你也别光顾着爷了,自己也吃yi些吧。近些日子,元旭可好”
提到元旭,齐布琛就忍不住笑了。她道:“妾身还没见过旭哥儿那么皮的孩子,刚能坐起来,就整天拿着个球儿滚来滚去。让他休息的时候,他总要睁着眼睛找巴图鲁,揪它身上的毛,吓得巴图鲁看到旭哥儿的时候,都是绕着道走的。”
想着活泼健康的儿子,四阿哥的眼中也忍不住闪过yi丝笑意:“爷今晚去看看他。”
犹豫了yi下,齐布琛道:“趁着旭哥儿正在认人的这段时间,爷还是多去看看他吧。不然,妾身怕旭哥儿会忘了爷。”
她倒不是很介意四阿哥去不去她的院子,但是元旭她想尽量给他创造yi个好的成长环境。男孩子在长大的过程中,父亲的引导和教育,必不可少。
四阿哥闻言,深深地看了她yi眼,沉声道:“爷知道了。”
齐布琛回院子的时候,要经过yi个小亭子。她出来的时候,小亭子里是没有人的,可是等她回去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和喜塔腊氏就在亭子里坐着聊天。
见着了乌喇那拉氏,齐布琛只能上前请安。扫了眼那拉氏旁边如同小媳妇般的喜塔腊氏后,齐布琛才浅笑着给那拉氏行了礼:“妾身见过福晋。”
那拉氏刚叫了起,喜塔腊氏又忙着向齐布琛请安。
齐布琛含着笑看着喜塔腊氏,结结实实地把她吓得够呛。
那拉氏会拉拢喜塔腊氏,这事在齐布琛的意料中。这和当年那拉氏拉拢钮钴禄氏是yi个道理。喜塔腊氏是满人,若是她生的孩子抱到那拉氏那里养着,那孩子便是嫡子,在身份上也就可以与齐布琛的孩子相抗衡了侧福晋的孩子并不是庶子。只不过有了钮钴禄氏的教训后,那拉氏对喜塔腊氏防得十分严,府务更是从不让她沾手。
亭子中央的桌子上,正煮着热茶。齐布琛笑着道:“福晋和喜塔腊妹妹怎么想到,来这儿煮茶了”
那拉氏捧着暖炉道:“转眼间就十yi月了,在过段时间,府里也要忙起来了。这不,难得有闲,就和喜塔腊妹妹来这里坐坐。”
“福晋也别累着自己了,”齐布琛笑了笑,道,“yi到十二月就不得不忙起来了,福晋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调养调养身子。”
那拉氏笑得端庄,道:“还是佟妹妹贴心。”
正在这时,那拉氏身边的笑琴急匆匆走到亭子口,福了福身,道:“主子,乌雅格格那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寝室同学要睡了,没办法打字,剩下的明天补上吧
58弘昭抓周
yi
yi
yi
如齐布琛所料,后院果然又热闹起来了。不知道四阿哥是不是嫌不够热闹,又找了个日子,将贾氏和另yi名侍妾张氏,提到了格格的位置。
如今,四阿哥府里的女人,也不算少了。
嫡福晋那拉氏,生嫡长子,殇。
侧福晋佟佳氏,康熙亲指侧福晋,育有四阿哥弘昭,满洲镶黄旗。
侧福晋李氏。生有yi女二子。大格格养在那拉氏身边,二阿哥住宣黎院,三阿哥养于侧福晋耿氏名下。李氏本身因言行有失被关,只占了yi个侧福晋的位分。
侧福晋耿氏,由格格提拔至侧福晋。
格格喜塔腊氏,由侍妾提上格格,无子无宠。
格格宋氏,贝勒府老人,生有二女,皆早夭。
格格武氏,无子。
格格乌雅氏,怀孕。
格格贾氏,包衣,由侍妾提上格格,无子无宠。
格格张氏,由侍妾提上格格,无子。
另有侍妾八名,不yiyi介绍。
自从郭氏搬到缀花院后,宋氏,武氏,贾氏,张氏,俱都往郭氏那里跑了yi趟,意思意思地送了些礼物,指桑骂槐地说了yi通话,眼光却都在郭氏的肚子上打了个转。
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有个孩子慰藉yi下自己也好啊。
乌雅氏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了,不好再躲在院子中,不去福晋那里请安。而去请安的结果,无疑是痛苦不堪的。
除了那拉氏,齐布琛和耿氏在看好戏以外,其余格格和侍妾,没有yi个不冷嘲热讽的,就连yi向怯懦的喜塔腊氏,也能插进几句话。比如:
“乌雅妹妹可真是好福气,自己怀上了爷的子嗣不说,连身边亲如姐妹的大丫鬟,都能沾了妹妹的福气,才被爷宠幸了那么几次,就怀有身孕了。”主子奴才都分不清楚,难怪会被丫头钻了空子
“宋姐姐,郭氏这福气比你说的可要大多了。没看到爷为她单独安排了个院子吗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郭氏说不定还能提上格格,自己养孩子呢。哎呀,这可不是真正成了和乌雅妹妹身份相当的姐妹”
“贾妹妹这话说的不错。乌雅妹妹平日里与郭氏就有深厚的主仆之情,眼瞅着郭氏就要和妹妹yi样了,妹妹心里该是相当愉悦吧。不过,姐姐还是有些替乌雅妹妹惋惜,原本,这郭氏该是住在妹妹院子里的,郭氏的孩子,也该养在妹妹名下的。白白地丢了个阿哥,这还不是可惜吗”
“张姐姐怎么能这么说不是说乌雅妹妹和郭氏情如姐妹吗那这郭氏的孩子,还不就是乌雅妹妹的孩子。”
“对呀对呀,姐姐最近有些累了,脑子都有些糊涂了,差点忘了这yi茬了。”
乌雅氏悲愤地想要咬人。
不过,有了乌雅氏这个例子后,各个院子里的主子除了想要用丫鬟固宠的,都加强了对身边丫鬟的防备和掌控,以免出现第二个郭氏。
德妃想知道大儿子内宅的情况,原本可以询问乌雅氏或者乌雅氏身边的郭氏。无奈两人都有了身孕,被四阿哥禁足,不许进宫。乌喇那拉氏又是偏向四阿哥的,问她她也是真真假假地给挡了回去。德妃心里堵着气,对着四贝勒府的女眷便没什么好脸色。
转眼间,又是十二月份。年关将近,贝勒府里又开始忙碌起来。去年的时候,齐布琛因为怀孕,便没有进宫。今年却是逃不过去了。好在那拉氏是个重权力的,即便再忙,也不愿意将手里的权力分出去。如此yi来,齐布琛倒是感觉轻松了很多,每日只在自己院子中,哄哄元旭,准备准备年礼,研究些糕点,带着丫头们剪窗花和福字,写几幅对联。
倒是四阿哥来的时候,偶尔看到她的对联,觉得她的瘦金体太过硬气,自己又提笔写了两对。齐布琛无奈,只能用簪花小楷再写了几对。
十二月二十五这yi日,京城下了yi场大雪。过年的年味越来越重了。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里,发生了yi件事,让原本好好的新年,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康熙召集廷臣,审问谁为首倡立胤禩者,群臣惶恐。乃问张廷玉,对曰:“闻之马齐。”次日,列马齐罪状,宥死拘禁。后察其有诬,释放马齐。
康熙依旧疼爱废太子胤礽,心中难以放下父子之情。四阿哥深知这yi点,他更清楚,皇父希望他们保奏的,就是被他废了的太子。
虽然心中明白,但在感情上仍然无法接受。太子结党营私,办了多少错事十三阿哥更是因为他,至今仍然在圈禁中即便是四阿哥,仍然痛心康熙的厚此薄彼,气愤不已。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顺着皇父的心意,保奏了废太子胤礽。
三月,复立胤礽为太子,昭告宗庙,颁诏天下。
四月初,移禁胤禔于公所,遣官率兵监守。大阿哥直郡王yi系,彻底没了希望。
四月中旬,乌雅氏动了胎气,难产,拼了两天两夜,生下yi个女儿,并且因此坏了身体,无再次怀孕的可能。乌雅氏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气得再次晕了过去。
府里不知道多少女人都乐歪了嘴,频频前往乌雅氏的院子恭喜她生了个女儿。
五月初六,小弘昭满yi周岁了。四阿哥决定大办弘昭的周岁宴。齐布琛虽然觉得有些张扬,但也不想让儿子受委屈,便也同意了。
恩宠是把双刃剑,既能招人嫉妒,又能镇住yi些心怀不轨的人。
五月初五晚上,四阿哥忙着在书房看折子,没工夫去后院。齐布琛将弘昭哄睡了后,回房间就进了空间。坐在温泉边打坐,继续修炼她的呼吸法。
在几年前,她在空间的精神力,能够覆盖yi百米以内的距离,而四年之后,她的精神力已经扩展到yi百八十米以内的距离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了繁景院yi百八十米以内的所有景物。其中,包括四阿哥的书房,耿氏的院子,和乌雅氏的院子。
昏黄的灯光下,四阿哥皱着眉头在看折子。
耿氏给三阿哥弘时讲完了故事,正在哄着他睡觉。
乌雅氏乌雅氏齐布琛的精神力突然停在乌雅氏的房间里,眼中闪过yi抹冷光。
只见乌雅氏的嬷嬷将yi个婴儿放在小床上,然后安慰还在坐月子的乌雅氏,道:“主子,别生气了,把身子养好再说。无论如何,您都有了小格格,以后也算是有依靠了,何苦呢”
乌雅氏愤怒道:“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德妃娘娘愿意支持我,不过是想让我生yi个娘家是乌雅氏的小阿哥,以后可以帮衬着乌雅yi族。可如今,可如今”她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只生了个女儿,以后又不能再有孩子了。以后,德妃,乌雅yi族都会彻底放弃我,到时候我可怎么办,怎么办”
“哎,”嬷嬷也有些无奈,说道,“当初主子不把佟侧福晋的事情告诉德妃娘娘就好了若不是因为那件事,爷也不会厌弃了主子,郭氏那个小蹄子也就没有机会勾引爷了”
“郭氏”yi提到郭氏,乌雅氏的双眸中就满是痛恨。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阴冷道,“我没有小阿哥,她也别想有,其他女人更别想有尤其是那个孩子,那简直是我的污点”
嬷嬷大惊:“主子,你要做什么”
乌雅氏阴阴yi笑,道:“明日不是弘昭的周岁宴会吗那么烦乱的时候,你说有谁会记得郭氏呢”
嬷嬷慌忙捂住她的嘴巴,道:“主子,你可别那么做爷早就警告过了,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