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马里奥不该如此沉不住气,但从他最近的表现看,此人的脑子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着冷静,变得神经质。
联想起这些事情,于是,解释不通的原因也解释通了!
“现在怎么办?”凌琛问道。
“答应弗朗的邀请,然后我们再仔细查查看,马里奥先生最后在忙着些什么。”凌琅淡淡地道。
“去德国是件很冒险的事情!”凌柚沟溃骸案鋈艘饧醯没故切⌒奈睿 ?br/>
一阵沉默,凌琅抬起眸子,看了看自己两位堂兄弟,笃定地微微勾唇:“道上讲究一诺千金!弗朗既然已经开出了优渥的条件,我要拒绝了太可惜!德国之行势在必行,至于怎么去跟他们周旋,再作安排!”
*
下午,依凝和凌家的姊妹们一起喝茶聊天,不知不觉把话题扯到了袁秋的身上。
凌珑皱着鼻子,很不屑地哼道:“真没想到袁秋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们女人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她怎么还能活下呢,真奇怪!”
“她不止还有脸活下去,据说还活得挺有滋味呢!”凌钰接着话题,说道:“性虐弗德里克王子,亏她做得出来!东窗事发,她还死赖着不肯离婚!还别说,真让她给赖上了。丹麦王室居然批谁了她的请求,让她继续做王妃!”
凌珊叹道:“好死不如赖活,她也是没办法!已经身败名裂了,再跟弗德里克离婚,岂不是一败涂地!”
“我就觉得奇怪!闹到这个地步,她怎么还有本事回天!依我看,肯定有人在她的背后撑腰,否则丹麦王室才不会如此纵容她!”
“这个女人手段通天,凭着美貌勾引了许多有权势的男人替她卖力,听说琅哥哥还对她……”凌玲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停住口。
依凝听得火大,当场对凌玲发作:“道听途说不可信,你怎么帮着外人抹黑你的堂哥呢,太不懂事了!听见别人败坏你堂哥的声誉,你该澄清太对,居然推波助澜,就凭这点儿,你该受到家规处罚!”
凌玲吓得面色发白,收敛了对依凝的轻视,连声辩白:“我没有……我不相信传言的……我、我有跟传言的人争辩反驳……”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假如依凝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凌玲肯定要受到严惩,凌珑便对依凝求情说好话:“凌玲有口无心,请嫂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们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不可能向着外人埋汰自家人,这点儿我可以帮凌玲打保票!唉,她说话不经大脑,表达的意思跟心里想的不太一样……”
“哦,你的意思是说凌玲心口不一了!”依凝并没打算揪着凌玲的失言不放,但她如果就这么任由凌家的姊妹当着她的面谈论凌琅跟袁秋旧情未了,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适当的时候,她必须要发威!
“不是的,嫂子别误解,凌玲她……”凌珑悄悄地拽了凌玲一把,示意她跟依凝道歉。
凌玲原本并不把依凝放在眼里,所以她才敢当着依凝的面谈论凌琅有可能对袁秋余情未了的传言。却想不到依凝的反应如此迅敏,口角如此伶俐,杀得她措手不及,灰头土脸。
此时此刻,她要不道歉事情是过不去的。没办法,她只好降低恣态,对依凝说:“嫂子,我有口无心,请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以后我再不敢了!”
“知道错了就好!”依凝俏脸如罩寒霜,冷冷地道:“以后再犯,加倍惩罚!”
全场噤若寒蝉,于是,大家都省起了,眼前不被她们重视的女子是凌琅的妻子,是凌家的当家主母!
先前,凌家的女眷们对依凝十分鄙视,再加上吴婉对依凝的不待见,她们落井下石完全没把依凝放在眼里。
这次,凌琅带着依凝母子认祖归宗,当着全家人的面承担了全部责任,表示关于依凝的绯闻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划安排,跟依凝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而凌琅为儿子废除了家规,凌家人一度质疑孩子的成长成才问题,今天,臭臭的优异表现彻底堵上了众人的嘴巴。依凝没有任何缺点错误被她们挑剔,相反她聪明伶俐,口才极好,处理事情拿捏极到位,令众人心服口服。
凌珊站起身,走到依凝的身边,轻轻给她捶背,笑着劝道:“好嫂子,你别气了!以后啊,她们肯定会记住你的训诫和教诲!就按你说的,下次再犯加倍惩罚!”
依凝点头,对凌玲说;“听到了吗?”
“嫂子,我记住了!”女孩面皮薄,凌玲快要哭了,哽咽道:“以后再不敢了!”
从这以后,凌家的所有女眷对依凝恭恭敬敬,再不敢随意轻视唐突。
*
晚上,回到卧室,见凌琅站在窗前抽烟。
凌琅的烟瘾并不重,只有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
依凝怔了怔,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事情不高兴。今天在凌家,她和臭臭的表现还算合格啊,都没有让他丢脸!尤其是臭臭,简直震憾了整个凌家,很为他长脸!
走到他的身边,她伸臂轻轻抱住他的健腰,问道:“不开心?”
呼出一口烟雾,凌琅将手里未抽完的香烟掐灭,丢出窗外,然后侧过身子搂抱住依凝。“明天,我要出趟远门!”
“啊?!”依凝怔了怔,抬起头,弱弱地问道:“去哪儿啊?可以带上我吗?”
他浅浅挽唇,说:“不能带你!”
“唔,”有些失望,她嘟起嘴巴,郁郁地瞧着他。“为什么?”
“事情很重要,也有危险度,所以你和臭臭都要留在祖屋里,等我回来!”凌琅亲昵地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不让她看到他眼里的忧虑。
这是一场赌局,谁是最后的赢家,不到揭开底牌的刹那,无法确定!
“狼狼,”依凝摆脱了他的下巴,抬起头,打量着他绝色的俊颜。夫妻同心,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吗?能不能不去!”
“呵,没事!”凌琅吻吻她的娇颜,安慰道:“相信你的老公!”
可以对付任何危险的是神不是人,而凌琅却是正常的人类!她凝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真实的答案。“狼狼,跟我说实话,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保证会活着回来!”凌琅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地道:“相信我!”
她不语,仍然紧睨着他。这样的答复无法满足她,她要他更具体的表现。
“真的!”凌琅伸出尾指,示意她跟他拉钩。眨眨眼睛,俊美无铸的画颜浮起几不可察的薄伤。“也许我会在某些方面有所改变,但爱你的心绝不会改变!”
假如他败了,那就让那个乔扮成他的男人用他的身份守护在她的身旁!他在天堂看着毫不知情的她继续过着一家三口团圆的幸福生活,不会有怨念!
当然,只要有一丝丝机会,他就不想让这种结局出现!真正能予依凝幸福的男人只有他,frank永远都不可能代替他!
*
第二天,凌琅决定要飞往德国。
依凝哭着要跟他一起去,他反复地亲吻她,然后狠心地让属下把她关到了屋子里。并且再三嘱咐凌家人,在他没有回到凌家祖屋之前,坚决不允许放她离开。
凌琅亲自挑选了一批精锐属下,带上了凌琛和栾海峰,乘专机飞往德国。
走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就算有万般不舍,他仍然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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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飞机的时候,李志安很笃定。再看到指纹验识器,他将一根特别处理过的拇指摁上去,很顺利地通过机器验识。
这次,他获得了跟凌琅同乘一架飞机的殊荣。
上了飞机,他尽量地靠近凌琅,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杀死凌琅并不是他的全部计划,他的完美计划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凌琅,然后易容成凌琅的样子,用凌琅的身份生活下去。
曾经,他杀掉理发师杨阳,用杨阳的身份生活了好几年,无人能识破。后半生,他将用凌琅的身份生活下去,去做凌琅的事业,去享受凌琅的妻子,去培育凌琅的儿子,去领袖整个凌氏家族继续实现雄霸东南亚的目标!
那是成功后的事情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凌琅。
如果在飞机里下手,只有一个办法!他在飞机里藏匿定时炸弹,然后在爆炸前逃离机舱。
飞机失事,里面的所有成员灰飞烟灭,他可以扮成唯一的幸存者凌琅,直接返回香港!
但是,机舱里的武装戒备太森严了,任何人都不能有异常的动作,否则极易被发现!
唯一可以搞小动作的机会就是去洗手间!当李志安借口去洗手间,敏锐地发现洗手间里安置了多达数十只摄像头。
看来,飞机对反恐的措施做得相当到位,越是死角地带越充分重视。保镖们唯一可以单独行动的地方,完全暴露在摄像头之下,根本不能玩任何的猫腻!
李志安暗皱眉头,他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容易。凌琅远远比他预想得更难对付,起码在飞机,他找不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丢下一枚炸弹容易,但前提是,他要保征自己能够安全地脱离飞机却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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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李志安在飞机上硬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就这样跟随着凌琅一起到达德国。
为了表示对凌琅的欢迎和诚意,弗朗带着亲信特意亲自到机场接迎。
两人见面握手拥抱,看起来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亲热。寒喧之后,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共乘一车!
两人的保镖各有一半,司机是弗朗的人!(当地的司机熟悉路况!)
这次,李志安没有被选中陪凌琅同乘一车,他又失去一次下手的好机会!
多年来的杀手生涯,让他煅炼出过硬的心理素质,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能耐住性子,等候最佳时机的到来!
到了当地最有名气的星级酒店,保镖们尾随着凌琅和弗朗,进到预订好的豪华包厢里。
弗朗准备了丰盛的午宴,开了窖藏二三十年的红酒,盛情款待远道而来的凌琅,为其接风洗尘!
为了活跃气氛,弗朗特意叫来了四名混血美女,两名美女陪他,另外两名美女主动偎依进凌琅的怀抱里。
凌琅并没有拒绝弗朗的盛情招待,无论是盛宴还是醇酒或者美女,他来者不拒。
左拥右抱,凌琅和弗朗把酒言欢,并没有提生意方面的事情。
彼此都知道,只把气氛经营好了,生意自然做得水到渠成。
凌琛不知去向,凌琅身边的贴身亲信就剩下了栾海峰,李志安和彭国盛分别站在两旁,负责凌琅的安全。
其实,这些只是形势上的东西。到弗朗的地盘上,如果对方心存不轨,就算凌琅带去再多的人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对饮整整一个多小时,两人谈了许多话题,其中就有谢子晋和依凝。
弗朗喝得舌头有些大,醉意薄醺地说:“最近,你有没有跟谢子晋……做生意……跟他做生意,你得小心些!”
凌琅则冷笑着摇头,舌头喝得也有些大。“姓谢的……不是东西!坑我六车军火……靠!”
“哈哈,六车军火算什么!”弗朗凑近凌琅,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说:“你得小心些……别把老婆被他坑走了!”
“嗯?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凌琅表示不解。
“错,那是以前!”弗朗将一根指手在凌琅的鼻子前面晃了晃,挤挤眼睛,神秘兮兮地道:“他亲口对我说……呃,说他喜欢你老婆!”
“靠,他什么时候说的!”凌琅一听这话,酒顿时醒了三分!
弗朗笑起来:“上次他跟我喝酒的时候……也是……喝高了!”
酒后吐真言,看来姓谢的的确不地道!凌琅宣而道:“改天顺道去b市,爷毙了他!”
弗朗嘿嘿直笑,没再说话!
两人又是一通不着边际的胡扯,谁都没谈生意方面的事情,纯粹海吹神侃,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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