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下车来便愣住了,你道咋的,原来林一帆不知不觉中居然将车驾到了黄莺那老小区对面的马路上。(未完待续。。)
正文 二百四十八、白蝶
还是习惯的敲门方式,可开门的却不是心中所想的人。
“你是谁呀?”
“你是谁呀?”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林一帆抬头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无错。然后满腹狐疑地瞪着那个一脸警惕的英俊小伙,然后自然地朝他身后半掩着的门缝里看了看,却是什么也没看见,林一帆是多么地希望看到,却又不希望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是不是找错门了?”小伙复又小心地问了一句。
“你就是她所说的那位所谓男朋友?”林一帆重新将目光冷冷地集中到眼前的这位明显有些紧张的小伙脸上。
“是,是……是啊!请问你到底是谁啊?”英俊小伙有些结巴地回答道。
“我是谁还重要吗?”林一帆冷笑一声,用力推开小伙,径自跨进了门去。
“啊,你你,你是谁呀?”一位仅着单薄内衣的皎好女子完全没料到会有陌生男人闯了进来,尖叫着跳上了沙发,紧抱了双臂,却难掩浑身瑟瑟发抖。
林一帆也是被吓了一跳,他快速地扫过女人惊恐的脸,然后背过身去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他妈的,你到底是谁呀,赶紧给我滚出去!”缓过神来的小伙怒吼一声就要扑上来。
“我想是个误会!”林一帆阴沉着脸,侧目直视着愤怒的英俊小伙,直看得他泄了火气,萎靡地低下头去。“叫你的女人进房去吧。我们聊聊!”过了半晌。林一帆开口道。
小伙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朝女人挥了挥手。
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男人。林一帆兀自往那张旧沙发上坐了,看到茶几上有盒烟,便取了支点了,猛吸了两口,换了三声咳嗽,然后问道:“说吧。你们是谁,黄莺呢?她去哪儿了?”
“你说的是房东吧?我们只是租了这套房而已,至于房东在哪,我们还真不知道。”小伙子渐渐恢复了些精神,说话也大声了些。
“怎么联系的,留了电话吗?”林一帆皱眉问道。
“有,有,有留的,我写给你吧!”小伙马上又起身找了支笔写了一串号码递给了他。
林一帆看了一眼,是个座机号码。便折了两下,收了起来。接着问道:“租了几天了?”
小伙苦笑了一下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今天上午才住进来的呢!”
“好吧,算我失礼了,抱歉!”林一帆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提起放在门边的一束百合花递给小伙道,“送给你女朋友吧,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
小伙接过鲜花,神情却是呆呆地。
“对了,拜托下次见到房东的时候不要提起今天的事,可以吗?”林一帆笑道。
“当然,我会的。”小伙轻声道。
待小伙关上了房门,林一帆便终于无力地依着墙根滑坐了下来。
这老小区的房子就是这样子了,房门的隔音效果极差的,这不,林一帆刚坐下,屋来就传来了话语声。
“安昆,你混蛋,你怎么能让莫名其妙的人闯进来呢?要不是我反应快,差点就被人家看光光了!”女人责备道。
“对不起,小美,我以为又是你爸派来的人,所以……”小伙低声下气地解释着。
“我爸派来的人怎么啦?见到我爸派来的人就不敢反抗了是吗?”女人厉声道。
“不是,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其实我……”小伙的解释苍白无力。
“好了,不要再解释了!呜呜……安昆,要不你带我逃吧,这种日子我真是受够了!”女子突然委屈地呜咽了起来。
“唉!你别这样!”小伙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们能逃去哪儿呢?以你爸的力量,逃哪儿都是白搭,早晚都会被他找到的。”
“那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呀?你是男人,你总得想个辙不是么?我都快二十八了,我的同学们娃都抱在怀里了呀!”女人喘着气追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难为你了,再等等吧,再等我两年,不,一年,一年好吗,等我升了副主任就去你们家提亲去好吗?到时你爸一定会同意的,其实他不就是瞧不起我的出身么?等我做出了成绩,升了职,我想他会同意的,相信我,相信我好吗?”小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林一帆在门外听着一清而楚,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个同病相怜之人。他不知道屋里那女人对小伙的话是如何理解的,他却是从那小伙的语话里听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奈和不甘,是啊,作为一个爬虫一样生活在底层的可怜生命,爱情绝对是一种奢侈品。
罢了罢了,林一帆长吁了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楼下走去,他是明白了,这回黄莺是彻底地对他放手了。他捏了捏口袋里的纸条,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一定是田野公司的电话号码了。林一帆突然有些羡慕起屋里的那位英俊小伙来,最起码他还有心爱的女人愿意陪在他的身边呀。
来到楼下,林一帆不由自主地再度回望了一下那个熟悉的阳台,可惜的是,那几盆绿萝也不知被搬到哪里去了。
带着惆怅的心情,林一帆坐回了车里,启动后下意识地往未名湖畔驶去。
未名湖还是那塘未名湖,翠桥还是那座翠桥。
林一帆摩娑着桥栏上的石狮,脑海里竟然想起那尾生抱柱的故事来,便起身到桥下,可此桥非彼桥,桥下哪有什么寄托可寻,捧了捧凉水洗了把脸,便重新上得岸来。
独立岸边,看这未名湖呈带状蜿蜒北去,在远远的湖的另一端便是绿竹笼罩的华庭园了。杨柳风吹皱了湖面,却将林一帆的心情也吹得发了芽,他摸出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带着个饱含了多种复杂情愫的微笑,将它撕成了细小的碎片,奋力扬向了空中,顿时便有成百上千只破蛹而出的白蝶翩翩飞舞在一片金光里。(未完待续。。)
正文 二百四十九、冰释前嫌
“请进!”吉利应了声,却是头也没抬,继续专注在手头的资料上。
“咚咚咚!”又是一串敲门声。
吉利柳眉一挑,有些不耐地抬起了头来,意外地发现竟是林一帆正倚在门框上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居然一时有些懵懂,傻傻地问了句:“一帆?你怎么会到公司来?”
“怎么,难道你不欢迎吗?那我回去好了!”林一帆耸耸肩,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
“你讨厌啦!”吉利终于醒过神来,娇嗔一声,叭地合上了文件夹,急步走到林一帆跟前,双臂立马就挂上了他的脖子。
林一帆抱着她前挪了一步,带上了门,然后捧起吉利潮红的脸,没一句废话地就朝着她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良久。
吉利终于推开林一帆,小心地为他拭去嘴角残余的唇膏印,然后调皮地捏捏他的脸蛋,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没什么啦!只是前段时间工作特忙,有些疏忽咱们的吉小姐了,今天难得有空,自然要来拍拍吉小姐的马屁了!”林一帆嘻笑着往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捉了吉利跨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地坐了,双手环抱着她的柳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下。
吉利却是不依,使着劲地将林一帆的头掰到了胸前,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幽幽道:“原来你是知道的,知道了你还这么做,你是故意的吧?嗯。你告诉我。你是故意的吧?”说着说着。吉利的眼中渐渐地便噙满了泪。
林一帆一阵心痛,羞愧之情顿时充斥了自己整个的心灵,他不敢看吉利的眼睛,只是不断自责地喃喃道:“是,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的……”
“告诉我,是不是我做错了。即便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不理我呀!我知道,你定是怪我了,定是怪我对黄莺使了小心眼,还有,还有那个叫做小珂的,我不该吃她的干醋,还有,呜呜……”吉利语无伦次的诉说着,最后终于痛哭出声。这一刻,依在爱着的人怀里。什么骄傲,什么个性,什么矜持,统统见鬼去吧,这一刻的吉利只是一个受尽了委屈小女人而已。
是啊,自从吉利日本归来之后,不知不觉之中两人之间已然暗生了莫多闲隙,虽然谁都没有说出口,每日还会通话,偶尔也会见面亲热,但表象之下的裂痕却已是心知肚明的了,但是这一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又岂是说放就能放弃的,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是我不懂得珍惜你,即便你做了什么,那都是因为你在乎我,都是因为你爱我,我理解的,真的,我理解,我不该这么冷落你,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林一帆也终于撕开了自己的面具,将本心捧给了吉利。他将吉利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她不住耸动的肩背,想给她安慰,想抚平她其实脆弱的心灵。
……
终于哭累了,也哭够了。吉利抬起了花脸,露出个羞赧的笑容道:“对不起,我弄湿了你的衣服!”
“没关系,回去反正还是你洗!”林一帆伸出手,缕了缕她有些散乱的头发,微笑道。
“嗯!”吉利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一朵奇异的光芒,因为她听得懂林一帆的话。
“原谅我了?”林一帆问。
“嗯!”吉利再度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为他整理一下衣领,过了半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你呢?”
“真是个傻丫头!”林一帆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刚刚为她缕顺的头发再度破坏,然后凑近她的耳边轻笑道,“其实我很愿意你为我吃醋,所以,你没错!”
“真的么?”吉利问了句,然后甜甜地笑了。
“好了,下来吧,整理一下,今天咱们回家!”林一帆用力拍拍她的屁股道。
“讨厌!”吉利打开林一帆的手,跳了下来,却突然回过神来,“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回家?你是说……回哪个家?”吉利小心地指了指东北方向道。
林一帆微微一笑,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
潼湖,潼南别业。
“哎哟,你别在这里转啊转的了,你又帮不了什么忙,去弄你的花花草草吧,这里我跟秦嫂两个人就行了!”李愚见不得林广志在一旁添乱,便一个劲地往外推他。
“好好,好,你别推了,我出去还不行吗?真是的,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林广志老大不愿意地嘟哝道。
“姑爷,要不你去把碗筷摆放一下吧!”秦嫂看不下去了,便呵呵着给他分配了任务。
见着林广志兴奋地去了,李愚忍不住摇头嗔怪道:“看他那傻样,听到儿子要回来倒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
“也怪不得姑爷,少爷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他自然是高兴坏了,唉,少爷也真是的,总拿这家当作……”秦嫂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下去。
“秦嫂,待会儿一帆回来了,你可不带这样啊!”李愚看了秦嫂一眼道。
“哎哎,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
“行了,你将这鱼再去一下血水吧!”李愚打断了秦嫂,没再让她说下去。
“妈妈,妈妈,哥哥来了么?他藏哪儿啦?”正这时,嘟嘟一阵风似地扑了进来。
“哎哟,宝贝,慢点,别摔着了!”李愚赶紧拦住嘟嘟,“咦,你怎么那么快就放学了,时间还没到吧?”
“嘻嘻,是爸爸让小叶叔叔提前来学校接我的,说是哥哥要回来了。”嘟嘟解释道。
“嘿,这个人还真是的!”李愚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妈妈,不跟你说话了,我去前面接哥哥去了!”说完,嘟嘟便拔腿出了门去。
李愚却是苦笑一声,然后挽了挽袖子,重又回了厨房。
约莫五点半的样子,林一帆带着吉利终于回来了。
看着满桌子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的菜,林一帆不禁有些感动,他知晓,这其中定有李愚大大的付出,“阿姨,辛苦你了!”林一帆冲着李愚微微欠了欠身道。
“辛苦什么,你不回来,我们也要吃饭的!”李愚依旧没有好脸色给他,不过大家也已经习惯,倒也不以为然。
但吉利却上前拉住李愚的手笑道:“阿姨,你可真厉害,有时间教我做菜好不好?一帆老抱怨我做得菜难吃呢!”
“我什么时候……”林一帆刚想辩解,却被吉利一瞪眼堵了回去。
“阿姨,尤其那道叫什么的,对,千风鱼,一帆说还是阿姨做得最地道,我就先学这一道好不好?”吉利继续讨好着李愚道。
林一帆是没想到吉利居然吹牛不打草稿,他什么时候跟她讨论过千风鱼这菜了,简真是胡说八道,林一帆不由得干咳了一声以示抗议。
那李愚自然知道林一帆的德行,便理都不理他,却微笑着跟吉利道:“好啊,你要学是最好了,女人嘛,若想抓住男人的心,必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这下轮到林广志咳嗽了。
“开饭吧,妈妈,我小肚子都饿扁了呢!”嘟嘟也拿着筷子敲碗抗议了。
“好好好,咱们开饭咯!”林广志这个名誉家长终于发话了。
这一回,林一帆却意外发现秦嫂和司机小叶也都上了桌,心中不由对李愚又多了一份认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回在桌上自己说的那几句难听的话打动了她,便不管怎样,这种改变是林一帆所乐意见到(未完待续。。)
正文 二百五十、就坡下驴
酒还是窖藏的陈酒,时间越长,便越发的芳香醇厚。
林一帆尽管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举起了杯:“爸,阿姨,我平时也难得回来,今天藉着这美酒,就敬两位一杯吧,愿你们永远相爱,永远幸福!”
“这小子,就知道整些虚头巴脑的,一家人用不着这些客套,心里明白就行了!”徐广志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感慨,这孩子总算是长大了,能够从他的口上说出这番祝福的话,真是难为他了。说罢,徐广志还是端起了酒杯,见李愚有些迟疑,便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下。
李愚醒悟过来,有些尴尬,便白了林广志一眼道:“老林你用不着踢我,我听得清楚呢,既然是一帆敬我们俩的,这杯酒自然是要喝的!”
“叔叔阿姨,这杯酒同时也是我敬你们的,愿叔叔永远身体健康,愿阿姨永远年轻漂亮!”冰雪聪明的吉利见状,不待气氛冷淡,马上站了起来接口道。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祝爸爸妈妈永远……永远……”好事自然少不了林一影小姐,她当然是要凑一下热闹的,只是嘟哝了半天也没说个像样的祝词来。
“噢,嘟嘟要祝爸爸妈妈永远什么呀?”李愚见状,不由忍着笑问道。
见着妹妹的可爱模样,林一帆也是一脸爱意,几次想探过身去跟她耳语几句,但终究忍住,他倒也想看看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呵呵,我也要祝爸爸妈妈永远相爱。永远幸福!”嘟嘟果然有一套。她干脆来了个依样画葫芦。
嘟嘟的小聪明惹得满桌的人一阵笑。
小家伙便有些不好意思。眼珠子一转,又嚷道:“还有,还有,我还有!”
“那你快说啊!”吉利摸摸嘟嘟的头疼爱道。
“我还要祝爸爸妈妈永远爱我,嗯,还有哥哥!”嘟嘟得意地笑道。
嘟嘟话一出口,桌上的人倒正巧了全收了笑声。
“当然了,爸爸妈妈会永远爱你们的!”李愚稍稍顿了顿。下意识扫了林一帆一眼,然后看着嘟嘟微笑道。
“嘟嘟好偏心啊,怎么不把姐姐也带上呢?”吉利适时地和嘟嘟开起了玩笑。
李愚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点头。
“好了好了,别光说话了,酒杯还都举在手里呢,咱们一起干杯吧!”林广志呵呵笑着提议道。
“对对,干杯!”
“干杯!”
一家五人,终于齐齐地来了个一干而净,连林一影小姐也不例外。
林一帆饮尽后。见冷落了秦嫂和小叶,便又自斟了一杯敬秦嫂:“秦嫂。这杯酒我敬您,这些年我爸多蒙你关照,谢谢了!还有,那时候我少不更事,没少让您受气,对不住了!”说完微微地朝秦嫂欠了欠身,算是谢罪了。原本林一帆对秦嫂这样多少沾了李家铜臭习气偏又多嘴生事的人没什么好感,不过算了,自已连李愚都接受了,何必再跟一个为李家服务了近二十年的老人置气呢,罢了吧!
“别别别,小小,小少爷,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应该的!咳咳!”秦嫂万万没想到,平时从来只斜眼看她的林一帆会向她敬酒,更想不到他居然还会给她一个下人致歉,所以原本该是伶牙俐齿的秦嫂竟然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林一帆笑了笑,陪着饮了一口,又转向小叶:“小叶,辛苦了,也敬你!”
“没什么,谢谢!”司机小叶倒是不卑不亢。
“嗯,咱们干了吧!”林一帆对小叶很是尊重,他举起杯,然后把剩下的酒喝了个透底。而小叶亦然。
“一帆,你今天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敬这一圈酒吧?”冷眼旁观了多时的李愚等林一帆坐下吃了几筷菜之后,突然发声问道。想来也是,这林一帆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反常,没有事才怪呢。
林一帆一听,愣了一下。稍稍停顿之后,抬头看了父亲及李愚一眼,然后将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吉利美丽的脸庞良久,轻轻牵起她的纤纤小手置于胸前,重新将目光投到了父亲和李愚身上道:“爸,阿姨,我和吉利决定订婚了,麻烦你们帮我们安排一下好吗?”
“什么?订婚?真的么,真的么?”林广志忙不迭地连问了数声,待确认后,不禁有些眼角生润。
“太好了,也该定下来了!”李愚倒没有那么激动,便还是暗暗地松了口气,然后伸出手轻轻拉过吉利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问,“时间定了吗?”
“我还不知道,听他的就好了!”吉利甜蜜地扭头看了林一帆一眼道。
“就定在五一前后吧,数来也没个日子了!”林一帆回答道。
“好好,好,五一好,五一好!”林广志好似别的什么也不会说了,只是一个劲地说好。
秦嫂和小叶听了,也是满脸含笑地表示祝贺,并各自敬了一杯酒。
嘟嘟则是兴奋地绕着餐桌转圈子,嘴里喊着:“噢,哥哥要聚新娘子了,要发糖了,发糖了!”
“慢点,别摔着了!”李愚想拉嘟嘟坐下,却哪里拉得住,便也随了她去,只是慈爱地看着女儿闹腾,过了一会儿又重新看着吉利问,“那你父母那边还没说是吗?”
“嗯,一帆今天才决定的,就先回家里来了,我父母那边还没来得及说呢!”吉利羞红着脸,点点头道。
李愚听了点点头,回头看着林广志笑骂道:“老林,你别一个劲地傻笑了,咱们该是商量着约吉利的父母见个面才好,这种事要郑重些,总该是由男方家先提出来的好。”
“是是,小愚你说得对,不过这种事我不太懂,还是你看着办好了!”林广志呵呵笑道。
“嘿,我说你这老头……”李愚嗔怪着横了林广志一眼,却是有些无语。
“阿姨,就拜托您了!”林一帆看着两位长者嘻笑怒骂之间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相濡之情,不由心中感慨自己以前做得事情实在是有些乖张了,耽误了他们多少好时光啊。
“嗯!”李愚发出了个鼻音,表示知道了,却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一帆朝吉利只有苦笑,却不料吉利还了个原是活该的动作。
“吉利,要不你先跟你父母联系一下,看他们什么时候方便,到时我们全家去正式拜访他们,具体的订婚时间也要听听他们的意见,你说呢?”李愚道。
“好的,我会联系他们的!”吉利点头道。
“我说老婆,到时你说我们该请多少桌啊?我琢磨着亲戚朋友再怎么压缩也都有三四十桌的样子,看着有些多了,不过也好,这是咱们老林家的第一桩喜事,怎么着也得风风光光的,再说了,太过寒碜了,让吉利丢了面子也不好,你说是吧?”林广志咂着嘴掰着手指道。
“嗯,这事你算是说对了,吉利可是西屋家的千金,到咱们家可算是下嫁了,所以绝不能委屈了这孩子。”李愚难得地点头同意林广志的意见,说完回头拉着吉利道,“吉利啊,你放心,订婚的事你就看阿姨的,阿姨一定让你在父母朋友面前有面子。”
“就全凭阿姨作主了!”吉利笑眯眯地点头道,“不过,毕竟是订婚嘛,我看还是稍稍简单一些的好,你说呢,一帆?”
看着父亲和李愚的兴奋劲,林一帆正不知该如何劝说呢,听吉利这么一说,正好就坡下驴,于是笑道:“吉利说得是,这仅仅是订婚,场面搞得太大了,真要到了结婚的时候那还不得大了天去啊!所以,我的意见还是尽量缩小范围,就请一些双方长辈就好了,至于一些朋友,尤其生意上的朋友,我看能免则免的好。”(未完待续。。)
正文 二百五十一、李愚的警告
既然小两口有了主意,李愚也不便勉强,再说依她的心思也认为林一帆说得不无道理,于是她点点头道:“那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办好了!”
而林广志虽然不甚乐意,但李愚都认可了,他自然也就没了意见。
因为逢着了喜事,原本有些微妙的氛围此刻倒也轻松自如起来,一家人来来往往地又喝了不少酒,算是尽了兴才结束了这番难得的家宴。
残席自然由秦嫂去收拾,好在还有小叶自告奋勇去帮忙。
于是一家人便团坐在客厅闲聊。不过没一会儿,小家伙便坐不住了,硬是要拉着吉利陪她上楼去房里折腾,无奈吉利只得跟了去。而林广志因为下午得知儿子要回来,有些兴奋过头,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来有两盆珍贵的盆景还放在花房外面,又偏是经不起夜寒的品种,所以便也急急地往院里去。
客厅里一时间竟只剩了李愚和林一帆两个人。
“阿姨,你想说就说吧!”林一帆看着李愚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将机会交给了李愚,因为他大概知道她究竟要说些什么。
果然,李愚开口道:“既然选定了吉利,那其他的事都擦干净了?”
“你是说小珂吧?”林一帆淡淡地笑笑道。
“除了她,难不成你还有其他女人吗?”李愚冷笑一声道,“真若如此,倒是我小看你了!”
“阿姨,订婚事就麻烦你了,至于其他的。就不劳费心了!”林一帆最是看不得李愚以这样姿态说话。这会儿内心原本已遁去的逆反心理瞬间又得到了恢复。
“哼。我倒是不想管呢!我只是担心你真要有天闹腾出什么大事来,怕是会伤了你老头的心。”李愚哼哼道。
李愚的话让林一帆心中一紧。小珂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背景什么样的能量他是最最了解的。记得那杨逍也曾敲打过他。而且近半年来,小珂为他付出的也不可谓不多。尽管两人之间一直嘻嘻哈哈,没有严肃地将事情说清楚过,但谁都不是傻子,要不然就都是傻子。看来是该好好思量一番了。
“怎么,这会儿知道难办了?”李愚沉声骂了一句。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林一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转到壁炉前面,看着炉膛内已停用多日,有些发白的灰烬,良久,才轻吁了一口气,背对着李愚道:“你放心吧,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我可没什么不放心的,孩大不由娘。何况我还不是你娘呢!”李愚扁扁嘴道。
林一帆从李愚的话里还是听出了隐藏着的一丝关心,心中不由一暖。便缓缓转过身来,笑道:“真没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我和小珂还真是没什么,只是互有好感而已!”
李愚定定地看了林一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随便你吧,我只是给你提给醒而已。不过即便有什么事也不怕,你明白吗?”话一出口,李愚就有些后悔,心道自己这是怎么啦?自己这是在给他吃定心丸吗?这不是变相地在给他撑腰么?这不是弯相地支持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吗?这岂不是白白枉费了自己这么多年对他的冷处理、真摔打了?
林一帆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得出李愚话里有护短的意思,但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年李愚对他的冷脸,这会突闻李愚的真心话,倒叫他一时有些发愣诧异。
沉默了半晌,林一帆转到李愚面前,郑重地鞠了躬道:“我明白,谢谢你,阿姨!”
“你明白?你可别误会了,我可什么也没说。”李愚又恢复了平常那一副冷若冰霜的脸,说完这话,也不理睬林一帆,便独自转身上了楼去。
林一帆怔怔地望着李愚那美丽的背影,直到楼梯上空荡荡的了才回过神了,重重地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地叹什么气啊?”徐广志从门外进来,一边寻毛巾擦手,一边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爸!”林一帆微微一笑道。
“你呀,就是太倔强!”林广志擦完手坐到了林一帆对面,看着他语重心长地道,“独立,自由,空间,个人奋斗,这些都没错,但不能因为追求这些而放弃自己的本心本性,这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也容易走上歪路。一帆啊,有空就多回来看看吧,这里是李愚的家没错,但也是你爸和你妹妹的家,所以也是你的家,只有家庭、亲人才是你最最坚强的后盾,也是你休息的港湾。我说的这些,你能明白吗?”
“爸,我明白的,我会的。”林一帆深深地点点头,感觉着眼角有些湿润,的确,自己是欠父亲太多太多了,该是慢慢回报的时候了。
就在父子俩感情流露的时候,李愚正在楼上的卧室里摩挲着林一帆母亲的照片喃喃道:“姐啊,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守护好他们父子俩的……即便是遇到再大的困难。对了,姐,我让一帆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你不会怪我吧?我想你是一定不会怪我的,因为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哪!可是我也怕呀,我怕一帆他吃不得苦,会走极端呀,我是真担心他会为了追求名利,或者是为了证明给我看,又或者是为了报复我而剑走偏锋呀!姐,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好吗?要不我现在就把家里的产业交给他打理吧?不行不行,他还差得完呢,把他变成一个纨绔子弟应该不是你所希望的吧?不过我看他对那吉利倒是认真的,但凡还有真感情的人,应该就不会走偏到哪里去……”
……
从潼南别业离开时,已经快十点了,林一帆便决定留宿在绿庭园了。
“哎哟,这林一影小姐可真会缠人哪,可累死我了!”一进门,吉利便喊累,待两人倒在沙发上后,吉利又攀着林一帆不放。
“呵呵,她怎么折腾你了都?”林一帆一边给她揉着肩膀一边贴着她的耳边笑问。
“花样多了去了,先是拼图,后是跳棋,再是弹球,全程扒在地上,搬到床上都不肯,说怕弄脏被子挨阿姨骂,整整三个小时啊,哎哟我的脖子,哎哟我的老腰唉!你手上用点劲啊!”吉利叫苦不迭道。
“哈哈,现在知道这马屁不好拍了吧?”林一帆将手移到她的腰间动作,一不小心摸着了吉利的痒痒肉,真惹得她格格真笑。
好不容易住了笑,吉利却接着叹气道:“唉,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也这么会折腾,算了算了,要不以后咱们还是别养孩子得了!”
“不会吧,你该不会想让咱老林家绝后吧?”林一帆夸张了叫了起来,手上更是加强了动作道,“这事可绝不能听你的,不行,免得夜长梦多,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造人?”
“格格,别闹,快把你的爪子拿开?”吉利一边死了命将林一帆的手从裤腰里往外拽,一边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行,我得抓住机会,要不然你反悔了怎么办?”既已上手,林一帆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哎,好人,你就先饶了我吧,澡还没洗呢,你就不怕脏吗?求求你了,哎哟,不要再伸下去了,呀……”吉利算是彻底没辙了,只有迭口告饶的份。
遇到无赖,自然是没有道理可讲了。林一帆终究是没有放过她。何况吉利那也是欲拒还迎,最后竟然演变成了欲罢不能。所以,到底是谁对谁用了手段,谁知道呢。(未完待续。。)
正文 二百五十二、父母之心
永远这么苦短。
二十分钟后,吉利安静地坐在餐桌前,看着瓷碟里面煎得尤如艺术品一般精致透亮的荷包蛋,却是久久地发呆,一点也提不起进食的来。
早餐是林一帆准备的。可他却在接了个电话后就匆匆地走了,只是在房门口探进头来招呼了她一声,连给她一个清晨之吻也忘了。
吉利早就醒了。听着厨房里传来的锅碗瓢盆交响的乐章,心情原本是舒畅的。可却偏偏因为这个电话,使得整个房间的光线突然变得沉郁起来。
这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吉利有些哑然失笑。
虽然怀疑,却终究不能确定是不是一个女人的电话,因为听不真切。
即便是女人的电话,这也没什么。吉利只是暗忖自己近来是不是过于敏感了,这难道是恋爱中女人的通病么?吉利不禁摇头暗叹,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懂得洒脱了。
可林一帆却要走了,没有解释,只有匆忙。
知道了!这是吉利的回答。她甚至连盖在脸上的毛巾被都没取下,只是蒙着头嗯啊了一声。原来吉利是想用这样一种冷淡来还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惜的是林一帆要么没注意,要么就是认为没必要。他只是叮嘱了句,记得把桌上的荷包蛋给吃了,然后还是走了。
吉利百无聊赖地用钢叉翻动着那枚白里透着焦黄的蛋,然后机械里送进了嘴里。
尽管没有食欲,但不得不说。这枚蛋的味道做得很地道。很熟悉。也很好吃。
原来他还是那么认真地为自己做着食物。吉利突然想起林一帆曾经说过,做食物时只有把对享受食物之人的爱和一颗认真的心一起投入进去,才能做出真正有味道的食物。
吉利翻来倒去地看着钢叉上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荷包蛋,研究了半晌,才摇了摇头,自语一声但愿是自己多心了,然后小心而细致地享用完了最好的食物,那是一枚荷包蛋。三枚茄饼,两碗白粥,一碟小菜。
这是没有食欲的节奏么?收拾碗筷的时候,吉利居然被自己的鲸吞吓了一跳。
“爸,起床了吗?妈呢?”吉利从厨房出来,一边捧着肚子摩挲,一边挂了宁波的长途。
“都起了,正准备出去跑步呢,你怎么那么早,怎不多睡会儿?”吉父很理解年青人的生活方式。
“没事儿。我年青嘛!”吉利打着哼哈道。
“年青也不能折腾自己,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了!”吉父叮咛道。
“我知道了,爸!”吉利吸了一下鼻子道。
“丫头,你怎么啦?”吉父听出了些许异样,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相反是好事呢!”吉利揉揉鼻子,笑笑道。
“噢?快告诉爸,是什么好事啊?”吉父急切地问道。
“爸,我和一帆商量了准备先订婚呢!他家里人让问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想过来正式拜访我们家呢!”吉利略带羞涩地说明道。
“哦,果然是好事啊!还有什么事比我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还重要,亲家要来拜访,我自然随时有空啦!”吉父呵呵笑道,稍顿了一会儿却问道,“不过,小丽啊,你真作好准备了么?”
“爸,你……啥意思啊?”吉利小心地轻轻问道。
“噢,呵呵,没什么,你可别多想,一帆那孩子我也算接触过,有才华,朋友多,心思细,又肯上进,是个好孩子!”吉父接着有些动情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妈妈一定会支持你的,只是你要答应爸爸妈妈,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好吗?”
“爸……”吉利哽咽了,停了一会儿才肯定道,“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一帆这个人我了解的,是个用情的人,他会对我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也不要因为我刚才的话而有什么想法,你只管认真付出你的真心就好了,一帆他会感知到的,所以他也一定会对你好的,我相信他。对了,你妈妈快下楼来了,要不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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