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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

作品:都市之王|作者:movepp|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1 04:11:21|下载:都市之王TXT下载
  您这人当这么大的官,还能听咱们老百姓唠叨几句,当真算是好官。这么和您说吧,我姓陈,叫家旺。在这村里可以称得上是出了名的老学究了。我教书教了四十年,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是也出了不少有名的学生。这些学生中有诗人,有教授,也有研究原子弹的,不而足反正您走南闯北,提起我陈家旺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这话差点没把张涛给恶心死,见过不要脸的,还当真未曾见过如此臭不要脸的。张涛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那些卖茶叶蛋的,卖鸡蛋饼的英雄学生就别提了。这里也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还是赶紧走吧”

  “别啊您别赶我呀我这不是好心好意和您说话来着嘛我可告诉您,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古语不是天两天的。陈建安家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陈建安有个勇猛的侄子,这个事情大家更是清楚得很这户人家就没有个好东西你们可要小心才是。”

  张涛脸色顿变,猛地拳砸在此人的胸膛上,斜眼皱眉问道:“你骂谁呢你他娘的说谁是刁民”

  陈家旺哪里能禁得起张涛的拳重击,整个人顿时向后连连倒退几步,扑腾声跌倒在地。这老汉虽然是村里的教书匠,实际上文化水平没多少,力气活也没少干。六十出头的年纪却也谈不上老弱病残,张涛拳虽重还不至于严重到卧床不起的程度。

  老汉倒地后,顿时不再起身,只是坐在地面上耍无赖,带着个哭腔嘶吼道:“杀人啦,杀人啦,大家都来看呐,警察杀人啦”

  农村人喜欢清静,尤其是到了暮晚的时候,矿上的工人回家之后多半就是直接扒拉两口晚饭上床休息。在农村人的意识中城里人的夜生活纯粹就是种奢侈与浮华的表现。当然,事实也确实就是如此。夜生活是什么呢罪恶的根源,夜情的开始罢了

  有多少人能在华灯初上的夜晚,在霓虹灯下,在喧嚣的车水马龙与载歌载舞中,在十里洋场出与胭脂绯红处感悟生命无非就是权色赤裸裸的交易而已。

  静谧的村庄里突然传出这么阵撕心裂肺的吼声,怎能不惊动左邻右舍。东北人爱热闹是出了名的,只见数十号人纷纷端着手中的碗筷从家中赶了出来。这些人原本是想要看热闹的,然而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老汉时,顿时纷纷放下碗筷朝着老汉冲了上去。

  原来这老汉虽然定程度上确实在吹牛,可他确实算是这个庄子里出了名的人物。当年陈家村煤矿还未开发的时候,这里就是穷乡僻壤的所在。村子里的小学就个教师,便是这陈家旺了。陈家旺其人虽然爱热闹,爱张扬,爱在他人背后谈论是非,但是这切都不能抹杀掉他的功绩。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家旺算是整个陈家村村民的老师甭管此人究竟如何如何,但相信没有人见到自己的老师被人打的时候无动于衷,那些极端分子自然不在此列。这个老学究陈家旺本身就信奉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的徒子徒孙自然对这个观念深信不疑,可谓是深入骨髓,受害颇深

  陈家旺依旧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个不停,嘴中不停地辱骂着张涛:“我好心好意劝你,你这却是作何你这该天杀的,亏我先前还把你当好官来看待”

  张涛甚觉好笑,呸了声道:“你这种人懒得鸟你,说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你可知陈清扬是谁,陈清堂又是谁你就是白痴,少他妈在这给我唧唧歪歪,滚边去,不然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抓了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陈家旺差点没给气死,右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张涛,怒道:“你,你竟然还要抓我简直是欺人太甚我要去城里告你”

  “告我你去到什么地方告我好吧,我明着告诉你,你是告不倒我的。不是我嚣张,我这个人算不上是什么好官,但我还有着最起码的良心应该尊重什么人,应该对什么人好,这些我都是清楚的。你如果真去告我的话非但拿我没辙,相反你还白白浪费上访的钱赶紧滚开,别他妈碍手碍脚的”

  陈家旺的徒子徒孙显然是不干了,在听闻陈家旺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的时候,非但没有认为陈家旺有错,相反致对张涛开始了口诛笔伐。张涛虽然带了有数十号人,可是想要和人家个村庄对着干,未免有些难度。再者对方也并非是无恶不作的人,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言辞罢了。张涛脸上冒着冷汗,强行忍着心中怒火,站在旁冷冷地看着众人

  就听众人纷纷嚷嚷道:“老夫子说得没错,陈家本身就不作为,陈建安这人老实咱们认可,但是你去问问陈建安自己他这个侄子辈子干了多少缺心眼儿的事情。他那个儿子也是不争气,不好好读书前阵子竟然去和人家矿长的闺女勾勾搭搭,被人打死也是活该。半个月前还有人说陈建安的书呆儿子当了局长,当了大官,当时差点没把我们都给笑死我们孬好都是个庄子里的人,也没必要去往他家头上扣屎盆子再者说,当年文革的时候那陈建安的老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会儿别说骂他们就是打他们顿那也是应该的”

  陈清扬脸色虽然难堪,但是却还未曾到暴走的边缘,实际上也完全用不着。这些人所说的大多也都是实话。不过这其中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对贫穷的鄙夷,对弱者的欺凌。倘若说陈建安现在担任党支书,家里有个几十万,哪里还有人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当然,村支书陈清扬这辈子或许都当不上了,弄个省委书记啥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就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突然众人正对面的木门吱嘎声划开了。那是个中年女人,岁月的沧桑在她的脸颊上和鬓角处留下太多印记。身材也已经略显臃肿,不过从标志的五官以及盘起的发髻上来看,这女人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名花支。

  这女人叫葛春兰,是陈清扬的母亲,个地地道道朴朴实实的农村妇女。辈子仿佛与世无争,心甘情愿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年轻的时候追求葛春兰的男人并不少,即便是当时的陈怀友都对其有所觊觎,但谁也想不到心高气傲有着初中文化水平的葛春兰,竟然选择了陈建安这个八棍子夯不出个屁的老农民。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即便是陈清扬有时候每每念此都觉得太过荒谬。可是历史总是在荒谬中演绎的,这点没有人可以为之否认。中国人大多习惯在他人身后议论纷纷,当此人真正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众人却又会选择沉默。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已经月余未曾见到母亲的陈清扬,当他看到那张脸上皱纹再次多了些许,眼圈又是红肿了不少的时候,鼻子酸,差点为之潸然泪下。自己身着价值十余万的顶级品牌,而自己的母亲却依旧青布蓝衫。这如何能不让陈清扬心中为之疼痛不已

  母亲生坚强,从未当着自己的面前流过次泪水,再苦再难的时候都未曾有过。而此时,她原本可以躲在门后个人默默舔舐伤口,但是她并未如此,相反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陈清扬更是深知,母亲是站出来面对责难与辱骂的,她似乎永远不会辩驳,不会反抗。只懂得默默忍受,个人,默默忍受

  然而,她,葛春兰的儿子,现在已经贵为厅长的陈清扬,他还会让自己的母亲遭受这些责难吗

  第161章 辱我老母杀无赦

  葛春兰的出现顿时让场中热闹的情形冷却了不少,她的头发依然有些花白,脸上有着抹抹皱纹,神情黯淡。眸子里有泪水打转,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葛春兰不会放任自己眼眶中的泪水四溢而出。至少,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前流泪。她的倔强就和她当年的美貌样,是出了名的。

  没有人真正知晓葛春兰的身世,在她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谜。那年她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打扮得虽然不算妖冶却也显得十分光鲜。肤色白皙净嫩,脸上画着淡妆。不过,真正让人们注意到她的,并非是因为她的披金戴银而或是曼妙的身姿和漂亮的脸蛋。相反是她头破血流,凄惨不已的模样。

  那是冬日的个深夜,东北的风凛冽着尽情呼啸,在田间地头肆无忌惮地席卷而来。那年特别特别地冷,河水结了厚厚的冰,足足有尺来厚。陈建安的家中已经连续三天未曾揭开锅了,他的老母亲已经奄奄息,极度虚弱的身板急需补给能量。作为名孝子,陈建安此时已经再无半点选择。独自人,手持把镐头和张渔网赶到了河边。足足砸了有半个钟头的样子这才开出了道豁口,就在陈建安愣生生地凭借己之力开出了数十米的通道的时候,突然远方传来扑腾的声响,定睛看,只见浪花朵朵中,条戴着金链子的嫩白手掌拼命挥舞着。而她的手中更是举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那女人原本以为河水结了厚冰,这才想要直接过河的,却不想碰到陈建安这个大半夜不睡觉的怪物,竟然在这里凿冰捕鱼。这也是母子俩跌落河中的根本原因。老实巴交的陈建安只得骨碌钻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义无反顾地将母子二人给救了上来。当时女人和孩子几乎已经冻僵,差点成了冰人,陈建安也是懂得瑟瑟发抖只留下了半条小命。

  陈建安连滚带爬地赶回家,在堂屋生了把柴火,待到自己身上刚刚有了丝暖意便将那婴儿放在并不十分温暖的怀中焐了起来。而家中唯的火炕上,所躺着的也不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女人。整整忙活了夜,婴儿刚刚缓过气儿,哇的嗓子哭出声的时候,陈建安便骨碌地跑到厨房将好不容易抓到的几条鱼苗给炖了。总共炖出了四碗汤,母亲碗,自己的女儿和侄子喝了碗,那两碗尽数给了那个依旧在打着冷颤的女人。

  陈建安不知道自己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迷迷糊糊中看到个身材曼妙的女郎朝着自己缓缓伸出嫩白的手掌。那女人长得很迷人,很漂亮,陈建安敢保证这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漂亮最迷人的女子比之自己的前妻,两人之间实在是有着云泥之别。

  女郎似乎笑了,充满感激而又陶醉的笑容,看着自己像是在欣赏幅画卷,他仿佛突然被这美女的笑意给吓到了,当时就缓缓闭上了眼睛。而这睡就是整整七天七夜,等到陈建安的高烧消退的时候,才得知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他未曾来及将母亲亲手送下地。所有的身后事,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所料理的。等到他嚎啕大哭着赶到母亲的坟前的时候,个简易的墓碑竖立在坟头,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媳:葛春兰。

  从此,这个叫葛春兰的女人便长居在陈建安的家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多年来含辛茹苦养育着儿女,对于自己的身世闭口不谈,虽然未能再为陈家添个男半女,但是夫妻间的感情颇是深厚,即便终日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葛春兰却也未曾有过半点怨言。

  晃已经十六年飘零而过,当年的她不再青春,与美女断然无缘。但是她的品质和高贵,在这十六年中早已将当年那些风言风语给抹杀殆尽。没有人再会去议论这个女人的身世,更不会有人再去说她是水性杨花,不知为陈建安戴了多少绿帽子。并非是他们不想,而是发自内心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配。和这个叫葛春兰的女人相比之下,自己是真的不配

  葛春兰努力抑制着自己眼眶中的泪花,淡然看着眼前这些连浮云也算不上的人群,缓缓笑道:“你们齐聚我家门前,这是我过门到陈家十六年来从所未有的事情。即便是连我婆婆去世的时候,也未曾有如此热闹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倘若不嫌弃,不妨进屋叙”

  她虽穿着朴素,但是举止实在是太过优雅,即便是说起话来也是略带丝大家闺秀的气息,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究竟不简单在哪,却又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多年来葛春兰的勤劳与贤惠在众人跟前树立了定威严肃穆的形象,村里的老老少少很少有人胆敢在她跟前开半点玩笑。葛春兰刚刚过门到陈家的时候,村里不少人打过她的主意。不过即便是连陈怀友在内,无例外皆是吃了闭门羹。至于那些偷偷摸摸想要半夜里在房门外偷窥的,更是被葛春兰扛着扫把打了个落花流水。

  众人唯唯诺诺,既不散去也不答话,只是将满腔怒火投射到了陈清堂身上。只听人嚷嚷道:“春兰嫂子,你也不必这般强势,咱们今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大伙聚在起了,那我不妨就说些心里话。你家侄子陈清堂回来了,这陈清堂是怎么个人物想必你比我们更是清楚得紧。这种人早在十年前就该吃花生米了,可如今却还逍遥法外,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嘛告诉你,今儿公安局的同志来了,那就是抓捕你侄子的。大家敬重你这么多年来不容易,倘若你真贤惠些,那便将陈清堂交出来,大家皆大欢喜”

  葛春兰笑了笑:“他二叔,你和建安是个老太爷的。按理说你们都是家人,怎么这时候却痛打落水狗了呢清堂是怎么个孩子我比你们清楚,在这里有些话我说不上来,也不想说。但是我可以保证点,清堂是有分寸的人,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太过火。还有,至今我只是听闻清堂回来了,具体现在长成啥样了,是胖了还是瘦了,我真的不清楚”

  “我呸谁他妈和你们是家人了,个老太爷是不假,但是上辈子你家公公被打成左派的时候已经恩断义绝了,所以现在也休要再提当年那些鸟事我不妨和你直说了吧,没有人想要痛打落水狗,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讨个说法罢了。春兰嫂子,建安那病大家都是知道的,多年前就不行了,这么多年来你个人想必在精神上和肉体上皆是遭受了不少委屈吧。有事儿你就和二叔子我说嘛,能分担的定是要分担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那陈清堂终究是你侄儿,你见这崽子长得人模狗样,像是个人物了,就想着要和他男欢女爱了,这个是不是太过分了些这叫啥子来着,对乱囵这可是乱囵呐你口口声声说没见到陈清堂,谁知道刚才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躲在屋子里做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了这半晌才出屋,必然是有情的嘛”

  葛春兰脸色早已难堪之极,冰冷冰冷的,眼睛直直盯着说话那人,她并未暴怒也并未上前与其厮打,只是蠕动唇角仰望天空说道:“做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可都是要凭良心的。当年你家二婶子难产,可别忘了是建安步步将她背到镇医院的咱老陈家的人从未指望你能知恩图报,但也求你不要这时候落井下石。我们家有难了,我葛春兰天不死,那这天就不会塌下。我即便死了还有个闺女个儿子,哪里轮的上你在这这里风言风语你给我滚,滚,滚”

  “好家伙,我陈建业现在可是副村长了,我是你的父母官,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我看今年你家五保户的补偿金还是免了吧娘的,我看你就是马蚤,不马蚤的话哪里来的陈清扬那个野种”

  “你给我闭嘴”

  “闭嘴我偏不,我就是要说,就是要把你家的丑事抖给抖落出当年”

  风过叶落,吱吱作响,片枫叶飘零在陈建业的嘴角,后者刚刚想要伸手拍打。突然阵狂风自自己眼前肆虐而过,还未等陈建业张开双眼,只觉得脖子仿佛被铁钳死死夹住了般,难以透出半点呼吸。

  就在陈建业直翻白眼的时候,突然拳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太阳岤上。陈建业脑袋昏刚刚想要倒下,然而肋骨处突然被人狠狠地捅了下,只觉得浑身所有的精气此时正在沿着个无尽的黑洞飕飕流逝着。疼,钻心的痛

  咔咔两声脆响,陈建业腿弯猛地碎裂,只见两根青筋裸露在外,鲜血狂奔不停,他刚刚想要张嘴嘶吼,突然舌头被人生生夹住,向后猛地回拉,整条舌根已经被人狠狠地甩落在地。

  陈建业额头上鲜血狂喷不息,嘴上更是片血迹模糊,浑身上下到处皆是数不尽的创伤。那模样已然凄惨到令人发指的境地而他的对面则站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凌乱但是很有层次感的碎发,锃亮的皮鞋,光鲜的领带。略显稚嫩但是却又刚毅无比的脸庞。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此时发出声惊呼,他赫然是陈清扬那个还在读高中的陈清扬,陈建安的儿子然而就在此时让全场所有人深感诧异的幕发生了,众人皆是屏住呼吸望着眼前的这幕画面,良久也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第162章 干掉他不留余地

  只见陈清扬突然砰的声跪倒在地,双腿狠狠地撞击在地面上,咚的声陈清扬对着母亲葛春兰叩了个响头。张涛等人脸上写满了诧异,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何会出现眼前这幕。陈清扬是谁,对于这群警察而言无疑是高高在上的神,即便穷尽终生之精力却也难以望其项背。

  然而自己心中所信奉的真神突然向个农村妇女跪倒在地,这却又让自己何去何从张涛牙关阵颤抖,询问道:“扬哥,您这是作甚,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怎么能如此贬低自己的身份”说话间张涛想要上前搀扶陈清扬,却不想被其掌拍开,只听陈清扬斩钉截铁地说道:“她是我的母亲,我的生母,生我养我的人”

  陈清扬的声音虽低,但是听在众人眼中无疑像是声惊雷般炸开,原来这陈副厅长并没有传闻中所说的那么夸张,是所谓的太子党,在中央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就是个平平凡凡的农家男孩,不过无论如何陈清扬今时今日已经开始崭露头角。至于他农民的出身已经不再是种笑谈,相反更多的是种傲人的资本这也更能从侧面反映出陈清扬的真材实料。

  张涛自然知道陈清扬此时为何会表现出这副神情,当下打了个手势,五六十号警察顿时整整齐齐地站为三排三列,只见张涛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位置,突然深深地弯下腰身,个九十度的鞠躬后,面带激动和膜拜地说道:“伯母好首长好”

  唰唰地,五六十号人同时弯下了身子,齐声呐喊道:“伯母好首长好”这些人神情极其严肃,言行举止中对陈清扬充满了膜拜之情。当然这切都要归功于陈清扬了,谁让人家现在已经是威名远扬的大官

  葛春兰虽然已经有些花眼,但自己所生的儿子还是眼能认出的。眼前的陈清扬变化实在太大太大,即便是连这个做母亲的都难以置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的神情充满了自信与风采。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龙,自己的女儿成凤看陈清扬此时这副模样,显然不是走的黑道,至于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点葛春兰时间倒是未曾问询。

  葛春兰颤颤巍巍地赶到陈清扬的跟前,伸出自己已经枯瘦嶙峋的手掌在陈清扬的脸颊上深深地抚摸了把,随后将自己的儿子紧紧地搂在了怀中。葛春兰很清楚地知道以后自己肩上的担子会少许多,儿子有能耐了出息了,自己再也不用像先前那般遭受穷困潦倒的生活。贫穷,葛春兰倒是不怕,她真正怕的担心的是陈建安的病情。至今面对数十万的手术费,葛春兰依旧筹莫展,而陈清扬的出现无疑在彰显点,从此不必再为这件事情发愁。

  葛春兰宽慰笑,将陈清扬缓缓扶起,慈祥地说道:“我儿大了,懂事了这很好,很好”说话间葛春兰将陈清扬把拉了起来。

  陈清扬重重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妈,这些年您受苦了”

  “不苦,为了你和你姐,累点没有什么。天下哪个父母不都是如此的呢用不着大惊小怪,或许等到你哪天为人父母的时候,你同样也会发现,父母为子女再忙再累也不会有半点感觉,相反所得来的是种深深的幸福”

  陈清扬刚要胡话,声宛若天籁的声音响起,“伯母好”

  葛春兰缓缓扭过脸庞瞅了眼儿子跟前的女孩儿,这女孩长相柔美,身材窈窕,身上流露出丝清纯淡雅的气质。从那俏脸上所流露出的小女儿娇羞神态,葛春兰完全相信这个女孩和自己的儿子之间的关系似乎非同般。

  “这丫头,长得可真标致你叫什么”

  “伯母说笑了,我叫叶雨蝶,四川人,不过祖籍也是开原县的。”

  葛春兰笑着点了点头,神情显然很是满意,她偷偷戳了戳儿子的肋骨,厉声问道:“这丫头是谁和你怎么个关系”陈清扬刚刚在想如何应付自己向来严肃之极的母亲,却不想葛春兰接着说道:“这女孩不仅长得漂亮,气质更是绝佳以后找媳妇就要按照这个标准来,至于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便断绝了那个念头吧即便领回家,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还有如果你们俩现在已经在谈恋爱,妈不反对,对你唯的点要求就是对人家好些,咱家条件不好,你老陈家能找到这样的好姑娘,也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陈清扬浑身阵恶寒,看了眼叶雨蝶,偷偷对她眨了眨眼,说道:“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我都是有分寸的”

  葛春兰几乎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了三声好字。而就在此时突然外面再次赶来群人,这次领头的赫然是陈怀友和陈建树等人。这时候再次相遇当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陈清扬不去找他们也就罢了,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这对于陈清扬而言自然是种彻头彻尾的侮辱。

  陈怀友赶到陈建业身旁,把将其抱起,使劲摇了摇询问其伤势,然而陈建业这会儿已然昏死过去。全身上下的内外伤不说,单单是舌头被人给生生扯了下来,就这下子也足够让陈建业修养个三年五载的了。陈怀友见陈建业几乎已经不行了,当下义正言辞地朝着在场众人大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还不赶快去报警”

  陈怀友在陈家村已经树立了二十年的雄威,论及威望自然无人能及。众人见陈怀友来了也都各自舒了口长气,纷纷争相相告,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怀友。

  前段时间陈清扬曾经赶到陈怀友家将他全家上下闹了个大翻天,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少,毕竟那晚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些。不过大家碍于陈怀友的面子,都是无人胆敢言说罢了。陈怀友对陈清扬是有着些许忌惮的,然而此时身后可是有两百来号村民,来陈怀友的胆气壮了不少,再者这厮也是要面子的主儿,这会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

  “陈清扬,看你现在貌似混得人模狗样,卖鱼还能卖发财么”

  陈清扬冷笑声;“发财不发财是我的事情,和你陈怀友有什么关系”

  “我是村支书,这个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经过我的允许才行你陈清扬天天晚上的时候偷偷摸摸到河里捕鱼,害得现在村民连条鱼秧子都找不到了,你这是严重干扰生态平衡,属于滥杀滥捕我有权力过问此事。”

  陈清扬突然哈哈仰天大笑:“陈怀友,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是不是想要用你村支书的权力来压我你的官衔很大吗”

  “我用村支书的权力压制你怎么了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亏你还是个高中生,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我告诉你等你当了乡长和县长的时候,你也可以来压我可是,话说你陈清扬有这命吗”

  陈清扬并未吭声,只是淡淡笑着,抽出根中华悠然点上,随后他指了指张涛说道:“陈怀友,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陈怀友和张涛是有过些许交情的,不过张涛也就是普通警员,陈怀友对他并不十分感冒:“知道啊,公安局的同志。说到这,我倒是想要告诉你件事情,这些公安局的同志是来抓你堂哥,也就是陈清堂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哈哈,你陈家距离家破人亡的时日也不远了”

  陈清扬淡然笑,“是吗你这个瞎了狗眼的东西恐怕在你眼中张涛还是数月前的小警员吧不瞒你说,张涛现在已经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了。位置仅次于我,并且今日他非但不是来抓我堂哥的,相反是要抓你,还有你你你”

  陈清扬手指划拉圈,嘴中同时连连用了三个你字,说话的语气也是随之递增,铿锵有力而又激情万丈,如同指点江山般激昂澎湃

  就在陈怀友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涛已经冷笑着说道:“陈怀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位陈清扬同志是新任命的省公安厅副厅长,党组成员,更是抓捕你的现场总指挥,受死吧你”

  第163章 杀人也是门艺术

  陈怀友满脸诧异之极的神色,无论是陈清扬还是张涛,这两人长期在他的脑海中都形成了股弱者形象。也正是因此,陈怀友从未将两人放在眼中,对于陈怀友而言这俩人就是浮云样的存在。然而谁也未曾想到就是这微不足道的浮云在今天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惊涛拍浪的态势呈现在了自己眼前。这切怎能不让陈怀友为之胆战心惊

  张涛并未给陈怀友辩解的机会,众人哄而上纷纷朝着陈怀友冲了上去。张涛冲在最前方的位置,三两步跨到陈怀友跟前,大手抄,肘子顿死死卡住陈怀友的脖子。张涛上身扭转,侧出个空挡,右手成拳猛地击向陈怀友小腹。

  张涛虽然不能称之为练家子,但当年在警校的时候也是不可多见的高手,这举手之间爆发出的冲击力像是颗炸弹轰在陈怀友心窝。陈怀友作威作福多年,边大鱼大肉地**,边竭尽全力地在女人肚皮上耸动,这些年来早已弄垮了身体。就见陈怀友被张涛拳砸得向后连连倒退,好在紧追其后的陈建树把将其扶住,这才未当场难堪。不过陈怀友胸口却紧憋着口闷气,五脏六腑仿佛被颠倒了位置般,钻心的痛楚和纠结在陈怀友浑身上下蔓延而开,阵剧烈的咳嗽后扑哧声吐出口血水。那血水中参杂着青绿色的粘液,想必是连胆汁都并吐了出来。

  陈怀友被打,身后这帮狗腿子顿时不干了。众人义愤填膺地朝着张涛包抄了上去,不大会便有十余青年壮汉将张涛给包围了起来。张涛眼见被人群吞噬,身后警察连忙上前救驾,真正的混战也就从此时拉开了帷幕。

  论及身板个格斗技巧,这帮警察自然不会属于陈怀友的手下,可是对方人数却整整是己方的数倍之多。不到片刻的功夫,警方的阵容便已经被冲得七零八散。对于眼前这个结局陈清扬也是未曾料到的,他原先只是想带着叶雨蝶,这个自己认准了的未婚妻到家门前看眼,随后就走,却不想突然冒出了陈建业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陈清扬突然想到点,这事情是否太过巧合了些

  陈建业的出现即便是个偶然,可是为何短短数分钟内会接连出现数百号村民,并且很是难得的村长书记民兵营长齐齐到来他们全部都是整装待发,显然是早有预谋的,难道是受到他人的唆使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便说明自己的队伍中出了叛徒,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容不得陈清扬多想,只见三个身形精壮的汉子齐齐拿着棍棒朝着张涛的头上招呼过去,陈清扬冷哼声,手腕挥,那蕴含着波能的掌力拍打在三人肩上,貌似轻描淡写却又有着别样的波涛汹涌。三人如何能承受得起陈清扬手掌上的力道,身形如若离弦飞逝的羽箭,直直撞击到百米开外的梧桐树这才停滞身形。不过三人受伤皆是不轻,其中人更是当场晕厥了过去。

  陈清扬把将张涛给拉出人群,见其额头已然被人打烂,鲜血顺着眼角淋漓而下,心中酸,冷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打电话叫救护车”

  张涛自然能感受到陈清扬对自己的训斥中实际包含着阵阵关心,当下重重点了点头,句话也未说便赶到叶雨蝶跟前。他并未打电话叫人,只是守护在叶雨蝶和葛春兰的跟前。对于张涛而言,两人的安危远远重于自己的生命

  陈清扬眼见自己手下多半已经挂彩,脸上的表情也愈发阴冷了下来,当下左右穿梭在人群之中,手掌所拍过的地方必然会掀起顿狂风暴雨。接连有三二十人被陈清扬的掌力击倒在地,完全失去战斗力,不过这帮村民像是吃了兴奋剂般,对于陈清扬的勇猛无匹视而不见,相反开始有组织地朝着陈清扬形成包围圈。

  十余分钟之后,陈清扬所带来的手下多半已经退出战斗,当然这完全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出于无奈罢了。眼前这些村民原本都朴实寻常,可是众人越打越是觉得诡异。只感觉股汹涌的潮流朝着自己席卷而来般,这群人的出招不再是花拳绣腿,相反变得犀利无比,直直朝着自己的要害奔来。这让众人吃尽了苦头,刻钟的时间里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不过对方这群人下手显然十分有分寸,只是让你腿折胳膊断,并不足以致命。

  此时对方刻意组织的包围圈已经形成,在清除了陈清扬身后数十名警察之后,眼前少说还有上百号人之多。而让陈清扬感到愕然的是,对面除却陈怀友和陈建树等少数几个人自己还算相识之外,其余众人皆是不识。这群人皆是皮肤黝黑,神情毅然,留着寸许平头,浑身上下散发出阵阵肃然之色。这种别样的威严陈清扬是有所体会的,他清晰地记得当年在史厉行和郑国赢两位司令员身上也曾经感受到这股气息。不过有所不同的是,在这两人身上更多的是感受到股上位者的威严,虽然有着天壤之别,可是本质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会是谁呢突然在陈清扬脑海中闪过个念头,不错,正是如此了

  陈清扬轻轻褪去上身的西装和领带,随手甩给了身旁的叶雨蝶,面对雨蝶满脸关切之情,陈清扬笑着说道:“宝贝儿放心,米粒之光也夺璀璨芳华,这是他们自寻死路,却也怨不得旁人”

  听闻陈清扬嚣张的言辞,对面众人不禁勃然大怒,只见个身材魁梧,腰粗膀子圆的汉子向前跨出两步,冷然道:“你就是陈清扬”

  “不错,我正是你老子陈清扬找你老子我有事儿”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知道为何你会有今时今日吗做人不要太嚣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希望你下辈子重生做人的时候能谨记这句话,否则我胆敢保证你下辈子死得会比今天还要惨状万分”

  陈清扬阵哈哈大笑,突然手指环绕圈,完全充满鄙夷神情地说道:“就你,就你们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跟前得瑟人,有时候不得不嚣张,试问当敌人用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你胸口的时候难道你要保持沉默吗我自问做过许多错事,但是我只承认对朋友做错事,对敌人,嘿嘿那简直是死有余辜”

  “你当真以为你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你当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想要杀我的人那么多,你算是老几老子前二十几年信奉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直低调生活,我坚信书中自有黄金屋和颜如玉的存在,可结果呢妈的,这些事情和你说有个鸟用既然老天给了我次机会,我何必要再低调做人,老子就高调了,你却又能耐我何我这个人从来不畏惧生死,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不过如果你自信能干掉我,很好,你不妨告诉我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陈家村虽然很大,有上千户之多,我陈清扬却也自信能认识个七七八八,像你们长得这副吊样的,还真是头次见。真认为是条汉子,却也不妨说嘛”

  那人呵呵声冷笑:“你想套我话,很好,你还是去问阎王爷去吧”说话间那人做了个冲锋的手势,顿时二十来人纷纷抡起刀枪棍棒朝着陈清扬冲锋而上。这群人身手极其敏捷,只是眨眼的功夫,陈清扬头顶顿时被片刀光剑影紧紧围绕而起。

  陈清扬随手在周身四处挥出个防护罩,那刀枪棍棒纷纷发出声叮叮的声响,火花阵阵地刺溜而出,无论众人怎样使力,手中的兵刃愣是停滞在陈清扬跟前数厘米的地儿,丝毫刺不中陈清扬的肉体。

  陈清扬森然笑,望着眼前众人,说道:“砍啊,杀啊,打啊”

  壮汉显然被眼前诡异的场景吓到,不过此人心理素质倒是不错,只是瞬间便恢复常色,随手从腰间拔出支沙漠之鹰朝着陈清扬的脑门连开数枪,然而无例外的是子弹纷纷自动脱落。依旧未能侵害到陈清扬分毫。

  陈清扬显然也被对方激怒,若是寻常动刀子也就罢了,至少也算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可是对方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小命。沙漠之鹰被誉为手枪之王,巨大的穿透力可以轻易穿过个人的身板。陈清扬波能所幻化出的能量罩虽然足够强大,但却也被打得晃了两晃。

  陈清扬神情凛,望着眼前上百号人群,突然发出阵刺骨的冷笑,随后只见他整个身躯如同游龙般朝着人群穿梭而去。杀,这是陈清扬脑海中最后所残留的丝意念

  第164章 各种诡异的心法

  陈清扬手中捏着团波能,朝着前方七八号人猛地抡了过去,众人还未有所反应,只觉得前胸像是被块巨石砸中般,瞬间陷入窒息之中难以自拔,身上也仿佛失去了重心,脚下轻飘飘地不能自已地向后倒飞而去。这群人紧密相连,彼此所隔着的空隙十分狭窄,这么摔倒顿时显现出蝴蝶效应,只见三五成群地向后跌滚而去。

  陈清扬看也不看对方眼,意念动从地面上捡起块钢管,劈头盖脸地朝着刚才向自己叫嚣的汉子挥了过去。那人倒是勇猛,头颅甩躲过陈清扬的横扫后。不知何时从裤兜里抽出把三棱军刺,完全是下意识地朝着陈清扬的腰骨刺了出去。陈清扬听风辨物,上身侧钢管从下往上反撩对方下阴处。

  这招可谓是阴损之极,不过对方招招同样狠辣无比,奔着自己小命而来,却也不必和他过多客气。大汉被陈清扬这撩惊了半晌,慌忙之间连忙向后倒退数步,不过绕便此人身手敏捷陈清扬手中的钢管依旧撩到此人裤门。股电击的刺痛袭遍全身,大汉脸上瞬间寒流滚滚。

  大汉吃了记狠招,非但不曾退缩,相反更加激起了昂扬的斗志,只见他手中军刺挥出数点刀光,朝着陈清扬浑身上下不停穿梭而来,那人速度极快,尤其是手腕抖动的速度更是让人难以朢清毫厘。陈清扬干仗多半都是凭借波能的优势取胜,当真遇到些武林高手,不懂得招式的他自然捉襟见肘。陈清扬心中慌,那刀光已然奔至胸口,还未来及有所动作,胸口痛原来已被划出道浅浅的伤口。道血丝瞬间染红洁白的衬衫,陈清扬完全难以招架对方凌厉的攻势,索性团波能轰炸在地面上,趁着这股反弹之力向后远远遁开。

  大汉显然不曾想到陈清扬竟然有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