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落后几步的凤清溟与凤清潾
虽然不懂为何凤清澜会往新房跑,但是看着素来淡然无波的凤清澜脸色大变,也立刻追了上去。
时间倒回,凤清渊被送入洞房之时。
将所有下人遣退后,原本醉意浓浓的凤清渊,那是清朗的凤目倏地变得清明。
看了看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走到铺上大红锦布的桌前,端起那两杯印着红字的精巧就被,目光
扫过前方燃烧着的龙凤蜡烛,微微的一顿,握着酒杯的手不由的紧了几分。
“瑜儿,我终于娶到你了。”凤清渊坐在喜床之上,与君涵韵并肩,目光温柔的看着君涵韵,眼里
的深情几乎浓的几欲喷薄而出。缓缓的将手中的酒递给君涵韵,“喝了这杯交杯酒,我们便是真正的夫
妻。”
君涵韵曾经做过盛泽帝的女人,但是却是第一次作为新嫁娘,纵然眼前不是心爱的男人,却依然有
些紧张,对上他如此深情的双瞳,也难免羞涩,于是微微垂下头,也因此错过了凤清渊眼底那一丝泪光
凤清渊看着君涵韵接过他特意准备的酒,伸出长臂,挽上她纤细的臂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下
而后凤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君涵韵。君涵韵仰头喝下酒,却对上凤清渊神色复杂,却炙热无比的目光,
不敢与之对视,又垂下了头。所以,她再一次错过了凤清渊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泪。
凤清渊为了不让她察觉他的异样,从她的手中抽回酒杯,走下锦榻,将两个酒杯放回原来的位置,
却坐在了圆木桌前。
君涵韵等了片刻,感觉凤清渊还没有回头,一抬眼,有过摇曳的烛红,看到的是凤清渊清俊的侧脸
她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凤家的男儿真真是个个都生的俊美无比。
凤清渊的五官同样精致,略淡的剑眉虽然没有宝剑之锋,却让他眉宇之间流露出淡淡柔和,让人忍
不住想要亲近于信耐。来自于凤家独有的漆黑凤目,没有凤清澜的温润深邃,没有凤清溟的妖娆魅惑,
却自有一番宁愿谦和之态。淡薄的唇莹润的不输于上了胭脂的女子,他那样坐在那儿,就有一种让人忍
不住想要与他拉近距离的感觉。这个男子就像是绿野高山之上飞旋九天的瀑布,让人心旷神怡。
“夫君……”君涵韵竟然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喊完后,她自己都有些诧异,随后才明白那是来自于这具身体最深处的呼喊。
所以,这样充满真情实意的呼喊,让凤清渊的身子忍不住得颤抖,周身瞬间笼罩起了一层挥之不去
的忧伤与绝望。
“瑜儿……”凤清渊没有动,却轻柔的回应了她一声,而后轻轻的说道:“你可知我这一生最在意
的是什么?”
“自然是瑜儿。”君涵韵笑的如花般绽放。
凤清渊侧头,面对着她,也笑了,笑的灿烂得如同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般,绚丽却凄美:“你说对了
一半。”
“一半?”君涵韵不禁抬头,入眼的凤清渊让她心头一紧,因为这一生,君涵韵是第一次见到一个
如此顶天立地的男子满脸泪痕。
“在瑜儿之前,我最在乎的是与哥哥们的情意。”凤清渊明明一脸的泪,却说得平静如同闲话家常
“如果不是六哥,母妃不会被父皇看重,如果不是六哥,我和十一哥不可能安然的长大成年,母妃给
了我和十一哥生命,而六哥却是护着我们长大的剑盾,我和十一哥曾发誓,这一生为六哥而活,为六哥
而死。这也是为何十一哥知道自己毒害了六哥后,就没有丝毫犹豫的自尽了,因为六哥使我们心中不容
被伤害的人。一旦有人伤了六哥,不管这个人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哪怕是我们的父皇和……”说着
凤清渊凄绝一笑,“和我们心爱的女人……”
“你……噗——”君涵韵听了凤清渊的话,背脊一凉,腹下立刻一阵绞痛,一张口,一颗鲜红的血
便喷了出来,洒在地上,为着新房添上另一番凄美与艳丽。
君涵韵不可置信的看着唇角也溢出鲜血的凤清渊,脚步虚浮的朝着自己走来,腹下的疼痛,让她止
不住的颤抖,更本没有能力说上半个字。
凤清渊踉踉跄跄的走到喜床,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跌倒在地的君涵韵抱起来:“瑜儿,我不知道你是
为何装傻充愣接近我,但是你成功让我动心了,你说的对,我最在乎的是你,可我同样在乎六哥,我不
会让你有任何几乎利用我……利用我去伤害六哥……这一刻,我……总算是明白……十一哥当年……爱
上十一嫂的心情……瑜儿……”大片,大片的血涌了出来,将凤清渊的喜服染得近乎发黑,他将已经痛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