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幸村美人笑倾》
『网王』2◇
( 我是醒来在片茫茫的雾霭之间的。『』
睫毛上盈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惹得我的眼角阵心酸,泛着几缕水汽。
我是死了吧。
是啊。但是这里是······
天地之间,只剩下片茫茫的白雾,弥散开来,聚合开去,像蒙蒙的白帘,晕染开几丝清凉。朦胧之间,似有模糊的人影。
实际上是确实有个人。
“劳驾,在下不才,请问······”我微微俯下身,几缕发丝挡住了脸庞。
作为楼国的公主,我虽不才的很,连楼国的大街哪条对哪条都不清楚,但长年的宫廷里的优雅严整还是对我有些效果的。
“呀,你醒了呀。”那人影拨开云雾闲庭信步的走来,声音里略带着些慈爱。
我想应该是个老爷爷。
结果果然是个老爷爷,蓄着白色的长长的胡子,五官长的很没什么特色。
第反应是,我真是太没前途了啊,刚才怎么不假设是个衣诀党风的翩翩公子呢。
“请问······”我微微矮下身。
“姑娘可是楼国的清言公主?”老爷爷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眼。『』
我愣愣地点点头,茫然地看着他。
“果然死错了人·····”
他这话说的我真是·······
我抚了抚额,这算是无妄之灾吗?
“姑娘有所不知,我是掌管人类的司命星君。”老爷爷顿了顿,微微瞥了瞥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我应该有所表示了,于是无比真诚地说:“我知道的,就是传说中拿个本子写人类狗血爱恨情仇的类似狗血剧作家的人。”
我看见老爷爷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
“姑娘可认识个唤作幸村精市的少年?”老爷爷咳了声,意味深长地又看了我眼。
我愣了愣,茫然地瞅着他,摇摇头,表示我在这沧海桑田几十万里间着实不知道什么是幸村精市。
“你本来也不应该知道谁是幸村精市的·····”老爷爷摸了摸胡子,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眼,我想揍他。
“但是——”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眉眼间染上几缕认真,“本来应该是那个名唤幸村精市的少年因患了急性神经根炎,病情加重而死去的。但是——我写他的命格之前,多喝了点水,眼睛有点充水,眼神昏花,心神不宁,心绪缭乱,难受无比,在此种恶劣的情况下,向以工作精确而闻名的我,手不小心抖了下,把他死去的命写到了你的命格上,然后······”
老爷爷讲完后,目光灼灼地瞪着我。我总结了下:就是他写幸村精市的命格时,脑子进水了,把幸村的命格写到我的命格上,所以我就死了。
但是,我还有个问题——
“‘急性神经根炎’是什么?”
他看了我眼,沉吟了会儿,“种病······”
我觉得这回答真是言简意赅。
“这本来不算什么·····”老爷爷摸了摸胡子,“关键问题是我把他的命格错乱了,导致立海大附中网球部成员的命格也集体错乱了,立海大附中本来应该以全胜的战绩赢得全国大赛决赛,比赛应在前三场便结束,但是——”
“但是你手又抖了下,所以他们输了。”我呸呸了两声,“真可怜——”
老爷爷头上的青筋又跳了两跳。
“所以,为了补偿你——”老爷爷颔了颔首,挤出个笑容,“我决定让你活在幸村精市的世界里。”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
“取‘缪然’中的‘缪’字,‘清言’中的‘言’字,封姓渡边······”老爷爷望了我眼,露出个无比真诚的笑容,“然后顺手帮忙将错乱的命格改回来——”
我觉得他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重点了。
我无比真诚地问:“怎么改?”
老爷爷“嗯——”了声,微微瞥了瞥我,沉吟了会儿,“见机行事——”
我想这回答真是更言简意赅了。
言简意赅地我想揍他。
记得以前在楼国时,曾在书上看到句极有哲理的话:大千世界的人们要善于用优雅的举止来掩饰禽/兽的想法。
我觉得这话真是适用无比。
“那个,请问······”神仙揍不揍地死?
我微微矮下身,垂了垂眸子,发自肺腑地掏出个真诚的笑。
老爷爷往后挪了步,眼神斜了斜,“时间不早了。姑娘还是启程吧。”
他的身影逐渐匿在茫茫的雾帘中,只隐约地辩得朦胧的剪影。
睫毛上的水珠盈满了眼眶,眼前恍惚只剩下声势浩大的茫茫,氤氲开几丝模糊的水汽,恍若水袖,只要点点的风,便舞起整片的繁华与缭乱·······
——前生回眸,今生擦肩,于烽火硝烟间,场孽缘。
『网王』3◇
( 恍如隔世,茫茫之间,透出几抹若即若离的绿,有朦胧的光线,像穿透过云层,落在我迷蒙的眼上。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蒙蒙的雾气宛若牵丝的游魂,缕缕,拨开了片明媚的天。
细碎的阳光透过密密的林叶投下地的斑驳,有柔柔的暖风拂过,微微有些不真实。
但我知道,这是个树林。
于是我发挥我的聪明才智,通过大树的年轮,摸索了会儿便走出了森林。
——这是不可能的!
耳畔隐隐有几声脆耳的鸟鸣,在片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
我只是突然觉得很后悔,没有揍那老头。
作为资深的路痴,我实在不知道 把我丢在复杂无比,恶劣无比的林子里和我死了究竟有什么区别。反正结局都死了嘛。
我很不负众望地在这片“鸟不拉屎,鬼不生蛋”的地方丟树枝绕了估摸着摸索了有个小时,还是很迷茫地站在了又颗大树的旁边。不要说人了,连只鸟都没遇到,我明明听见有鸟鸣的啊。
琐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荫,落下片淡淡的光晕。
所以说,在某些时刻,跟老天作对,绝对是英明的决策。
我这树枝这么丢,相反的道路这么拐,不出二十分钟,便远远地看见了模糊的人影。
还是群的。
远远地望去,是群很精致,很漂亮的少年。
斑驳的树荫微微在他们的脸上勾勒出片阴影,着实看不清楚,只望见,他们皆是袭暗黄铯的外套,着实有衣诀当风,眉眼含笑之感。
倒是他们的着装,着实与我们楼国不大相同。
直至他们略略走近了些,我惊了。
楼国的美男并不少,我五个哥哥皆长得不错,却是彻彻底底未曾见过像那个领头的少年如此如画的美人。
他紫色的发微微散在风中,阳光被撕碎在他的头顶,倾泻在他鸢紫色的眸子里,颦笑都着实动人心魄,搁在肩上的外套,更是无形间渲染开几丝洒脱。
“劳驾,在下不才,请问这林子,该如何出去。”我微微矮下了身,勾起丝笑容。
旁扛着球拍,噙着玩味笑容的银蓝色发神经病扑哧声笑出来:“噗哩。在下?劳驾?姑娘这装束,真是令奴才大开眼界——”
我想揍他。
领头的紫发少年微微看了我眼,“姑娘,可是迷路了?”他的声音像月下的清泉,清泠而柔缓,听起来很舒服。
把持不住啊,我的心不自觉地跳的飞快,心里飞快地计算着像这样漂亮精致的少年卖到勾栏院能卖多少钱,但还是秉持着“要善于用优雅的举止掩饰禽/兽的想法”这原则,假装镇定地递了个真诚的眼神给他。
“唔,这林子着实复杂了些,”他微微勾了勾唇,美好得不像真的,“姑娘若不介意,我们可送姑娘回家。”
四围切安好,密密的林业飒飒地在风中摇曳着叶尖。
都不像真的。
我愣了愣,本来想说声“好”,再发几张好人卡来着。
但转念想,那老头把我丢在这里,我身无分文,出了这林子,难不成叫我晚上在大街上找棵大树蹲着?
我黯了黯眸子,微微耷拉下嘴角,蹙了蹙眉,“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深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下去,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少年眼角溢出些笑意,“是,我们知道我们是好人·····”
少年,你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又微微低了低头,努力表现得“窃窃不胜娇羞”,“所以······”我鼓起勇气,“能不能收留我几晚·····”
这话说的我好像个劫色的。
旁的直在闷笑的银蓝色头发的神经病此时终于笑出声,“部长,真是到哪里都有劫你的色的啊”
这话说的给人留下无比想象的空间,诚然我确实是在做着劫色的,但实际上,我却不是个劫色的,但被这神经病说我觉得我真的像个劫色的。
“可以吗?”我眼神亮晶晶的望着他们。
紫发少年闪过抹惊讶的色彩,但不愧是个美男,几秒钟就收拾地干干净净,顿了顿,“姑娘······”他看了我眼,“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我微微俯下头,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努力制造出“眼里蒙上了层若有若无的水雾,楚楚可怜”之感,语气霎时软下来,“我·······没有家,我从小——被我的父母抛弃在秋天的个凄凉的雨夜的公园的长椅上,被我的养母轻轻抱回了家,我和我的养母情深似海,但前些时候,我的养母因
患了——”我顿了顿,突然想起那老头说那传说中的幸村精市患了‘急性神经根炎’而应该死的,于是脱口而出,“患了‘急性神经根炎’而······而······去世了,我后来直以打工为生,也没有地方去,秉持着‘走步,看步’的原则,但昨天晚上,我无处可归之时,遇上了几个强盗,然后我害怕极了,于是拼命地跑啊跑,就跑来了这里,所以······”
我觉得这故事真是编的虚假无比,无比后悔在楼国没有多看些春宫狗血小说,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阳光软软地浸透了林子,缓慢而无声地流淌过我的眼。
上帝似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
紫发少年微微愣了愣,良久,勾了勾唇,“姑娘,竟是如此命薄之人。收留姑娘也不是不可,只是怕姑娘随着我们不自在罢了······真田,你说呢?”他微微偏了偏头,看向身旁那个戴着帽子的黑发少年,他的五官微微有些戾气,无形之中透着股长辈的威严。
很像我年过半百的父王。
“随便——”他看了我眼,冷冷地嗓音,像尖锐的冰柱,矗立在阳光之下。
“那姑娘——”
“你们真是好人。我唤作‘渡边缪言’。请多指教。”我敛了敛眉眼,既然得了便宜,我很自觉地不再卖乖,顺手再每人发了张好人卡。
“这些时候冒犯了,姑娘。”
零零落落的阳光散在他的脸上,微微摇曳开篇奇特的光晕。
“幸村精市,是我的名字。多指教——”
身后的风景,诧然间融化在他浅淡的笑容,像亘古的光源,倒映在我的眼中。
『网王』4◇
( 于是在我表示会誓死如归地追随他们后,我就随他们来到了这个奇奇怪怪的林子里个更奇奇怪怪的地方。
具体是怎样的种奇怪的地方,我倒也说不清楚。这里的阳光略略好些,在微微泛着湿气的泥地上,散下长串温暖的光芒,前方有各式各样的新奇的好玩的东西,例如铺陈开来得很像楼国渔夫用的捕鱼的网的等等等。
喔,你问我知道幸村精市之后的想法啊。
其实我还是挺有想法的。最大的想法就是,把命给了这样个美少年我也无悔啊,就像你初/夜不小心丢了,给了个帅哥总比给丑陋的大叔好哇。其次就是,这样美好的少年在这之后会得‘急性神经根炎’实在是太让人惋惜了,勾栏院肯定也很惋惜少了这样个人才。
“渡边桑,”幸村的声音很婉转,像凉凉的秋风,在温软的阳光下显得和清凉,“我们要进行训练,抱歉留你人了······”
从某些角度来说,幸村精市还是个很绅士的人。
“你们快去吧。”我微微眯了眯眼,想了想,真诚地补充道,“你们彼此要加油互相干啊”
“”
幸村微微偏头,他的眼睛浸在阳光里,看不真切。
“仁王,第发由你来好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那银蓝色头发的神经病仁王雅治还是气定神闲地走到队前。
他玩味地将手中青蓝色的极具弹性的球颠了颠,我疑惑地盯着他。
我这人有个毛病,别人不要听什么我就偏想说什么,但我直都挺有理智的,但没想到理智这么快就敌不过潜意识,或者说敌过潜意识的都去当了长门僧。我忍不住真诚地望向仁王:“仁王,这球是什么?怎么长的跟你样难看······”
仁王潇洒地挥出去的拍子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回头望了我眼,旁的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他的眼睛匿在光芒之中,透出股神秘感来。
“嗒——”球应声而落。
同时应声而起的是幸村意味不明的笑容和真田清冷的不带丝感情的嗓音,“太松懈了,训练加三倍。”
“噗哩,副部长还真是狠心啊。”仁王毫不在意地挠挠头,眼角微微溢出些笑意来,偏头朝我勾了勾嘴角,“渡边桑不知道网球吗?”
我无比诚实地点点头,斜了斜眼神,“我们那里经济落后,思想陈旧。”
“噗哩,经济落后?思想陈旧?”
“真田——”幸村的眼里微微噙着笑容。
“知道了。”真田抬手压了压帽檐,“仁王,实在是太松懈了,训练再加二成。”
“”
最后压轴的是幸村。
阳光正好,他微微扬起的外套镀上了浅淡的光圈,折射开长串奇妙的光芒,暗淡了大片大片的风景。
幸村的动作无不潇洒,漂亮。
他挥拍的时候,紫色的头发扬起漂亮的弧度,像抹浓烈的勾勒,真是比任何的风景都好看的风景。
我忍不住想到,如果我还能再回到楼国的话,我定要对我的二哥真诚地说:不要因为把外套搁在身上看起来比较冷酷,所以就想往“衣角当风”这方面发展,看过幸村打球的姿态再对比对比他实在很难让人产生审美的愉悦感。
有长风划过耳畔的声音,空留长串“飒飒”的摇曳,好像只是个短暂的垂眸,幸村手下的网球,旋转开利索的弧度,穿透过翩然而下的落叶。
“嗒——”
余音悠长。
『网王』5◇
( 晚夜,晕染开丝寂静的苍凉。
我微微仰起头,满天的繁星孤寂地映着如水的月色,隐约勾勒开片模糊的剪影,有柔软的轻风拂过,染上了丝凉意,惹得零碎的月光摇曳开串奇妙的光晕。
“渡边桑也来这里散步吗?”声音趁着如水的月色,显得温暖却又带有凉意。
不用猜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幸村,你也睡不着吗?”我微微理了理心神,弯了弯眉眼。
我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我的房间里有只蚊子,我怎么打也打不死,它又吵得我很烦,所以我才出来欣赏月色的。我是多么的无奈啊。
“不。”他微微勾了勾嘴角,“今晚月色正好,很漂亮呢。”
“是。”我真诚地点点头,“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圆。”
他微微愣了愣,轻笑声,“你说的,可能是月亮·······”
“·······”
“渡边桑,”他微微偏头望向我,星光映在他的眸子里,晕染开片光晕,“你知道······”
“知道什么?”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地望了我眼,“楼国的清言公主吗?”
我愣住了。
知道,当然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的眼眶微微泛了泛酸,努力勾起个笑容,“你真博学啊。莫不是想去楼国劫色?传闻中楼国的清言公主容貌倾城,琴棋书画舞无不精,心灵手巧,博学多才,内外兼修。”
我觉得我真是太不要脸了。
幸村温柔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只可惜,这样美丽的姑娘,死得却凄惨。”
不过是日前的事情,回想起来,却觉得像是隔着层茫茫的烟雨,切都望不清。
我忍不住感叹番,“命运其实是很令人无奈的东西。”我略略思考了会儿,“比如说,你本来可以过得很富贵很优雅很博学很多才很高大上,但写你命格的,额,那神仙,手抖了下,然后你就过得无比凄惨无比落魄无比无才无比无得简直是‘惨’字可形容,所以说,命运是多么无常的东西啊。”
他微微含笑将我看着,“渡边桑······”
“再形象点,比如说,你哪天去青/楼特别想买个姑娘,可那姑娘却被另个人以比你更高的金额买去了,可好事临头,那人却突然说‘忘带钱了’而走了,更悲剧的是你失魂落魄,比他更早走了。你是什么感觉?就像‘花落人亡两不知’吧,你也没上成,他也没上成。”
“渡边桑今天有些反常呢。”
当然了,要不是因为司命那老头脑子进水了,我怎么会这么悲惨地要混在群血气方刚的少年之间。
“哦,对了,幸村,你听过楼国直流传的那个传说吗?”
“是关于清言公主的吗?”他的声音很好听,微微晕染开丝秋天的清凉。
“嗯······”我闷闷地应了声,终归是红尘间的过客,染尽了身尘埃,最后还是要魂归离恨天。
“其实我觉得,”他微微顿了顿,“就算是巫师的话,也挺好的呀。”
“其实渡边桑,是楼国人吧。”
“毕竟如今,所有的国家之中,只有已经灭国的楼国,是直秉持着上古的风俗呢。”
他的眉眼微微溢出些笑意,融着清凉的月色,像松间的溪流,悠然而无声的流淌。
『网王』6◇
( 第二天清晨,阳光正好,蚊子稀少。
我无比坦然加真诚地表示,在他们的丛林集训过后,我能否去幸村家暂住段时间。
此话既出,在场的人纷纷掉了筷子。除了幸村和真田动作灵敏,反映机智,智商较高地在中途捞住了筷子,其他人不得不再换上副。
我无比真诚地望了他们眼,解释道,
“真田君虽然是个好人,但长相太严肃,跟他长住,会有家长的压迫感。”
“仁王君虽然也挺不错,但人长得实在太丑,长此以往,会造成三观被毁的可怕后果。”
“柳生君当然也很好,可是他的眼镜反光效果太惊人,晚上会造成鬼的错觉,而且仁王君作为柳生君的搭档,必定会时常马蚤扰,长此以往,说不定会造成神经崩裂。『』”
“桑原虽然也是个无比大好人,但长得较黑,晚上极不易分辨,会时常给人‘呀,个大活人怎么凭空消失了的’的恐吓,说不定会把人吓出某些神经类疾病。”
“而柳——”我顿了顿,想着‘柳莲二’单姓‘柳’,总不能称‘柳君’,于是甜甜地笑道,“阿柳君,虽然长得也说得过去,但眼睛实在太小,说不定哪天在路上走着走着撞了电线杆,有着‘支付巨额医药费’的风险。”
“至于可爱的赤也,各方面也都挺好,但——”我略略顿了顿,想着怎么把‘智商不高’这句话说的委婉些,于是意味深长地开口,“但这孩子时常会做些正常人都做不出来的事,处处存在着被‘谋杀’的风险。”
此话既出,微微有些燥热的清晨突然变得凉爽了。
我在群“你皮痒了”的目光中淡然地啃着早饭,无比真诚地看着他们,“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但我也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啊。只有幸村,长相对得起大众,品德也不至毁三观,各方面都很均匀啊。”
更关键的问题是,他知道了我是楼国人,我之前编的都是假的。
我想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果然是不公平的,某些人就是被雕刻得太好了,幸村精市无疑就是这之间的翘楚。
“噗哩,缪清果然是来劫部长的色的吧。”仁王气定神闲地翘起长腿,双手怡然地抱在脑后。
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我在立海大的这群正选们之间混的如鱼得水,就禁不住对每个人都略微了解了些。
我认真地看着仁王,“仁王,你不能因为你劫不到柳生的色,就说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
幸村意味深长地向真田斜了斜目光,真田清了清嗓子,随手压了压帽檐,漆黑的眸子里隐隐泛着几丝寒气,“仁王,实在是太松懈了,训练加3倍。”
幸村满意地点点头,微微偏过头,含笑地将我瞧着。
“·······”仁王悠然晃着的腿突然僵了僵,他后悔今天又跑出来招惹这几个恶魔了。
“准备准备,中午便启程吧。”幸村弯了弯眉眼,说不出的好看,“渡边桑······”
我升调嗯了声。
“以后多指教了——”
清晨的风,微微浸润着几缕湿气,蜿蜒过窗口的缝隙,轻扬起那个勾着浅淡笑容的少年的外套,只留潇洒。
『网王』7◇
( 于是在我表示‘幸村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把你拐到勾栏院去’后,我就被幸村坦然地带到了他的家。
“幸村,你家真好。”我微微弯了弯眉眼。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好看的脸匿在恬淡的阳光之间,不大看得清楚。
我略略思考了会儿,无比真诚地将他望着, “简直跟我们那儿的勾栏院样豪华。”
幸村依然勾着嘴角的弧度,除了眼皮跳了两跳,其它表现还是很完美的。
“呀,阿市,你回来啦”远远地飘来声飘逸无比的呼唤声,“伦家颗日日盼君来之心被碾得七零八落的”
我抖了抖,我面前的幸村亦抖了抖。
“幸村,你们家不会真的是开青/楼的吧。”
“渡边桑······”他朝我勾了勾嘴角,弯了弯眉眼,阳光无声地浸满了屋子,在他的眼里折射开奇妙的光晕。
我升调啊了声。
“见笑了。”
我在楼国的时候,曾经听我三哥偶尔提起过,现在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的众多国家,真是道德衰败,行风放荡,整天只知饮酒作乐歌舞娱乐不思朝政放荡不羁,着实令人痛心疾首。我想幸村精市完美至此,绅士至此,真是他爷爷的道德衰败,他奶奶的行风放荡。
“呀,阿市,这是我儿媳妇吗?”漂亮的女人亮晶晶地望了幸村眼。『』
我愣了。
“阿市,人家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下手·······”说完无比惋惜地看了我眼。
幸村无奈地瞥了我眼,于是我觉得我应该有所表示了,“不,唔····”我略微思考了会儿,择定了会儿称呼,“美娘,其实是我对幸村做了什么。”
我觉得我真是个诚实的好姑娘。
“那也是他诱使你对他做了什么。”美娘笑吟吟地望了我眼,“我就知道我儿子肯定比勾栏院的那群美男计用的更好。”
幸村无奈地冲我笑了,他表示无比伤悲地发现,他活宝的娘亲和活宝的我呆在起,那种无形的杀伤力就会加倍。
“是哇,要是以后咱家被人追债了,阿市,你定要珍重啊。”
我崇敬地望了美娘眼。
“娘亲·······”幸村不愧是幸村,几秒钟就把脸色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没来得及介绍,这是渡边桑,暂住在我们家。”
“小美女,多指教了。”美娘笑眯眯地将我望着,目光意味深长地向上挑了挑,“阿市的房间在上面。”
幸村的咳嗽声度盖过了她们的谈话声。
若是网球部的群人,定会在这个人咳嗽的第时间转移话题,以免被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报复,但抱歉的是,在场的两个人显然都没有这种自觉。
“阿村,你要不要去买点咳嗽药?”美娘担忧地望了眼幸村,“你千万不要因为省钱而不吃药啊。”
“是啊,幸村,小病不治,大病难医啊。我这里有零钱,你可以去买瓶咳嗽药的。”
“不用了。我很好。”幸村精市勾起无懈可击的倾城笑容,背后隐隐有黑烟冒出。
“所以,小美女,不要大意地上吧!”美娘用种近乎狂热的口气对我说。
原谅楼国的国风着实不开放,不才的我也着实不知道这“话外有话”的高妙的话。
于是无比自然地认为是叫我‘不要拘束地住下吧’所以真诚地回了句,“知道了。我不会拘束的。”
“·······”
“这姑娘真不错,长得好,有礼貌,还真实。”美娘朝幸村意味深长地挑了个媚眼。
“过奖了。”我微微垂下眸子,矮下身,虽说我是不才了些,但长期的宫廷礼仪还是记得略把的。
“阿市,你要轻点啊。”美娘含泪地望了我眼。
幸村无力地又咳了几声。
我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幸村,你真的不要吃药吗?”
“真的不用,谢谢。”幸村微微勾起个笑容,漂亮地不真实。准确地说,他直都保持这漂亮的笑容,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面容已经快僵了。
“可怜了小美女了。”美娘同情地望了我眼。
“我点都不可怜的。真的。幸村人很好的,长得也不错。”
事实证明,我还是个很诚实的孩子。
“阿市,你应该行的吧。”美娘探究地望了幸村眼。
原谅无知的我着实孤陋寡闻,下意识地接道,“他很行的。特别是打网球的时候。”
“阿市,”美娘像受了惊吓似的,“原来你口味这么重!”
幸村抚了抚额,无力地发现,自从他娘亲和我凑在了起,他做这个动作的几率就大大提升。
“娘亲,”他微微偏着头,阳光微微在他的脸上勾勒开片剪影,“我们只是朋友。”
“是啊,我们只是朋友。”我点点头。
但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倒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这年头,害羞不是罪,阿市,解释就是掩饰!”
“·······”
阳光微微敛去了刺眼的光芒,在静谧的窗台上,散下长串的光芒,微微折射出奇妙的光晕,映在我的眼里,竟是片光芒。
『网王』8◇
( 于是在我被幸村他娘以“日久生情”的名义拐到了立海大的初三的某个班级后,我无比真诚地望着底下群无比真诚的眼睛。
“大家好。”
好好好,好你妹。
“我是渡边缪清。”
老头国学定不怎么样,给我起的这名字真难听。
“最讨厌的东西,”我微微偏了偏头,略略思考了会儿,认真地说,“是飘忽迷离的东西。”
比如说吧,些时日未见的仁王君明明心爱慕着柳生君,却总是“窃窃不胜娇羞”,说些飘忽迷离的话来掩饰禽兽的想法。
“请多指教。”我微微弯了弯眉眼。
此话既出,底下微微马蚤动起来,像阵轻微的热风,晕染开丝浮躁。
我隐隐捕捉到了这样的几句话,
“据说她就是早上同幸村桑起来的女的?”
“是啊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嗤,就她那样,还想着同幸村桑合欢,她知不知道怎么合啊”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群人唱和,合合合,合你妹啊合。
“那么,渡边桑,就坐在靠窗边的位子好了。”
我点点头,眼观鼻鼻观心地淡定地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淡定地准备着,淡定地望了眼我的同桌。
于是我不淡定了。
银蓝色的头发微微张扬开缕不羁的弧度,阳光渗透过玻璃,微微在他顽劣地扎成的小辫子上散下串奇妙的光晕,衬得他嘴角的笑更为放荡。
就算化成灰再被人踩几脚我都认得。
我朝着他微微弯了弯眉眼,“你好,仁王,几日不见。”
“噗哩,渡边桑现在可是立海大的新名人呢。”
我微微愣了愣,“······立海大的新名人?”
“渡边桑不知道吗?渡边桑今天可是跟着部长起来的呢。”
我觉得这世界真玄乎。
就像吧,你哪天去青楼找姑娘,可那姑娘偏不愿意陪你,你直以为是自己长得太对不起大众,所以度伤心欲绝,于是过了很多很多年,你偶然知道,其实那姑娘很喜欢你,也很愿意陪你,但那天她正好来了葵水,硬性条件愣是跟不上,你是什么感觉?
我略微思考了会儿,认真地看着仁王,“仁王,你说我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
“·······”
“不然你想啊,你天天和柳生走在起,干些飘忽迷离的事情,都没引发轰动,果然长的丑点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已经无力纠正某人的仁王。
这天我过得无比伤悲,高深莫测的课本上的高深莫测的公式搞的我头个变两个大,其毁灭性可以与成为全校大部分女生的公敌相媲美。
于是我得出了下几个结论。第,是全校的大部分女生都喜欢幸村,而她们都认为我也喜欢幸村,于是她们觉得竞争不过我,所以憎恨我;第二,是全校的大部分女生都喜欢我,而她们认为我喜欢幸村,于是她们觉得竞争不过幸村,所以因爱生恨,憎恨我;第三,是全校的大部分女生其实都喜欢女生,而她们认为我喜欢幸村,是个喜欢男生的,不合群的,所以求而不得,集体憎恨我。
我无比真诚地把我的想法说给仁王听。
仁王听后沉思了会儿,表示我的思维能力很强大,但他打量了我几眼,突然轻笑出声,“噗哩。为什么在每个推断里,部长都显得那么无辜?”
我投了个“白痴”的眼神给他,认真地表示,古代后宫本来就是女人和女人的斗争,男人只不过是装饰罢了。
近晚的阳光微微敛去了刺眼的光芒,软软地透过密密的树叶,撒下串斑驳的光晕。我微微理了理额前的发丝,在偌大的网球场前,不经意间,弯曲的手指镶上了细密的栏丝。
“渡边桑,欢迎上任网球部经理,以后多指教。”
少年紫色的发丝悄然在微凉的晚风中勾起抹潇洒的弧度,几抹残霞悬在天边,渲染开大片大片的红,衬得他鸢紫色的眸子越发的不真实。
『网王』9◇ 柒_渡
( 晚风微凉,残阳无力地悬挂在天边,氤氲开大片的血红,灼伤了半边的天涯。
我恍惚了会儿,升调啊了声。
仁王悠闲地扛着球拍,“噗哩。想不到渡边桑这么主动啊。”
主动主动主动你妹啊动。
我认真地瞅着他们等人,抚了抚额,“我记得我申报的社团是书画社来着啊。”
而且还是书画社的侍待员来着啊。
幸村微微勾了勾唇角, 好看的脸微微匿在浅淡的光线里,都不像真的,“渡边桑有所不知,每年书画社侍待员,都是刷新着记录呢。”
我升调啊了声,心想立海大的审美真奇特呸呸呸。『』
“啊咧。其实当初我也挺想去书画社来着的。”赤也摸了摸卷曲的头发,可爱得让我忍不住想捏把,他略微思考了会儿,认真地补了句,“听说那里美女超多的。”
我表示谅解地哦了声。
柳生提了提他那能亮瞎狗眼的眼镜,瞥了眼仁王,“据说仁王也直很向往那里的美女。”
此话既出,我愣了,无比认真地将仁王看着,“仁王,这年头害羞不是罪,你明明心爱慕着柳生君,却总是做些飘忽迷离的动作让柳生君吃醋,这是不对的,这年头,有爱就要大声说出来,相信柳生也会很开心的·······”
“········”
柳生的眉头挑了挑,努力将重点放在“吐槽的对象不是他”,而不是传说中的“他吃了仁王的醋,然后和仁王因爱生恨纠缠不清”
我略微思考了会儿,觉得有必要举个例子来辅助我的理论,略微思索了会儿,“就比如说吧,每个皇帝总是会有很多的小老婆,家事关乎国事,国事就是天下事,而皇帝的家事几乎都是皇帝的小老婆搞出来的,所以说,只要皇帝不娶小老婆就没那么多事,但这对个皇帝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所以他为了不对自己残忍,而选择了对天下人残忍。”说完,意味深长地瞅了眼仁王。
“所以说,这年头顶着巨大的权利,背地里做着啧叹事情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无比真诚地望了眼网球部众人,望到半,突然想起来什么,摆摆手,“当然,真田,我不是说你,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二十岁就有十几个老婆这种事情。”
此话既出,真田的身后隐隐散开阵黑气。就算知道在丛林里收留的活宝——不才在下的我,偶尔语出惊人,但还是忍不住眉头跳了两跳。
“所以·······”幸村咳了两声,把扯远的话题拉了回来,“在听说渡边桑茶泡的不错后,校方便根据网球社的人员,做了这样的安排。”
我升调啊了声,表示以我的智商着实不懂网球,也着实不知道泡茶泡的好和网球有什么关系来着。
我真是个诚实的好姑娘。
幸村鸢紫色的眸子微微漾出些笑意,“其实——”
“渡边学姐,其实所谓的经理,就是类似端茶倒水的那种。同网球没有关系的。”赤也好心地解释道,“但学姐,你要珍重啊,部长他们很可怕的。”
此话直接导致了他后个星期的训练在水深火热中度过。
我愉快地勾了勾唇角,友好地伸出手,“合作愉快。”
——少年们精致的脸庞微微匿在如血的残阳,有微风拂起他们的发丝,轻扬开缕奇妙的弧度,摇曳开无边的风景。
『网王』10◇ 柒_渡
( 于是在我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莫名其妙的网球部经理后,我就更加莫名其妙地坐在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幸村群人练球。
“仁王,你怎么打起球来也这么丑。”
“柳,你眼睛眯着挥拍的时候不会挥到自己的脸吗。”
“桑原,你也要小心因为皮肤颜色和球拍太相近,而挥到自己的脸。”
“幸村,你穿队服真好看。”
“真田,你的帽子几天洗次?果然,戴上帽子更老了。”
“柳生,你的眼镜在哪里买的。不用太阳也能反光!你上课睡觉老师肯定不会看到你闭着的眼睛·····”
“赤也,你眼睛红起来真像哥特,要是能叉着腰再翩翩起舞就好了。”
“丸井,你还有蛋糕吗?”
所以在我无比真诚地作出了无比真诚的评价后,我深刻地认识了个道理——看笑遭雷劈。
晚风微微拂过飘摇的发丝,天边的最后抹残霞无力地悬在天边,晕染开丝燥热的寂静。
“渡边桑,小心——”幸村的声音微微晕开在晚风中,隐约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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