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不满的微皱眉头,眼睛都在叫嚣着这个画是我的。等看到一旁的诺澜那莞尔的微笑时,可儿的心里一沉,温柔的拿开唐羽然的手。
“画这样拿会破坏光泽度的。”她说的很在理,音声也悦耳。
唐羽然心里一阵纳闷,怎么她没听说过这样拿会破坏光泽度,她好得也是从师西班牙著名的艺术大师啊!难道是她孤陋寡闻。
“你说这幅画是你画的?”明显的看到唐羽然眼里的半信半疑,可儿抓起她的手抚在画框的边沿:“长的这么漂亮,画的一手好画真是难得啊。”说着她的头又转向诺澜:“是不是?诺澜。”
诺澜看出她不解的目光徘徊在唐羽然和江敏之间,赶紧向她解释了来龙去脉。
“所以还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是吗?” 可儿疑问。
唐羽然不希望被人这样当场问来问去,也不喜欢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受到别人的质疑,收敛了眸子,堵着气。本来这就是自己的东西,还需要频繁的解释吗?何况她不在乎名利。
“一幅画而已,我不要了,可以吧!想夺第一就拿去。”她打算放手,直接出去,她才不要在这里接受那么多人的审问呢。
本打算放开画的手被紧紧抓住,就在她没反映过来的一刹那,可儿尖叫了一声,抽出了手,画也随着她的抽出掉到了地上。
“可儿小姐……”江敏急忙抽出自己带来的丝巾,替她包住突然间殷殷流血的伤口。
正文 第五章 陌生而热情的爷爷
唐羽然顺着丝巾看过去,蓝色的丝巾已经被血染成了藏青色,开出一块一块的圆点。她的脑袋轰然一响,她刚才什么也没做啊!怎么了吗?
“拿酒精和纱布来。”诺澜已经生气的大声呵斥了。
“诺澜,我没事,可能是画框的边沿不小心刮到了手。”她说话的同时眼睛好似无意的看着唐羽然,顺着她的眼睛,诺澜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连一幅画也拿不好,脾气还这么暴躁,有什么资格来参赛。参赛者需要的基本的素质都不具备,奎恩,取消她的参赛资格。”
他冷峻着一张脸,黯然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唐羽然,愤怒不言而喻,可这其中却带着隐藏在深处的不明意味。
唐羽然一直处于呆愣之中,连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询问可儿:“你的手没事吧!我不知道是否是我做的,可是对不起,很抱歉。”
诺澜眼神一凛:“不知道是不是你干的?呵,有人会笨到自己刮伤自己吗……”他欲多加责备的时候,可儿腾出另一只手阻止了他:“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没看到边沿那里。这位同学可能也是心急,所以一时顾不及。”
她说的温柔大方,处处彰显着自己的忍让,但又处处提及是因为唐羽然她才受伤的,把唐羽然听的一愣一愣的。
“我替我的同学向您道歉,很对不起。”江敏适时的抓住了唐羽然的手,回应了可儿的话,唐羽然欲脱口而出的解释全部被她压了下来。
“谁在说对不起,干什么呢。”极其搞怪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僵局。
“华伦亲王。”
“爷爷。”
“华伦爷爷。”
三个不同的称呼从教授,诺澜,可儿的嘴里传出。
普岚特·华伦神气活现的窜了进来:“大家不要拘束,我已经退休了,今天不是绘画大赛吗?怎么气氛这么紧张。诺澜,就你一个评委,独裁啊。”
他一进来就开始四处观望,完了开始挤兑诺澜,他知道诺澜肯定不会理他,又自顾自走到唐羽然的位置。
“小姑娘长大了啊!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一脸委屈啊……”
“你这个非专业不正规人士能不在这里搅合吗?可儿手受伤了,为了避免感染,我先带她回去。”诺澜打断了他的话,也阻止的他哑口无言。
他这才转过去看可儿:“可儿手受伤了啊!严不严重啊。”
“没事,爷爷。”可儿乖巧的回话,笑的十分牵强,任谁看了都会想要积极的来关心她的伤口。
”奥,那就好。“普岚特并没有顺她的意,只是草草的敷衍了几句,随机转向唐羽然:”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咦,这幅画是你画的啊!看起来很特别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唐羽然,态度也很友善,就像是疼爱自己孙子的长者一样。
唐羽然简直是受宠若惊,从他们的态度来看,她知道眼前的这个长者的身份尊贵无比。而且从他的话语中,她知道这个人可能认识自己。
亲和力立马被她从心底激发了出来:“这个是我画的,是很特别,因为我喜欢物理,所以在绘画的时候想到了力学。再加上这个城市的钢材很出名,所以把标志性的景观和钢材在力的作用下表现出来的形态结合到一起了。”
她说的滔滔不绝,神采飞扬,就像遇到了知己一样。气的一旁的江敏脸色铁青,可儿的脸色也十分的不自然,却仍旧是盈盈的带着笑意。
“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物理学家,我对物理很有兴趣。可惜啊!我现在年老痴呆了,孙子都不愿意教我,只想着敷衍我。”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诺澜:“真不知道他懂不懂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先离开了,你自己看着办。”诺澜压根就不在意他怎么看,站了一会,拉着可儿就走,留下普岚特一个人。
普岚特嘿嘿一笑,直接拉过唐羽然:“你们不是快放暑假了吗?走,带你去希腊观光去。”
“希腊,我妈妈……”她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和解释,就被普岚特给拉了出去。
走廊上,一个老人拉着一个少女健步如飞。
唐羽然简直是哭笑不得:“爷爷,我不认识你,还有啊!我不回去我妈妈会担心的。”
“我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就是她告诉我你在德国参赛的。”说着说着,他停了下来,要是不对这个小女孩说清楚,她可能还会心存疑虑。
当普岚特对她解释完所有的事情后,她困难的整理起思绪:“这么说,您以前喜欢的女人是我父母的导师,是这样吗?总而言之……”
普岚特急忙接过了她的话,说着自己一开始就想好的谎言:“是啊!总而言之,我认识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至于绘画比赛,你不用担心,诺澜已经搞定了。”
“谢谢。”
唐羽然心里有所怀疑,怎么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没听过他的名字呢?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眼前的这个老人。
由于中途唐羽然的父母打电话过来交代了唐羽然,所以她也就放下了戒心。在芬兰和比利时玩了好几天,他们才回到希腊。
正文 第六章 到达希腊
当他们到达雅典国际机场的时候,唐羽然一眼就看见了在入口处站着,带着茶色墨镜的诺澜。
她专注的目光一直徘徊在他的身上,心里突然间也不明所以的紧张了起来,是他,怎么办,他居然来接机了。
“啊……”
由于太专注导致她没有看清旁边过来的一个乘客,她的腿被乘客的行李架划伤了。鲜红的血立马流了出来,伤口也快速的肿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慌张的道歉声不停的响起。
“没事……”看着他不停的看着手表,唐羽然会心一笑:“我没事,你走吧!要是晚点飞机可不愿意等你。”
“谢谢,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可以帮助你,我也会支付所有的费用。”匆匆的塞给唐羽然一张名片,那人慌张的离开。
远处的诺澜看到这边的情况,轻微的皱着眉头,不满一闪而过。他快速的走上前去,拿出随身带来的一件软毛材质的外套给唐羽然穿上。
“不要惊讶,等一下再解释,你的腿受伤了,需要处理。”他说的言简意赅。
“不要……”
他身上的冷冽十分吓人,再加上他那天对自己那么凶,唐羽然自然而然的缩了缩身体,跳着脚开始靠往普岚特的身边。
她可没有忘记那天他在会议宫时对自己的不善态度。即使自己对他很有好感,但是也必须兼顾做人的原则啊。思考了一番,她越发理直气壮的排斥。
“给我过来。”
诺澜的怒火已经被激发的很明显了,比那天看到可儿受伤时还要慑人,唐羽然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当场被吓傻了。
趁着这个空隙,诺澜强制的把外套套在她身上,待帮她穿定后,便腾出一只手臂把她抱入怀中。他的另一只手拿了一个灰色的帽子,顺势戴在她的头上。一切都弄好后,他迈开长腿,丝毫无视周围惊羡的目光,直直走出机场。
“有记者,不许看四周。” 刚走出机场,诺澜就开始叮嘱。
“?”
被他抱着的唐羽然心里雀跃不已,难不成以为他们是情侣才会?她的脸上遍布笑容。
普岚特跟在他们身后,等到时机成熟后便向着另一边走去,没有和他们同路。
远处的司机看到他们后,迅速地打开车门,作势迎接。
“你很喜欢迈巴赫么。”
看到这款限量版的迈巴赫,唐羽然兴奋的热情洋溢。这换来了诺澜的一记白眼,瞧她那个水滴滴的大眼,幼稚的脸庞,废话可真不少。
他蹲低了身子,把唐羽然放在车子上,替她仔细的处理了伤口,唐羽然一动也不敢动。
“普岚特爷爷呢?”好半天,她才后知后觉的从诺澜的魅力中脱离了出来。
“回瑞典了。”
“什么?回瑞典了,你开玩笑的吧。”
“呵,做完了送羊入虎口这件事,他不走还能做什么呢?整个暑假让我照顾你。”诺澜突然粲然一笑。
那熠熠生辉的笑容看的唐羽然神魂颠倒,她的脑子一热。送羊入虎口?怎么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十足的笑面虎呢。还有,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答应普岚特的要求?
离他们不远处的极隐秘的地方,普兰特不停的抓拍着他们的每一个瞬间,尤其是最后诺澜的那一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眯着眼一笑,然后长指一按,手机上显示:邮件正在发送中……
在希腊的那种环状式的城市花园里绕了约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在一栋白色的山腰别墅那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下车吧。〃诺澜轻声的唤着正在沉睡着的唐羽然。
唐羽然抬了抬眼睫,迷迷惘惘的睁开了眼,透过车窗,眼前的美景让她窒息。
“皇帝的城堡?金色的灿烂啊。”
浓密的树木遮掩着别墅的一角,白色与绿色的和谐让这片地区显得静谧而火热。 大片绿茵草坪就那样直直地铺在别墅的院落,间或点缀着些花儿。
草坪上只有一个水晶做的纯色的桌子,旁边几把马蹄莲形状同色的水晶椅子。
她抬头仰望着蓝色的天空,再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美景,不得不感叹着这所别墅的奢侈与华丽。想到别墅的主人就站在旁边,她的赞美脱口而出。
“房子真大啊!装修的真好啊!真奢侈啊。”
她越说越不对劲,装修好应该不是夸他,而是夸装修的人吧!奢侈听起来好像也不是一个褒义词哎。果然,她很明显的听到了一声不以为意的冷笑。
当夜幕降临的那一刻,唐羽然软哒哒的躺在宽阔的大床上。这里的房间多的出奇,房屋的格局也很奇特,她和诺澜的房间同在三楼,可惜一个在头,一个在尾。
正文 第七章 第一个害怕的夜里
“呵呵……”趴在床上,她傻头傻脑的笑着。
绘画比赛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高贵的无法亲近,现在居然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怎么能不让她兴奋呢。只要看到?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