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沾水,保持伤口周围清洁,可以用给你开的药水清洗,会有护士帮你按时换药的。”
骆夫人谢过医生,就坐在骆响言身边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骆响言没什么胃口,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勉强吃了点粥,又喝了半碗汤,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骆夫人收拾了碗筷,淡淡地说:“你安心养着病,万事有我,我谢锦的儿子,断不会给人平白陷害了去!”
骆响言早在发现刹车失灵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底,这会儿听到骆夫人说这番话,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大概是药里加了安眠成分,桑彤一直睡到九点多才醒,一醒过来就猛地坐起身。
睡了太久突然坐起来,桑彤差点又倒回去,强忍着晕眩的感觉掀开被子下床,就看到了骆响言。
桑彤扑到床边,摸了摸骆响言的脸,还好还是温热的……
骆响言翻了个白眼,脖子不能动,难受的要命。
“我还没死呢……”
桑彤连忙捂住他的嘴,严肃地说:“别乱说话……”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那些担心受怕,惶恐不安终于可以宣泄出来了。
桑彤头一低,眼泪就落在了骆响言唇边。
“对不起……”
骆响言伸出舌尖舔了舔,泪水咸而涩,那感觉瞬间传到了心里,连带着心口也闷闷的酸涩起来。
“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桑彤哽咽着说:“你要是不救我,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你就没命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骆响言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微微一笑说:“唔,我是有私心的……你要是受伤了,我只会更难受,比现在还难受!所以还不如我替你受伤,让你为我担惊受怕……别哭了啊,你叫医生进来给你量下。体温,看看烧退了没!”
桑彤不愿意,抹抹眼泪瞪他:“以后不许你这样!”
骆响言无奈地看着她:“乖,听话,快去叫医生,不然我不放心……难不成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安心吗?”
桑彤只好磨磨蹭蹭地按了铃,然后又立刻坐回床边,握着骆响言的手不放。
难得看到桑彤这么任性地依赖自己,骆响言突然觉得这伤还真有点值!
量过体温证实已经退烧了,医生建议她好好休息两天,桑彤便理直气壮地给严翼全打电话请假。
严翼全答应得很爽快,之前骆夫人就已经打来电话跟他说明了,并且承诺耽误拍摄进度造成的一切损失,都由荣耀支付。
反正还可以先拍后面的戏份,严翼全很干脆地让桑彤多休息几天。
骆响言行动不便,桑彤不要护工,亲力亲为地伺候他。
本来骆响言挺享受被她照顾的感觉,可慢慢的,骆响言就不是滋味了。
忍了又忍,骆响言憋闷地说:“扶我起来一下。”
桑彤眨了眨眼问:“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医生建议你卧床静养两天,还是别下来了!”
骆响言咬了咬牙,实在忍不住了:“我没事,我注意脖子不动不就行了,我伤的又不是腿……扶我起来!”
桑彤态度强硬地拒绝:“不行,你要干嘛我帮你!”
骆响言无语地和她对视了半晌,投降地闭上眼睛,别别扭扭地说:“那你给我找个护工来……”
桑彤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突然眼神一亮,一拍手道:“你是不是要去厕所?”
骆响言哼了哼。
桑彤笑眯眯地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大红的塑料夜壶,递到骆响言眼前说:“喏,早给你准备好了,这是专门给卧床的人用的,来嘛,我帮你……”
桑彤说着就要掀开他的被子。
骆响言受惊的兔子一样,双手死死抓着被子不放,一脸坚贞地说:“不要……你去给我找护工!”
桑彤心里乐死了,面上却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你身上哪块我没见过!”
骆响言快憋死了,宁死不屈地说:“少废话,快去叫护工!”
桑彤狞笑:“你是不是想借机勾搭漂亮的护士妹妹啊?想得美!我告诉你骆响言,你今个儿要么就尿床上,要么就让我来帮你,你自个儿选择吧!”
骆响言悲愤地瞪着他,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被子。
桑彤桀桀怪笑,笑声说不出的猥琐,豪迈地一把掀开被子,伸出爪子摸到骆响言的腰上。
骆响言穿的病号服,裤子松紧的,被一扒就扒了下来。
桑彤也没想到他裤子居然那么好脱,轻轻一拉就拉到了大腿,腿间安静沉睡的一坨,软软地卧在黑色之中。
桑彤干咳一声,看向骆响言。
骆响言苍白的俊脸上居然浮上一层淡淡的粉,羞愤地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小心我憋不住了尿你一脸!”
桑彤撇了撇嘴,左手拎起尿壶,将壶口对准那团比来比去。
“你在干什么!”
桑彤干笑:“那什么,劳你用手把你家宝贝塞进壶口里去……”
骆响言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啊,我是伤患,是你说要亲自帮我的……”
骆响言大爷一样抱着臂躺那里,催促道:“快点啊!”
桑彤实在下不去手,奈何比划了半天也没办法在不触碰那里的情况把二爷的宝贝塞进壶口。
桑彤看他一脸悠哉游哉的模样就来气,狠下心伸出右手,捉住那团东西一把塞了进去。
骆二爷差点没被她粗暴的动作刺激得蹦起来,咬牙骂道:“祖宗,你轻点,我家宝贝可娇嫩着呢!”
桑彤冷哼,扶着夜壶说:“少废话,你赶紧开闸放水吧!”
骆响言憋得难受,可偏偏对着桑彤就是尿不出来。
桑彤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水声,看骆响言脸都红了,眼珠一转,撅起嘴吹起了口哨。
骆响言一脸黑线:“你干嘛呢?”
桑彤耸了耸肩:“看你尿不出来那么辛苦,帮你呗,小孩子嘘嘘不都是这样的?”
骆响言欲哭无泪:“不行……姑奶奶我求你了,让我自己来吧!”
桑彤不耐烦了,伸手往他的小腹上重重一压,骆响言惊呼一声,溪水潺潺的落进了壶中。
既然尿出来了,骆响言干脆闭上眼睛放任“自流”,反正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了。
桑彤小声嘀咕:“果然憋得够呛,这水量还真是充足……”
水声一停,骆响言扭扭捏捏地说:“可以了……”
桑彤刚要移开夜壶,想了想,抓起二爷的宝贝抖了抖,满意地听见几声水珠落下的声音。
骆响言脸都绿了。
桑彤移开夜壶,神态自然地将它拿进卫生间,再洗了手出来。
桑彤强装淡定,内心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咆哮,真不知道那些护工们是怎么自然地做这些事的。
骆响言犹豫地唤了一声:“喂……”
桑彤不好意思看他,盯着面前的墙壁,故意凶巴巴地问:“干嘛?”
沉默片刻,骆响言阴森森地说:“你就打算让它这么晾着吗?”
桑彤一惊,条件反射地看向那个地方,发现自己刚才忘记帮他拉好裤子了。
骆响言悲哀地发现自己被这么一折腾,那里不受控制地慢慢抬起了头。
桑彤显然也看到了那明显的变化,摸了摸鼻子,走过去帮他把裤子整好,然后盖上了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那种夜壶,比一般的要扁平一点~
二爷的伤势不重,没必要用导尿管。。。。。。所以允许我让桑小彤猥琐一把!
37病房情敌相对
骆响言不满了;觉得自己被桑彤忽视了,愤愤不平地指责道:“你对我不好;居然这么虐待它!”
桑彤无语片刻,转移话题道:“你要吃水果吗?我帮你削个苹果怎么样?”
骆响言没那么好糊弄:“哼哼;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好意思虐待它吗;它那么奋力伺候得你欲。仙。欲。死……爽得你叫了一夜!可是你呢,竟然眼睁睁看着它难过也不安抚安抚它……”
桑彤叹了口气,骆二爷生病时的别扭劲儿她早就有所理解了。
“乖,好好休息;别太激动,万一伤口再次迸裂就糟糕了,等你好了;我再好好安慰它!”桑彤站起身,匆匆往外躲,“我去外面买把水果刀……”
桑彤关上门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在护士站问了问附近的超市,就像外走去。
买了把水果刀,又顺手挑了几样生活用品,桑彤拎着袋子回到住院部。
刚上楼,就看到梁源站在护士站前询问。
桑彤一犹豫,小护士已经眼尖地看见了她,指着她对梁源笑道:“喏,桑小姐不是在那儿吗!”
梁源连忙回头,脸上带着关切的微笑,快步走到面前问:“我看了报道,你没事吧?”
桑彤不好意思继续冷着脸,微微笑了笑说:“我没事,车祸的时候响言护着我,他受了伤。”
梁源看她虽然脸色不是太好看,但是的确没什么大问题,便放了心。
“给,送你的花。”
桑彤笑着接过,客气地问道:“要不要进病房坐坐?”
梁源点了点头,跟桑彤一起进了病房。
骆响言抬了抬眼皮,看到桑彤抱着一大束花进来,心情愉悦极了:“不错嘛,还知道买花给我……看在花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刚刚的事情了……”
桑彤尴尬地让开,骆响言就看到她身后跟进来的梁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桑彤放下手里的袋子和花,心里懊恼得要命,她脑残才会提出让梁源进病房坐坐。
骆响言满肚子的憋屈,自己一副落魄样躺在那里,脖子被裹着厚厚的纱布,对比梁源,衣着光鲜,风度翩翩,心里就一阵一阵的不是滋味。
桑彤倒了杯水给梁源,招了招手对他说:“你坐啊,别站着呐!”
梁源笑笑,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礼貌地关切道:“骆二爷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桑彤刚要回答,就听到骆响言不咸不淡地说:“没事,医生说休息两天就没大碍了。”
桑彤略带忧愁地看了看他的脖子说:“就怕留疤……”
骆响言伸手拉着她,温柔地笑着道:“没事,反正我又不拍戏,留点疤也不要紧!”
桑彤被他拉着,就势坐在了床边,看着床头桌上的水果篮,问:“我买到水果刀了,你想吃什么?”
骆响言眼珠一转,挑了挑眉说:“苹果吧!”
桑彤挑了个苹果晃了晃问梁源:“你要吃吗?”
梁源摆了摆手:“不用了。”
桑彤便低下头,认认真真地削起了苹果。
一屋子静谧,只能听到桑彤削苹果的沙沙声。
梁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盯着桑彤削水果的手。
桑彤家境良好,从小学古琴,十指灵活纤细,嫩葱一样,洁白的手轻巧地转着苹果,动作优雅至极。
骆响言眼神若有若无地瞟过梁源,顿时不满他看着自己老婆那直勾勾的眼神。
桑彤很快削好了一个苹果,递给骆响言。
骆响言不接,为难地说:“我不好啃,嘴巴一用力,牵扯的伤口就疼……”
桑彤听了,二话没说把水果切成了小块放在盘子里,然后拿牙签扎了,一块块喂到骆响言嘴边。
骆响言很满意,难得桑彤这么上道。
骆响言得意又满足地吃完了一小碟水果,桑彤抽了张湿巾给他擦了擦嘴角。
梁源的表情完美无缺,看不出内心的情绪,站起来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祝你们早日康复……”
骆响言小小占了上风,自然很大方,客气地笑道:“多谢多谢,知道你是大明星很忙,我们夫妻就不留你了!”
梁源眼神一沉。
桑彤也跟着站起来说:“我送送你吧。”
骆响言脸色一僵,不情不愿地沉默下来。
桑彤送梁源一直到楼下。
梁源停下脚步,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笑意,沉沉的眼神透着复杂的情绪。
桑彤被这么看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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