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刀
程向东听着林国庆的话目瞪口呆,最后发出了一个疑问:“上帝咋偏袒?”
我和林国庆都爽朗一笑,显然程向东并没有听懂林国庆话中真正的意思。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战火遍布中华大地,而美国本地却没有受到二战侵袭。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中国人还没解决温饱问题呢,美国都已经开展工业和电子行业革命了,现在中国依靠着房地产行业卖地提高gdp,要是能赶超美国才算怪。
……
事情商量好了之后,程向东带着我们到汝州市外毗邻公路的一座小村落里面找到了一个修车厂。他跟老板商量过之后,弄了两辆车,一辆夏利和一辆五菱之光。林国庆开着夏利回华河,而我和程向东则坐上五菱之光。
我们两个将林国庆送到二级公路上,嘱咐他路上小心点,遇到路卡一定要绕路走。只要出了汝州市,问题应该就不大,这件事情他们不敢上报。林国庆也点了点头嘱咐我们小心点,别让人抓了,搜集证据什么的可以事后来做,只要不被抓了就行。
我们两个点了点头,送走林国庆之后,我们开着五菱之光并没有马上回汝州市。而是直奔昌宏煤矿去了,昌宏煤矿在汝州市南边一座矿山上。这座矿山煤炭含量巨大,周围几十里全都是良好的煤田,根据勘探,最起码还可以再采二十年。往昌宏煤矿上开的时候,道路两旁慢慢由土瓦房变成了两层小洋楼,然后是几层高的公寓,再然后就是十几层高的酒店。
以及在马路两旁粉红色的灯箱,透过灯箱隐约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的女人。看得出来,这附近的人真的很有钱。这简直比市里面都繁华,而且灯箱附近站的女人,也比市里面的要漂亮。果然,有钱的地方就有小姐,钱多的地方,小姐就越漂亮。
仔细想想,东莞能够成为世界知名的打炮城,也是不无道理。
东莞毗邻香港澳门,又位于广州市沿海地带,经济发达,人民富足。而且往来的商人也多,温饱而思银欲,怪不得东莞的第三产业这么火。看来经济的确能带动失足妇女再就业啊。
我们两个将五菱之光停在马路边上,程向东丢给我一套工人的衣服,让我换上。我也没多想,换上一套工人衣服之后。我们两个下车在马路旁吃了两碗拉面,边吃程向东边对我说昌宏煤矿上的情况。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昌宏街,再往里面走五公里就到了矿上,在那里有昌宏矿的总部。所有的证据也都在那里,那里也没啥安保人员,轻轻松松就能出入。
听着程向东说的话,我和他互视一眼,同时道:“干一票?”
程向东暗暗点头。
我看了看拉面里的肉,对戴着小白帽子的老板说:“老板,加二十块钱肉,你这拉面里没肉啊。”
……
就在我们准备干一票的时候,在汝州市内一条背街小巷里。孙晓青正带着我父母以及犇犇躲在这里,警车在小巷里呼啸过来,飞驰过去。几个警察站在巷尾,在议论着这次的事情。昨天晚上孙晓青从现场离开之后,立马就赶回医院将我父亲母亲以及犇犇带着躲到了这里。
我父亲身上有伤,不能来回动。而且现在也联系不上我,她也不能来回走。她现在只希望楼下的警察不要上来,她的手机是上海号,并不担心被监听。昨晚上藏在这里之后,她就给能打电话的人全部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了一遍,她现在只需要等待即可。实际上,她也只能等待,因为她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我母亲也显得焦急无比,抱着犇犇心神不宁。好不容易儿媳妇答应将孙子交给她照顾,到头来却又出了这档子事情。听说儿子还在危险之中,母亲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犇犇一双大眼睛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面炯炯有神,这小子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手里面拿着母亲给他买的爽歪歪,一口一口的喝着。
父亲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后背的伤口在溢血,但是父亲并没有吭声,强忍着疼痛。
孙晓青隔着窗户看到警察们正在一户户挨家查找,如果找到这一户,她可就真的完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警察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户,从一楼搜到三楼。最终,终于到了四楼。
砰砰砰,门外传来警察的敲门声。孙晓青躲在门口,手足无措。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不是像王颖丽那样的黑寡妇,平时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从来都是买小贩杀过的鸡来做菜,难道让她面对这么多凶恶的警察吗?她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刀,手中有些脱力。身后犇犇抱着爽歪歪,嬉皮笑脸,仿佛很高兴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正在面临抉择。
敲门声愈演愈烈,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警察们正在疑惑,一旁的房东脸上全都是汗。昨晚上这一家人住在这里面,说是来汝州探亲,难不成他们就是凶手,骗了自己?可是通缉的凶手只有三个啊,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一个国字脸,还有一个面相十分凶的男人。跟这一家子什么关系都没有,难道有猫腻?
房东讪讪笑着,拍了拍门说:“大妹子,开门吧,我是房东。”
孙晓青依旧在做思想挣扎,她转身看了看犇犇,又看了看我母亲,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默默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光。握着兜里面的水果刀,她决定跟警察们拼死一搏,绝对不能让警察将自己带走。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如果警察一旦带走自己,那么郝仁一定会不管不顾冲过来救自己,掉入警察们的险境里。
身上还有那张白血病单,手中的水果刀却依旧冰冷。孙晓青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第一次感觉到冰凉的钢铁是能够让人冷静下来的东西。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前,站在门口,静止不动。
房东已经拿来钥匙,嘴里嘟囔着说这里面难道没人么?说着,房东将房门打开,警察们看着站在门前的孙晓青,看着孙晓青身后的我父母以及犇犇,全都惊呆了。这不正是昨晚上从医院里面离开的那伙人吗?
震惊,震惊之后是欣喜。欣喜的是终于可以立功了。为首那名警察一马当先就跨步走了进来,就在此时,一柄短小的水果刀出现在他的心口处,水果刀没入他的心脏,钢铁与心脏交融的感觉,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死亡是那么简单。
孙晓青盯着眼前的警察,迅速拔出水果刀。
她从未亲手杀过活物,并不代表她没有杀过人。
当年她去见那个愿意给她三千块钱的男人时,兜里面就带着一把蝴蝶刀。当时她有两个选择,拿出刀和委身于男人的身下。当她衣着整齐坐在床上抉择的时候,躲在浴室里的弟弟帮她做了选择。当年,她拿着那把刀,冲进浴室,将已经被弟弟杀死的那个男人,捅了几十刀。
第一百零三章:我叫王猛
火热的鲜血并没有冲昏孙晓青的头脑,她转身就躲到旁边,转手就将门板关上,示意我母亲和父亲不要害怕。可怜我母亲抱着犇犇,眼睛里面噙着泪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犇犇这家伙看到自己的妈妈这么威武,小眼睛里面露出无尽的欣喜,又哈哈笑了起来。小家伙才三岁,即便是再聪明,也分辨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顷刻间,门外响起了震耳的枪响声。劈里啪啦全都打在门板上面,我母亲捂着犇犇的眼睛,自己也低下头,眼睛里面溢出一滴泪水。孙晓青却陷入了深思,对方是警察,手里有枪。她刚才突然杀死一个人,那只不过是偶然。现在警察们冲进来,肯定要先乱枪击毙自己。刚才她看到门外面站着三个警察,她顶多还能再杀一个,还有一个警察。
她转身看了看我父母和犇犇,眼睛里面饱含着泪光,最终还是选择深吸一口气,将泪光咽下去。一阵枪响过后,旋即是一片说募啪病?掌忻致乓还傻幕鹨┪丁;鹨┪洞剿锵嗟谋亲又校锵嗝腿灰馐兜剑且卸?br/>
砰!
门板被人一脚踹开,警察们并未走进来,而是怒喝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反抗,走出犯罪现场。”
孙晓青手上的匕首在颤抖,目光在闪烁。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时刻,以往都是她给出主意。我去执行,而现在,被包围的是她,而不是我。她想哭,可是却没哭出来。突然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她往兜里一摸,摸到了一张纸,那是白血病化验单,在化验单的结果上面,显示着她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疾病啊。
要了多少人的姓命,犇犇依旧在笑,笑容很灿烂,却苦到了孙晓青的心中。
孙晓青看着门外人的身影,眸子中露出凌然的目光。母亲看到孙晓青说哪抗猓鹁乃档溃骸扒嗲啵阏α耍磕憧刹桓腋怯财窗 !?br/>
孙晓青根本就不和母亲废话,直接转身就冲了出去。朝着那个身影的脖子就捅了过去,一刀下去,直接毙命。孙晓青双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浑身上下都在紧绷着,她将匕首拔出来,转身看着身后的这个警察,露出阴鸷的眼神。瘦小的警察举着手中的手枪,手臂在摇晃,眼睛中全都是惧怕。
这个瘦弱的女人,在不到五分钟内,连毙两人。刀刀朝着必死的地方砍去,这绝对不是女人,而是阿修罗。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警察摇晃着手枪说道。
孙晓青慢慢朝男人走了过来,警察手中的手枪也在指着孙晓青。孙晓青在赌,她在赌警察敢不敢开枪。赌警察的胆量,如果赌赢了,那么他们将暂时躲过一劫。而输了,那将是万劫不复之地。孙晓青在走,警察在退,终于,到了楼梯口,警察怒喝道:“放下手中的刀,不然我真开枪。”
警察眸子中迸射出一股狠劲,两个兄弟的死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他将手放到了扳机上面,手指微微一用力,可是就在此时,一杆惊天地的红缨枪贯穿他的喉头,那刚用上力气的手指,终究是放了下来,手中的手枪掉在地上,他的眼睛圆睁着,死不瞑目。
孙晓青惊骇无比,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丈夫身边的保镖,老三,王猛!
孙晓青瘫软在地上,老三站在那里呵呵傻笑。
孙晓青深吸一口气,打定精神,将老三请到房间里面,仔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我在昨天早上给老三打了电话。老三在昨天下午坐飞机从上海飞到了洛阳,由洛阳到了汝州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到第四人民医院并未找到我们,仔细打听一下才知道我们出事情了。给我打电话打不通,给孙晓青打电话刚开始是占线,后来则是关机。
就在刚刚,老三听到了爆豆一样的枪响声。老三突然意识到不好,于是就冲了过来,在危急关头救了孙晓青。听着这些,孙晓青长吁了一口气。她没想到我给老三打了个电话,她看着地上三具尸体,沉思良久,对我老三说:“我们必须要离开,不然一定被警察围困在这个楼上。”
老三依旧是一副痴傻的表情道:“都行。”
孙晓青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问老三:“你给个主意,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怎么去?”
老三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我父亲母亲,对孙晓青说:“我来的时候,见到在巷尾停着一辆警用依维柯,我们去抢了那辆警车,然后就可以离开。”说着话,老三将地上三个警察手中的枪捡起来,检查了一下,丢给孙晓青一把。
孙晓青仅仅是思考了一秒钟,就说:“好。”
现在不离开,那就等着被人包饺子吧。
我父亲身上有伤,从医院出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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