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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魔的猎心游戏:缠绵入骨|作者:朕九九|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3 23:01:37|下载:恶魔的猎心游戏:缠绵入骨TXT下载
  个温暖的怀抱能供自己取暖。

  靠在门上等了好久,也没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声音,看来建军今晚真得是不想和她亲近。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后,建军对她比以前更好了,可就是没再碰过她,始终和她保持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距离。

  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心里总记着如果拿不到秦少龙要的底价,母亲会坐牢的事,夜没睡安稳。

  明早九点,梦岛那片市的房地产商们都虎视眈眈盯着的地将要竞投。

  唐馨的手机短促的连响了两声,是秦少龙发来的短信,“宝贝,别忘了今晚是最后的期限,但愿你能帮你妈免去牢狱之灾。”

  她恼怒的将短信删了。

  眼看就要下班了,可她还找不到合理理由。或者方法去严洛寒的办公室里打探竞标的底价。

  她焦虑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如水滴般分秒的逝去,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秦少龙太高看她了,她根本就不具备做个商业间谍的能力,要是因为贪污公款而入狱的话,母亲能承受得了吗不敢想象如果真有那天母亲会变成什么样

  在办公室里呆到晚上八点,行政部的其他人全部都走光了,她对着电脑像是在加班,实际上是胡乱点着网页,什么也没看进去。

  她关了电脑,决定冒险试,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区都是漆黑片,只有走廊上的微弱的应急灯是亮的。

  步步走向严洛寒的办公室,抱着最后的希望,那份填了底价的竞价文件应该就在他办公室里,她趁公司空无人时也许能进去偷看到。

  当她靠近时,意外发现严洛寒办公室的灯是亮着的,他也还没下班吗

  她心跳加快,犹豫了会,几乎想放弃,可因为秦少龙悬在她头上的那把剑,不得不壮着胆,用力敲了敲严洛寒办公室的门。

  严洛寒打开门,很惊讶的看着她。

  “我刚加班处理完手头的事,正准备离开公司,看到你办公室的灯是亮的,就过来和你打声招呼再走。”她让自己展露出迷人的微笑,合情合理的说着谎话。

  严洛寒释然笑,说:“哦,那你辛苦了,今年最勤奋员工奖定要颁给你。”

  “你向都不喜欢加班的,今天怎么这么晚还呆在公司里。”唐馨笑他说。

  严洛寒无奈的叹气说:“我是不想啊,可明天有个重大的项目要竞投,竞争的公司实在太多了,对手都很强劲,我对谁也不能完全放心,还是自己加点班吧。”

  唐馨彻底绝望了,看来今晚连偷看文件的机会都没有,说:“那你忙吧,我走了。”

  “等等,建军来接你吗”

  “不来,他今天要加班,估计比我还要晚。”

  严洛寒热心的说:“那你进来坐坐,我马上就好,等我会。你个女孩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简直是绝处逢生,唐馨忙说:“那谢谢了。”就进了他的办公室。

  严洛寒抓紧时间审核桌上的标书,唐馨坐在离他办公桌最远的椅子上,看到他手中的文件正是“梦岛土地公开竞价投标书”。

  她装作无聊的玩着自己的手机,随口问:“好厚本标书啊,跟词典似的,投标底价确定没”

  严洛寒专注的翻看标书,不经意的回答说:“定了。”

  她忐忑的想着要如何才能窥探到底价,过了半个小时,严洛寒合上标书,活动了下肩膀,将标书装入封口袋,站起来说:“唉,终于审完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错漏。让你等烦了吧”

  “在玩游戏,都不觉得有很长时间。”

  “那再等我下下,去个洗手间马上就来。”

  “嗯。”

  严洛寒离开办公室后,她都不敢相信,竟被她逮到了这种机会。

  分钟也来不及多想,她动作迅速的打开还没封死的封口袋,拿出投标书,以最快的速度翻到报价那页,用手机记下上面长串的数字。

  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马上又将投标书放入封口袋,尽力把摆放成看不出被动过的原样。

  当严洛寒回来时,她已坐到原先的椅子上玩手机,没有任何异样,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慌。

  回家后,她全身不停的发抖,手指无力的将底价用短信发给了秦少龙,心里后怕的

  在沙发上坐了夜。

  第二日上班,整天都处于极度的不安中,不知道今天的竞标最终是谁赢了。

  到下班时秦少龙打来了电话,她厌恶的接起,压着愤怒小声说:“我已经把底价给你了,如果你还是没投到梦岛项目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请你放过我妈”

  “怎么得到底价的用你的美色把严洛寒迷晕了吗你妈不会有事的,从此我们两清,你不再欠我什么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我只当场游戏。最后我要好心的提醒你句,飞蛾扑火似自我感动的爱情最终会要了你命,好自为之。”

  “你”

  不等唐馨反驳他,他已挂了电话,不想让自己再沉迷于对这个女人的爱恨中,要彻底忘却她。

  当年害死父亲的人都已得到了报应,现在又拿到了梦岛这片地,父亲生前的愿望快要由他实现了,唯的遗憾就是还没找到妹妹。

  母亲至死无法原谅自己的事,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迫不得己把刚满周岁的妹妹放到了市的家孤儿院门口,只带着他回到了美国。

  他回到市后,到那家孤儿院找过,只找到记录上有个叫董珍妮的女孩三岁时被人收养,至于收养人的姓名情况地址都查不到。

  孤儿院的院长说,很有可能当时收养小女孩的人不愿透露自己的情况,是匿名收养的,只有当时办收养手续的人核实过收养人的情况,而当时办收养手续的工作人员早就退休去世了,所以无从查起。

  但愿妹妹遇到了户好人家,比他过得幸福,母亲也可以安息了。

  他也好想放下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仇恨,离开这里,回美国过些正常人的生活。

  唐馨久久的握着手机,那么风轻云淡的语气,会是从像个暴君似的秦少龙嘴里说出来的话吗看来今天的竞价是他赢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彻底的摆脱他了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严洛寒垂头丧气的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今晚有空吗”

  她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说:“有空。”

  “我今天心情糟透了,陪我吃饭好吗”

  她慌忙将手机塞到包里,生怕他会因为怀疑到她,要求翻查她的手机,“好。”

  其实她不想去,但因为害他失去了梦岛的项目,不忍心拒绝。

  到了餐厅严洛寒点了好多菜,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唐馨见他直在狂吃,用食物发泄心情,她也不说话的吃着,心里混乱的想,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怀疑她。

  他要是知道了是她泄露的底价,会不会将她当成商业间谍,采用法律手段控告她

  严洛寒吃得非常饱了,再也撑不下了,用纸巾抹了抹嘴,“胃被撑爆了感觉心情好多了。”

  唐馨不得不顺着他的话问句:“你今天心情为什么不好”

  “梦岛丢了。”严洛寒眼神深邃的盯住她。

  心慌的乱跳,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低下头说:“为什么会丢”

  严洛寒唉声叹气的说:“我太低估秦少龙的实力了,怪我自己太轻敌。”

  她手里的筷子下没拿稳,掉到了地上,有些撑不住了,不如向洛寒坦白,说出自己的苦衷,也许他能理解她原谅她。

  严洛寒拾起地上的筷子,让服务员换了双新的,冷不丁问她:“你喜欢的人是建军,为什么又会做了秦少龙的女人”

  对个女人他心中其实有很多疑问,和她相处的感觉,跟从别人口中听到得对她的评论,直都很不相符。

  她淡淡的说:“为了生活。”

  严洛寒不以为然的说:“为了生活就可以放弃爱情吗”

  她的心中片冰凉,没想过要放弃,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真得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跟建军的爱情。

  “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是无法明白的,因为你从未真正尝过讨生活的滋味。很久以前我也和你样,鄙视过那些为了金钱可以在我爸面前卑微如尘埃的人。而现在我就是这种人,为了安稳的生活可以放弃切,根本就不配和你这么高贵的人起吃饭。对不起,我先走了。”她生气的起身先走了,留下脸茫然的严洛寒。

  我说什么了,到底说什么了吃顿饭总共加起来我也没说几句话,她怎么就生气了严洛寒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有些计划好的事还没说出口,她就走了。

  唐馨漫无目的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不是气严洛寒,而是在气自己,当年为什么和建军分开,自己却无能为力,随波逐流的屈从了命运。

  现在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要重新和建娟在起,靠自己的力量的掌握自己的未来。

  过完年后她想靠自己的能力再重新找份工作。

  就算严洛寒没有怀疑她,或者怀疑她而不追究,她也没脸再呆在他的公司里了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想到在衣柜里还没找到件适合陪建军去吃年夜饭的衣服,她有了要去的目的地,不如去陈艳的店里挑件衣服。

  在精品服装店里她都挑花了眼,最后选中了件暗蓝色可外穿的毛衣,样式低调简单又能显出她的气质。

  陈艳看她选中的衣服,建议说:“要过年了,为什么不选件颜色鲜亮的,穿得这么老成做什么”

  唐馨决定了就要这件,说:“我要陪建军参加市政府的除夕团年饭,不能搞得太夸张了,还是老成稳重点好。”

  陈艳帮她装好衣服感慨的说:“你们总算破镜重圆了,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我也安心了。”

  “你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吗这话说得像赎完罪似的。”唐馨坐到她店里极舒服的意大利沙发上,玩笑着说。

  两年前陈艳和奥奇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沙发从意大利运回来,听说是奥奇最心爱的古董,每年清洗保养的费用都够买个全新的真皮沙发了。

  而奥奇坚持要把这沙发放在陈艳开得店里供客人享用和欣赏,不是私藏在家里独享。

  陈艳坐到她身边撞了撞她的肩,说:“当年要不是我介绍你到国色天香上班,也许你就不会遇到秦少龙,你和建军也不会分开”

  “你怎么会这样想那时要不是你帮我介绍这份工作,我和我妈不被债主逼死,也会饿死的。”向缺心眼的陈艳,也会这样牵强的把所有事染在身上自责。

  “你没怪过我就好。“

  她笑陈艳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真让人受不了。”

  陈艳也笑开了,两人不再谈过去那些令人伤感的事,开始聊今年过年各自打算怎么过。

  二十九唐馨就放假了,严洛寒回北京过年去了,建军因为市里的工作抽不开身,过年还是留在市,不回北京和家人团聚。

  母亲要唐馨去老家起过年,说那里过年热闹的很,可为了陪建军,她扯理由说过年要值班没去。

  唐馨和建军今天到商场超市采购了好多过年的东西,准备过个二人世界的浪漫春节。

  建军搂着她的腰,两人提着大包小包,亲昵的有说有笑回到公寓。

  刚出电梯只见两个女人等待在建军住处的门口,建军的手闪电般从她的腰上缩开。

  “素萍灵珊,你们怎么来了”建军忙把里所有的购物袋都交给唐馨,殷勤的迎上她们说。

  “老公,这位小姐是”叫着建军老公的这个女人眉目清秀,穿着黑色的修身大衣,看起来十分稳重大方。

  建军有点心虚的解释说:“这是和我同住层楼的邻居,刚才在楼下遇见她拿了好多东西,就帮她起提上来了。”

  那女人冲唐馨微微笑,挽住建军的胳膊说:“你过年也不能回北京,妈就派我和灵珊来陪你过年。”

  “妈怎么自己没来”

  “她要和舅舅起在北京过年,那边过年哪能少了她”

  唐馨下子蒙了,站着步都无法移动,只觉心里堵了团棉花,闷得要窒息。

  灵珊同样脸意外认出唐馨,冷漠的打量她,正要开口被建军拦住了说:“老妹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也不提前通知声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想给你个惊喜。”灵珊看向建军,调皮的说。

  建军暗暗向她挤了挤眉,另只手拉住她说:“在外面等了很久吗我们进去吧。”

  唐馨就像个陌生人,被建军弃在边。

  还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心若刀绞的看着建军带着两个女人进屋,个字也说不出来。

  回到住处她放下手里所有的东西,连拨了几次建军的手机,每次接通后刚听到嘟声就挂断了。

  她有种直接去敲建军家的门问个清楚明白的冲动,那个女人为什么叫他老公,为什么

  建军的短信很快发了过来,“冷静点,现在不方便跟你解释,等把她安顿下来,我会找机会跟你解释的。”

  看着他的短信,唐馨的大脑几乎已无法思考,他已经结婚了吗那她又算什么,情人小三就在刚才他们还浓情蜜意,他还说只会爱她个人,现在来了个叫他老公的女人就完全顾不上她了。

  她呜呜的哭出声来,克制住让他难堪的冲动,努力说服自己给他解释的机会,心里却苦涩的难以言语。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昏噩噩的熬过了漫长的夜,始终紧张的把手机放在身边,时不时就盯着手机发呆,等他进步解释的短信或电话。

  可手机直没再收到他新的短信或电话,好不容熬到三十的中午,她换上了那件特意为他买得毛衣,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也忍不住的要去隔壁找他,他们不是说好了今晚还要起去参加市政府办得年夜饭。

  门外响起敲门声,定是建军,她赶忙去开门,看到门口的人不禁有些失望,是灵珊。

  “我能和你聊聊吗”灵珊语气冷冷的问。

  灵珊比以前更漂亮了,留着头直直的长发,戴着时尚的大红色边框眼镜,知性又不失美丽,只是那双冰冷的眼睛和她就快遗忘的某个人十分神似。

  唐馨热情的说:“进来坐坐,想喝饮料还是咖啡。”

  “不用麻烦了,我说几句话就走。”灵珊进屋后看到满地散乱的购物袋和物品,找到个站脚的地方说。

  唐馨心中还有所期盼的问:“你哥呢三十还去上班了吗”

  “我哥和嫂子去采办年货了。”

  阵蚀骨穿心的痛,她还不死心的问:“昨天那女的是你的嫂子,你哥的合法妻子”

  “是的。”灵珊声音变得激动的说,“求你了,不要再缠着我哥了,你还嫌伤他伤得不够吗当年你傍上了大款,在我们家最艰难的时候抛弃了我哥,他简直痛苦的要疯了。听我妈说,刚搬到北京的那段时间原本性格温和的他,变得暴躁易怒,宅在家里蓬头垢面的不愿见人,常常无缘无故的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摔个稀烂,挥起拳头就发疯似的砸墙,直到双手鲜血淋漓。他好不容易才从以前的痛苦中走出来,你为什么又要来害他”

  唐馨听着感觉心痛得在滴血,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哥和嫂子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唐馨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哥现在当了大官又来缠他,但你真得没有资格再和我哥在起了。希望你不要让我更讨厌你,最好早点搬出我们家的房子,不要破坏我哥现在的婚姻。”

  “你们家的房子”唐馨怔怔的问,“你说我现在租得地方是你们家的房子”

  灵珊冷嘲她说:“难道你会不知道要不是你又缠上了我哥,他能把这间公寓让给你住吗门对门的两套房子是我妈多年前就买下得,本来打算我哥以后结婚了,她好方便照顾他的。谁料到我爸会所以我哥回市前这两套房子直闲着。请你在我嫂子察觉前赶快搬走,再说我和他们夫妻住同套房也不方便,等你搬走我也好住过来。”

  文“这是你哥的意思吗是你哥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吗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唐馨只觉自己就像站在迷雾重重的悬崖边缘。

  人灵珊的心中不禁叹息,在年少的记忆中那个曾经如诗般清纯动人的姐姐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唐馨会变成个总在无耻的伤害她哥的女人。

  书她语气缓和下来,劝唐馨说:“这还用我哥亲自跟你说吗难道你做过负心人后,还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屋“知道了,我会尽快搬走的。你先出去下,让我个人静静。”唐馨脸上挤出的丝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

  送走灵珊,她整个人像被完全的掏空,与建军重遇后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想起他们的甜蜜她忍不住笑了,想到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不能再依偎在他的怀里,不能与他起共度余生,她的心就很痛很痛。

  开了瓶他们昨天买得预备过年用的红酒,当水样的喝只想把自己灌醉,可借酒消愁愁更愁,没有醉反倒更清醒。

  她拨通了陈艳的手机,“为什么要骗我,这房子根本不是奥奇同事出租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陈艳在电话里大声说。

  能听到陈艳那边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鞭炮声,唐馨声嘶力竭的质问她:“为什么和建军串通气的骗我”

  因为奥奇喜欢传统的中国年,陈艳已带他回乡下的亲戚家了,乡下田间地头鞭炮声不绝于耳,刚才唐馨说什么,她听得很模糊。

  赶紧找了个相对安静点的位置,解释说:“你已经知道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在你说和秦少龙分手的第二天早上你从我店里去上班后,易建军就来找我,希望我能帮他和你重新开始。本来我很犹豫,可他说当年你们被迫分开我也是有责任的,我知道这些年虽然你跟着秦少龙,心里却直还爱着建军,只是想让你幸福,才帮他的。我好几次想告诉你房子是建军的,但怕你自尊心太强,接受不了他的暗中帮助,反而影响了你们正进展顺利的感情。”

  建军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有预谋的和接近她,把她安排在自己的身边,是因为还爱着她吗他的婚姻另有苦衷吗她在电话里忍不住哭了。

  “唐馨,你怎么了和建军吵架了吗人在哪里”

  “我在家,陈艳,原来他是有老婆的,我该怎么办”她哽咽的说。

  “什么他既然结了婚,为什么还口口声声的说爱你,还要和你重拾旧情,这不是骗人吗简直是太可恶了”

  她不想把建军看成坏人,木木地关了手机,抱臂蜷缩在沙发上,外面炮竹声声的喧闹,让她感到特别孤单。

  抓起遥控打开电视,只想让电视里的声音和影像驱散她此时的心痛和寂寥。

  随意的不停的换台,当调到地方新闻台时,她的手指骤然停住了。

  记者站在间餐馆的大厅里,声情并茂的报道,“在这传统的春节除夕,市政府的领导们来到我市最大的食品生产企业富康公司的员工食堂,与过年没回家,仍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八百多名农民工兄弟们共进年夜饭”

  唐馨看到在电视画面中记者身后,建军举着酒杯在给每桌的农民工敬酒并送上慰问,跟在他身边的是个穿着暗红色毛衣的女人,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正是昨天她才见到的他的老婆。

  遥控器从她颤抖的手里掉到地上,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本应该是她。

  她发现自己无法做到说放下就放下,在知道他已经结婚的情况下潇洒的转身离去。

  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即使会受到道德的谴责,世人的唾弃,她现在也要去找建军,让他的老婆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深,他们之间有多相爱。

  她穿上大衣,下楼后打的来到位于市郊的富康公司,天色渐黑,在厂子门口她被安保人员拦住问:“找谁”

  正要开口说找易市长,个保安的对讲机响了,“领导们马上要离开了,来接的车子已经到了。”

  保安们无暇再理她,将她拦到边,辆轿车,两辆面包车开进了厂子里。

  有群人朝车子停住的方位走来,她远远的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建军的身影。

  建军和他的老婆并肩走着,忽然停下体贴的脱下自己的皮手套给没有戴手套的老婆,他老婆两颊红扑扑的,腼腆的含情对他笑。

  他对身边的女人极尽呵护,两人相携上了同辆面包车,他和那女人之间看不出任何的勉强,分明是恩爱幸福的对。

  她望着三辆车离开后,黯然的转身走开,对身后保安叫她的声音充耳不闻。

  走在黑灯瞎火的郊外马路上,几乎没有车经过,时不时从远处飞到天空上炸响簇簇美丽的烟花,让前方的如迷宫般忽明忽暗。

  她浑浑噩噩的走着,被尖锐的口哨声唤回神来,瞬间清醒的发现有两名年轻男子正邪恶的跟在她后面,她吓得加快脚步,可那两人还是跟着。

  意识到了危险,她拔腿朝着距离还很远的处灯光明亮的加油站跑去,那两人却还紧追着她,在后面叫嚣的说些下流的话。

  就在她吓得脚发软摔倒在地,那两人向扑来时,辆轿车从她后面飞速驶来,横在他们中间,有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指着两个流氓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还不跟老子滚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两个流氓觉得是二对占优势,依然嚣张,其中个磨拳搽掌恶狠狠地说:“少多管闲事,老子看你是欠扁”

  秦少龙不再和他们废话,对着那个朝他斗狠的男的脸上就是拳,打得他满地找牙。

  另个见同伴挨打了,立刻扑了上来,却被秦少龙几下就勒住了颈子,对准腹部阵猛捶,那男的吐血求饶。

  秦少龙松开,他就和同伴赶紧灰溜溜的跑了。

  唐馨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起来,控制不住得大哭了。

  “上车。”秦少龙注意到她脚上穿得白色的袜子被染红了,“你的脚在流血。”

  说着蹲下卷起她的裤角,发现她的小腿上擦破了大块皮,满脸怒气的站直,将还在哭得唐馨拉上车说,“走,去医院。”

  到了医院,看急诊处理过伤口后,直到从医院出来,谁都没有跟对方说过句话。

  秦少龙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问:“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

  “你为什么会开车出现,难道你在跟踪我,我对你还有什么可利用价值吗”唐馨对他既敌视又戒备的问。

  “是陈艳打电话求我的,说你心情不好,怕你会出事。”秦少龙向来不懂安慰人,还是语气冰冷的说,“我开车刚到你住得大厦楼下,就看到你急冲冲的从大厦里出来,直开车跟着你,发现你还对易建军抱着幻想跑到郊外来了,真是愚蠢,他这样伤害你,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难得你真能忍受做他的小三。”

  其实他看到唐馨打车跑那么远就是为了看易建军眼,当时气极了,开车就走了,可开到半路总觉得不放心,又折回找她,才急时救了她,要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你早就查清了建军这几年在北京的经历直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对吗”就算是陈艳打电话跟他说了什么,也不可能跟他说得这么细,唐馨听他早已料到的口气,断定他是早已知道的。

  秦少龙毫不避讳的承认说:“是啊,调查下并不难。我是提醒过你的,可你自己不听,能怪谁”

  唐馨对他厌恶透顶,气恼的说:“他结婚了也没什么,只要能和他在起,就是做他的小三也无所谓,因为我爱他,我就能宽容他的任何错,而且我也不怪他,我唯恨得人就是你我们变成如今这样都是你造成的,我所有的痛苦也是你造成的”

  秦少龙又怒又心痛的把拽住她的胳膊,“真后悔救了你,就应该让你被那两个流氓侮辱死才好”

  唐馨好笑的反唇相讥的说:“谁让你救了,比起你当年对我做的事,两个流氓的侮辱又算得上什么”

  秦少龙大怒的几乎要捏碎她的胳膊。

  “别碰我”唐馨用尽全力挣开他,“别指望我会感激你,只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马蚤扰我,不要让我恨你恨到死”

  说完她忍着腿上的痛,扭头就走了。

  秦少龙望着她的背影,努力克制的不追上去,为了个从来没爱过他,不知好歹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心痛的。

  不是要彻底忘记她吗为什么还要管她的事,她的死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等顺利建完梦岛度假村的项目,他就可以回美国过些无忧无虑的轻松日子。

  大年初,她收拾好行李,搬出了建军家的房子,无处可去,住进了家小旅馆。

  没再联系建军,就算联系了,现在有娇妻相伴的他肯定也没时间理会她。

  残酷的现实,让她本以为快要攀上幸福的顶峰时,突然脚下滑,重重跌落到谷底。

  四年的沧海桑田足够改变世间任何人或者事,其实她早就察觉到建军已不是四年前的那个青涩男孩。

  只因为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心若死灰的躺在旅馆的房间里,感到自己身上越来越烫,自己是在发烧,但不想吃药也不想去医院,只想自生自灭。

  当她彻底清醒时,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房间里,没有烧死,只是感到全身虚脱,喉咙疼痛的厉害。

  她起来喝了点冷水,看到随意放在房间书桌上的手机已经没电了,自己直在发烧中难受的昏睡,也不知昏睡了多久。

  直到出了身的汗,人才缓过来。

  她插上充电器,打开手机,发现手机的屏幕已被建军的短信和未接电话塞得满满的。

  还没来得及翻看短信的具体内容,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建军打来得,她没有接,任手机震动伴着铃声在不停得唱歌。

  饥肠辘辘,饿得胃疼的她,从行李箱里找出袋饼干,边啃边盯着手机上还在闪烁的号码流泪。

  理智的对自己说,“个已婚的男人是无法给她任何未来的,即使再爱也不能和他继续纠缠,离开他才是最明智的。”

  她狠下心直不接,将手机放在房间里,自己只带了钥匙和钱包,到旅馆外面好不容易找到家在营业的小吃店,吃了碗白粥。

  吃粥时,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有点想念每次她发烧生病时秦少龙亲自为她煮粥,也是白粥,只不过在煮时秦少龙会在粥里放几颗酸酸甜甜的果汁糖,吃着不会像般白粥那样淡而无味,对于生病后口味很差的她很开胃。

  母亲每次笑称这是糖果粥,还说秦少龙能把她当孩子样宠着是件很幸福的事。

  而唐馨从不是觉得这有什么可幸福的,那只不过是秦少龙种笼络母亲,控制她的手段。

  她忽然顿悟的想,那建军呢这段时间对她的甜言蜜语,情深似海也都是种手段吗

  只感到特别伤心的,几乎要把已吃到胃里的粥都吐出来。

  压制住恶心反胃的感觉,回到旅馆房间看到手机还在闪,她的内心又开始挣扎纠结起来,几分钟就像过了几个世纪,情感又压倒了理智,他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不会直想联系上她。

  还是决定按了接听键,轻轻的喂了声。

  电话那端的建军语气焦急,又略带生气的说:“你去哪里了搬走为什么也不事先跟我说声”

  “你已婚的事也直没跟我说过,为什么”唐馨委屈的质问他,总以为他会和她样执著,纵然时光无情流逝仍放不下彼此。

  “不是说好了忍耐几天吗她初六就回北京了,你就不能再几天听我解释怎么就自作主张的搬走了,打了你两天的电话都没人接,你现在在哪里又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了”建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问。

  唐馨感觉心伤透了,落泪的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到底算什么”

  “我是担心你又时糊涂回到以前的老路上,没有别的意思。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他动情的说,“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我不爱她,但这事说来话长。今天她和灵珊去逛街了,我在江景酒店大堂咖啡厅等你,见面后我会把这四年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都坦坦白白的告诉你的。”

  唐馨不置可否的挂了电话,明知再多得解释也改变不了某些既成的事实,但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换了衣服,看到镜中憔悴的不形的自己,今天都初四了,自生自灭的烧了两天都还没死,是不是因为建军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老天爷还想给他们次机会

  她化了淡妆,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前往江景酒店去见建军。

  当她步入酒店大堂的咖啡厅那刹那,有种当年约易国明来这里影像重叠的错觉感,不由心中惊然。

  可当望见已坐在里面等她的建军,面容和她同样的憔悴不堪,她便很快忽略了那种不详的错觉。

  在建军对面坐下时,建军看着她,神情纠结复杂的说:“几天不见,你瘦了好多,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的。可我怕旦告诉你,我们就再也无法重新开始。”

  唐馨忍住眼里的泪意,艰难的开口说:“是我太傻,总以为时间改变不了什么,其实它改变了好多,就算我们对彼此的感情没变,但我们自己好多方面还有周围的切都变了。”

  “你喝咖啡的口味还是没变吧我给你先点好了,趁热喝。”建军信誓旦旦的说,“不用管其他的,只要我们的感情没变就足够了。再给我点时间,最多委屈你两年,我定会和她离婚,让我们回到曾经的最初。”

  唐馨看了看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端起杯子喝了大口,是她最爱的黑糖玛奇朵咖啡,入口香甜,让她直难受的胃感觉舒服好多。

  “你对她难道完全点感情都没有”唐馨想起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难道那只是秀出来给别人看的

  “要说完全没有点感情,那也不可能,毕竟她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帮了我不少,只是这种感情不是爱。”

  建军和她对饮着咖啡,在浓浓的咖啡香中,回忆起了他人生中那段最黑暗抑郁的时光。

  四年前,他和母亲像避难似得去了北京,父亲出了那种丑事,他们几乎在那边个个显赫的亲戚们面前抬不起头做人。

  好在因为舅舅从小跟他母亲感情好,收留了他们,对他们还是如既往的好。

  不久外公去世了,分给了母亲套房子和个二十万的存折,他们在北京有了自己的住处,基本生活也都不用愁。

  在消沉了段时间后,他到政府部分里当了名公务员,从最基层的开始做起的。

  那时他全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上,不再想感情上的事,和唐馨分开后他的心就死了。

  就在这时素萍的父亲来他舅舅家做客,那天他和母亲刚好在舅舅家,大家起吃了个饭。

  素萍的父亲眼就相中了英俊帅气的他,把他介绍给了素萍。

  他第次见到白皙秀丽的素萍,点感觉都没有,心里平静如水,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可在两边家人的极力撮合下,他只好试着和她交往。

  没有热烈的追求,没有炽热的感情,他不咸不淡的和素萍保持着来往,但素萍对他却特别满意,主动提出要嫁给他,他第反应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他的母亲和舅舅却对素萍非常满意,素萍的父亲是和舅舅同级军衔的领导,他们俩属于完全门当户对的红色家族的后代。

  当他们得知素萍想和他结婚时,都不断催促他,说服他尽快把素萍娶进门,生怕这么合适他的女孩会飞掉。

  在母亲的压力下,他不得不同意和素萍结婚,从认识了解到结婚他和素萍只用了仅仅三个月的时间。

  婚后虽然他只是在尽力敷衍,但素萍毫不计较的在生活上全心照顾他,在事业上鼎力帮助他,可他的心始终泛不起任何涟漪。

  所以有时他会尽力的对她好,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觉得自己亏欠她了。

  至从再次遇到唐馨后,他原本死了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所以他已想好等待合适的机会和素萍离婚,娶她为妻。

  唐馨听着建军的解释,心中百感纠结,对素萍也讨厌不起来,善良的她反倒觉得建军离婚的话会伤害个无辜的女人,说:“你有没有试过用心的对待她,也许你会发现她也是值得你爱的。”

  “心我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哪还有多余的心。”

  “建军,可是阿姨能同意你离婚,接受我吗我们”唐馨说着突然感到头发晕的昏昏欲睡,眼皮子只打架,还以为自己又发烧了努力的提起精神。

  她甩了甩头人更晕,眼皮特别的沉,怎么撑都撑不开,只听到建军在说:“当初我不顾我妈的反对,抛开所有的切,承诺给你想要的未来,可你还是选择了离开和背叛,将我爸引入绝境而惨死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你却和那个男人如漆似胶,所以对不起”

  想要向他解释当年发生的切,她没有想要离开背叛他,而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已,可却昏沉的个字也说不出来,失去了意识。

  梦见四年前的那天傍晚,她拖着行李箱如约来到火车站,和他汇合,他们上了火车去了另个城市,在那里他们生活的很幸福。

  建军每天回到家里都会搂着她说会话,经常帮她剪指甲,还会把懒懒得湿着头发睡在床上她拽起来,为她吹干长发。

  他们的生活虽然拮据,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感情,面对桌上唯的盘荤菜,相互退让,总想着把最好的食物留给对方吃。

  后来他们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家三口在片散发着沁鼻芳香的绿草地上散步,她笑容幸福的望着在前面不远处和孩子嬉戏追逐的建军。

  在她微笑着驻足低头看向朵小花的瞬间,建军和孩子都消失了。

  那美好的生活就像在空中飞舞的肥皂泡沫,被顽皮的孩童伸出根手指轻轻点就破灭消散。

  只剩下她个置身于万丈悬崖边,纵身跃,万劫不复

  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恢复意识时自己正被人扶着喂水。

  她虚弱无力的呛了口水,剧烈的咳嗽让她完全清醒过来。

  看清给她喂水的人不是建军,而是严洛寒,她感觉不对劲的推开他。

  发现置身在酒店豪华客房的大床上,身上穿着件浴袍,里面丝不挂,而眼前的严洛寒同样穿着白色的浴袍,放下手中的水杯,松了口气说:“你总算清醒了。”

  唐馨的双手紧紧抓住浴袍的领口,大脑片空白,无法思考的问:“你对我做了什么建军呢”

  她只记得自己昏迷前正和建军在酒店大堂喝咖啡。

  严洛寒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她,很矛盾的说:“还在想着易建军,他对你真是够狠的,药得分量下很足。”

  虽然房间里的暖气充足,但她只觉全身冰凉,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不愿听懂严洛寒话中的意思,定是他离间她和建军的阴谋。

  她模糊的记得在梦里似乎浑身炙热的抱着建军共赴,惊恐的哭着再问:“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严洛寒捏着她的下巴,很认真的说,但他眼里分明藏着有像洪水即将决堤般危险的无法控制的。

  她全身发抖,眼神飘忽的问:“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身上的衣服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洛寒这夜忍的很辛苦,如果换了别人,他才不会管被当成礼物送到他床上的女人到底是否自愿,清醒后会不会难过,早就吃干抹净玩够再说。

  但就在昨晚面对他渴望已久的女人,他竟然克制住了,想要得到她,却希望在她完全清醒和自愿的情况下。

  他贪心的不止想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压抑的就要,体内燃烧着熊熊烈火,紧紧把她钳在如铁的双臂中,狂热的吻她。

  而她像块毫无生气的木头,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是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是他把我送给你的对吗”她的声音绝望的就像是已失去生命的鬼魂。

  烈焰瞬间被冰水浇熄,严洛寒停了下来,松开她,不忍心对她说出真相,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明白在她对建军的爱有多深,深到聪慧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