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之间（二）
走！咱们去看看钟国龙吧……”
病房里。当钟国龙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那份龙云和李勇军全部签字同意的复员申请的时候。心里真的说不出是感激还是痛苦。他一直强迫自己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钟国龙又是那么的伤心。
“钟国龙。你安心养伤。出院以后就可以办理复员手续了。”大队长李勇军沉声说道：“要离开部队了。这段时间你个人有什么要求。不要保留。尽可能的提出来。大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你的。”
“谢谢大队长！”钟国龙站起身。坚决地说道：“我没有任何要求。只感谢几年来部队对我的培养和关怀。还有……”
“还有什么？说！”李勇军看着钟国龙。这个时候。他真的希望钟国龙能提出点什么要求来！
钟国龙支吾了一句。最终低下了头。小声说道：“还有。就是我要向您和中队长道歉。我……我辜负了……”
“你什么也没有辜负！”龙云忽然激动地打断了钟国龙的话。大声说道：“钟国龙。你没有必要向我们任何人道歉。这几年你做的足够多了。足够好了。应该欣慰的是我们。应该感谢你的也是我们。你没有必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龙云说得对！你不要内疚。回去以后好好干。干出个名堂来。也让人们知道。咱们三猛的兵。到哪里都是最优秀的！”李勇军说。
两位首长这样地话。让钟国龙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勇军和龙云又安慰了他几句。两个人才一起离开。送走两位首长。钟国龙愣愣地躺在床上。心情复杂。就要走了。这次是真的要走了。走了就不会再回来。钟国龙。你真地做好准备了吗？想到家中病重的父亲。想到终日操劳悲伤的母亲。和身陷绝境的兄弟。分手地薇儿。钟国龙却又归心似箭。
这段时间。龙云。刘强。陈利华。和队里的其他兄弟。有空就跑到病房看中国龙。兄弟叙旧聊天。和老连长讲新兵连的事情。龙云也笑的哈哈。子弹还跑到病房和钟国龙等玩起了病房保护人质地游戏。这段时间。钟国龙打电话回家给妈询问爸爸的病情。也打了电话向威猛雄狮团的赵飞虎。张副团长。李大力。胡晓静他们悲伤抱歉的告别。所有听到钟国龙要复员的消息地战友。无不惊讶万分。却又特别惋惜。尤其是自己以前的老排长。现在地威猛雄师团侦察连连长赵飞虎。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惊讶。反复地问钟国龙到底怎么回事。钟国龙将情况如实地跟他讲了。电话那头。赵飞虎叹息声不断。当天晚上。赵飞虎打电话给了龙云。两个人一直聊了很久……
和钟国龙因为复员的事情烦闷不已相比。身在老家的王雄兄弟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冰忽然被警方带走调查。一下子打乱了王雄所有的步骤。接下来的消息越来越不好。专案组在带走李冰的当天晚上就对他进行了连续的审问。李冰在这方面远比任何违法者强硬地多。无论负责审讯地警察用什么办法。就是没办法让他开口认罪。李冰一口咬定。自己根本没有做任何毒品生意。龙之集团是一家集木材、水产和娱乐休闲业为一体的综合集团公司。他在公司只负责娱乐休闲方面的生意。至于警察提到的那些在他们公司下属的娱乐场所里吸毒的人。李冰更是狡辩：他们自己买来毒品。关在ktv的包房里面偷偷地吃。我们又不是警察。也没办法在包房里按摄像头监视客人。我们有什么办法知道他们吸食毒品？警察又列举出在秘密调查期间找到的那些证词。证词上明白地写着他们从龙之集团那里购买各种毒品。李冰更不承认。说那全是诬告。否则那些证人有证据证明吗？再说了。你们把我抓了。又没搜出毒品来。你们怎么就知道我贩毒？说我组织黑社会。那也纯粹是瞎说。我们是干企业的。企业总得有员工吧？我们给员工开工资。员工给公司做事。这不算奇怪吧？我承认有过几次因为顾客在我店里喝多了胡闹。跟员工起了纠纷打了架。但是你不能说这就是黑社会呀。要这么说。你们公安不也成了黑社会了？要这么说。城管大队打人比我们可凶多了。打完好罚款。不更是黑社会了？24小时之内。你们必须要放我回去！警察们面对决心顽抗到底、不断胡搅蛮缠的李冰。暂时也没有别地办法。只能一方面向上级特殊申请延长羁押时间。另一方面再次收集李冰贩毒地充分证据。
接到李冰被警察带走的电话。老蒋吓得脸都变了形。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楼。跑进车里。手哆嗦地愣是插不进去钥匙。试了好几次。汽车总算发动了。老蒋赶紧开动。却因为慌乱完全乱了章法。汽车猛地一蹿熄了火。差点撞到墙上。老蒋连忙又喊了个会开车了兄弟。自己坐到副驾驶地位置：“开车开车！到老三家。快点！”
汽车紧急开出东风。一直向王雄的住处而去。一路上老蒋不断地打王雄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对方始终显示关机。老蒋更怕了。生怕王雄也进去。又打他家里的大龙的电话。大龙告诉他说三哥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自己叫过一次门都被骂了回来。老蒋更急了。恨不得自己的帕萨特立刻变形。头上长出直升机的螺旋桨来。总算到了王雄的小别墅里。老蒋跳下车。跑着往里面走。边走边问迎出来的大龙：“老三呢？他干嘛呢？”
“在卧室里呢。我不敢进去……”大龙慌张地说。
“你他妈的干什么吃的？就不怕老三一个人出事？”一向低调的老蒋这次顾不得好脾气了。上去就给了大龙一个耳光。大龙吓得大气没敢喘。老蒋没理他。自己跑上了楼。一直到二楼王雄的卧室。使劲敲门。
“老三！老三！开门！老五出事了！”
卧室门从里面打开了。王雄黑着个脸。看见老蒋那慌张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老二。你慌什么？”
“我慌什么？”老蒋被他问得直发愣。急急地说道：“老五出事了你不知道吗你还问我慌什么？”
“王刚告诉我了。”王雄说着。走出了卧室。和后面着急的老蒋一起下到楼下。一**坐到沙发上。
“老三。这次事情大了！我打听过了。抓老五的是市局负责重案的调查组。他娘的在咱们县城好长时间了。咱们怎么没发现？老三。你赶紧想想办法。老五这一进去。罪名就大了。弄不好你和我也全都完蛋了！”老蒋完全乱了方寸。急急地说。
王雄叹了口气。说道：“二哥。你先别着急。咱们好好分析一下。别自己乱了方寸。这次事情太突然了。但是我感觉也没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你想想。警察上午抓的人。而且只抓了老五一个人。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只是重点怀疑。还没有到证据确凿的程度。否则。你和我不早进去了？现在关键得看老五的。他自己可别承认。一承认就完了！”
老蒋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听王雄这么一说。才稍稍放了心。说道：“老三。那你说咱们怎么办？我估计老五那性格他不可能把咱们招出去。但是就怕夜长梦多呀！他不招。万一警察再盯上别人呢？比如王刚……”
“老二。你怎么还对王刚有成见呢？”王雄略有些不耐烦地看了老蒋一眼。说：“这次亏得王刚了！当初是他建议我把货单独存放。亏得听他的了！你想想。要是这次警察搜到东西。那老五可就不是带走调查的事情了！老五一进去。王刚也没闲着。一直秘密地转移货呢！”
“老三。王刚不王刚的咱们以后再说。现在你就说怎么救老五吧！刚才在路上老大打电话了。我都没敢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他妈的怎么知道的？肯定是小飞干的好事！这小子上午去老五办公室了。正好赶上警察抓人。”王雄怒声说道：“老大也给我打电话了。要不我怎么关机呢？老二。现在事情出了。咱们还是得救老五。这样。你多带钱。马上去市里。找咱们那些关系去。想一切办法把老五捞出来。”
“行！”老蒋点头。这时候又说道：“老三。我看这事情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毕竟你是董事长。在他们面前面子也大。你去了更好说话不是？”
王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立刻又担忧地说：“老二。我看我还是不去了。还是你去吧。跟他们打交道还是你熟悉。我……我去趟北京。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你去北京做什么？”老蒋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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