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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摇花放鹰传|作者:逍遥邪少J|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5 05:38:48|下载:摇花放鹰传TXT下载
  间乐事也。天下父母心当不愿见喜事变丧事,白发反送黑发人,宝莲姑娘的生死,实决于二兄念之间矣”

  齐元魁冷哼声。道:“好卑下的手段。”

  信上词句,虽是婉转曲折,但骨子里,却是冷厉凛寒,极尽勒索的能事。

  王天奇齐夫人都伸头望来,只有天虚子端正而坐,未作争睹。

  只见下面写道:“但在下等,大费手脚援救令媛,自然亦非无因,王兄珍藏的飞鹰图,齐兄收存的寒玉佩,如愿作诊费交付,则宝莲姑娘立可苏醒还魂,承欢于二兄膝下,不知二兄意下如何下书人立待回音。”

  下面未署名,却盖了个半阴半阳的图记。

  看罢了书信,齐夫人突然抬头望着王天奇,道:“大哥,你可收有幅飞鹰图么”

  王天奇点点头,道:“不错,我收存了幅飞鹰图,但知晓此事的人不多,他们怎会知道呢”

  齐夫人道:“我们收藏寒玉佩,连对你王大哥也未提过,他们又怎会知晓呢”

  齐元魁皱皱眉头,道:“夫人,咱们是否该交出寒玉佩”

  齐夫人黯然泪下,道:“女儿是活的,寒玉佩虽然名贵,但它不会叫我声娘,我要女儿,舍玉佩。”

  齐元魁目光转到王天奇的脸色,道:“大哥,你怎么说”

  王天奇道:“如若他们加害的假如是犬子,我任凭王门绝了香烟,也不曾答应他们的勒索,但他们加害了宝莲,我这做公爹的,不能坐视不救,弟妹愿舍玉佩,为兄的也只好舍出飞鹰图了。”

  齐元魁道:“走大哥,咱们去见那送信的人,问个明白。”

  齐夫人接道:“找他去。”

  当先向外行去。

  但天虚子仍然端坐在书房末动。

  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不去瞧瞧么”

  天虚子道:“他们虽然知道我已与此事。但我能不露面,还是暂不露面好。”

  这时,齐元魁和夫人已步出了书房,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对方好像把兄弟的底细,摸得很清楚。”

  天虚子微微叹,道:“连贫道也被他们摸到了底。”

  王天奇道:“最奇怪的是,他们怎会知道我收了幅飞鹰图。”

  天虚子苦笑下,未再接言,王天奇快步行出书房,在大厅门外,追上了齐氏夫妇。

  厅中高燃着四支巨烛,照亮了整个敞厅。

  大厅中间,排横列着四张大师椅上,端坐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

  那人长得很俊秀,玉面朱唇,二十三四的年纪,袭青衫,手中还拿着把折扇,看上去很文雅潇洒。

  王天奇快行步,抢先入厅,场手中信柬,道:“这封信是你朋友送来的”

  青衫人淡淡笑,道:“是的,阁下是王员外了”

  王天奇道:“在下王天奇。”

  齐元魁道:“在下齐元魁。”

  青衫人道:“久仰,久仰,威镇中原的金鞭大侠。”目光掠齐夫人,接道10“这位女英雄,想来定是齐夫人银莲花于桂兰女侠了”

  于桂兰冷哼声,道:“阁下,似是对我们早已打听的很清楚了,然后,开出你勒索的条件,我们答应了,你再救治宝莲”

  王天奇轻轻咳了声,道:“阁下怎么称呼”

  青衫人道:“在下小人物,说出来,只怕诸位也不知道。”

  齐元魁道:“朋友你太客气了。”

  王天奇道:“朋友请报上姓名,咱们还要谈正经事”

  青衫人道:“秋飞花。”

  齐元魁皱眉头,道:“朋友,似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秋飞花笑笑,道:“我说过,在下名不见经传,说出姓名来,诸位也未必知晓。”

  王天奇道:“秋兄既送信到此,想必能够作主了”

  秋飞花道:“那要看什么事了小点的事情,在下也许可以做点主”

  王天奇道:“我们看过了这封信。”

  秋飞花道:“三位作何打算”

  齐夫人于桂兰道:“我们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不过,你们先得救活小女。”

  秋飞花道:“这件事好办,救令媛只不过举手之劳,但不知三位,几时可以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于桂兰道:“救活了小女,我们立刻就可奉上。”

  秋飞花点点头,道:“于女侠快人快语,在下好生敬佩,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咱们救了齐姑娘之后,三位旦毁约,那岂不是”

  齐元魁冷冷接道:“姓秋的,你在中原道上打听下。齐某人夫妇说过的话,几时不算数了”

  秋飞花笑笑,道:“说的也是,但寒玉佩飞鹰图,不是平常之物,在下不得不防备二。”

  齐夫人道:“你要怎么防备”

  秋飞花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你们面交货,我们面救人。”

  于桂兰道:“那不行,如是你救不活小女,我们已交出了寒玉佩飞鹰图,那是血本无归的大亏大伤了。”

  秋飞花淡然笑,道:“夫人的顾虑甚是,但如深入层想,令媛和人从无恩怨。

  除了迫使两位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外,咱们实无加害令媛的必要。”

  于桂兰道:“你们的手段不但恶毒,而且卑下,即知飞鹰图和寒玉佩在我们的手中,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向我们索取,却向个全无相干的女孩下手。”

  秋飞花双目虽神芒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笑,道:“于女侠,如若咱们当面向三位索取,三位来个硬不认帐,不认保有此物,岂不要闹个不欢而散”

  齐元魁道:“先礼后兵,那时,阁下再施用别的手段不迟。”

  秋飞花道:“那时,三位心中早有准备,为了否认收存飞鹰图和寒玉佩的情面,说不定无法兼顾到宝莲姑娘的性命了”

  齐元魁道:“虎毒不食子,为人父母,岂有不管儿女性命之理”

  秋飞花道:“父慈子孝,三位这等爱护儿女之心。定能使儿女承欢膝下。秋某人为三位贺”脸色突沉,冷冷又接道:“但三位如不能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原本是欢欢乐乐的家庭,立刻将笼罩上层愁云惨雾,宝莲姑娘,只不过百当其冲罢了。”

  齐元魁怒道:“你这是威胁我们么”

  秋飞花平静的说:“不是威胁,在下说的很实在,三位如是太珍惜飞鹰图寒玉佩,齐宝莲姑娘的不幸,只是个开端,接下去,轮到诸位。齐兄,如是无法保有寒玉佩。

  为什么定要等到惨剧上演鲜血淋漓局面下再交出来”

  齐元魁长长吁口气,把爆起的怒火,抑压下去,缓缓地说道:“秋兄向不在中原道上走动吧”

  秋飞花道:“是的,齐大侠,正因为在下很少在中原道上走动,所以,齐大侠对在下的话。有些不大相信,不过,这不要紧,江湖上,本来是骗术万端,也难怪三位怀疑,但有个办法,可以使三位心平气和的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王天奇道:“什么办法”

  秋飞花道:“考验下在下说出的话,是不是过分些”

  齐元魁道:“你是说咱们放手搏”

  秋飞花道:“那是最下策,考验的方法很多,似乎用不着动手搏杀,因为,以齐大侠的盛名,伤了在下不算什么万,在下失手了,伤到了齐大侠,那就非我所愿了。”

  齐元魁道:“老夫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会过了不少高人,阁下的口气未免太托大了。”

  秋飞花淡淡笑,道:“如是齐大侠觉着,不动手无法把全身的能耐发挥出来,在下倒有个浅见。”

  王天奇拱手,道:“领教”

  秋飞花四顾了眼,道:“这座大厅,很宽敞,如是诸位觉得还能施展开手脚,诸位不妨轮流出手,各以绝技,攻我三招”

  齐元魁仰天大笑三声,道:“齐某会见过不少狂放的人物,但都还未到阁下这等境界”

  秋飞花拱手,接道:“在下还有馀言未尽。”

  于桂兰道:“元魁,别打岔,请他说下去。”

  秋飞花道:“咱在宝莲姑娘身上下毒,手段似是不大光明”

  齐元魁忍不住接道:“什么不光明,简直是卑鄙。”

  秋飞花拱手道:“齐大侠,言重了,咱们在宝莲姑娘身上下毒,好比是用药的引子,咱们只希望能证实,飞鹰图和寒玉佩,是否真为两位收藏,现在证明了这药引,并无白费,现在,咱们要还三位个公道,让三位,拿出寒玉和飞鹰图后。不至有窝囊的感觉。”

  于桂兰道:“所以,你要我们三人,各攻你三招”

  秋飞花道:“是的,不过,也有条件”

  于桂兰道:“什么条件”

  秋飞花道:“三位请把寒玉佩和飞鹰图,放置于木案之上,在下如能幸得躲三位的九招攻袭,在下立刻携带寒玉佩飞鹰图而去。”

  于桂兰道:“小女的伤势呢”

  秋飞花道:“我先奉解药,救醒令嫂,再承受三位九招攻击。”

  于桂兰道:“你说话算数么”

  秋飞花道:“三位如是不把在下放在心上,谅也不怕在下说谎了。”

  于桂兰道:“元魁,我不信他能避开咱们三人的九招奇击,为了要他先救宝莲,咱们就照他的话做。”

  齐元魁暗中运气试,但觉真气流转,内力充沛,并未身受暗算,顿时信心大增,点点头,道:“好你去取出寒玉佩。”

  于桂兰转过身去,取出方翠色佩玉,道:“寒玉佩在此。”

  秋飞花点头道:“在下是否可以见识下”

  于桂兰道:“可以,但我要先叩住你的脉岤。”

  秋飞花道:“于女侠盛名素着,在下相信得过。”

  缓缓伸出了左腕。

  于桂兰左手托玉佩,右手五指疾出,扣住秋飞花的脉岤。

  那秋飞花人本俊美,健腕上洁白如云,于桂兰五指搭上他脉岤之后,有如握住块软玉般,又滑又柔,不禁心中动,暗道:“好个标致的年轻人”

  心神微荡之下,赶忙凝神敛气,收紧了五指。

  秋飞花淡淡笑,仲出右手。

  于桂兰倒也言而有信,把寒玉佩交入秋飞花的手中,烛光下,只见寒玉闪动着碧绿的光花。

  寒玉佩并不寒,而且入手之后。还有着种温润的感觉。

  但秋飞花运气,逼出股内劲热力,贯劲右掌,寒玉立百反应,股奇寒,循臂而上,直攻内俯。

  缓缓把寒玉交回于桂兰的手中,点头赞道:“好宝物,果然是名不虚传。”

  王天奇双目奇光闪动,正要开口,于桂兰已收回玉佩,放开了秋飞花的左腕。

  暗暗叹息声,王天奇忍下了未及出口之言。

  秋飞花目光转注到王天奇的身上,道:“王员外,怎么决定”

  王大奇道:“飞鹰图不在老夫身上。”

  秋飞花笑笑,道:“是否存在贵府中呢”

  王天奇冷冷说道:“自然是在敝府中了”

  秋飞花回顾丁于桂兰眼,微笑不言。

  于桂兰经轻叹息声,道:“王大哥,咱们也不能勉强你交出飞鹰图,不过希望你想想宝莲的性命。如果你王天奇觉得宝莲的生死。无关重要,她已经是他们王家的人了,我们作父母的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这几句话说得很重,只见王天奇的脸上直滴汗珠儿了。

  王天奇长长吁口气,把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道:“在下只要拿出飞鹰图,阁下就救宝莲的性命”

  秋飞花道:“不错。”

  王天奇道:“以后呢”

  秋飞花道:“机会恨公平,我先受三位九招,然后诸位还可以联手挡阻在下,只要诸位能挡住我秋某人。飞鹰图和寒玉佩仍然为三位所有。”

  王天奇道:“话可是阁下说的”

  第二章痛失宝物

  秋飞花接道:“是的,在下已经再三说明,秋某只身人而来,不知你王员外还要在下如何保证。”

  王天奇未再多言,转身大步而去。

  片刻之后,王天奇去而复返,手中多个制造十分精巧的小铁箱子。

  两个健壮的中年妇人,抬着张软榻,轨榻上盖着张棉被,红棉被下。仰卧着宝莲姑娘的娇躯。

  王大奇拍拍手里提着的铁箱,道:“飞鹰图就在这铁箱之中,目下可以先冶好宝莲姑娘的伤势了”

  秋飞花潇洒笑,道:“王员外。咱们先小人后君子,阁下先打开铁箱子让秋某瞧瞧。”

  王天奇冷然笑,纵身上前掏出串钥匙,打开两道暗锁,才揭起箱盖,取出张黄绢。

  然后退了三步,展开黄绢。

  那是幅巨鹰展翼图,笔法纲致,画得栩栩如生。

  秋飞花目光掠图画,领首笑,道:“不错,货真价实的飞鹰图。”

  王大奇卷起了飞鹰图,扣上暗锁,放在木案之上,道:“阁下可以救人了。”

  秋飞花点点头缓步行近软榻,伸手从怀中摸出个玉瓶,倒出了粒红色的丹丸,回头笑道:“有劳于女侠,撬开令媛的牙关。”

  于桂兰快步行了过来,右手疾出,撬开了爱女的牙关。

  秋飞花把手中的丹丸。投入了齐宝莲口中之后,突然向后退了两步,凝神而立,双颊上泛生起片红晕。

  大厅中片静,静得听不到点声息。

  所有的人目光,都投注在球飞花的身上。

  只见秋飞花缓缓举起右手,虚空点出。

  覆盖在齐姑娘身上的棉被起了阵轻微的波动。齐姑娘突然长长吁口气。

  秋飞花挥手,道:“行了,千女侠可以把令媛抬出去了。”

  对症之药,奇效立见,于桂兰送爱女步出大厅,齐宝莲已经清醒过来。

  长长吁口气,千桂兰低声说道:“孩子,去好好休息,娘还有点事办,回头,咱们母女再好好的谈谈。”

  也不待宝莲姑娘答话,于桂兰已转身步入大厅,随手掩上了厅门。

  秋飞花很沉着,坐在张木椅之上,直待于桂兰重回厅中,才缓缓站起身子,道:

  “三位,哪个先予赐教”

  齐元魁行了出来,抱拳,道:“齐某人先出手。”

  秋飞花道:“兄弟恭候。”

  齐元魁缓缓举起了右拳,冷冷说道:“朋友,你们在小女身上下毒的手段,很卑下,但你秋朋友倒还有几分英雄气概,拳脚无眼,朋友小心了”

  话落拳出,呼的声,直捣前胸。

  秋飞花经轻闪,拳势掠胸而过,只是那么毫厘之差,避开了齐元魁疾如流星的击。

  齐元魁冷笑声道:“好身法。”

  右脚随着击出的右拳,向前跨进半步,抬右膝,撞向秋飞花的小腹,同时,拳横在胸前左手,五指半曲半伸,罩住了秋飞花前胸五处大岤。

  秋飞花道:“这才像金鞭大侠的手法。”

  右脚滑退半步,身躯侧转,避开了齐元魁记撞膝。

  不待秋飞花身子站稳。齐元魁蓄势张指的左手,闪电般,抓了过来。

  拳击膝撞,都是配合这招的应用,这击,才是他主要的攻势。

  秋飞花身躯忽然左右摇摆,有如风中飘动的柳絮般。

  似乎是陡然间,在齐元魁的面前出现了七八个秋飞花来。

  齐元魁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从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身法,只见五指罩起的敌势岤道,齐落空,不禁呆。

  就在怔神问,秋飞花的右手已然无声无息的搭上了齐元魁的右腕。

  但他沾即放,轻轻咳了声道:“齐大侠,承让,承让。”

  齐元魁脸红,默然不语,向后退了三步。

  他败得很明显,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秋飞花右手五指,已然搭上了齐元魁的腕岤秋飞花施出的怪异身法,使得侧观战的于桂兰和王天奇,都为之震骇不已。

  目睹丈夫落败而退,于桂兰只好挺身而出,道:“贱妾领教。”

  秋飞花目光瞥木桌上的寒玉佩和飞鹰图,缓缓说道:“夫人但请出手。”

  以金鞭大侠在江湖上盛誉,竟然未能在人家手下走过三招,于桂兰自然不敢丝毫大意,暗中提聚真气,突然双索齐出。

  但见索影纵横,排山倒海般攻了过来。

  这击真还具有极大的威力,迫得秋飞花向后退了三步。

  于桂兰招抢得主动,立时欺身而上,双拳交锋,连环反攻。

  秋飞花身躯摇转,人不离三尺方圆。

  齐夫人的掌势,虽然招连着招,看上去把秋飞花圈入了片掌影之中,但空白掌影重重。竟末沾得秋飞花片衣角。

  这轮急攻,足足有二十馀招。

  只听秋飞花长笑声。右手挥,内力涌出,顺着于桂兰的掌势,身子闪,脱出重重掌影,道:“夫人,够了,咱们约定只攻三招,夫人已攻了二十三招之多。”

  于桂兰黯然叹,返到侧。

  王天奇突然大喝声,右手扬直捣过来。

  秋飞花不再让避,右手挥,硬接掌势。

  哪如王天奇掌劈出之后,身子却突然转,左手抓起了盛装飞鹰图的小铁箱子。

  秋飞花冷笑声。道:“王员外,这做法太不够意思了吧”

  本是迎击的右掌突然的旁侧接。把近身的掌力,引向侧,脚末抬,膝未屈瞬忽之间,人已跃到木案旁侧。右手折扇沉,压在王天奇的左腕之上。

  他动作大快,折扇压腕,话才传入了王天奇的耳中。

  王大奇呆了呆。道:“阁下高明得很啊”

  秋飞花冷笑声,道:“王员外。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在失去飞鹰图之后,再丢掉条老命。”

  口中说话,折扇上内劲外吐,王天奇骤然感觉到股强大的压力,挤得左腕手骨欲裂,只好松开了抓着铁箱子的五指。

  秋飞花右手提起了小铁箱子,目注三人,拿了寒玉佩。微微笑道:“齐大侠,王员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若两位收存着寒玉佩和飞鹰图,对两位并非好事。”

  突然张手中折扇,轻轻挥,顿觉红光耀眼,厅中灯焰摇摆,光亮暗灯光复明,大厅中景物依旧。但却已不见了秋飞花的人踪。

  王天奇灯下脸色灰白,神情黯然,似是对失去的飞鹰图,有着无比的痛惜。齐元魁双目圆睁,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

  齐夫人于桂兰望着大厅的门口出神,对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还有些不大相信般。

  只听齐元魁喃喃自语,道:“是他,定然是他了,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施用这样的兵刃”

  王天奇极度失望的神情,突然振,道:“兄弟,你说是他”

  齐元魁似是还未把心中的疑问思索清楚,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应该是他,但又不像啊”

  于佳兰冷哼声,道:“元魁,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么王大哥往问你话,应该是他,又不像他”,这些话,哪个听得懂啊”

  齐元魁叹口气,道:“我是说那柄折扇,纵横南北六十三省,黑道上中人,死于那风火扇下的。不下百人,就是号称义侠的白道人物,也有不少死伤于风火扇下的,三年间声誉雀起,名震江湖,但不过五年,天外来客彭伦,和那把令人闻名丧胆的风火扇,突然间起消失。他来得突然,在江湖上掀起阵浪涛,去得迅速。

  像流星划过天空”

  于桂兰接道:“人家自报名秋飞花,怎会和三十年前的彭伦扯上关系”

  齐元魁道:“大人,我是说他那把折扇,张之面,烛影摇红,扇面如火,满室都是耀眼的红光,正是当年传说的风火扇,但秋飞花大年轻了,自然不会是大外来客彭伦了。”

  王天奇点点道:“兄弟这么说,小兄地想起来了这件事,没有错,天下不会有第二把风火扇,秋飞花很可能是天外来客彭伦的弟子,第二代风火扇。”

  齐元魁道:“纵观中原武林道上的人物,能在两招间,就制住咱们的人,实还不多”

  于桂兰突然接口说道:“如若你们都觉着,应该败在他的手下,咱们败的也就该心服口服。其实,他武功高强,确然强过咱们很多,就算咱们三人联手,也未必是人家之敌。”

  王天奇道:“但那飞鹰图”

  于佳兰道:“大哥,那飞鹰图,可是幅很名贵的古画么”

  王天奇道:“你点也不知道”

  于桂兰接道:“我也不用知道,那只不过是幅画罢了,就算它很名贵,但它总不能重过宝莲的性命,如是你们能下败于人手的口气,我倒觉着这是个很完美的结局,宝莲得救了,我们丢了块寒玉佩,你损失了幅画,咱们败在他手中,但没有人见到,我现在觉着,人家选择这座大厅和咱们动手,有意的替咱们保留颜面。”

  不知为什么她对秋飞花的印象,点也没有坏的感觉,不自觉的,竟替他辩护起来。

  王天奇有些意外的感觉,怔了会儿,才缓缓说道:“贤弟弟妹,对那失去的玉佩,点也不想追回来么”

  于桂兰道:“追回来怎么个追法,我看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咱们就算追上他。

  也无法取回玉佩,说不定,还要赔上条老命。”

  王天奇转头望去,只见齐元魁木然的站着,对于桂兰的话,并无反对之意。暗暗吁口气,道:“贤弟妹那块寒玉佩,只是块普通翠玉吧”

  于桂兰道:“当然它不是块普通的翠玉,它有神奇名贵的地方。”

  王天奇道:“可否说给为兄听听呢”

  于桂兰道:“玉都丢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人的,那玉佩带在身上,不论如何热的地方,都不会有热的感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了,但这已经够了。”

  今夜之前,王天奇并不知道齐氏夫妇收藏有这么块玉佩显然齐氏夫妇,对收存这块宝玉的事,十分保密,但却不知那秋飞花何以知晓

  轻轻叹息声后,王天奇缓缓说道:“贤弟和贤弟妹,对失去玉佩事,似足毫无痛惜之感,但我却没有你们那种风度,我不甘心白白损失那幅飞鹰图。我要尽切力量,把它找回来。”

  但少开口的齐元魁接口道:“大哥,你对飞鹰图爱惜得有些过份,但小弟实在瞧不出它有什么特别名贵的地方”

  王天奇道:“那是贤夫妇对飞鹰图这幅画,知道的大少了。”

  齐元魁“哦”声,道:“这么说来,那飞鹰图是别有奇妙了”

  于桂兰道:“能不能告诉我们飞鹰图的奇妙何在总不成还能冬暖夏凉,价值超过寒玉佩”

  王天奇叹道:“那幅飞鹰图,虽不能冬暖夏凉,但却有点奇异之处,只怕大下再没有第二幅了。”

  齐元魁道:“但闻其详。”

  王天奇道:“那双鹰目,夜晚之间,能够发出碧绿的光花,远远望夫,就像只活鹰般。”

  齐元魁征征,道:“有这等事”

  于桂兰接道:“大哥,就算那飞鹰图很名贵吧但已经失去了,好歹换回了宝莲的性命,大哥也别再把这桩事放在心上了。”

  王天奇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齐元魁道:“王兄,秋飞花说明了经过,咱们也用不着再追查什么了,宝莲已经得救,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不过,小弟担心,花堂大变之后,左邻右舍,都知道宝莲死了,以后要她如何见人”

  王天奇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咱们请来名医,医好了宝莲,过几天,小兄再请他们来吃颇喜酒,当众说明下,也就是了。”

  于桂兰道:“大哥,我想起件事,宝莲药毒初解,身子还禾复原,我想先把她带回去调养两天再送来,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齐元魁道:“这怎么行未过三天,如何能够回门”

  王天奇道:“兄弟,母女连心,弟妹您的也不能算错。”

  于桂兰道:“那真是多谢大哥了”

  王天奇道:“小事桩,算不得什么。”

  于桂兰道:“王大哥既然答应了,我想立刻把她带回去”

  齐元魁听得皱眉头,怒声接道:“桂兰,这像什么话也不能念成这个样子,我还要和大哥聊聊。”

  于桂兰道:“王大哥已经答应了,你管什么闲事呢”

  齐元魁道:“这成话么我瞧你是有点”

  王天奇挥手,接道:“元魁,别吵架,弟妹急着带宝莲回去,完全是片爱心。

  在寒舍,弟妹不方便亲自看望。我这就吩咐他们备车,送宝莲回去。”

  王佳兰道:“深更半夜的,不用麻烦了,我背着她走也是样。”

  王天奇略沉吟,道:“也好。”

  于佳兰道:“那真是多谢大哥了。”

  王天奇也立刻招来仆人,吩咐让齐夫人带走宝莲。

  齐元魁呆呆地望着王天奇,低声说道:“大哥,桂兰这般胡闹,你怎么能这样的纵容她呢”

  王天奇微微笑,道:“兄弟,秋飞花救活了宝莲,但怕他是否还留下了后手,咱们无法知晓,弟妹肯带宝莲回去,小兄反而放下了些心事,而且由弟妹照顾,也比较方便些,咱们两家相距也不过几十里地,过几天,选个好日子,再替他们办次喜事。”

  齐元魁道:“大哥这么说,小弟也不再饶舌了,过两天,小弟再来看你。”

  对齐夫人带走宝莲姑娘的事,王天奇不但没有反对,而且还有着正合孤意的味道。

  齐元魁不满夫人的胡闹,但对王天奇那份轻作允诺和冷漠,更觉迷惑,但却忍下没有多问。

  送走了齐氏夫妇,王天奇匆匆赶到书房。

  玄妙观主静静的坐在张木椅上,闭目养神。

  王天奇轻轻咳声,道:“天虚道兄。”

  玄妙观主天虚子缓缓睁开了双目,淡然笑。

  王天奇道:“人家拿走了块玉佩和幅古画。”

  天虚子道:“什么古画”

  王天奇道:“幅飞鹰图。”

  他说话的神情,相当的冷漠,似是对天虚子视而不管的态度,极为不满。

  天虚子道:“飞鹰图你们交出去了没有”

  王天奇道:“事关宝莲的生死,自然非得交出不可了”

  天虚子未再多问玉祖5的事,但对飞鹰图却是极度关心,道:“王兄,你记得那幅飞鹰图么”

  王天奇冷冷道:“记得清楚,那幅飞鹰图本是为我所有。”

  天虚子道:“天奇兄,可否把那飞鹰图描绘番给贫道听听”

  王天奇道:“图已经交出去了,不谈也罢”

  天虚子微微皱眉头,笑道:“天奇兄似是对本道有些不满”

  王天奇道:“取图那人,武功很高强,如若你天虚道兄,肯伸手此事,也许他拿不走飞鹰图。”

  天虚子微微笑,道:“贫道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实不愿多惹是非上身”

  王天奇接道:“你如真的是心如止水,那就不会关心飞鹰图。”

  天虚子合掌道:“贫道告辞了。”

  王天奇抱拳,道:“恕不远送。”

  天虚子轻轻叹息声,转身而去。

  目睹天虚子去远之后,王天奇原本凄惶的神色,突然泛现出缕冷峻的笑意。

  缓步行回书房,小心翼翼的掩上房门,放下垂帘,移开靠在北面墙的书架,轻轻在壁上弹了三指,道:“你们出来吧”

  扇暗门缓缓开启,鱼贯行出三个身着黑衣的大汉。

  三个黑衣人,穿着完全样,黑色的长衫,只到膝盖下面,黑色的软皮靴子,黑色的头巾,黑色的裤子。

  每人手中提把刀,黑色的刀稍,黑色的刀柄,而三把刀,看去也比平常的刀短了许多,但也厚了很多。

  实在说,谁都不能很肯定那黑皮鞘中放的是刀。

  这三人虽然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但三人的脸色却很白,白得像雪样,白得透明,白得不见点血色。

  三个人的个子都很高,但都很瘦,神情之间,有股很特异的冷漠。

  三个人静静的站着,王天奇缓缓把书架移回原位,返到张宽大的木案后面,从衣袋里取出串钥匙,打开第二个抽屉,取出个翠玉色的小瓶,放在木案上。

  第个黑衣人很快的向前行了步,拨开瓶盖,放在鼻子前面嗅了阵。缓缓交到了第二位黑衣人的手中。

  第二个闻了闻,又交在第三个黑衣人的手中,第三个黑衣人闻过后,行近木案台上瓶塞。

  三个黑衣人未问句话,王天奇也未说句话,却提笔在张自篓上写了行字迹。

  三个黑衣人目光落在白篓上瞧了阵,微微领首。

  王天奇拉开了后窗的布,打开窗子,探首向外面瞧了阵,缓缓转过身,轻轻挥右手。

  三个黑衣人忽然飞身而起,像串连珠弹般,飞出了窗外。

  那是绝佳的轻功,不带点声息。

  望着三个消失的身影,王天奇缓缓掩上了后窗,拉上了厚厚的垂帘,然后,把玉瓶收人了抽屉锁好。

  他的举动轻缓。小心,具有着老年人特有的谨慎。

  熄去了书房的火烛,王天奇悄然离开,但他并未立刻安歇,却叫起来府中的总管。

  吩咐了很多事情,才回到了内室。

  齐元魁对夫人带回女儿事,有些不满,长长叹口气,道:“夫人,你把宝莲带回来,大过份些。”

  齐夫人笑笑,道:“元魁,你真的点也没有瞧出来么人家王员外,对宝莲并不很重视,照我看,这件婚事,很可能就这样吹了。”

  齐元魁呆了呆,道:“这是什么话,全南阳府中人都知道我们把女儿嫁到了王家,这婚事怎么能吹。”

  齐夫人笑笑,道:“你急个什么劲呢宝莲才回来天,如是王家要人,过几天自然会派人来提亲”

  齐元魁道:“再提亲夫人,你愈说我愈糊涂了,谁不知道咱们宝莲和王家订亲的事”

  齐夫人长长叹口气,道:“元魁,如是王家不再派人来接宝莲,这件婚事,就很可能会吹掉,咱们总不能非要把宝莲硬送回王家不可。”

  齐元魁怒道:“都是你,非要把宝莲带回来不可,这件事关系她生的名节,万王家真的不要了,宝莲以后怎么做人,我这张脸,又放在哪里呢”

  齐夫人于桂兰微微笑,道:“元魁,你可是怕宝莲嫁不出去”

  齐元魁道:“这不是嫁不嫁得出去的事,而是,这个脸怎么能丢得起再说,他王家为什么不要宝莲又没有犯七出之条”

  于桂兰笑笑,接道:“元魁,这都是咱们自说自话,自己生气,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要去瞧瞧宝莲的身体是不是完全复原了。”

  站起身子,向后行去。

  朝着齐夫人的背影,齐元魁只气得长长呼口气。

  且说齐大人直行入女儿香闺,齐宝莲穿着件水绿衫裙,正坐在窗前出神。

  于桂兰掩上了房门,缓步行到了女儿身侧,低声叫道:“宝莲,你在想什么”

  明明听见有人进来,齐姑娘却没有回头瞧眼,缓缓站起身子,道:“娘你请坐。”

  齐夫人在张锦墩上坐下,有些黯然地说道:“孩子,你好像在生娘的气。”

  齐宝莲苦笑下道:“母亲生我养我,女儿怎敢生娘的气。”

  于桂兰道:“莲儿,别说得这样难听,娘是为你好”

  齐宝莲接道:“为我好差点要了女儿的命”语声微微顿,接道10“其实,女儿员的中毒死了,倒还干净些。”

  于桂兰脸色微微变,但她很快的恢复了镇静,道:“莲儿你坐下来,咱们母女间这份隔阂,不能让它存在下去,那可能破坏了整个大局。”

  齐宝莲道:“娘可是真要我说出心里的话么”

  于桂兰道:“是的,孩子,你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齐宝莲道:“我觉得娘的疑心大重了,少堂根本不会武功”

  于佳兰摇摇头道:“孩子,娘亲眼看到的,难道还错得了么莲儿可惜你没有看到,那很可怕”

  齐宝莲接道:“女儿和他相识了两年,不少次骑马共游,我就没有瞧出他有点会武功的迹象,娘可是看花了眼”

  “孩子,女生外向,看来是点不错,竟然连娘的话,也不肯相信了。”

  看母亲认真的神色,齐宝莲不禁呆了呆,道:“娘您真的看到了少堂会武功”

  齐夫人微微颔首,道:“是的孩子,少堂不但有身武功,而且,是身诡秘恶毒的武功”

  对母亲耐心忍性的娓娓清谈,齐宝莲忽然有着种不安的感觉了,低呼了声,道:

  “女儿不孝。”

  伸手挽起女儿,在身侧坐下,齐夫人竟然滚落下两行泪水。

  齐宝莲惊,道:“娘您怎么”

  于桂兰拭去脸上的泪痕,笑笑,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上代的恩怨,不应再拖连到下代。但如为娘的不把内情说明,咱们母女间这些隔阂,只怕是很难化除了”

  稍稍沉吟了阵,似是在理理心中纷乱的思绪,又缓缓接道:“五天前你和少堂出猎独山,天近掌灯时还未归来,你爹和哥哥,又都在陪着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为娘的心中惦念你,又不便惊动他们,悄然离府,人骑,赶赴独山”

  齐宝莲道:“日落之前,我们离开独山猎场,我送他到庄院外面,就回来了。”

  齐夫人道:“什么时刻”

  齐宝莲道:“落日西沉,暮色苍茫。”

  齐夫人道:“我看到他杀人的时间,大约在二更时分,那是说,他回到了家中之声后,又奉命外出,搏杀三人。”

  齐姑娘心中仍然是有些半信半疑,缓缓说道:“娘可否把详细的内情,告诉女儿”

  齐夫人点点头。道:“为娘到达独山,遍寻不见你们,归程中忽闻快马狂奔之声,那不是个人纵骑伏驰,而是惊慌万状的情急逃命,娘动了好奇之心,悄然下马,隐入道旁。三匹快马,夜色中疾如流星而来,面纵骑狂奔,面不停的发出吼叫之声,三个人似乎已惊吓极点,可惜那带很荒凉,没有人听到”

  齐宝莲张大了眼睛,道:“娘他们怕什么”

  齐夫人道:“人杀他们的人”

  齐宝莲道:“那人是少堂么”

  齐夫人未理会女儿,按着说道:“紧追在三匹马后的是个全身黑衣的人,双方还相距两丈多远,后面那黑衣人,突然离鞍飞起,昏黄的夜色中,有如只巨鹰扑下,只听两声惨叫,三匹健马上,已有两个人滚下了马鞍,另个也似乎受了经伤但他飞跃下马,立刻向林中奔驰,娘就隐在那座林中”

  她长长吁口气,接道:“娘幼年随你外祖父在江湖走动,嫁给你父亲之后,又随他在江湖上闯荡,娘经过了风浪,参与过搏斗,但从来没有见过那黑衣人的快速身法和凌厉的刀势,击之下,有如迅雷闪电,两匹狂奔的快马上,分坐着两个人,但却在他次下击的刀势中,双双损命”

  齐宝莲接道:“还有个人呢是不是逃出了毒手”

  于佳兰道:“那黑衣人怎肯放过他,第二次跃扑而下,那逃命人迫于形势,拔刀还击,但他挡不住黑衣人的快刀,刀还没有举起,人已被劈成两半”

  齐宝莲“啊”了声,接道:“被那黑衣人劈成两半”

  于桂兰道:“娘本来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大大意了,杀了三人之后,竟然取下了头上的黑色阔沿帽,那帽沿上本来有掩面黑纱,他如不是取下帽子,为娘做梦地想不到是他“齐宝莲道:“难道真是少堂”

  于桂兰道:“不折不扣的王少堂,我们齐家的乘龙快婿。”

  齐宝莲道:“娘,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他杀的是什么人”

  于桂兰凄苦笑,道:“当时,也许我大震惊了,忘记问他,但也幸好没有问他,孩子他是不是有个摸鼻子的习惯”

  齐宝莲惊叫了声,道:“是的娘他有这个习惯,在你们面前,他有些拘谨,但和女儿单独相处时,个时辰之内,至少要摸三次鼻子。”

  于桂兰道:“我看到他摸摸鼻子,其实,薄云掩月,他距我不过两丈距离,我看得很清楚,当时,娘心中震惊得几乎要叫出他的名字,但我忍下去,我要看看他还要做些什么”

  齐宝莲接道:“娘他又做了些什么”

  于桂兰道:“他从身上取出个玉瓶,挑出些药粉,在三人的尸体上,那是武林中很恶毒的化肌粉,片刻工夫,三具尸体,都化作滩黄水,为娘正想行出树林,问问他平时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武功,为什么杀那三人,就在这时刻,王少堂突然飞出林中逸走,当时为娘的还觉着奇怪,但片刻之后,条人影,疾奔而至,那人也穿着身黑色长袍,脸上也蒙着黑纱,那时才忽然觉到件事,王少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