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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作品:摇花放鹰传|作者:逍遥邪少J|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5 05:38:48|下载:摇花放鹰传TXT下载
  奇道:“看我”

  天虚子道:“是的你如能洗心革面,从此退出江湖,贫道就放你条性命,不过,你要留半武功。”

  石成道:“废了我的武功,那还不如杀了我”

  天虚子道:“你听清楚,贫道说的是只留下你半的武功,废了你恶毒的赤阳掌力,但不破你的真气,这该是最宽大的处置了。”

  石成道:“我如说愿意洗心革面,你们是否相信”

  天虚子微微笑,道:“贫道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真实的心愿,但你可以放心,贫道出口的话,言九鼎。”

  石成沉吟了阵,道:“很奇怪么咱们之间,确有很多不同之处,反过来说,石某如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我绝不曾放过了。”

  天虚子道:“这就是咱们不同的地方。”

  石成突然叹口气,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天虚子道:“王天奇是不是魔刀会中的莫冲”

  石成点点头,道:“不错。”天虚子道:“王天奇是不是你们的首脑人物”

  石成道:“这话要看怎么说。”

  天虚子笑笑,道:“阁下何不说得清楚些”

  石成道:“我们六个人,确实听从王天奇的令谕行事,不过”

  似有警觉,突然住口不言。

  天虚子道:“阁下为什么不说了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虚子冷冷说道:“阁下可是很害怕么”

  石成完全没有了江湖人的气概,点点头,道:“我是有些害怕”

  天虚子道:“你泄漏了内情,可能会死,是么”

  石成默认不错。

  天虚子道:“石老大,你仔细想想看,泄漏了内情,你可能死去,但如你不说,现在就要尝受着无比的痛苦之后而死。”

  东方雁突然站了起来,道:“观主,这种作恶多端的人,用不着劝以仁义了,还是让在下对付他吧。”

  天虚子道:“石老大,你再想想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决定下,如是你执意不说,贫道也只好不管了。”

  东方雁人已大步行了过来,直逼到石成的前面。

  天虚子缓缓说道:“石老大,你自己捉摸了,如是你执迷不说,贫道也无法保证你安全了。”

  石成双目投注在东方雁的脸上,神色间,阵惊骇。

  但他仍然咬着牙关,语不发。

  东方雁扬起了右手,道:“你们六魔君,在江湖作了无数的恶毒,今日你该尝尝五阴绝岤被伤的滋味了。”

  石成叹口气,道:“朋友,你如是自命为侠义上人物,那就给我个痛快。”

  忽然间,这位极端怕死的魔头,竟然变得不怕了。

  东方雁扬起的右手,正待落下,天虚子突然造:“少侠住手。”

  举步行近石成,接道:“石老大,千古艰难为死,什么事,使你连死亡也不害怕了。”

  石成道:“我唉天下确有比死亡可怕的事情。”

  天虚子道:“好咱们不谈生死之事,你作了辈子的孽,难道就不愿在临死之前,做件有益于武林的事么”

  石成道:“要我做什么呢”

  天虚子道:“告诉我们,在王天奇的背后,还有些什么人物”

  石成沉吟不语,但脸上忽青忽白,显然内心之中,有着无比的激动。

  无虚子面示意东方雁暂缓下手,面说道:“石老大,你如是真的心有畏惧,说过内情之后,咱们让你选择个死的方法,你杀人无算,两手血腥,如能死得舒服些,也应该很满足了。”

  石成长长叹息声,道:“如是你们肯相信我,那就听我句话。”

  天虚子道:“只管请说。”

  石成道:“诸位立刻快点离此,也许还来得及”

  无虚子微微笑,接道:“我们为什么要跑”

  石成叹道:“王天奇只不过身份略高过我些罢了,单是在王府中,就有好几个身份高过他的人。”

  天虚子嗯了声,道:“他们表面的身份很卑微,是么”

  石成道:“我们只知道王天奇听命行事,但却从未见什么人下令给他,他们有时用传音之术交谈,有时关在密室内密商。总之,他们的行动很隐密,但王天奇受命行事,王府中隐有身份高过他的人,决不会错。”

  东方雁道:“你直没有见过,怎敢如此肯定”

  石成道:“我从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更重要的事,王天奇常常推翻他自己的决定。”

  天虚子点点头,道:“很有道理,不过,阁下既能瞧出这些蛛丝马迹,难道心中没有点怀疑么”

  石成道:“有倒是有个”

  东方雁接道:“什么人”

  石成道:“他的儿子。”

  齐夫人怔了怔,道:“你是说王少堂”

  石成道:“不错,王少堂。”

  齐夫人道:“他不是王天奇的儿子么”

  石成道:“不错,他是王天奇的儿子,但儿子的身份,却高过老子很多。”

  齐夫人道:“天下哪有这种事情,作老子的会怕儿子么”

  石成道:“我说的是事实,有几次王天奇已经决定的事,但和王少堂谈过了几句话后,突然又改变了决定。”

  齐夫人道:“这当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天虚子道:“除了那王少堂之外,阁下心中还怀疑些什么人”

  突见人影闪,大厅外行进来个花甲老人。

  来人穿着身粗布长衫,似是府中的仆从。

  齐元魁扬眉头,喝道:“你在哪里听差,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只见那老人扬手,石成惨叫声,倒了下去。

  布衣老人出手击倒了石成之后,伸手在脸上抹,露出了本来面目。

  赫然竟是王天奇。

  天虚子冷冷说道:“杀人灭口。”

  王天奇哈哈笑道:“观主,谈不上杀人灭口。”

  天虚子目光掠地上的石成道:“看样子,他就算尚未绝息,但也活不成了”

  王天奇道:“不他已经死了,不过,兄弟不算灭口,因为,我知道的,比他多了很多。”

  齐元魁道:“你知道的再多,但不肯说出来,有什么用”

  王天奇道:“那要看咱们怎么谈了。”

  天虚子道:“这么说来,你王员外是有所为而来了”

  王天奇道:“不错,兄弟冒险混入贵府,就希望和道兄谈谈。”

  天虚子道:“此厅中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只管请说了。”

  王天奇谈谈笑道:“人多耳杂,兄弟想和道兄密谈番。”

  天虚子沉吟了阵,道:“王兄,贫道和这几位,都是无话不谈的人,如是你可以和我谈,也可以对他们说了。”

  王天奇略沉吟,道:“石成泄漏了不少隐密吧”

  天虚子道:“不瞒你王兄说,他刚刚说到了重要的地方,就可以你王死掌击毙了。”

  王天奇道:“我听到了几句,他知道的,大约就是那么多了。”

  天虚子道:“王兄肯如此不吝赐教,想来,定然有条件了”

  王大奇道:“不错,只要你观主肯交出鹰图玉佩,在下就可以奉告诸位心中欲知晓的秘密。”

  天虚子道:“咱们还不知你王兄告诉我们的内情价值如何贫道不便骤作应允。”

  王天奇道:“迫兄,咱们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天虚子回目顾齐元魁,接道:“齐大侠,可否多派出点人手严禁生人出入。”

  齐元魁应了声,站起身子,行了出去。

  王天奇笑笑,道:“观主,可是觉着齐家寨中,这些武师和护院的庄丁,真能够防止在下等进入庄中么”

  天虚子道:“阻止各位,自然没有这份能力,不过至少他们可以把消息传到此地”语声顿,接道:“现在,王兄可以说得详细些了。”

  王天奇道:“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诸位以飞膺图寒玉佩,交换诸位欲想知晓的隐秘。”

  齐夫人道:“如是我们不答应呢”

  王天奇淡淡笑道:“魔刀会当年纵横江湖。但那只是求利的组合计酬杀人罢了。

  这不足对江湖构成大害。”

  天虚子道:“眼下的情形呢。”

  王天奇道:“关系着整个江湖的安危大局。”

  齐夫人道:“你也是他们之中的人”

  王天奇道:“不错,如若在下不是其中之,也不知晓很多机密了。”

  齐夫人道:“你出卖了他们,轨不怕他们报复么。”

  王天奇道:“这是在下的事了,只要诸位可以交出鹰图玉佩,在下的生死,不劳诸位费心。”

  齐夫人道:“如果咱们不肯交出你王兄需要之物,那又是怎么样的个后果”

  王天奇道:“那是逼我决心跟他们合作,对付诸位了。”

  齐夫人道:“你直没有和我们推心置腹的交往过。”

  王天奇道:“至少,我没有加害诸位,如是我存心加害诸位尸骨早寒了。”

  天虚子沉吟了阵,笑道:“贫道明白了”

  王天奇怔道:“你明白什么了”

  天虚子道:“王兄,屈居人下,但又不愿听凭他人的摆布,是么”

  王天奇道:“观主果然观察入微,不过,你也只能算说中了半。”

  天虚子道:“鹰图玉佩能助你摆布他们么”

  王天奇道:“观主想知道什么”

  天虚子道:“至少我知道了鹰图玉佩对你很重要。”

  王天奇似是有意的避开鹰图玉佩,说道:“观主决定了么”

  天虚子道:“不瞒王兄说,这件事贫道人也作不了主。”

  王天奇道:“那是说”

  天虚子道:“贫道人无法作主,自然得和人商量了”

  王天奇神情突然间变得十分冷肃,缓缓说道:“此事重大,观主和贵友商量此事时,最好先说明白。”

  天虚子道:“贫道想先知道我们有什么好处,才能说服他们答允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王天奇冷冷地接道:“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对诸位而言,有百利而无害。”

  天虚子仍然是心平气和地笑道:“王兄,可否说得具体些。”

  王天奇道:“在下如若不和诸位合作,只怕诸位难逃杀身之祸”

  东方雁冷哼声,接道:“就凭你阁下么”

  王天奇目光转过东方雁的脸上,神情肃然地说道:“你可是觉着胜过六魔君,就可以凭仗武功,躲过这番劫难吗”

  天虚子深恐两人立刻冲突起来,立刻接口道:“王兄,如是你能说出些较具体的内情,在下相信,我们有商量的馀地。”

  王天奇似是很为难,沉吟了良久,道:“今夜三更之前,道兄如是有胆气,请到卧龙岗下的药王庙中行”

  天虚子道:“王兄的意思是”

  王天奇接道:“三更之前,那里不会有任何危险,也没有个暗桩埋伏,三更之后,那将充满着杀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此刻时间还早,你们有充分的准备。至于你如何能够隐伏于药王庙中,那是你的智慧了。”

  天虚子道:“就贫道所知,那座药王庙规模不大,而且,已很久没有香火。”

  王天奇道:“但它够荒凉,四周古柏森森,乱坟环绕,非等闲人物,不会到那里去。”

  天虚子道:“多承王兄指教。”

  王天奇道:“观主,话先说明,如是你遇上了什么凶险,那要全凭你自己应付,兄弟虽然在场,却无法助你。”

  天虚子啊了声,道:“这个自然”然后语声忽低,又接道:“王兄今夜三更时分,你们可是有集会0了,明日中午,我再来此,但希望观主届时能够给我个答复。”

  也不侍天虚子再答话,飞身跃,破屋而去。

  望着王天奇消失的背影,齐夫人冷哼声,道:“观主,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分明是个陷阱,要引你入内。”

  天虚子摇摇头,道:“他表面上活得很快乐,内心中却有着无比的痛苦,飞鹰图寒玉佩,似是能帮他解除这些痛苦,所以,他对此二物,有着无比的期望,此二物未到手之前,绝不会加害于我。”

  东方雁道:“那观主是否准备赶到那药王庙去瞧瞧呢”

  天虚子道:“自然要去”

  东方雁急道:“王天奇绝不是君子人物,观主不能以君子相待。”

  天虚子道:“我明白,不过,他目下的处境,显然是十分情急,虽然极力保持着镇静,但我瞧得出他情急之色。”

  谈话之间,齐元魁已去而复返。

  东方雁道:“还有个石老二。怎不把他提出来问个明白了。”

  天虚子道:“不错,至少石老二的话,可以给我们作个考,不过,先把石成的尸体搬下去。”

  齐元魁立刻过来,带入石老二。东方雁冷笑声,道:“石老二,你怕不怕死”

  这等问法,也是审问敌人中,另开生面的问法了。

  石老二目光先转动,四顾了眼,道:“我们老大呢”

  东方雁道:“石老大死了,你如果不怕死,咱们就送你到鬼门关中和他见面,你也不用回答咱们的问话。”

  石老二通:“什么人杀了我老大”

  东方雁冷冷说道:“这用不着你管了,反正你是我擒下的,如是想报仇,尽量找我就是。”

  天虚子笑笑。道:“我们可以告诉你什么人杀了石老大,不过,要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石老二冷冷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天虚子道:“我想知道你们真正的幕后人物是什么样的人”

  石老二道:“我们听王天奇之命,王天奇转什么人,我们就不清楚了。”

  东方雁冷冷说道:“看来你石老二比石老大还要顽强了。”

  石老二道:“在下说的句句真实,阁下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的事了。”

  东方雁道:“你们六魔君在江湖之上,杀了很多人吧”

  石老二征道:“杀了不少。”

  东方雁冷笑声,道:“那很好,你自绝呢还是要我动手”

  石老二道:“在下说得很真实,诸位不肯相信”

  东方雁右手疾出,把住了石老二的右腕脉岤,道:“可是想知道杀死石老大的人么”

  石老二道:“难道不是你们”

  东方雁道:“不是,杀死石老大的是王天奇。”

  石老二怒声喝道:“王天奇呢”

  东方雁道:“走了,杀了石老大后,就离开此地。”

  石老二道:“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

  东方雁道:“因为,他杀的是石老大,不是我们的人。”

  石老二道:“你难道也不明白他是在杀人灭口么”

  东方雁道:“其实石老大和你样,也不知道什么。”

  石老二怒道:“王天奇也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杀手而已,只不过,他的身分,比我们稍高些罢了。”

  东方雁道:“那已经很够了,你们兄弟,至少要听他之命。”

  天虚子道:“王天奇手段恶毒,两位在他手下听差,自然不会有好的结果了。”

  石老二冶笑声道:“诸位和王天奇又有何不同”

  天虚子道:“很大的不同我们虽然也杀人,但为义理而杀,而且,我们也不会杀像你石老二这样的人。”

  石老二某,道:“为什么”

  天虚子道:“因为你心切兄仇,咱们杀了你,岂不是要你死不膜目。”

  石老二道:“道长的意思呢”

  天虚子道:“放了你”

  石老二有些不信地道:“此言当真”

  天虚子微微笑,道:“贫道几时说过谎言了”

  目光转到东方雁的脸上,台掌道:“施主,请看在贫道的面上放了这位石施主吧”

  东方雁呆了呆道:“放了他”

  天虚于道:“是的,希望施主能给贫道个面子。”

  东方雁无法了解天虚子的心意,但他知道天虚子定有用心,当下说道:“道长这么说,在下就只好从命了。”

  挥掌拍活了石老二两处岤道。

  天虚子挥手,道:“石施主请便吧。”

  石老二大感意外地呆了某道:“你们真的就这样放了我么”

  天虚子笑道:“石施主好像有些不信,是么”

  石老二道:“我石老二走了大半辈江湖,还没有遇上过这等便宜的事,所以”

  天虚子接道:“但这次,被你石施主遇上了,你请吧。”

  石老二暗中运气,提聚了功力,向外行去。

  天虚子紧随在石老二的身后,向外行去,面说道:“贫道送施主程。”

  石老二步出厅外,挥手,道:“道长这份情意,石某人记在心中了,不敢有劳。”

  纵身而起,快步如飞地向外奔去。

  东方雁目光凝注在天虚子的脸上。“道长,为什么放了他”

  天虚子微微笑,道:“东方世兄,王天奇不会放过他,要他死于王天奇的手中,比死在咱们手中,岂不更有着报应感么”

  回顾了东方雁眼,接道:“世兄,请留此坐镇,贫道想去药王庙中瞧瞧去。”

  东方雁道:“观主,在下和你同去如何”

  天虚子摇摇头,笑道:“不用了,贫道个人行动也方便些何况,齐家笨也需要东方世兄坐镇。”

  突闻阵急厉的啸声传过来。

  齐元魁脸色变,道:“有人来了。”

  东方雁飞身跃,冲了出去。

  只见个身着蓝衫的少年,急急如飞而来。

  来人迅如闪电,眨眼间,人已奔行大厅外面,东方雁冷笑声,道:“什么人。

  还不给我站住。”

  喝声中,飞扑而上,劈出掌。

  蓝衫少年右手挥,硬把掌接了下来。

  双方身子都在空中,对了掌。

  碎然声之中,两个人都由空中落了下来。

  双方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蓝衫人脚落实地,微微笑,道:“阁下很高明。”

  东方雁道:“彼此,彼此。”

  天虚子已然快步行了出来,哈哈笑,道“两位终于碰面了。”

  原来,来的蓝衫少年正是秋飞花。

  两人对了掌之后,彼此都生出了敬慕之心。

  天虚子快步行到两人之间,接道:“飞花,快去见过东方少侠。”

  秋飞花对天虚子极为恭顺,欠身,道:“晚辈遵命。”

  缓步行近东方雁,抱拳,道:“在下秋飞花,见过东方少侠。”

  东方雁还了礼,道:“不敢,不敢,兄弟东方雁,久闻秋兄之名,今日有幸会。”

  秋飞花微微笑,道:“东方兄,可是东方世家中人”

  东方雁道:“不错,兄弟正是来自东方世家。”

  秋飞花道:“失敬,失敬。”

  东方雁笑笑,道:“在下已从观主和齐大侠的口中,听到了秋兄的盛誉了。”

  秋飞花回顾了天虚子眼,低声道:“师伯东方兄,咱们到厅中谈谈吧。”

  几人重回大厅,落座之后,齐夫人亲自替几人奉上香茗。

  天虚子喝了口茶,说道:“飞花,只有你个来么”

  秋飞花道:“弟子人先来,常师兄随后就可以赶到了。”

  天虚子道:“只有你常师兄个人来么”

  秋飞花道:“详细情形,弟子还不知道,常师兄到此之后,想必有详尽的报告。”

  天虚子微微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有要事,正需离开此地行,你来了我也可以放心离去了。”

  秋飞花微微征,道:“师伯要到哪里去”

  天虚子笑道:“我去查证件事”

  东方雁接道:“观主,在下和观主同去如何”

  天虚子道:“这个这个”

  东方雁接道:“晚进相信不致拖累到老前辈。”

  天虚子道:“东方少侠言重了。”

  东方雁淡淡笑,道:“如是观主的决定不变,咱们只有各行其事了。”

  天虚子道:“好吧东方少侠既然定要去,贫道多了个很好的帮手,自然是好,不过,东方少侠要去时,希望能答应贫道两个条件。”

  东方雁道:“观主请说。”

  天虚子道:“咱们此去,用智为上,希望东方少侠能听从贫道的话”

  东方雁道:“理该如此。”

  直待两人的话谈完,秋飞花又低声说道:“三师伯要到哪里去”

  天虚子道:“正要给你说明。”

  当下把王天奇约会经过之情,很仔细的说了遍。

  秋飞花沉吟了阵,道:“师伯,可要我们接应下么”

  天虚子摇摇头,笑道:“用不着了,有东方少侠相助,已足可应付强敌,就算不能胜敌,也可全身而退。”

  秋飞花道:“师伯,此去旨在探听消息,必得易容潜藏,师伯易容不便,可否和小侄交换下”

  天虚子道:“不用了,我已早有成算。”

  秋飞花也不再争辩,望了望天色,道:“两位也该动身了。”

  天虚子点点头,步出大厅。

  东方雁紧追身后,道:“观主,咱们可要改扮下么”

  天虚子笑笑,道:“东方少侠,贫道想好了个方案,但不知少侠你是否同意”

  东方雁道:“观主识见,必极高明,在下岂有不从之理。”

  天虚子低声说出了胸中的计划。

  这是座荒凉的庙宇,规模不大,座大殿,只有两列厢房。

  也许岗上的诸葛庵夺去了这座庙宇的光辉,使这座药王庙,断去了香火,四郊荒草过膝,林木高耸,夜色中,更显得十分阴森。

  二更过后,荒凉的药王庙,陡然间,掠入了两条人影。

  火光闪,亮起了枚火摺子,两个全身黑衣的佩刀大汉,鱼贯行入了大殿之中。

  供台上长明灯早已油乾信枯,积满了灰尘。

  但两个大汉似是早已有备倒出灯中积尘,换过灯信,加添了随身带来的香油”幽暗的大殿里立刻被灯光照得片明亮。

  两个黑衣大汉望了望四周的积尘,皱皱眉头,左首人低声说道:“田老二,这座大殿,至少有十年没有打扫过了,要把它打扫干净,只怕得费大把力气。”

  右首大汉苦笑下,道:“有什么法子,不打扫也不成啊”

  两人皱着眉头,动手打扫起来。

  足足化去了半个时辰,才把大殿上的积尘清除完毕。

  但两人已然变了样子,黑色的衣服上,有如被人洒了层面粒,双手和脸上却又是片黑。

  彼此望了眼,两人突然大笑起来。

  那被称田老二的大汉,低声说道:“王老大,瞧你那德行,哪里还像人样子”

  姓王的打个哈哈,道:“你小子是丈八灯台,照远不照近,你那样子,只怕比我也好看不了多少呀”

  田老二道:“咱们出去找处有水的地方洗洗吧”

  王老大道:“洗洗我瞧你小子是永远开不了窍。”

  第六章公私分明

  田老二呆了呆,道:“王老大,这我就不懂了,咱们身积尘,满脸黑灰,难道很好看是么”

  王老大道:“咱们打扫这座大殿,比要我杀它几个人还要难过,只要看到咱哥们这副样子。谁都知道出的气力,你如去洗,洗得白白净净。谁知咱们这份累法”

  田老二突然放低了声音。道:“老大,你门道多,耳朵长,可听过今夜来的什么人么”

  王老大抬头望了天上的星辰眼,道:“晨光还早,你小子是考验我”

  田老二道:“老大,兄弟是领教”

  王老大放低了声音,道:“你小子问对了地方,听说这次来的不止位”

  突然“咯”的声,似是有物落在大殿外的砖地上。

  王老大陡然住口道:“什么人”

  田老二道:“这地方哪来的人。定是野猫走过房顶,踢下块瓦片。”

  王老大道:“不成,咱们得出去瞧瞧才能放心。”

  田老二没有法子,跟在后面,道:“这地方十几年没有来过人,怎会这么巧的今晚上就有人来”

  语末说完,那走在前面的王老大,突然脚向前跌去。

  田老二究竟是久经走动的老江湖了,立刻心生警觉,陡然停下了脚步。

  但大晚了,对方的手法大快,田老二还末叫出口,人已被点中了岤道。

  事情就有那么个巧法,这位王老大和田老二,个留着长长的胡子,个光着下巴。

  大约有顿饭工夫,王老大田老二叉出现在大殿门外。两个人仍然穿着那积满灰尘的衣服,脸上也抹上了许多积尘。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夜空中突然传来了王天奇的声音道:“王大田二,大殿打扫好了没有”

  王大欠身,道:“打扫好了。”

  就在他欠身行礼的当儿,条人影,已落在大殿门口了。

  来人正是王夭奇,两道森冷的目光,盯住在王大的身上瞧着。

  他似是想说什么,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几声汪汪狗叫,大门外,鱼贾行入了群人来。

  当先两个,身穿及膝麻衣,左首个身背支丧门杖,右首人,右手执着块铁牌,铁牌上写着四个血红色的大字“勾魂拘牌”。

  站在大殿右首的田二,抬头望了眼,心头忽然震。

  原来,当先而入两个人,长相实则不敢恭维,左面的麻衣人张大麻脸,两面的额头奇宽,大蒜鼻子,红鼻尖,对大眼睛,不停的来回转动。淡黄色的长发,长垂在肩上。

  右首的麻衣人,张金黄脸,由顶门到下颚,少说也有尺六寸长。

  田二忘了两人眼,立刻垂下头去。

  王天奇抱拳道:“兄弟王天奇,恭迎特使。”

  只听汪汪两声,两只奇大的藏犬,分别扑向了守在殿门口的王大田二。

  殿中的灯光,照射了出来,只见两只高大的藏犬,大口怒张,白牙森森。

  王大田二骇然地向后退了步,但两人还算沉得住气,没有双双出手。

  只听两声怪笑,两个麻衣人,突然收左手,拖住两只巨大的攻势。

  敢情两人左手中,各牵着只铁链。

  王天奇微微笑道:“这两人都是兄弟的属下,是来打帚大殿的人。”

  王天奇道:“兄弟手下的人,自然是靠得住了。”

  左首麻衣冷冷说道:“这两人靠得住么”俩个麻衣人看了两人身尘土,脸上也沾满灰尘,不禁微微笑,道:“王兄,你这属下看来十分辛苦,应该好好的奖励下。”王天奇道:“两位吩咐,兄弟自当从命,那是他们两位的造化了。”

  九百麻衣人突然放步行入了殿之中,回顾了眼,道:“王兄,这地方很少何人来过吧”

  王天奇道:“不错,这地方十分荒凉,方圆数里内,没有人家,药王庙香火早绝,兄弟已派人查过,很少有人到此。”

  左首麻衣人道:“好极了,特使向喜欢冷静所在。”

  两个麻衣人口中说话,右手却松开手中的藏犬。

  两条藏犬汪汪叫了两声,疾向外窜去。

  两个麻衣人这才转身,望着大门口处,高声说道:“请特使大驾入殿。”

  原来,行入大门的行人,突然又向前行了进来。

  那是四个穿着黑衣的大汉,鱼贯行了进来,分站在大殿门外两侧。

  另四个黑衣大汉,迅快的进入殿中,分守在四角。

  紧接着,又行入两个穿着蓝衣的童子,抬着张虎皮金蛟椅行了进来。

  两个蓝衣童子放好虎皮金蛟椅,垂首站在大椅两侧。

  这阵排场过后,另两个穿着黑衣的大汉,才抬着顶小轿,直行入大殿之中。

  田二暗中数计下,八个分守在殿内殿外,两个抬轿的黑大汉,再加上两个黑衣童子共有十二人。

  可算上两个麻衣人,共有十四个人,这些人似都是护卫从人,那坐在轿子中白人,才是特使了。

  看来,这特使的架子不但很大,而且,是位很重要的人。

  很可惜的是,王大田二两个人,都被那些站在殿门外面的黑衣人遮住视线,无法瞧到殿中景物。那王大还沉得住气,田二却无法按住好奇之心,悄悄移动身躯,找到了个空隙,同里面望去。

  只见个小轿子移动,行出个全身黑衣身材娇小的黑衣人,进殿,坐在了虎皮金蛟椅上。

  峙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种黑衣掩遮,头上也戴着顶很奇怪的帽子,把整个头脸都掩遮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只见那位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两道目光,回顾了眼,婉转吐出缕清音,道:

  “哪位是王天奇王舵主”

  王天奇急步行了过去,抱拳,道:“王天奇见过特使。”

  川二心中动,暗道:“原来,这位特使竟然是个女人。”

  黑衣女道:“听说,你吃了很大的亏。”

  王天奇道:“是的,属下无能,还请特使作主。”

  黑衣女道:“哦可不可以把详情说明下。”

  她说话的声音娇媚动听,而且措词也很客气。

  王天奇道:“属下和他们动手次,六魔君损伤了四个人。”

  黑衣女道:“是死了,还是被人家活捉去了”

  王天奇道:“左右二金刚,身受重伤;水火双煞星,被人活捉。”

  黑衣女道:“哦这仗真是不划算,咱们损失如此之大,但不知伤了对几人”

  王天奇的脸上热,道:“惭愧,对方的损失很微。”

  黑衣女道:“对方打个五折算吧也该有两个伤亡,是么”

  王天奇道:“这个,不敢欺瞒特使,对方只有人受伤。”

  黑衣女叹口气,道:“真是不幸得很,咱们这组合中的人,越来越不行了。”

  王天奇道:“属下愿受责罚。”

  黑衣女的口气,突然转,有此二投伤的道:“这实在也怪不了你,因为敌人太强了,是么但不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她说的声音,不但柔和已极,而且轻声慢语,充满着种悲天悯人的味道。

  王天奇道:“是的如是般的敌人,岂是六魔君的敌手”

  黑衣女道:“王兄,能不能把他的姓名告诉我呢”

  王天奇道:“特使言重了,那是位出家人,也是昔年主持追剿魔刀会的首脑之。”

  黑衣女道:“真是啊冤家路窄,你在魔刀会时,他苦苦追杀你,想不到示换了王天奇的身分之后,他仍然不放过你。”,丁王天奇道:“特使明察。”

  黑衣女道:“那人可是位三清弟子么”

  王天奇道:“正是位三清弟子。”

  黑衣女道:“是不是那主持玄妙观的观主天虚子”

  这话不但使殿门外王大田二心头震,就是王天奇也听得大大的震动下。

  尽力掩饰着内心的震动,王天奇缓缓地说道:“特使其日灵敏,观察无微不至。玄妙观主天虚子实是位劲敌,应该早些除去。”10黑衣女点点头,道:“说的是啊

  但不知你王兄,是否已有除他之策了”

  奇道:“属下智能有限,武功不高,想不出除去天虚子的良策,盼望特使指点二。”

  黑衣女道:“你这么谦虚,我只好代劳了,不过你”

  王天奇接道:“特使但请吩咐,属下全力以赴。”

  黑衣女道:“你要想个法子,把他诱人我设下的埋伏中。”

  王天奇道:“那老道士狡猾得很,诱他进人设下的埋伏,不是易事。”

  照衣女点点头,道:“倒也有理,但王兄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呢”

  王天奇道:“如是特使有杀死他的把握,咱们何不直接找他挑战去”

  黑衣女轻轻叹息声,道:“王舵主的意思,是要我抛头露面向他挑战”

  王天奇呆了呆,道:“属下的意思足先把玄妙观天虚子除去,咱们就少了个劲敌。”

  黑衣女哦了声,道:“王兄,想法子把他诱人这座药王庙中我们就在此地设伏,想法子把他搏杀于此。”

  王天奇道:“属下谨领令谕,设法诱他到此就是。”

  黑衣女迫:“王兄,除了玄妙观土天虚子之外,还有些什么人,住在这南阳附近”

  王大奇老巨猾,已听出那黑衣女的口气,立刻心生警斑皱皱问头,道10“特使听到了什么消息么”

  黑衣女叹道:“王兄,我是在问你的话,是么”

  王大奇道:“是,属下无能,除了发觉玄妙观土天虚子之外,还末发觉有别人隐伏于此。”

  黑衣女道:“这么说来,你真是不够精明了”

  王天奇道:“是的,属下无能。”

  黑衣女道:“王兄,我们向不喜无能的人,想你早已知道了。”

  她口个王兄,叫的十分亲热,而且,声音婉转,十分动人,可是,王天奇却听得头大汗,滚滚而下。

  黑衣女接道:“王兄,你可想知道在这南阳附近,潜伏的人么”

  王天奇道:“属下无能,还望特使指点。”

  黑衣女道:“好吧除了玄妙观主夭虚子,至少还有两股力量,潜伏在南阳附近,很可惜的是王兄竟然未能发觉。”

  王天奇忽然间,出了身冷汗。

  黑衣女叹口气,道:“王兄,你是知道的,咱们向不允许犯过错误的人仍然位居要职。”

  王天奇道:“是属下愿领责罚。”

  黑衣女黯然敛,道:“我实在不愿责你,可是,这么森严的规戒,我没有办法帮助你。”

  王天奇道:“属下愿戴罪立功,还望特使恩典,从轻发落。”

  黑衣女道:“这样吧明天日落之前,你把天虚子诱入此地,如若咱们能够生擒了他,我尽力替你开脱,也许能将功折罪。”

  王天奇道:“属下全力以赴。”

  黑衣女摇摇头道:“王兄,你不是全力以赴,而是必需办到。”

  王天奇道:“属下明白。”

  黑衣女道:“好咱们就这样决定”

  黑衣女语声微微顿,接道:“公事谈完了,咱们谈谈私事吧令郎近来好么”

  王天奇道:“托特使的福,小犬很好。”

  黑衣女道:“令郎今宵怎的没有和你同来呢”

  王天奇道:“未得特使之命,属下不敢擅自作主。”

  黑衣女低沉的笑道:“令郎是本宫中十二金带剑士之,论身分还在你王兄之上,怎么末得到通知呢”

  王天奇道:“这个,也许是属下疏忽了。”

  只听汪汪两声狗叫,传了过来,打断两人的交谈。

  两个麻衣人未待吩咐,突然飞身而起,跃出大殿。

  夜色中,有如两道流星般,消失于夜色之中。

  王天奇皱眉,道:“奇怪,这地方向冷僻,行人裹足,怎会突然间有了人来。”

  黑衣女笑道:“也许是王兄泄漏了本使到此的秘密。”

  王天奇吃了惊,道:“这个绝对不曾,属下直小心。”

  语声甫落,三条人影,挟着疾风,飞入了大殿之中。

  王天奇提真气,凝目望去,只见两个麻衣人左右,中间曰竺个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人,并立处。

  看清楚了那年轻人的形貌之后,王天奇顿觉股怒火,直冲上来。

  原来,来人正是膝下唯的儿子,王少堂。

  王少堂倒是很平静,先对王天奇欠身,道:“爹爹早来了”

  王天奇冷哼声,似想发作,但他却强自忍了下去。没有说话。

  王少堂恍若未闻,转过脸去,对那黑衣女拱手,道:“不知特使驾到,少堂有失远迎。”

  黑衣女对王少堂极为客气,竟然站起了身子,经移莲步,行到了王少堂的身前,格格笑,道:“少堂,咱们两年末见了吧似乎是生疏了很多。”

  她的声音有种特异的柔媚,甜甜的,撩人情怀,走起路来,莲步细碎,柳腰款摆,不用取下面纱瞧着,轨可以瞧出她是属于善解风情类的女人。

  对那黑衣女的亲切,王少堂并无热烈的反应,淡淡的笑笑,道:“你是特使的身分。我不能大放肆了。”

  黑衣女低沉笑,道:“我已和令尊谈完了公事,现在咱们是私人清谈”挥手。接道:“你们都出去。”

  两个麻衣人和守在殿内的黑衣女,立刻鱼贯行了出去,只有王天奇还站在例未动。

  黑衣女面纱转动,两道透过面纱的目光,扫掠了王天奇眼,道:“王舵主,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王天奇道:“属下还有件事要请教。”

  黑衣女问:“什么事”

  王天奇道:“属下想早些告退,也好去布置下。”

  黑衣女点点头:“好吧明天午时后,太阳下山之前,你把他们诱入这药王庙中就行了。”

  王天奇欠身,道:“属下遵命,特使保重,恕我不伺候了。”

  快步奔出了大厅。

  目睹王天奇带着两个仆人消失于夜色之中,黑衣女才缓缓说道:“少堂,令尊对你似乎有些不满意。”

  王少堂微微笑,道:“没有个父亲,愿见儿子的身分高过自己。”

  黑衣女缓缓取下了面纱,嫣然笑,道:“对令尊的失败,我已经给了他特别宽大的处理,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王少堂微微笑,道:“想来是看我的面子了”

  黑衣女突然仲出手去,